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了很久的影片终于上映了,前几天就找不到排片,附近的影院好像都默契的放弃了这部片子。
终于找到一家影院,昨天19:00下班后,在零下十度的天气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赶到了影院。
一家在地下室不景气的影院,然而这家影院也只有一场。
进入影厅,零散七八个人。
等找到自己位置后,却有一股酒味,也有可能是清理后的呕吐味吧。
可在看《狗神》的过程中,这股地下室混杂着醉酒的味道,却像把你带入到了电影的世界里。
虽然故事很简单,但却被主角的遭遇所感染,让你也感受到主角的情绪,难受…怅然若失…溺水挣扎的绝望。
一开始以为是《小丑》,最后发现,其实一直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在寻找着爱,寻找着天堂。
所以最后,当他倒在了十字架的阴影里,我想,他终于去了那个充满了狗狗的天堂了,那里永远温暖永远光明…
“哪里有不幸,哪里就有上帝派来的狗”“我受的教育全部来自《当代女性》和《美国杂志》”“在动物的世界里总是弱肉强食,但在人类的社会中弱者和懦夫总能找到容身之所,哪怕只是一时”“我能走路,但只能走向死亡,非常莎士比亚的感觉吧”“我爸在入狱两周后就自杀了,他大概不能像我那样习惯在笼子里生活”“孤儿院的孩子们已经被生活磨的伤痕累累,早就不懂的团结,只知道生存”“戏剧是一种宗教”“你如果能演莎士比亚,你就能演任何人”“这被称为自由意志,上帝发明了他”人中的狗,狗中的人,DOG即是GOD以神为名的铁丝网,戏剧是看不见的墙,狗群隔绝人类社会身份。
终身行走在边缘上,终身囚禁在牢笼里,终身挣扎在痛苦中最后那如同献祭般躺在阴影下,是为了解脱,并不是为了救赎。
终是妥协,终是谢幕戏剧歌剧、宗教信仰、异装癖好一直是吕克·贝松导演的电影中惯有的元素,但以往都是点缀作用或者影射引用,而在《狗神》中三者都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分量。
这部褪去了较大商业元素的半独立电影中里,这个潇洒浪漫又闷骚的法国老胖子,终于能尽情的享受起舞的乐趣了20年以后能给人惊喜的电影并不多,《狗神》可算一个遗憾是最后的结构和心气还是散开了,准确的说就是在黑老大打上门那里就像抓着一搓狗毛下海游泳,因为累了,不够劲了,临上岸前缓缓松开了手。
狗毛还漂在手心里,你知道攥紧手它可能就会顺着水流飘走,也可能不会,也可能会飘走一部分吕胖映后场小记:『逻辑的严谨是在情感之后的,这是电影』『生活并没有类型,所以并没有哪一类很严格的类型片,他们是互相交互的』『他要“献”上的人可能是任何人,可以是神,可以是他暗恋的人,可以是莎士比亚,可以是女医生,甚至可以是他父亲。
你怎么理解结尾在于你怎么理解痛苦』PS:国内映后场交流有时会尴尬的扣脚趾,一些举手问问题的人到底有认真的看吗?
问的问题又经过大脑吗?
更有甚者上来先搞个小演讲,其实是为了自己的体验来打卡吧?
看《狗神》,那种大抵独属吕克·贝松电影的孤独感久违地蔓延,爬满整个影厅,爬满人心,像是不为果腹只为验证活着的迅速吞咽,如此生动,却只惹出悲戚。
男主角道格拉斯,一个狗笼子里蓬头垢面的孩子,连这样的表现机会都没有。
外界失去了对他的丝毫兴趣,而父亲的凶暴,兄长的阴损,母亲的懦弱,构成了他感知人类的有限维度。
但狗不同。
狗有人类只在孩童阶段才有的纯粹,爱恨分明,忠诚不二,它们比人更人,也更神。
他选择相信狗,吕克·贝松选择相信狗,把这电影看进去的人也选择相信狗。
换句话说,涉世未深抑或过深的人,都能在这些生灵身上,找到贯通的信任。
而又诚如道格拉斯所说,狗的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对人的信赖。
不过这一信,悲壮的意味就很容易汹涌起来。
吕克·贝松的电影,感人至深的信任往往夹杂凶险,带领相关方通向的结局很容易是懊丧,比如寻求他帮忙的男孩会被枪杀,抑或是心碎,比如获知心仪女孩已成人妇。
简单得来,倒也现实,指向的还是恒量与变量的问题,很显然,这对应的是狗与人,而后者牵连到的是由他者及至己身的存在问题。
道格拉斯在人群里难得获取的等量的、天然的信任,来自歌厅皇后这些社会底层,或曰边缘人物,他们跟他在身份上交互连通,甚至互为彼此。
他信奉过戏剧,从化妆和衣饰的更变里得到其他身份,甚至别样人生,他从那些人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往与未来,他把流动的现状当做自己的现在。
装扮、身份、性别全在流动,模糊就是个体抵御整体、抗击定性的武器,从一出场梦露的经典粉色裙装开始,道格拉斯就在旗帜鲜明地凸显这种反叛,这种内地院线无从观看的姿态,就在以标签反标签,以现状反现状。
我们也不难发现,狗(dog)与神(god),英文里拼写倒转的两个词,在电影里如同天启一般展示,成为生存哲学至本体属性的拉扯两极。
一地一天,一抑一扬,电影借道格拉斯对人性、对现实的质问来瓦解照本宣科的神性,继而选择开始某种近乎新信念的譬喻。
于是这位身体脆弱、精神破损的斗士,人格和神格却是最满的。
而我们知道,超常意味着苦头之上,还有苦头,在充斥暴力、不公与欺瞒的人世一遭,历练就是苦修,始终是艰难而且孤绝的。
这样道格拉斯超于凡人的孤独,也贯通了所有的孤独。
人是孤独的,愁前路无知己,愁孑然一身,愁孤苦老去,怕什么又往往来什么。
关系网是孤独的,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谁都难以真切企及谁。
信仰是孤独的,没有确切的回声。
聆听是孤独的,救赎是孤独的,存在就是孤独的……非常莎士比亚,又非常吕克·贝松。
前者的宿命感和后者的孤独感,都有被华丽的语言或明丽的镜头反复包装,悲观内核藏起来了,然后戏里戏外的人一同用明亮的快乐来忘情,然后忘我。
但是我们早就不是接触电影初期的我们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碧海蓝天》这些作品,是世界电影以经典形式包容、启迪我们的开端——所以看着道格拉斯在人失信又失心的世界里缩成一团,真能感觉那种熟悉的孤独高度压缩又密集爆发。
难过的深层情绪可以把我们带到电影原初敞在面前的时光,重复记忆里一个人的沉潜,像是眼见《碧海蓝天》里那片汪洋,你就纵身下水,自由自在,你体会到世界变得无限辽阔,你也体会到自己在偌大世界里愈发渺小,小得被海浪没过,小得联结不了附近任何人的坐标,小得很孤独,又有点孤勇。
过了这么多年,好像吕克·贝松还会等在那样的关口。
他还是喜欢拍孤独的人,孤独的心境,也喜欢拍他们孤独的离场,而这往往是以死亡告终。
一个个杀手在杀手的故事里死去,杰克汇入深海,露西成为U盘,道格拉斯被十字架的影子托住沉重的肉身。
再大的空间,城市,海洋,网络,太空,只会把这些人物衬托得更加渺茫,但过往予以他的凉薄,在转化过程中,又有了暖热的慰藉,少女,绿植,歌剧,或者狗,都是。
他们在光影里抵达了一种不朽,如同道格拉斯最后,复活出灵魂层面的意义,他成了狗,成了神,狗则成了他,而我们总该成了我们。
忘记在哪里看过这样一段对话:——据说那些童年悲惨的人,有一半都成为了罪犯。
——那另一半呢?
