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高斯真是贡献了一次精彩绝伦的表演!
这就是我一直希望看到的在恐怖/惊悚的外壳下去尝试去探讨更多的东西。
Pearl这种家庭氛围在人类社会中并不少见,甚至还可以把它看作是某种社会大环境的缩影。
而这部电影所展现出来的这种微缩模型,也许我们会有感同身受的“优势”:在一个从不说爱的环境里,偏偏被情感、责任和道德绑架;每天都在“不甘心”与“不得不”的拉扯下按部就班地重复度日;在现实的捆绑下,假装自己善于生活、乐于生活,并用这些伪装遮掩其自己内心真实的欲望……这样长期的被迫的约束,在本片里造成了两个结果:Pearl的母亲——强迫自己接受现状的同时,把套牢自己的绳索当作折磨女儿的利器;以及挥舞着干草叉和斧头的Pearl。
而织就这张密网、打造这幅枷锁的罪魁祸首,一个瘫痪了,一个为了自己的男性尊严远赴战场。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因为道德,她们无法对一个病人动手;因为能力,她们无法远行向一个健全的人复仇。
所以最终变成了两个疯子的斗法——没有胜出方的、受害者之间的互害。
我在这部电影中看到的还是一个由病态压抑的环境和荒诞的命运共同推进的悲剧。
人因为太执着于抽象的东西而忽略了身边真正需要这份情感的具体的人——Pearl的母亲执着于妻子的责任与家庭的安全感,Pearl的丈夫执着于自己的尊严——Pearl成为了他们抽象的“爱”的牺牲品。
不把自己当人,所以会羞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欲望;不把人当人,所以会无视他人的情感需求。
Pearl的杀戮,既是崩溃后的反抗,也是崩溃后的自救。
如果把电影的舞台放大,那就是在一个把自我牺牲、掐灭个性当作主流价值观的社会中,一半的人已经对现状妥协,并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其他人经历同样的失望后的“归顺”;另一半的人意欲用毁灭作为逃离的代价。
这两拨人互相理解,却又互相憎恨,而唯有死亡才能达成他们最终的和解。
……这将是怎样疯狂的氛围,又经得住几颗崩坏的珍珠呢?
我觉得她发疯杀死那个流氓男的时候很像我的内心深处的一种情绪,我觉得这个影片非常写实,很多东西我都有同感这个女孩,被她家庭所羁绊,可以看出她的母亲是个非常顽固又执拗不思进取的一种人,她父亲身患重病却还有口气,让这个母亲非常痛恨却又不想放弃,我认为是不想逃离安乐窝,不敢出去开创新生活,非常保守顽固地想维持家庭的体面。
所以她内心非常痛苦、又要承受这一切,又有女人的梦想在心中。
因为她生气的时候说,要不然杀死你的父亲,我们一起去面试……而这个女孩就成了背锅侠和炮灰,所有的情绪和不满,全部发泄在她头上,她的母亲想,我还要照顾维持家庭,还要照顾你,而你却还有梦想!
这是自私的表现,所以一开始她母亲就说你很自私,这跟我原生家庭很像,我直到现在都有个疑问,就是他们为什么不爱我?
这是为什么?
而他们对我说的话也是:“你自私!
”看了此片我理解了大部分吧,主要原因是这些父母,就是巨婴,自己不能承受的应该承受的东西转嫁给了孩子!
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分担自己的痛苦,实际上是自己执拗,自己不愿意改变!
所以这个女孩疯了,被逼疯的,因为她想要证明自己,为什么总是得不到?
为什么总是被拒绝?
为什么总是冷漠对待?
为什么自己没有机会?
所以当流氓忽悠她的时候,她以为遇见了知音(因为她母亲总是什么都否定他)所以她疯狂的以为这个男人必须什么都要配合她,不能质疑,不能否定!
所以在这个男人吓跑的时候,她就崩溃了!
因为她觉得她妈妈的魔咒又上演了!
包括小姑子被选上的时候,她觉得她又被大家抛弃了!
所以她又崩溃了!
所以她做了她不敢做的事情!
把他们都剁了!
说实话我家里对我的压抑,让我一度想成为这样,但是我还是没敢这样,几乎之前总想杀人,想看别人被杀!
几乎崩溃,原生家庭对人的影响真的太可怕了,幸好的是我后来遇见了我现在的老公,他对我无条件的好!
治愈了我!
而片中女孩就没那么幸运了!
所以本片非常写实!
不知道现实中被这样pua的女孩有多少!
没有治愈的人真的很难走出来的!
这就是无尽的地狱!
人间地狱!
现实的残忍和我们幻想着的美好一旦对轰到了极限,我们就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与愤怒……那时我们年轻,我们幻想着自己未来会扬名立万,幻想着自己会有多么自在,幻想着自己过上多么特别的生活…可我们终究不是别人,我们终究不是顺利的,你的人生不可能会像电视剧和电影里那样美满幸福那样摄人心魄,可我们却总是想象着去成为它,渐渐的,我们被自己的幻想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对现实的判断与认知……就像珀尔问米兹“为什么你们总是能得到上帝的眷顾,而我却要一辈子待在这个农场?
