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七日今嘛你的身躯拢总好了,无伤无痕,无病无煞,就像少年时要去打拼。
你内行的,那里最欠这些东西。
在对的生命活动进行中在不必事事硬要和别人分享中的时刻中的暂时的孤独中是不一样的时钟我干天、干地、干命运、干社会你又不是我老爸你管我这么多?
从哪里来,就会在哪里相聚。
十八岁生日,吃肉粽,骑摩托。
恨世间,爱情啊,空笑梦,一场风声冷淡的光线,哀怨的歌声,饮酒的人无心情。
世间的繁华,亲像梦一摊,也是无办法。
黯淡酒店内,悲伤谁人知,痛苦吞腹内。
一杯搁再来,你若有了解,不要问阮从何处来。
不愿讲出来,郁卒放心内,感情失落的无奈。
苦苦表等待,还是等无爱,虚情的对待。
多情的世界,找无真情爱,引阮心悲哀。
有爱也罢,无爱嘛快活,今夜伴阮是孤单。
伤心酒店。
江蕙。
送芭乐的大叔,和他自行车后座的弯折的光碟。
罐头塔。
巴黎铁塔靠北。
累到靠北。
在坏掉的月台的时钟中在火车误点中生命走到最终比较文学博士耶,竟然在作保险。
没关系啦,我也经常忘记。
记得给你买一条黄长寿。
半秒钟的念头。
请收拾好您的情绪,我们即将降落。
七日后的无数个日子。
这是一条单行的轨道。
漫长岁月,度日如年,接受它的熬煎吧。
生生死死一向是诸多文艺作品的重要主题之一,古往今来谈论生死的作品也不胜枚举,要驾驭好这样一个亘古不变老生常谈的主题,并非易事。
《父后七日》是一部谈论死亡的电影,但它不像其他电影,正襟危坐来谈这样一件遭人避讳的事情,反而,它把人死后办理丧事到入土为安的整个过程细致呈现,其中不乏荒诞。
电影中台湾许多丧礼习俗与大陆东南沿海地区很多城市相似,其中最为荒诞的是“哭丧人员”这种在传统习俗中应运而生的职业。
片中女主角阿梅在父亲去世后对哥哥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句老话叫累到要“哭爸”,原来“哭爸”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哭,“哭丧人员”就能帮到你。
你要怎么个哭法,悲恸、隐忍、呜咽……“哭丧人员”都能动之以情。
这种荒诞礼俗对人真情的消磨,恰恰讽刺了时下诸多华而不实,虚情假意的表面功夫。
电影的小品风格以及松散架构,为的是适应故事情节的薄弱与不连贯,但这种手法也更好的将观众领入一个个片段式的回忆中。
其中颇为感人的是女儿十八岁生日,父亲载着女儿的摩托车在桥头停了下来,给女儿一个肉粽子,还叮嘱女儿不要告诉哥哥。
接着父亲便教女儿骑摩托车。
这些片段是女儿再次经过桥头,摩托车载着父亲遗照时浮现于脑际的。
父亲去世后四个月,女儿在酒吧漫不经心的给友人们讲起:我爸挂了。
友人们不无惊讶心疼,女儿又冷冷说道:没关系,我也经常忘记。
后来女儿在机场情绪失控,便是因为她经常忘记而又让她变得沉重不堪的东西。
女儿哭得悲恸,这一次,没有人像丧礼“哭爸”那样在她旁边对她说快点哭出来。
机场休息室烟雾缭绕,孑然一人的女儿顿时怅然若失。
《父后七日》讲了一个关于死亡的故事。
确切地说,也不是故事,正如它的原著散文《父后七日》,是一些未收拾好的情绪。
台湾的确是中华文明最忠实的延续,一些最传统的民间仪式可以在海峡那头找到最古老的存在。
1971年,余光中直白地宣告了台湾文化的精神核心:乡愁,自此以后,不管是在台湾文学中,还是在台湾音乐,还是在近些年来的台湾话剧中,乡愁就是一句美丽的口号挥不去。
大陆作为台湾的他者,是台湾人的所有文化幻想和精神依恋的目的地。
然而,在今天,不得不说,充满反讽的,台湾真正成为了大陆的他者,静的忍耐的文明在大陆已经中断,而在台湾得到了最好的接续。
所以,近年来不断抬头的“媚台”姿态,或许是大陆人在台湾那里寻找那一湾浅浅的乡愁。
于是,我看《父后七日》,就永远有两线平行的情绪在里头流动。
在台北工作的阿梅因为父亲的丧事回到彰化老家,她也重得以走走老路、过过老桥、见见老家的人,一切都和台北不一样,仿佛他们有另一套时间系统,在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世界里走走停停。
死亡让时间变慢了,情绪也随之绵长可感,阿梅在穿过风中的摩托车上想起了父亲。
而死亡的仪式则准确散布在每个时间节点,道士提醒你什么时刻该迎棺,什么时刻该哭,什么时刻该披麻戴孝。
