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三部革命浪漫主义的电影,从《湘江北去》到《百年情书》再到《秋之白华》,感触颇深。
伟人,特别是中国革命伟人,他们通常被定位为“时代的先行者”和“真理的殉道者”,给大多人的印象像只是一座冷冰冰的雕像,博爱伟大的象征却没有真实的温度。
这可能又是个历史的误会了。
七情六欲,人之所常。
其实在残破的山河间,与家国情怀和民族理想融合的爱情和今时今日平凡的小情小爱没有质的差别,当然除了它多了几分挽歌似的凄美与壮烈。
温暖总会是一段真实的爱情的主旋律的。
最喜欢的是《秋之白华》,因为那华美如诗的名字。
莫名其妙的,几个平凡的字眼的随意组合,乍然一现却是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之华秋白”、“白华之秋”、“秋之白华”,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历史课本上的瞿秋白,带着眼镜,白白净净,文文弱弱,沉沉稳稳,跟我想象中的革命者有很大的出入。
但这却是真实的瞿秋白。
文弱不代表没有傲气,沉稳不代表没有热血,他是笔将,是教师,这样的气质在他身上是妥帖的。
而在他自己的故事里,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没读《多余的话》是无法理解是怎样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平凡的故事,一段平凡的岁月的。
平凡的故事变成电影就会使电影没有波澜,细节的拼凑向我们娓娓诉说一段令人向往和叹息的爱情,一段革命背景下平淡而伟大的生活。
细水长流,流入心底。
一、人生只如初见 不是演绎的伟大爱情都有着一见钟情的美丽,很多的时候,他们很深刻、很美丽,同样也很压抑。
之华初见秋白,是在台下仰望自己的老师,看着他在讲堂上挥斥方遒,稀疏的日光从窗外而来,倾泻在他脸上,照得他瘦削苍白的脸更加的模糊,但之华却清楚地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沉痛激动和那反光的大眼镜后折射出的从容与大义。
而秋白和天下几乎所有的男子一样不拘小节,他对之华的遇见,恍然不知时光几何。
可是那时的他却知道要好好端详这个女子,在一个傍晚,看着她匆忙地喝水,看着她转脸回眸时的娇羞芳华。
可那时候,他是她的老师;她是他的学生;她有他的夫,他有她的妻。
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二、何时情根深重 当之华说:上海大学的老师是全中国最有才华,最革命,最英俊的。
那时候她的神情专注而温柔。
而那时的秋白亦是一脸温柔地看着她,默然无语。
金色的夕阳透进电车的玻璃窗,用温暖细细地勾勒两个澄净的轮廓。
那时的之华,神情黯然,却以一个新女性的身份走在历史的激流中。
她是淑女的,这是传统的汉儒之家给她的教育,温柔、隐忍、贤惠;她是新潮的,这是新旧碰撞的时代带给她的冲击,坚韧、独立、追求;她是幸运的,有不理解她却殷实无忧的家境、愿意成全她的丈夫和开明的公公;她是不幸的,她内心有着那个时代无法理解的蠢蠢欲动、她自己也无法抛却的旧式情怀和双方婚姻的鸿沟。
那时的秋白,疾病缠身,却以一个书生情怀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着。
秋白是绅士的,这是书香门第的出生所赋予的;秋白是文艺的,这是他漫漫求学路所练就的;秋白是偶然的,糊里糊涂入党,糊里糊涂成为领导,并未有许多革命因子的他就这样慢慢被无从选择的道路。
秋白同样却是必然的,“总要做点事情”这是他的信仰,在那样一个火热的年代里,他不可能在原地踏步。
这时的爱情,之华崇拜他,理解他,却只能用沉默的方式。
秋白欣赏她,却只是欣赏她。
之华不爱她的丈夫,却牵挂着女儿;她的丈夫爱她,却一直用放荡来伤害她。
秋白深爱他的妻子,为她的疾病眉头紧蹙;她的妻子也爱她,却只能陪他到这里。
三、谁能解我情衷 整部电影最美的画面就是桥上诉衷肠的时刻。
落日笼罩下的桥上,凉风吹乱之华长发。
她用手轻轻抚弄,他却说:乱不一定不美。
他其实一直看的见她的美丽。
她:我离剑龙(前夫)越来越远,却离他越来越近。
他: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她:他知道我爱他吗?
他:知道。
她:那他喜欢我吗?
他:他不敢。
他用“不敢 ”,不是“不”,因为他也已经将爱深植在心,却要为了她,为了他人,苦苦的压着。
她以为他不解她的用心,而她不知道其实是她不解他的用心。
四、真的有一种爱叫放手我在意你,我理解你,我爱你,你都懂,所以你的一切选择我都会成全——沈剑龙 你见过哪个男人爱妻子爱到愿意将自己亲手交到别的男人手里,却没有一点的抱怨与不甘,只有满心的祝福。
反正我是真的很难想象。
秋之白华的绝美之恋的成就源于一个人的退出与成全。
席上温柔的凝视;雨中长时的等待,离开时别扭的赌气,这些细节莫不诠释着对她的爱。
沈剑龙爱杨之华,却和杨之华“志不同无法与谋”,他只想在琴棋书画中安逸度日,平平安安,实实在在,你不能说这样的男人是胸无大志,因为并不所有人都有投身革命的热情。
但杨之华这样有思想的女子注定了不平凡,她不可能呆在小乡村一辈子相夫教子。
所以她一定会离开,而他也一定要放手。
缘浅情深。
他说:我成全你。
她只是说,我们不白做一场夫妻。
“避人五陵去,宝剑值千金。
分手脱相赠,平生一片心。
”他的放手多少有点离经叛道。
这却不是对爱情和婚姻的凉薄,而是爱的深沉。
三个人坦诚相对,沈剑龙更是在纸笺上写下“借花献佛”四字给瞿秋白。
这不是戏说的杜撰,而是历史事实。
有《民国日报》上轰动全国的三则公告为证:自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十八日起,沈剑龙杨之华正式脱离夫妻的关系。
自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十八日起,瞿秋白杨之华正式结合恋爱的关系。
自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十八日起,瞿秋白沈剑龙正式结合朋友的关系。
五、我中有你又是夕阳斜斜地照进陈旧的窗格,他缓缓地牵起她的手,将“秋之白华”镌刻在她的手心,寓意我中有你。
自此,他们就不分彼此。
在大雪纷飞的夜晚,离别又在上演。
她说:被批评的是你,得肺病的是你,可还不如是我!