——成为了制裁罪犯的人。
《狗神》是一部沉重的现实主义电影,是一部酣畅的复仇爽片,也是一部温柔的成人童话。
世界各地都曾出现过类似的新闻:一些病态的父母为了虐待自己的孩子,把孩子长期关在狗笼或者猪圈里。
法国导演吕克·贝松说,他印象中这样的新闻就有三个,一个在美国,一个在罗马尼亚,一个在法国。
就像是枝裕和通过一些社会新闻拍了《无人知晓》一样,吕克·贝松也是从社会新闻中获得了灵感,拍了这部《狗神》。
他想通过这部电影设想一下,那些长期被关在狗笼里的孩子们,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
影片很早就揭示了片名《狗神》的来源:GOD(神),反过来看就是DOG(狗)。
影片的主人公道格拉斯就是一位一体两面的角色。
道格拉斯让我想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银幕形象:一个是迪士尼的白雪公主,一个是《神雕侠侣》的裘千尺。
白雪公主可以和小动物交流,道格拉斯也可以和他的狗交流。
裘千尺被亲人所害成为残疾,却大难不死在囚笼中练成杀人绝技,最终报仇雪恨;道格拉斯也被亲人所害成为残疾,也在囚笼中完成了对父亲哥哥的反击。
白雪公主清纯可爱,心地善良,裘千尺生性狠毒,瑕眦必报。
白雪公主代表了极致的善良美丽,裘千尺则代表了极致的恶毒丑陋。
这样在人性光谱上位于两个极端的角色,却融合在了道格拉斯一人身上。
TA可以温良,也可以凶狠。
TA可以如梦露一般风情,也可以如野狗一般嘶吼。
道格拉斯也是“性别模糊”的。
这也对应了TA毫无未来可言的前半生。
TA反抗父权的暴虐,但也无法认同母亲的懦弱。
或许这就是西方社会对性别无限细分的原因之一,单纯的男性或者女性,无法准确定义道格拉斯这样的人。
影帝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精湛表演,也让观众看到了像柏林电影节等电影奖项取消最佳男、女演员奖,将其合并为最佳演员奖的理由:这样的表演已经超越了性别。
卡莱伯·兰德里·琼斯获得戛纳影帝的影片是《内特拉姆》,在那部影片里,他扮演了一个反社会人格的角色,代表了极致的恶。
看完《狗神》,很多观众应该会好奇,为什么童年遭受过非人虐待的道格拉斯,长大后并没有心理扭曲堕入黑暗,反而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侠盗”,开始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或许是有狗狗的陪伴,或许是话剧老师为TA带来了一丝温暖,又或许是在TA被社会拒之门外,走投无路的时刻,变装秀的“姐妹”们为TA敞开了一道门。
当道格拉斯求职屡屡被拒,最后来到剧场时,台上的歌手正在模仿Eurythmics的MV造型,演唱那首极具动感的《Sweet Dreams》。
《Sweet Dreams》曾被《X战警:天启》当做插曲使用,被称为“快银专属BGM”。
快银是一个可以跑得很快的超级英雄,而道格拉斯是一个离开轮椅几乎走不了几步路的残疾人。
但是看到变装秀的表演后,道格拉斯也仿佛觉醒了超能力,TA不借助轮椅只能站立一首歌的时间,但只用这一首歌,TA就征服了变装秀的老板和观众。
道格拉斯成功在正常人的社会里“站”稳了脚跟,有了立足之地。
TA还成功培养了一支狗狗大军,可以做很多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此时,道格拉斯并没有去报复社会,反而开始尝试纠正这个社会。
这样的剧情走向,可以理解为导演兼编剧吕克·贝松的温柔,他不想让这个成人童话太阴暗。
也可以理解为本文开头的那段对话,那些童年悲惨的人,长大后变好与变坏的比例,向来是50:50。
道格拉斯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人”,TA的所作所为都在法律的底线之外,但向来不喜超英电影的吕克·贝松也无意将其打造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反英雄”。
道格拉斯纵然可以面对黑帮大杀特杀,但最终仍敌不过命运的诅咒——站起来走,就意味着走向死亡。
道格拉斯最终选择了站着走完自己的最后一段路,然后倒在了教堂十字架的阴影里,狗群闻讯而至,在TA的身旁围了一圈又一圈。
我们无法猜测道格拉斯一生中对待神的态度。
在TA的童年,哥哥和父亲正是以神的名义对TA百般虐待,而一个命运坎坷,生活百般不如意的人,很容易把过错怪罪到神的头上。
但是在结尾的大战中,那一枪卡壳,似乎又证明了神(或者说命运)在关键时刻还是站在了道格拉斯一边。
或许在那个时刻,道格拉斯才真正与神(命运)和解,得以坦然迎接自己的终局。
在今年平遥影展期间,我错过了《狗神》的中国首映。
因为影展安排的是露天放映,我担心天气太冷而主动放弃了观影。
但从影迷或褒或贬的讨论中对影片始终留有好奇。
2个月后,在气温更冷的北京,在杜比影院的大银幕上看完了《狗神》,我终于明白影片为何会产生各种争议,也收获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亮点和惊喜。
男主角道格是被父亲和哥哥像狗一样唾弃的。
但却是被狗狗们爱戴的守护神。
也受到神的垂怜。
对父亲和哥哥来说,道格是狗。
对狗来说,道格是神。
对神来说,道格是不幸而可怜的孩子。
DOG倒过来,便是GOD。
《狗神》中虽然有100多只狗,还被人调侃是“《汪汪队立大功》电影”。
但最大的亮点是男主角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表演。
曾凭借《内特拉姆》获得戛纳影帝的他成功驾驭了社会边缘人格的影片主角道格的形象,大部分戏要坐在轮椅上表演,且还有多个变装造型。
其演技丝毫不输《小丑》中的华金·菲尼克斯。
在电影里,道格讲到他童年在原生家庭的被虐待、在少年时期与演员萨尔玛的美好回忆,这些桥段我明知是编剧有意的煽情,但在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精湛的演绎下,仍然让我几度感觉鼻子发酸,击中泪点,不得不调整收敛情绪。
甚至因代入感过强,一度觉得好像自己的双腿也失去知觉,无法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得不承认,吕克·贝松是情绪渲染的高手,而卡莱伯·兰德里·琼斯即使不能称之为“天才演员”,也绝对证明了自己是一位演技派。
这种收放自如的表演张力,我至今还未能在国内演员中看到。
吕克·贝松也在平遥影展的分享中说,他一度认为这部影片无法被拍成,直到找到了男主角的演员卡莱伯·兰德里·琼斯。
吕克·贝松发现这个演员已经演了10年戏,大部分都是小角色,但可塑性很强。
他们见面并一起吃了三次午饭,但一直没聊剧本,他发现卡莱伯·兰德里·琼斯和道格一样敏感细腻,于是决定让他主演。
为了准备道格——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障人士这样一个角色,卡莱伯·兰德里·琼斯买了一个轮椅并在上面生活了5个月以充分适应这样的生活。
吕克·贝松决定把影片对男主角最难的两场戏放在第一天和第二天拍摄——在戏院见到萨尔玛和在流浪动物收养所大吼大叫的戏。
拍摄完后,吕克·贝松觉得对男主的表演已经心里有底了。
确实,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演技撑起了道格,也撑起了整部影片。