作为一个丧事的新手,阿梅显然毫无经验,她被摆布着作为女儿做这做那,死亡的仪式和她的情绪总是那么不在一个点上,遂尽显荒诞意味。
这或许是对冷冰冰的脱离人本心的繁文缛节的嘲讽,所以电影也采取了解构的态度来消解死亡的沉闷和悲恸。
但也正是这种荒诞的冲突,正体现了现代人在传统情绪前的疏离。
在散文中没有出现的道士阿义那里,这种死亡的仪式是认真的,是肃穆的,是悲伤的,是充满对生命的永恒敬意的。
阿义选择继承他做道士的阿公的衣钵,他对每一个生命和灵魂的体验,在他燃着的烟卷上,在他写满诗的小本子上。
他又绝不是个寡淡的道士,他自称是诗人,他干天干地干社会,他有他的愤怒。
阿义和阿梅,在现代的两头,阿梅的哥哥在中间。
这里很有意思的是,阿梅的表弟用现代城市年轻人的眼光看到了阿义的酷,阿义所从事工作的酷,他或许会渐渐走上阿义的道路,而不至让这个时代所有幸存的古老文明也包括迷信(鲁迅认为,人不可能不保留民间信仰与迷信),像恐龙一样绝迹。
这是阿梅们的乡愁,电影让这可怜的怀乡病在电影最后阿梅的表弟写下的几行诗里找到了解药。
所幸的是,在我的家乡,浙东民间,也依然有相当浓重的丧葬祭祀风俗,当然我相信大陆尤其是小地方民间,亦如是。
我在阿梅的父后七日里总是不期然想起自己经历的所有死亡仪式,然后发现一切都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死亡仪式同样时常让我觉得荒诞,我在其中付出的感情甚至绝不如在颤抖的烛火中望一眼死者静默的身体,或者在某个规定的时刻望向飘出烟囱的那一簇黑烟。
那种虚无感与死亡更为亲近。
但它是飘向空中的。
而我在阿梅的父后七日中才发现,两岸共同的繁复的死亡仪式是更接地气的,这是中国的哲学,我们需要为死者做些什么,我们也需要从中为自己找到精神上的皈依,那才是你和我和阿梅在任何地方漂泊的根。
可悲的是,不知道在我们之中有没有像阿义这样的人,甚至有没有像阿梅表弟这样的人。
如果没有,那么将只有永恒的乡愁,我们可以有天然的亲情纽带,却再也找不到精神上回去的路。
“父后七日”原著散文 作者:刘梓洁 今嘛你的身躯拢总好了,无伤无痕,无病无煞,亲像少年时欲去打拼。
葬仪社的土公仔虔敬地,对你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这是第一日。
我们到的时候,那些插到你身体的管子和仪器已经都拔掉了。
仅留你左边鼻孔拉出的一条管子,与一只虚妄的两公升保特瓶连结,名义上说,留着一口气,回到家里了。
那是你以前最爱讲的一个冷笑话,不是吗?
听到救护车的鸣笛,要分辨一下啊,有一种是有医~有医~,那就要赶快让路;如果是无医~无医~,那就不用让了。
一干亲戚朋友被你逗得哈哈大笑的时候,往往只有我敢挑战你:如果是无医,干嘛还要坐救护车?!
要送回家啊!
你说。
所以,我们与你一起坐上救护车,回家。
名义上说,子女有送你最后一程了。
上车后,救护车司机平板的声音问:小姐你家是拜佛祖还是信耶稣的?
我会意不过来,司机更直白一点:你家有没有拿香拜拜啦?
我僵硬点头。
司机倏地把一张卡带翻面推进音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那另一面是什么?
难道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我知道我人生最最荒谬的一趟旅程已经启动。
(无医~无医~) 我忍不住,好想把我看到的告诉你。
男护士正规律地一张一缩压着保特瓶,你的伪呼吸。
相对于前面六天你受的各种复杂又专业的治疗,这一最后步骤的名称,可能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这叫做,最后一口气。
到家。
荒谬之旅的导游旗子交棒给葬仪社、土公仔、道士,以及左邻右舍。
(有人斥责,怎不赶快说,爸我们到家了。
我们说,爸我们到家了。
) 男护士取出工具,抬手看表,来!
大家对一下时喔,十七点三十五分好不好?
好不好?
我们能说什么?
好。
我们说好。
我们竟然说好。
虚无到底了,我以为最后一口气只是用透气胶带黏个样子。
没想到拉出好长好长的管子,还得划破身体抽出来,男护士对你说,大哥忍一下喔,帮你缝一下。
最后一道伤口,在左边喉头下方。
(无伤无痕。
) 我无畏地注视那条管子,它的末端曾经直通你的肺。
我看见它,缠满浓黄浊绿的痰。
(无病无煞。
) 跪落!