(你知不知道,若你流泪,先湿的总是我的脸;若你悲伤,最苦的总是我的心。
)她说:再见,我们一定能再见的!
(为了我,你要珍重自己。
)他说:我从分手的那一刻就等待着与你重逢。
(每一次分离,我的心都与你一起)他拥她入怀,他们不知道,却似有预感似地作最后的相拥。
那时他最后一次紧紧拥抱她,她细细端详她的眉目。
他说:其实你不用这么美丽,有你的智慧就够了。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智慧,有你的勇敢就够了。
她给他穿上她亲自制的衣,抚着精致的纽扣,仰头看她,就像平时的每个夜晚一样,平常而平凡,却这样深情,这样真切,这样深入骨髓的爱。
六、此地甚好 瞿秋白穿着短裤长袜,高歌国际歌,走上山花烂漫的山头,然后优雅而从容地说:此地甚好!
不像是赴死,倒像是踏青。
他始终听着腰杆,缓缓而坐,在山花中微笑,纷飞的白鸽腾地惊起,他就这样在春光明媚的午后,结束自己的生命,告别了一生流离的爱情。
手里的铜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强烈的光芒,爱意融融,凉风习习……这就是这个爱情故事的结局,美好的画面,不美好的结局。
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特殊的年代,特殊的人物,特殊的结局,讲得却是不特殊的爱情。
那年那月那眼眸,我会记得。
年,是我们所在的那个动荡的时代;月,是平日我们凝望的点点滴滴;眼,是日日相守的默然给予。
那年,我遇见你。
那月,我爱上你。
那眼眸,我中有你。
上学期看沈定一谈妇女解放时找到的电影,今天上午不太想写东西,索性看罢……之前看过的与瞿秋白有关的文字如《多余的话》、《血路》等,关于这位书生领导人的通俗作品还真比较少。
这部电影与程式化的中共早期革命题材主旋律电影相比,明显更加“儿女情长”,再加上符合文艺片标准配置的运镜、光影、色彩,非但没有冲淡“理想”,反而让人物更丰满。
有的评论说美化婚外恋,其实“五四”之后的婚恋确实一度突破传统,现在看来也有些混乱,不过这是新思潮的一种历史性体现,应理解之。
有的评论说瞿杨感情线使结构变得松散,实际上这与作者对时间的“剪辑”有关,上半段是二人携手前的故事,可能还比较紧凑;下半段从“八七”一直到35年突围瞿被捕,基本上是用节点+现实与回忆的交错来呈现的,因此可能会有点“头重脚轻”。
个人觉得最大的问题还是有的地方太“文艺”了,比如瞿说他的母亲金璇“美丽而骄傲”,已经有点做作了,不知道这里瞿的回忆是否有出处……看了这部电影,更想把陈铁健老师(陈老师也是这部片的历史顾问)和黄道炫老师的东西找来读了……
爱情作为生命赞歌的重要曲目,每一首关乎爱情的乐章总能波动沉寂的心弦,何况以革命的志同道合为依托的饱含着人生感悟的精神交织的文艺与现实的无缝切合的作品。
这天下如此真挚的爱情,任何人都是向往的,不过秋白在“杨芝华”表露心迹的时候第一个回答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当时观影的我的内心“他不敢”。
如此的生命的响应,是个人恐难以胜任的负重,对于会为你倾之一切的爱人,你必定会说要珍惜,可内心中却有不可名状的恐惧,惧怕自己的能力、条件不能配上其付出,给不了对等的回报。
瞿秋白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对于中共的发展贡献不容忽视,但一些因素,历史的和社会的,也是透过这部表面是革命爱情故事的电影表达着。
电影的主要反映的还是当时革命者勇于在恶劣环境中追求真理与真爱。
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是在完成共产主义目的的基础上达到人的完全自由的发展,不论如何个人的生命都是在处理个人和外界环境关系中度过的,正是社会的现实性和自然的客观规律性让人必然受限繁多的条框约束,所以强调人的自由发展,这属于至善至美的愿望,特别是人的社会属性的难以剥离,似乎又进一步限定了人类自由的各种维度的发展。
这个规律同样适用于共产主义的发展,愿望与理想总是美好的,但现实的残酷总是有意无意地阻滞发展。
这也是为什么中共强调思政教育,坚定理想信念,因为走偏很容易,共产主义要求在实现之前需要一大批仁人志士全不为己、专门利人的付出,因为从现实角度确实不少人被迷雾罩住了心看不到成功,排开诱惑的不良性,也有其他羁绊因素,客观讲谁还没有个家呢,亲朋好友围绕四周,你可以坚定立场,但孩子得教育吧,家里卫生得打扫吧,父母赡养你得尽责吧,独行侠可是走不远的,除非真到了抛头颅、洒热血的战争年代,父母妻儿都抛开在一边,救国存亡的时候,全身心扑在这个大业上。
把共产主义作为一个人一生的信仰,需要极高的理论素养和精神境界,而为了达到这种巍巍之巅的境界一种是自我的发展,另一种是他人的拔苗法。
对于早期献身革命的同志不可否的一点,绝大多数的学识和觉悟是那个时代的顶尖,不过另一方面也是许多早期革命者在优越的生活环境中成长,更多地接触到了文化滋养和民主思维的熏陶,突然发现有人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强大的利他主义气场开始迸发。
