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东亚恐怖片标杆水平的日恐,近些年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走向没落。
不仅在吃老本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极端,也没有动力和能力去创新能够扛起咒怨大旗的新IP今年奈飞加入战团,使得这一切充满了变数。
尤其是奈飞版本质量尚可的咒怨致敬作品,让我对日恐复兴再次产生了小小的希望。
但是犬鸣村这部号称咒怨水平的作品,却让我这已经燃起一小点火星的希望,完全扑灭 犬鸣村完全不好看,不仅不可怕,而且不好看咒怨为什么恐怖?
并不是因为伽椰子阿姨血肉模糊并且扭曲爬行的扮相,而是在于完全空白化的虚化处理。
大段的空白,再加上必要的信息补充,以及原本支离破碎POV剧情带来的线索和提醒,让观众自己形成一套对于剧情的理解,进而就能够制造出来细思极恐的奇妙体验这种恐怖,高明就高明在,他不是感官性质的,而是精神以及逻辑性质的。
N社的咒怨,虽然犹抱琵琶半遮面,虽然有点语焉不详故弄玄虚,但大体上还是走着经典咒怨的路子。
因此虽然大家觉得他缺乏新意,但仍属于恐怖片的水平之作而犬鸣村给我的感觉,虽然有一个相对深刻的内核,但是他的恐怖表现,非常平庸。
除了缺乏新意,手法老套之外,还有一种浓浓的喜剧版CULT风深刻的内核是对犬鸣村诅咒的理解。
犬鸣村村民是世界上最悲惨的群体。
村民无一例外的受到诅咒,可以变为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怪物。
但这是犬鸣村的传统,是由于村里人曾经虐待狗而形成的。
而到了近代,情况变得更糟,资本家看上了犬鸣村的位置,想要进行开发,于是对村子进行了侵害,这种侵害不仅仅涉及到土地,还涉及到村民。
悲剧的犬鸣村最后一代村民,他们一方面没有虐待过狗,一方面安于朴素而贫穷的生活,但却要承担两方面“恶”的伤害,最终全体死亡。
他们是无辜的,是冤死的,因此也就暗含着极强的怨念。
这是犬鸣村一切邪恶的来源其实故事到这里,我觉得很不错,清水崇的优点就是在于能够把恐怖故事的初始驱动要素,都设定的很扎实,这也是本片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但是接下来,整个剧情表现就有点垮。
最主要的表现是,犬鸣村全部被害村民的怨灵,是以一种极其搞笑的方式来实施他们的报复行动的,具体来说,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像打群架一样堵门,一窝蜂一样跳disco,排排站吓死你,冲进电话厅挤死你,夜半无人引亢高歌吓死你。。。
我想说的是,吓人手段非得这么low么。
这么low完全体现不出来各位的怨念好么,尤其是冲进电话亭那一段简直太bug了,几个大小伙子,愣是让一群鬼在电话亭里挤死了,玻璃那么牢固的么?
对于犬鸣村村民的设定,作者也一直在鬼和妖之间游移不定,一开始神出鬼没的村民怨灵应该都是鬼,因为是虚体的,但女主外婆妈被夺走孩子以后,就突然变成了狗妖?
主创好像没有一个统一的设定,反正剧情到那里了,我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时空旋涡这个梗不想说了,感觉这部片子跟咒怨连续剧一样,都在玩时空漩涡这个概念,但是在后续的剧情当中却没有能力将这个坑给填了,所以给人感觉云里雾里的。
女主为什么能够穿越时空,跟他母亲的祖上一起把他外婆就出来呢?
这是个梦,还是现实呢?
除此之外,美女失禁这个画面,看上去有点像前两年《它在身后》的某些镜头,日本导演现在这么没追求了么,不仅直愣愣的抄袭,还完全的CULT化?
一开始医院里面的小男孩这一支剧情,跟主线的关系太弱了,不知道为什么要存在,内容不少还有前后呼应,难道就是为了点一下题,再顺带的给出一个咒怨1女主的镜头么?
一句话,这是一个好题材,导演也做出了一个好设定,但是被一群充满bug的剧情,和因循守旧的表现手法完全给毁了。
1.首先应该注意到的是照明的运用。
(一般来说,观看恐怖电影本来就应该注意到照明吧)。
查了一下资料发现这部电影的照明技师和青山真治的《空に住む》(旬报年度佳片之一)都是同一个人:松本憲人。
《空に住む》果然也是照明的运用给人留下了鲜明的印象。
照明绝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活,成濑、小津、黑泽明的背后都有照明技师(如石井长四郎)的强力支持。
(松本憲人去年在摄影现场突发急病去世了,非常遗憾。
)2.结尾处(片尾字幕)出现的无人机“空摄”镜头;从空中拍摄森林全貌,然后下降到地面拍摄森林内部。
这和大根仁导演的《SCOOP!》的开头“从地面到空中”的无人机镜头恰好形成对照,相映成趣。
其实无人机摄影是近年才在映画中出现的现象,既值得影迷欣赏,也值得进行研究。
3.只谈故事和“意义”。
融合日式恐怖和家族剧,并获得票房成功的尝试,这本身就值得肯定了。
故事中包含着对“现代性”的批判,并有着为被歧视部落和落后地域洗刷污名的意味,就更值得尊敬了。
4.关于“可能世界”和“时间旅行”,其实可以深入研究一下20世纪最著名的分析哲学家之一David Lewis的相关论述再来讨论,而不是根据自己的既有经验武断地判断这个故事“不符合逻辑”、“漏洞百出”。
(对于Daivd Lewis的思想并没有深入了解,但知道他是研究可能世界和时间旅行的哲学家。
)5.清水崇可能和中川信夫(50-60年代的怪谈电影名家,代表作《东海道四谷怪谈》)类似,是有待人们以新的视野去体验和认识的电影作者
很久不看恐怖片,好不容易冲着清水崇看一个,没想到还是有点失望的一旦牵扯到了几代人的恩怨,导演惯用的时空错位的手法就非常容易让整个片子显得单薄而缺乏调理。