即便如此,卡莱伯·兰德里·琼斯仍然对片中的一场戏感到害怕,那便是以艾迪特·皮雅芙的造型用法语演唱的戏。
吕克·贝松观察到这一点,于是他耍了一点伎俩:他不断地推迟这场戏的拍摄,从开拍第四周推迟到第七周,反复地出尔反尔延期拍摄,直到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终于忍无可忍。
他愤怒地向吕克·贝松表示希望尽早拍摄这场戏,他不再对此感到恐惧,而是充满劲头。
这便和片中道格“背水一战”的心态形成共鸣。
吕克·贝松的“阴谋”成功了。
提到法语演唱这场戏,不得不说《狗神》的另一惊喜在于男主角道格的各种变装造型及歌曲,分别致敬了多位熠熠生辉的著名歌星、影星。
道格第一次登台便是致敬法国一代香颂女王艾迪特·皮雅芙(Édith Piaf),演唱的是《人群之中》(La Foule),技惊四座。
影片结尾道格走出看守所时,配乐也是艾迪特·皮雅芙的另一首名曲《我无怨无悔》(Non, je ne Regrette rien)的英语版。
道格还以德国著名女星玛琳·黛德丽(Marie Magdalene Dietrich,代表作《上海快车》《柏林艳史》《控方证人》)的造型演唱了在二战期间广为传唱的名曲《莉莉玛莲》(Lili Marleen)的英语版。
在影片片尾,道格以玛丽莲·梦露的造型独自哼唱了电影《热情似火》(Some Like It Hot)的著名插曲《我想要你的爱》(I Wanna Be Loved By You)。
所以在《狗神》中,吕克·贝松仍然将很多迷影元素融入故事之中,给影迷以眼前一亮的惊喜。
片中客串出演,饰演首饰失窃女士的马里莎·贝伦森曾演过卢基诺·维斯康蒂的《魂断威尼斯》,并是斯坦利·库布里克《巴里·林登》的女主角。
也算是影片让人意料之外的,在诸多影史经典上留下倩影的“迷影元素”。
《狗神》以男主角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演技撑起,情绪动人。
又在造型与音乐上有令人惊喜的迷影元素。
也在宗教、神性、异装、原生家庭方面有所表达。
能够在内地商业院线看到这样形象的主角实属不易。
值得肯定,也值得在大银幕观影。
Man以一己之身贡献了多个流行文化符号的吕克·贝松,在《狗神》的刚开场,就迫不及待地致敬了另一个流行文化经典,《教父》:“狗神”道格拉斯收下一只流浪狗,作为替人出头的报酬。
他端坐着,抚摸狗,露出维托·科里昂式的微笑,仿佛区别只在于后者抚摸的是猫。
紧接着,就是一段《教父》的经典配乐。
这是吕克·贝松的老毛病了——他老怕你看不出彩蛋。
在映后他就坦承“配乐是本片的第二台词”,因此不惜给每句歌词都配了中文字幕。
Godfather,Dogfather,当然是文字游戏。
但这种对照并未贯穿《狗神》始终——这样的委托,狗神全片中只接到了一次。
因为比起暗示狗神就是教父,吕克·贝松更想先声夺人地揭穿他和教父之间的距离:狗神并不是那个能随意和人“讲讲道理”的黑帮老大。
正如你无法忽视他的优雅,你也无法忽视他的怪:他剃着寸头,但敷了厚厚的底妆;柔软有质感的丝质睡袍下,穿了一件“平地起惊雷”的鱼骨胸衣;他保持坐姿,是因为他无法站立,只有调整了螺丝,才能勉强挪动;容纳着轮椅和数百只狗的陋室,取代了教父庄园那间盖不住血雨腥风的会客厅。
不是教父,是怪人。
正如其自述,他的“怪”来源于他的过去:被父兄囚禁在狗笼里、被枪轰掉一截手指并致残、流落孤儿院、孤独、失业……但另一方面,他的“怪”也是他精心补缝、对抗创痛的盔甲:他和数百只狗共生,因为狗爱人,唯一的缺点是太爱人;他沉迷戏剧和变装:“我一直喜欢伪装。
如果你不真正了解自己是谁,你就会这么做。
装扮自己,编造一个过去,来忘记自己的过去。
”所以,如果剥离了带有超英色彩的狗的段落,《狗神》其实更像一部聚焦边缘人物的新现实主义电影,除了用了太多配乐和蒙太奇。
也无怪乎道格让人想到小丑,因为其实上一部有类似评价的电影,就是华金·菲尼克斯的《小丑》:同样是开局小人物,同样是被生活的凌虐转变为浓妆面具下、大开杀戒的畸零人。
然而,当文化坐标从教父换成小丑,却仍然是对《狗神》的误读。
为什么是误读?
其实,两个角色之间最大的差别在于:小丑演绎的是“沉沦”,狗神却是“起伏”:受家人虐待致残是为伏,受老师点拨戏剧启蒙是为起;流浪狗收容所被迫关闭是为伏,登上舞台发出自己的声音是为起;为黑帮追杀入狱是为伏,对咨询师敞开心扉是为起……而《狗神》拍的最传神的部分,并不在于“伏”,即经受生活、命运乃至神祇的打压。
而恰恰在于“起”——为那仅有的爱、艺术和自由意志所打捞。
我觉得最精彩的,是变装俱乐部相关的剧情。
这一片段对中国观众尤其意义深刻的一点是:它很可能是大多数观众第一次有机会在院线银幕上,深入这个被神秘化、污名化的“不存在的空间”(很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道格获得一个驻演的面试机会。
虽然这里演的不是高雅的莎士比亚,但他仍旧唱得淋漓尽致,遥遥致意35年前的《第五元素》里,外星歌姬演唱的那首Lucia di Lammermoor。
变装俱乐部,是以成为本片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随着同伴落泪,平生唯一一次,道格成为了某个人类群体的成员,即使是十分短暂的:每周一次,每次一首歌的时间。
在那台上的,是怎样一个怪人!
妆容粗劣、假发突兀、舞步举步维艰。
他又是如此地无惧于自己的怪,甚至把怪作为一种糟糕的武器,以自卫、以宣誓、以挑衅。
这正是所谓坎普美学的精髓:热烈、伧俗、粗野、过度。
如苏珊·桑塔格所言:坎普的最终生命:它之所以是好的,是因为它是可怕的。
当然是“可怕”的。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影片还尚未在国内公映,但我很期待它受到的回应,并可以预想到有被冒犯的声音:又是残疾,又是变装,吕克·贝松是不是在玩什么政治正确,是不是在叠buff?
或许起初,你也会觉得这是一种生硬的议题嫁接。
然而最后,你会发现,所谓残疾或变装,共同指向的,都是个体被主流社会排异的孤独。
正如学者罗伯特·麦克鲁尔(Robert McRuer)指出的,残疾者和酷儿个体存在某种交叉性,这来源于他们因不符合社会对于“正常性”的认知而处在的边缘处境。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也可以把《狗神》所展示的,认作一种激进的身体政治:虽然道格的残疾是飞来横祸,但变装策略不仅帮助他重塑自我认知,也同时打破了关于身体和性别的常规预期——既然给予我这样多舛的命途,我就把它痛快打碎重组了给你看。
正是从这次表演开始,道格习惯女装。
除了冒犯和挑衅,女装给予他的,还是一种和生活的有意间离。
在幼时女老师的引导下,亦是在别无选择之中,他只能希冀伪装和表演,让他逃遁去一个比现实更美好的世界。
做“女明星”是一种角色扮演,其实扮“教父”和“珠宝大盗”也是。
道格的行为,总是形式大于实质,大概因为人生已经如此凋敝,所谓“实质”早就对他失去意义,所以他偷了宝石却只是在陋室中孤芳自赏、从不求变现,且每次都为他人“总是为了钱”的动机而感到失望。
我因此觉得《狗神》的海报特别切中题意:化妆镜中折射出道格的面容,隔着距离远远看去,点点烛火衬出一个金发美人。
但视觉中心以外、更大的阴影里,蛰伏着道格的轮椅和他背部的伤疤。
他久久注视着镜子,不愿挪开眼去。
如果我们再进一步想,会发现更有意思的事:镜子之于道格,何尝不是电影之于我们?
