摒弃了明艳色彩、酷儿元素和奇情故事的欧容,这一次讲述了二战后重建心灵生活的故事,无论是色调、题材还是节奏上都更加接近传统的经典电影。
不再一次次地抛出悬念和反转,也不再用叙事技巧来震惊观众,在电影三分之一处,欧容就早早地揭示了阿德里安悼念Frantz的真相,虽然核心仍是虚实结合难辨真伪的故事,但欧容在这部电影里试图更多地去挖掘此前不曾触碰的沉重主题,尝试表达超越家国民族甚至时间的情感体验。
前半部分阿德里安的德国之旅和后半段安娜的法国之旅使得Frantz的故事情节呈现镜像式的对称,同样地受到排斥,同样的国歌合唱,同样的落荒而逃,同样的家庭聚会,同样的谎言,同样的演奏音乐,以及同样的告别方式,记录了二人在类似环境下的心路历程,阿德里安在不安绝望中寻求救赎和原谅,安娜在悲痛欲绝中寻求新生的希望。
但过于关注对仗工整的结构,以及安娜的感情变化稍嫌铺垫不足,与全片营造的凝重缓慢气质不太相符,说明欧容在表达这类题材时难免露怯。
他当了三次凶手:(小心剧透)第一次,是在战场上枪杀弗兰茨,这本无可厚非。
第二次,是试图谋杀(气死)弗兰茨年迈的父母。
表面上说来赎罪,但先是一连串的谎言,与老人家建立感情之后,又要和盘托出实情。
这份残忍,和毒疮赐鹅肉有何区别?
第三次,是试图谋杀(击溃)弗兰茨的女朋友安娜。
在谎言之下,明知道安娜已爱上自己,却突然托出实情,无异于在安娜胸口突然上插上一刀。
后来,安娜追到法国,她得知阿德里安已有女友,伤心欲绝。
但阿德里安带领女友邀请安娜合奏爱情歌曲,这是补的第一刀。
而后,面对心死欲离的安娜,他竟然还邀请安娜参加自己的婚礼,这是补的第二刀。
刀刀致命,这得多狠心啊!
有人可能会反驳,说阿德里安是善意的。
这我同意。
但如果一个人会因为善意而到处杀人(或害人),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那不是更恐怖吗?
所以,我不同意这是爱情片,这是一部居心叵测的恐怖片。
一部看似波澜不惊的电影却如此跌宕起伏,借助特殊的故事背景,把男性与女性对待情感的方式和态度刻画得细腻而又深刻,画面唯美。
有人说这不是gay的故事,但至少是gay与异性恋女性的故事。
一个法国男人爱上了一个轻佻的德国男人,却在战争中失手杀死了他。
他对他的爱让他满怀愧疚,终日无法自赎。
他的青梅竹马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愧疚,鼓励他去德国找受害者家属忏悔。
于是他去了,对着那人的父母说了一半故事,对着那人的未婚妻说了另一半故事。
他得到了父母的谅解,得到了未婚妻的爱与恨。
他也曾想把故事的全部告诉德国人的未婚妻,但是那封信始终没有完成。
这封信就是女主在翻阅与未婚夫往来书信时读的那封,而按照法国男人的说法,他应该只看过德国男人死时衣服口袋里的那一封。
正因为男主对男性的爱多于对女性的爱,让女主在无形中遭受多次来自于他的情感打击。
当然,这并不是男主主观造成的,是客观的,因为他的情感中并不关注女性。
忏悔只是让自己好过些,而跟随女主可以追寻德国男人生前所说的点点滴滴。
但是,无论从街上的漫步到家中的聊天,再到喝酒跳舞,谁能不代入暧昧而浪漫的气息,甚至连德国人的父母都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
就在女主的感受渐入佳境时,男主给了她当头一棒,眼前自己所喜欢的男人竟是杀害未婚夫的刽子手。
痛苦到极点,不惜去跳湖。
但创口还未痊愈就被父母揭去了纱布,让她去找寻男主的下落。
这个过程起起落落,最大程度地撩拨着女主未曾完全熄灭的火花。
当一团火焰再次点燃时,男主的女朋友出现了,男主甚至连一个安慰的吻都不愿意给。
但是,在故事结尾我没有像看其他故事那样,产生对男主的恨意,甚至无法说男主诱惑、欺骗了女主。
这只是男同对女异性恋的无心的、无形的伤害,这是两性关系中的无奈,这也是女性独属自己的悲哀!
然而女主在情感中所受的伤害远不止于此。
未婚夫沉迷烟花柳巷,并不如她所认识那样,未婚夫喜欢男人,即使已经向她求婚。
虽然男主为了维护她的未婚夫并未如实明确告知,但想想未婚夫曾经住过的酒店,她应该已经了然。
大段关于湖边关于游泳的描述,就是男女主对待情感最真实的描写。
男主不想听女主的浪漫故事,因为这个男人也是他所爱的。
而湖水又勾起了男主与德国男人之间浪漫的回忆。
男主邀请女主游泳只是无心之举,却让女主记在了心上,以至于在男主家还主动向男主提出游泳,即使她还不会。
多么悲哀的女人啊!
