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絲】:5.5分發現最近香港電影開始喜歡以邊緣人為主,從《踏血尋梅》到《一念無明》再到如今的《翠絲》,我當然是非常認同這樣的創作方向的,這都是通過邊緣人物來展現創作者的人文關懷。
《翠絲》這個題材在港產片裡是少見的,電影的立意都非常好,還有一班優秀的演員,本該成為港版的《丹麥女孩》。
優點當然是題材的新穎,導演特意選擇一個年過五十的中年男子為主角,中年往往伴隨著中年危機,生活的壓力,家庭的紛爭,老友的逝去,重重壓抑下,讓男主角最後的抉擇合理化。
姜皓文的表演非常到位,將一個壓抑自己的好好先生完全表現出來了,變性前與變性後的反差也提現得鮮明而不做作。
跟他對手的惠英紅就更加不用說,舉止之間都是戲,不得不說他們兩個那場爆發戲演得非常漂亮。
問題也很明顯,一個是黃河這個角色,黃河這個演員跟角色都是電影裡的大敗筆。
導演所有的同性平權的主題表達,都是通過黃河這個人物用嘴說出來的,關鍵黃河這個演員的演技實在是有點尷尬,而黃河與姜皓文那場吻戲更是莫名其妙。
另外一個問題是,導演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變性者對原來家庭的傷害。
當姜皓文選擇了變性,那變性對他人造成的傷害呢?姜皓文與前妻兒子之間的和解呢?這些導演都刻意去迴避了。
還有就是姜皓文與妻子坦白了,那場戲當然非常好,但是兒子呢?
前面刻意交代了兒子發現父親異裝癖的身份,最終居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最後我想說,新人導演都會有這樣的問題存在,那就是把過多的篇幅留給演員發揮,或者說過於依賴演員的表演了,你看這部電影到最後,你能記住的永遠都是演員們精湛的演技,那導演呢?除了通過黃河口中那些陳腐的說教,還剩下什麼?
更多内容,关注公众号【穿旗袍的书】影片概述2018年金马奖中备受关注的两部LGBT题材的电影,一部是邱泽主演的《谁先爱上他的》,另一部就是今天的主角《翠丝》。
这两部电影都是关注性少数人群的作品,侧重点略有不同,前者重点放在男同性恋,后者则关注跨性别者的自我认同。
这两部影片我都很喜欢,相比金马奖八项提名并最终斩获影后的《谁先爱上他的》,仅仅拿到最佳男配的《翠丝》受到的关注逊色不少,但这并不影响影片带给观众艺术上的享受以及价值理念的碰撞。
《翠丝》这部影片主要讲述自我认同为男跨女(即拥有男人的身体却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的佟大雄和妻子生活了数十年并育有一子一女,某天,发小也是自己五十年来最爱的男人阿正在叙利亚从事战地摄影师的工作时不幸去世,阿正的男友把他的骨灰带回香港入土却被海关扣留,在处理阿正骨灰的过程中,在阿正男友的推动之下,佟大雄最终决定和妻子坦白,并做变性手术成为女人。
佟大雄(姜皓文饰)剧情推演(一)影片以佟大雄(姜皓文饰)五十年来反复做的一个梦开始,在梦中年少的自己和阿正一起在山涧嬉戏,电话铃声把他从梦中惊醒,来电的正是阿正的男友,告诉他阿正在叙利亚工作时不幸身亡。
大雄(左)阿正男友(中)阿俊(右)大雄、阿正、阿俊从小一起长大,接到电话第二天大雄去找阿俊,告诉他阿正离世的消息,并表示阿正希望自己的骨灰能够抛洒在香港。
大雄和阿俊一起去机场接阿正男友的时候,因为香港不承认同性婚姻且证件未带而无法正式阿正身份,海关扣留了阿正的骨灰,无奈之下,三人只能先回酒店安排阿正男友住下,再想办法。
大雄(左)和阿正男友(右)聊阿正和大雄的往事大雄请身为律师的女婿帮忙,正好有议员在提案同性骨灰处理,想借助阿正的事情,阿正男友也同意,就向律师详细讲述了自己和阿正相知相识相爱的事。
骨灰这事儿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也算解决了。
可能是出于对同一个人的思念,当天晚上大雄去酒店看望阿正男友(这一点我确实觉得很突兀,没有理解为什么大雄会突然去酒店)。
也许是白天的讲述勾起了内心的回忆,大雄来到酒店的时候,阿正男友由于对阿正的强烈思念,情绪一度失控(也许是听了阿正的故事,同样勾起大雄对阿正的回忆,故而来此?
)。
大雄在酒店门外有一个插曲,白天律师还没来之前,大雄和阿正男友简单聊起了阿正和大雄之间的事,阿正男友说阿正经常提起大雄,还说自己很爱大雄,也知道大雄爱他,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雄在逃避阿正。
当阿正男友问到大雄逃避的原因时,大雄岔开了话题。
阿正男友(左)、大雄(右)当天晚上大雄敲门进入酒店房间之后,和阿正男友聊天,其实主要是大雄在安慰他,阿正男友提到他们已经考虑领养小孩,最挠心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惊动律师、议员、记者,我们才能讨回一点点尊严呢?
