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7年,《老无所依》可谓横空出世,被众多媒体,尤其是学院派极力推崇,几乎已成2007第一片,最近总算一睹真荣。
常常的,媒体和学院们热捧的片子不一定受大众的待见,《老无所依》很可能也会受到如此对待,首先,一个“懂”还是“不懂”的问题就足以让本片看后让人不舒畅了。
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拘泥于懂不懂之类的层面,又不是每个人都要当巴赞,也不是每个人都要靠讲解电影写专栏赚钱,大家看出自己的体会足以。
对我来说,《老无所依》首先看的是一种“调调”,或者说氛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电影的调子,本片就是我喜欢的一种。
西部片般的苍凉、现代社会背景下的牛仔、充满哲理(或者说看似充满哲理)的对白、模糊但是低沉的嗓音、简洁血腥的暴力、黑色电影般的沉重等等组合在一起很容易让我沉下心来看这部并不那么欢快的电影。
科恩兄弟往往被贴上“黑色幽默”的标签,本片不能说不幽默,但是却是彻骨的冷幽默,而却又黑的彻底、黑的深沉、黑的苍凉,显得突然的结束突然把已经沉入片中的我“甩”了出来,而这种被“甩”出的感觉也就是一种所谓“不懂”的感觉,怎么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这又是部耐人寻味的电影,不是看了笑笑就洗洗睡,或者看了痛哭还是洗洗睡的电影,它内敛,它后劲很足,让我在心中咀嚼再三。
科恩兄弟的片子少不了暴力,本片的暴力类型属于当下比较流行的,过去儿时看007电影时,我的心情跟看机器猫等待看叮当从兜里又逃出什么稀奇玩意儿一样,看的是007又摆弄什么高科技玩意儿。
那时的暴力讲的是花样,讲的是场面,而《老无所依》走的就是“短平快”的路线了,没那么多花花,直截了当的干脆而又血腥。
而这一切又主要浓缩于片中那位丧心病狂,又酷毕了的杀手身上,杀手的扮演者Javier Bardem在《深海长眠》中费了老大劲儿才在他人的帮助下了结自己的生命,本片中他一个人送他人归西倒是干脆顺畅的多。
和伯恩不爱用枪,喜欢徒手加些“小工具”夺人性命不同,片中的杀手则以一把重型武器凶悍无比同时不饰张扬的干掉一个又一个人。
在电影史上留下大名的恶人无不是凶残但是又有着标志性个性的人物,《老无所依》的这个杀手非常冷,他的低沉嗓音有着阿尔帕西诺般的酷劲儿,而空洞但是又深邃的眼睛显得阴冷又深不可测,杀起人来毫不眨眼,一言一行又带着些文艺气息,这个恶人足以载入影史。
本片的一大看点便是演员,除了前面提到的Javier Bardem外,老汤米自然不必说,他的眼神显得更加空洞,一种无力感已经深深附和于他饰演的警察身上。
Josh Brolin则将一个倔强、顽强的现代牛仔演绎的有了一丝令人尊敬的悲情色彩。
最有意思的角色莫过于Woody Harrelson饰演的卡森了,开始显得也是酷劲儿十足,但是碰上一个真正十足的天生杀人狂立马歇菜,前后表现的对比反差强烈,也是Woody在这个出场时间不多的角色上出色发挥的反映。
本片表演的一大特色就是很有“内力”,这很本片的基调一致,人物大多不是很张扬的角色,确将人物的特点由内向外的自然流露,慢慢的就感染了观众。
本片给我最值得回味的还是那种“无依”的感觉,不光是“老无所依”,是“人无所依”,故事发生的地方往往人烟稀少,一种苍凉感迎面袭来。
更不用说片中人物的命运,牛仔意外的得到了200万后便使得自己的命运彻底无从依靠,只能不停的跑,不停的躲,牛仔很忙,当他稍事停歇便死于非命;卡森试图在这起意外中赚些小钱,他刚刚向牛仔讲述冷血杀手的原则性很强,便撞上了杀手的枪口,最后他的那种绝望与不甘令人产生同情之感;牛仔的妻子更是如此,丈夫惨死,母亲去世,孤独的无从依靠之时,又碰上杀手来“料理后事”。
当然,最让人唏嘘的还是老汤米饰演的警察,他和杀手一直在无声的斗争,但是他总是一次次错过,眼睁睁看着想要保护的人被杀害。
他最后惟有呆滞得讲述着自己的梦境,那种无力的感觉显得很是苍凉。
即使是杀手这样的人物也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稍一“打盹”就碰上场车祸,看到了吧,连如此NB的人物也找不到稳当的依靠。
看完本片的感觉和我看完《赎罪》后的感觉很相似,虽然两者有很大差别,但是都是故事中带着遗憾与无力感的片子,说不上是悲剧,但是命运的沉浮、人面对命运的努力和无力都让人感到一丝忧伤。
无疑,这不是部很娱乐的片子,但是却是部很值得重看和咀嚼的片子。
或许我们要做的不是因为这是部2007年好评一片的片子就带着完成功课的心情去“完成”它,而是静下心来,感受科恩兄弟带给我们的人生无依的苍凉,这不是一种会让你感到绝望的苍凉,而是一种让人内省的力量。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blog/item/d606bd8fa0b1d7eaf11f36a5.html
已逝、将逝及未来——《老无所依》No Country for Old Men文/电子骑士关于犯罪和谋杀,希区柯克有句名言:“杀一个人非常难,非常痛苦,而且需要非常、非常多的时间。
”在今天的动作、犯罪题材电影越来越卡通化、平面化的时候(例如《火线保镖》或者《杀手47》),已经很少有人能领悟这句话中的三昧了。
科恩兄弟的《老无所依》因此显得格外特别。
影片从一开始就处于混乱和失控的状态:猎人moss无意间发现了一笔240万美元的巨款,本打算私吞下来,却鬼使神差地因为要给濒死的人一口水喝而被人发现了踪迹——从这里开始,整个故事在荒谬和没有逻辑的前提下展开了。
说它没有逻辑,并不是导演缺乏对故事线的把握,恰恰相反,影片的故事线是非常清晰的;然而令很多观众迷惑的是,他们无法依据自己已经建立多年的电影逻辑和规则去理解这个故事,所有人物的行为与其结果都充满了矛盾、悖反、不可理喻性:杀手chigurh用抛硬币的方式来决定杂货店老板的生死,然而你完全不知道杀手为什么要杀(或者不杀)他;猎人moss漂亮地躲过了多次追杀,结果却因为用妻子当掩护而最终横死;老警察bell在杀手和moss后面紧追不舍,其实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结尾处搞定了所有人的chigurh却被一辆不知哪儿出来的车撞断了手臂——一切因果(这本来是犯罪题材电影中非常重要的推动力)都被打乱了,就像科恩兄弟当年《血迷宫》中的旁白所言:“没有什么东西是有保障的,不管你是罗马教皇、美国总统还是年度人物,有些事总是会出错。
”这就是科恩兄弟的后现代游戏。
也许我们看凯文•史密斯的《怒犯天条》,或者昆汀•塔伦蒂诺的《杀死比尔》,那种后现代风格显得更加明显:形式拼贴、风格杂合、戏仿与致敬……科恩兄弟的后现代色彩更为内在和纯粹,在《老无所依》中,糅合了西部片、动作片、公路电影、犯罪电影、黑色电影等等元素,但所有元素都既是被致敬的同时也是被颠覆的——西部片中不杀女人的禁忌在这里荡然无存;动作片里猛烈的爆炸场面在这里只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好让杀手偷东西疗伤;犯罪电影中情节总是随着钱的走向发展的,可是在《老无所依》里,我们根本不知道钱最后在哪里(伊桑•科恩说“我才不在乎那笔钱后来哪儿去了呢”)。
到现在为止,我们明白了一件事,科恩兄弟想做的就是用这个影片告诉我们:还能够再荒谬、再混乱、再滑稽、再暴力、再冷酷一点吗?
