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宁写于2017年6月5日)影片《残影余像(Afterimages)》是波兰著名导演安杰依·瓦伊达(逝于2016年10月9日,享年90岁)的遗作,据说年时已高的老人家有一张罗列着心中想要完成作品的表,有的没来得及实施,有的已经舍弃了,而这部《残影余像》“是那张表上他想完成的最后一项”。
瓦伊达以前的作品,影迷们都不陌生,如近期的《卡廷惨案》,早些年的《一代人》、《下水道》、《钻石与灰烬》,中期的《福地》、《铁人》、《大理石人》、《威克女孩》等等。
纵观老爷子的作品,不难发现大约因经历的世事沧桑太多(如,其父是卡廷惨案的受害者),作为创作者,他看问题的视角或许有一种超脱淡然感,他后期影片的表现手法越来越内敛清减,干净得没有任何累赘的部分,却余音辽远,发人深省。
这部取自现实中凄惨往事的《残影余像》,甚至克制内敛到令一些观众认为该片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手法特色,只是片中主人公波兰先锋派艺术家瓦迪斯瓦夫·斯特热敏斯基的经历本身就很打动人,果真如此吗?
在《残影余像》里,通过精准的画面表达,更多的观众看到了彼时的高压严苛、荒唐可笑,观点观念被无情倾轧、无尊严可言的“交谈”和“交涉”隔三差五地出现,几组代表着所谓正确“艺术思路”的权利者野蛮粗暴,令人胆寒,他们以扼住艺术家艺术生命咽喉的方式,逐步将其碾杀殆尽。
片中没有正式出场过的斯特热敏斯基的前妻——雕塑家卡塔日娜·科布罗,影片用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位艺术家的命运,当女儿妮卡赶去医院时,条件简陋、病人众多的病房里,那病床上蒙着斑驳被单的躯体,若不是有一双枯瘦的脚在被单外,被单下的头部略有凸起,病床显得平坦扁平,仿佛并没什么肉身可言。
如此精炼的小细节,可以令有心的观众想到这位女雕塑家流连病榻时的遭遇。
片名取自斯特热敏斯基的“余像绘画”理论,从片中,观众可以看到斯特热敏斯基热爱艺术教学、关爱学生,学生也热爱、尊重着他,他也深得有识同行的敬重。
然而,只因他的艺术观点只从艺术本身出发,又始终坚持自己的艺术理念,他便被从他一手创办的学校开除,还被剥夺了他一手创立的艺术家协会会员的身份,这令他四处碰壁,找不到工作,甚至令他失去了购买绘画颜料的权限。
片中,特热敏斯基的诗人朋友说:“杀死艺术家有两种方式,要么对他们过度关注,要么不闻不问。
” 对特热敏斯基而言,其实已到了完全封杀的地步,饥寒急迫、贫病交加的艺术家的最终境遇可想而知。
瓦伊达冷静清晰又简练纯熟地表现着这一陈年浩劫,不给予多余的篇幅,这或许便是老人家回望动荡年代时的心境,一如斯特热敏斯基在片中所言的——“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历史上的一阵风。
”只是这阵风吹得时间不短,而身体本就残疾的艺术家(一战时失去了右腿和左手),显然耗不过它。
在片中,瓦伊达用两个细节精确反应出这个长期搞运动国度的人们的麻木,其一,艺术家于工厂放工时刻,晕倒在工厂门口,人们只是匆匆路过,视若无睹,只有一位老年妇女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其二,为糊口,虚弱不堪的斯特热敏斯基在布置服装店的橱窗时跌倒,橱窗外的路人行色匆匆各自忙碌,谁都没看那橱窗一眼,也许已是熟视无睹……瓦伊达还善用色彩进行深意表达,如片中的红色,大幅的红色从楼顶罩下,改变了室内的色彩,仿佛一种从天而降、制驭一切的红色空气,令艺术家无法进行正当的色彩创作,祸患自此生……再如,在冰天雪地里给母亲送葬时,妮卡穿着她唯一的大衣,路人却只议论大衣的红色与葬礼的不符。
片中有两处白色的应运也颇有深意,其一,原本色彩斑斓的斯特热敏斯基的新造型主义展厅被清空后,立刻被涂上了单调乏味的白色,其二,斯特热敏斯基摔倒在橱窗里,人偶模特垂下的一只白色的手臂……影片的法文译名有“蓝色花朵”的意思,艺术家放在前妻坟前的那束花,是用染料将白花染为蓝色的,因她有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而女儿妮卡表示,父亲也有蓝色的眼睛——此处的蓝色,仿佛艺术家灵魂的色彩。
身为彼时波兰著名先锋艺术家和雕塑家的女儿,妮卡·斯特热敏斯基的人生坎坷多舛,小小年纪就尝到了生活的艰辛和不公,所幸她的内心足够强大,并且太懂事,懂事到令人心碎的地步……(杂志约稿)
#豆瓣春日影展#1、越是沉重的题材,越是鲜艳的外在表达,矛盾自然油然而生。
2、电影一开始的欢乐与鲜明,与后期在受到迫害,学生反叛,艺术品被清理等等的环境里,色调是压抑且昏暗的,前后的对比让人不噤唏嘘。
3、艺术有时候就是天赋,而天赋的升华是人性,是与身俱来的东西;政治是后天的界限设置,是人与人之间形成隔阂的根本外在因素,更是人性的产物,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又怎么能完全没有界限?