作为秋白、李大钊在当时也可以算作为名士,据说林觉民参加的广州起义,他也是位富家子弟,可以见得传统定义中的名门之后一样可以诞生民主思维并能够掀起巨大的波澜。
对于秋白的出场从其夫人的角度引出,故事情节的安排可以侧面映衬一个人的精神影响力,吸引是最自然的生命的交流,不必去苛求什么,精神层面的邂逅均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赐。
最后想讲一讲,影片故意略去对秋白为何被捕的记叙,是无从考究还是另有更深的玄机。
对于一名由于左倾机会主义错误离开中央团很多时间的文人知识分子,或许他更应该继续在上海翻译他的书稿,或许还是那颗救国救民的心没有灭,响应中央的号召,关注中共的安危,毅然投身革命的道路,否决枪决前一切劝降,气节也是读书人最为看重的点。
历史已然翻过,其被捕的原因也不需要太多深究,我们需要的是从他那里学习对真理追求的执着,对个人理想的坚定和对爱情看似平淡却如明前清茶余味悠远,看似云淡风轻却又真正地沁人心脾,还有精神上对生命的尊重,对事业的忠诚,对人生的坚守。
昂立于天地,不变的哲理是人的发展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则,人生轨迹定是可以用部分现实或虚化的坐标量化表达的。
革命中的爱情,爱情中的革命。
——虽然大众对此片褒贬不一,但我个人,却很欣赏这场血色浪漫的情事。
镜头精美如画,人物细腻入情,台词洗练无赘......全片透着情诗般的清新与文艺。
两位主角的表演,也被霍建起调教得张弛适度、默契有嘉——尤其是窦骁,作为他的第二部大银幕作品,却能将瞿秋白的儒雅大气准确地表达出来,实属不易。
只是基于本片舒缓的文艺片叙事节奏,105分的片长,略显拖沓了。
如能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以内,也许影片的观感会更恰到好处。
作为霍导粉丝应有的忠诚,对于影片中的各种细节就不做过多赘述了,只说观影后自身最直观的感受.在《秋之白华》中,霍建起导演一如既往地用情绪与美感推动故事,我更愿意将他的作品看作是诗,虽然从剧情的角度去看足以诟病,因为每次看完之后你没办法说他具体讲了一个多么生动的故事,可每次看完他的影片后,依旧会原谅他的剧情,因为只要开启他的影片,你就会沉浸进去,这是一种审美的享受,画面和氛围感是他毋庸置疑的优势,影片结束后,留给你的不是具体的故事情节,不是多么立体血性的人物形象,而是一种情绪,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就像迷醉中的香烟,不好闻,却总是美得引人沉醉.随意截图几张感受一下
因《那山那人那狗》认识他,因《暖》喜欢他,却因为《大唐玄奘》和之后的一部部作品对他的故事性感到失望,但他影片的韵味与每一帧都无可挑剔的画面质感依旧让我无法将他的名字打上“烂片或者厌恶”导演的名号,抛除一切准则,只是作为一个观众,他的影片能够带来的美的感受,我的由衷的佩服,看完之后是舒服的,隽永的,对于他,或许“虽然无法热衷但永远无法讨厌”应该他的审美给我下的魔咒吧.不过剧情的锅不能一味苛责导演,这部电影的故事十分写意且有些教条,能看出来要将一个禁锢在“英雄”标签里的人物写活,将一对文艺的革命工作者的爱情写得生动又不落俗套确实不容易,但这种故事对于想看故事的观众来说是不够有诚意的,“秋之白华”,让我们看到了由两个刻板人物演绎的一段爱情的象征,而不是两个人的爱情.这之间的区别,或许就是故事被舍弃的原因吧.虽然影片整体记忆点不多,但其中有几段台词还是十分出彩的.例如:天桥(没错,就是依萍跳下去的那个地方)交心戏杨:我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主动)
瞿:还是不要说.(逃避)
杨:我想离婚.(勇敢地坚持表达)
瞿秋白欲言又止最终沉默,掏出烟.(不接话,依旧逃避)
杨:我离自己的丈夫越来越远,离他越来越近,我不想欺骗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敞开了说,逼迫面对)
瞿: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无奈)
杨:他知道我爱他吗?(换个方式再次逼近)
瞿:知道.(避无可避)
杨:他喜欢我吗?(直击灵魂的叩问,也是杨最想问的)
瞿:他不敢.(依旧无奈,逃避)
两人都不再言语
风吹来,吹皱了一池江水,也吹乱了两人的心.
杨止不住整理自己被吹乱的头发,瞿转身看到了.瞿:乱不一定不好看.(正面面对)
还有“撩妹巨匠”瞿先生贡献的经典台词:“其实你不用这么美丽,有你的智慧就足够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智慧,有你的勇敢就足够了.”
还有两人最后一次别离也是永别时的台词,既美又忧伤.
整个影片从后半段就是以临刑前的瞿秋白视角讲述,片中摘录了不少他在狱中写就的《多余的话》中的文字,影片时艺术处理的,可文字是真实的,每次看到瞿秋白真实的文字,就让我忍不住想要去了解这位生存在那个动荡时代带着革命+文艺标签的男人真实的样貌.——即便是在跟这个世界告别,他的眼里依旧是对美的向往.