从两兄弟的电影中去寻找意义和答案,就好比《冰血暴》里那个家伙要以“正确”的姿势和角度将同伙尸体推进轧木机,注定会变成一个陷入可笑结局的蠢货。
不过科恩兄弟影片里,谁又不是蠢货或者白痴呢?
所有人不都是在可笑地努力着做出他们自以为正确的事情么?
那就在这里继续可笑地寻找一下《老无所依》的“意义”吧:影片其实与老人这个形象并无直接的关系,片名(或者说书名)来着叶芝的名诗《航向拜占庭》(Sailing to Byzantium)的第一句。
这首诗的主题可以读解为“宿命”与“对永恒的追求”,肉体、历史都会衰退腐朽,精神却永远希冀着一个超越时间的存在之所。
科恩兄弟把《老无所依》的故事放在80年代,刻意让影片浸润在一种old style中,也有对旧时代秩序与理性的怀恋吧。
但是千万别忘了,当似乎代表着社会良心的老警察一番感慨之后,犹如死神般的杀手也会被撞断手臂——暴力来得如此凶猛和虚无,以致无人可以避免;万事无序,哪怕是杀手、死神,一般是“老无所依”——一切已逝的、将逝的及未来的,都不过在歌中。
晚上跑到附近Mall看了No Country for Old Men(《老无所依》)这部电影,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空荡荡的停车场,横七竖八地摆着几辆车子。
我捏紧钥匙,匆匆上去,还不忘朝后座看一看,看杀手杀手有没有藏在后头,拎着那个氧气瓶… 这部电影的对白,尤其是老警长的部分,十分俗俚,听来似懂非懂,而杀手的话慢条斯理,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部电影有点像品特(Harold Pinter) 的胁迫剧(theater of menace)。
品特的胁迫剧营造氛围的办法很简单,一个房间,两个人,一段对话,对话有时候甚至显得无厘头。
其实仔细去听,却又是心理战一场,比如杀手在小店,让店主抛硬币的那场对白(来自wikiquotes): 杀手: What's the most you've ever lost on a coin toss? 店主: Sir? 杀手: The most. You ever lost. On a coin toss. 店主: I don't know. I couldn't say. 杀手: Call it. 店主: Call it? 杀手: Just call it. 店主: Well - we need to know what it is we're callin for here. 杀手: You need to call it. I can't call it for you. It wouldn't be fair. It wouldn't even be right 店主: I didn't put nothin up. 杀手: Yes you did. You been putting it up your whole life. You just didn't know it. You know what date is on this coin? 店主: No. 杀手: Nineteen fifty-eight. It's been traveling twenty-two years to get here. And now it's here. And it's either heads or tails, and you have to say. Call it. 店主: Look... I got to know what I stand to win. 杀手: Everything. 店主: How's that? 杀手: You stand to win everything. Call it. 店主: All right. Heads then. 杀手: Well done. Don't put it in your pocket. 店主: Sir? 杀手: Don't put it in your pocket. It's your lucky quarter. 店主: Where you want me to put it? 杀手: Anywhere not in your pocket. Or it'll get mixed in with the others and become just a coin. Which it is. 这个杀手很有怪癖。
他让店主玩一个游戏,店主甚至无法去质疑他为什么要去玩这个游戏,甚至无法选择自己和谁玩,怎么玩,下什么赌注,这就是这个杀手恐怖的地方。
他就如同一只抓住了老鼠之后忽擒忽纵的猫。
再比如下头这一段:女房东: Yessir? 杀手: I'm looking for Llewelyn Moss. 女房东: Did you go up to his trailer? 杀手: Yes I did. 女房东: Well I'd say he's at work. Do you want to leave a message? 杀手: Where does he work? 女房东: I can't say. 杀手: Where does he work? 女房东: Sir, I ain't at liberty to give out no information about our residents. 杀手: Where does he work? 女房东: Did you not hear me? We can't give out no information. 杀手不管里头的女子怎么说,都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问:Where does he work? 不管对方怎么说,不达目的不罢休。
重复三遍,其实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我不管你说什么,你是在玩我的游戏。
电影Z (Costa-Gavras, 1969)里也曾有过一些似曾相识的场面。
在一个个高官被绳之以法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摆出千姿百态的骄横,而将他们拉下马的审判者始终只是一句话:姓名,年龄。
就这么一句话,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放倒。
因为这样一句话,背后是一句更猛的话:现在不是我听你说,是你听我说了。
就是这话外之话,突破了一道道心理防线。
电影的语言其实不应该至于达意,而还有传情(emotive)的功能,甚至能成为一种戏剧行动。
这个片子里的杀手,就如同警长所言的那样,甚至有自己的原则。
比如他的原则之一是有时候靠抛硬币来决定对方生死,输了他决不食言,虽然这会把对方吓个半死。
片子前面的店主就这么活下来了。
后来的牛仔老婆就挑战了他这个规则,说决定生死的不是硬币,而是他自己,可这也无济于事。
用抛硬币来决定生死,杀手说这是一种公平,你不玩就不公平: “You need to call it. I can't call it for you. It wouldn't be fair. It wouldn't even be right.”这种游戏当然是个反讽,因为双方根本就不是平等参与,势均力敌,说到底还是一种滥杀,就如同《冰雪暴》里因为碍事杀掉停车场管理员里的那个杀手一样。
一些无辜者之所以被杀,就是因为倒霉,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碍了一个杀手的手脚。
这种几乎一边倒的游戏,如何能造成一部戏的张力呢?
冲突又从何而来呢?
这戏剧冲突的另一方,其实是一群人在一起,牛仔、牛仔的一家、警长、副警长、商人、Wendell, 都想挡住这个杀手,但是我们却看看所有人都没有斗过这个家伙。
说这部戏是一部胁迫戏,就是因为从头到尾,总感觉到那种威胁和恐惧的存在,特别是在收缩的空间里,比如在关起门来的室内,洗手间…另外这种恐惧感来自于表里的矛盾。
片中的凶器,居然是一只平素只有老弱病残去用的氧气瓶,这和杀手表面的冷静、斯文倒是很合拍,这道具的致命,却又和斯文下的冷血一致。
《冰血暴》中的大肚子女警长最终战胜了杀人狂,而这个片子里,却以杀手在一次车祸后逃走,警长无奈中退休,絮絮叨叨地说起怀旧的梦境来。
这是一个很开放的结局,把观众扔到了无边的未知和无奈之中。
我觉得这个片子并没有《冰血暴》好看,不过在制造气氛上,一点不输《冰血暴》。
据说萨缪尔•贝克特年轻的时候有一天走在巴黎的街道上,忽然迎面跑来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持刀刺穿了他的肺。
贝克特在身体痊愈之后跑去质问凶手动机,可是凶手却挠着头说他也不知道。
后来,这个叫贝克特的家伙写出了《等待戈多》。
后来的后来,美国德州有一个精明强干的老警察,忽然发现自己身陷一个无法理解的荒诞世界,他的朋友对他抱怨:难以置信,又跑回到犯罪现场(杀了两个人),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又该怎样防范呢?
