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之地》是波黑导演丹尼斯·塔诺维奇于2001年拍摄的影片,而正是这部影片助他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与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殊荣。
这也是波黑电影历史上第一次于奥斯卡上斩获奖项。
就《无主之地》这部电影而言,许多人都在探讨它的内容——战争的荒谬、联合国的不作为、记者媒体的无良和种族信仰的分野。
这些影片中呈现的立意固然值得去深思和发掘。
但我们同样不能忽视丹尼斯·塔诺维奇在电影技法运用上的出神入化。
一部电影之所以优秀,不仅仅在于其内容和深度,同样也关乎于技法与形式。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无主之地》给人的感官体验无疑是极其特殊的,因为丹尼斯·塔诺维奇采取了一种极为罕见且极端的画幅——27:9。
这种画面比例运用在电影艺术的情况并不多见,也正是这样,它给观众提供了许多视觉上的新鲜感与冲击力。
但是,丹尼斯·塔诺维奇选用这种极端画面比例去构成电影基本画面的做法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获取观众视觉上的新鲜感与冲击力,他的厉害之处在于——这种狭长的画面比例能够成功塑造出一种逼仄感,而这种逼仄感正好能够脱离表层镜头意义转而融入电影更深层次的内容中去。
《无主之地》这部电影所叙述的事并不复杂,但丹尼斯·塔诺维奇成功地塑造出了一种战争中个体力量的无奈与无力感。
这种力有不逮的无奈感集中体现为影片中的两层宿命,其一,即地雷无法拆除,没有人能够拆除那颗被人压着的地雷,它是无力感产生的戏剧根源。
其二,对于这一无法解决的宿命,联合国、政府等一系列权力机构的任何作为都会被新闻媒体所引导,进而被大众舆论唾骂。
这就是《无主之地》中的两层宿命——地雷无法拆除,无论怎样努力那个压在地雷上的人都会死去;联合国政府难以处理,无论怎样处理都会被新闻媒体和大众舆论所声讨——所体现出的无力与无奈。
而丹尼斯·塔诺维奇的精准预见力使得电影内容与画面比例呈现出精确的适配性。
从镜头语法上来讲,这种狭长的、极长极窄的画面比例构成,如果以镜头中人物为中心的话,它延展了影像中人物的横向空间,却限制了整体影像的纵向空间。
这也就是说,这种画面比例能够更好地展现多人同框与横向关系镜头,却掣肘了大全景镜头与纵向个人镜头的发挥。
横向关系镜头 所以,这种画幅可以轻松容纳多人进入画面,却很难呈现单个人的全身镜头。
在摄影机给与近景时,所有人物都只能够截取到上半身。
与此同时,狭长的画面比例能产生一种竖向的逼仄感,这就类似于一些室内电影中“天花板”的作用。
在电影拍摄时的大多数场景,基本都是在摄影棚当中搭建出来的,而在搭建出的场景中,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天花板的。
但在一些电影中导演会别出心裁地将天花板纳入画面之中,这种特意而为之的做法必有其深意所在。
例如《公民凯恩》当中,奥逊·威尔斯用天花板去给人物造成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使得凯恩的高大与权势始终被某种宿命所压制。
天花板 而在《无主之地》当中,由于外景的限制,天花板的出现显然不合乎现实逻辑。
于是丹尼斯·塔诺维奇极聪明地将画幅设置为27:9,这种狭长的画面比例相当于为电影整体盖上了一层“天花板”,因而使影片形成了一种与生俱来和处不在的压迫感,这种宿命般的压迫感贯穿于电影情节始末,也笼罩在所有人物之上。
并且,这种狭长画面比例使得天空很难被呈现出来,即便是仰拍镜头也很难匀出多余画面去拍摄天空,这更加使得影片中的人物处于一种始终被宿命压迫和裹挟的生命状态之中。
压迫人物 而这,正好与整部电影传达出的宿命般的无奈与无力感遥相呼应,用狭长画幅挤压人物所造成的压迫感与逼仄感来表达处于战争中个体力量的渺小和受害者必然牺牲、联合国政府必然被被声讨的宿命。
这一内容和技法上的辩证统一,为整部电影打下了坚实的基底。
这也就是为何《无主之地》如此优秀的主要原因,它在内容与形式上双双拉满,达到了辩证统一的水平,使得整部电影呈现出一种圆润通透的观感体验。
内容与技法的统一,这一点说得简单,而真正做到的影片却凤毛麟角。
昨天晚上选课,老师给我们放了这部无主之地,南斯拉夫,说准确的一点该说是前南斯拉夫,他们的人民。
本是一个民族,穆族和赛族有什么区别呢?