”米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安慰会害死自己,当你成功时候总是安慰着一落千丈的别人一切都会没事,安慰别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你并没有感同身受,你永远也不会懂那种痛苦,有的人需要安慰,可有的人不需要,他们需要的是靠自己去调节,因为别人根本不懂她们的悲伤和恐惧,可怜的米兹终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了尸。
只有看完珀尔,你才明白《X》当中珀尔对马可辛说的那些话多么意味深长,“你总是觉得自己是多么美丽,总是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是个大明星,可你不会的,你太像曾经的我了……你永远不可能成功的!
”我本是来看恐怖片的,可里面根本没有任何恐怖,但我看到镜中的自己,看到了恐怖的自己有时候,我们得学会接受现实,接受不完美的自己……从《阴风阵阵》到《珀尔》,米娅高斯演的都很好,期待她未来的表现!
“夫人保有对丈夫和这个世界的怨恨。
她一直用双绉衣物与黑色长裙释放出的阴郁气场来与之抗衡。
” “他像极了他母亲,他将拥有同样的固执、天真(或许),总之,有一种乡下人的实证精神,再往后,他也将拥有同样的贪婪与傲慢。
是否正因如此,他才在母亲面前始终摆出消极、丧气、接受现状、静止不动的模样,却暗中滋养浓烈的憎恨。
” 以上两段摘自博纳富瓦给兰波写的评传,《履风的通灵人与盗火者》。
描述的是兰波和他极富控制欲的母亲的。
基本上可以照搬到本片中Pearl和她母亲。
兰波还有兄弟姐妹来分担这种控制,但Pearl却只有一个人,作为母亲对于整个人生失望和愤怒的宣泄口。
有时候你会觉得,他母亲之所以还没有疯掉,就是因为有Pearl提供这种宣泄。
她并不对抗苦难,而是借由向他人施加苦难,让自己能够接受苦难。
但她依然被苦难所困,被怨恨所缠。
与母亲因自己的选择不尽如人意而怨恨上天不公不同,Pearl是原罪,她或许从懂事开始就面对着不在场的父亲和无处不在的母亲,这是她人生的常态。
因此她不像母亲时刻保持阴郁气质,而是在灿烂中隐藏的残忍。
她跳跳着给放映员介绍畜栏里的动物的时候显得天真烂漫,但几分钟后就换了副面孔。
她的心灵被无形的手塑造成了畸形的模样。
我们不知道Pearl第一次残害小动物是什么时候,她偷穿衣被母亲罚去喂牛后,面无表情的插死了那只鹅。
这是她被施加苦难后的宣泄方法,而且看来已经驾轻就熟。
习惯后就没那么害怕了,杀动物如此,杀人亦如是。
她用强大的压迫感让Mitzy承认自己被选中,并不是真认为她被选中,只是为自己杀她提供一个理由。
而这一次,和那只鹅一样,还是面无表情。
Pearl的一切行为都有强烈的目的性——离开这里。
嫁给Howard,接近放映员,参加面试,都是如此。
而一切阻拦她的都会被扫除。
她想用苦难给她的形状来逃离苦难,但即便逃离了这里,她也永远无法摆脱苦难的束缚。
而如果逃离不了,那就只能一世成为苦难的奴隶。
其实看到那么多争论珀尔的暴行到底是反社会人格还是被她妈妈逼迫造成,其实这不是二元对立的问题。
之前一个专门研究反社会人格的教授发现他的父系家族有不止一个连环杀手,他是有反社会人格的基因的,但是他在友爱的家庭长大,成为了一个拥有家庭且最多有点冷漠的普通人,所以珀尔很可能携带反社会基因然后被她妈妈从小逼迫和爸爸的瘫痪促使她完全变态。
如果没有反社会基因+后天成长环境差,两者缺一都很难促成一个连环杀手的诞生。
这部电影珀尔生活的环境都是非常美好甚至富有童话色彩,我想如此安排可能不光是为了反差感,也是我个人感受到的一点就是不要低估人对人的伤害,很多时候我们看到一个人,觉得ta生活环境很好有钱有颜好像什么都有了,不明白为什么ta会崩溃,很可能就是亲近的人的伤害造成的,这种伤害往往隐蔽性和毁灭性都是最强的。
故事背景是1918年,一战期间,大量年轻男性离家参战。
珀尔的家庭情况更糟,父亲感染瘟疫瘫痪,在家庭中存在感几乎为零。
外面是战争、瘟疫的威胁,家中又缺失男性,珀尔母亲被迫承担起支撑整个家庭的重任。
她情感压抑,缺乏关爱和安全感,负面情绪在家中无法被涵容和接纳,导致她不得不像男人那样行事。
这种情况下,她无法给予女儿温柔的关爱,而且直截了当的精神控制,强烈的投射自己,严格要求女儿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家庭中亲子关系模式出现严重问题。
这样的家庭环境下,作为女儿珀尔是想拼命逃离的,因为她在母亲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不想终生困在这个毫无生气的农场。