平心而论,导演对于时空穿插叙事的方式还是有能力的,所以电影的脉络还是比较清晰,不会显得特别混乱和劣质,但是纵观整个故事线,有太多内容没有补充完整,诸如【犬人】血脉的来源,导致【犬人】觉醒和暴走的原因,以及【被诅咒的电话亭】究竟是怎么回事等等内容,让整个剧情的推进显得非常刻意,人物没有所作所为的前因后果,电影的篇幅和叙事的手法,显然是无法在这个体量中把这些恐怖元素的来龙去脉讲出来的,而让我失望的是,导演居然连让我猜想这些内容的线索都没有给到。
首先,【犬人】血脉,肯定和摩耶有关系,按照剧情里的说法,她是第一个有这个血脉的人,但是她在建司的纪录片结尾里是个人畜无害的明媚姑娘,那么很显然,【人犬杂交】生下犬人的逻辑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导演又故意安排了一个将摩耶和一只狗养在一个笼子里的场景,想要向观众传达【人犬杂交】的传言可能是真的,那么还可以推断出一个可能,那就是摩耶本来是普通人,因为和犬关在一起进行【人犬杂交】之后,成为了第一代【犬人】,并且很快生出了第二代,这个孩子在剧情里没有明说是和建司生的,还是和狗生的,我更偏向是她和建司生的,因为电影里两次强调了明菜和悠真有个孩子,一直到最后坟墓前也是将建司和摩耶合葬,所以我更偏向于孩子是人生的,只是身体里有了摩耶的【犬人】血脉。
最后辽太郎和他的生母也同样是【犬人】,所以辽太郎能看到鬼魂,并且最后还和奏透露了世界上还有其他【犬人】的事实,所以我更偏向于【犬人】是犬鸣村最早出现,或者直接就是在犬鸣村产生并流传下去的血脉。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犬人】的血脉似乎可以无视犬鸣村的诅咒, 并且穿越到过去的时间线中去。
那说明犬鸣村要不然是所有人都有【犬人】血脉,要不然就是对【犬人】血脉怀抱敬畏,按道理一个村子不可能对被迫【人狗杂交】产生的东西存在敬畏,那么基本也就坐实【犬人】血脉在犬鸣村是普遍存在的这个道理。
第二,关于【被诅咒的电话亭】这个东西似乎和整个电影关系都不大,所以,联想到犬鸣村最早的杀狗的风俗以及电力公司对于它们自主,我更偏向于这个电话亭是电力公司最早的犬鸣村安置的,除此之外那个不受宪法管制的牌子也是,它们代表了电力公司的欺骗,所以村名都很恨它们,将诅咒延伸到了电话亭,而且电话亭是一个穿越到大坝建起前时间线的连接点,需要在半夜两点接一个电话如奏和明菜那样才能打开通往过去犬鸣村的大门,那是一个类似日本文化里【境界】的位置,它在大坝和桥的旁边,但是如果是没有【犬人】血脉的人误入了,就会被村民的诅咒杀死。
第三,建司的身份。
首先,建司肯定不是村里人,但他出现的时间是在村子被大水淹没之前,他用电影的方式向奏揭示了犬鸣村当年的事件,并且电影里有一段他自己和村里人欢乐的画面,以及一部分摩耶的单独画面,加上他的装束,他应该是电力公司派去村里的人,因为爱上了摩耶并且有了孩子,所以最后要求有【犬人】血脉的奏把孩子运出去的人,按照电影里的设定,似乎要歇斯底里的时候才会背动觉醒【犬人】血脉(如奏的妈妈),或者在了解事情真相之后主动觉醒(如奏和辽太郎),这个事情奏的外婆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指着奏的额头说“你应该也有”。
建司全程清醒到了最后,所以很显然不是【犬人】,悠真最后拼命去维护奏,也没有觉醒【犬人】,说明他也没有血脉,但是辽太郎有,那很显然,这个血脉是无选择性遗传的,和性别以及身份没有必然关系。
可惜一直到最后也无法分析出全部的真相,这也许也是这个电影的失败之处把。
这片争议比较大的一个是耶英是否杂交的问题,事实上片中最后合葬在一起,我觉得已经很清楚说明建司就是父亲,如果真有可能是杂交,那杂交的问题应该追寻到更远的时候,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摩耶也能变。
其实是否可以换一种思路想,我们获取的信息都只是建司一面之词 ,而事实上这个村就是这个杂交的传统,可能祖上杂交而留下犬人血脉,这非谣言。
设定上这个村子与世隔绝,应该没这么多狗让他们屠杀。
犬鸣不仅仅是可能杀狗时狗的哀鸣还可能是犬化后人的叫声?电力公司人员发现它们村有这个传统和会变狗后就觉得他们不能留,想女主他爸一样极其厌恶这个血脉(女主她爸有讲过下贱的血脉,如果真只是冤枉犬鸣村的人就不存在下贱的说法),最后打算“为民除害”一次搞死,没想到有漏网之鱼
本人觉得这部作品虽然算不上很厉害,但比起这几年亚洲范围内同类型影片里算是很不错的作品,至少有个7分左右是比较中肯的。
先来说说影片里的好的地方。
1故事的结构很巧妙,一开始你以为就是一般鬼片的开始所有人都在经历这个诅咒。
女主哥哥与女友去录制灵异短片直到最后小孩和女主变异,外公的话联系起来才惊觉诅咒开刚刚开始,就这样整个故事的内容都不一样了,最终不是女主解决了问题,而是把问题放出来了。
女主诅咒化2故事很开放,留下足够多的想象空间给观众,又能把该讲的都讲完,这种恰到好处是好的,结局到底是现在的自己把过去的外婆救出来,又或者她抱出来的那个婴儿不紧紧代表是她外婆,也有可能是所有在那个时期出现的所有犬鸣村弃婴,至少我认为是女主把诅咒带出村子的。
3配乐和画面都依然在线还是那味,各种清晰与模糊交替,尤其是幻灯片那段叼爆了。
影片不足地方,如果剪到90分钟左右就差不多,例如一开始那段太长了,还有女主哥哥那三个朋友死的那一段,第一个死的节奏是对的,而接下来两个就有点拖了,到不如和第一个那样一黑屏就没了更好,要玩花活的话也可以剪得碎片化一针一针闪烁来播也好。
整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关好灯一个人在房间里看还是挺爽的
这次影展看的第一部片,平遥十月的晚上有点凉,全村一千多号人陪着一起看恐怖片,全程取暖全靠抖腿,间或跟着剧情来几声尖叫,瑟瑟发抖的我望着旁边同是一个人来看片的裹着衣服还在发抖的妹纸,老妹咱就不能抛开男女间隙拥抱温暖吗?