当我们凝视银幕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期待着被带到一个精彩得“忘我”的地方去?
但正如好的电影总应该与现实发生回响,道格也无法无止境地活在幻境之中。
吕克·贝松因此没有讳言道格的残疾,没有粉饰他背后的伤疤。
他最终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生而为人,道格要接受他最后的审判。
Dog说到这里,才要讲本片的核心元素——狗。
首先抛出一个观点,狗对于《狗神》来说,还真的没那么重要。
所以其实很怀疑,冲着狗来看《狗神》的爱狗人士,会不会多少有点失望?
狗和狗神的关系,很明显是以狗写人。
狗只有在和道格的关系中才存在意义。
比起现实生活中的生灵,吕克·贝松描绘的狗,更像是一种美好和爱的象征物。
类似的角色,我们甚至可以联想到《第五元素》中的女主角莉露——一个从天而降的红发美人,武力值max,能够拯救世界,却可怜巴巴地缩在男主角的车后排请求援助。
同样缺乏主体性,同样作为美好的象征物,可能唯一区别在于狗比Leeloo获得的刻画还要少。
看完电影,我还和朋友打趣:吕克·贝松拍了几百只狗,里面竟没有一只是比格。
因为比格是出了名的不服训导。
其实,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吕克·贝松并不想突出塑造某只或某几只狗的个性。
所以,看完《忠犬八公》以后,你痛哭流涕地会记住八公的名字,但看完《狗神》以后你几乎记不住任何一只狗的名字。
它们大多也没有名字。
狗以群像的形式呈现,实际上,就是强调狗是概念化的和象征化的——对于道格来说,狗就是神谕。
再看看吕克·贝松的文字游戏:幼时,道格被关在狗笼里,狗笼外被钉上一行字:IN THE NAME OF GOD(以上帝之名)。
然而,从狗笼里,道格看见的是几个被遮蔽后又重组的字母:DOGMAN。
这就是道格所获得的神谕:被“上帝”抛弃了、被当作“恶魔”对待,他遇见了狗。
这么一群指哪儿打哪儿的生力军,为道格做了一系列难以想象的事:为道格舔舐伤口、为道格偷盗杀人、和道格一起亡命天涯……
狗和道格的相互吸引,是一拍即合。
片中从未出现任何训练镜头,宛如神迹。
这一点,吕克·贝松也通过道格的一个表情暗示了:当狗为道格一分不差地衔来食物和调料后,道格有一瞬间的怔忡,然后是感动。
这是一个信徒听到神明回应了他的请求以后的神情。
那些被家庭和社会排异的时光、那枚没有被上帝关照而送入他脊柱的子弹,在这一刻开始,终于变得不那么重要。
虽然肉身仍然难以移动,但狗已经化作了他的“身外身”。
把DOG和MAN之间的空格删去,《狗神》原片名DOGMAN一词,直观体现的,就是一种“人狗合一”的状态。
和DOGMAN遥遥相对,在《敞开:人与动物》中,意大利哲学家吉奥乔·阿甘本提到过一种奇异的生物——古希腊神话中的“人马”:对于人马,很难从分类学上给予归类,尽管是一种虚构的造物,但人马不是神灵,因为它不能归于奥林匹斯众神和泰坦神的后代。
同时人马也不能归于人类,相对于人,人马更为残暴,也更具肉欲。
当然,人马也不是动物,尽管人马拥有马的身躯,但是人马却拥有与人一样的智慧,尤其是人马在某些技能和智慧上胜人一筹。
利用这种非人非马的的动物,阿甘本指出了“人类”在分类学上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人并不存在一种实质性的界定,他是位于“绝对超越的神性”和“绝对世俗的动物性之间的第三项”。
简单来说,就是人要在神和动物之间,找到自己的位置。
因此,关于人的定义和分类,并非是天然就有的,也不是颠扑不破的。
从古至今,有一系列封闭性的论调,它们总是试图界定生命的本质,以及生命和非生命、人与动物之间的严格分界。
这种分界在允许一些人群物种成为至高者的同时,自然也导致某些生命形式被排除在外:当然,这就包括道格和关在铁笼里无法自决命运的流浪狗——一组道格瘫倒在地面上,而狗笼上贴着“ADOPT ME”(领养我)字条的蒙太奇镜头,就暗示了这种边缘生命的共通性。
因此,DOGMAN几乎象征着一种阿甘本式的“敞开”,鼓舞我们重新定义生命,重新思考那些原本封闭的、关于人和动物的本体论与人为划界。
流浪狗基地关闭,道格没有上诉,带着所有的狗走了。
小屋里,狗不再生活在笼中,他们正式开始作为一个家庭来生活。
也是在这个小屋里,边界开始消融,而网络开始搭建,他们开始享有同样的意识,因此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训练和解释。
狗和人之间的那个空格,倏忽消失了。
God如果用超级英雄范式来理解《狗神》,那么《狗神》中最大的反派,显然是与狗(DOG)逆序的神(GOD)。
道格所经历的,是不被上帝眷顾的一生。
如果说父兄可能只是神意的错误实践者,那么此后漫长的余生中所经历的波折,也足以让他明白他并不是神的孩子。
他对神的怨怼,转化成吕克·贝松的镜头语言:手持摄像机里摇晃着、带来不祥意味的哥哥脖子上的十字架。
在另一个道格的主观镜头里,狗笼外有一面美国国旗,歪斜着。
作为神在世俗意义上的对照,国家的概念也在他的心中凋敝了。
在神之界和世俗之界,他都注定是一个没有位置的弃子。
在吕克·贝松的过往作品中,就不乏关于神与人的讨论。
《第五元素》里,莉露是拯救人类的神使,而《超体》的女主角露西通过100%地开发了大脑,获得了可与神匹敌的能力——掌控物质、意志,甚至时间。
除了利用这些女神形象去提供商业电影所需的视觉刺激以外,吕克·贝松更着重塑造她们对于人类,那种带有距离感的好奇和审视:莉露作为外星人,要从头开始建立对人类的认知;而露西随着大脑的开发进度,逐渐丧失人性。
给母亲的那通电话是她留在世界上最后的具有温度的表达。
莉露和露西同样有“量子阅读”的名场面,即盯着屏幕光速吸取海量的人类知识。
有一处经典剧情:在拯救世界的关头,莉露对人类历史的理解终于到了近现代。
面对战争中自相残杀的画面,她流泪了也犹豫了,不知道还该不该伸出援手。
这种颇具现代精神的反思,应该是这部老商业片,如今仍能带给观众的唯一惊喜:神俯瞰着一无是处的人类,实在不知拿他们如何是好,而吕克·贝松总选择再救人类一次。
所以有了莉露最后的一吻,和露西递出的代表未来的“U盘”。
从这个角度来说,《狗神》的确是吕克·贝松作品中比较特别的一部。
因为在人与神之间,故事采用了人类的视角。
不再是神的纠结,而是人的命运。
后者自然比前者更微观,但也无疑比前者更沉痛。
《狗神》的表达,更类似《这个杀手不太冷》的那段经典台词:“人生是一直这么痛苦,还是只有是小孩子的时候才这样?