”(指阿正骨灰的事)。
大雄的一句“阿正在我们心里”也点燃了两个人的激情,在宽衣解带的时候,阿正男友碰到了大雄穿在里面的女士内衣,突然想到自己还穿成这样的大雄裹好衣服匆忙离开了。
大雄(左)向阿正男友(右)坦白第二天阿正男友到大雄开的眼镜店,再次质问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纠结再三,大雄把阿正男友带到了小时候和阿正阿俊常来玩的山涧,向阿正男友吐露自己逃避阿正的原因。
多年来大雄知道与阿正两情相悦,阿正是gay,看到阿正和别的男生接吻时,恍然大悟自己的想象中与阿正是一男一女,当他在浴室偷穿自己母亲的内衣时,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跨性别者,拥有男生的身体却不具备男生的灵魂。
害怕阿正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这就是一直以来逃避阿正的原因。
打铃哥(袁富华饰) (二)在向阿正男友坦白之后,大雄带着他去见了一个关键人物,即本片获得最佳男配的角色,打铃哥。
打铃哥原本是广东粤剧的一位花旦演员,艺名花艳红,后来在酒楼打工,为了养家的大雄在同一家酒楼做兼职,二人由此相识。
有一次大雄带着阿正阿俊来酒楼,巧不巧的,打铃哥进女厕被人殴打,下班之后到打铃哥家里,他想阿正大雄透露自己是一个女人,外面不是里面是。
(私以为,打铃哥应该和程蝶衣一样,扮演的是花旦,入戏太深。
)
打铃哥在票友会演唱,与大雄偶遇后来打铃哥去四川进香,大雄在这个时候离开酒楼帮自家二叔开店,二人就此一别数十年未见。
影片开头大雄遛狗的时候看到一位身形很像打铃哥的捡破烂大爷,把狗拴在路边去寻,人未见到,结果狗还正好生病失去知觉被送医院抢救,还被家人数落。
(号外:大雄家狗叫Bowie,这个名字是有由来的呦,观影自寻,有奖问答。
)
大雄一家在动物急救中心之后,大雄在妻子的票友会上再次见到了打铃哥,两人一见如故。
(对大雄而言,更多的是找到自己人的欣慰吧),在之后的一次见面中,打铃哥把自己当年去四川求来的观音送给了大雄。
打铃哥(左)送大雄(右)观音吊坠大雄带阿正男友以及阿俊来见打铃哥,阿正男友突发奇想,让打铃哥扮上女装,大雄也在阿正男友以及阿俊的鼓动之下换装,四个人一起到酒吧嗨去了。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真的被打铃哥的女装惊艳到,觉得好美。
)虽然由于这次经历太过兴奋,耄耋之年的打铃哥生命就此终结,但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应该是打铃哥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终于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女人,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女厕。
(即便只是伪装。
)
从左至右:打铃哥、阿俊、阿正男友、大雄 (三)就在把打铃哥送往医院的时候,同样身着女装的大雄在上车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同样他也认出了大雄。
身着女装的大雄遇到自己的儿子这算是一个契机吧,一方面是被家人撞破,另一方面出于穿上女装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安逸,大雄最终决定和妻子坦白一切,离婚,做变性手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是一场爆发力极强的戏,作为一个一向喜欢内敛表达的人,不得不说我很喜欢。
就像我一直以来不喜欢政治正确一样,并不是说政治正确的观点就怎么样,而是你的立论让我觉得你只是在宣泄情绪,毫无道理&逻辑可言。
缺少铺垫的情感爆发,只会让我觉得目的性太强而逻辑支撑不足。
大雄的妻子,安宜(惠英红饰)出演大雄妻子的演员也是我最近很喜欢的实力派演员惠英红。
我认为,对于这场戏的铺垫有三个地方:第一,影片开头,安宜(大雄的妻子,惠英红饰)因为嫌弃女佣人和别的男人出入酒店,调虎离山之后在佣人房间搜出避孕套。
借此事初步表现安宜封建的思想,在自家不允许存在性欲,被儿子吐槽“道德洁癖”。
安宜和儿子讨论女佣第二,女婿出轨并把淋病传染给已经怀孕的女儿,身为母亲的安宜在得知小孩未受影响后坚持要女儿生下小孩,并绝不同意离婚。
(这一点上,安宜似乎比《春风沉醉的夜晚》中林雪(江佳奇)更加迂腐,认为女人一但离婚就什么都没了,这也是她多年来深知丈夫的心事却依然隐忍的原因,即便在大雄明确表示之后,安宜仍旧坚决不离婚,还希望双方将就。
)
安宜反对女儿离婚第三,安宜偶然发现大雄买女士内衣留下的小票,质问他怎么回事,还提出在电视上看到阿正喜欢男人(因为骨灰),大雄表示自己多年从未行差踏错,安宜一句“我倒希望你有”侧面透露安宜早已心知肚明。
最后大雄说了句“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能这样想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只是,安宜,安宜们,想要的并不仅仅如此,她们想要的是这些男人们不愿给予亦或根本无法给予的感情上的支持。
)
安宜发现大雄买女士内衣的发票有了这些铺垫,再来看结尾大雄和安宜的这场戏,虽然情绪表达的激烈,但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面对女佣女儿事件时安宜所表现的愚昧,和儿子关于离婚的争论,都让观众觉得,面对大雄突如其来的坦白,这像是安宜做出来的事儿。
安宜(左)与大雄(右)争吵大雄最终迈出了这一步,影片也就接近尾声,最后就是交代一下主要人物的结局。