情感深沉,不给自己任何跳脱的空间。
同时又情感泛滥,总被别人不经意的细腻所感动而自我陶醉、自我幻想。
男主的未婚妻是更悲哀女性的点睛之笔。
不仅一直默默地爱着男主、支持男主,甚至同意一个大家都认为跟男主有暧昧关系的女人住在家里,看着自己的男人亲自送她去车站。
……,……不过,导演在最后让我们看到了女性的自我救赎,让女主在最后驻留在马奈的《自杀者》前找到了“活下去的念头”,并给予了彩色的画面。
不是渣男吗?
看评论说是懦弱,是不敢接受女主的感情,我不觉得,如果是懦弱,不会有勇气跑到弗兰兹家去请求原谅,去面对逝者年迈的父母和至爱的恋人和所有当地人的敌意,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是做不到的。
而且所有的举动都精心策划,去墓地献花,找弗兰兹父亲看病,和女主聊天取悦她,裸泳展示美好肉体诱惑她,和女主参加舞会展示魅力,和弗兰兹父母吃饭获取他们的喜爱,做所有他们喜欢的事情以博取他们的喜爱,女主也看出来他是很受女孩欢迎的,并且丝毫未透露青梅竹马的女友半点风声,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获得自己内心的平静,至于会不会给被害者家人造成二次、三次伤害,他并不理会,但是显然他的行为就是在弗兰兹家人伤口上撒盐,对女主更是始乱终弃,所以是彻头彻尾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利己主义者。
在战场上杀人就是战争的罪恶,男主因为面对面杀人在良心上始终无法得到救赎所以跑到受害者家去寻找谅解寻找解脱,只能说极端自私,作为受害者家人,本来只要面对战争就可以了,现在跑出来一个鲜活的个人,你让家人如何面对?
他让一个对制度的审判转换成了对一个人的审判,而个人显然是无须承担责任的,这就是一个极端鸡贼的人,逃避自己的责任而将自己的痛苦转嫁到他人头上的渣男。
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角度讨论战争,敌对国家的青年加入战场,在战场相遇不得不你死我活。
战争结束后,活着的那位为了自我救赎,想去被自己杀死的家人那获得原谅,同时也能反映战后两国人民的关系之间的微妙感觉。
以女友和家人视角作为见证人,作为这种关系的反转,更有戏剧张力。
但是电影剧本处理很让人无语,男主和女主的未婚夫没有关系,自己出于愧疚特意去搜了陌生死者的身?
自己和死者朋友一样的特征一切只是巧合?
女主对男主的感情的开始,似乎是不像是对于和死去未婚夫关系的一种延续,而是逃避自己要秃顶被老男人的骚扰和自己的困境。
最后,女主放下了心结追求真爱去了,如果未婚夫父母知道后,会让自己陷入一个怎样的境地,又会让未婚夫父母多么伤心,这和她极力想隐瞒男主不是未婚夫朋友而是杀人凶手的实情也太矛盾了。
还有男主对于女主心迹的表白刚开始的拒绝和后来又想挽留真是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还有一点没看懂的,女主去巴黎后找到未婚夫以前住的地方发现是个红灯区了,这是想说明啥,自己未婚夫对自己也是不忠的,所以去找男主就会少一些心理负担?
3
我们区域的肉身其实早已进入了ai时代,早于其他地方,甚至早于ai诞生之前。
在全民商业逻辑搞钱的洪流中,我们早已丢失了情感。
如果非得说有,那一定在视频中、在朋友圈中,在你我身处的环境身边绝难发生。
而可怜的ai出现后,它却一直苦恼于怎么怎么解决意识的产生。
这世界早已乱了套。
异地《弗兰茨》的出现,让我们恍惚着情感和艺术曾经我们也拥有过,这么美好的东西曾经所有人都信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就不再需要了导演欧容能力强大,叙事从容,感性,对情感深信不疑。
否则,他极难产生这么多美好的作品。
一方面他所处的环境给了他足够正确的认知和艺术的交流,另外一方面,他的天赋在对的环境里得到足够成长和发展的空间。
PS:如果说这部电影有遗憾的话,结尾的“犹豫”又“小心翼翼”的处理,使得原本可以到顶的电影出现了拉胯。
极有可能,欧容搞了好几个结尾。
从而也佐证了,只有有太多的选择的时候,一定很难善终
她的第一个爱人对她的最后一句叮嘱是:“热爱生活,开开心心的。
” 她的第二个爱人与她吻别时的最后一句话是:“开心点,安娜。
”安娜是一位美丽的德国少女,走在街上,会有轻佻的男人对她吹口哨。
她会说法语,会读书,会弹钢琴,会跳舞。
安娜能够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她说那是春天的声音。
爱人弗兰兹死后,她每天都去他的坟墓探望。
她精心浇灌着墓地上的玫瑰花,尽管那些花底下什么都没有。
她与爱人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共同回忆他们深爱的弗兰兹。
安娜有一位死心塌地的追求者,不过她既心有所属,便不曾报以青眼。
-战后的社会正在逐渐恢复秩序,尽管痛失所爱,人们生活还在继续。
有一天,弗兰兹的墓地出现了一束鲜花和一枚法国硬币,来自一位年轻的法国男人。
他叫阿德里安。
他声称自己是弗兰兹在巴黎的挚友,他们一起在音乐学院上课,去派对跳舞,在卢浮宫看油画。
他们都喜欢同一幅马奈的作品,画上有一个年轻人,头向后仰着。
-阿德里安给这个悲伤的家庭带来了慰藉。
安娜和老人喜欢听他讲述弗兰兹在巴黎的故事。
当他在家里用弗兰兹最珍视的小提琴演奏时,仿佛他们深爱的弗兰兹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安娜带阿德里安去弗兰兹向她求婚的地方,阿德里安在那个宁静的湖泊里游泳。
阿德里安提出和安娜一起出席舞会,他们跳舞,喝酒。
阿德里安是这个德国舞会上最受欢迎的年轻人,即使他是一个法国人。
不由自主地,安娜开始对阿德里安倾心。
-然而谎言总是很难继续。
阿德里安很快便无法承受良心的谴责,对安娜说出了事实。
原来他和弗兰兹并不相识。
阿德里安在战场上开枪杀死了弗兰兹,而弗兰兹并没有敌意,他的步枪里甚至没有一颗子弹。
本就脆弱的阿德里安深深谴责自己,他看了弗兰兹胸前口袋里写给安娜的信,知道了弗兰兹的住址,于是他来到德国寻求宽恕。
-如果你是安娜,你会怎么做?