”“一直如此。
”因此,如果我们纯把《狗神》里那些“十一罗汉”式的偷盗和“小鬼当家”式的反击当成爽片看,就忽略了道格身上那道始终挥之不去的阴翳。
在映后,吕克·贝松特意强调,道格不是杀手。
他的杀戮,本质上都是必要的防卫和反抗,不是纵情自洽的发泄。
他坦诚自己以狗杀人,嘲弄遵循着字面意思的“狗咬狗”的世界,本质上,这并不带来解脱,而仍然是一种对社会规则抗拒着的无奈认同。
道格的最终救赎,来源于心理咨询师提到的一个词:“自由意志”。
此前,道格一直相信,因为脊柱里的子弹,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走向死亡。
在命运的确定轨道上,注定没有什么个人意志的空间。
女心理师的“点化”看似刻意,但如果联系到道格此前经历的几次转变,又显得情有可原:狗、狗笼里的女性杂志、莎士比亚、变装俱乐部……或许萍水相逢,它们都在不同的时刻给过他一些上浮的动力。
而他仿佛一直就是这样,撕开一条缝,就要争一点光。
所以,与其说是女心理师拯救了道格、另一种“神旨”拯救了道格,都不如说他是又一次选择了自我救赎,而这种自我救赎,就是对于神旨的终极反叛。
连女心理师都没太寄希望于开解他,所以也没有太费口舌,而他虽然嘴上嘲讽着“现在改变我是不是太晚了”,却还是在那一个凌晨让狗打开了牢房的门。
必须强调,这并不是一个温暖、祥和的结局。
正如道格蹒跚的步履、扭曲的表情、沉重下落的身体所暗示的,这很可能是他的生命所能负担的最后行动。
当十字架的影子叠映在他的身体上,而他的狗环绕着他,道格以沉默面对着神明,和过往加诸他身的所有伤痕:控诉、质问、挑战……或者,是一种最深的平静。
一种不再希求,也不再怨怼的平静。
最终,他和它——他的命运——是平等的了,以亲手把自己悬挂上十字架的姿态。
如果你把《狗神》当作一种超级英雄电影,或许也不奇怪。
毕竟,吕克·贝松的确把狗神的能力,理所应当地渲染成了一种超能力。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都知道杜拉斯说过:“爱,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里的英雄梦想。
”历经打压后一次次握住渺茫的稻草、将自己向生命的复杂性和脆弱性彻底敞开、勇敢地凝视那备受摧残的命运。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英雄主义呢?
这部电影在剧情上,有许多显而易见的逻辑硬伤,例如——1.少年道格被父亲关在狗笼中、母亲离家出走时,为什么不能将他也一起带走,或者至少顺手报个警把他解救呢?
当然可能是因为母亲害怕被父亲报复,这样的故事背景也是为了加强在道格身上被世人与命运抛弃的绝望感,但想一下是不是就感觉挺不合理的。
2.道格被警察救出后,他的父亲因为虐待儿童、使用枪支(也许还有非法斗狗)等罪名被判刑监禁了可以理解,为什么他的哥哥也会被判刑八年?
虽然他这神棍哥哥的精神状态相当异常而吓人,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似乎并不能在法律上受到如此严惩,而且他还能辩称自己只是害怕父亲被他PUA控制之下成为的帮凶,我相信老美那边还挺吃这一套的,除非他实际还做了些什么其他严重的违法勾当,但很显然电影里并没有对应的描述。
3.道格利用小狗们成为珠宝大盗后,很快就被保险公司的调查员阿克曼给盯上了,在他和手下排查了许多监控录像后,明确查到了道格的车牌和他的身份。
随后阿克曼单独去找道格后,不幸沦为众狗的晚餐,然后……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过了??
保险公司另一个眼镜小哥不是也知道了道格的身份?
看到自己上司调查珠宝案后忽然神秘失踪,难道不应该去报警或上报公司,再派其他人去调查道格吗?
在身份已经明确暴露的情况下,道格杀了个大活人,居然就和无事发生过一般继续日常生活,实在很难解释得通。
4.提到道格的车牌,你很难想象以他上个床都能费半天劲的难以弯折的腿,居然可以开车上路吗?
这是怎么做到的?
驾驶证就不说了,反正估计是无证驾驶,但真的会有人卖车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吗?
难以置信。
5.小哥胡安因为洗衣店大婶被收保护费一事,上门去寻求dog man的帮助,这个脑回路就挺离奇的,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样一个孤僻生活的变装怪人(只是养的狗比较多)有能力帮他们去对付黑帮呢?
除非道格平常经常行侠仗义,像蜘蛛侠、蝙蝠侠之类的超级英雄那样在附近社区里打出了一片名声,成为人们心中正义和强大的象征,人称狗狗侠——但电影里似乎又缺失了关于这部分的前情描述,使得道格与黑帮对立这事显得异常突兀。
而电影最后的黑帮大战汪汪队的刻画也尤为儿戏,在道格一通小鬼当家式的布置下,这场与黑帮的大战中,全程没有一只小狗狗受到伤害,黑帮们的战斗力被凸显得尤为滑稽可笑。
看着黑帮们被小狗们轻易地全数歼灭,这场搏杀戏拍得远不如想象中好看(电影前面还为此铺垫了许久),对于吕克贝松来说,他之前拍过的《这个杀手不太冷》、《超体》、《安娜》里都有很精彩的亡命厮杀场面,这部电影相对文戏的部分而言,武戏的动作场面实在是他的水准之下发挥。
……还有别的细节问题就不再多做赘述了,例如主角忽然展现出的法国歌姬般的天籁歌喉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例如小狗们是怎么翻窗越户偷盗珠宝而不被发现的(如果道格养的不是狗,而是一群吗喽可能才比较合理),例如他是怎么成为大姐姐的唯粉关注人家的演艺生涯一举一动却不知道她已经结婚这事的等等等等,都是让我在走出影厅后感到困惑的一些事。
另外,电影的叙事节奏和主角多段经历的衔接也做得不够好。
倒叙的方式让结尾的人狗大战失去了应有的紧张悬念,而主角关于家庭、逃脱狗笼、暗恋、变装秀演艺生涯的故事,每一段的收尾都显得敷衍而语焉不详,要我来说,电影干脆放弃这多重拼接带来的割裂感,直接把黑帮那一章给完全删掉,最后让他像《黑天鹅》那样倒在舞台上和欢呼声中,我觉得都更能体现出主角与命运对抗的悲壮,并更具备完全、动人的艺术片气质。
但电影在追求商业性与艺术性上并没能取得很好的平衡和兼容,导致多少有点不伦不类,于我而言,在这方面确实比较可惜。
说完了上面私人眼中的诸多问题,接下来是夸夸时间了——
主角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天才演技,完全抹去了上述问题带给观众的不佳观感。
可以说,他一个人的光芒覆盖了全片在剧情叙事上的薄弱,支撑起了整部电影,带来了极近沉浸感的伟大表演,也是近几年来我在大银幕上看到的最具感染力和魅力的演技,上一次有这样深深被演技折服的观影体验,甚至让我看得起鸡皮疙瘩的表演,还是《小丑》里的杰昆·菲尼克斯。
卡莱伯的每个神情、肢体语言的细节、语气,愤怒失控下的歇斯底里,抽烟时优雅从容的气度,对镜自问的眼神,以及最后向上帝的阴影发起质问时的绝望与颤抖,都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带来震慑灵魂感的世界级表演。
“当你可以表演莎士比亚时,你可以表演任何人。
”而他真的做到了。
我特别喜欢他每一次卸妆时的镜头,有种从孤独与悲剧里诞生的极致的破碎感——对,破碎感这个词现在早已被用烂了,尤其是国内一些什么流量明星稍微演个颓丧一点的角色,他的粉丝们就会狂吹演员身上有某种破碎感,但和卡莱伯的演技一对比,真是残忍得让人感到遗憾。
明明演员现在的脸也不算多帅(看了下豆瓣影人页,他年轻时确实很帅气惊艳,电影里的少年道格演员选得非常到位),但当他的嘴角轻轻一挑,眼神从黑暗中如火光般亮起来时,你就会为他身上散发出的扭曲的魅力给彻底征服。
还有电影的插曲阵容也非常豪华,你不得不对吕克贝松的年底歌单品味竖起大拇指,甚至连快银的时间暂停神曲都出现了,非常惊喜,这部电影在视听上的感染力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期。
如果非要我说对这部电影的最大不满,我想就是电影的片名翻译和国内宣发了。
《狗神》……这个名字翻译得……相当一言难尽,如果不看介绍,你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类型的影片,是宠物片还是别的什么奇怪的电影?