葬仪社的土公仔说。
我们跪落,所以我能清楚地看到你了。
你穿西装打领带戴白手套与官帽。
(其实好帅,稍晚蹲在你脚边烧脚尾钱时我忍不住跟我妹说。
) 脚尾钱,入殓之前不能断,我们试验了各种排列方式,有了心得,折成L形,搭成桥状,最能延烧。
我们也很有效率地订出守夜三班制,我妹,十二点到两点,我哥两点到四点。
我,四点到天亮。
乡绅耆老组成的择日小组,说:第三日入殓,第七日火化。
半夜,葬仪社部队送来冰库,压缩机隆隆作响,跳电好几次。
每跳一次我心脏就紧一次。
半夜,前来吊唁的亲友纷纷离去。
你的烟友,阿彬叔叔,点了一根烟,插在你照片前面的香炉里,然后自己点了一根烟,默默抽完。
两管幽微的红光,在檀香袅袅中明灭。
好久没跟你爸抽烟了,反正你爸无禁无忌,阿彬叔叔说。
是啊,我看着白色烟蒂无禁无忌矗立在香灰之中,心想,那正是你希望。
第二日。
我的第一件工作,校稿。
葬仪社部队送来快速雷射复印的讣闻。
我校对你的生卒年月日,校对你的护丧妻孝男孝女胞弟胞妹孝侄孝甥的名字你的族繁不及备载。
我们这些名字被打在同一版面的天兵天将,仓促成军,要布鞋没布鞋,要长裤没长裤,要黑衣服没黑衣服。
(例如我就穿着在家习惯穿的短裤拖鞋,校稿。
)来往亲友好有意见,有人说,要不要团体订购黑色运动服?
怎么了?!
这样比较有家族向心力吗?
如果是你,你一定说,不用啦。
你一向穿圆领衫或白背心,有次回家却看到你大热天穿长袖衬衫,忍不住亏你,怎么老了才变得称头?
你卷起袖子,手臂上埋了两条管子。
一条把血送出去,一条把血输回来。
开始洗肾了。
你说。
第二件工作,指板。
迎棺。
乞水。
土公仔交代,迎棺去时不能哭,回来要哭。
这些照剧本上演的片场指令,未来几日不断出现,我知道好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就连,哭与不哭。
总有人在旁边说,今嘛毋驶哭,或者,今嘛卡紧哭。
我和我妹常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今嘛,是欲哭还是不哭?
(唉个两声哭个意思就好啦,旁边又有人这么说。
) 有时候我才刷牙洗脸完,或者放下饭碗,听到击鼓奏乐,道士的麦克风发出尖锐的咿呀一声,查某囝来哭!
如导演喊action!
我这临时演员便手忙脚乱披上白麻布甘头,直奔向前,连爬带跪。
神奇的是,果然每一次我都哭得出来。
第三日,清晨五点半,入殓。
葬仪社部队带来好几落卫生纸,打开,以不计成本之姿一迭一迭厚厚地铺在棺材里面。
土公仔说,快说,爸给你铺得软软你卡好困哦。
我们说,爸给你铺得软软你卡好困哦。
(吸尸水的吧?!
我们都想到了这个常识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
) 子孙富贵大发财哦。
有哦。
子孙代代出状元哦。
有哦。
子孙代代做大官哦。
有哦。
念过了这些,终于来到,最后一面。
我看见你的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
如果是你能吃能说能笑,那应该是倒数一个月,爷爷生日的聚餐。
那么,你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无从追考了。
如果是你还有生命迹象,但是无法自行呼吸,那应该是倒数一日。
在加护病房,你插了管,已经不能说话;你意识模糊,睁眼都很困难;你的两只手被套在廉价隔热垫手套里,两只花色还不一样,绑在病床边栏上。
拢无留一句话啦!
你的护丧妻,我妈,最最看不开的一件事,一说就要气到哭。
你有生之年最后一句话,由加护病房的护士记录下来。
插管前,你跟护士说,小姐不要给我喝牛奶哦,我急着出门身上没带钱。
你的妹妹说好心疼,到了最后都还这么客气这么节俭。
你的弟弟说,大哥是在亏护士啦。
第四日到第六日。
诵经如上课,每五十分钟,休息十分钟,早上七点到晚上六点。
这些拿香起起跪跪的动作,都没有以下工作来得累。
首先是告别式场的照片,葬仪社陈设组说,现在大家都喜欢生活化,挑一张你爸的生活照吧。
我与我哥挑了一张,你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貌,大图输出。
一放,有人说那天好多你的长辈要来,太不庄重。
于是,我们用绘图软件把腿修掉,再放上去。
又有人说,眼睛笑得瞇瞇,不正式,应该要炯炯有神。
怎么办?!