当他身着之华手制的上衣,吸着烟,如闲庭漫步般走向自己生命的终结,伴随着俄罗斯的歌曲,择一处纯白盛开的靡荼地,只说一句“此地甚好”,便微笑着跟这个世界永别了.
有幸得密友相助,成我心愿,今日午后于海淀剧院观第十八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开幕式暨《秋之白华》献映首场。
去时尚早,场内除会务人员之外别无其他,布景简朴,光影柔和。
因占据二层最佳位置,见领导及主创人员座签赫然。
未时四刻,嘉宾入场。
窦、董二人皆着黑,坐立举止有节。
开幕式无非各种致辞讲话,稍显冗长,至演员等上台,略起高潮。
窦俊朗干净,谦恭礼让,董身材甚佳,落落大方。
本片英文名为The Seal of Love。
正片开始便可见霍导之文艺范。
认真镜头,淡化结构,非瞿秋白深粉难免哂笑个别细节。
有人言窦太过年轻,殊不知瞿牺牲时方36;有人笑沈瞿斗诗带腐,却未解其中知己气度;片中两次引用瞿对豆腐之称赞,无不全场哄堂,却未知乃人终之言,留恋意深……私以为亮点有三:一乃杨瞿大桥诉衷,皆以第三人称代之;二乃杨手心之印章,画龙点睛;三乃瞿就义时,绿林山野,逆光而立。
当今舆论之制,题材受缚之多,可以估见。
历史之本原,恕难细数。
本片可将私情寄托于旋律之中,于叙述中塑人物,于异己中写人性,于格调中显情怀,于精致中见诚心,实属不易。
幼时读瞿遗作《多余的话》,费解甚多,一度怀疑之。
至成年重读,乃知悲歌痛切。
澄明与忧心,瞿一生概括也。
激情之宁静,奉献之彻底,自我弃绝之残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瞿之性格,不善争斗,故难处上位,游于边缘;瞿之文风,去物离人,含虚思辨;瞿之信仰,从未动摇,因其探求纯粹,而非狂热。
正如片中瞿言其革命之目的:想给自己一个在这个不堪的世界生存的意义……吾辈对于先辈之革命,总以群体概念先入为主,个体生疏阻塞领悟之通衢。
窃以为惟有立足人性故土,抽离主义之狂妄,方能领悟先辈以吾辈美好为最高价值之通感,方能看淡具体时间之恶意,抛弃无谓之欲念,承统守义,开创未见之域。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真正的“知我者”,实在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而能和“知我者”共度一段岁月,携手走过一段时光,就已是难得至极的福分了,至于和“谓我心忧”的人白头偕老整个一生,那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能攀附至最高峰者,不是没有,而是太少。
太多的人和“不知我者”共度了人生,没有交汇出绚丽的火花,但却平淡而真实;太多的人和“知我者”遇见了却错过了,或是遇见了相守了却最终分开了,但却将那一段曾经携手的日子活出了足以点亮全部生命的光芒,这是在与“知我者”白头到老的神话之下,可期的能触碰到的最美最珍贵的故事,而“秋之白华”的故事,就是这样一段摸得到的美丽的历史,它不是神话,却是传奇。
想要在暑期档的电影院里看到这样一部电影,不费一番周折是不可能的。
6月29日才上映的片子,每天只有一个早上十点的场次,而且才过了四天就从排片表上消失了踪影。
原本约好了朋友一起去看,可这计划最终也只能被迫搁浅,后来好不容易查到同一家影院的另一家店在7月3日有一个早场,可临出门时却遇到从天而降的暴雨,待我赶到影院时已是浑身透湿,鞋子也完全被水濡湿了。
买完票后,时间尚早,就在影院里转了转,偌大的影院里,贴着一张又一张暑期大片的海报,却独独不见《秋之白华》的影子,想来这部不那么引人瞩目的电影,能在这样的冷遇之下争取到十余个影厅一天里近百余场次中的一场,已是十分不易了,而最终能在影院里而非电脑前感受瞿秋白与杨之华的爱情、信仰、奋斗与理想,也是一场珍贵而难得的体验。
革命浪漫主义的故事并不鲜见,革命者的爱情也早已是银幕上的家常菜,最近就有《建党伟业》中一起看除夕焰火的毛泽东与杨开慧,以及在《百年情书》里书写出最感人情书的林觉民和陈意映。
不过严格说来,华语电影的百余年历史中,拍得好的革命爱情其实并不算多,十年前表现李富春和蔡畅相濡以沫故事的《相伴永远》算是个中翘楚,两位老一辈革命家隔着玻璃十指相对的镜头现在想来都十分触动人心。
十年后,当年曾以《蓝色爱情》击败《相伴永远》摘得金鸡奖最佳导演殊荣的霍建起,奉献出了《秋之白华》这部作品,尽管在完整性与演员表演上与丁荫楠的作品尚存一丝差距,但动人心弦的气质和细微熨帖的情感力量却不输前辈。
革命者也是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若不是动荡的年代选择了他们去做时代的先行者和真理的殉道者,他们本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体会人生的各种滋味。
但是,生命的短暂或是精力的有限,从来都不是情感的对手,而这正是情感的伟大之所在。
所以,革命者的爱情,才能在残破的山河间,在朝不保夕的危机中,在家国情怀和民族理想的怀抱里,萌发而出,并生长为一个时代的抗争与探索中最富有象征意义的情感丰碑。
只不过,历史给予革命者大任,却并不一定给予他们足够的时间,在随时都有可能牺牲的乱世之中,他们对于情感的珍视,也远非今时今日的和平年代里那些歇斯底里却深度欠奉的小情小爱所能比拟。
当然,时代不同,情感的需求也不相同,伟大的爱情在每个时代中都会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大部分革命者的爱情因其命中注定的短暂,而多了几分挽歌似的凄美与壮烈。
对于瞿秋白的了解,多年来仅仅局限于历史课本中的叙述,印象中那副儒雅文气的眼镜似乎就代表了这位革命者的全部内容,直到“秋之白华”的故事以影像的方式在银幕上徐徐展开,那留白的空隙也终于得以被弥补。
纵然电影只是一种艺术化的表达,却并不妨碍旧时人透过银幕款款地走到眼前来,而依靠编剧来控制叙事的电影,此时也远比依靠历史来编年的教科书来得亲切感人。
瞿老师和女学生的爱情,因了时代而平添许多磨难,并最终以一枚黄土中的铜扣作结,完成了十余年的相知相守、相伴相忧。
如果说这是命运给予的不完美,那么完美的那部分,则是他们自己争取来的。
可以说,命运让他们相遇,却并没有给予他们长相厮守的条件,这是大时代的命运,逃不掉的是时代中的每一个人。
二人原本都已有家室,无奈瞿秋白的妻子王剑虹体弱多病如风中燃烛,而杨之华的丈夫沈剑龙则因理想不同道而冷落了远在上海求学的妻子。
最终,瞿秋白的妻子因病去世,而幼小的女儿也已挽不回杨之华和丈夫的感情,当公公说出“不在孩子身边也好”的话时,这段婚姻的崩塌已是难以逆转的局面了。
然而在一起仍是不容易的事,当伫立在桥上的两人以第三人称谈起这段感情时,杨之华问到“那他喜欢我吗”,瞿秋白的回答是“他不敢”。
这是多么隐忍而克制的爱啊!