大雄最终做了手术,等着恢复;女儿生下了小孩,母子平安;安宜仍旧到剧团唱戏,并成功演出,只是一个人难免凄凉;阿正男友也为阿正举办了摄影展,算是实现了阿正的心愿吧。
安宜(左)与大雄(右)争吵畅所欲言(潜台词:瞎聊)整部电影,我最喜欢的几场戏,一场是在和律师聊完的当天晚上,大雄去酒店看望阿正男友。
一个人伤心并不一定要哭的,就算是哭,也不一定非得在葬礼或者看到骨灰的时候,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刷殆尽,反而会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潜藏在内心深处越积越深,等到某个时刻回忆起来,等到深夜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伤心便像积聚已久的火山彻底喷发,那种刻骨铭心宛如昨日。
所以,看似坚强的人或许往往都不那么坚强,同样,看似伤心或许下一秒早已抛至九霄云外。
大雄(右)到酒店看望阿正男友(左)除了最后大雄向安宜坦白那场情感激烈的戏,还喜欢的就是大雄和打铃哥换上女装在酒吧狂欢,这场戏让我感受到的是一种释放,是一种自由。
(不过,姜皓文的女装比起秦昊来,那真是差好远,我还是喜欢秦昊的女装。
)
打铃哥在酒店与男人拍拖大雄的儿子看到自己父亲穿女装之后,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且不说是异装癖还是gay亦或别的什么情况,他都不想也不愿知晓,甚至都不愿给他父亲一次解释的机会。
这就是曾经用彩虹做头像、吐槽母亲翻女佣房间道德洁癖、声称紧跟时代潮流支持同性恋支持LGBT的年轻人。
我突然间想起《知否》中的一句话,“你看,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只要不是死了自家人,也是可以慷他人之慨的,真扯到自己身上,是宽宥也没有了,慈悲也没有了,是不是挺可笑的。
”
大雄儿子(右)结尾安宜和自己儿子聊天,说了一句让我挺心疼的话,“我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
安宜从剧院出来,看到门口“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倡议,拿起笔准备签字,可最终还是搁笔拒绝了。
如果放在以前我会觉得安宜终于开窍儿了,可如今只觉得无奈,这要多少个不眠之夜才能换来这样的坦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自己的自由而强求别人,终究还是错了,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安宜(惠英红饰)独自一人回家影片结尾部分有点拖沓,我本以为会结束在大雄变性后阳台上看到女儿顺利产子那一幕,或者安宜和儿子交流那一幕,或者安宜从剧院走出独自一人回家那一幕,结果并没有,后面还有很多场戏。
这就是《翠丝》在时长上比《谁先爱上他的》多出的二十分钟,我想,两部影片质量也就差在这个地方了吧。
(当断不断,不懂得割舍的结果就是冗余。
)
后记:开头剧名“翠丝”二字一分为二,一半是象征自由的蓝色,一半是象征厮守的红色,正好预示了大雄和安宜两个人的内心追求。
结尾,那半蓝色被粉色所替代,正好是红蓝融合之后的色彩,或许象征着迈出关键性一步的跨性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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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丝》“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这是《霸王别姬》里“虞姬”的唱词,却出卖了我的心思,虽是男儿身心却嵌着蕾丝,我就是女人只是上帝在造人时失职,还好勇气战胜了怯懦的心智,回归真实自己的我在想这世上还有多少人不能也不敢遵循自己的意思。
纯正的港片还是味儿正,故事没有达到得奖的水准,但是各路配角的演技都是封冠的级别,如果你有坐得住的耐心和细细品读的精力,你可以看这部电影,如果没有,不推荐!
不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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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雄跟店里的伙计道了声歉,说“今天有点迟到了”,又嘱咐说,他老婆的外甥等下过来配眼镜,到时候打个折。
之后才攀着梯子走进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不过一间阁楼。
他每天都会在这里为自己换上一条女士内裤,回家前再换回来。
有时也会穿女人的胸罩。
玫红色,蕾丝边,罩着一层薄纱,连着吊带袜子一套,都是下班时候路过买的,小票也顺手掖进了西装口袋。
哪知被老婆翻出来,一张张码得整整齐齐递给他,问,“你不喜欢女人的,对吧?
”“放心,”佟大雄端正了坐姿,深吸一口气,“我不是gay,我没问题。
”他当然不是gay。
中学时,他喜欢一个叫阿正的男生,但在他所有关于阿正的性幻想里,自己始终是个女生。
©️[翠丝],佟大雄中学时发现自己骨子里是个女生,便开始偷穿女人的胸罩和内裤,长大后也如此电影叫[翠丝],片名来自佟大雄变性以后的名字。
除他之外,里面还有一名同性恋、一名双性恋和一名跨性别者,是香港影史极其少见的LGBT题材。
尤其袁富华扮演的打铃哥在茶楼跑堂儿,因为进了女厕而被客人大骂“非礼”,遭其拳打脚踢。
少时的佟大雄和阿正都很疑惑,为什么不用尿兜?
打铃哥气急,“我怎可以站着小便呢?
你们还年轻,怎么说都不明白,其实我是女人来的!