我们找到你的身份证照,裁下头,贴过去,终算皆大欢喜。
(大家围着我哥的笔记型电脑,直啧啧称奇:今嘛电脑盖厉害。
) 接着是整趟旅程的最高潮。
亲友送来当作门面的一层楼高的两柱罐头塔。
每柱由九百罐舒跑维他露P与阿萨姆奶茶砌成,既是门面,就该高耸矗立在艳阳下。
结果晒到爆,黏腻汁液流满地,绿头苍蝇率队占领。
有人说,不行这样爆下去,赶快推进雨棚里,遂令你的护丧妻孝男孝女胞弟胞妹孝侄孝甥来,搬柱子。
每移一步,就砸下来几罐,终于移到大家护头逃命。
尚有一项艰难至极的工作,名曰公关。
你庞大的姑姑阿姨团,动不动冷不防扑进来一个,呼天抢地,不撩拨起你的反服母及护丧妻的情绪不罢休。
每个都要又拉又劝,最终将她们抚慰完成一律纳编到折莲花组。
神奇的是,一摸到那黄色的糙纸,果然她们就变得好平静。
三班制轮班的最后一夜。
我妹当班。
我哥与我躺在躺了好多天的草席上。
(孝男孝女不能睡床。
) 我说,哥,我终于体会到一句成语了。
以前都听人家说,累嘎欲靠北,原来靠北真的是这么累的事。
我哥抱着肚子边笑边滚,不敢出声,笑了好久好久,他才停住,说:干,你真的很靠北。
第七日。
送葬队伍启动。
我只知道,你这一天会回来。
不管三拜九叩、立委致词、家祭公祭、扶棺护柩,(棺木抬出来,葬仪社部队发给你爸一根棍子,要敲打棺木,斥你不孝。
我看见你的老爸爸往天空比划一下,丢掉棍子,大恸。
)一有机会,我就张目寻找。
你在哪里?
我不禁要问。
你是我多天下来张着黑伞护卫的亡灵亡魂?
(长女负责撑伞。
)还是现在一直在告别式场盘旋的那只纹白蝶?
或是根本就只是躺在棺材里正一点一点腐烂尸水正一滴一滴渗入卫生纸渗入木板?
火化场,宛如各路天兵天将大会师。
领了号码牌,领了便当,便是等待。
我们看着其它荒谬兵团,将他们亲人的遗体和棺木送入焚化炉,然后高分贝狂喊:火来啊,紧走!
火来啊,紧走!
我们的道士说,那样是不对的,那只会使你爸更慌乱更害怕。
等一下要说:爸,火来啊,你免惊惶,随佛去。
我们说,爸,火来啊,你免惊惶,随佛去。
第八日。
我们非常努力地把屋子恢复原状,甚至风习中说要移位的床,我们都只是抽掉凉席换上床包。
有人提议说,去你最爱去的那家牛排简餐狂吃肉(我们已经七天没吃肉)。
有人提议去唱好乐迪。
但最终,我们买了一份苹果日报与一份壹周刊。
各卧一角沙发,翻看了一日,边看边讨论哪里好吃好玩好腥膻。
我们打算更轻盈一点,便合资签起。
08。
16。
17。
35。
41。
农历八月十六日,十七点三十五分,你断气。
四十一,是送到火化场时,你排队的号码。
(那一日有整整八十具在排。
) 开奖了,17、 35 中了,你断气的时间。
赌资六百元(你的反服父、护丧妻、胞妹、孝男、两个孝女共计六人每人出一百),彩金共计四千五百多元,平分。
组头阿叔当天就把钱用红包袋装好送来了。
他说,台号特别号是53咧。
大家拍大腿懊悔,怎没想到要签?!
可能,潜意识里,五十三,对我们还是太难接受的数字,我们太不愿意再记起,你走的时候,只是五十三岁。
我带着我的那一份彩金,从此脱队,回到我自己的城市。
有时候我希望它更轻更轻。
不只轻盈最好是轻浮。
轻浮到我和几个好久不见的大学死党终于在摇滚乐震天价响的酒吧相遇我就着半昏茫的酒意把头靠在他们其中一人的肩膀上往外吐出烟圈顺便好像只是想到什么的告诉他们。
欸,忘了跟你们说,我爸挂了。
他们之中可能有几个人来过家里玩,吃过你买回来的小吃名产。
所以会有人弹起来又惊讶又心疼地跟我说你怎么都不说我们都不知道?