自始至终,两人没有黏黏腻腻地说过“我爱你”,可淡然的背后,却是执著的相伴相随和动荡中的支撑搀扶,若说这份爱清淡如水,那只是表面,内里的浓烈,是只属于两个人的情感滋味,外人自然不能完全体悟,只能借由那美丽到令人心碎的风景来品出几分。
如果说瞿秋白能和杨之华走到一起,是偶然中的必然,那么那三则刊登于《民国日报》上的启事,则实在是必然中的偶然。
当瞿秋白和杨之华一起回萧山杨家找沈剑龙时,让人看到的是他们为爱而执着的勇气和对知己的珍视,而当沈剑龙和瞿秋白互相赠诗并题下“借花献佛”四个大字时,让人看到的则是两个男人间的和解与惺惺相惜,最终当瞿秋白和杨之华在报纸上昭告结婚喜讯的时候,刊登在旁的瞿秋白和沈剑龙缔结朋友关系的启事也同样感人。
大时代的背景下,如此这般对爱的珍视实在不易,那并非惊鸿一瞥的一见倾心,而是两颗心彼此包容并化做一体的重生与交融,在这个过程中,革命的进程也在发展,在历史的裹挟下,他们坚持着自己的事业,也坚持着自己的爱情,尽管这过程无比艰难,但他们却始终如一地相信并践行着自己的承诺。
这是浪漫而平凡的两个人,那印于掌心的红印,刻下的是灵魂交融的誓言,那“秋白之华,秋之白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誓言,印证的是在历史的腥风血雨中对眼前人的珍视与祝福,而这珍视与祝福,被杨之华缝进了那件毛衫中,也正是那件毛衫上的铜扣,让杨之华在多年后于茫茫大地中找到了瞿秋白遗骨的确切位置。
面对历史的洪流,他们也有无法把握的时候,也有命中注定的分离,但就算没能看到彼此白发苍苍的样子,却也在那夕阳西下的桥头上、在冬夜送别的大雪中、在一起返乡的船头上、在莫斯科白茫茫的雪野上,看到过对方年轻而忧郁的脸庞,就算不能一夜白头,又有何妨?
当瞿秋白在“此地甚好”的遗言中含笑离世,纷飞的白鸽腾空而起,漫山遍野的花朵开得正艳;当杨之华在尘土中扒出那枚铜扣,颤抖的不只是那双手,抚摸的也不仅仅只是那枚承载了许多思念的信物。
最后的最后,相守到老没能成为结局,然而,这一场爱,却仍旧是令人动容的,它纯粹、简单、不加雕饰,却勇敢、厚重、掷地有声。
世界上有一种美叫清淡,比如瞿秋白和杨之华,又比如窦骁和董洁。
没有人比他们俩更适合演绎“秋之白华”的爱情了,当窦骁带上那副眼镜,缓缓地念出文人式的对白,当董洁穿上那身学生服,静静地凝视着讲台上的老师,瞿秋白和杨之华就已不再只是平面的历史人物了。
两位演员清淡、自然、洒脱的气质,正符合两位革命先辈的特质,所以就算剧本没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表现空间,但窦骁和董洁却依然扛住了这部电影。
同辈的男演员中,如窦骁这般沉稳、庄重而不失灵性的可谓少之又少,因而对于这个稀有的小伙子的未来,各位看官确实可以期许。
而年过三十已做了母亲的董洁,依旧如十一年前的那个幸福女孩般纯净、美丽,只不过流转的岁月给予了她更多属于女人的气场,如今的杨之华,和多年前的冷清秋相比,更能代表时间的力量与魔力。
诚然,两位主角的表演稍显平淡,在清淡的表象背后未能注入炽烈的情感形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把瞿秋白和杨之华的形象生动地带到了观众的眼前,让不那么具象的缅怀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根基。
霍建起导演的电影一向都很美,对于情感的书写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方式,虽然也有《情人结》那样过于苦情以至黏腻过头的例子,但将情感与美感紧密结合一向是他所擅长的,《那山那人那狗》《暖》都可谓是成功之作。
因为有前作珠玉在前,所以《秋之白华》的美是可以预想的,之前看到剧照时就忍不住赞叹不已,可真的看到电影时却还是被震撼到了。
从开头被慢慢翻开的的书页,到结尾黑白镜头中捧着铜扣颤抖不止的双手,再到电影中飘满落叶的湖、落日余晖笼罩下的桥、莫斯科冬日里漫天漫地的雪、江南水乡船行浆摇的河、雨中掉落在石板路上的一朵玫瑰……霍导对于美感的营造不遗余力,最终的效果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也不为过,虽然这部电影的剧本不那么令人满意,但霍导却展现出了纯熟的调度技巧,将一个个片段完整地串联了起来,达到了气质上的一脉相承与始终如一,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授予的最佳导演奖杯,绝非只是对开幕片的照顾而已。
虽然一味的唯美并非万能的灵药,但对于这部电影来说,正是这唯美的画面与伤怀的美感,才让这份情感的开始与结局显得更加珍贵、感人。
在现今的环境下,想要全面地表现瞿秋白的各个方面,无疑是不现实的,所以创作者们在被缚住手脚又必须讲出故事的情况下,以爱情的角度切入对历史的展现,实属不得已而为之的一种方法。
但是,若非主创们呕心沥血的创作捧出了这部电影,又有几人会在多年后想起瞿秋白,会愿意读一读《多余的话》并思考些什么呢?