反正一听之下就很劝退,即不商业卖座,也不够文艺气息,还不如直接叫《犬人》来得贴切。
然后现在的电影宣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歪风邪气,不管画风合不合适,全都在走国内现实题材犯罪片那一套,海报上哐哐加一些抓人眼球的大字宣传语,生怕观众不来看,搞得像短视频一样,三秒钟之内就必须把那些能卖座的点呼你脸上。
本来这片子挺好的,很另类很有格调,是国内院线罕见的一抹异色,甚至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与变装皇后这些很CULT的气质,结果不分青红皂白地也给你海报上加什么“疯爽”、“开战”、“炸裂”……观感瞬间一下就变low了好多,还以为是什么犯罪题材动作大片,就这样把观众骗进电影院里又能怎么样呢?
反正对我来说,这片名,这宣发,绝对是十足的反效果了,大可不必。
如果因为这些理由错过在影院见证这样精彩的表演大秀,实在很遗憾。
2023平遥影展的最大的两个惊喜——看到大神吕克·贝松,看到神作《狗神》,这不是远叔叔一个人的心声,这是2023年10月15日21点40分平遥电影宫站台所有观众的心声,尤其对于经过了漫长的五天平遥影展看片的我来说,这部电影,这次观影更像是一道光照进了影迷和创作者心里,一位本届电影展入围导演和远叔叔说,吕克·贝松的地位和年纪还在尝试突破,还在提高水准,还希望尽可能和观众拉近距离并通过作品传递情绪表达情感,年轻的创作者有什么理由不努力,真的这次观影太有能量了。
回到作品本身,《狗神》是2023神作是有原因的,这是一部给我们勇气直面苦难的电影,这是一部竭尽所能歌颂优雅的电影,这是一部浪漫至死的电影,这是一部很有英雄气概的电影,这是一部爱狗者的癫狂故事,更是一个直面内心和残酷命运的勇敢的故事,正如宁浩导演在映后所说,他爱狗,爱艺术,爱音乐,爱太多东西,但爱他的人太少...在远叔叔看来,这甚至是一部拥有治愈神力的电影,当男主给狗狗读莎士比亚,那温存之力能化解一些困惑,因为人类的爱与怕永远不会消亡,我们只能不停寻找方法对抗,并努力实现自洽。
特别是当映后交流的时候,吕克·贝松讲到这是个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真实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而每个人都在生活中和电影中没日没夜地感受痛苦,那么我们应该在电影中找什么,找力量,找方式,我们要成为更好的人?
还是更糟的人呢?
《狗神》告诉我们,不管前路如何,坚持做个好人。
当然远叔叔还在电影中找到了另外一层仿佛埋藏根深的意味,其实也特别期待明天能和导演细致交流,就是一个弱小的小人物在大的命运洪流中应该保持什么样的内心状态,是顺势而为?
是奋力抗争?
是保全自己?
是笃信真诚?
电影给我们呈现了一种答案,但导演内心一定也有属于导演的答案。
另外远叔叔要全力推荐想要研究表演的小伙伴一定要认真观察电影中演员们的“刻骨割肉”级别的表演,这是这部电影在影像视听节奏之外的另一大看点,你可以拿它和任何一位方法派大师比较,卡赖伯都不输,真的牛!
《狗神》。
9分。
吕克·贝松编剧、导演,卡莱伯·兰德里·琼斯主演作品。
吕克·贝松再次封神,片中的表演、孤单英雄的悲悯、无比可爱的狗狗以及情感恰到好处的音乐完美击中了我。
尤其是音乐,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陶醉在片中的歌声里了,每一首都很好听,直到片尾曲。
似乎讲讲狗的故事,更胜于讲人。
差不多十年前,吕克·贝松编剧、制作了李连杰主演的《狼犬丹尼》,那部片虽然口碑略低,但它的光碟在欧美地区卖爆了。
都在关在笼中的人,都在关在笼中的狗。
故事或真或假,人性却无一例外,有善有恶。
卡莱伯·兰德里·琼斯奉献了令人着迷而堪称教科书级的表演,如果片中的歌曲真是他本人亲自演唱的话,那他无疑也要封神。
他把道格这个人物的善良、怯懦、正义、单纯、病态、癫狂甚至跨性别,演绎得逼真而乱真,你甚至怀疑他可能就是;他坐在轮椅上、站在舞台上的表演,看似平静甚至可怜,却蕴藏了巨大的能量,下一刻就会爆发;而他与那群狗狗们的默契,无论他年纪多大,却都依然透着童真和顽皮。
狗通人性,人未必有人性;狗可以做狗神,人未必要做人神。
“病人没治好,大夫疯了。
”这个经典笑话,今天成真了。
精神病专家伊芙琳,受邀去警局,给一名“病人”做精神鉴定。
他坐着轮椅,却在几小时前,团灭了本地黑帮;他是个男人,却留着邋遢的长发,酷爱穿女装;他杀人无数,却广受街坊邻居的爱戴;他性格孤僻怪异,却有一大群朋友——都是狗狗。
短短十几分钟,伊芙琳就被这个男人的经历完全打动了。
男人名叫道格拉斯,我们就叫他狗哥吧。
狗哥出生在一个信仰天主教的四口之家。
可讽刺的是,家庭成员的所作所为,大都和天主教的教义背道而驰。
父亲开斗狗场,故意不给狗吃的,用饥饿唤醒野性,用虐待激发斗志。
狗斗得越狠,比赛越激烈,他就赚的越多。
哥哥心理也有点问题。
我看电影的时候,总觉得他对父亲不只是敬畏,还有一种极端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和他俩相比,母亲和小儿子狗哥,就正常得不像一家人。
母子俩冒着被父亲暴打的风险,隔三差五就偷偷喂狗。
对于狗哥而言,单纯忠诚的狗狗们,比阴险残暴的人类可爱多了。
所以当他被愤怒的父亲扔进狗笼,狗哥非但没感到悲伤,反而如鱼得水。
要说有什么让他伤心,那大概是母亲离家出走,却没带他一起走吧。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狗哥只能和狗狗聊天解闷。
靠母亲藏起来的女性杂志,构建起脆弱又畸形的世界观。
这些书,让狗哥认识到了女性主义,也对遥远的美国产生向往。
直到有一天,笼子里有只母狗生产。
狗哥本打算隐瞒,却被阴险的哥哥发现。
父亲勃然大怒,因为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的惩戒起到了反效果。
盛怒之下,居然将猎枪对准了无辜的狗狗们。
情急之下,狗哥竟然用身体,挡住父亲的子弹。
子弹打断了狗哥的手指,嵌进他的脊柱。
好在狗哥求生欲极强,狗狗们也非常聪明,带着断指找来警察帮忙。
尽管狗哥活了下来,但他“几乎”失去了行走能力。
如果非要站起来,就得承受巨大的痛苦。
每走一步,脊髓液就会外渗一点。
像极了长出双腿的美人鱼,每一步都在走向死亡。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应该付出代价。
父亲和哥哥相继入狱,哥哥被判了几年有期徒刑。
而父亲还没等到审判,就畏罪自杀了。