如此难忘的观影体验此时背景乐该是郁冬的露天电影院,好在影片没让人太失望,有几处镜头被吓到往后靠,女主杰女郎颜值还真的蛮高 养眼,作为咒怨的导演 清水崇拍恐怖片是游刃有余 所以到最后难免又回归日本恐怖片的老套路,最后的女boss变幻了半天萌笑场了,全片开场很稳,过半开始拖沓冗长 好像把握不了基调了 还好最好硬解释能说通,荧幕上能看到恐怖片 难得难得
其实本片在暗示有人为了利益,出卖了村民并杀害了他们。
导演和编剧就差直接打字幕了,但是导演对当下日本社会发展背后所付出的惨痛代价做出了深刻的批判,可是谁能为这一切负责?
其实本片在暗示有人为了利益,出卖了村民并杀害了他们。
导演和编剧就差直接打字幕了,但是导演对当下日本社会发展背后所付出的惨痛代价做出了深刻的批判,可是谁能为这一切负责?
其实本片在暗示有人为了利益,出卖了村民并杀害了他们。
导演和编剧就差直接打字幕了,但是导演对当下日本社会发展背后所付出的惨痛代价做出了深刻的批判,可是谁能为这一切负责?
作为本片最大的噱头之一,犬鸣村向来以真实灵异地点而闻名世界。
但曾经处于东亚金字塔尖水平的日式恐怖片,近些年来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走向没落。
传奇导演清水崇也风光不再,啃老本不说水平还严重下滑,影片那怀旧感十足的胶片质感仿佛让人重返二十年前。
而就影片本身而言,过于迟缓的节奏、一言难尽的剧情以及解释不清的细节等严重影响了影片的观感与恐怖感。
随着剧情发展,故事从一开始的都市灵异逐渐变成了诅咒村庄的血脉探秘,到头来竟是电力公司草菅人命导致整个村庄的村民变成了水下亡魂(具体而言就像一群食堂到点抢饭的饿鬼),显示出些许对社会的批判;女主在救下自己祖母的同时完成了时空循环的闭环以及血脉的延续(不过三吉彩花的表演是真的拉跨)。
P.S.哥哥全片三度白给,求求你做个人别送了。
犬鸣村的后人既能变身狗人(野狗的诅咒),又有几率觉醒阴阳眼,可谓当代超能力家族。
假面骑士龙骑在场,还有什么妖魔鬼怪胆敢放肆?
*以如下影评为基础拓展而成的6k字影视评论《硬核分析|《犬鸣村》为什么不如《咒怨》?
清水崇这回到底犯了哪10个错?
》已发B站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s54y127po/,希望大家前去支持错误 1:吓点老套。
影片以一段时长约8分钟的伪纪录式探险作为开头,但实际设置的吓点,也是全片第一个吓点发生在明菜上完厕所后,发现门外有狗在撞门,然后窗户外有鬼伸手抓住了她。
这些模糊的黑影和吓人几乎沾不上边。
而后续出现的突然坠亡、掀开被子露出的鬼脸,不过是对《咒怨》中一些经典镜头的再演绎。
看得出导演清水崇有意回避欧美电影中的Jump Scare,想继续发掘日式的幽怨阴沉恐怖气氛,但很可惜,影片实际呈现的却是这样镜头缓慢、视效过时的恐怖桥段。
错误 2:解释不清的细节。
影片中有许多细节都缺乏合理的解释。
犬鸣村的录像到底是谁录的呢?
村民生活原始贫穷也不会有这样的设备。
但如果是电力公司的人,那他们为什么要故意留下自己作恶的证明?
有人说是成宫健司录的,可成宫健司也出镜了,那拿录像机的人就不应该是他。
这又引出了接下来的问题:这盘录像带到底是保存在什么地方?
片中没有任何说明,画面突兀地转到了一个房间,而成宫健司作为一个幽灵就开始像人一样摆弄机器播放录像带。
最令我吃惊的是,他甚至还可以给人接生!
我不禁开始疑惑他是不是还能炒菜做饭?
错误 3:毫无铺垫的过度跳跃。
这个在车子里撞鬼的朋友逃跑后,也没有和其他人谈论自己的经历,像没事人一样和其他人汇合,到了晚上又不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而这胖子朋友之前一直和其他两个朋友一起行动,为什么晚上又会一个人骑摩托在犬鸣村附近的红色大桥抛锚呢?