从个人心理来看,珀尔的主要特质是自卑、偏执,缺少人类的情感,以及害怕被遗弃而产生的强烈报复心。
她把所有希望押注在舞蹈选拔上。
Mitzy也参加了,但此次选拔对两人意义完全不同。
对Mitzy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普通事件,输赢无所谓,即使落选也不会对自我存在造成威胁。
但对珀尔来说,落选事件是对她严重的心理打击,是对她自我存在的整体否定,如同跌落到地狱,这导致了她精神失常。
我们理一下悲剧产生的过程:战争、瘟疫、男性角色缺失导致家庭功能丧失、亲子关系模式异常,接着导致家庭中女性安全感的缺乏和心理扭曲。
珀尔和母亲都是受害者,都想挣脱当下的境况,只是选择活下去的方式不同,母亲是隐忍,压抑,苟且,男性化,女儿主体意识和反抗意识更强,想要到远方欧洲,但因极端心理、现实打击,导致精神失常。
一个短评概括得很精准:原生家庭污染片。
阻止她离开农场的,并不是一些实在的东西:母亲的束缚,母亲口中的教条(不能抛夫弃子)。
导演已经明确地借电影男的嘴说了出来:“门口就是路,它可以一直通到纽约城。
”难以逃离并非因为失路,而是我们心中更隐秘的东西。
和丈夫结婚,是逃离原生家庭的第一次尝试,但是失败了,不仅没有因为结婚而逃离成功,丈夫因为战争暂时离开了但她没有;和电影男是第二次尝试,我其实并不赞同电影男算是“渣男”——他犯的最大错误其实是把珀尔当做了一个正常女性或者说普通女性(当然他确实是抱有性方面的意图,且不一定会真的带女主去欧洲,在他心中这会是一场你情我愿欢愉,未曾想因此而丧命),当他看见门口生蛆的乳猪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然这个时候为时已晚,任何和大姐提“走”字儿的人都biss)。
珀尔愤怒虐杀他也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负责(贞操观念),而是离开农场希望的又一次破灭。
后面一家三口聚桌前的剧情堪称精妙,这也是我们也能在现实生活中无数次见识到现实——尝试逃离原生家庭失败的女子必然回归原生家庭(不论原生家庭情况如何,往往都非常糟糕)(且在所有人中,她们最恨她们的丈夫)。
这种回归,恰似珀尔蜷缩在已经死去的母亲怀里,想象母亲依然活着,对她说“我爱你”。
我们都知道这是不符合现实的,我们可以看到,她母亲对于她,是非常“森冷”,对于她的可能性和自由带有隐秘的嫉妒。
这种嫉妒的表现,就是母亲所说的,她的能力和品行不好,没有能力离开&离开必然遭遇失败&没有人会接受她爱她(在东亚家庭实际上非常多见)。
这实际上并不符合现实,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实际上,她的丈夫和小姑子,包括电影男,对她都有不同程度的喜爱和接受。
这是真实的外界态度,外界实际上是“疏松”的——并不完全宽容,但是可以喘息。
但实际上她对母亲的观念深信不疑,每次和外界的挫折都验证了母亲的诅咒。
所以她也必然回归,回到其实已经完全死去的家(很有隐喻感),回归爬满蛆虫的餐桌,虽然痛苦、腐败、臭气熏天,但是这是我们所熟悉的痛苦、腐败、臭气熏天,我们在这种熟悉之中,获得安全(这也是她谈到母亲时说过的安全感)。
很多我们信以为真的(母亲的诅咒)其实并不是真实;很多我们苦苦追寻的(本片中母亲的我爱你)其实从未存在过。
所以我对于一些版本把本片片名译作“欲珠”并不认同——把片中女主的诸多行为(明星梦&野战稻草人等)发散为“欲望”,那就完完全全误读了人物塑造。
绝大多数时候,女性的欲望是作为有些原罪的存在。
但在本片中,远远不是得到一千想要一万,实际上是“奔生”,为了不绝望地活着(像母亲)。
但没能成功,最后成为胎死茧中,绝望而邪恶的蚕蛹。
(看待自己孩子的视角如同母亲——觉得孩子吸食了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像是一场邪恶的疾病)(而小姑子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作为珀尔的对照,一击两鸣,轻而易举地揭示得到了爱的人是什么样——微风中翻飞的丝绒披肩,和浅灰色层层叠叠的,花朵一样的裙摆)
曾几何时,缇·威斯特这个导演的名字,只是作为一系列影视作品的附属而存在。
这位才华横溢又精力旺盛的恐怖片玩家,要么是自编自导一些商业气息不浓、中文互联网上熟肉都不太好找的小众影片。
要么是在《26种死法》,《致命录像带》这样有名气的拼盘片里占有一个席位——尽管他主导的段落水准算得上突出,但这些作品毕竟销售的是整体品牌。
要么是在《驱魔人》《环形物语》《他们》这样足够精彩的剧集中联合打工,淹没在导演栏长长的名单里。
直到今年上半年,这一切改变了。