他深感无力,于是选择了退休。
一直以来,科恩兄弟的电影都让我感到难于把握,在《米勒十字路口》和《冰雪暴》的蛊惑之下,《缺席的人》、《巴顿芬克》、《血迷宫》让我陷入深深的困惑——科恩兄弟电影共同的主题究竟是什么?
终于有一天,也许是导演大发慈悲,拍了这么一部电影,让汤米李琼斯这个老头絮絮叨叨对观众说了一大堆点脑门的话,末了还为电影起了个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名字——《老无所依》。
于是,在重看之后(我看到豆瓣上有不少人都羞答答地承认自己第一遍没看懂),我终于敢跳出来说一说自己的想法了。
我觉得,对于科恩兄弟,所谓黑色、犯罪,都不过是隔靴搔痒。
若如此,为什么科恩兄弟敢于无视《老无所依》前三分之二酝酿的情绪,冷冷地取消掉moss、墨西哥黑帮以及安东三方决战的高潮戏?
当然,我们可以不乏乐趣地从细节中推断出导演省略掉的情节,可是,两百万美元究竟鹿死谁手,导演终究并不关心,也不想告诉我们。
我们就像那个老警察一样,只能看见浮在表面的结果。
因此不要认为自己是全知者——即使是在一部电影里。
在最关键的结尾,导演对待我们和对待警察的态度是一样的。
这时也许观众就会明白,我们之前看到的moss和安东之间的对决,不过导演在是交代原因,而老警察的“无所依”,就是导演想说的结果,这个过程的催化剂是“老”——即时间。
我以为,导演花费巨大篇幅刻画moss和安东之间的对决,其实是想带领我们见识一桩又一桩荒诞的产生:被击穿头颅而找不到子弹的尸体,五百美元一件的外套,报纸上的凶杀案,被牛攻击而致残的屠夫——不要忘了,正是moss在沙漠中神奇地发现了遍地尸体以及两百万美元,才引出整个故事,而在结尾,电影的另一个主角安东又毫无征兆地遭遇车祸——整个故事其实是以荒诞始,以荒诞终。
moss和安东在开展一场生死较量,残酷却隐秘,旁人所能看到的,仅仅是没有线索的尸体、散落一地的弹壳以及蔓延的鲜血。
世界在巨大而沉默地运转着,事件和事件之间自有其前因后果,人可以洞察其部分的规律(就像警察去探望叔父,叔父因为被风吹动的窗帘而预知了警察的到来),自以为可以掌控命运。
每一次物质放慢脚步,人就喘息着回过头去,以为自己看清了历史的轨迹,可是世界却总能缓慢而不露声色地向人展示新的奇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总会发现,规律无所依靠,世界难以理喻,于是荒诞产生了。
灰土豆说,规律掌握在上帝手里,而王朔说,全知即上帝,物质包含了所有的信息,因此,物质即上帝。
荒诞并不神秘,不过是因为人非上帝,洞察不了所有的信息。
人如灰尘,无法抗拒行星的惯性。
安东看似强大,不可战胜,到头来却横遭车祸。
这一撞,撞掉了观众最后一丝希望:没有人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即使是和牛的争斗中,人也无法确保获胜。
正如安东自己所说,我来到这里,和这枚硬币来到这里的方式是一样的。
可moss的妻子还在争辩,认为安东杀掉自己是没有动机的,她不知道安东蔑视规则,利用规则,因为她不曾听见安东说过:假如这规则置你于死地,这规则又有何用?
在一个多元宇宙中,每一个宇宙都代表了一种可能性,每一种可能性都可以理解,可是人只能经历其中一个。
随着物质的运转,在时间的压迫之下,原本相同,蕴涵着无限可能的多重宇宙,通过最微小的扰动,分道扬镳,裂变为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结果。
我们看到了其中一个,这一个就似乎变得不同寻常,正如有人调侃历史学家:凡是已经发生的史实,历史学家都认为是必然的。
可是,人看到了一种可能性,却在多重宇宙的裂变中损失了其他无数种可能性,因此人终究不能逃离荒诞。
这正是安东那台词的精彩之处:这枚硬币经过了22年流浪才来到这里…不要将它放进去和其他硬币混在一起,那样它就只是枚普通硬币而已。
一部电影的好恶就像餐馆里的一道菜,对味的人会满心欢喜,如果这时还有个服务生在旁解读说,蔬菜是有机的,肉是祛酸的,厨师是获过奖的,调料都是阿尔巴尼亚进口的,是不是瞬间觉得这道菜高大上了许多?
然而并非如此。
真正的对味,向来是不需解读的第一感觉。
简单说,即如果你和一个人很合得来,绝不会因为他或她是否来自美国。
相信大部分人第一次的观影体验,或多或少都些文不对题,无法准确地解读《No country for old man》这个片名——这是导演的问题,或者说是原著的问题,但绝非观众的问题。
如果你没看过原著,那么这将是一个非常晦涩的主题,十个人会有十种答案,每个人关注的情节也会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强制解读,就像时下流行的黑暗料理一样,搞不好就会食物中毒。
影片可以被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场独角戏,由一个快要退休的老警察独自完成,另一部分则由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和一个无意间撞见毒品交易火拼现场并捡到一大箱现金的猎人组成。
在第一部分里,老警察是一个绝对的旁观者,一边叹息着自己的无力,一边感慨着世道无常——这里有一个BUG,干了一辈子的老警察最后的慨叹,又有什么深刻的意义?
所以老警察的情节和杀手追猎的过程是完全割裂的,几乎毫不相干。
另外一部分情节则是杀手不断地追逐着捡了钱的猎人,两个人的目的都是把钱据为己有,就这样你跑我追一直到影片结束,简单到近乎枯燥,存在的意义也只是为老警察唏嘘而已。
导演非常邪恶的在影片中设置了几场与主线几乎无关的桥段,再加上几句似懂非懂的对白让观众猜,是巧妙吗?
或许更像无关痛痒的小聪明。
但成就了这部影片的,恰恰就是这些小聪明,因为“影评人”真的很喜欢去琢磨这些含糊隐晦的小情节,再加上自己的揣摩后长篇大论,留下一些人云亦云的观点。
从票房上来说,这是一部失败的警匪片,但它又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演员的演技还是可圈可点。
那么去掉这些“国王的新衣”再来单纯地看这部影片,有没有真正的打动你呢?