”说完一阵沉默,而这种沉默不像金,像箭。
紧接着,打铃哥唱起粤曲,“我本是女娇娥,恨天生作男儿汉”,没两句,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翠丝],袁富华饰演的打铃哥,早前是一名唱粤曲的花旦,艺名花艶红
©️2018年11月,第55届金马奖,嘉宾念出最佳男配角的名字,袁富华险些泪崩。
这是金马奖第二次(第一次是[阿莉芙]里的陈竹昇)把最佳男配颁给LGBT角色凭借此角,袁富华摘了第55届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奖,又拿了第3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提名。
尤其后者,实在难能可贵。
因为在香港,LGBT一直是个冷僻且保守的议题,连喊出来都没有机会。
所谓LGBT,取自女同性恋者(Lesbians)、男同性恋者(Gays)、双性恋者(Bisexuals)和跨性别者(Transgender)的首字母,是性少数群体的统称。
80年代没有这个统称,香港影评人林迈克与友人聊天,灵机一动,创出以“同志”来称呼这一群体。
剧作家林奕华率先响应,在1989年创办电影节时,以“同志”命名,指代非异性恋者,取其“共同志向”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之含义。
“同志”一词因此兴起,在香港迅速传播开来,安身立命。
到90年代初,又在台湾地区通用流行。
©️左图是香港影评人林迈克,他曾称一位姓朱的女同性恋友人为“同志”,之后在写给《号外》和《电影双周刊》的影评里频频用这一称呼指代LGBT群体。
右图是香港剧作家林奕华,念男校时有个外号叫“林妹妹”,后来他筹办香港首届影展,将之定名为“同志电影节”,认为这个词汇中性而温和可惜发展历程远不如取个称呼这般容易。
1978年,香港外籍督察麦乐伦结识了一个叫刘伟堂的华裔青年,几次侵犯他未遂。
刘伟堂忍无可忍,向友人提及此事,刚巧友人的父亲是退役警长,便征得他同意,向警署举报。
1980年,警方检控麦乐伦8项粗犷性行为罪。
2周后,麦乐伦被发现死于警察宿舍,身中5枪。
因涉及外籍人士,此案在当时社会掀起极大风浪,英媒更是大篇幅追踪报道,舆论压力锐不可挡。
港府别无他法,成立调查委员会,前后共110名证人出庭,最终裁定麦乐伦死于自杀。
一种能让自己身中5弹的自杀。
©️有传言称,麦乐伦接触过一份有同性恋倾向的公务员名单,高层为掩盖丑闻,维护警誉,决定向麦乐伦施压,迫其饮弹自尽,抑或是杀人灭口在此之前,香港的同志大多只顾吃喝玩乐,“不问世事,政治冷感”,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们通常会冒着被抓的风险,小心翼翼地流连于公厕或者尖沙咀海运商场,“于抬首敛目之际交换心领神会的眼神,愿者上钩”,谓之“渔塘文化”。
那时我们哪有这么多理想,哪里会想到尊严、身份认同、平权啊婚姻啊,过得一日得一日。
直到麦乐伦五枪案发生,才如梦中惊醒。
他们决定采取行动, 推动“同性性行为非刑事化”,要求修订同性恋法例,“了解同志生活面貌”。
©️80年代的香港街头,陈文慧拿着彩虹旗,顶着被骂“死基婆”的压力争取平权。
她说,香港地区的历史并没有记载80至90年代的同志运动,希望下一代能更有魄力去争取1983年6月,法律改革委员会公布“有关同性性行为之法律研究报告书”,建议对于年逾21岁之男性双方同意私下进行之性行为活动,法律不予追究。
谁知一石激起千层浪,以蔡元云医生为首的教会势力提出强烈反对,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疾病,需要治疗。
更呈交了一份“反对同性恋合法化”意见书,批评香港法律漠视民意和公共卫生。
玛丽医院也开始以电击手法治疗同性恋者,比如给他们(男)看肌肉男的照片,使之产生性幻想,然后电击之。
若看性感女士的照片,则可避过电击。
©️1985年到1995年,玛丽医院曾为至少20名男同进行电击治疗,但并不成功。
图为外媒报道香港医院用电击手法治疗同性恋者就这样,多年来一直活在地下的香港同志,面对家庭选择“Don’t ask, don’t tell”的香港同志,一夜间被推上风口浪尖,开始迎接世人正式的斥责。
才发觉香港原来人人恐同,包括电影里的角色。
特别是1990年,港府以31票对13票通过同性性行为非刑事化,之后,电影的恐同症状愈加明显。
如[亚飞与亚基],张学友举手投足阴柔异常,偎在梁朝伟怀里打毛衣。
袁咏仪则是个穿男装、拥女友的蕾丝边,遇上梁朝伟,竟奇迹般由弯变直。
©️[亚飞与亚基]再如[姊妹情深],梁家辉扮演的同性恋者在和袁咏仪一夜缠绵后,发现自己原来是直的。
©️[姊妹情深]海报同样的套路也出现在[神探磨辘]和[风尘三侠]中,前者是一对女同为一个男人变直,后者是女里女气的大男人讨不到老婆,后来结识一男性友人,才发觉自己是同性恋者。
当然最终又变了直。
©️上图[神探磨辘],下图[风尘三侠]可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男同不等于娘娘腔,女同也并非男人婆。
港片这种通过性别调换将同性关系处理成异性关系的模式,或可说男女角色扮演的同志关系,甚至掰直的情节设定,都是对同志的误读与消费。
直接导致香港同志电影节已经举办了几十届,依然有人在说,“哪有什么同志电影!