默念着“对于爱与艺术,最多也只能倾己所有”这句话哭了一整场。
他画着先锋的作品,却放置在了倒退的时代。
这明明是个崭新的国家,却充斥着陈旧的霉斑。
当画布被斯大林的旗帜染红,正昭示着政治染指艺术。
而他用拐杖撕裂了一道口子,便踏上忤逆的不归之途。
一个显赫的艺术家被辞退工作开除艺籍,没资质买颜料没余钱买粮食,艺术的式微令人心痛,制度的冰冷让人心寒。
瓦伊达遗作,再现宁折不弯的先锋画家的最后岁月。
沉稳克制的叙事掩不住厚重的历史感与“个体是历史的人质”的悲凉底色。
男主和双女主的表演无可挑剔。
精妙色彩调配:斯大林海报的红色魔影,红衣女儿vs灰冷环境,被刷白的展厅彩墙,亡妻坟前的蓝花。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历史上的一阵风。
史特斯明史奇原是备受爱戴的大学教授与知名的前卫派画家。
当史达林提出「社会主义式的写实主义」,且被波兰当局奉为圭臬,要求上行下效时,他站在异议的那方,结果不但被撤销教职、剥夺艺术家身份,甚至连餬口饭吃的生存权也尽遭践踏。
而自诩为小螺丝钉的人们,成了国家机器的暴力帮凶。
影片的后半段几乎是各种意料之外的困境的总和,先是被学校开除,著作被禁,接着作品被毁被撤,甚至艺术家资格也被取消,他甚至无法购买颜料。
在那个需要粮票的时代,一个伟大的艺术家竟然要面临饿死的窘迫。
早熟的女儿小小年纪已知世事多艰,她特意借了同学的鞋帽来看爸爸,谎称是儿童之家的馈赠。
史达林提出「社会主义式的写实主义」,且被波兰当局奉为圭臬,要求上行下效时,他站在异议的那方,结果不但被撤销教职、剥夺艺术家身份,甚至连餬口饭吃的生存权也尽遭践踏。
而自诩为小螺丝钉的人们,成了国家机器的暴力帮凶。
史特斯明史奇原是备受爱戴的大学教授与知名的前卫派画家。
史特斯明史奇原是备受爱戴的大学教授与知名的前卫派画家。
当
连着看了两部反映艺术家的作品,波兰的《残影余像》、中国的《启功》,对比着看很有意思,结合以前看的波兰的《钢琴家》、最近比较热门的《无主之作》等,谈一点在政治面前艺术的困境。
艺术是什么?
供人欣赏,给人以美好,是对现实生活的提练、再加工,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的创作,可以有很多的流派,各种形式,当然也不可能一件作品人人都说好,由于受众口味的不同。
当艺术与权力结合,会倾向于歌功颂德,反映高大上、伟光正的东西,一切反面的东西,都会被清理、打倒。
《残》里面的残疾艺术家不肯向政权妥协,连饭也吃不上。
启功一个皇族,文革期间如此唯唯喏喏,没有办法,强权之下,岂有完卵,不给你粮票,一天也活不下去,你的字再值钱,在那样的时代一文不值,只能在写大字报时派上用场。
启功在波兰艺术家面前好像少了点骨气,但是毕竟也没有做什么 唯心的事,他生存下来,留下了更多书法作品。
艺术品的价值问题。
一幅字画动辄上万上千,对于 一个不懂艺术的人来说,废纸一张。
为什么有价值?