或许有时候,评价电影不需要那么多客观因素,只需要好与不好。
这部影片是奥斯卡历史上难得的优秀影片,它无处不在考验着观众对细节的观查能力和对情节的推理能力。
从国外的影评来看,影片中被发现的穿帮极少,而且大多无关紧要。
从故事情节上看,整部影片逻辑缜密,合理性很强,而且具有非常丰富深远的寓意。
关于这部影片的寓意,很多影评中都有讨论,观众也有自己的理解,因此这里就不再讨论了。
本文仅对剧情作详细的介绍并解释一些有争议的逻辑推理问题。
地点介绍:Texas:美国德克萨斯州,美国本土最南部的一个大州,面积在全美排名第二,比中国的青海省略小。
东南是墨西哥湾,南面是墨西哥,西面是新墨西哥州。
下面是一幅简单的Texas示意地图:http://www.chinabaike.com/trip/UploadPic/2007-6/2007614131933809.gif(以上链接不保证长期有效。
如若失效,请在google上搜索关键字:“Texas地图”)Terrell:泰瑞尔,Texas东部城市。
Moss和Bell都是这里居民。
Odessa:敖德萨,Texas西部城市。
Moss的岳母住在这里。
Del Rio:德尔里奥,Texas南部边境城市,与墨西哥隔河相望。
Moss有一个亲密的朋友在这里,因此他逃亡后第一步就来到了这里。
Eagle Pass:鹰峰,比Del Rio更南部的一个边境城市,情况和Del Rio类似。
Moss和Chigurh第一次发生正面冲突的地方。
El Paso:埃尔帕索,Texas最西端的一个小城市,处于Texas、New Mexico和墨西哥的三部交界处。
Rio Grande:格兰德河,穿越Texas中部的一条河。
影片开始时Moss在这条河的附近猎鹿。
Rio Bravo:布拉沃河,美国和墨西哥的边境河,流经Del Rio和Eagle Pass。
Desert Air Trailer Park:“沙漠空气”房车停车场,位于Terrell,Moss的家(实际就是一辆房车)就停在这里。
Regal Motor Hotel:帝王汽车旅馆,位于Del Rio。
Moss逃离后第一次入住的旅馆。
Chigurh在这里杀了三个墨西哥人。
Desert Sands Motor Hotel:“沙漠之沙”汽车旅馆,位于El Paso。
Moss最后把钱藏在这里,也在这里被墨西哥人杀死。
人物介绍(按出场顺序):Anton Chigurh:安东·齐格,一个反社会的变态杀手,受到雇佣去寻找美国毒品公司丢失的钱箱。
Llewelyn Moss:卢维林·莫斯,焊工,曾经是越战老兵。
他偶然在一片广阔的沙漠中发现了200万美元毒资后开始逃亡。
Carla Jean:卡拉·吉恩,Moss的妻子。
尽管她对丈夫私吞不义之财的行为非常担心,但她仍然支持着他。
Ed Tom Bell:埃德·汤姆·贝尔,Terrell的一名快退休的警长。
Carson Wells:卡尔森·威尔士,有着退役上校,牛仔和赏金猎人多重身份的人物,受到雇佣去阻止Chigurh并设法找到毒资。
Ellis:埃利斯,一名已经退休的警长,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枪射中成为残疾,终生靠轮椅行动。
他是Bell的叔叔。
剧情介绍:(由于该影片的中文译版众多,人物和地点的译称各不相同。
为求准确,以下均使用影片中出现的原英文名称。
如需对照中文译名,请参见上文的地点介绍和人物介绍。
)影片讲述了发生在1980年7月的故事,地点开始于Texas西部一个开阔荒凉的地带。
当地老警长Bell讲述了一个故事,表示随着时代变迁,该地区变的越来越暴力了。
当他结束旁白,一个反社会的杀手Chigurh被警长的副手拘捕并押上警车。
随后Chigurh用手拷勒死了警察逃跑,并偷走警车。
在公路上用汽筒枪(他最出名的武器,后面常用来开锁)杀死了一名男子,并换驾了那名男子的福特牌轿车。
与此同时,Moss在Rio Grande河边猎鹿,偶然发现了几具尸体和一个垂死的墨西哥人,这显然是一个毒品交易失败的现场。
随后他在附近又找到了一个装有200万美元的皮箱。
起初,Moss拿走了钱并离开那个垂死的人回家了,但在当晚他受到良心的谴责,决定回去给那个墨西哥人送水(也许联想到了之前战友死去时的情景)。
然而在那里被返回的墨西哥歹徒发现并遭到追杀,Moss九死一生的逃脱了,但把车留在了现场。
第二天早上,墨西哥人和Chigurh通过他车上的标牌知道了他的姓名和住址。
(Bell认识这辆车,知道是Moss的)。
Moss返回到他的房车(停在Desert Air),让妻子Jean乘长途汽车躲到位于Odessa的娘家,自己则逃到了Del Rio。
职业杀手Chigurh接受了美国毒品公司的雇佣,去设法找回钱箱。
他随后来到了Moss的房车,用汽筒枪冲开车门进去,但仅仅找到了一些电话账单。
晚上,Chigurh从两个美国雇主那得到了信号接收器并杀死了他们,随后利用接收器跟踪Moss,开车追到Del Rio的Regal汽车旅馆。
Moss逃到Del Rio后就住在这里,钱箱藏在他的房间的通风管道里。
当Moss晚上回到旅馆外面时发现人有进去过,并有可能还埋伏在里面。
因此他没有进屋,而是租下了通风管道与之相通的隔壁房间,用自制的长杆子把钱箱从通风管道中钩出并逃掉了。
与此同时,Chigurh冲进了那间房,杀死了三名埋伏在里面的墨西哥人。
Chigurh四处寻找钱箱,后来注意到了通风口。
他用硬币卸下镙丝,拆开挡板,但当他看到里面的尘土的擦痕后便意识到Moss已经拿着钱箱逃跑了。
Chigurh再次利用接收器,追踪Moss到位于Eagle Pass的一个边境线附近的旅馆。
正当Moss在钱箱中发现藏在钱中的信号发射器时,Chigurh到了。
随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又跑到街道上继续交火。
结果Moss受了严重的枪伤,他随后步行越过美墨边境(其间,他把钱箱扔到了栏杆外),并在一伙墨西哥卖唱艺人的帮助下住进一家医院进行医治。
Chigurh则在大腿被霰弹枪击中后变成了跛子,到影片结束也没有恢复。
翌日,Chigurh引爆药店外的一辆轿车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在药点偷了药和注射器为自己疗伤。
在墨西哥医院,另一个美国毒品公司的雇佣杀手Wells找到了Moss,他的目的是阻止Chigurh并设法找到钱。
他想和Moss做一笔交易,答应保护Moss并分得一部分钱,但被拒绝了。
当Wells回到旅馆时,发现Chigurh正在等他。
在和Chigurh探讨了一番命运问题后被气筒枪射杀了。
当Chigurh杀害Wells时,他接到了Moss打给Wells的电话。
Chigurh提出条件:如果Moss把钱交出来就不会杀他的妻子,但他必须死。
Moss愤怒的拒绝了,计划取回钱箱并在El Paso密秘约见妻子Jean,让她带着钱逃生。
中间有一段插曲,Chigurh去美国毒品公司那里枪杀了他的老板,理由是老板把接收器给了墨西哥人(回想墨西哥人找到Regal汽车旅馆的原因)。