至少在恐怖类型里堪为年度爆款的《X》让威斯特成为了一部分影迷心中耳熟能详的名字。
如果你还没看过《X》,可以用简单一句话来概括它的内容:一群年轻人租了一所偏远宅子拍摄小电影,遭到屋主老妇的无情杀戮。
就在《X》风行一时、威斯特声名鹊起的当下,他也不失时机地宣布此片的前传已经在制作中。
而我们很快也将发现,恐怖片的制作周期原来可以很短,不出半年就跟这部前传《珀尔》面对面。
珀尔就是《X》中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老太太的名字,前传把时间拉回到她年轻时的1918年,讲述她的人生首杀。
时间会让人发生巨大改变,何况是长近世纪的漫漫岁月,这给了前传从头塑造珀尔的机会。
影片开头不久,珀尔在自家农场的谷仓里一边喂食动物,一边轻哼着歌曲翩翩起舞,整个气氛像足了迪士尼早期的真人歌舞片。
然而当一只大鹅不期而至,珀尔立刻露出了与歌舞气氛截然违背的另一面——她拿起叉子让这只可怜的目击者血溅当场,接着又把它喂给了池塘里的鳄鱼。
这个对比开场先声夺人。
我们知道了珀尔不是那个看上去天真纯良的歌舞少女,她有着猎食动物的冷酷心肠。
接下来又有一段童话般的情节,珀尔进城看电影,对着银幕上的演员畅想着舞蹈梦,又跟影院放映员互生好感,还得到了一卷电影胶片作为这次邂逅的纪念。
可很快,当她在乡间小路上意外弄丢了胶片后,行为又开始无法理喻。
她跟田野里的稻草人跳起了迷乱的双人舞,还跟那张丑陋诡异的脸深情接吻,不但吐舌而且时间长到几乎令人不适,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更加儿童不宜不可描述。
电影不断采用这种轻松欢快和变态离奇的交替,制造出毛骨悚然的效果,让我们对这个女孩心生畏惧。
在家里,我们看到母亲对珀儿的严厉管教,仅仅是几分零用钱不知去向,就以禁止晚饭且不许下桌作为惩罚。
她还拒绝邻居送来的烤猪,理由竟然是“我们拒绝施舍”。
她对于珀尔社交行为的禁止、对她演员梦想的嘲弄,种种言行上的管控,以及发号施令的语气,都让人感觉到强烈的窒息。
除此之外珀尔还有一个全身瘫痪的父亲需要照顾。
父母带来的双重压抑似乎让她的反常举动显得合情甚至值得同情,但随即她又把父亲掐着玩,这种天真的残忍揭示出人命在她内心的分量。
电影就这样巧妙地操弄着我们的情绪。
农场生活虽然压抑苦闷断送珀尔的梦想,但总算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均衡。
一切都是被那个英俊的电影放映员改变的。
他给人的最大印象是个行走的鸡汤机器,“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别让别人阻碍你的追求”,“人生只能活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张口就来熟练得很,堪称所有成功学导师的祖师爷。
接着他就给珀尔看了一部黄片。
听上去很像网上那些关于文艺青年的段子,前一秒还在跟你谈塔可夫斯基和安东尼奥尼,后一秒就对你提出一个不堪入目的要求。
但放映员没有这么猥琐,他谈论那些影片时是创业青年的口气,似乎完全没有用下半身在思考。
他在珀儿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或者说是给她心里原本就有的那颗种子施了厚厚的肥料。
他做这些的时候肯定想不到打开了一扇鬼门关,不止是给他自己。
他到珀儿家里那场戏是非常经典的悬疑片模板,不同于那些早早预示羊入虎口的情节,我们事先并不确定他的命运,因此会一直提心吊胆他会在哪个时刻激发珀儿的杀机,可能是说错一句话、看了不该看的,也可能是什么想不到的原因。
影片没有在这场玩太多的悬念花招,只在珀儿终于下杀手那里用了个不错的镜头误导,搭配她空前歇斯底里的表情,震撼力很强。
这是她在本片第一次主动杀人,需要一个凶猛的仪式感。
回头看,珀儿的几次杀戮遵循循序渐进的心理过程,如果说杀死母亲是家庭冲突的意外(着火以后她还本能用水去灭火),杀死放映员是情绪受到背叛的失控,那么杀死父亲就是彻底冷酷的预谋行为。
然后有个有趣的小插曲,珀尔跟闺蜜一同参加舞蹈选拔,她把自己的念头说得太大声了,闺蜜以为她是故意宣战,来了一通阴阳怪气的回婊,没想到珀儿完全不接招。
这一段可以放在任何喜剧片里作为过场。
接下去还有个更加喜剧化的场景。
登台表演的珀儿把自己的幻想跟远在前线的丈夫结合到一起,画面中她身处一个道具搭出的战壕,身后是炮火和烟花,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跟一群浓妆艳抹的士兵一起欢歌热舞。
她舞蹈的倾情投入中带着让人心悸的狂烈偏执,跟真正的疯狂一步之遥。
如果她的舞蹈梦想成真,说不定这疯狂就可以永远被封存起来。