-我们的安娜,她有着女性的敏感、体贴、责任心和毅力。
她选择了帮助阿德里安圆谎。
这一边,她向两位可怜的老人隐瞒了阿德里安“杀子仇人”的身份。
老人依然将阿德里安视作对逝去儿子思念的寄托。
另一边,出于对阿德里安的爱,她对阿德里安撒谎,已经代他向两位老人说出了战场上的真相,而他们都选择了原谅。
-阿德里安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他的国家。
被双重谎言折磨的安娜来到了弗兰兹求婚的地方。
在阿德里安曾经畅游过的湖里,她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幸运的,抑或是不幸的是,她被救了上来。
寻死未果,生活的玩笑也不曾停止,追求者再一次求婚。
老人鼓励安娜去法国寻找她的所爱。
-这次寻找并不顺利,安娜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
阿德里安早已搬离原来的住址,她仅凭一个名字在举目无亲的巴黎寻找他的踪迹。
从卢浮宫,交响乐团,医院,墓地,一路辗转找到阿德里安的舅妈家,才知道他已经回到郊外庄园的家。
-然而在这个家里,安娜并不受欢迎。
阿德里安的母亲敏锐地察觉到安娜对儿子的情愫,认为她是来“抢我的阿德里安”的。
家里还住着法妮,阿德里安的青梅竹马的女子,他母亲心中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阿德里安或许也是爱安娜的。
我们看到他再次见到安娜时的惊喜,邀请安娜住到家里楼上的房间时的毫不犹豫。
那间房间显然不是随便的客房,墙上挂着阿德里安最喜欢的那副马奈的画。
晚餐后,阿德里安、安娜和法妮一起表演。
法妮的歌声很美,但阿德里安只是望向安娜,笑容里有太多浓情蜜意。
但,他的懦弱战胜了他的爱意。
-于是安娜决意离开,正如阿德里安的母亲所期望的。
阿德里安的挽留并不有力。
“至少不是今晚。
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去火车站”,他说。
他也饱受折磨,他也曾寻死。
但他说:“我们还得为其他人而活。
”其他人是谁?
是母亲,是法妮。
法妮也痛失所爱,她可爱的弟弟也在战场上死去。
阿德里安那么喜欢这个年轻人。
这该死的战争。
最后,阿德里安终于说出他下个月就将与法妮成婚。
-临别一吻。
安娜说:“太晚了。
”太晚了,她已经永失所爱。
心有灵犀的未婚夫已经被阿德里安枪杀。
太晚了,她已无法继续与弗兰兹的父母共同生活。
毕竟她与阿德里安之间关系的谎言很难延续。
太晚了,她和阿德里安之间的爱已掺杂了太多杂质。
他们都无法抛开所谓的“其他人”。
仅仅是身份的区别,一个德国人与一个法国人,都足以让他们面临太多压力。
-安娜将要独自在巴黎生活下去,在这座弗兰兹和阿德里安都热爱的城市。
她再次来到卢浮宫看那副马奈的油画。
那副画叫作《自杀》。
画面的中央,一个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把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头向后仰着,倒在床上。
这一次,她在油画前遇到了另一个年轻人,他正在忧伤地欣赏这幅画。
“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他问道。
“是的,这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
摘要 《弗兰兹》为弗朗索瓦·欧容的导演作品,故事围绕一战之后的德国与法国两个家庭展开。
主要角色有汉斯、马格达、阿德里安、弗兰兹以及安娜。
但故事的中心落在弗兰兹上,沿着阿德里安和安娜展开。
全片采用黑白与彩色交替的影像,既增加与观者的距离感,也更体现片中人物在战争后所面临的支离破碎的世界和心灵。
但从影片本身出发,黑白与彩色的变化增添了一丝叙述的不可靠性,为角色创造了追寻“像”的文本空间。
“像”不仅可以作为名词指称某物的符号文本化,也可指不同主体在另一主体意识中产生的类似感这一行为或动作,是一个静止的却动态的存在。
在此基础上,符号(身份、人物、物品等)几乎参与了人物心理瓦解与重新构建的全过程,也因此逐步深入地引申出接近对自我和真实的矛盾:身份认知、幻象与“现象”、死亡。
这些矛盾在阿德里安和安娜之间交互展开,最终帮助安娜确立了一个将意义整合于自身的完满主体。
身份认知: “非我”的符号化 谈及身份则不得不引入自我与符号这两个关键词,而论说自我的形成必定卷入对经验的讨论。
按康德的先验论来说,直觉后于物的现身形成,经验则基于直觉对物的再现的反复识别。