Jean担心Moss的安全,于是把约见的地点告诉了老警长Bell,希望能得到Bell的保护。
在Jean和母亲一起前往Odessa长途车站的路上(准备乘长途车前往El Paso)被墨西哥人跟踪,之后在车站外,她的母亲无意间将约见的地址透露给了墨西哥人。
墨西哥人跟据地点信息找到了Moss在El Paso住下的Desert Sands汽车旅馆。
在一场激烈混乱的枪战中,Moss被墨西哥人杀死,而老警长Bell差点就可以见到他了。
一小时后Jean抵达了汽车旅馆,得知了丈夫身亡的消息。
老警长Bell在与当地警长用过晚餐后,返回到已经平静下来的汽车旅馆,却发现Moss房间的锁已经被冲开了。
Chigurh当时正站在门的另一侧并通过空锁孔的反射观查着老警长。
Bell拨出枪,进入了房间,跨过Moss被杀死的地方,并注意到通风口盖板已经用硬币拆开了。
Bell最终没有遇到Chigurh。
几天后,Bell去看望了他的叔叔Ellis。
这是一个老警官,由于被歹徒枪击而落下残疾。
Bell说他厌倦了正在改变的时代,准备退休,但Ellis指出当地的暴力犯罪越来越多。
Bell还聊到令Ellis截瘫的那个罪犯死在了监狱里。
最后Ellis给Bell讲述了Bell父亲被杀死的过程。
Jean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后回到家,发现Chigurh正在等她。
Chigurh告诉Jean他在这里等她的原因(回想Moss之前没有答应Chigurh的条件:交出钱就不杀Jean),然后Chigurh给Jean一个猜硬币的机会,如果猜对就可以活下来。
但是Jean拒绝猜硬币,因为杀或者不杀最终是由杀手决定的。
Chigurh随后离开了屋子,并驾车离去。
Jean是否被杀没有交待,但Chigurh从屋子里出来时曾抬起脚,看鞋底是否沾上血液。
(联想到Chigurh杀死Wells后把脚翘到台子上以免沾上血液。
)当他驾车离开时,他被一辆闯红灯的轿车撞伤,左臂骨折。
它受伤很重,勉强移动到路边,向路过的小孩买了一件衬衫做成环,把受伤的左臂吊起,并在警察和急救到来前离开了。
Bell退休了,在和妻子共进早餐时聊到了他已故的父亲,然后说到他做的两个梦。
在第一个梦中他丢了钱,然后他父亲给他100块钱;在第二个梦中他父亲骑着马,在雪山上从自己身边经过,拿着装在号角中的火炬,裹在一条毯子里并低着头……周围全是阴暗寒冷……。
最后Bell说:“然后,我醒了。
”影片结束。
下面解释几个有些观众没弄明白的推理问题。
Moss晚上回去送水是出于什么目的?
显然是良心不安,去救人。
如果是去灭口,带水做什么?
如果想表现他是去灭口,为何要引入这个会引起歧义的动作呢?
您如果还认为电影就是在表现Moss是去灭口,那请问怎样演才能让你认为他是去送水?
原著花了较多篇幅描写Moss对一将死之人的内心挣扎,导演柯恩兄弟的改编剧本中Moss对他老婆的台词是:I'm fixing to do something dumber and hell but I'm going anyways.(我正准备去干些又愚蠢又冒险的事,但我无论如何都要去)。
“正准备”和“愚蠢”两个词正是对原著的忠实表达。
在国外社区的讨论中也是一致认为Moss是去救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许多国内观众都会认为Moss是去灭口。
是文化的差异吗?
Chigurh为什么要在高速公路上杀那个老头?
当时Chigurh只有一部偷来的警车可以开,但是太张扬了,因此必须在路上找一辆车。
Moss晚上返回枪战现场的时候那个车里的人怎么死了?
如果你注意细节的话你会发现白天的时候那个车的车窗是完好的,而晚上去的时候有个洞,车下都是碎玻璃。
显然是有人来过并枪杀了那个人。
在枪战现场Chigurh为什么要杀死他的美国雇主?
Chigurh不想让很多人看过自己,其次是因为Chigurh想换车了。
Chigurh就是这样一个死神般的杀手,人的生死对于他来讲,只不过是硬币的正反面。
Chigurh为什么没有杀那个停车场的老板娘虽然那个老板娘对他毫不客气,但在Chigurh看来,这个老板娘拒不透露房客信息表现出强烈的原则性。
另外,在对话快结束时听到有人从厕所里出来,如果要杀人的话就可能让事情变大,也可能暴露他的行踪,况且杀掉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对他毫无益处。
Wells是怎么只花了三个小时就找到Moss的?
他收到任务时已经知道最近一个地点是那家旅店,并发现曾发生过枪战,那么必然有人受过伤。
那几个帮助Moss的墨西哥卖唱艺人很可能给Wells提供了关键的信息。
Chigurh在杀了美国老板之后有没有杀那个会计?
影片中没有介绍,但很显然,是的。
Chigurh最后问他:“你看见我了吗?
”,那个人是个会计,当然会很“聪明”的回答:“没有”,这在Chigurh眼中就是没有原则的表现,他一定会杀了这个人。
灭口也是重要原因,因为看见齐格杀人的人都没有活下来的,就像从没有人见过死神索命一样。
在最后的枪战中发生了什么事?
墨西哥人通过Moss的岳母透露的线索找到他,然后追杀而至。
在枪战中,Moss拼力反抗,打伤了一个墨西哥人,但自己也被杀了,晒太阳的妓女也被误杀。
然后放风的墨西哥人看到警察后就慌忙叫同伙逃窜了,他们并没有拿到钱。
最后Bell警长晚上回去房间时发生了什么?
在Bell警长去之间Chigurh已经进去了,拿到了Moss藏在通风口里的钱。
Chigurh与Bell隔门对峙,眼眼注视着锁孔。
警长在犹豫之后还是进去了,但此时Chigurh已从卫生间的窗户逃走,可以看到窗扣有被动过的痕迹。
(有争议)最后谁拿走了钱?
是Chigurh拿走了钱。
在Bell警长晚上回到Moss被杀的114房间后,观众可以从地上的硬币和镙丝推测出Chigurh已经把钱取走了。
这一点可以在后面Chigurh出车祸后给小孩的钱上得到证实。
Chigurh杀死Moss的老婆了吗?
当然有。
Chigurh从房子里出来时看了看鞋底有没有沾上血迹,这一点足以证明他已经枪杀了Moss的老婆。
墨西哥人最后是怎么找到Moss的?
Moss约了老婆和岳母在El Paso见面,母女二人便前往Odessa汽车场准备乘长途汽车去El Paso。
但她们在乘出租车去汽车场的途中,被墨西哥人跟踪了。
在汽车场外墨西哥人从母亲那打听到了她们要去El Paso的消息。
下面附几个有意思的细节Moss在乘出租车逃跑时司机对他说:“年轻人不该这样……很危险”。
这是有寓意的,为什么司机会一语双关,司机为什么知道呢?
其实是导演在向《冒牌天神》饰演黑人上帝的摩根·福里曼致敬。
Chigurh第二次在高速公路上劫下一个运鸡的车,后来镜头一切,Chigurh在用水冲车上的鸡毛,很显然司机也被他杀了。
Moss在箱子里找发射器的时候发现有一沓钱都是1美元,翻开看里面果然有。
这非常合乎逻辑,谁也不会傻到在一沓100美元里面掏个洞。
Moss猎鹿时开枪后把弹壳放进口袋,可以看出绝对是个久经杀场的狙击手!