我会告诉他们,没关系,我也经常忘记。
是的。
我经常忘记。
于是它又经常不知不觉地变得很重。
重到父后某月某日,我坐在香港飞往东京的班机上,看着空服员推着免税烟酒走过,下意识提醒自己,回到台湾入境前记得给你买一条黄长寿。
这个半秒钟的念头,让我足足哭了一个半小时。
直到系紧安全带的灯亮起,直到机长室广播响起,传出的声音,彷佛是你。
你说:请收拾好您的情绪,我们即将降落。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楼下搭了四个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断不了根的冬雨,让老人的身体隔外孱弱。
恰是在这几天,楼下整晚整晚唱着夜歌,想打开电脑看场电影,播放器的声音完全被楼下的震耳欲聋淹没,没办法只好找本易读的书。
我看了某台湾作家的《父后七日》。
看完书后,又下载了电影。
楼下棚撤了,夜晚又恢复了安静。
而我开着电脑看了这部电影。
一场看似荒诞的丧葬仪式,持续了七天。
七天里各种折腾,特别处是女儿说,我常常弄不懂什么时候应该哭,什么时候不能哭。
总是某些不合时宜的时候,例如吃饭到一半时,正刷着牙时一声“女儿哭”就冲到棺材前嚎嚎大哭,饭还夹在口中。
就是这样哭笑不得的状况好像冲淡了以往面对死亡时习惯性的庄严和哀戚之情。
其实,这是多么吻合现实中国的丧葬现况。
家人突然离世,还没来得及悲伤就被一切繁杂吵闹的各种仪式规矩牵住你的手脚甚至哀乐。
有太多事情要做,接待来客,点香烧钱,请法师念佛,焚烧他的衣物。
好像是为了他忙里忙外,却唯独没有时间让自己相信他已不再会出现你的生活里这一事实。
其实,我们做的这一切逝者如何会知,一切都只为做给活人看。
电影里最好的是用荒诞又吵杂的背景来叙述故事的轮廓,但只要人物周围环境安静下来,就转换到一股无比认真的态度来表达感情。
而这两者相互交叉,前者比重甚至大于后者。
因此,没有刻意的煽情来鼓动情绪,只是时不时让你看到一点淡淡的亲情,清淡却并非淡漠,十分真实。
就好像家人用电脑ps技术为父亲制作仪式,十分搞笑。
下一个镜头则是女儿默默的背着相片的成品行驶在公路上。
又从中牵扯出父亲昔日教女儿骑机车的情景,在同一条路上。
丧葬仪式终于结束,各人回归各人生活。
女儿在朋友面前轻描淡写的说父亲挂了,却机场因为一个突然生起不到半秒的念头而在陌生人面前哭了一个半钟头。
女儿说,我经常忘记。
这话一点也不假,外公外婆过世三年,我常常忘记他们已经不在。
在习惯性想法下,我们只是见不到面,而他们还在我周围,甚至是在给他们扫墓时也如此。
只有一个例外,当我回到外婆昔日屋子里,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桌上他们俩的遗像,每一次推开门我都会被眼前的景象震住,然后真实的记起他们已经离开的事实。
外公,你刚过世时,我听到范晓萱的《处处都有你》,觉得歌里的歌词写的都是我和你。
总是放不开你的走,放不开小时候跟你一起的记忆。
每一次梦到你,都醒不过来,不想醒来。
一直都忘不了那个你来与我道别的梦境,忘不了你在梦里是怎么的抚摸过我的手。
我经常忘记你不在,但也或许你就真的一直在我身边。
因为昨晚家门口的丧葬音乐,早早的躺下,却迟迟未能入睡。
我至今不曾参加过完整的丧葬仪式,对于这种传统文化,有时候在我看来,是一种扰民的行为。
没完没了的哀乐,没完没了的哭声,让与这场仪式毫无关系的人,百般厌烦,却又毫无办法。
也许是昨晚的这件事,让我想起了这部电影——《父后七日》。
在台湾旅行时,经常能够在街道上,乡下小路上,看到整排整齐摆放的花圈。
我很疑惑,因为这与大陆的摆放方式略有不同。
在我的家乡,花圈只会摆放在家门口,根本不会摆在路旁,这多少有些阻碍交通的嫌疑。
这个疑问一直留在心里,等我遇到一位台湾女孩时,我才弄明白这件事。
如果是当地比较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就会在他死去时送很多花圈,如果不将它们在街道上摆放出来,也是对赠送人的一种不尊重。
之后这个台湾女孩建议我看这部电影,她说看过这部电影后,应该对台湾的丧葬文化有些了解。
从电影中的遗像,饮料塔,手尾钱等等物品代表的意象中,我都在时刻反思自己曾经对于丧葬的态度。
对于死去的人,我们到底值不值得花费如此多的人力和财力去举办一场看似毫无意义的仪式?