自我,或理解为“认知为独立个体的反身意识”,恰好在不断的经验累积,不断的对物的识别中成形。
赤裸的自我在经验形成中一点点穿上衣服。
如亚当与夏娃偷吃禁果后有了“知识与理性”一般,“我”开始在他人的话语海洋中寻找生存空间,身份则应运而生。
身份即自我的“衣服”。
在皮尔斯的符号理论中,符号三分法为重中之重,具体三分为:符号(又称符号再现体),再现对象,解释项。
解释项又可以进一步三分为:情感解释项,能量解释项和逻辑解释项。
开头所说的“物的再现”可对应符号,而符号呈现在主体意识里的则是再现对象(比如盖茨比眼里的绿光所指的便不只绿光),经过永无止尽的符号释意,主体生成符号解释项。
而影片中前半部分将阿德里安的主体模糊化,甚至抹去其主体性,使其符号化为“非我”,这场对主体身份意义的抹杀以及“非我”符号的建立正取决于围绕弗兰兹的符号意指效力。
首先要谈到的是“眼睛”。
阿德里安将弗兰兹的眼神描述为“恐惧的,祈求存活的,空洞纯净的”。
人们在经历过十八、十九世纪的启蒙与各自的文明传统教化后,民族热情高涨,这正好满足了统治阶级对外扩张和资本争夺的需求。
在一个神话与宗教被宣告死亡的时代,民族文化和对传统的自信既是统治阶级控制教化中产以及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手段,也是人们对自身存在与对意义追寻的动力源泉。
可战争再次将其“信仰”击溃,人们迎来又一场幻灭。
在这样的背景下,所有与“过去”有关的记忆都被符号化,都被“神化”,或是作为一种消解绝望的方式。
阿德里安仅仅因为那一个眼神,选择前往德国,寻求原谅,并不惜在过程中抹去自己的主体性,成为“他者”。
但“他者”的话语海洋中有民族主义污染,有自我深处的海啸,也有远处袭来的飓风,沉眠的“我”不得安宁,几近窒息。
于是阿德里安选择结束对自我的异化,直面叙述背后的真相。
从安娜的角度,阿德里安是在弗兰兹生命最后一秒对视的人,正如亨利·詹姆斯在《阿斯彭文稿》中的主角一样,追寻着那个曾和阿斯彭眼神对视过的世界上最后一位存活者;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中也曾坦言自己见到曾与歌德对视过的那双眼睛是多么令人心神颤动。
因为“眼神”,不光是阿德里安,安娜也成为了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这点将在后面谈到。
接着话题转入“小提琴”与“画”。
话到此处符号才正式开始在自我,他者和身份之间周旋。
阿德里安喜欢艺术,是一个极具天赋的小提琴手,但战争之后的他再也无法享受音乐。
巧合的是,本与他只“一面之缘”的弗兰兹也喜欢演奏小提琴,这是符号转换的另一主要媒介。
共享音乐这一艺术媒介,阿德里安通过一步步填充自己对弗兰兹的了解,在汉斯、马格达,、安娜心中叙述出一个善良、勇敢、有艺术细胞的弗兰兹的形象——这也足以让观众相信弗兰兹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故而在面对汉斯和马格达时,阿德里安始终处于一种身份暧昧的状态:成为他所叙述的弗兰兹;成为杀死真实弗兰兹的自己。
而成为后者需要面对的不仅是弗兰兹父母和其未婚妻的悲痛与怒火,更要承受战后两国的身份认同问题。
影片中多处表达两国各自中产阶层的固化思维与刻板认知,虽然这也不足为奇,因为从部分西方国家的社会组成结构来看,自中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起,他们就是一股统治阶级始终需要牢牢把握的力量以维护社会和统治的稳定,为殖民与资本扩张大开方便之门。
可即便是这样,也仍有大批人感受到战争所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另一层伤痛:意义的崩塌。
《自杀》这幅画在本片中具有多重意义,但也可以说很单一:被“他者身份”淹没的主体。
阿德里安则不必多说,通过上文的讨论也能推出为何阿德里安选中这幅画作为其不可靠叙述的一个重要符号。
对安娜来讲,影片以安娜为主要视角讲述的就是安娜一层层走出他人的不可靠的叙述,而走出这样的叙述需要极大的勇气与自我认知力,所以最后安娜将自身还原为自身,毫不畏惧地站在他人话语海洋的中心并将其凝结为虚幻的概念性的意义以建构完满的自我身份。
但小提琴作为符号对阿德里安而言指涉的是他自己编造的谎言以及他自身对音乐艺术享受能力的丢失;对汉斯和马格达而言那是能够证明弗兰兹曾经存在过的声音,是能给予他们慰藉与快乐的良药;对安娜来说这一符号指代的或许更多,是弗兰兹给她的求婚、是他们的过去、或是突破其身份枷锁的一把钥匙(这一点后文详述)。