另外,当他在河中被猎狗追,逃上岸后冷静的把枪弄干再射击,从这一系列动作也可见一斑。
Chigurh在第一个旅馆找钱时翻抽屉,是从下往上打开的,如果反着来,就必须把上面的关上再开下面的。
可见Chigurh缜密的思维。
Chigurh第一次找到Moss后,把就那Moss隔壁的房间租下了。
先研究了一下房间的布局,还看了隔墙的厚度,确定子弹可以穿透,因此后面杀美国人时才会对着隔墙开枪。
有个镜头是Chigurh拿着Moss家的电话账单在一个一个拨号,从电话账单中可以发现Moss最常打的电话是来自Taxas州的Odessa和Del Rio。
在5月20日的电话记录中有一条就是打到Odessa,Chigurh还在下面划了一条线以示重要性。
按这个电话打过去,是Moss的岳母接的电话。
影片开场,汤米·李·琼斯的声音在一片平淡中娓娓道来。
他提到一位曾被他亲手送上电椅的少年杀手。
这个男孩杀了他14岁的女友。
当时的报纸将其描述为激情犯罪,“但他告诉我没有什么激情可言。
他说他从记事起就一直想杀个人。
如果我让他离开这里,他就会再去杀人。
他知道自己会下地狱,而且15分钟就能到那里。
” 乍一听,这些话似乎原封不动地出自科马克·麦卡锡的原著小说,其实不尽然。
此外,相比原著,这段旁白在表达上的冲击力更为强烈。
当我拿到这部电影的DVD时,我会把那段话听上几遍;它很特别,琼斯的声线是如此精准而含蓄,为整部影片奠定了基调:以一种惊奇而非仇视的眼光审视纯粹的恶,仿佛震惊于这样一个无情生物的存在。
此人名为安东·希格尔。
我并不确定他的姓该怎么读。
这正符合麦卡锡一贯的用词风格,在他的代表作《沙崔》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在我看来,这是他写作生涯的一处构建细节:重点不在于听起来如何或寓意什么,而在于它为句子增添了何种笔触。
希格尔(贾维尔·巴登)身材高大,走路时低头垂肩,有着一头暗淡粗糙的黑发,笑起来极为瘆人。
他随身带着一罐压缩空气,以系簧枪杀人:将一根管状物抵在受害者头上,他们往往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压缩空气洞穿,随后他缓缓收回枪头。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好似做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希格尔只是曲折情节的其中一环。
警长贝尔(汤米·李·琼斯)以及老牛仔摩斯(乔什·布洛林)是另外两个主要角色。
摩斯和妻子住在破旧的房车里,一天,他在沙漠打猎时,偶然撞见一个毒品交易失败的残局:车辆像老式马车般围成一圈,现场的人几乎都死了。
甚至连狗也不能幸免。
在一辆皮卡的后面,整齐地堆放着几袋毒品。
摩斯立刻意识到少了一样东西——钱。
最终,远处一棵树荫下,他在一位濒死之人的身旁发现了它。
接下来的剧情便围绕200万美金展开,摩斯欲将之据为己有,希格尔想要从中抢夺,警长贝尔则试图阻止一场屠杀。
此外,还有摩斯那孩子气的妻子,狂妄的赏金猎人,追踪钱财的幕后商人,以及一系列不幸遇到希格尔的人。
《老无所依》是科恩兄弟最好的电影之一,即便与《冰血暴》相比也不遑多让。
虽然它包含了惊悚和追捕的元素,但本质上是对人物的研究,是对人们如何处理纯粹理性之恶的一种审视。
没有人能理解希格尔,他是如此邪恶,有时甚或可笑。
“他有自己的原则,”赏金猎人说道,他对他有所了解。
另一处场景的对白戏是我心目中的年度最佳,也是影片剧作风格的一个缩影。
希格尔进入一个破旧的加油站,和一位收银老头玩起了文字游戏,后者在他的文字陷阱中显得越来越紧张。
显然他们正讨论着希格尔是否会杀了老头。
此时的希格尔心中并无主意。
突然,他不作任何解释地请老头猜硬币,以此决定他的生死。
倾听他们说话的内容,说话的方式,他们如何暗示利害关系以及对时机的把握。
你不禁要为科恩兄弟和麦卡锡的文字喝彩。
事实证明,获取远比占有更为容易。
摩斯住着不起眼的旅馆,试图躲避追杀。
影片的场景经过精心设计,得以让每个人感知到彼此。
摩斯虽在逃跑,却永远也无法摆脱。
希格尔始终如影随形,他就像摩斯命中注定的厄运一般,不急不缓,以一种诡异的步调紧紧跟随。
影片是一次关于时间、地点、人物、道德性的抉择、不道德的必然性、人性以及命运的完美再现。
同时,罗杰·迪金斯的摄影、科恩兄弟的剪辑和卡特·伯韦尔的音乐,三者共同构筑了这部惊艳、荒凉而孤独的电影。
正如麦卡锡在其他作品里所一贯强调的主题,本片表达了在面对严酷的不公时,普通人的弱小和无助。
影片同样也表达了对人物的关怀,同情他们,用心编织人物的心声,宛如出自梦境,而非言说。
《老无所依》中许多场景的构建堪称完美,以至于观众期望一种延续,但它们产生了某种情感上的吸引力,将观众自然地引入下一个场景。
另一部让我有同样感觉的电影是《冰血暴》,以这个角度而言,这样的电影简直就像一个奇迹。
公众号:肃评
很多人说看不懂。
习惯了好莱坞式非黑即白的模式,让我一度也以为这个电影的主角是那个看似好人的Moss和无情杀手Chigurh。
其实不是的。
是那个看似碌碌无为的老警察Bell。
他才是主角。
电影中老警察的多处自白及对话,其实相互呼应着,逻辑很严谨。
一上来老警察就表明了他所看重的和他所困惑的。
几代人均为警察让他自豪,可是现在的治安(老一辈甚至不需要带枪)和罪犯心理(少年精心策划谋杀)已经让他难以理解。
在和年轻警察的对话中,也时不时表现出这种对现状的不可理解。
比如,对犯罪手法(前额有创口却无子弹)的诧异;对杀人犯是否会停手,何时会停手的困惑,对犯罪分子为何要折磨被害人的不理解。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全面失控的状态,也难怪电影接近结尾时,他与一位好友(?
)的谈话中说,我心力交瘁。
从一开始一副发誓要逮住杀人犯的气势,到觉得他简直就是幽灵,甚至最后当他打开114的门发现罪犯逃跑了而长舒了一口气,我们不难发现其中的颠覆,一种传统价值失落后明显的无可奈何甚至逃避。
在Bell与另一位地方的老警察喝咖啡时,我们再明显不过地看到了这种传统价值感的失落。
染着绿毛戴着鼻环的青年,不再称呼先生和女士的时代。
可是,这就是潮流。
哪怕你在前面加个“令人悲伤”的定语,也改变不了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的到来。
人犯罪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没有人性的恶?
正义就会战胜邪恶吗?