我们都看过古人为了练好书法,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还要有难得的天赋,看着轻轻松松一写一画就值那么钱,其实是长期地积累。
也有人另辟蹊径,是个领导或者名人,再加上会写几个字,也能卖个好价格,但不可能流传。
西方的油画有质感,复印不出效果,但是也有办法,有一群画工,每个人专攻一个部位,熟能生巧,然后多人组合,能大量临摹出大师的作品,这价值又怎么计算?
偏题了。
回到艺术家,哪 个朝代、政权更替,受迫害首当其中是艺术家。
因为每个政权都需要艺术家来包装赞美,有的国王喜欢群奏,有的喜欢独奏,所以有人就不能滥竽充数了。
能够看风使舵的艺人,一般也没有好的下场,人品与作品很大的关联,比如秦桧字再好也不能让人传颂。
如果一个艺术家被当政者看中,他会很快出人头地,但这是冒风险的事,会被同类不耻,或者随着政权更替而被人遗忘。
真的艺术家往往是孤独的,身前享受不到自己作品带给自己的好处,死后才能大放异彩,也就是说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不在乎价值,只在乎作品能达到自己的极致,所以时间是最好的鉴赏家,好的作品只能由时间来鉴定,并不是当政者来定的。
完全是由一个时代酿成的悲剧,在那个追求的理想社会,不劳动就没有饭吃。
好像挺合理,所以剥夺你劳动的权利,就是死亡隐晦的表达。
思想意识形态会随着时代发展变化,但艺术是另一个领域的源远流长,这部电影里还没有它可能会有作画人对现实的反映,只是想法不一致罢了。
他也没有想和谁做对,他只是不想艺术被“定义”,创作被局限,这意味着狭隘,变质,丧失了最本质的自由。
当什么都要靠分配领取,人们似乎也丧失了帮助别人的机会。
政治与艺术应该是要有界限的,统治者可以决定堡垒城墙上开出什么颜色的花,但是你不能决定艺术馆里明天的展区挂的画。
政府有什么权利对艺术提出要求,该服务人民的从来是他们,而不是艺术创作。
“年轻人就是要对抗这个世界”,“艺术的唯一目的是为社会变化服务”,另一种形式的活化石,艺术最自由。
“杀死艺术家的形式有两种,一种是不管不问,另一种是过度关注”。
艺术该有国界吗?
它应该存在于哪里,既然它源于人的大脑视觉,跟意识形态是出于不同维度的关系,那并不冲突,为什么只可以有一种?
意识形态可能会变,但画上的色彩依然流行,栩栩如生的讲述着百年前的故事。
我希望它是无比自由的,我讨厌它和政治沾边。
但是,存在就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吗?
米开朗其罗若是没有当时教皇的保护,他会被视为“异教徒”,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政治迫害,对于从萌芽到成长的文艺环境来说,致命打击。
红布落下,蒙住的是局内人的眼睛,起因是巨幅,归宿也是画像。
我永远讨厌任何形式的“走狗”。
1919年,波兰国父毕苏茨基以恢复波兰东部的“历史边界”为由,发动了对苏维埃俄国的战争。
这无疑再一次振奋了还沉浸在复国喜悦下的波兰人民,当然包括众多艺术家。
正如影片中斯特热敏斯基承认,“1919年,我从心底还相信变革”,“还相信艺术的唯一目的就是为社会变革服务”。
可见斯特热敏斯基骨子里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爱国者。
可到底是什么暗淡了斯特热敏斯基对革命的信心,转而回归个体对艺术自然的、生理上的反映与表达,专注对艺形式的开辟与超越?