”周华山也在1995年于《同志论》中写道,“港片展现的同志景观,绝大部分以异性爱独尊的态度处理,用异性爱的标准诠释非异性爱的行为。
”说白了,就是异性恋霸权。
不仅如此,对同志群体的妖魔化也根深蒂固,比如[唐伯虎点秋香]中不男不女的如花,[倩女幽魂]里雌雄同体的树精姥姥。
©️上图是[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如花,下图是[倩女幽魂]中的树精姥姥很快就有人质疑其中的同志成分,甚至在2008年举办了一场“香港假同志电影节”,将同志电影分三个单元放映:瞬间变直、变态杀手、不得好死。
主办人还说,“我觉得那些标榜是同志电影,但却呈现出差劲典型化的片子,其实是恐同的。
”
©️香港假同志电影节直到1997年以后,港府设立“平等机会资助计划”,促进不同性倾向或跨性别人士享有平等机会,又编制了《消除性倾向歧视雇佣实务守则》,同志电影的境况才有所好转。
先是[自梳],刘嘉玲和杨采妮在战乱之中彼此相守,感情渐渐超越了友谊。
后来二人失散,得知下落后又一路寻去,“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她?
”
©️[自梳]后是[美少年之恋],冯德伦整日流连于公厕,是与老男人做肉体交易的Money Boy,却爱上天然干净的吴彦祖,“你是Gay吗?
如果你是,我就是。
”
©️[美少年之恋]大大改善了同志形象,女性角色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男人婆,男同性恋也从变态佬变得温文尔雅。
但这种改变就像当年港府投票通过了同性性行为非刑事化一样,只会挑起民众更多不满。
若是暗地里,不会有人说什么。
摆到台面上,岂非给了民众一个光明正大歧视的理由?
就像法律给了黑人平权,等于让他们被“正式合法”地排挤。
果然,2000年,加拿大同志电影[比巧克力还甜]在香港地区上映,却因为海报上两少女裸背相拥而被评为三级淫亵。
©️[比巧克力还甜]海报2006年,香港电台在合家欢时段播放了一档叫《同志·恋人》的节目,是男同曹文杰的访问,却收到观众投诉,认为其不适合在合家欢时段播放。
©️曹文杰,人称“小曹”,中三那年向母亲出柜,此后坦然活在同志身份下20年,从未觉得是丑事2017年,艾玛·沃森主演的[美女与野兽]真人版在港上映,因是童话故事,被评为第一级。
谁知迪士尼加入了男仆爱上男主人的断背情,引得家长团体十分不满,认为会教坏孩子,遂发起签名活动抗议。
短短24小时便有超25000人支持。
©️基督教学校出通告呼吁家长勿带孩子看[美女与野兽],因为“神不喜悦同性恋”当然,在此期间也有不少“基友好”的港片漏网之鱼般上映,如[蝴蝶]、[游园惊梦]、[春光乍泄]。
何宝荣后来总是想,他和黎耀辉之间的裂痕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那盏灯,那盏坐在床头柜印有伊瓜苏瀑布的廉价台灯。
后来他们开车去旅行,摊着一张地图,想找到灯罩上那块瀑布,结果迷路、争吵,最终分手。
再见面时,黎在酒吧做服务生,穿黑白西装,看见何被人打,嘴角泛肿。
遂带他去医院,听他沉默,听他再一次说“黎耀辉,不如我哋由头嚟过”。
©️[春光乍泄]可是,香港真的比从前更接纳同志群体了吗?
若当真如此,为什么那年金像奖,[春光乍泄]得双男主提名,评委一致认为梁朝伟该得影帝,理由可笑至极:梁不是同志,却把同志演得惟妙惟肖。
照这种逻辑,张国荣身为同志,演了这么多异性恋角色,岂非年年都要得影帝?
又或许真如黄霑所言,张国荣有“体育精神”,不计得失。
每次“劲歌金曲”颁奖晚会,他即便知道自己没有获奖,也还是会出席、签名、鼓掌。
没有人知道他是否真的不计较这些认可,只知他生前严重抑郁,病发时“浑身的肉都要撕开”。
©️[春光乍泄]所以你看,[翠丝]能获金像奖提名,多难得。
何况被提名者在片中扮演的是一个跨性别角色。
谁能料得到呢?
仅仅在8年前,一个化名“W小姐”的香港居民,因出生证明上写的是男性,到婚姻登记处与另一男子注册结婚遭拒,不服上诉,却得到“在物种上不算女士,没有生育能力”的侮辱。
几经辗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才在终审法院以4比1多数,裁定变性人有结婚权利。
因此,无论[翠丝]最终获奖与否,有提名都比没提名好得多。
因提名给予了观众一个可以讨论的空间,哪怕是负面。
如果连提都未提,何谈讨论?
片中还有一条关于同性恋的故事线,阿邦带着老公的骨灰赴港,却被机场拦下,坚持要扣留骨灰,因香港不承认同性婚姻。
还有个人看热闹一样,说没见过基佬的骨灰,要阿邦打开给他们看一看。
后来,阿邦在酒店痛哭失声,“为什么一定要出动律师、议员、记者,我们才能讨回一点点尊严?
”
©️[翠丝]为什么呢?