西甲和尼诺他们的语言是互通的,或许是一点方言上的区别,信仰上的区别,一个信仰东正教一个信仰伊斯兰教吧。
在主体民族眼里可能根本看不到这一点区别,平时也无暇关注吧?
更别说铁托治下,那一片的和谐,高压统治下,主体民族,塞尔维亚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少数派的侵犯,有着语言和文化的骄傲,但是铁托为了统治还是给了少数族裔不少表面上的权利,于是一点点不满在心底慢慢滋生,铁托一走,强人不在了,这种不满就爆发出来,突然就爆发出来,比如他们对于战争的不同的观点,在尼诺眼里,穆族是在分裂,而在西甲眼里,塞族就是在入侵。
说一点犯忌的话吧,看完这电影,我很多的同学都在讲人性,在讲官僚,没办法,学生么,小资产阶级,坐在朝南的阳台上抽烟骂不人道。
仿佛他们离这些很远一样,其实我觉得这个东西存在我们的心里,可能比他们更严重吧?
省籍的矛盾,方言不同而造成的隔阂,南北矛盾,这些东西都是埋在心里的东西,平时你可能没有关注,或者你认为你自己脱离了这种心理,但事实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希望我们会超越他们的悲剧吧。
马可穆勒先生的电影艺术表达第一次课是关于《无主之地》,写这篇笔记也是对这次讲座的一次总结。
讲座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上到11:40。
我在9:40韩语课下课之后匆匆赶过去,正巧赶上《无主之地》的片段放映。
《无主之地》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片子,那块Noman Land就像是纷乱世界中独立出来的剧场一样,有三个主要的主角和一群轮番在舞台边缘试探的配角。
剧场中的三个角色就像在演话剧一样,和三一律吻和得很。
马可讲到这里时曾告诉我们,在原来的剧本中,除了联合国部队的那一位热心的法国士兵以外(好像还有那位英国记者),其他人都是没有的,在影片拿到更多投资之后,考虑到了国际市场,导演把能拍的都拍了个遍。
“类似国家的导演总是一边担心影片丧失了国家的特色,一边又担心影片不够国际化,但中国的电影导演就很少担心这种问题”,他说。
“你们觉得要是按照原本的剧本拍会怎么样呢?
”他又问我们,“那就更像话剧啦”,我在心里默默回答。
对相关战争背景不太了解的观众来说,影片一开始有点让人迷惑,战争双方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头上的标志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直到影片中部电视台主播插播了战争的简介我们才有一定的了解,根据马可所说,这也是导演在后期拍的,拍了各种各样的镜头,所幸有一个优秀的剪辑将清必要的信息以最短的方式交代给我们。
不过不了解背景对理解电影的主题并不产生影响,我们只知道他们是敌对的双方,类似于印度和巴基斯坦,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那种关系。
而坑里的两个能活动的人则代表了这两个国家,思想上对国家有高度的归属感,并不断的在坑中对彼此的国家恶语相向,又形成一种短暂的平衡。
我曾在想象之后的剧情,这两人会在联合国部队的无能介入之后和解吗?
但是没有,反而矛盾越发激烈,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暗喻吧。
那种和解的美丽结局总是不那么真实。
只不过适逢巴以冲突愈演愈烈之际,又看到各方势力在这两个国家之间斡旋与捣乱,再联想到这部电影,那个法国士兵说,在战争面前中立帮不了任何一方,不禁为这两个国家的人民忧心起来,无论战争因何而起,受伤的永远是弱小的民众。
下周内容《过年回家》
中文翻译成《无主之地》,昨天看片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译名《三不管地带》。
一条战壕里就剩下 一个活着的波斯尼亚人,两个活着的塞尔维亚人,一颗脉冲地雷, 两把枪、一包烟是配角。
三个人都中弹了。
一个人身体下面还压着那颗地雷。
枪被夺来夺去,“枪在我手里。
” “嘿,你也认识她。
”“她是我的同学啊。
” 这世界真小,你的敌人也认识她。
爱过的女孩已经逃到国外,或者变成一张随身的照片。
没人知道到底是那方发动了战争,可自己的家和村庄都被毁了啊。
“说,是谁发动了战争?