也许从波兰彼时的变革历程可以找到答案。
事实上,波兰的总统议会民主制度的人民政府并没有持续很久,约瑟夫·毕苏斯基因为不满民主政体的低下效率,于1926年5月发起政变,建立半专制半民主的萨纳齐政府,在内镇压共产党和民主力量,在外却一改“针锋相对”姿态,推行“等距离外交”政策:一方面,在经济危机困境下暂停了试图肢解苏联的计划,对苏采取谨慎政策;另一方面,对纳粹德国的“和解”政策抱以不切实际的幻想,将外交天平向德国倾斜。
遗憾地是这种虚假的权宜随着1939年波兰被苏德瓜分而幻灭。
这也就不难理解斯特热敏斯基对政治的失望。
借《波兰史》中耶日·鲁瓦克斯基的评述“毕苏斯基领导的萨纳齐政府是一个非法西斯主义的世俗权威政府,虽然政府确实试图动员群众支持政权,但是国民生活的大部分领域仍然处于它的直接控制之外。
”而在波兰统一工人党(总统贝鲁特担任书记)执政后,开启了披着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红色旗帜,实行苏联斯大林式专制社会主义的黑暗篇章。
正如影片中那个充满暗喻的名场面,1948年12月15日,一整面红色贝鲁特肖像条幅升起,完完全全地挡住了斯特热敏斯基家的窗户,遮天蔽光。
而斯特热敏斯基用美工刀将窗外红色条幅划开一个口子的举动,是一个普通居民维护私人住所采光权,也寓意着一名画家坚持艺术创作的自由空间。
然而在实行苏联斯大林式专制社会主义的波兰,政治成了艺术的首要属性,同时对艺术家提出要求:“追求社会现实主义艺术,反抗缺乏意识形态的形式主义与愤世嫉俗的艺术,反对腐朽的资本主义艺术,反对美国人的世界主义,不为我们服务的艺术就是我们的敌人。
”自然地,坚守“艺术作品关乎具体的形式,而非扁平的现实主义”、拒绝将艺术沦为“一个集体牟利的工具”的斯特热敏斯基成了官僚统治集团的眼中钉。
于是,20世纪波兰重要的先锋艺术家,罗兹国立美术学院备受爱戴的艺术史讲师,被扣上反动、卖国的罪名。
被学校开除、被艺术家协会除名、住所被没收、展品被打砸、学术成果被禁、商业作品无法通过审查……在当权派的强硬手腕下,那些为数不多的替斯特热敏斯基不平的艺术家也不得不消声忍气,在站队选择中,与当权派联盟。
更可悲的是那些被闭塞视听的人们对当权者的颠倒黑白的言论深信不疑。
印证了斯特热敏斯基在1936年对政治控制艺术的悲剧预言,“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夺取了艺术的殿堂以及媒体的喉舌,更重要的是他们所有的行为都成为公平的阻碍。
”大雪纷飞中,斯特热敏斯基女儿妮卡悲伤地跟在为母亲送葬的队伍后面。
一个路人说“她竟然穿红色外套出席母亲葬礼”,仿佛是在斥责这个做女儿的冷漠无情、不尽孝道。
妮卡转过脸来,愤怒且委屈地反驳“我只有这一件外套”。
然后,妮卡脱下红色外套,反过来穿上,红色外套,臧黑色的内里。
这个情景设置得意味深长。
除了反映斯特热敏斯基被断了经济来源的窘迫;也借妮卡之口,向被当权者颠倒黑白的言论完全蒙蔽、看不清事实真相人们发出抗议:乍眼所见未必为真,那些真相只有用心感受才能得见。
这让人想起影片开头,斯特热敏斯基给学生们讲的残影余像现象:“当我们凝视一个物体,眼中会形成映像,当我们转向别处不再看它,眼中会留有那个物体的残影余像,这物体留下了形状相同,但颜色相反的痕迹,这就是一个残影余像。
它是眼底深处感知到的物体的颜色。
而人真正看到的是所感知到的。
”这也印证了,乍眼所见未必为真,更何况是被扭曲、颠倒、混淆之物。
当人们再回顾历史,会感知到彼时事事的残影余像。
便道,时间会告诉我们真相,可时间的绝情在于,它不会给当事人任何补偿。
所以,即便如斯特热敏斯基般对真理有信心,相信一切扭曲“就是一阵风”,不想这阵风虽然摧不毁他的艺术信仰,却把他推倒了生命尽头。
这部影片固然是向-在荒谬世界与毁灭边缘依旧保持顽强艺术生命力、坚持艺术真谛的艺术家-致敬,更是对-独裁政权暗中破坏政治制度而造成的种种牺牲-揭露和批判。