还是引用对《唐山大地震》的评论来说吧:电影的存在或许无关反思,但却有助于铭记。
即使有观众会因那尊重史实的“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世界第一”而笑场,可依然有人会在会心一笑后通过瞿秋白的文字去探求他的内心世界,这难道不是《秋之白华》存在的意义吗?
以唯美的爱情勾起人们对革命者的缅怀,并带动人们于电影之外去寻觅、思考,这难道不是这部电影的珍贵之所在吗?
全片的线性叙事在十余年时间跨度的基础上,点有些散,因而形虽然在,但魂却有点聚不到一处去,所以略显轻飘。
然而,那份情感的力度却是强大的,单以爱情片的标准来考量,本片无疑达到了很高的水准,换句话说,只是默默地感受“秋之白华”的那份挚爱深情,就已经让人倍感温暖、唏嘘不已了。
比起随口而出的“我爱你”,更珍贵的是“在一起”,而比起一辈子的“在一起”,更珍贵的是“曾携手”。
窦骁和董洁演唱的片尾曲就叫《携手》,其实,携手而行的意义,体现在一同行走的岁月里,而并非守到白头的happy ending里。
那年那月,秋白之华曾携手,谱出了“秋之白华”的动人旋律,这就已足够。
(2011.7)
这么多年,无论是听还是看或是老师讲授一百年前那段动荡革命的历史,关于学生,无外乎是北大、清华、西南联大,历史书中匆匆提及的五四运动‘初期北京后转移上海’真的在我这里就仅仅是一句话,大家好像都习惯的忽略了上海,忽略了上大,还有瞿秋白先生。
在这部电影之前,对于瞿秋白先生我真的知之甚少,愧对先生。
先生博学忠义,温文尔雅,谦卑的骨子里流淌着祖国的山河,瘦削的肩膀上盘旋着党和人民的期冀未来。
先生也曾受切肤之痛牢狱之苦,先生也曾遭遇挫折被中央批判,先生也曾在名利场被敌人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用利欲循循善诱之,可先生不屈,文人的节气风骨自在就义时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地唱起了代表着自由民主,反抗压迫剥削的xx歌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避人五陵去宝剑值千金分手脱相赠平生一片心常恨言语浅不及人意深今朝两相视脉脉万重心 借花献佛秋白之华秋之白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知道我爱他吗""知道""他喜欢我吗""他不敢"窦骁演的瞿秋白先生总透着山楂树的老三的味道,董洁演的杨之华是大家闺秀的但我觉得还是有一些戏的情感可以更丰沛一些,就像他们最后一别,瞿秋白先生在窗前含着热泪与赤忱细数着昔日同窗好友如今相继献身革命,经此一别,秋白与之华或许是再难相见,先生越说难舍的心情愈加重些,就像失去了千斤顶的吨重的汽车落地,砰的一声,先生回头看她,镜头也由先生给到了之华,她是如此淡然让人觉得漠不关心,似乎即将离去的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她只是在奉行公事为他收拾着行装而已。
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瞿秋白先生格外的萧瑟落寞,他是需要一个拥抱依偎的,静默无言,她环着他,可是之华没有,她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先生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着‘我们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我们’。
这是我无法理解的一场戏,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演绎,之华不是先生的知己吗?
为什么这个时刻的之华距离先生如此遥远?