还有这位家庭医生,葬礼上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过了几天就去世了?
他的死亡看上去也与犬鸣村的冤魂有关,可影片中似乎也没有任何细节铺垫他曾介入过犬鸣村当年的悲剧中。
这些人意外和死亡,都仿佛只是为了给故事添凑恐怖桥段的工具,缺乏足够的铺垫。
错误 4:不恰当的留白。
奏问成宫健司:“你不是村里的人吧?
”,健司确实从穿着上看不像犬鸣村村民那样原始,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融入到村民中的?
这一点也没有交代。
但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他原本是电力公司的人,在接近犬鸣村村民时遇见了摩耶,爱上了她,最后自己也死在了犬鸣村。
但这样一个和犬鸣村被掩盖的悲剧直接相关的人物,他在犬鸣村的经历是揭露电力公司恶行的重要线索,却偏偏被沉默带过。
而电影里描述电力公司当年的行为,只有一段很模糊的说辞——电力公司的人突然出现帮助村民,其实是为了建水坝才去故意接近。
这引起了我的疑问,因为我们看到在放水淹村前,犬鸣村的很多村民被杀了。
那如果杀人都这么容易,之前假意接近村民给他们提供帮助又有什么意义呢?
除此之外,我们还看见电力公司的人把很多村民关在小木屋里用铁链锁上。
那直接关起来让村民等着被淹死就好了,何必还要多费工夫把人先杀了?
录像中还出现了用烙铁在村民身上烙印的片段,这种残虐取乐性质的暴行又是为什么呢?
错误 5:缺乏具体的恐惧对象。
我们回想一下所有成功的恐怖电影,他们都塑造了各自经典的可怕形象。
比如《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咒怨》里的伽椰子、《猛鬼街》里的弗莱迪、《招魂》里的鬼修女瓦拉克。
但在《犬鸣村》中,这些鬼影幢幢的村民能吓到人吗?
这个着魔宛如舞狮的女鬼能吓到人吗?
我没笑出声了已经算是很尊敬导演了。
主角及观众恐惧的对象不仅要有恐怖的形象,还应如同阴影般紧跟着主角,随时随地都会威胁到主角的性命,才能制造被恐怖步步逼近的绝望知悉感。
但我们再看《犬鸣村》,一个总是站在小孩后面却并没有什么作为的鬼妈妈,一群总是在跑来跑去却并不伤害女主的村民幽灵,降临在母亲身上的犬化诅咒,凌晨两点响起的电话……电影中恐惧对象太分散、混乱,成了一盘恐怖元素的拼凑。
凌晨两点响起的电话和犬鸣村被掩藏的悲剧有关系吗?
为什么要把这个设计成通往犬鸣村的开关呢?
为什么有人接了电话,进入了村子,有人却在电话亭就被直接溺死了呢?
错误 6:模糊不清的规则我们随便举几个恐怖片的例子,来回忆一下恐怖片是怎么设定规则的。
比如《午夜凶铃》,它的恐怖模式非常明确,看了录像带7天之内会死。
比如《死寂》,整个小镇都受到恶灵报复死去,连离开的人都无法逃脱。
比如《咒怨》,进了这间房子的人都会被咒怨杀死,甚至沾染上咒怨也会感染身边人。
但是《犬鸣村》设定了规则,甚至不止一个规则,却又不遵守。
设定了迫害犬鸣村的人及其后代都会受到诅咒离奇溺死,但这几位和犬鸣村无冤无仇的人也溺死了。
设定了凌晨两点响起的电话打开通往犬鸣村的通路,但大白天翻个墙其实也能进去见鬼。
电影安排了繁杂的设定,却又前后矛盾,令人费解。
错误 7:显而易见的真相。
这是电影剧情构建上最大的问题。
大家想想这个电影的主线是什么?
不正是女主角自己和身边人的各种遭遇一步步推动她去探寻、揭露犬鸣村消失的真相吗?
但最终这个被揭露出来的真相却十分单薄。
也许是因为犬鸣隧道真实的历史和相关怪谈早已为人所知,所以在看到电影21分钟,医生透露森田家往上两代人都死于离奇溺水时,我们就已经可以猜到这个家族与犬鸣村有关,并且村民们当年也是被淹死的了。
女主角认识到真相的时间远远晚于观众看出真相的时间,使得电影在给观众带来“真相大白”感这一点上是完全失败的。
如果进一步梳理一下,我们可以发现按照时间顺序,女主角挖掘到的真相是这样的:犬鸣村被淹在水下→自己的外婆来自犬鸣村→①贫困原始的村民因屠杀野狗而被被称为杀狗魔,②是村民受到电力公司的欺骗和种种非人对待→摩耶生下了自己的外婆。
女主角并不是递进式地发现真相,而是在最早看出的“村子被淹在水坝之下”这一层上,发现了自己与村子的联系,之后又增加了两点村庄的细节,最后再深化了自己与村庄的联系。
这个构思与《寂静岭》有相似之处,但在叙事顺序上却极为糟糕。
而且,杀狗魔这一层真相更像是一个细节设定,而没有与故事建立足够的因果联系,导演用这来引出女主角的血脉让观众十分困惑。
一边是父亲家族中世代离奇的溺亡者,一边又是被母系一脉继承的杀狗魔血统,这两条线存在明显的割裂感,而女主角以一种在这两条剧情线间反复横跳的方式完成真相的探索。
问题8:主题表达不清。
主线剧情推进方向的不明确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主题不清楚。
摩耶、母亲、奏、医院男孩的犬化,到底犬是对犬鸣村的诅咒?
还是 村民自身怨念化作的力量?