所有这些符号所指的再现对象一次次显现在主体意识中——符号释意——并产生解释项——情感(汉斯夫妇的“快乐”;安娜的落寞感伤;阿德里安的无奈与满足)、能量(汉斯夫妇认清自我的“罪行”;安娜突破枷锁的勇气;阿德里安揭示真相的勇气)、逻辑(汉斯夫妇鼓励安娜追寻阿德里安;安娜追寻阿德里安;阿德里安还原为自我重归懦弱)。
所以在多重身份危机的压迫下,阿德里安在德国期间虽只为汉斯等人演奏了一次,却差点晕倒。
对“像”的追寻:不可靠叙述者的自我还原 本节标题中提到对“像”的追寻,但“像”既可以被理解为一个符号系统,也可以解释为不同他者主体在另一主体意识中产生的类似感这一行为或动作,是一个静止的却动态的存在。
简单来说,当“我”说出“你好像他”时,虽然“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但“你”已然被符号化,同时也正因为“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符号化这一结论不变,但内容是动态的。
安娜对阿德里安的追寻,恰好是对某一“像”,或某一符号系统,对不在场的意义的追寻。
而这一“像”的生成实际上已在上文讨论过了,且正是因为对这样一种意义的追寻,安娜也转变为了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
带上行李,安娜独自一人坐上前往巴黎的火车,车窗外天色忽明忽暗,时而一声尖锐的汽笛声传来,惊醒安娜的幻梦。
或许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也暗示了安娜所寻之“像”的幻灭。
遇到阿德里安之前,安娜沉浸在弗兰兹的死亡中无法自拔,但时间久了,安娜心中的悲痛已经默默转化了,亦或是与她“作为”汉斯夫妇女儿的身份融合了。
这样一个身份反而作为某种符号不断提醒安娜:你的未婚夫是弗兰兹。
经过阿德里安的一通谎言后,安娜反而勇敢面对自我,追寻新的生命火花,尽管最后并没有成功,可她却完成了一次不可靠叙述者自我身份的完满重构。
安娜作为不可靠叙述者不光体现在对故事的叙述上,也体现在她对外界事物的感知上,包括在电影结尾出现的那个既像阿德里安,又像弗兰兹的观画者,当然那也可能只是安娜的幻觉。
可这一场景由黑白转为彩色,作为观者便可推测其仍为安娜不可靠叙述的一部分。
但安娜已还原为自我,走出了他者的叙述谜团。
对安娜而言,不光是阿德里安和弗兰兹的故事是虚假的,连弗兰兹这个人的形象或许都被藏在多层叙述下面;从观者的角度来看,阿德里安生性敏感且脆弱,为了请求原谅(或说是自我拯救)的欲望将其转变为了不可靠叙述者;安娜则是为了追寻生命的新火花而转变为不可靠叙述者。
安娜不可靠叙述的动机或证据十分充足且确凿,比如对汉斯夫妇的善意谎言、对阿德里安和弗兰兹认知的局限性等。
导演弗朗索瓦·欧容的作品也一贯喜欢玩弄不同的叙述手法,带领观众一层一层揭示最后的“真相”,《弗兰兹》当然不例外。
上文说到阿德里安此刻已成为了吸引安娜追寻意义的一个“像”,即,阿德里安在安娜眼中与弗兰兹的相像成为了安娜向世界叩问意义的一套符号系统。
如果难以理解,且试问:阿德里安与弗兰兹只一面之缘,若非身为不可靠叙述者,何来此般巧合使二人如此相像?
安娜对符号意指的破除有两个关键点。
第一个是决定追寻阿德里安,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安娜走出了“弗兰兹未婚妻”的身份,也意味着弗兰兹作为符号的意指力量已转移到阿德里安身上;第二个是当安娜真正“认识”阿德里安之后与其在火车站吻别,表明安娜也消解了阿德里安作为弗兰兹的“像”的符号。
但实际上安娜最后将这两次被消解破除的符号融合了,正如最后坐在安娜身旁的赏画人,又像阿德里安,又像弗兰兹。
那一刻安娜可能才意识到,原来不管是对弗兰兹的爱,还是对阿德里安的爱,都只不过是被他者所叙述的形象而被动牵引着的:弗兰兹并不如其信中和父母所说的那般“纯净美好”,阿德里安也并非与他在德国时一般勇敢果断。
那个陌生男子的问题似乎也同时来自弗兰兹和阿德里安,而安娜的回答(“它使我有活下去的念头”)也表明她对弗兰兹与阿德里安仅仅作为不可靠叙述下的虚华符号的消解。
一层层抽离出他者的叙述后,最后盯着画,也似乎盯着镜头,此刻画面转为彩色。
这么说来,《自杀》或隐喻着安娜自主出发寻找意义未果,反倒消解破除了阐释意义的符号——杀死了在他人话语中的自我,使其最终能活在自己可靠的叙述中。
总结(略)
爱情可以化解国仇家恨,却难逾越阶级的鸿沟。
人们对美好的向往只存在于谎言之中。
戏里Ozon最后对Adrien身份的揭示让我明白这部电影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题设,就是阶级。
在电影的前半段,当Frantz的父母追问 Adrien “Frantz那时快乐么?