我不知道这些已经到另外一个国度的灵魂会不会真的知道这些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想有些人这样做是为了寻求自己心灵上的安慰;而有些人,在这样复杂的仪式当中精疲力尽,又不得不为之。
与西方相对简单的丧葬方式相比,东方人好像多了一种通灵的功能。
那些做法的师傅,招魂的仪式看起来更像是一场表演,演给天上的神看,演给地下的人看。
也许几十年后,这种仪式会慢慢消失。
也许不会消失。
但肯定的是,愿意进行这项仪式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在我看来,这种仪式也算作一种信仰。
对于未知的东西,我从不敢随便否认,也许死去的人真的知道也不一定。
來自台灣的電影"父後七日"(導演: 王育麟 / 劉梓潔), 看前有點擔心會哭足全場, 帶備紙巾. 幸而完全不是煽情片, 而是攪笑片, 但又拍得細心感人, 只是最尾一段有點眼淚而已. 是今屆電影節最難忘的電影之一.女兒從台北趕回苗栗老家, 趕及見父親最後一面, 之後是七天裡的後事. 第三天大殮, 第七天火葬.繁文縟節以幽默滑稽的手法演繹, 令人哭笑不得.對白精闢抵死, 觀眾笑聲連連.最印象深刻的一幕是女兒被吩咐什麼時候不可以哭, 什麼時候要哭. 於是吃了兩啖飯時忽然被叫去"哭爸", 便含著大口飯都要跑到棺木前大哭; 忙著摺衣紙時又要忽而跑去"哭爸", 非常攪笑.唯一瑕疵是回憶讀書年代的女兒外貌和現在完全沒有分別, 有點牽強.喜歡最後一段, 父後四個月, 女兒才告訴友人父親掛了, 進出台灣香港, 穿梭機場間, 一個想買支煙給老家的父親的念頭, 令她哭了一個多小時.
“今嘛你的身躯拢总好了,无伤无痕,无病无煞,亲像少年时欲去打拚。
” ——《父后七日》有时候,人在电影院,我却会忘记自己是在看电影。
黑暗的空间中,眼睛看着前方的一块光亮,那更像是在看自己,看经历过的人生,看那些长长短短被投射到了银幕上。
盖伊·马丁《我的温尼伯》结尾,电影从温尼伯的风物景貌回归到了家庭亲人。
听上去,絮絮叨叨的梦呓话语终于要结束了。
那一刻,导演本人的旁白声音变得更加深情。
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他对记忆产生了怀疑——说有时候自己忘记了哥哥离世,忘记了父亲在他21岁的时候走了。
雪花一般的斑点划痕,白雪飘零的温尼伯,我的故乡。
有时候,当你太想念一个地方,照片上的背景变得比照片里的人更重要。
看到一家人的合影,加上那样的画外音,不知道该说这部影片是太私密还是太感人。
几乎可以说是巧合,《父后七日》结尾,当朋友问起丧事,女儿说,没关系,我也经常忘记。
从某天听闻死讯的毫无防备到某年某月某天毫无征兆的泪水决堤,这中间,电影用群像和多视角记下了丧葬期间的见闻录,牵扯出女儿、儿子、侄子和道士的内心波澜和各自故事。
一开始,我觉得既然这么个人又像散文体,电影应该是深情回首,女儿与父亲,往事点滴,慢慢落在心头。
当女儿和道士一起念到:今嘛你的身躯拢总好了,无伤无痕,无病无煞,亲像少年时欲去打拚。
真是平平淡淡,句句上心。
由此,我愈发明白了一件事,丧葬过程对当事人和旁观者永远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就好比无人光顾的地摊上,女人和父亲唱《伤心酒店》,悲伤谁人知,痛苦吞腹里。
我忘不了小时候家乡的出殡队伍,西乐腰鼓队、花圈大挽联。
当时真觉得诡异,死都死了还讲排场。
后来才慢慢懂得,有些东西真的只是作与外人看的,私底下还会为借钱治丧兄弟翻脸。
这一切还真是传统文化闹的,不过再闹,比起旧时的繁文缛节,头七十四天到三年服丧,那今时今日的葬礼还是简短了一些。
在这部电影里,死亡的到来是那么正常的一件事。
你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做好准备,但是其他人马上可以开动,这就是群体的力量。
寻常生活的每一天,总有人都在遭遇死亡,可是多数人浑然不知。
师公和尚轮番来,看到这些片段,我想起了大体类似的故乡。
我喜欢这部电影的忠实记录,那些不可思议的习俗,说跪就跪、要你哭就哭,请人哭丧还有不同哭法;那些完全不合时宜的玩笑,PS遗像、三人往事、爆裂啤酒罐,直欲把葬礼变成一个搞笑舞台。
中国人的红白之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别扭。
喜事搞得别人下不了台,丧事又搞得别人动不了情。
轻描淡写的议员和小护士,寥寥几笔,《父后七日》变得不是那么悲悲戚戚,整个族群和村落变得清晰可辨。
我一直觉得,影片希望观众的情感是克制的,从而能接受女儿在结尾突然到来的情感崩溃,得到一种清醒的感动。