这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一直有着强烈的摧毁和自毁倾向。
家暴既是摧毁他人,也是在毁灭自己的生活。
所以当这个行为被迫终止,他就毫不犹豫地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狗哥被送去了儿童福利院,在那里见到了此生挚爱。
阳光、活力四射的老师,兼图书管理员萨尔玛。
在萨尔玛的谆谆教导下,狗哥接触到了戏剧。
也知道演员的最高目标,是演好莎士比亚。
和萨尔玛演话剧,应该是他人生中少有的美好时光。
美好,且短暂。
随着萨尔玛离开福利院,去剧团奔赴梦想,狗哥的人生再次黯淡无光。
他默默关注着萨尔玛的消息,将它们做成一本剪报。
同时努力深造,成为了一名生物学学士,终于鼓起勇气示爱。
可惜造化弄人,萨尔玛已经嫁人了。
故事到了这里,总算是回归正题。
狗哥的生命中,只剩下了狗狗们。
为了照顾它们,狗哥开办了一家救助站。
可随着政府补助的减少,变装歌唱表演赚的钱也只是杯水车薪。
狗哥也逐渐觉醒了女装属性,成为普通人眼里的“异装癖”。
有人觉得片中的“女装大佬”元素有些鸡肋,变装有点突兀。
其实恰恰相反,女装是狗哥人格构成的必然要素,变装也早有铺垫。
母亲做家务的时候,会随着音乐跳舞。
这一幕,构成了狗哥童年最美好的光景。
藏在墙壁里的女性服装杂志,让狗哥对女装产生了兴趣。
最后是他的戏剧和表演经历。
长期反串,加上演唱的歌曲和母亲常听的歌重合,最终让他穿上了女装。
*并非跨性别者,而是女装直男不被人理解也无妨,他还有狗狗们。
每当夜幕降临,狗狗们就会集体出动“劫富济贫”,潜入富人家里偷盗珠宝。
偶尔也会接单,“快狗打人”。
为了保护周边商户,狗哥带领狗狗们,和收取高额保护费的黑帮大佬决一死战。
最终黑帮被团灭,但狗哥也身受重伤,被警察逮捕。
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伊芙琳也是个离异母亲,被狗哥的经历深深感动了,鼓励他勇敢面对命运,彰显自由意志。
于是在狗狗们的帮助下,狗哥艰难地离开警局,来到教堂门口。
“I am standing for you!
”沐浴在朝阳下,笼罩在十字架的阴影里,狗哥完成了最后的升华。
总的来说,这部《狗神》是吕克·贝松导演试图翻身,却没翻过来的平庸之作。
我个人认为,目前豆瓣的8.2分,有一部分是被情节打动,被主演的演技折服。
也有一部分情怀分,再加上院线其他同行的衬托,大家自发地为《狗神》鸣不平。
先说说片名吧。
很多人都质疑《狗神》的译名。
*爱犬男更难听童年不幸的残障人士,靠狗行侠仗义的故事,够不上“神”这个档次。
《狗神》英文片名是《dogman》,硬翻的话应该和亚当桑德罗的《birdman》一样,叫《狗人》。
要么就是《蝙蝠侠》(batman)、《蜘蛛侠》(spider-man),叫《狗侠》。
首先,无论是“狗人”,还是“狗侠”,都不好听。
更关键的是,狗神(DOG GOD)的dog和god的字母镜面颠倒,完美贴合了影片主题。
狗神的行为并没有多神,但他是狗狗们的“神”。
信仰基督教的人,他们的信仰既浮于表面,又落在虚无。
而狗狗的信仰,就显得既纯粹又虔诚,他们信仰狗哥这个“狗神”。
他生长于狗群,生活在狗群,狗是他的朋友家人,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大结局他宛如刚复活的耶稣,步履蹒跚地出现在十字架的倒影里。
周围自发聚拢的狗群,将他围在中央,构成了一幅宗教意味浓郁的图景。
尽管主角只经历苦难,没有实现人物弧光,转变得也很突兀和强行。
尽管观众很难共情,并认可他的神性。
但片名叫《狗神》,其实翻译得很精妙,没毛病。
演员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演技,也堪称“神级”。
论外貌,他原本就有一种中性美。
《X战警:第一战》里,琼斯饰演的变种人“海妖”,应该给大家留下过深刻印象。
*真的很像《哈利波特》的罗恩!
2021年,他凭借在真实事件改编的惊悚片《内特拉姆》中的出色表现,获得了戛纳影帝的殊荣。
当时就有人将《内特拉姆》,称为“《小丑》1.50版”。
反倒是吕克·贝松导演,这位在影迷心中早已“封神”的存在,发挥却平平无奇。
演员的演技很亮眼,但只能算在舒适区里正常发挥。
影片的剧情中规中矩,结构四平八稳。
边缘人物报复社会的故事框架,“童年阴影”、“男人化妆”等要素,很容易让人想起大获成功的《小丑》。
吕克·贝松,这位个人特色极其强烈的大导演。
为啥要拍这么一部,在他生涯中相对平庸的电影呢?
我大胆猜测,应该和他2018年被指控强奸有关。
女演员桑德·范·罗伊向警方报案,指控吕克·贝松在她的饮品中下药。
并在她昏迷后,实施了性侵。
经过9个月的调查后,巴黎法院因为证据不足,驳回了针对这项性侵指控,案件已被撤销。
*罗伊后背纹着“让我们停止对女性的暴力行为”吕克·贝松否认对他的强奸指控,认为和桑德·范·罗伊的关系,是 “自愿的性关系”。
但是承认其多次出轨行为。
也许是这场风波,让吕克·贝松对女性的看法,有了新的改变。
《第五元素》里直接展示女性裸体的“老白男”审美趣味,到了《狗神》几乎完全收敛了。
经过长达4年的拉扯,案件已经被撤销。
但是对吕克·贝松本人的事业,造成了严重影响。
和其他法国导演不同,他走的一直是国际化路线。
因为强奸指控,他逐渐被西方影视圈排除在外。
《狗神》也许是他陷入低谷,企图翻身的试水之作。
你可以在片中,看到很多的“BUFF”。
晚上加班去看精神病的、黑人、离异、女性、知识分子、精神病专家;童年受创、残疾人、女装癖、杀过人的爱狗人士;他们挑战的,是父权制、异性恋的规范和资本主义社会秩序。
不是说吕克·贝松靠叠buff得奖,以他的能力根本用不着。
但是他的处境尴尬,在西方的创作语境下,buff多一点的《狗神》更容易入围三大电影节。
今年8月,《狗神》果然入围了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也是吕克·贝松的作品,第一次入围三大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
没错,真的是第一次。
他甚至当过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但他的电影从没入围过。
入围主竞赛,下一步就该去其他电影节卖片了。
果不其然,9月在法国上映后,吕克·贝松带着《狗神》转战了平遥电影节。
显然是打算来中国市场,碰碰运气。
内地电影市场潜力巨大,有《这个杀手不太冷》和《超体》等作品打底,吕克·贝松在内地的粉丝基础也挺庞大。
但是《狗神》,真的适合现在的中国市场吗?