” Adrien的回答符合了我们大多数人对快乐和美好生活的期许。
他们两人曾同游巴黎,一起学习,一起演奏,一起参观卢浮宫。
而这一切Adrien所脑补的,Franzt对诗歌、对音乐、对绘画,所有对‘艺术’的追求,使得Franzt的父母相信,他们的孩子的的确确是快乐的,从而获得精神的解脱。
而从这种Franzt对‘艺术’的追求,对法国文化的热爱,以及导演对Franzt这个人物所赋予的总总特性,例如Frantz对 Verlaine (确实在误导我Adrien与Frantz有一腿) 的推崇,对Manet的喜爱来看,这些都是Franzt所代表的人群对上层阶级生活的一种模仿。
Frantz的父亲也说,Frantz的小提琴演奏并不高超,但却很用心。
戏里Adrien与Frantz这种无阶级的亲密关系,其实只是一种理想,也是一个美好的谎言。
而所有人都不得不陶醉于这样的谎言中,以获得内心的平静。
包括Anna,包括神父在内,他们都不愿打破这样的平静。
这也是导演在暗示我们,宗教中所畅想的救赎与安乐,或许也只是建立在一系列谎言之上。
又后来,在Anna寄往二老的信中,Anna所编造的另一个谎言里,她与Adrien的重逢满足了所有父母对子女幸福婚姻的期许(说意淫可能不太好)。
不得不说,Adrien的神秘与魅力不止来源于他的样貌(痴汉脸),也源自他的修养和气质,这些都在后来导演对他身份的揭示中得到解释。
令Anna,Franzt的父母,以及我们所有人着迷的,或许更多的是Adrien所代表的阶级的一种体现,和我们一直以来的价值观作祟。
导演很巧妙的运用了这点。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电影中几处有色彩的场景,我的理解是Anna ‘粉饰’ 内心的体现。
Anna在三人同台表演时突然弃走,是因为她觉得一切艰难和敌意都是可以排除的,但他与Adrien有不可跨越的鸿沟,那就是阶级的差距。
她明白,Adrien跟她有同样的体验,所以她选择离开和扼杀内心的期望。
而Adrien的妈妈,一再说他的儿子‘脆弱’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怜悯心与愧疚之意是他们这个阶层不应有的,因为这与维护其自身阶级利益是相违背的。
总结来说,抛开小粉红的念想,一部戏里其实就是Adrien对Anna做了两件事:其一,我不能承受我亲手杀死一个无辜人的痛苦,所以我要转嫁给你,并获取你的原谅;其二,我爱你,但我不能为了你放弃我的身份我的阶级归属,所以我只能说,希望你得到快乐。
为什么我能这么做?
因为我长的好看呀!
言归正传,这是一部很干净的电影,细节到位,叙事沉稳且不枯燥,循序渐进,对观众情绪的掌控....只能惭愧的说,我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但看在导演你用镜头详细描述了Pierre美好肉体的份上,我还是爱你的。
比心)对于Manet的那幅画,我只能解答为,导演是在告诫我,再不交论文老搞这些有用没用的,你就跟他一个下场。
《弗兰兹》的故事改编自作家Maurice Rostand的舞台剧。
1932年,就曾被恩斯特·刘别谦搬上银幕《我杀的那位》。
只是作为擅长拍摄女性的欧容,将原本的男性视角,改为了女性视角。
一战结束后,德国女孩安娜在战争中失去了她的未婚夫弗兰兹。
有一天,她在弗兰兹的墓地,发现了一个法国人送来的花。
这个叫阿德里安的法国人,声称是弗兰兹的好友。
他的到来给安娜,以及弗兰兹的父母都带来了新生——他讲和弗兰兹相处的故事给他们听,还给他们拉小提琴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陪同安娜去舞会……安娜发现自己慢慢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时,阿德里安却告诉她,其实他来到这里,真正的原因是他和弗兰兹不幸在战场上相遇,是他开枪打死了弗兰兹。
这件事情成为他心头的梦魇,他必须千里迢迢来到敌国,向弗兰兹做忏悔,向安娜,向他的家人做忏悔……
《弗兰兹》里塑造了安娜这样一个特别勇敢和美好的女孩。
得知真相的安娜一度痛苦地想要自杀。
未果后,她决定前往法国寻找阿德里安,寻找自己内心真正的答案。
欧容用了很多细节来表现他的反战:比如电影一开始,安娜去问墓地的员工,谁给弗兰兹献花?