” “冷静点,反正现在大家处境差不多。
”地雷上的人说。
他说:“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 没人想死在这儿。
联合国维和部队来了又走了。
记者让他们不得不又来了。
他们兴致勃勃的要来解救这三个人, 爬出战壕,敌人又是敌人。
“维和”部队的年轻战士“不得不”开枪。
地雷无法拆除,只能说已经成功拆除了, 维和部队的长官拉着他秘书的手说:“请记者们到今晚22点到假日酒店参加记者招待会。
” 军士曾经说:“我只是不想袖手旁观。
” 长官却对军士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 与其说电影里表现了诸多讽刺,不如说统统都是无奈。
长官很无奈,他不想卷入这场战争的是非里去,只想等着,等到战争结束。
这不是他的事儿,也不是他的国家的战争,为什么要去送死。
军士也很无奈,想救人,也想做点什么,面对动不得的地雷,能怎么样呢?
看着拆雷专家在那人身边试图接近地雷,汗从头上一串串的滴下来,不能说他不认真,却无能为力。
摄像师问女记者:“我是不是应该再拍一下那个战壕?
” 女记者说:“不用了,反正哪儿的战壕都一样。
” 可电影的镜头长时间的俯拍战壕里直挺挺的躺在地雷上的那个人,天渐渐黑了。
耳边响起如同风声一样的哼唱,变成愈演愈强的歌声。
长官是英国人,军士是法国人,记者是美国人,拆弹专家是德国人。
这就是国际社会的权利、舆论、技术对一场战争的无力。
所谓的援助就是每人一天120克的食品供应。
No Man's Land是很朴实的电影,但在细节上相当细腻。
苍蝇的飞近与飞远,人的喘息声,维和部队士兵听的音乐。
日光从下午到日落。
波斯尼亚的军人,坐在战壕里看报纸,啧啧的读着卢旺达的种族屠杀。
塞尔维亚人穿着的牛仔裤和pop图案的白T恤。
这部波黑电影,得了2002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
相比Amelie人性的甜美,大概还是这无奈更震人吧。
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就像Global News电视新闻的编导们在他们的电视墙前看着两名战士对射时一样, 露出一脸错愕:“太可怕了。
” 我也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雾。
这是代表着战争的一个符号。
此刻波斯尼亚人已经进入到无人地带。
在厚重的雾气之中,他们甚至看不清同伴的身影。
直至雾气慢慢消逝。
突然轰的一声,掩埋在地下的地雷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作用,波斯尼亚人阵脚大乱,子弹不断射进他们的身体,无一例外地倒下了。
所幸施奇命大,在鬼门关前急转弯回到阳间。
清醒之后,从死去的同伴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找来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空中挥舞着的烟圈指引着生的方向。
枪。
我有枪,所以你得听我的。
尼诺是塞尔维亚的新兵,看上去像个白痴。
跟随一名老兵到交战双方的中间战壕里巡视。
由于二人的疏忽,老兵被施奇枪毙,尼诺同样中弹,但未死。
或许是缘分让这两名小士兵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危险境地相识。
不过要记住,他们是敌人。
施奇说:都是 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是你们挑起的战争。
尼诺反驳:是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引发的战争。
“是你们引发的!
”“是你们引发的!
”这样的争执把故事推向高潮。
施奇把枪对准尼诺:“是谁引发的战争?
”“是...我们。
”此刻的尼诺双手空空,捂住血流不止的心口。
几分钟后,剧情发生变化。
尼诺趁施奇不注意时捡起了枪,变被动为主动。
他把枪指向施奇和其躺在一枚触发地雷上的同伴(他动弹一下这枚炸弹就会爆炸),问:“是谁引发战争的?