中午11点半,崇文门的搜秀影城,最小的放映厅,三排共17个座位,我和另外七个人在看电影《秋之白华》,一共八个观众……此片公映之前,小儿子在单位内部放映时看了此片,回来说了说,萌发了我看这部电影的愿望。
也许是对过去党内“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厌恶,对瞿秋白命运的同情,对瞿秋白这位中国现代革命思想家,著名才子纯洁和美好人格的崇敬,对主演窦骁和董洁的好感,我就一直渴望观看此片。
但无奈此片一直未在昌平上演,我多次去昌平镇的影城都未上演,甚至前几天到永旺商城的影院,也是上午只放了一场(我没赶上),别的电影《雪花密扇》《假装情侣》《功夫熊猫》《动物总动员》等昌平每天都上映多场,唯独《秋之白华》不上映,问工作人员就说没人看。
昨晚是小儿子从网上为我查出崇文门的搜秀影城上映此片,于是我辗转乘车几十里,专门从昌平乘车到崇文门的搜秀影城看这个片子;而这里的工作人员也说,此片没什么人看,所以放在小放映厅;其它电影也是看的人较多,票好卖(也许和此片宣传不够有关系吧,许多年轻人甚至都不知道瞿秋白是谁,当然不会看这部片子了)。
坐在座位上,影片把我带到那动荡的年代,著名才子瞿秋白光辉而短暂的传奇人生浮现在我的面前,《秋之白华》并没有着重以常规主旋律的议题去刻画革命者的光辉事迹,而是以唯美影像加上绵密的爱情,娓娓道来瞿秋白与杨之华的感情生活,从而带出他们的革命情操和光辉精神。
瞿秋白和杨之华的爱情之旅是在上海大学开始的,瞿秋白是社会学系主任,而杨之华则是他的学生,杨之华是从家乡来到上海寻求民主救国的新女性,老师的才华和风度深深打动了杨之华,更让她羡慕的是瞿秋白与妻子王剑虹的举案齐眉,因为人生理想的差异,她对丈夫沈剑龙感到失望。
于是,她把全部的热情和大量的精力投入到学习和革命中,最终成为了中国共产党一员。
瞿秋白因住处遭到敌人的搜查而被迫转入地下活动,杨之华受组织负责与瞿秋白联系,师生加战友的情谊,渐渐升华。
片中瞿秋白与杨之华的爱情是浓烈且隐忍的,他们的结合是曲折的。
1924年,瞿秋白的前妻王剑虹病逝,而杨之华与丈夫的分歧和裂痕越来越大,后来也多亏沈剑龙的退让和成全,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和她是在革命斗争中结合的,同志战友加夫妻,因而志同道合,心心相印,铭心刻骨,他们一心想救国救民,创造一个美好的社会,因而不惧风险,并肩战斗,瞿秋白送给杨之华一枚图章,他当时的表白是:“我一定要把‘秋白之华’‘秋之白华’和‘白华之秋’刻成3枚图章,以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你无我,永不分离。
”之后他为革命牺牲,杨之华终身未再嫁。
瞿秋白牺牲的情节也表现得挺悲壮,漫山遍野都是绿色,开着许多花,而瞿秋白穿着杨之华为他亲手缝制的衣服,从容地用俄文唱着《国际歌》,说,“此地甚好”,倒在花丛中绿色中……先辈们奋斗不容易啊,探索,牺牲,尤其是这些革命知识分子,忧国忧民,把自己的才华都奉献给了祖国和人民……有意思的是,因为瞿秋白和杨志华是南方人,这部电影的对白是用南方普通话说的,南方人看了一定很亲切吧!
看完电影从放映厅出来,我觉得今天没白来,虽然路途稍远一点儿,值得看。
我这人就是“小资味”浓,年轻时代直至现在还是如此,这类片子很合我的口味。
我不明白,这么好看的片子,为何问津的人极少,这也是部浪漫史诗爱情片啊,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主旋律片,年轻人也应当爱看啊……当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是勉强不得的。
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常州人,“常州三傑”(瞿秋白、張太雷、惲代英)是從小就環繞在耳邊的詞語,卻從來沒有對這些常州名人有所深入的瞭解,離家不遠的“瞿秋白故居”也只是很小的時候去過一次。
再次聽到“瞿秋白”這個名字卻是去香港上了大學后,“翻譯研究”的課堂上,教授提起他自己大學讀書時曾研究過瞿秋白的入黨日期,還對我們說,彼時的黨與如今的黨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如果他自己生在那個年代,肯定也會變成一個共|產|黨人。
而後我又在多本關於翻譯的書中瞭解到,瞿秋白除了“革命家”這個身份外,還有另一個也許更貼近他文人本質的身份——譯者。
他是第一個將國際歌翻譯到中國的人,以及向國人介紹了許多俄語文學。
我開始覺得慚愧,多少學者對瞿秋白有過深入透徹的研究,而我生在他的故鄉,卻從未認真地去瞭解他,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於是假期回家后,去書店買了《多余的話》一書,又去新建的瞿秋白紀念館參觀了一下,時逢《秋之白華》上映,很高興又能有人來關注他了。
看過《多余的話》的人就會知,瞿秋白根本算不上一個熱血沸騰的革命者。
他出生于紳士階級,家庭世代讀書做官,母親因貧困自殺時家裡還用著一個僕婦,他們從沒親手洗過衣服、燒過一次飯,秋白骨子裡的紳士意識始終都沒能擺脫掉。
他孑然一身跑到北京,本想考進北大,研究中國文學,將來做個教員度這一世,誰沒想到付不起學費的他最後只能進入免費的俄文專修館學習俄文(學翻譯就是這麼無奈么= =!
)。
他注意力也一直都是放在文藝方面,看一些俄國文學名著,對政治上的各種主義都沒多大興趣。
後來就開始了一系列秋白所謂的“歷史的誤會”——糊裡糊塗地加入共|產|黨,糊裡糊塗地做了領導人,又糊裡糊塗地被批判,最後糊裡糊塗地被抓了。
誰能想得到,秋白生前最後一句遺言竟是:“中國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世界第一。
”就是這樣一位看似文弱的書生,就這樣糊裡糊塗地刻在了共|產|黨的紅色歷史上,讓一代一代人銘記。
說回《秋之白華》這部電影,原本我是不抱多大希望的,以為不過是又一部給黨的獻禮。
本來對竇驍沒多大感覺,但極其討厭他演的《山楂樹之戀》,所以剛開始我以為竇驍會毀了我心中的秋白。
常州的各個政府單位都組織人員前去觀看,於是我陰差陽錯地蹭到了票,去就在瞿秋白故居旁邊的亞細亞影院看了這部電影在常州的提前放映。
片頭開始就雷倒了大家,因為常州市委書記范燕青的大名赫然出現在“總顧問”三個字下面……再看,原來這片竟然還是“常州廣播電視臺”出品的……看來這次常州政府算是下了大功夫,弄這麼一部宣傳片來打城市名片……故事開場的幾段非常混亂,感覺像是匆匆介紹故事背景般,每一段都很短,場景切換頻繁,沒有深入發展的空間。
難能可貴的是,故事一直是以董潔飾演的楊之華的敘述角度展開,而全片的大半部份也均以之華的女性視角展開,直到故事後半段才以秋白的回憶為視角講述(不好意思我的女性主義意識又犯了大家見諒= =!