我答不上来。
当年林夕写给黄耀明一首《爱色》,说“遮遮掩掩不算爱吗/光光采采先算爱吗/灰灰黑黑不太好吗/缤缤纷纷先刺激吗/一深一浅不会衬得壮丽吗”。
一连串反问,都是为回应开头那句独白,“无理由搅到要遮遮掩掩。
”可是尽管社会民意对同志议题的讨论度增加,尽管到2017年支持同性婚姻的香港市民比例已达到50.4%,港府在立法上仍然没有丝毫进展。
©️香港大学比较法及公法研究中心(CCPL)调查报告显示,2013年,香港市民对同性伴侣结婚的支持率仅38%,但2017年涨至50.4%像这些年的努力统统白费,像又回到未成年最无助的时候。
而所谓的同志电影,不过是为维持表面的和平。
这种和平,也不过是一种短暂的幻觉。
©️[翠丝],佟大雄说,“我是一个女人,我外面不是,我里面是。
”2013年,皮尤研究中心就“社会应该接受同性恋吗”一题对39个国家展开问卷,中国的接受度为21%,排名仅高于撒哈拉以南地区和穆斯林国家。
2018年,中远集团主席施永青在《am730》专栏中写道,“平权运动分子应该适可而止。
”2019年,两对男同向法院提出上诉,要求香港地区推行同性婚姻合法化,之后无疾而终。
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弱势群体。
而我定下这篇文章的标题时就应该想到,正如女权的终极意义是男女平等,真正的同志平权,是在性别上去掉特殊化,是不再有文章标题特别圈出“同志”二字,不再有电影节标注“同志电影”。
看不出来没有关系,这本身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当然看不出来。
-作者/六姨太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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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丝】香港电影初见跨性别群体。
#LGBTQ系列推荐vol.1# qq.comLGBTQ一词,是女同性恋者(lesbians)、男同性恋者(gays)、双性恋者(bisexuals)、跨性别者(transgender)和酷儿(queer)这5类性少数人群的英文缩写。
(具体看科普文)LGBTQ 到底代指什么?
zhihu.com男变女的transgender是在现在的影视作品中常见的跨性人物表达,例如我非常喜爱的金星金老师、《丹麦女孩》中的小雀斑、《姿态》中的艾瑞卡和她的girls们、《女孩》中的Lara等,这是一类非常细分的领域,诸多电影都会来深入地表现这类人群的生活状态和心理转变,转变的过程,就是自我寻找、自我确认、自我肯定、自我认同的过程。
这类电影通常都会伴随着一定的社会讨论和人群关注,这也是电影这一媒介,能够对现实真正发挥影响作用的最重要的功能。
这应该是姜皓文离金像男主最近的一次了,当年如果没有黄秋生的《沦落人》,单跟剩余的几个入围的角逐,机会还是大大的。
不过,袁富华和红姐舍我其谁必须提前预定最佳配角的演出,让姜皓文这个千年老配在对戏时确实有点招架不住。
我会在想这个角色如果从对手戏或者变装后的效果这些角度考虑(当然不排除制片方想通过姜皓文的硬汉风格制造反差),如果让梁家辉或者任达华来演应该更能hold的住。
和袁富华的darling哥一比,姜无论穿内衣还是变装去酒吧,都不太翠丝,差在了气质与细节把握,感受不到那种自内而外的纯粹的快乐。
这个作品让我更多的了解到T这个群体,原来以为就是纯为了High或者迫于生计,其实T们不是,而且和G的0也不一样,T们是从心底和认知中认为自己就是另外一种性别,并且渴望转变,就像D-Wade的儿子来自gender identity disorder的困扰。
其他人可以在出柜与否的边缘徘徊和继续享受着,而留给T们的选择除了片中说的“受虐狂”似乎并不太多。
相当凑巧地,这部影片和去年戛纳金摄影机最佳处女作《芭蕾少女梦》有着相同的主题:主人公对自身性别的认知过程,香港中年大叔的心理压抑与斗争以及遭遇的社会家庭压力丝毫不亚于比利时那位花样青春少年。
结局处理更是类似,两位主人公都狠下心走上变性之路,同时也获得家人赞同支持。
华语电影里难得有一部如此正视跨性别少数群体的作品,值得为新一辈的电影创作者鼓掌。
开放豁达的心态与探索敏感话题的勇气丝毫不逊色于上一代电影人。
然而,这位新导演的掌控程度显然力有不逮,群星荟萃的阵容并没有碰撞出意外的火花,感觉是不同演绎流派的演员在各自为政,难以融合统一起来。
而剧情在刻意生活流的风格里变得碎片化而令主题涣散,支线人物(金马金像双料男配角)有过于抢戏的嫌疑。
而重灾区应该是部分刻意编写的对白(儿子与父母之间),流露出肤浅生硬的政治影射意味,不小心暴露出创作者对现实的关注。
明显看得出导演和编剧对时下香港政府的不满态度,然而这些政治隐喻内容并没能增添更多思考空间,反而再次模糊了影片的焦点,无形中浪费了一众实力派的演出。
三星半。
LGBT题材还是容易用力过猛,此片也不例外,总有点被吊着推着,好像急吼吼想诉说点什么的逼迫感。
好在并不算严重,但给低分的,大概有这方面不及预期的原因吧。
但是,又有些不忍心责怪。
毕竟故事里的人和事,也许并非我们普通“肤浅”人的切肤之痛,提出的思考却令人感同身受。
能发声、敢发声,并达到这样的完成度,也尽量地削弱了猎奇的窥探,已经很难得。
喜欢的是它仍然很香港,外表时髦亮丽,但骨子里保守甚至封建,至少,低于许多人对它的期望。
看大雄夫妇崩溃的时候,真心对红姐的心疼要比老公多。
“做女人,一三五就好,二四六我扮男人陪你”。
真是揪心。
她有什么错?
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符合社会伦常的师奶而已。
所以在这件事上,从来不只有一方受害者。
大概只有更加开放坦诚的文化环境,才可能避免更大面积的伤吧。
过得自己过得人。
呵!