”“是我们...”媒体。
一群唯利是图的混蛋。
我们的新闻有人看才是我们追求的王道。
我管你波斯尼亚还是塞尔维亚谁胜谁负呢。
触发地雷有没有拆除也不关我们的事。
施奇向尼诺发射子弹,维和部队的人为了自卫而朝施奇开枪,最后两败俱伤(抑或是三败俱伤)。
这样的镜头便是我们所追求的,这样的新闻才具有经济价值。
最后的画面是,一名普通的波斯尼亚士兵压着触发地雷静静地躺在无人地带,自生自灭。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便是战争。
“为何我们要相识,看穿彼此的视线。
”看完影片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精彩台词:1.几个塞族士兵在夜伏时的玩笑话:"你知道悲观主义者和乐观主义者有什么不同么?悲观主义者认为自己衰到最低点了;而乐观主义者认为自己还能继续更衰。
"2.夜伏时,一个光头的波族士兵摘掉帽子时候,旁边的战友立刻说:"你头发乱了!"3.一个德国废物排雷兵在执行排雷任务,旁边的两个法国联合国队员看热闹,一个意味深长地说“他只能失败一次。
”另一个补充说“不,是两次,他选择这个工种就是错误的。
”4.波族士兵试探性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却遭到塞族士兵并不友好地拒绝,塞族士兵的回答是说:“我们还需要互相认识?
不用了吧,下次咱们再打招呼将是在瞄准器里。
”5.压在地雷上的塞族士兵不能动弹,只要他一起身,就会引爆炸弹。
他只好一直保持原有的姿势不能动。
他想大号的愿望都一直没能实现,又不愿意拉裤子,只好一直忍着。
当新闻记者的摄像机对准他时,他小声对旁边的战友说:“该死,现在全世界都在看着我。
可我却想拉屎。
”
当维和部队和记者们介入之后,这部电影升级成五星了,因为其展现的意义不仅仅局限于战争,而是扩展到了人生。
无主地带的战壕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舞台,电影里的每个人,都在这个舞台上扮演着自己不同的角色。
波塞士兵回忆到一个共同认识的女孩子的那时候,眼中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但最终却因为无法调节的冲突,让他们持枪相向双双惨死。
维和部队的中士有正义感,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拯救沦陷于战争的波塞士兵们,而他的上司却在办公室悠闲地下棋,面对中士汇报的情况一开始官僚地逃避责任,之后又和女秘书乘直升机去现场作秀,一切都显得那么无耻,而最后的结果却是上司说服了中士接受现实;战地记者貌似敬业,却用普通士兵的悲惨故事来博取观众眼球,很难说最后悲剧的发生不是因为她们的推波助澜。
影片的结局是如此的悲惨和无奈,而我们却只能选择接受。
应该说所有人都是施害者,甚至包括我们这些局外人,因为我们在消费着战争。
其实人生也是个大舞台,我们每个人在其中既是演员也是观众,我们在旁观别人表演的同时,也精心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现实是残酷的,大多数的时候你只能默默地选择,可是最关键的是要管住自己的心,这样才能了解让心有个平静的港湾,去坦然地接受一切。
电影之内战争似乎离我们已经很远了,远得当我们听祖父和奶奶回忆的时候,还能咔咔地笑出声。
世界上有一些东西,它的存在就代表了悲伤,挣扎,离别,死亡……但它就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甩也甩不掉,赶也赶不走——战争就是其中一种,只要人类还有利益的纠葛,还有仇恨的种子,它就永远不会离我们远去。
《无人地带》一如继往地反战,但导演明白,战争这种东西,无论你怎么反抗它都不会消失,所以他只用幽默,只用讽刺,只用荒诞,只提供问题,不提供答案。
影片最后塞拉躺在地上,代表了千千万万的波族人和塞族人,而他身下的地雷,名字叫战争。
这种地雷无法拆除,德国专家说。
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和无奈笼罩着整部电影。
电影拿了很多奖,我宁愿相信它的得奖不是因为它的反战和黑色幽默,因为已经有太多的珠玉在前。
从纯电影的角度推论,电影在有限的时间,有限的资金,有限的人员下,为我们呈现出无限的可能性。
一种以小博大式的叙事,一种四两拨千金的力量,一个埋葬了无数人的无人地带,才是它的闪光点所在。
电影叫无人地带,真正的名字呢?
无人关注的地带?
无人关心的地带?
还是——无能为力的地带?