如果是前者——即犬化是犬对犬鸣村的诅咒,村民生前杀狗食肉,使得犬的诅咒因此一直在村民的血脉中延续,才会有宛如退化成狗一般的行径。
但如果导演想要表达的是个,似乎就没必要把含冤沉水的犬鸣村作为受害者放在故事中心了,简单地讲一个偏僻的杀狗村被犬灵诅咒的故事就好了。
那么如果是后者——即犬化是村民自身怨念化作的力量,死前被人当做野狗一样对待、死后又被野狗啃食尸体,这种命运及悲惨又讽刺,怨恨让村子的后代可以变成犬一般的恶鬼。
但是,村民怨恨的对象都被施以溺亡的惩罚,以犬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怨恨没有起到任何实际作用,最早表现出犬化的摩耶唯一杀死的反而是佑真这个自己的后代,这条逻辑似乎又没办法自洽。
溺亡冤魂的诅咒、犬鬼的诅咒混杂在一起,使得这个故事的主题非常纠结。
事实上,我不太明白为何导演要将问题 9:过于平安无事的主角。
哥哥的女朋友离奇死亡,哥哥和弟弟进入隧道失踪,三个朋友溺死,母亲在隧道口着魔如犬,真正被卷进犬鸣村这片不祥之地并深受其害的都是女主角的身边人,而女主角……她只是能看到鬼而已。
在医院看到女鬼、看到一群鬼、看到医生变成鬼、看到男鬼、看到鬼坐在自己车里……而且这些鬼都没有伤害她,甚至还在不停地给她线索。
女主角身上发生的种种都缺乏真实的紧迫感、危险感。
问题 10:主角身份的神奇转变。
相信所有观众在看到结尾女主角露出尖牙和邪恶表情时,感到的不再是恐惧,而是困惑。
一个恐怖片,如果拍成HE,则应该是主角战胜了邪恶;如果拍成BE,则是主角败给了邪恶;或者是开放式的表达,主角虽然活了下来,但是邪恶并没有被消灭。
可在《犬鸣村》里,主角从受害者变成了……继承犬鬼血脉的非人生物?
我也说不清女主角最后到底成了什么东西,但看起来还挺厉害的。
可是,在一部恐怖电影里,主角变成了似乎比鬼更强大的存在,超越了之前威胁她性命的东西,我们还会感到恐怖吗?
虽然我认为《犬鸣村》存在以上问题,但我也必须承认,这些问题中有一半都是基于把《犬鸣村》作为一部恐怖片观赏。
但清水崇导演这一次可能并不甘愿仅限于此,如果一定要定义的话,《犬鸣村》更像是一部具有社会批判元素的悬疑风格恐怖电影。
可惜,社会批判元素在剧情中以相对生硬的方式呈现,悬疑解密的过程缺乏设计,恐怖气氛也相对不足。
虽然问题很多,但清水崇也在这部电影中引入了一些巧妙的构思,值得我们品味。
比如我们可以从影片的很多细节中看出导演对日本父权社会的批判。
父亲总是高高在上,母亲却永远顺从谦卑,奏问父亲为什么一直厌恶母亲,父亲明明恐惧犬鸣村的报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却还要责怪母亲和奏身上流着低贱的血。
再比如,整部电影通过发掘犬鸣村的真相这一主线反映了导演对历史记忆的反思。
犬鸣村村民传唱的歌谣既暗示了他们因物资匮乏而难以维系的生活,又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人们总是因为种种理由而去掩盖真相的行为。
犬鸣村是如此:没有食物,村人死去只能埋葬,养不起孩子,出生了也只能任其随水流飘走;电力公司也是如此,犯下了屠村的恶行,以为只要将一切罪证沉没水下便能不留痕迹。
但只要血脉还存续,记忆与真相就不会消失。
电影中有一段的表现手法令人印象深刻,录像投影在穿着白衬衫的女主角身上,往昔与今时交叠,形成历史的回响,不灭的记忆如同不散的冤魂,在人心和人间作祟。
这一时期,目睹了真实过去的女主角痛苦地请求健司不要再放了,但健司说你必须亲眼看看。
我想导演特意设定女主角同时背负着受害者与加害者血脉的意义就在于此。
在不考虑时空穿越闭环严谨度的情况下,女主角背负着父系先辈的罪孽仍坚持寻找真相,从而完成了母系血脉的延续和自身存在的拯救。
刚刚在日本上映的电影《犬鸣村》,继《午夜凶铃》《鬼来电》等日本恐怖片之后,再一次展现了当下无处不在的技术中介——手机、16 毫米胶片、摄像机,以及由此引发的技术恐惧症。
正如哲学家德里达(Derrida)指出的那样:与人们所想的正相反,幽灵体验不只是与历史中过去的时代相关——苏格兰豪宅的风景等,而是被今天的技术加强、加速,比如电影、电视、电话。
这些技术存在于某种幽灵结构中。
《德里达谈<幽灵之舞>与书的终结 ——雅克·德里达访谈》你不知道手机那头的 ta 是不是一只鬼。
片中有两个镜头令我印象尤为深刻,而且其恐怖性恰恰都极大地被技术加强了。
其一,是一个奇观性的死亡场景:在车内的主观镜头中,悠真边拿着手机和女友明菜通话,边开车找明菜。
结果明菜突然从天而降,砸到车前盖上。
在场观众都被吓了一大跳。
明菜这里的惊吓(jump scare),不仅仅是因为死得奇观,或者死得突如其来——其实由于他的找在先,她的出现再突然,也在意料之中。
这一幕之所以如此恐怖,首先来自听筒另一端难以把握的他性(otherness,异己性)。
如德里达所言:电话中传来的声音也有着幽灵般的外观,它既不真实,也不是非真实的:谁回来了,谁被复制?