要知道,女儿在七天时间里也不是天天以泪洗脸的,有时候还滑稽可笑。
哭得越卖力,不代表你和长辈的感情深。
你不哭,那也不代表你冷血没感情。
在女儿难以入眠的晚上,我一度甚至希望《父后七日》可以安放点恐怖因素,就像《童年往事》里的黑猫,对死亡有所敬畏和恐慌。
后来也想明白了,那边是小孩子,这边是有足够心理抵御的成年人,所以一路下来,也只是身体上的疲惫劳累更多。
除了那段父女合唱,父亲骑车载女儿回家一段也是《父后七日》的精彩一笔。
太保饰演的父亲更接近于常人喜欢的一类,比《爸,你好吗》的动物园一段强了太多。
他其实记不得女儿生日,平时幽默笑呵呵,没啥大作为。
学开车的桥段也常见于其他电影,而挂画像那段就别有用意(在闽南地区的传统习俗里,走队伍拿画像的都只能是男性子孙)。
画像是父亲,倒挂画像就出现了虚拟的一幕,父亲倒坐在后面让女儿载——对应了之前的学骑车。
就如原著和电影一样,女儿用个人仪式完成了对父亲的祭奠。
而同样是这部《父后七日》,它让我再一次想起了奔丧往事和定格在51岁的父亲。
有些东西不能忘,或许,也不会忘。
可为什么有时候,我依然会忘记……【外滩画报 见刊有删减】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小岛电影》 点纸钱、扫墓,清明在繁文缛节中逐渐成为了仪式。
尽管年年话清明,但每年似乎又只会在今日,人们才会以如此正式或又可称为形式的方式,表达我们对逝者的哀思。
·昆德拉在《生活在别处》中写到:「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那些被我们深埋的浓稠情绪,在流程中逐渐被淡化。
也许时间会风干眼泪,抚平伤口,但同样也会将某些深藏的痛楚发酵。
某天云淡风轻间,你的心会因为某个回忆的触点突然地刺痛。
直到那时,你才会明白,有些人有些情感,一直都潜藏在最柔软的地方。
《父后七日》原是台湾作家刘梓洁的短篇文学作品,她以黑色幽默的手法讲述了父亲过世后,从台北返乡奔丧七日内的故事。
而后经王育麟导演推动,该文改编成同名电影。
尽管经过了从文字到影像的转换,但贯穿小说与电影始终的,是《父后七日》浓重的荒诞感。
小说开篇便以一反常态的诙谐语气写道:(父亲病重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们与你一起坐上救护车,回家。
名义上说,子女有送你最后一程了。
上车后,救护车司机平板的声音问:小姐你家是拜佛祖还是信耶稣的?
我会意不过来,司机更直白一点:你家有没有拿香拜拜啦?
我僵硬点头。
司机倏地把一张卡带翻面推进音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那另一面是什么?
难道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而在影片中,开启荒诞的旅程的是父亲的接近「综艺化」的葬礼。
女儿接到父亲过世的消息,从台北匆忙赶回彰化老家。
台湾本就是有着浓厚的民俗传统,经过现代化的变奏,混杂着传统与现代的民俗文化有时会呈现出一副滑稽的「杂糅乱炖」样貌。
会在祭拜时大放流行歌曲,会「冠冕堂皇」在丧葬中起舞,丧葬礼仪于是被台湾本地人戏称作「综艺丧礼」。
繁文缛节的丧葬仪式,一桩桩接连而来。
这些在突来的生死横亘间,女儿甚至来不及陷入悲伤,反而陷入了荒诞可笑的情境。
当被主持法事的师公告知要给逝者送上他生前最爱的东西时,女儿将烟整整齐齐地放置在床边,儿子则将一本「女性」(不可描述)杂志塞到父亲手中。
师公见状嘴角露出微笑,大赞他内行,「那边最缺这种东西了」。
守丧的这几日,根据传统的规矩,总有人在旁边对女儿与儿子说:「现在快哭或者现在不能哭。
」在白昼交叉混乱中,女儿与儿子常搞不清楚状况。
于是出现,饭吃了两口突然有人大喊:「快哭」,女儿赶紧丢下手里的碗,百米冲刺到灵柩前,嚎啕干哭。
嘴巴里尚未嚼完的米饭「啪嗒」一声掉落在棺盖上,或是晨起刷牙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现在哭」的口令,含着泡沫在灵柩前表演「痛不欲生」的场景。
存在主义认为荒谬感的产生,来自于对存在、生命以及死亡无法解说、而又无可奈何的感情。
「父后」的七日里,所有人似乎都在繁杂而荒诞的丧葬中,混乱地来不及悲伤。
从突然离世的不可置信,到被荒谬冲淡思绪,悲伤并没有随着时间溜走。
因为无法面对,于是偷偷将所有情绪潜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但当某个记忆点被触及,它便会开始持续地隐隐作痛。