但我们知道没有奇迹,评委一声意料之中的“不行”,终于让这疯狂挣脱了最后的束缚,之后的情节一路野马脱缰。
从《珀儿》中我们可以看到跟《X》主题上的紧密关联,那就是强烈的嫉妒。
《X》中老年珀尔是嫉妒年轻人青春的肉体和激情的性爱,老妪之躯妒火中烧,对狗粮党大开杀戒。
而本片中的珀尔是不得不蜗居在小小的农场,干着粗重乏味的农活,嫉妒他人拥有的广阔世界和远大前程。
更具悲剧性的是,原本以为瘫痪的父亲、控制欲过剩的母亲、背弃诺言的放映员、容貌舞姿更出众的闺蜜是她梦想的阻碍。
直到把他们一一铲除干净,这个神经质女孩才不得不面对惨痛的现实——即便没有这一切阻挠,她也只是个终身与梦想绝缘的普通女孩。
《X》中一人分饰少女和老妪两角的米娅·高斯,在《珀尔》中献上了更为荡魂摄魄的表演,你一定会对她将近十分钟撕扯灵魂的独白,还有结尾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泪交加表情难以忘怀。
某些时候,她不加节制汹涌袒露的内心感受,也赋予了臆想和杀戮某种开脱。
毕竟芸芸众生,多的是人动过“把限制我梦想自由的一切枷锁都毁掉”的念头,她更像在替观众完成敢想不敢为的解气壮举。
米娅·高斯充满层次感和爆发力的表演,以及珀尔这个角色身上所拥有的复杂性,都让这部影片远远超越了前作,也挣脱无脑的砍杀B级套路,上升到某种值得玩味的艺术品类。
无数故事褒扬梦想的可贵,但时不时我们会从《珀尔》这样的电影目睹,扭曲的梦想会失控变成灼人的火舌、锋利的刀刃和夺命的狂暴。
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想要什么并不重要,充分利用你所有的才重要,人生很少能按你的期待发展,你得做好面对这些的准备,如果你想过得幸福的话。
霍华德,我真恨你把我丢在这里,有时我希望你死了。
抱歉,承认这一点让我感觉很糟糕,但这是事实。
我对其他男人感到好奇,我敢说你不想听说有陌生人来满足你的妻子,我发誓只有那一次,那是个错误,他并不是我想要的,我现在明白了,我希望一切能够回到以前的样子,但我想不出要怎么回去,我所做的事无法挽回。
噢,霍华德,我才发现这些听起来是什么样,说真的,有段时间我受宠若惊能有你这样英俊的人青睐我,你真是个好人,我知道的,我一直注意留心你的心思,我绝不希望你感到嫉妒,这是种可怕的感觉,像溃烂,会在你的内心扭曲翻腾,我太了解那种痛楚了,我能感觉到,每次看到别人顺风顺水都是,因为事实上我不是个好人。
我从不打量其他男人的原因从来不是不想伤害你,而是我明白我有多幸运能够得到你的关注,我也许是个可怜的农场姑娘,但我并不笨。
你来到我家农场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你像其他农工一样努力,但你不一样,你是有背景的,来自美好、安逸的地方,你随时想回都可以回去,我真渴望能那样,我的一辈子都想离开这个农场,而你就是我离开的机会。
所以,我决定永远不能让你看到我真实的一面。
这一招非常好用,后来你终于把我带回去,回了老家见了你的家人,就像我希望的一样,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生活,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而你却不想要。
你只想留在这里,在我们的农场,而这真的让我好愤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确信你知道我讨厌这,你一定是的。
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而残忍,而我如此努力让你感到幸福?
我甚至怀上你的孩子。
我从来都不想做一名母亲,我憎恶有东西在我体内生长的感觉,那感觉像病症,拉扯着、吮吸着我,像谷仓里粘人的牲口,我怎么能为另一个生命负责?
生命让我害怕,严酷、惨淡又让人耗尽精力。
当胎儿死去时我大松一口气,把我困在这里的负担又少了一点,但战争开始了,你也离开了我。
你为什么离开我,霍华德?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如此可悲,你们那样的人会有这种感觉吗?
我猜你不会有,你看起来时刻都很完美,上帝一定对你非常慷慨,他从未回应过我的祈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我到底有什么毛病?
求求你告诉我,没准我能有所好转。
我不想沦落成我妈妈,我想要在大银幕上跳舞,像电影里的漂亮姑娘,我真的好想像她们一样,完美无瑕、被许许多多的人爱着,能够补偿我受折磨的那些时间,有时我在半夜醒过来,那种恐惧席卷着我,如果命该如此呢?
如果我只属于这里怎么办?