)。
可以看得出導演十分認真的態度,場景還原得不錯,演員帶著吳語口音,雖然剛開始聽的時候覺得有些不自然,但後來就漸入佳境,慢慢帶來親切熟悉的感覺。
霍建起的文藝范很明顯,唯美的鏡頭加上輕柔的臺詞,我甚至感覺不出這竟然會是一部紅色的革命愛情片,分明是一出江南小清新好吧!
竇驍出場后,我才發現原本就瘦瘦的他戴上眼鏡后還真是有點像秋白,面容秀氣又有些蒼白,不光形似,後來秋白的肺病越來越嚴重時,竇驍講臺詞那有氣無力的樣子還真有些神似。
好吧,我只能說,竇驍碰上秋白這個角色,就像黎明碰上了世鈞。
劍虹與秋白兩人寫詩一段也頗有意思,一句“借花獻佛”,劍虹將之華完好地交給了秋白,又在報紙上登:劍虹與之華離婚,之華與秋白結婚,而秋白又與劍虹結為好友。
(這個交接班做的可真好啊,如果現代人結婚離婚也這麼平和的話該多好。
)原本對秋白的感情生活不甚瞭解,原因很簡單,各種關於秋白的介紹中都對這一段感情一帶而過,突出的無非是而後的各種革命業績,以及最後多麼英勇的就義。
師生戀似乎在當時那個年代頗流行,秋白如此,魯迅也如此,女學生對男老師的感情里更多的是一種崇拜吧,你看秋白為之華做俄語翻譯時,之華的眼裡滿是仰慕之情(這也是本片唯一反映秋白作為翻譯的一段場景,還好導演沒有忽略他的譯者身份)。
就影片本身來說,並不能算是一部出色的電影,問題主要出在劇本方面,人物傳記最忌諱流水帳式的泛泛展開,而本片就是如此,全片無焦點無高潮,平淡無奇。
而結構方面也異常混亂,前面是從之華的視角展開敘述,中間突然放到秋白被抓進去了,而後又變成從秋白的回憶展開一段段敘述,讓人摸不清頭腦。
而霍建起的文藝范也許這次恰好幫了秋白一個大忙,影片的主題本應為“革命愛情”,而在這部片子中,“革命”的成份似乎一直都作為故事背景而隱而不見,對“愛情”的描述倒是十分細膩,而秋白本來就是這樣一個對“革命”並無大抱負、注意力一直都在文藝方面的中國典型文人,這樣的文藝范也許才是對秋白最真實的還原。
通觀全片,常州這次的確花了大功夫來打這張城市名片,片中有一處,秋白故意回眸一笑說自己是江蘇常州人,而後還提到了覓渡,在場的觀眾都會心一笑。
片中大量取景都是在常州及其周邊地區,秋白就義前抽著煙走過的一段,是在常州運河五號拍的(運河五號就是常州的798),然後就義那段就是在溧陽南山竹海拍攝的,美不勝收。
想來自己和秋白還是有點緣的,秋白由竇驍扮演,而瞿秋白原名瞿雙,這兩個字結合起來正好就是我的名字,我和他是同鄉,還算是半個同行。
越瞭解秋白,越發覺他對我來說特別親切。
因此這部電影對我的意義并不僅僅是電影本身,而是其背後代表的常州歷史文化。
山楂树的风格和不知哪里的口音实在让我受不了
窦骁太年轻了,这俩不搭啊。
没在影院看的。
喜欢董洁的扮相
最大的问题是,窦骁压不住戏,瞿秋白何许人也?再练练吧小哥
人物面部表情太僵硬了
虽然拍的平淡无味,但我真心为瞿秋白和杨之华的爱情而感动。这样的男人谁会不爱,反正我爱。“秋白之华”“秋之白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你无我,永不分离。
杨之华这类女人是我们文人的女神!然而我们这代人是无法理解上代人的爱情观和婚姻感
小情小调,很舒服。
我蛋疼啊,我为啥子不去看财神客栈嘛。还有那双新潮的11cm高跟鞋特写镜头啊,闪花我的狗眼啊!
偶像派从头到尾背诵党史的电影,配乐毫无节制的一直悲情悲壮的催人入睡。献礼后,剩下的观众和媒体不少打着高分,是我审美问题?
选择了一条道路 就是选择了一种人生;他知道我爱他吗,知道/他喜欢我吗,他不敢;
整体情感的表达内敛温淳;摄影非常出彩,因此多给一颗星;结尾还是被小感动了下@黄大上人
这部电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建党伟业要好
这是两个人的爱情,也是一个人的故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讲爱情似乎有点浅,但是也只能讲这么个爱情故事了。
一帮苦逼的人儿用造作的念词演出了一场清新唯美的琼瑶剧。“不要打他的脸”,打吧,这张苦逼脸和假惺惺的腔调真是玷污我革命前辈啊~
淡淡的叙事和配乐、南方口音、董洁好看的旗袍、前夫与第二任丈夫对诗然后把妻子托付给出去、离婚结婚结交为朋友的启示。喜欢这类片子,就是看时看完心情小压抑。
好暖的色调~喜欢!
就像看课文一样。演的倒还真凑合。
看了三分之一,实在无聊,还不如看老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