尼诺和西基两个人就组成了一个战场,这里具备战场所有的条件,互相攻击,互相侮辱,互相猜疑,互相暗算,当然,血和死亡是必不可少的佐料。
当那个老家伙洋洋得意地炫耀尸体压地雷的绝妙杀人方法时,你不必为人性的变异感到愤怒和惊讶,几分钟后,老家伙就挂了。
在战场上,每个人既是黄雀,又是猎人。
战争就是一个把人的阴暗性光明正大地无限扩张的怪物。
战争从来都是宏观叙事,以整体性决定成败,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个体注定只能成为战争机器无足挂齿的一个小小零件。
这就是美国佬几乎天天都在世界各地掉几个“零件”,布什还能趾高气扬地把反恐当作自己政绩四处宣扬的原因。
讽刺的是,战争对人的伤害,也是最深的伤害,恰恰是从个体开始的,从一个人到一个家庭到一个社区到一个地区到一个国家,战争无休止的继续,痛苦就无休止地延伸。
“中立是他妈的不存在的”影片中导演直截了当地呐喊,然后不久就出现了维和部队,代表世界眼睛的媒体。
这种嘲讽来得太直接,直接得让人连借口都来不及想,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傻笑。
维和部队和媒体的出现完全可以用“粉墨登场”来形容,为这场战争舞台剧注入了更多的笑料和荒诞。
先来直截了当地说说两者的“最高指导思想”,维和部队——维持和平时一样状况的部队的简称,意思是你平时打仗,就继续打好了,不过最好是不要误炸我,不要碰到我头上的乌纱。
媒体——顾名思义,以紧张刺激,吸引观众眼球的节目将创收最大化。
这次的无人地带肥皂剧简直就是一座金矿。
法国维和队员和女记者徒劳无功的反抗,进一部证明了“最高指导思想”的稳固性和不可动摇性。
最后尼诺和西基在维和部队面前自相残杀,我不知道算不算自相残杀,因为可怜的西基致死都不懂开枪,他是假维和人员之手干掉尼诺。
看到这里,我反而为他们高兴,与其在一场不知名的战役中挂掉,倒不如在这场肥皂剧中献身,因为好歹也是主角。
与其在无人地带孤立无助地挥动“白旗”乞求一点生的希望,倒不如死得壮烈。
与其无止尽地陷入“谁发动战争?
”这样的无解问题的困惑和痛苦下,倒不如死得安宁。
猜想一下,尼诺和西基在天堂或地狱还玩那种举枪相向然后逼对方“说实话”的过家家游戏吗?
斯人已逝,留下的那句“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手上有枪,而你没有”却回响不绝振耳发愦,一种对“强权就是真理”最野蛮也是最有效的解释。
塞拉的突出性贡献在于让我们明白了拆弹专家的另类用法,甚至让我产生了拆弹专家是这个世界最吃香工作的幻觉,恨不得立刻投身于伟大的拆弹事业。
塞拉就这样结束了,没有结束的结束,比我们在矿难中殛待拯救的矿工兄弟更绝望。
这里有枪声,有炮声,有地雷,有战斗,有鲜血,有死亡,有维和,有记者,有蓝天,有白云,有花,有草……就是没有人,没有一种维护大地生机的品质,没有一种现代社会的,区别于茹毛饮血时代的力量。
导演似乎在拷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无人地带的语言,真的传达出去吗?
外面世界的人,在倾听吗?
Sorry, you call a wrong number or the dial is not in service……电影之外战争真的离我们已经很远了,远得当我们听祖父和奶奶回忆的时候,还能咔咔地笑出声。
波族人和塞族人的战争也似乎被历史封尘了,上网也要找一段时间才找得到。
还不如几天前俄罗斯的空难来得“新鲜”,但现在回想起来,对空难也有点记忆模糊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严重失忆的时代,很多时候,报纸电视上的灾难似乎离我们如此之远,远得我们对着满脸鲜血号哭不止的人们,还能保持看偶像剧时的表情。
“那不是我的记忆”你辩解道,是的,那不是你的记忆,但难道真的要灾难凌驾于你身上,你才有所触动?
但——那时候你还能有记忆吗?
石屎森林提高了我们的生活质量,却在某些方面禁锢了我们的思想。
人为界定的水泥方块限定了每个人的生活位置,隔壁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也很难见。
冷漠似乎已经成为了默认和共识。
难道“地球村”的说法,说的真的只是地球吗?