最后,还是复制的问题。
《德里达谈<幽灵之舞>与书的终结 ——雅克·德里达访谈》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听筒那头的ta 是不是一只鬼。
边用手机通话边坠地自杀,就完全超出了理性,把他性演绎到了极致。
甚至,电话那头,有没有一个 ta?
片中后来在被诅咒的电话亭接电话时,传来的是复读机似的重复的声音。
《犬鸣村》剧照此外,用电话通话,我们常会听到电波杂声和难以辨别性质、来源的声音,特别是在模拟信号的时代。
而恐怖片就把电话这种技术特性大肆渲染为一种他性:《午夜凶铃》中电话传来的是“金属性质的、昆虫般的尖锐声音”(《午夜凶铃》剧本);《咒怨》里接到电话,传来了喉头低沉的嘶吼(女鬼伽椰子)。
在本质上说,电话信号的传播,就是信号的复制。
由此,泰国恐怖片《鬼影》(2004)和韩国恐怖片《灰姑娘》(2006)就对这种复制性大做文章,以至于有了这样的情节——正和某人说话呢,突然接到电话,对方说马上要回来——这才发现电话那头是真人,而身边一直说话的这位竟是鬼。
回到《犬鸣村》这一幕。
它的恐怖,还来自手机将人从现实的抽离。
当悠真用手机时,他的一部分注意力和知觉从眼前抽离了,被吸入了与明菜通话的虚拟时空,像是被蛛网粘住的蚊子。
悠真正因为此,意大利哲学家乔尔乔·阿甘本(Giorgio Agamben)曾把手机视为控制、主导、决定我们的姿势、行为、意见和话语的“装置”(apparatus)之一:在主体非真的状态中,他的真实状态已不重要。
任由自己被“手机”装置捕获的人——无论驱动他的欲望多强,也没获得新的主体性,相反只拥有一个号码,以便于他最终被控制。
In the untruth of the subject, its own truth is no longer at stake. He who lets he himself be captured by the 'cellular telephone' apparatus - whatever the intensity of the desire that has driven him cannot acquire a new subjectivity but only a number through which he can, eventually, be controlled'. 《What is an Apparatus and Other Essays》(什么是装置)第 14 页手机这样的技术物,早已成为我们器官序列的一部分。
可突如其来的死,就好像边走路边玩手机时突然脚被狠狠绊了一下,使得器官不协调了、凸显了手机捕捉主体的他性。
于是其他器官对手机的排斥——惊吓就产生了,就像身体忙着自我平衡,而没法安稳玩手机一样。
影像,是召魂用的。
片中第二个令我过目难忘的镜头,是女主人公森田奏(三吉彩花饰)一脸惊恐地面对 16 毫米胶片放映机,而她的白衬衫成为放映幕布,映出了影像中一张张扭曲的脸。
森田奏这一刻有着似幻似真的魅力:胶片影像作为记忆的载体,好像从中释出了怨念,又好像只是影像而已。
这一效果是如何造就的呢?
拿德里达的话说:电影是幽灵的艺术,换句话说,它既不是影像、也不是知觉。
它不像摄影或绘画。
...从对影像的第一次感知与复制结构联系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在面对鬼魂(du fantomatique)。
《德里达谈<幽灵之舞>与书的终结 ——雅克·德里达访谈》也就是说,如果在放映影像的同时,又展示给我们看放映的复制结构,我们就可能感受到它非影像、非知觉的魔力。
而对这一复制结构的展示,就蕴藏在影片叙述视角的转变之中:一开始,叙事者——也就是当年的目击者,给默片进行现场解说,和森田奏从放映机后方,进入了尘封的历史;最后森田奏来到了幕布前,直面投影中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并和他们的影像合二为一。
《犬鸣村》剧照之所以选择 16 毫米胶片放映这一技术,不单因为年代相符,也因为它相对于数码影像所具有的仪式感,更能凸显这一复制结构:胶盘转动指示了复制的进程和时间的物质性;而她的身体和身着的白衬衫不同寻常地成为基质,使得“他者”的历史显影,这既显示了她是一个天真如白纸的容器,对外界敏于反应,容易对人感同身受,又暗示了她和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外表高贵、纯洁的森田奏的体内,流着“野种”的血液。
甚而,相对于社会主导的父权资本主义,她们都处于边缘——森田奏作为女性。
《犬鸣村》海报这种纯洁、易感,也是典型的日本恐怖片主角(总是女的)最大的造型性之一——想想《午夜凶铃》的女记者浅川玲子(松岛菜菜子饰。
其他造型特点还有瘦、眉毛微蹙、目光执着等)。
《午夜凶铃》的浅川玲子这一段始于影像的求索,集中体现了全片的叙事结构:穿越记忆的幽深的隧道,凝视怨灵聚集的历史深渊,并成为“他们”。
于是,这一幕也完美地具象化了哲学家杭西耶(Ranciere)的一句话:影像是召魂用的:让不同时间的人在其中显现。
所以说,这一刻既是历史的、又是非历史的,使得个体乃至“人类”的牢不可破的身份认同观念显得陈腐过时。
美中不足的是,这段默片看起来不够自洽,很容易被解构:既然拍摄者是电力公司的小哥,那么拍摄目的是什么?
电力公司记录自身发展或者宣传公司?
很难想象为什么要留下证据,或者宣扬自己的丑事;因为眷恋犬鸣村那位女子的美而记录?