我们可以看到,今年票房最高的电影,前十名全是国产片。
而票房最高的外语片,则是口碑烂大街的《速激10》,消费完情怀,也就只值9.8亿。
内地观众已经受够了粗制滥造的剧本,和敷衍的特效,对欧美大片不感冒了。
但是《狗神》的定位,也很尴尬。
艺术性没有走到极致,商业性又不符合商业规律。
要大场面。
抵不上《第五元素》和《千星之城》的万分之一。
当然,按照如今的市场行情,如果吕克·贝松再拍一部《第五元素》之类的视效大片。
那结局,多半是血本无归。
要看《这个杀手不太冷》那样的真挚情感。
主角狗哥和人类的交流,还不如和狗多。
要狗狗。
片中的狗狗更像是一种“超能力”,基本看不到它们自我展示的一面。
要跌宕起伏、娱乐性强的故事。
《狗神》会被各种《XX侠》吊打。
要明星。
卡莱伯·兰德里·琼斯是戛纳影帝,但是普通观众谁认识他?
要立意。
你谈宗教、聊性别、讲救赎……普通观众谁在乎这个啊?
可以说《狗神》在商业性上,要啥没啥。
宣发也在努力了,试图再各个层面破圈。
就连吕克·贝松的一件军大衣,都能当作营销点。
也从侧面证明,《狗神》和内地普通观众的联系有多么遥远。
目前《狗神》的内地票房,才160万(美元)出头,排片也非常低。
我看到网上有很多为《狗神》惋惜的声音。
确实值得惋惜,但这是必然的结局。
对于吕克·贝松本人,以及影片的出品方,更应该思考一个问题:这次是否走错了赛道,没有按照市场规律,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受众?
好在,这位64岁的导演,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创作热情。
还有很多试错机会,总能找到兼顾艺术和市场的路。
今天就说到这里,咱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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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原生家庭、流浪狗生存状况的探讨,碰上吕克·贝松娴熟到有些发油的商业片拍法,有些太过匠气。故事的发展,完全靠情节的堆叠。若不是卡莱伯·兰德里·琼斯极为出色的表演,影片恐怕只剩流水线上的乏味。
chatgpt输入指令: 狗与小丑导出故事: 《狗神》
一只狗也没死,非常好。
…我甚至能忍受低智烂片也不能忍受这种刻奇无聊的电影,每一个走向都俗套无比、每一个符号都毫无意义。吕克贝松有多真诚也不管用。
复仇气质来得不如《安娜》,狗狗大战也较平淡,逃脱困境与爱情戏码显得过于单调,但高度风格化的影像表达酣畅感一下就出来了。
当小丑一旦有了人性,那么人性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这个电影我有很多地方不理解,父亲的暴躁来源是什么?道格拉斯的演绎天赋和战斗力源于何处?道格拉斯的善良和的犯罪行为有明显冲突?导演到底信不信上帝?医生有什么痛苦?道格拉斯和医生为什么会感同身受?莫非我中途上了趟厕所就错过了许多许多?
曹保平进来挨打,看看别人怎么描绘trauma的
非常纯熟的一部类型片。影片是非常抒情的,充满着仪式感。它闪烁着光辉的神性,底色又如此哀伤。卡莱伯·兰德里·琼斯的表演撑起了整部电影。
没有像小丑那样极端地与社会对立,他只是一个被社会排挤的边缘人士,尽力去帮助身边的人,在“神”的助力下,向往回到神的臂膀中。最近这种反社会秩序的个人英雄主义片还真是不少啊……主角的表演是真的出神入化了。
剧本好幼稚,不能光顾着爽不顾逻辑了吧,元素杂糅的水平直逼好莱坞流水线作品何谈表达。第三幕来一大串动作戏从小丑突变小狗当家也是非常搞笑,不写这段没卖点是吧,全指望海报上那八个字诈骗观众了
4.5 这才是院线商业片应有的水准。可惜劣币驱逐良币,高质量的进口片上映第二天就没什么排片了,简中观众已被成功驯化。导致我最近审判太多国产烂片真的麻了🙏
吕克贝松是否是一种发国陈思成呢……
对于吕克贝松的水平来说,大失所望!平铺直叙的流水账,简单直白的剧情推进,很难让人想到这是大导演的作品。内容空洞,没有高潮,结尾也不明所以。狗狗排得也是没有多可爱。不明白高分是怎么来的!
没有新意!爱狗人士+变装皇后+种族平等……太那个了
拍出了小丑如果被温柔对待后可能会变成的样子...
很吕克·贝松式的商业之作,各方面都非常成熟。一则残酷的暗黑童话,看得人心碎。男孩与狗狗们的情感与共存,似一朵在暴力世界生出的温柔之花。男主CLJ的演技是教科书级别的,太牛了,审问时的沉着又带着一股邪魅,舞台上努力站立着的坚定演唱,这几场戏的表现好到迷人,不愧是戛纳影帝。
为了Drag Queen加一星,好久没有看过这么陈旧的创作。
大導趕時髦,緊跟熱點。先說片名《狗神》,起這麼大的名字拔高影片這麼多,但是實際完全誇大其詞。電影標籤貼的不少,但是沒看出哪一個出自真心,感覺全都是商業屬性,而不是藝術屬性。把人和狗關一起100年也沒本事讓狗給我偷項鏈吧?這到底是愛狗,還只是讓狗為自己服務?這個就算了。男主為什麼要變LGBT?他喜歡女人,變裝應該只是他賺錢的手段吧?這種內心轉變毫無來由。結尾就更扯了,這是什麼過審版結局嗎?為什麼一開始要開著卡車帶著一車狗跑?最後明明可以出去了,為什麼又選擇質疑上帝?契機是什麼?為什麼求死?你死了,狗怎麼辦?這麼多狗?你真的愛他們嗎?整部電影就是硬加很多設定,全是為了蹭熱點,緊跟潮流,看不出這些設定是真心為了劇情服務,我只看到商人的精明。男主,演的很努力,和角色契合度卻不高。女主強加悲劇背景。
dog与man:狗代表底层人,人代表上层人,父亲打男主是上层对底层的罪恶。狗具有人所有美德,却没有人类的恶习。所以越了解人,就会越喜欢狗。穷人富人之间存在巨大的贫富差距,法律是保护富人的工具,警察是保护富人的狗。穷人成了铁丝网中的狗,被剥夺了自由。只有反抗这种不公,重新财富分配,才能消除巨大的差距。dog与god:上帝成了富人的庇护者,用它的名义审判穷人。他编织不幸的命运,让穷人承受天然的不公。但无论命运如何痛苦,你都有机会选择,成为自己扮演的人。这种选择会决定未来,你也要为选择承受代价。可以通过选择成为狗神,联合其他穷人,反抗命运的不公,去消除天然的差距。义肢是命运的枷锁,当男主开始行走,他就战胜命运,突破铁丝网获得自由。他背上了十字架,走向死亡,但也同时成了神,成了自己以及底层人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