想起上一次最平实震撼的一句,是“人最重要保住个顶”。
港片真是人生金句制造机。
另一个引发思索的地方,在于大雄对于高跟鞋的吐槽。
那一刻很想呼喊,其实我们女生也常常不穿高跟鞋的好么!
由此也想起《高跟鞋》,似乎跨性别者中认为自己是女性的人,往往迷恋着唇膏甲油内衣丝袜首饰高跟鞋和比较Drama的着装风格。
但事实上,这些表征很大程度上是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符号性强化与规训。
所以性别意识,究竟是一种发自生理的趋同性特征,还是更大程度上受着社会性的影响?
甚至于,区分男性女性,或者说雄性雌性,是生物学意义上繁衍的需要,还是会受到文化的影响而产生变化?
如果男性不必孔武有力,女性不必性感温驯,对这种要求到达一个极致的那样一种文明,还会不会有区分跨性别的必要性?
真心很多困惑与好奇。
一知半解的我很有兴趣好好地去补补课了。
喜欢结局翠丝的由来,那是另一个关于香港女性的故事。
然后,妻妾时代的长女,无法公开性向的跨性别者与妻子,丈夫屡次出轨的怀孕少妇,佟家三代女性的故事,穿成一条绵延不断的线,她们面临着不同却也相同的挣扎,背后是百年香港女性的缩影。
以及导演的倾诉野心。
地位,权利,人格尊严,最终回到的还是那个老问题。
男女平等也好,为少数人的权利发声也好,只因最终谁都不是孤岛,大家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如同阿贤那样,不管什么平权什么边缘,别落在我头上就好,这样想的人,大概真的是大多数。
嘻嘻所以,都是说来容易。
然后发现“翠”和“丝”,恰恰都是对称结构,两边一样。
中和西,左和右,男和女,古和今,好有意思。
再歪个楼,雄邦cp的部分一直不很懂。
阿正像是二人灵魂上的连结点,但因此就建立起一种微妙的亲密关系,总让人觉得是在3p。
是情不知所起,还是在彼此身上寻找爱人的影子,恕我还是有些难消化。
可是呀,大雄的腿和阿邦的手指,真心美得让人嫉妒呢。
呃,关注点好像彻底跑偏了。
p.s 个人认为,姜皓文的妩媚和释放自我后的轻盈,距离小雀斑尚有距离,但相比《高跟鞋》等等,竟然已经胜出。
这大概也是值得加半星的理由了。
说一下情节上的小问题,其实是可以在剧本阶段规避的。
首先是男主的自戕。
在与妻子声嘶力竭地爆发之后,接下来的一场戏就是男主在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中,割伤下体。
我不知道是否有情节规律这一说,我个人感受是很难在一个情节高潮时不带喘息的马上进入下一个高潮。
或者将自戕放在摊牌的前面,有些尴尬有些冷淡的时刻之后,最终再爆发。
或者根本不要,会引起不适。
而且我觉得这个老实男人并不敢。
其次是那位远方到来的,男主初恋的新加坡爱人。
在影片前半部分,主要是男主和他共同怀念逝去的爱人。
但是整个看起来,男主对于逝者的情感仅仅存留于年少时光,因为他个人的特殊身份好像让他对于这个爱人超出了一般意义上遗憾的爱情。
这份念想其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厚重。
当影片进行到后半段,这两人意外地走近实际是架空了他们对于逝者的共同念想,至少是稀释了男主对初恋的那份执念。
这种“你知道吗他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情””直白表述,在逝者的纪念性摄影展在巨幅的男主青春光影下两人撞杯,都太表面,少了些许进入男主内心深处的孤独的时刻。
另外也看不到男主对于初恋坦然面对同性身份,有一个合法的同性爱人这个事情上他多少会有的内心波动,还是说,电影过分含蓄了,没有半点行迹。
影片最为费解之处在酒店房门外的痛哭失声,这里绝不是什么男主隐忍的精湛表现,而是作者强行的两人合声。
新加坡爱人在音乐陪伴下抚摸自己并借以怀念爱人直至放声哭泣,为什么男主恰好在这里也要泪崩。
他在门外并不知道门里面在干什么。
他听到那人哭,他当然也在想念那位逝者,他也就哭了起来?
我觉得在此他无非是眉头稍有触动,在门外捂着脸好哭了一阵,并不太符合这个人物的性格和年龄。
是为了表现怀念太深?
并不。
这种外放的哭只会引起反效果。
而且何以至两人如此合拍呢?
干脆抱在一起哭好了。
反正我对那位小男生的全身性回想表示无感。
竟然呢,我最喜欢的镜头是男主不露脸的。
一个背影,他变身之后去看了老婆的票友演出。
人有很多不得以这样才有了故事有了魅力,并不是跨性或者什么。
首先想说,我不反对“彩虹”,但是也不支持。
这部电影,看完给我了两个思考。
一个是原来同性恋爱是有很多种,可能是gay,也可能是跨性别者,比较复杂;另外一个是电影后半段给了另外一个视角,那就是“彩虹”背后的家人,他们的反应是什么,平常我们好像不太关注这个点。
电影里面一共出现了四个“彩虹”,分别是男主、摄影师、新加坡小男生和老戏子。
不得不说,除了摄影师死了,其余三个人结果还都挺好的,刚好他们三个人就代表了人的一生,青年—中年—老年,也暗示时代在进步,人的观念在进步,年轻一代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而没有什么顾虑(当然影片中也说了他的困惑,但不是特别严重),我觉得这是影片最大的贡献!