我们可能去不了塞黑,救不了塞拉,但对于身边的人和事,还是触手可及的。
下次,当你过街时看到一个蹒跚的老人,在公共汽车上见到一个站着的孕妇,回家时听到三楼的住户在呻吟叫喊,你可以大声的对自己说“我不是维和人员”吗?
(剧作表现:从直线变为群戏,从对峙到多方介入,而过程里始终抽空人物重心:没有人真正关心那个下午发生了什么,也就意味着没有人真正知道那个下午发生着什么。
同时,早上死去的同胞已被迅速遗忘,包括导演以内,没有人再提起那些死亡,这是一种预示。
)(天大地大,是每个个人在坚持,苦撑。
他们没有问为什么,那些在上面的人也从来都不会出现。
答案在他们手上,可境况却在另外一些人的脚下。
)(是谁发动这场战争的?
没有枪的那个。
)(其实表达方式更偏向喜剧。
)(一个场景:维和部队战士带上耳机,十数秒的电子音乐从镜头里涌出,制造抽离境地/真实心境。
)(一些台词:悲观的人认为事情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而乐观的人认为这确实很糟糕。
/ 为什么当兵的总是带着照片?
/ 对着记者说:你用我们的痛苦赚了不少钱吧?
/ 你真的不用我去拍拍那真实的战壕吗?
不用了,战壕还是战壕,都一样,人们不感兴趣。
/ 维和部队:分别告诉双方,我们得知他们的对手计划在今晚之内夺取中央地区的战壕。
/维和部队:地雷拆除了,他得救了!
)---无主之地在哪里?
在新闻以外,图像以外,瞩目以外,热点以外,话题以外,争论以外,揣测以外,知识分子以外,国家历史以外,理论以外,分析以外,评论以外,批评以外,口号以外,呼喊以外,感伤以外,同情以外,事不关己以外,茶余饭后以外,起因结尾以外,态度以外,选择以外,作恶以外,煽动以外,下达的命令以外,派别以外,中立以外,和平以外,在电脑前的我以外,还有真相以外。
不过根本没有真相吧。
真相是什么?
又重要么?
细节又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么?
都是暗流涌动和瞬息万变吧,新闻永远报道不了,他们也不知道。
各人不停地转移着自己的面貌以掩盖行为动机,为了不失位置而自保,为了自保而假装有立场,然后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新闻报道了,维和任务完成了,有人死了?
那就是别人。
所以,根本就没有旁人真正踏进过那片无主之地,只有固守价值之地,其余的并不在乎。
再者,两个士兵,明明是身在场者,却又是游戏以外的。
维和部队,新闻记者,热心观众等,明明也是身在场者,却又是背离此地的。
再啰嗦点多说一次,后者并不在现场,但是真正在现场的前者却又远离于这镜头中心,仿佛他们不是真正的参与者,而很多场外之人却成为了各种主角。
很讽刺,很荒唐。
天地悠悠啊,可一阵风就能将这悠悠天地吹散,就一阵风,这风从风里来,这风往风里去,再就是了无踪影,徒留无主之地,一片死寂。
极大讽刺了各势力所谓的“人道主义”。
明明讲同样语言却成为互相残杀的敌人,看到民族主义意识在人身上生根发芽,哪个不是为守卫家园而战,最后却成为被国家随意丢弃的旗子。
打着人道主义旗子的维和部队不想承担责任,三个无人区的士兵还是没有得到解救;号召维护人权、监督政府的新闻媒体眼里只有收视率、曝光率,他们想要探寻的并不是真相,而是新闻爆点。
影片最后镜头伴随着苍凉悠远的女声逐渐拉远,留给观众的是直面现实的悲怆。
屋外炮火连天 两个落了单的小兵 躲在门后 为谁才是战争的罪魁祸首这个问题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吵了起来;躺在炸弹上动弹不得的士兵说 全世界都在注视我 而此刻我只想大便;Parlez-vous francais ? No;两个小兵小心翼翼看着同事现场拆弹 不禁吐槽 这他妈真是个可怕的工作。有心无力的下级军官 不负责任的上级军官 虎头蛇尾的新闻记者。躲过敌人的子弹 却死在救援部队的枪下。俯瞰镜头渐渐拉远 看着那颗依旧躺在炸弹上动弹不得的弃子 战争为什么打 谁对谁错 谁输谁赢 这些问题在夹屎的痛苦面前竟变得不值一提
nothing but war.nothing but reality.