我是个失败者,我不漂亮,本性也不快乐或随和,我不聪明,也不风趣,也不自信。
我正是妈妈口中的样子,懦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的家庭不能像你一样?
我真讨厌不能做你,只能做自己的感觉。
我真害怕当你回家之后,你会看透我然后害怕我,就像其他人一样。
我知道我做过什么,那些坏事,糟糕的、令人发指的事情。
我现在很后悔,但我喜欢那种感觉,我不希望这样,但我确实喜欢。
起初只是比我更小的动物,没什么灵性的动物,没法反抗伤到我的动物。
感觉很好,杀戮比你想象得要简单。
直到最近对妈妈还有电影院的那个男孩,他们感觉不一样,他们有着更大的意义。
我伤害他们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受折磨是什么感觉,但可怜的爹地命不该这样。
我真后悔自己做的事,妈妈本意是好的,她一生过得很苦,她只想要个有安全感的家,我能明白,我以为我恨她,但我也是在寻求安全感罢了。
天啊……我真是搞了一团糟,我不知道我还能承受多少,我得打理好这一切,所有事情。
我得在你下次见到我前处理好。
也许我能让这个农场,成为你想要的我们的家,一切终于能发生改变。
我能原谅,我可以成为你想要的样子,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你愿意吗?
求求你。
我不能再独自一人了,这太难了。
我们可以爱着对方,我愿意为你这样,如果你是认真发誓“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那就够了,这个农场只有你和我。
我只希望有人爱我,最近我真的过得很难。
继《X》之后,导演缇·威斯特带来了“X”三部曲的第二部作品《珀尔》,本片曾亮相第79届威尼斯电影节,由“独立片专业户”A24出品,北美上映一个多月,烂番茄新鲜度仍旧维持在90%,豆瓣评分7.3,对于一部恐怖类型电影来说,这样的口碑实属难得。
《珀尔》主海报就连马丁·斯科塞斯都对《珀尔》赞不绝口,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道:“缇·威斯特的电影有一种如今非常罕见的能量,这种能量来自于他对电影纯粹的热爱……你在电影的每一帧都能感受到它。
作为《X》的前传,《珀尔》以一种截然相反的电影风格制作完成,如同50年代的宽银幕彩色情节剧,狂野、迷人又令人不安。
韦斯特和他的缪斯米娅·高斯太知道如何戏弄观众了,我感到痴迷而惶恐,以至于难以入睡,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观看。
”
如果说《X》是导演韦斯特写给上世纪70年代剥削电影和独立色情片的一封情书,其创作初衷是让观众参与到整个电影制作过程乃至电影史,那么《珀尔》则是对彩色电影童话和好莱坞腐蚀性力量的邪恶颂歌,形成了一种对影像前史的追溯力,更加重视“身处电影中的人”,讲述邪恶的老太太珀尔的起源故事。
为了填补《X》中珀尔背景故事的空白,《珀尔》在剧作上做出了诸多尝试和变形。
看过《X》的观众应该很熟悉导演韦斯特的惯用套路,他在《X》中搭建了太多的杀戮空间场景,譬如车道、前台阶、地下室等都被血腥所浸染,以致于观众都在等待《珀尔》以更为凶残的方式呈现更加极致的暴力,然而韦斯特却反其道而行之,在影片的前半部分一直维持着沉稳克制的风格。
《X》主海报《珀尔》的故事发生在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即将结束,而当时又正值西班牙流感大流行,全球三分之一的人口受到感染。
与《X》的肃杀气质不同的是,《珀尔》的开场是在一个田园诗般的得克萨斯州农场,画面饱和度颇高,整体充满了色彩感和生机力。
珀尔穿着母亲的旧衣服在卧室内舞蹈,摇曳的灯光被一阵开门声破坏,珀尔的舞蹈动作被母亲的恶言制止,珀尔立即从想象坠入现实的世界——她的丈夫霍华德在婚后不久就上前线参战了,他们之间甚至还断了联系。
而珀尔在霍华德的农场同父母生活在一起,她每日不仅要应付数不清的农活,还要照料瘫痪不能自理的父亲。
离开农场,慢慢成为珀尔最大的心愿。
珀尔年轻却野心勃勃,她梦想着成为一个银幕巨星,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期待,并整日沉浸于自己幻想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丈夫霍华德的妹妹米斯蒂前来拜访并告知珀尔,小镇上要选拔舞蹈演员去军中表演,这是珀尔能够离开农场的唯一机会,她决心以舞蹈的方式闯入好莱坞。
尽管观众无法确定珀尔是否能够在舞蹈选拔中脱颖而出,但《珀尔》则清楚地表明了这个梦想是多么遥不可及。
与此同时,她的母亲一直用语言和行动打压她的自信,珀尔越来越意识到她可能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而母亲的冷漠无情某种程度上也造成了珀尔愈发深刻的病态。