但她的镜头只是一带而过,焦点也并不集中;而且,这段影像也没有超验性,不像《午夜凶铃》《妖夜慌踪》(Lost highway)中的录像带影像,直指某种焦虑。
在这一段中,放映的技术作为仪式,解开了部分谜题。
而这部片的设置谜题,其实也有赖技术:片头伪纪录片形式的数码影像,布下了影片第一个谜题;明菜从犬鸣村回来后神情恍惚,一边在走路时小便失禁,一边吟诵着难解的童谣。
于是文字的技术就这样极富仪式感地加深了谜题,类似能剧中的祈祷(《采女》)、坟头诵诗(《江口》)。
伪纪录片中的明菜分析了半天这两个镜头,总之,它们都是通过某种技术表现了鬼魂非理性的显身,其形式也深嵌于技术飞速发展的所谓后人类的处境,并非仅仅为了吓人一跳。
《三峡好人》,本可以成为一部《犬鸣村》。
在平遥电影展《犬鸣村》的首映上,电影展的主办方贾樟柯为导演清水崇站台。
但贾樟柯可能没意识到,他的《三峡好人》同是关于修建大坝背后的故事,完全可以成为一部《犬鸣村》式的恐怖片。
平遥电影展《犬鸣村》首映:导演清水崇(中)、制片人纪伊宗之(右一)《犬鸣村》的故事,在文明的进程中一再发生:片尾,当那对小情侣把平静的湖面作为背景来自拍时,他们浑然不觉文明为此付出的苦涩的代价——修建大坝时灭村的野蛮。
美丽的童谣-谜语的背后、逻辑的尽头,是尸横遍野。
《犬鸣村》预告海报而且,《犬鸣村》所属的恐怖电影这一类型,和艺术电影《三峡好人》一样具有激进性:自诞生之初,恐怖片就直言不讳地质疑西方父权资本主义文明妖魔化他者的观念、家庭本质和公众(乃至文明)的习见,为被压抑的观念、情感招魂。
而在日本这个视传统为神圣、视现在为残余的社会,恐怖片描绘的父权资本主义的暴力,尤令人注目。
(《日本恐怖电影》)日本恐怖片,总是关于女人报复男人。
和其他怪谈电影一样,这部片中受冤屈的主角最终集中到了一个受孕的女人身上,回到了日本文化的传统母题——“怨灵”:女性复仇者的灵魂从阴间回到人世,向不义之人复仇,渴望永久安息的故事。
《犬鸣村》剧照这个主题贯穿于无数经典日本恐怖片:从同为清水崇导演的《咒怨》(2002,被丈夫虐杀的伽椰子),到中田秀夫的《午夜凶铃》(1998,有天赋的小孩贞子被父亲下井落石)、《鬼水怪谈》(2002,失足溺水的女孩),《鬼来电》(2003,互相怨恨的母女),上可追溯到荒井良平的《鬼猫》(1953)、沟口健二《雨月物语》(1953)、新藤兼人《鬼婆》(1964)、中川信夫《东海道四国怪谈》(1964)。
《东海道四谷怪谈》剧照而怀孕的复仇者这一设定,正合了日本文化中女人的定位:“既象征着危险......同时也是构成日本人特征的源头”(《性别变动的边界和环球文化》马丁内兹 D.P. Martinez),从而能够被观众投射从绝对崇拜到憎恨、恐惧的种种情感(《情欲与虐杀:日本新浪潮电影》大卫 德赛尔 David Desser)。
正是守护婴儿的母性,才使得在影片的高潮中,女人狂暴地变身。
女人变身为复仇的怨灵,是“被蹂躏的女人被授予权力的方式”(萨缪尔 L 雷特 Leiter),是对女性缺乏男性的肉体力量的补偿。
这种变身往往表现为:女性身体发生可怕的变异,成为恶魔般的他者。
连她原本象征着女性美的长长的黑发,也突然变得可怖。
这在日本恐怖片中屡见不鲜:《午夜凶铃》中乱发遮面的贞子;《案山子》(2001)中怪诞的稻草人都有一头长长的黑发,不管是男是女;《怪谈》(1964)第一部分《黑发》中抛弃妻子的武士被妻子的黑发纠缠致死。
(《日本电影原型:男女主角的社会政治和宗教意义》)要破解这种发狂的母性的咒怨,甚至为其平反,也只有靠森田奏这样母性满满的人。
借一句英文来说,就是 It takes one to know one,意思是一定得是这样的人,才能了解别人也是这样的人。
正是因为对两个弟弟的关心,她才从阳界穿越到阴界;她的阴阳眼,则隐喻了她对医治的自闭症儿童良太郎等周遭细致入微的观察,因而她才发现了鬼妈妈也来自犬鸣村。
《犬鸣村》剧中人物森田奏与良太郎同样的,当悠真和明菜这对情侣从犬鸣村归来,却只有毫无犬鸣村血统的明菜沾染了邪气,也是因为她怀孕了,从而更能体认怨灵。
而日本恐怖片中最经典的例子,当然是《午夜凶铃》中对儿子的保护有点歇斯底里的浅川玲子,最后把贞子抱在怀里,平息了咒怨。
《午夜凶铃》中的浅川玲子和贞子相反,怨灵故事中的男人总是没好果子吃的。
森田奏的两个弟弟试图接近过去,却都无功而返;代表威权的父亲,对家族的“黑历史”怀有深深的耻感,然而最后盖子也捂不牢了。
同样的,《午夜凶铃》的男主角高山是一名数学家,貌似刚强、富于逻辑性,但还是被贞子活活吓死。
《午夜凶铃》中的浅川玲子和高山
变狗
公路行驶循环坠落,祖母悖论时间穿越,溺水电话亭午夜凶铃,老旧胶片幽灵丧尸,被草菅人命电厂大企业剥夺国民身份的水下村庄部落民之殇;看得出故事不错,惊悚段子和社会批判啥的,但导演清水崇实在不太行,再次说明《咒怨》主要功劳是黑泽清啊;PS:这片的剧本就是《喜剧 爱妻物语》里主角改编没通过那个吧