本片导演杰伊·瓦伊达是“波兰学派”(西方影评家对波兰具有“反体制”倾向的电影的总称)代表人之一,他在作品中一贯地以艺术家的良知、反思与社会关怀来反映20世纪波兰的苦难和挣扎,艺术地呈现历史、民主和自由。
影片有些沉重,但让我有很多思考。
但我们凝视一个物体时,眼中会形成映像。
等我们不再看它,将目光投向别处,眼中会留有那个物体的残影余像。
这物体留下了痕迹,形状相同,但颜色相反。
残影余像是你眼底深处观察到的物体的颜色。
因为人真正看到的,只能是他所感知到的。
这个理论暗含了影片的主题,影片要探讨的,正是时代背景下的真与假、专制与自由。
默念着“对于爱与艺术,最多也只能倾己所有”这句话哭了一整场。
他画着先锋的作品,却放置在了倒退的时代。
这明明是个崭新的国家,却充斥着陈旧的霉斑。
当画布被斯大林的旗帜染红,正昭示着政治染指艺术。
而他用拐杖撕裂了一道口子,便踏上忤逆的不归之途。
一个显赫的艺术家被辞退工作开除艺籍,没资质买颜料没余钱买粮食,艺术的式微令人心痛,制度的冰冷让人心寒。
瓦伊达遗作,再现宁折不弯的先锋画家的最后岁月。
沉稳克制的叙事掩不住厚重的历史感与“个体是历史的人质”的悲凉底色。
男主和双女主的表演无可挑剔。
精妙色彩调配:斯大林海报的红色魔影,红衣女儿vs灰冷环境,被刷白的展厅彩墙,亡妻坟前的蓝花。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历史上的一阵风。
台词密集刻意到像说教
“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的出现”艺术是自由与创造,极端政权是剥削与专制,斯特泽敏斯基在死亡的时刻倒在一堆假人之中,象征着被政治剥削掉创作自由的艺术家也只能被迫沦为行尸走肉,即使倾尽所有也难以对抗恐怖的极权力量,活在今时今日的我们应当有所警醒
像是一個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那個社會語境的人講出來的故事,好萊塢敘事把人性之理解的縱深可能性消解得一乾二淨,哦,苦難,哦 ,英雄,那麼,人呢?
艺术家在极权主义社会除了当舔狗一条路外没有其他出路。
艺术反映了时代,它不仅与时代同步,且蕴含了前进方向的指引,不局限于为一部分人服务的意识形态,抱着一些主义大肆鼓吹,不给斯特泽敏斯基的反对任何活路,这是对社会的葬送,对生命力的扼杀,视觉理论是迷人的,无工作无粮票病了等死是狠毒的。
又一部讲20世纪艺术家的好电影出现了真好,还如此优雅地正中问题核心;因为相似的社会背景,看的时候我感到特别亲切、更加感慨,再多的就不说了
影翳重,不成画,身心残,不成活。
擦擦眼泪
艺术家这样的遭遇真是难过
他对于绘画展现的只言片语和他的一些作品,让我心生喜爱。就电影来讲,是一部中规中矩地反映此人在特定社会背景下最后一段时光的作品。
形式之悖论。
7.5/10
感同身受,太痛苦了。
中规中矩。快进
虐得跟文革一样
被束缚的艺术家故事系列。这居然是瓦依达拍的,真够平庸。
4⃣️4⃣️6⃣️♥️♥️
片头,一个残疾老头带领一群学生欢快地从山坡上滚下,这居然是全片唯一能够让人愉快的场景。尽管年代略有不同,但本片与《天鹅绒监狱》里的描述一致,当政治染指艺术,当严苛的审查制度成立,当艺术家们成为政府当局的口舌和帮凶,在必须遵守新规则的背景下,顺从就能从容地生活下去,而违背则意味着被社会抛弃并终将孤独地死去。片中,斯特热敏斯基选择了做真实的自己,成了政府眼中的忤逆之人。从失业到断粮再到最后的病重身亡,如同事先写好的剧本般一步步迎来死亡,最终倒在了模特假人之间,孤独地在医院死去,与片头氛围形成强烈对比,讽刺、唏嘘。假人身上的那些绳子就好比政府操控傀儡那无形的线,操控了人心,操控了生死。浅尝辄止的剧情、平铺直述的推进加上大量不必要的留白,使得影片观感下降,显得平庸。6.6/10
开头有一个镜头印象特别深刻:空白的画布上突然笼罩上了一层红色,下一个镜头揭示了原因,一块巨幅的红布挡住了窗户。
“杀死艺术家有两种形式,要么过度关注,要么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