这个时代的价值,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巨变。
而老警察们,已经困惑甚至觉得不可理喻。
而更让人难过的,不仅是世界的变化,还有他们一直坚持的传统价值的动摇。
我看过不少影评,没人提到Bell与那个好友对话的那一段,感觉有些奇怪。
这其实是电影最直白的点睛之笔。
导演借那个好友之口徐徐地说:“这国家对待人民很苛刻。
对于将要发生的事,你也无法阻挡。
没有人会牵挂着你。
一切都是虚空的。
”好友当警察伤残后,生活过得很落魄(咖啡一周煮一次)。
Mike叔英勇殉职,隔天就被埋了。
而他的徽章等等,还需要那个好友亲自送到警察局,博物馆的主意也是他自己想的。
其实,死了,几乎没有人会惦记。
国家更不会。
那些荣耀那些名义,其实都是,虚空。
因此,对Bell来说,辞职是最好的选择了。
因为继续干下去,只能是迷失得更远。
就让他退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骑骑马也好。
这个一辈子生活在传统中的人,梦中也在想着追随父亲的脚步。
可是,一切其实都是梦。
而梦,终要醒的。
这个结尾,不是人们觉得的莫名的戛然而止,而是意味深长。
补充一点其他体会:冷酷杀手Chigurh其实“很讲原则”。
他杀人如麻,所以在其中幸免的几个人非常值得注意:一个是小卖部店老板,他猜对了硬币,杀手遵守了自己定的规矩;一个是磨指甲的胖女人(Moss的房东?
),她公然顶撞Chigurh,却活了下来,只因她也“很守原则”。
不过,这个严格活在自己所谓“原则”里的杀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车祸)。
他开车开得好好的,却差点被一辆不遵守交规的车撞死。
有影评说这里面有寓意,我也赞同。
电影里那么多角色,包括Moss和Chigurh,都是命运的弄儿。
当Moss因为一时贪念而拿了那200万时,当Chigurh决定追杀Moss时,当退伍上校同意接活时,甚至当那个老板干毒品这一行时……太多事情都已经身不由己了。
我看的时候,就在感慨。
因为那些钱,提心吊胆,身负重伤,朝不保夕。
最后,甚至已经不是钱在起作用,而近乎纯粹是命运的无情追逐。
这一切,究竟有何意义??
也难怪,那个胖老警察感慨:“钱和毒品超过一切。
”Moss和Chigurh向青年借衣服并给钱,他们最后都接受了,尤其是Chigurh给两个小青年钱后,他们还因钱的分配起了争吵。
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那句话,也似乎在描绘着一个令人悲伤的轮回。
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口味一直很专一,早年偏重大制作史诗,后来偏重名人传记和反映社会问题的电影(结局和谐的)。
在88部奥斯卡最佳影片中只有很少几个异类,最近的一次便是2008年获奖的《老无所依》(No country for old men)。
如果你不了解导演科恩兄弟,也不明白这个奇怪的片名和这部电影到底想表达什么,单单是作为一部黑色风格的犯罪悬疑惊悚片,《老无所依》就已经非常精彩。
首先,你一定无法忘记哈维尔·巴登演的这位冷面杀人魔,当年他也凭此角色拿到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
哪怕多年之后,要评个影史10大杀人狂之类的角色,《老无所依》里的这位安东,一定榜上有名吧。
<图片2>无论是丑陋的发型还是冷峻的表情,还是他非常独特而炫酷的两大杀人利器–氧气瓶和消声霰弹枪,都透露着他完全没有作为人的感情和同理心,甚至作为动物的为生存才斗争的意识。
妨碍自己的人和目击自己犯罪的人当然必须死;需要换辆车,车主碍事去死;面前这人死不死无所谓,那抛个硬币让对方猜,猜错就死;甚至路边的一只乌鸦,嗯,开一枪。
他甚至并非是要像其他杀人狂一样以杀戮取乐,他只是无视人间一切规则和情感,面对他人的生死,就像踩碎一片落叶一样,偶尔下放决定权给硬币。
同时,他有着非常冷静的头脑和强悍的战斗力,他心细如在枪战前去隔壁房间考察墙壁的厚度,他顽强如制造爆炸再趁乱去药店拿药为自己疗伤。
杀人狂到这种境界,也可谓是超凡脱俗了。
有这等牛人还需棋逢对手,本片有猎人卢韦林(乔什·布洛林)和老警察艾德(汤米·李·琼斯)挑起了大梁,他们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和安东周旋上演了不少精彩戏码。
但是,和许多犯罪电影热闹非凡的枪战、爆炸、脏话连天相比,《老无所依》的风格非常的冷静,就像杀人魔安东的风格一样。
节奏张弛有度,许多地方还故意留白,不仅逼格骤升,还能让观众用自己的想象空间来吓死自己。
在美国西部,到处透着一股安静、蛮荒的气息,生命在这种环境中就像荒草一样,感受不到温情。
大多数时候,你看到的是慢节奏的荒凉野外,或是寂静的小镇午夜,或者一些人的絮絮叨叨,突然杀戮开始,砰砰砰几秒钟结束,一切又回归慢节奏的荒凉。
有一种上天和人们对各种残酷都安之若素,甚至置若罔闻的感觉。
不需要廉价的爆炸和脏话,在卢韦林在黑夜中望见远处自己的车边停了另一辆车时,或是在汽车旅馆里的通风管里捉迷藏时,或是门缝中出现一双无声的影子时,甚至是安东和杂货店主那夹杂着困惑和恐惧的无聊对话中,观众在那寂静或絮叨的等待中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图片1>这样的一种黑色风格中,也少不了一些科恩兄弟式的幽默。
本片的台词,既不像正规戏剧那样规整,也不像日常口语那样随意,就有一种科恩兄弟的角色才有的说话方式。
比如见多识广的老警察对犯罪现场的轻描淡写,有杀人魔对着惊恐的会计说“Do you see me”,也有卢韦林的老婆犯二的不停唠叨(”Lewelyn”这个多音节名字就带着一股土气的好笑的感觉),还有衣着光鲜的装逼犯卡森上校(伍迪·哈里森),废话太多自然下场不好。
那怕是安东提着氧气瓶开门这一手段,也透着一股荒诞的幽默感。
然而,如果把这部电影单做带着黑色幽默的犯罪惊悚片来看,你应该会不满于它竟然没有个了断,或者说,没有结局。
你也许还会疑惑,为什么老警察要絮絮叨叨那么多往事,为什么这片要叫“老无所依”。
这就要把这部电影放在一个更广的维度来看了。
观察导演科恩兄弟的作品,从长篇处女作《血迷宫》开始,到《冰血暴》,再到《老无所依》,以及后来的《阅后即焚》之类,都是群戏,都是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都以为自己能掌控局势,最后局面都不可收拾的故事。
就拿本片的几个主要角色来说,卢韦林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从他细心的藏钱,旅馆开房狡兔三窟,面对猎狗追杀还从容把枪弄干再开枪,和杀人魔安东能打那么多个回合便可知。
由此他就过于自信,认为捡到的两百万就是自己的了,可以从此改变生活。
最终他应该恨不得自己从没见过这两百万。
卢韦林的老婆,埋葬了母亲,以为终于一了百了,岂知噩梦还在后头。
老警察艾德,是个明察秋毫且见过世面的警长,从他和年轻警察的对话便可知他的老练。
直到他遇到安东这个前无古人的魔王,他始终未能得手,有心无力。
哪怕是重新制定世界规则的杀人魔安东,也曾中了卢韦林一枪而狼狈不堪,最后他好好开着车(过的都是绿灯),却被侧面闯红灯的车撞个稀烂,要向骑车少年求助。
更不用说戴着夸张帽子的自信满满的卡森上校了。
正如安东所说:“如果你的规则把你带入了这幅田地,你的规则还有什么用呢?