这几年看过的最吓人的恐怖电影了
挺好看的 分低了
隧道(黑)+手电(点状光源)恐怖感激增,为了自己一人能看完,选择正午十二点+最小音量观看。主线故事还是挺有逻辑的,搞了一个轮回。但是那个诅咒电话亭,尤其是淹死那两个中二青年啥意思啊,是我错过了什么。他们也是电力公司员工后代?和主线剧情无关吧。最后那个犬化吓到我了,意味没啥了,结果来这么一下子。
本质两星,个人情感追加一星。搁这叠buff的设定我是想不到并且有点点喜欢的。说是“犬鸣村”,实际上是午夜通往异世的电话亭、预言的人件、混乱时空造成的命定之数和犬鸣村等怪谈的混合。清水崇其实一直没变,他依然是那个喜欢把各种各样的都传融在一起、用极为虚弱和单薄的方式说着命运对女性和孩子的不公,顺便欺负所有故事里出现的角色的说书人。但问题就是他没变,可观众们已经不是过去的观众了,若他死守着这苍白说书人的角色,观众们是无法被传达到电影想说的话的。
挺不错的日式标准恐怖片,还是走诅咒,亲情路线,节奏也是刚刚好,三吉彩花的演绎很契合。
改编自日本最著名的都市传说“犬鸣隧道“,以及被水淹没的诅咒村落,把这俩整合到了一起。在原本传说中增添了外界迫害的原创线索,但与犬神诅咒关系不大,有些割裂。 整体还是清水崇的水准之作,不吓人但有噱头,民俗氛围强,有点像《死魂曲》。后半段结构松散,不过超时空因果闭环也言简意赅,日式“咒怨体系”果真是万能,在日本任何一个灵异传说里都能即插即用。ps,三吉彩花真耐看
#3rdPYIFF#大银幕看清水崇成就达成!看完出来跟几个老师交流了一下,似乎普遍都不太喜欢,我倒觉得及格分可以有。因为差不多是真的抱着看烂片的心态去看的,结果还稍微超出一点预期。恐怖倒是完全不恐怖,逻辑也不能细想,尤其是结尾隧道那场戏,就很胡逼搞笑,中间的吓人桥段也差不多是导演十几年前玩过的。但我觉得这次故事背后的时代记忆,其实是清水崇难得体现他社会关怀的一点,女主角通过探寻时代之殇串联两个时空,甚至参与历史现场,完成了一次对自己命运的探究溯源(或者说拯救吧),甚至让我出戏到科长的三峡好人(感觉改改剧本也能拍类型片)。这种被掩盖的不能说也说不出的历史碎片,其实正是当下人生活的一片残影。而无政府主义的那片荒原(沃土),也是导演在以一种被权力绑架的姿态来展现人性的复杂,甚至读出了一丝野蛮肆意生长的意味。
清水崇倒流的不是一点半点,还是拿出那套自以为吓人的老把戏,俗套又没营养,故事没啥商榷的东西,无非是“犬鸣村”和女主不为人知的关系与秘密,搞点神秘噱头和死人的桥段,全篇100分钟还不到三十分钟,节奏迟缓到已经让人打哈欠,怎么能把这么无趣的剧本拍的更无趣,又是怎么还能停留在世纪初的恐怖片拍摄手法,想揭秘请看这部电影,土炮水平真是不见长,稀里糊涂和强杀逻辑让影片的段位跌了几个层级,一路浑浑噩噩,临了搭配了个昏昏沉沉的结尾,女鬼不像女鬼,僵尸不像僵尸,还尬了一支四不像的舞蹈登场,被日本这位大师级恐怖片达人谜一样的操作弄的哭笑不得,真是吃老本吃了一辈子,毫无长进。★
主角一行男女三人,在被鬼追杀时一起回头站在原地看了鬼十来分钟,愣是没一个人想起来跑……你们是看鬼表演太投入了?
故事切入点不错,鬼嘛就了无新意,boss变形甚至是需要忍住才能不笑场那种。。以及,三吉彩花两米长腿配一张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脸,实在不适合出演惊慌失措哭哭啼啼的恐怖片女主。。辛丑年七月十三
其实有几个镜头和设计还是挺不错的。就几个而已。
始终无法营造出恐怖片的惊悚感,各方面都有所欠缺,更像是二次元真人化电影
日本恐怖片的演员是真的好看。一边吐槽马上就要发生xxx了,但还是忍不住一惊一乍。
日本有两部恐怖片可以说无人不知,就是《午夜凶铃》和《咒怨》。不过这两位导演似乎在那时已经到达了自己的巅峰,后来就不知道在拍些什么了。《犬鸣村》就是这种代表,既不吓人,剧情也不讲究。
清水崇毕竟是对恐怖为何物有着殷实见解的导演,想法还是有的。二十年如一日的共进叙事大师,把时间空间剪辑得临场感十足。但这部片尾硬塞摩椰变身戏码时,我就知道这个系列清水崇话语权不怎么高
非常無聊也非常套路,猶記得上部《童使》帶給我的傷。拜拜就拜拜清水崇我不看了。#PYIFF
既然都叫犬鸣村了,那个女鬼就别叫摩耶了,叫萨摩耶不是更好?
反而我觉得应该是4接近4.5星,刚在平遥看完,很棒。你关于恐怖片的一切要求都可以被满足。是真的惊悚而不是一惊一乍的故弄玄虚,剧情,台词,表演,摄影,没有一点bug。导演也来了现场,就坐在第一排,最后还和大家说,去日本旅游可以去犬鸣隧道看看。说个细节,坐在我旁边的阿姨全程侧着身子不敢直视屏幕,只能偷偷用余光打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