另一方面,珀尔无法体验米斯蒂所身处的现实,米斯蒂可以自由地追求梦想,哪怕无法实现,却还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本片曾多次展现珀尔对着农场的牛群表演舞蹈的桥段,更加衬托出她不被人理解的真实处境。
除了舞蹈之外,珀尔最喜欢的是看电影,而作为观众,我们无法确认她对电影的热爱是否带有一种潜在的功利色彩,我们看到的更多是珀尔近乎畸形的梦想正在吞噬着她的灵魂,一个女性的扭曲正慢慢被银幕放大。
譬如当珀尔在戏院偶遇了一位帅气的放映员,她被他深深吸引,而他也对她展现了十足的热情。
然而随着两人交往的深入,放映员渐渐露出他的真实面目,他私下正致力于色情电影事业,在认识到珀尔的真正生活的时候,他身为“波米西亚人”的优越感促使他想要远离珀尔,最初的热情转变为鄙夷和嫌弃。
于是影片终于亮出了它的第二幕——人性的黑暗席卷而来,但仍然与《X》的血腥无关。
珀尔杀掉了放映员,而在此前,母亲也在与珀尔的争执中意外身亡。
伴随着小镇选拔赛的到来,珀尔正调动起她强大的暗黑力量。
正如观众所预想的那般,珀尔的舞蹈试镜最后以失败告终,“珀尔是否能离开农场”这一悬念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在接近影片的尾声时,珀尔彻底走向了情绪的崩溃,她将米斯蒂带到家中,诉说着自己对丈夫霍华德因爱生恨的心理过程,而米斯蒂也没有逃过珀尔的追杀。
影片的结局则是,当一切尘埃落定,珀尔继续与死去的双亲生活,而丈夫霍华德此时从战场归来,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本片就在珀尔一脸的笑泪狰狞中戛然而止。
毫无疑问,《珀尔》能够取得如此成功的反响,自然也离不开米娅·高斯的精彩表演。
从《X》到《珀尔》,女主角一直是由米娅·高斯饰演,这位从拉斯·冯·提尔《女性瘾者:第二部分》正式出道的女演员,已经出演了包括《救命解药》《马柔本宅秘事》《阴风阵阵》等在内的多部恐怖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米娅·高斯还参与了《珀尔》的联合编剧,她称与导演威斯特一起工作是“一生中最富有创造性的充实体验之一”。
米娅·高斯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为了刻画《珀尔》这位梦想成为明星,同时又隐藏着暴力倾向的女性,高斯试图从影史经典中汲取能量,尤其借鉴了《黑暗中的舞者》比约克、《兰闺惊变》贝蒂·戴维斯的表演。
事实证明,饰演《珀尔》最可怕的部分并非角色的血腥爆发力,而是角色的人性转折点,譬如《珀尔》结尾处大篇幅的独白段落,高斯借鉴了迈克尔·法斯宾德在史蒂夫·麦奎因执导的《饥饿》中的长篇独白,抖落出一种幽深而压抑的情绪底色,将这一人物被环境扭曲束缚的真实感受演绎得淋漓尽致。
《玛克辛》主海报导演韦斯特表示,他已经在努力制作该系列的第三部作品《玛克辛》,讲述在20世纪80年代家庭录像带对人们的影响,该片将聚焦《X》谋杀案中幸存下来的“最后一个女孩”玛克辛。
这部作品将受到不同电影制作时代的启发,很可能会弥补《珀尔》中许多悬而未决之处。
在导演韦斯特看来,观众不需要看完其中一部就必须看到另一部,但这几部电影确实相辅相成。
“我正试图用这一切来构建一个世界,如果没有一系列的续集,你就无法拍出一部真正的血腥电影。
”导演韦斯特说道。
而诸如此类的系列恐怖电影,包括温子仁的“招魂”宇宙,以及去年的“恐惧街”系列,似乎都验证了这一点。
ELEVEN FILMAG撰稿|阿do排版|鹿川少女审核|NAMU
6/10。疫情与战争的病态环境造成了人精神的隔绝,开头母亲命令偷穿裙子练舞的珀尔去干农活,过肩镜头中占据主体的母亲充满了控制欲,她拒绝承接亲家递送的烤乳猪这一举动,也暗示她的敏感、多疑传染了珀尔。外面的世界对于珀尔有如童话般的鲜艳美感,在幻想中稻草人混合了放映员的脸庞以供发泄情欲,战场的炮火硝烟变成舞蹈背景,都丝毫不引起她对出轨和死亡的愧疚,因为战场已凝缩为一个释放天赋和自由的符号,从珀尔举起钉齿耙杀戮动物到进化为杀人,所呈现的是一个自恋的反社会人格,珀尔每次被拒绝,总会归结于他人对自己撒谎,而农舍的动物、母亲、瘫痪的父亲,甚至想象被一发炮弹击得血浆绽放的年轻丈夫,都是她奔向自由的阻碍,要无情铲除,正如她追逐好友、将其劈杀的后退式跟拍长镜头。归来的丈夫是她仅存的信任,于是挤出了结尾那狰狞的笑脸。
这片子是咋立项的?奇观、情节、人物、创意统统没有,还有些很鸡贼且弱智的影射。这样的片子实在是败坏整个独立制片产业。
另类娇喘
就1918年来说,她的生活比全球80%以上的人过的都好,她哪里惨了?她就是个天生的变态,不懂得知足,不懂得感恩,人要是都像她这样,人类早就就毁灭了,真不知道拍这个电影有何意义
最后一段的独白简直就是我最近的精神状态,以及第一部的复古继续延续,小巧精致又带点cult气质,导演个人特色十足,第一部稍弱的剧情在这一部完全的弥补上了,甚至很多台词都带着点隐喻,很值得一看!