墓地工人说是一个法国男人,因为他收到了对方给的小费——法国硬币。
说完,朝旁边啐了一口。
就是我就算收了你的钱,也还是看不起你的。
后来,安娜去到法国,在列车上被查护照,当得知她是德国人,同车的法国人也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
阿德里安在德国时,住的小旅馆里,有一次大家集体唱起德国战歌《莱茵河的守卫者》。
后来,安娜在法国,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形,餐厅的人集体唱起法国国歌《马赛曲》。
战争对于国家来说可能是有胜负的,但对于人民,都是灾难和伤痛。
电影里有这样一段台词:当朋友们都因为弗兰兹的父亲接待阿德里安这个法国人而对其疏远时,弗兰兹的父亲说:“是谁把孩子们送上战场的?
不就是我们,他们的父亲们。
当我们获得胜利,打死法国人的孩子时,我们在这里喝啤酒庆祝;当法国人获胜,打死我们的孩子时,他们在那边喝葡萄酒庆祝。
我们都在愚蠢地庆祝孩子们的死亡。
”安娜为了不让弗兰兹的父母再度伤心失望,决定独自承担,对他们隐瞒阿德里安的真实身份。
将阿德里安写给他们的信扔进火炉,拿着白纸自己杜撰了一封信读给他们听。
后来,终于找到阿德里安却发现对方在家乡也有一个守候他许久的未婚妻,安娜再次表现了自己的勇敢,选择与阿德里安吻别。
却独自留在了巴黎,写信给弗兰兹的父母说:“……我终于在这里找到了阿德里安,他很好,并且让我替他亲吻你们。
他现在已经是巴黎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每天晚上,我都会去巴黎大剧院听他演奏……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我不知道我何时会回国,我在巴黎这座弗兰兹所钟爱的城市里,我觉得很快乐……”欧容说:“我想讲的是在混乱的年代,比如战时或战后不久,那种时候,秘密和谎言可以让人们有勇气,有希望活下去,可以让人们重新找回生活的热情。
这其实也隐喻了我们对虚幻的需求和渴望”。
这个安娜,也终于没有变成安娜·卡列尼娜,没有被生活和现实击垮,而是坚强而潇洒地活了下来。
欧容对她也是很好的,当她最后又去卢浮宫看那幅弗兰兹和阿德里安都爱的爱德华·马奈的《自杀》,旁边又来了一位同样从这一幅自杀的画作中却找到了生之希望的男人。
欧容把这部电影拍得温暖而文艺。
《弗兰兹》是黑白和彩色交替出现的,但并非我们以为的回忆是黑白的现实是彩色,而是当美好情绪出现的时候,画面才会变成彩色的。
欧容说:“我希望以一种印象派的方式来使用彩色画面,用彩色来突出人物之间再次燃起爱的时刻——悲剧发生之后,有些时候,生活还是能够恢复活力的”。
电影中19世纪印象主义奠基人爱德华·马奈的画作《自杀》贯穿始终。
《自杀》是马奈于1877——1881年创作的,画上是一个持枪自杀的男子仰倒在床上,安娜却说:“是它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马奈的画作影响过莫奈、塞尚、凡高等画家,他的《自杀》虽然并不像《弗兰兹》中表现的那样悬挂在卢浮宫,而是藏于苏黎世,但他生前却经常去卢浮宫观摩前辈画作,临摹和研究。
他说:“每当我走进画室,总觉得好像是走进了坟墓一样。
”他更喜欢在欧洲各国游历,学习。
马奈作品中我们比较熟悉的是《吹短笛的男孩》和《草地上的午餐》。
《草地上的午餐》在《弗兰兹》中也出现了,不过其实它也并非挂在卢浮宫,而是藏于巴黎的奥赛美术馆。
欧容被称为“法国电影界的坏小子”。
比如在《八美图》中让凯瑟琳·德纳芙和芬妮·阿尔丹大打出手,然后打着打着就吻到了一起……这两位女星,一个与特吕弗几分几合,一个是特吕弗最后的爱人。
要是特吕弗地下有知看到这一幕,真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这次翻拍之作《弗兰兹》,观众看前半部会以为是一部Gay片。
拍摄回忆阿德里安和弗兰兹巴黎生活那段,欧容把他们拍得太Gay了。
于是也就有了另外一种解读:其实阿德里安和弗兰兹真的曾是一对同性情侣,因此他们在战壕里突然相遇才会有一刻的怔忡。
然后阿德里安枪支走火误杀了弗兰兹,也才会抱着弗兰兹的尸体躺了好久……战争过后,他才会来到恋人的家乡,见他的亲人。
安娜心中藏着谎言,谁知道阿德里安心中会不会有呢?