无聊,两个战斗状态下都能和解的敌对士兵。为了导演的隐喻非得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牵强的自相残杀而死。就因为埋一个讽刺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梗就得这么高的分?
脸谱化又非常真实的寓言故事。不过,在南斯拉夫题材上,无论立意还是表现手法,还是故事本身,我仍然认为还是库斯图里卡最好。
好精巧的剧本,双方敌对人员处于中立的战壕,再加上联合国的人,一场不知所谓却互相伤害的战争。
客观4.3,感情分4.6星。在两军交战的中间地带,一片无主之地,有人躺在了地雷上,敌对的另外两人一边想着克制对方一边想办法求生,场外的人想办法救他们仨,但是事情发展得并不顺利,结局悲剧得令人叹息。战争很残酷,但最残酷的,还是人心和人性。
UN的办事态度怎么会如此啊,留一个人在那里等死,或者生不如死。两边谁对谁错,who‘knows?
官僚主义,人性丑恶,媒体力量,原罪…在生命面前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即使怒不可遏也只有任由生命如夕阳逝去……我们只能对着那些撕碎生命的利欲魔爪唏嘘
拆弹专家有2次“犯错”机会,第一次是选错了职业,第二次就是拆弹失败牺牲了,不会有第三次犯错了。
这种大的战争背景下,囚于一方空间,靠寥寥几个人来撑起的剧情,想到了阿布哈兹下的《金橘》和二战下的《平安夜》。讽刺意味无需赘述,对南斯拉夫这片土壤的情愫从大使馆开始,到铁托,再到老库的一系列作品。于是又问自己一遍悖论:如果一开始在巴尔干半岛上就没有这个国家,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
很多人对联合国维和部队有误解,总觉得维和部队可以阻止战争并且应该阻止战争,实际上维和部对只是维持和平的部队而不是创造和平的部队,维持和平代表首先要有和平,维和部队要采取行动必须要征得冲突各方的同意,实际上联合国既不能把和平强加于人,又不能迫使各方心不甘情不愿的各方接受和平,强行介入只会给联合国维和人员带来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
不好看
前半部有点法国电影的味道,由内而外闲散苦涩的小幽默。影片对社会各界的揭露也很直接。算是一种指责吧。再一次体会到了媒体隔靴搔痒的作用。他们关心的是作为新闻的事件,而不是事件本身。至于别的,就是那句自下向上的idiot。无主有主都是同一个操作系统。
1、平民百姓只是想活下去而已;2、媒体有时很无奈;3、等待死亡是可怕的4、联合国为什么这么衰是有原因的,先天病治不了~4、对16′处的画面很无语~
无奈的生而无奈的死无奈的到来而无奈的离去
简单的事情,加上背景和媒体,变得繁复。战争中没有活人。最后的地雷人镜头处理很好,较惨烈。
微视角看萨拉热窝。分别来自波赛敌对双方的三人困于三不管地带,其一还被误认成尸体压在跳弹上,一动即爆。加之法国维和队,英国记者团,德国拆弹员陆续介入,十足黑色幽默荒诞反战片。——据说拆弹专家一辈子只能犯一次错误。——两次。第一次是他选择这个工作的时候。推荐。
人杀人,人性最黑暗的部分。可以不存在的悲剧,却在如此荒诞又无解的博弈中被地雷炸出了血肉模糊的丑态,丑陋的人性。
还以为是厚重的战争片,结果是轻喜剧,不过这波讽刺倒还十分有趣和恰到好处。
3.5。部分战地记者在战争中贩卖“和平”,实际上在吃人血馒头。为了三个人的生命,出动百余人,七八辆救援人员形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却最终未能解决任何一个士兵的生死问题。而面对波黑战争,“无效的介入是否有意义”反倒成为了抛给观众和世人的一个永恒疑问。联合国一味的袖手旁观,更像是一场耗资巨大的作秀,在政治中没有人是真正的胜利者,有的只是利益之间的博弈。最后的讽刺结局很成功,不过开头三人来回夺枪的戏份太假,简直像《寄生虫》里傻白甜的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