另外,多说一句,惠英红演技爆表,完美展示了一个“彩虹”背后的家人的痛苦,她也是电影最后唯一的一个悲剧角色。
剧情层层推进,用衣服这个道具,让男主最后蜕变了出来,完成了他一辈子的心愿,没有惊喜其实。
最后,我还是很喜欢港片这种质感的,真实又魔幻。
像一篇精致加工的社会报道,寻找各种典型性。很大一盘棋,三代人不同遭遇,中间一代是最惨的。戏曲、票友的加入有点意思,同性、异性话题置入略僵硬,每个人都在社会边缘(妻子、女儿、女佣、跨性别者),最后变性决定直接有奔溃的危险。话题意义大于艺术价值吧。
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LGBT
5.5/10 題材能加1分。而狂轟濫炸的念白與尬起配樂真是要命,面對傳統文化與其吃人糟粕時也無能釐清,實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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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精分。一边以滤镜慢镜沉浸式音乐极尽夸张地铺陈人物情感,一边又难以摆脱日常生活语境,以及并尤其是意识形态宣教姿态,双方不断彼此瓦解。但看港片时我又总可以神奇地切换到另一种模式,于是矫揉造作断裂违和也就都可以转化成恶趣,片里越悲情的段落我笑得越惨。舒琪的自我认知挺对的,他确实不适合创作。
女婿沾花惹草,是风流不是薄情。丈夫表里不一,是怪物不是观音。女孩可以在身体画上不同阶段的印记,他怎敢卸下这裹了半生的皮。男孩可以在机场捧回老公的骨灰,他只能对着投影缅怀密林的河。穿上格子衬衫为世界表演,戴上粉色假发向自己坦白。这屋子不许有性欲,这河流不许有转向,这世界不许有差异。
“当初是谁在脸书用彩虹头像的?原来其它人搞gay、易服、变性全都可以,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行。”
【HKIFF】过于大字报化,比如在设定层面,片中所有异性婚姻(或感情)都以不幸福收场。这类题材往往会让主创走入动机误区——社会议题先行,但观影感受逻辑恰恰是相悖的,观众只有率先清晰看到一个人,才能继而看到他(她)身后的一类人。
从头至尾没能摆脱猎奇视角。想法是好的,但落在执行层面就成了一滩烂泥。新人导演该犯的错误基本上都占全了,刻意造作的镜头摆放,文本对影像的侵略霸凌,叙事与抒情的混乱交叠,演员的表演更是自顾自完全不在一个体系之内。失望至极。
补标,香港人现在拍的lgbtq题材都总是透露着一股别扭
真的太烂了,全是槽点,坚持80分钟退场了。想到哪里拍哪里,绝对猜不到下一个镜头下一句台词是什么,太“天马行空”了。河边讲话的几个空镜不是二十年前电视剧的标配吗?回忆的插入还不如tvb,导演是一点讲故事的能力都没。除了最佳男配外,其他人的演技也是一言难尽。
真的非常走心,唯一有点介意的是,姜皓文变成翠丝以后,他的工作是怎么处理的?他要如何支撑以后的生计?这些人的命运要复杂得多,很多难关要过吧?
我没想到会如此用错力气 太过了 好难忍 没有必要的东西太多 要捧姜皓文就不应该找惠英红 姜皓文很容易就被比下去了 吴肇轩和余香凝被浪费了
题材挺好的。但是用力过猛。后半段真的越看越不喜欢。剧作上面也不太好,篇幅基本上都在讲变性前的挣扎,挣扎也没表现好,变性后蜻蜓点水一笔带过,仿佛矛盾,问题都不存在一般。台湾《谁先爱上了他》讲了同妻香港《翠丝》讲了跨性别大陆什么时候才有这样题材的电影出现。
前半部尚可,后半部一下子就一塌糊涂,几乎套用了所有乏善可陈的套路,姜皓文怎么看都是个大直男,演技也被惠英红碾压,阿邦和他之间的感情也实在是让人费解,因为我们都爱同一个男人,所以我们应该在一起?剧情缺少过渡导致整个电影很失衡,让人感觉过于生硬。
编导、剪辑、配乐都有问题。阿邦角色强行推动情节,很概念化,很尴尬。前面三十分钟还是不错的,后面进入正题了以后就很强扭了。
惠英红超级棒!
只在题材上大胆,但trans身处在亚洲最保守又最保守城市之一,就已经充满戏剧张力了。而电影缺用一种青春片娇绿的色调呈现现在与过去,一片温情地叙事,即使面向家庭摊牌也瞬间用“七个月”一笔带过,略显草率了。考虑到导演的出身,素材不缺的情况下此番指导实在是差强人意。
1、全景立体展示主人公勇敢面对性别认知错位的全过程。真正的悲剧不是善恶交战,而是善与善的两败俱伤;没人有错,时代变化及所带来的伦理变化的太快了。2、翠丝和老婆摊牌发泄戏真是好 拍出了绝望与恐怖;3、姜拿奖,实至名归;4、四星,多给一星勇气鼓励。5、希望我们早日可以在大银幕看到这样的影片,对各种文化的包容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
袁富華,惠英紅和葛明輝出彩,其他人都在比誰演得更糟糕,如果想要對觀眾說教,建議可以再拍短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