在欧容的电影里,从来没有单一的同性恋或者异性恋,人人都是泛性恋。
比如他导演的那部《干柴烈火》,他爱他,他爱她,她爱她,她又爱他……阿德里安对弗兰兹家人说起他们的初识,说:“我和弗兰茨在书店认识的,他正在找魏尔伦的诗集,而我在读着里尔克。
”诗人保罗·魏尔伦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和诗人兰波的同性恋情,关于这段恋情可以去看电影《心之全蚀》,那里面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早年的惊世美颜。
而魏尔伦在和兰波相恋之前,也是和女人结婚生子的。
两人后来因为争执,魏尔伦拔枪打伤了兰波的手腕被捕,入狱两年。
之后,兰波写了《地狱一季》,称他和魏尔伦是“地狱情侣”,以“悲伤的兄弟”、“疯癫的童贞女”来称呼魏尔伦,而自己则是他的“下地狱的丈夫”。
《弗兰兹》中安娜吟诵了魏尔伦的《秋歌》——秋声悲鸣 犹如小提琴 在哭泣 悠长难耐的阴郁 刺痛了 我心脾。
沉沉闷闷 迷迷蒙蒙 钟声荡起 往事如烟 在眼前重现 我泪落如雨 我走了 恶风卷着我 东飘西零 飘呵,飘呵, 宛如那 枯叶飘零。
扮演阿德里安的是法国男星皮埃尔·尼内。
他2015年就凭借《伊夫圣罗兰传》中精彩的表演获得了第40届法国凯撒电影奖影帝。
在《弗兰兹》中他扮演的阿德里安细腻而脆弱,又有着迷人的魅力,让人觉得安娜“认贼作夫”也是情有可原。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欧容建议他们演员演出前去看两部电影,一部是迈克尔·哈内克的《白丝带》,一部是伊利亚·卡赞的《天涯何处觅知音》。
《天涯何处觅知音》英文名是《Splendor in the Grass》,来自华兹华斯的诗歌《To Eternity》——曾经那么辉煌美丽的景色从我的眼前永远地消失再也没有灿烂的阳光壮美的草原,和艳丽的花朵没有悲伤,我们会从现有的一切汲取力量。
欧容说:“我真的认为每一个谎言之下都有着真相,每一句假话背后都藏着欲望”。
(我们的小小花园,你要不要来转转?
)
一段往事如何凭吊,一场爱情无处慰唁。在炮火纷飞的战壕,一声枪响酝酿出日后感情的纠葛曲线;在巴黎离别的车站,一声太迟令感情夭折于萌芽。可是爱情的种子早已在夤夜的窗前、正午的河滩、喧闹的舞池被种下。黑白影调的细腻绵长,两次翻转情节的剧作狡黠。这世间太多的无疾而终,并非情薄,只因情深。
3.5,透过自己救赎他人的人,爱上了一个完成了自我救赎的人,她却也因这份痛苦活了下来。直到Adrien离开,电影才终于在陈词滥调的剧作层面有了起色,但黑白彩色之间的切换简直太无趣了(甚至像是后期转黑白)。
都把我看困了
男主好自私,他不顾自己的出现会为弗兰兹一家带来怎样的阴霾,而是为了自我解脱去寻求赎罪。在最终获得了女主的宽恕后,回归自己美满的生活。相反,女主和弗兰兹一家除了创伤与悲痛什么也没有。这种不平衡感若得到充分刻画,本应是一部有力的反战电影。然而,影片却设计了男主既爱上弗兰兹,又爱上女主,并且呈现了弗兰兹一家因男主的到来而得到安慰的情节。战争的敌对关系转变为个人情感的纠葛,虽然提供了戏剧冲突,却缺乏足够的情感铺垫与逻辑性。似乎是情节的需求,而非人物真实内心的反应。这样的处理极为拧巴割裂,让我难以产生情感共鸣,也让我觉得结局中女主角释怀的道德核心并不够坚实。
烂到无法形容。没这个能力就别拍黑白。
懦弱的法国男人和坚强勇敢的德国女人,还有即使忍受丧子之痛依然善良的德国父母。剧情不错,给5星是因为它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诠释战争和人性之间的关系。很沉重,看完稍绝望。
永远不让人失望的欧荣,没有【登堂入室】般可供大量文本解构的空间,没有讲奇情,连两次大的剧情转折都处理的那么柔和,但很多地方还是一眼看出只有欧荣才会这样导。男女主角的样貌简直是为此类时代片而生
欧荣对失足少女的理解要深刻多了
4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以为要出柜呢……
琴声如诉,柔情似水,哭成傻逼,女人戏谁也别和我家欧容抢。恨过爱过,有勇气原谅,也有尊严离开的,永远是女人。
黑白和彩色代表了现实和谎言的想法不错,但也失去了真实和虚幻交错的混乱感。
跟他妈电影学院学生作品一个样
改编有形无神,不合常理之处增多也映衬着加强情感编排之刻意做作,对原剧本的修饰反而将其唯美至简的情绪表现渲染地太过用力失了真。更怀念刘别谦了。
像水流过桥底,像水漫过河滩,像水淹没时间,Ozon真是水做的导演
短时间内就可以原谅并爱上杀了自己曾经所爱的人,外层看似是走出阴霾是翻篇,内里依然是人心的难以捉摸和冷漠
摄影灯光很棒、配乐也赞,黑白和彩色就像心情的切换,老实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个人没有产生情感共鸣。
sb导演
【6.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