女儿从照相馆取回父亲的遗照,因为机车不便携带,她便将大框的父亲相片背在了身后,某种相互的联系让回忆因此涌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的情景。
父亲载着下学的女儿回家,木讷而调皮的父亲为了庆祝女儿的生日,让不会骑机车的女儿尝试开车载自己。
机车前慌乱紧张的女儿后面坐着手舞足蹈幸福的父亲,而一幕蒙太奇的交叉,画面又重回现实,此时女儿身后有的只剩父亲的遗像。
没有嘶声力竭地诉说哀恸,也没有煽情的音乐,平静克制的这幕却是《父后七日》中最让人动容的画面。
他将还沉浸在荒谬中的观众一下拉进现实,撕破努力维持的和平,刺痛着。
法国女作家布丽吉特·吉罗得知伴侣突然因车祸去世后,在《前世今生》一书中讲述了自己的感受:「当你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尽时,对幸福的回忆便会涌现在你的眼前,虽然那幸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时你在猛醒之时才明白,从你身边消失的那些东西多么重要。
」返回台北的女儿,依然照旧着以往繁忙的白领生活,在酒吧与朋友们叙旧时,风清云淡地告诉身边的人:「忘了跟你们讲,我爸挂了。
」朋友惊讶地瞪大双眼,她却平静得像是告诉大家,自己今天去了菜市场、买了什么一样日常。
在生死的交点,留下的人似乎在经常忘记,但思念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严重起来。
重到父后某月某日,当女儿坐在香港飞东京的飞机上,看着空服员推着免税烟酒走过时。
她下意识提醒自己,回到台湾入境前,记得给父亲买一条黄长寿(一种台湾烟)。
可是,父亲已经不在了。
这个半秒钟的念头,让女儿足足哭了一个半小时。
在漫长的告别中,每当思念涌起,阳光显得格外的强烈,好像太阳出了什么差错似的。
我们要在日后漫长的人生中,逐渐接受这个人已经彻底从我们生命中消失的事实,这是我们始终学不会告别的原因。
《父后七日》荒诞与粗糙中,却细腻与感性地呈现了台湾小人物粗俗却触动你内心柔软的工整。
与荒诞形成映照的是,父后七日里,甚至更长的时间里,最深痛楚的慢慢浮现。
这是一场荒诞的丧葬旅程,也是一趟疗愈之旅。
纵使学不会告别,但伤痕随着时间终有一天会被抹平。
即便他们已经从我们生命中彻底消失,但我们的回忆和心底,一直会为他们保留一个位置。
因为生活,还在继续,所以每次告别的时候,请用力一点。
影片末尾,起飞的机舱内,系紧安全带的灯亮起。
女儿说,机长室的广播响起,传出的声音仿佛是父亲。
他说,请收拾好您的情绪,我们即将降落。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刻骨铭心的记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记忆也就渐渐淡出你的生活。
这是人之常情,并不用人心不古来苛责。
如同影片结尾的那般,已然从丧父的痛楚中走出。
只是在某个时刻,在那一瞬间似乎还有些许的冲动,希望为自己的父亲能够做些什么。
于是乎,大片的回忆,就如同浸泡了水渍的墨汁,无边无尽的散尽开来,久久不能释怀。
这应该是大部分人曾经有过的感受,有些怅然,有些凄凉。
但终究,还是要叹一口气,继续生活。
因此啊,还是在父母健在的当下,与他们一同欢笑,一同悲伤。
为所有的美好共同分享,也为到来的苦痛一起分担。
家庭的含义应该就是如此不离不弃吧!
我只能说,去死吧国片。蔡明亮害了全台湾。
在熟悉的异乡将自己一年年流放
待写影评
干天干地干社会
“今嘛你的身躯拢总好了,无伤无痕,无病无煞,亲像少年时欲去打拚。”喜欢这句话
金马热门,但太乡土,太台湾化,反而共鸣感不足
太平淡了,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比起电影,更喜欢原著。
没太用心看,算是了解了台湾的一些民俗。
“以前人家说,累了要哭爸,原来,哭爸真的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情”。
闽南语小清新。太散了,散得也不好看。当人类学资料看看还行。。。
回归之旅
拼贴并不意味着创造力高扬(即便有偶得),况且伊丹十三已经拍过了《葬礼》。成本再低也不应该这么粗糙。不忍再往下评了。
冰冷的形式化儀式總容易讓人忘記眼前切切實實發生的事情。
我们欢笑 我们平淡生活 并不意味我们忘记你 父亲
这是要方言化电影吗?这样亲切是吗?
不可思议,这要表达什么。
作为电影,电影感实在太弱,某些小桥段很有趣味
我也好害怕这一天
一部典型的细腻慢节奏台湾文艺片,在如今快节奏的社会里,时常会有某种思念和回忆会敲打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