我有些害怕,我可能不是一个好人。高斯牛逼啊!又编又演,情绪控制也太好了吧!
大概能明白主创想要做一个新的恐怖片icon女主角,但真的太失败了,看似在设计一个压抑封建环境下大杀特杀的突破形象,但实际上拍出来的还是男的视角下的疯女人
建议把Pearl送去前线,把他老公留在农场,Happy Ending
高赞是对“想run又run不出去的人”有什么误解吧,看完我只能说很纯粹的类型片,很难读出除恐怖以外的东西,但它也不足够恐怖,唯一优点女主演技还不错。
米娅高斯真是人美演技强,后半段一个人的表演不拿影后说不过去,求求给米娅好一点的大片资源吧,别让她老陷在这种剧里。写这个剧情的人和喜欢这个电影的应该都是心理需要看下医生的,太病态了。
4
三星半。跟《X》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一部严肃的、带有心里惊悚气质的人物肖像片,基本上所有符合“类型满足”的血浆元素全都被剪进了预告片里,所以观影前校正期待方向是很必要的。其实就最终呈现结果来看,真正的主导者应该是身兼制片人、编剧和主演的Mia Goth而非导演Ti West,结合她本人在现实生活中的经历,大概她也投射了很多自己的影子在这个敏感而受到压迫,却又没有得到真正释放的角色身上吧
还不如第一部
单薄的故事线里,有很多精心设计的电影时刻,而这些亮点又都来自女主角的表演。米娅·高斯这次做编剧,应该贡献不少自己的人生经验,也贡献了闪着光芒的表演时刻,这个疯姑娘不得了,看着她接受了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这不比狂撒血浆更恐怖?
可看,但不推荐观看。这是一部低成本血腥砍杀片,谈不上恐怖片。49164人评分。5.5万人在豆瓣标记看过。2023年5月15日。
没看过第一部,光看第二部故事过于单薄。本来以为是坏种里奶奶那种天生杀手传,结果也是环境逼迫那套。感受到强烈的自恋气息,果然主演也深度参与了制作,不过自恋得倒是不让人反感。总体来说略无聊,是短片的话可能更好。收获大概是看到了胶片时代的A片……
电影质感一点都不复古,配乐嗡嗡嗡个不停烘托气氛在跟观众说,要来了要来了,开始吓人了,然后没来,要来了要来了真的要开始了,哦……就这? 佩尔在最后一段的内心独白真的不精彩也没啥表达,情节太简单了都被前面铺垫透露完了,佩尔变态因为战争的紧张,异国他乡敌对种族的夹缝生存,病毒肆虐人心惶惶,青春期激素分泌旺盛且性压抑,家里生活的劳累和严格的管教,想要逃离这一切过上幸福自由的生活。没啥值得看的,首先不惊悚不恐怖,血腥程度也不够,演员演的还行但是完全撑不起来这出戏,最后跟她瞪了2分钟不带怕的。
遇到《珀尔》这种「自恋/自厌」状态的人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不然,哪天被这些对《扬名立万》抱有一厢情愿幻想,且对肮脏又血腥的「男权主义」暴力展示出「包容/认同/恋慕」姿态,正在《芳心荡漾》有意抑或无意识地维护「男权共同体」利益的「男权主义」女性杀掉你都不知道。我们注意到,传统而古老的父权代理人只剩下了一具僵死的肉体,他笔直又尖锐的「香烟」手杖已移交「传染」给了他的妻女:一方面,她们希望他快点去见上帝,随后拖着它的尸体去喂鳄鱼。一方面,她们又不希望脱掉这件「男权」外衣。毕竟,在丛林法则里,她们没有实力生存下去。你看,上台45天的英前首相「伊丽莎白」就被病毒炒了鱿鱼。显然,在家里具有强烈依附性的「男权主义」女性被「母权」牵制,而她乞求抑或强迫稻草人与其「野合」共舞的段落则是一场「授权/夺权」仪式。
关注战争和传染病时期在家受压迫的女性心理问题,面对好友长达10分钟的个人独白非常令人震撼
转:恐怖电影有一个好处,不仅各式各样的角色都能在恐怖电影世界观里成为主角和关键人物,这本身就是一种平等的。更棒的是,当你在恐怖电影中看到这类角色,想起自己不好的曾经,糟糕的过去,这本身就是一种修复,恐怖电影会治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