”
所以,老警察最后没抓到杀人魔是必然的,杀人魔最后的车祸也不是多余的。
因为这部电影里的事态发展必须没能满足任何一个人的计划,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复杂和无情,人在这个世界中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事件的发展是有逻辑的,但这逻辑从来不掌握在人手里。
简单一句话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个暗含的主题,在片中许多看似没用的废话对白中都不断提及。
比如老警察对卢韦林老婆说的那个寓言,有个人想用枪杀牛,结果牛一挣扎子弹弹回来把自己给伤了。
其实点题从片头旁白就开始了,老警察艾德抱怨世风日下,父辈的世界多美好,警察不用带枪,呼应他在片尾诉说的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梦境。
而现在的人们染发穿环没礼貌,为不可理喻的动机犯罪,对应片尾的突然一句“然后我醒了”,象征着他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他已经搞不定,他这个老人无所依靠,正所谓“老无所依”。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本片的海报,表面上看是卢韦林带着巨款潜逃,但无论如何逃脱不了杀人魔安东的阴影,完全无所依靠。
其实引申开来,这片要说的不仅是老无所依,无论是猎人还是杀人狂,还是无数没句台词就归西的可怜路人,自己的实力不可依靠,自己的规则不可依靠,自己的运气不可依靠,我们每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也都无所依靠,正所谓“所有人都无所依”。
微信公众号:肥嘟嘟看电影(feidudumovie)
影片最后以老警长的无力的醒悟为结束,走到这个醒悟,相信大部分观众都会觉得仓促和无所适从,历经数次意外的刺激的情节转换后,竟然以一个老人絮叨自己关于父辈的梦而结束,没有英雄,没有胜利,没有结局,也没有对未来的预测,只觉得震撼而无望。
导演用了大半的时间讲述猎人和杀人魔的周旋,猎人一如传统西部片里有勇有谋有性格的牛仔,杀人魔则冷酷精明而无处不在,如果在数次交锋后,道高一尺磨高一丈,在最后一分钟牛仔险中求胜,半死不活浑身染血的回到妻子身边,这会是一个经典的西部片。
仅仅凭导演对镜头和叙事的掌控:拘留室内杀人魔勒死警察时的面部特写,警察死后对地板上挣扎痕迹的特写;西部荒漠在明晃晃的日光下静的让人发慌,无边的暗夜中突然危光微闪;不管是阳光下还是黑夜中,枪声总是突然爆发随之又陷入寂静,谁不知道下一声枪响是不是冲着自己而来,生命在这个荒漠中,脆弱而又源源不断,活着的人应当见怪不怪;牛仔和杀手数次斗志斗勇化险为夷……这仍然是一部值得一看的西部片。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关于个人英雄的故事,我们的牛仔在枪战中轻易的死掉了,这个世界没有不败不死的英雄,如老警察给牛仔老婆讲的那个故事,再厉害的人,也可能在任何环境下被打败。
这里要赞一下汤米.李.琼斯的演技,之前那个对年轻下属徐徐叨叨卖弄经验的老警长,在牛仔死后,也就是影片最后四十分钟,转变为主要角色,如果没有抓人的力量,观众不太可能从牛仔的故事中走出来而去关注他所要表达的东西。
这时我希望,老警长用他的正义感或者丰富的经验、哪怕仅仅凭他的毅力能最后抓到杀人魔,这样我们能如释重负,道德上得到满足和安慰,也可警告一下自以为是的年轻人,年老者仍然蕴涵着爆发性的力量,他们更了解这个世界,这样变成了一部充满人性关怀的主流道德片。
可是老警长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经验和智慧,杀人魔仍风影无踪不可琢磨,报纸上报道的那么多不可思议毫无人性的恶性事件,作为警察的他也只能像听听天方夜谈一样,无从追踪。
老警长先于观众感到无力和绝望,看不倒未来的时候,他回忆过去,梦见了父亲和祖父,他们在他们的时代破案无数英勇无比,这份荣耀在他身上本应该继续。
不是他不够优秀不够努力,是因为这个世界变得无从以以往的逻辑和方式来理解,杀人魔作恶,虽然以两千万美金为追踪线索,但如那个私家侦探所说,其实与美金和毒品无关。
大概老警长的父辈祖辈的时代,所谓恶人,无非不是因为色就是因为利,而这人类的弱点迟早让他们败在别人手下。
如果牛仔与杀人魔想实打实的交锋的话,两人实力半斤八两,但是牛仔其实输在人性上,他要钱,要保护妻子,所以杀人魔能威胁控制他。
反观杀人魔,他没有人性,连“恶”的人性也没有,不贪财不好色,甚至没有万能的弗洛伊德式的童年创伤性经验,没感情有原则,原则就是杀人,有着上帝一样天然的不可抗拒不可捉摸的力量。
当恶变成一种纯粹的恶,无从理解也无从破解,而他又充斥着这个社会的时候,年老者的经验:他们相信人性、道德、个人奋斗,相信勇气智慧和力量能战胜邪恶,他们所重视的个人和荣誉和坚守的信条,似乎都靠不住了,这大概是片名的意思,这是一个与过去断裂的社会,它的内在逻辑,在过去社会成长并成功的人怎么能把握得了呢。
好看
蛮荒之地中交织着无奈与肆虐,旧时代只是不愿接受现实的幻影,在毫无防备的犯罪与荒诞不经面前,理性失去了权威。
世间本无新鲜事。如果你读过麦卡锡的小说(不见得要是这本)可能会更能欣赏这部片的好,我就是。镜头语言和对白都没有一句废话。
这个得去看原著了
其实可以给三星半的,但是实在没有老无所依的感觉·············
赵忠祥凭借着非职业客串的本色出演,凭借变态杀手一角夺得当年奥斯卡最佳男配角。
感觉是不是太···额,简单?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就是感觉那么平静,又好像很···额,
最怕出现变态杀手的片。
不知所云,不知所云!~
小长假早上起来在盘里挑了部待补的老片子陪爸妈一起看没想到如此温吞和闷骚,因为早有耳闻此片是07年的奥斯卡最佳所以即便是影片过半依然沉闷还是耐心看了下去期待后程发力,直到看完仍觉吃了一闷棍郁闷无比。把豆瓣上的5星影评一一翻阅也无济于事,摄影不至惊艳剧情线性叙事毫不费脑,好看在哪儿……
这逼装的……纯粹给场景安排和灯光镜头等技术细节四颗星,悟到神马的,我看不懂
恶心,老拍些我看不懂的片子。。而且全是灰头土脸长得一样的男的。。。
这尼马是要闹喃样呀~就这样黄秋生也每个结果就玩了?我就当这故事没看完吧,前三分之二给三分~
传统西部片的内核在于文明和蛮荒的对抗 ,在复杂的现代善恶间的对抗不再是非黑即白的。
二百万夺奇案 这个名字比较实话实说不是么。。。
什么烂玩意,杀人犯死装B,傻大个式的走着呆滞的步伐好像无比觉着冷静似的,实际就是个死装逼范子。黑帮全都是傻B。那个像花花公子似的牛仔出来打酱油?还以为他要干啥呢。警察在这片里啥作用也没起。真的,整个电影纯粹就跟个有文青病少年意淫的没头没尾的情怀故事似的,处处装逼,时不时的讲着大道理,想表达的故事意思模糊不清,剧情又拖沓。
完全看不懂
WTF. Bullshitting
差点睡着
Pretty woman, Silly Woman, U just cannot live without or with i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