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的部分:审美特别好,摄影、音乐、调色,各种意义上的好。
看完发现原来是英皇出品,一下子合理了。
剧本的各种小点抓的很准很有趣,感觉像王子川的日记本改编的。
小学生的逗乐儿太好笑了,看得特别开心,生活感特别强,完全感觉这就是在我们小学拍的。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
虽然所有人物看似塑造得极为真实,但是他们都只有一个准确的样子,没有具体的故事。
没有故事,其实人物就无法成立。
太多信息重复,人物的反复出场没有产生任何信息增量,甚至很多人物其实没有必要出场(比如金世佳)。
节奏问题也很大。
其实前面的节奏挺好挺灵的,后面开始有点太慢了,而且非常重复,像同样的小节复制了好多段,挺犯困的。
优点缺点结合,其实总体是一个三颗星片子。
多的一星,给王子川的灵气,和愿意支持这样 “无聊剧本” 的英皇。
这确实是一部你看完不会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的片子,因为它真的啥也没说,只是还原了你的童年脑洞。
但是能在院线看到这样的片子,还是真的好开心啊!
像北京小学版《菊次郎的夏天》,絮絮叨叨经历了许多魔幻,其实只是平凡一天的日常。
其实作为《枕头人》粉丝,最开始愿意来看这部片是为了支持导演王子川。
从影片开头的鸟头小偷开始,就仿佛看到了好多好多绿色小猪到处奔跑,我心里的「好」也开始发光了。
曾在北京鼓楼西的小剧场听你讲故事,如今,你的故事用另一种方式带到了大荧幕前。
祝福你啊,子川导演,希望你心里的泡泡糖越飞越高!
(去年访问导演时本片还叫《漫漫长日》,所以文章中就还是保留《 漫漫长日》的叫法,不一一调整啦)2023First影展和上海国际电影节选映的影片中,有部叫《漫漫长日》影片获得了几乎一面倒的好评:电影呈现三年级小学生朱同漫长的一天,从他的早餐在公交车上被不幸挤掉开始,他接连遭遇因被执勤学生刁难而迟到、因为试卷没签名被罚站、为了逃避惩罚扯谎却导致更大的麻烦等一系列事件,最后以在当时时代背景下,对小孩来说可谓最重要的大事作结,环环相扣、趣味盎然,90年代在中国内地上小学的观众,应该更有共鸣。
《漫漫长日》的故事写得行云流水、片中几位小演员也都灵气十足,哪怕观影的大人在成长经历中并不曾或很少被罚站,想必也能多少对朱同的焦虑感同身受,笔者尤其被打动的片段,则来自朱同获得零分的一句话作文,他对着镜子和自己击拳、以及终于因为阴差阳错从倒霉的际遇中获得小小的喜悦、露出骄傲笑容的部分。
导演王子川饰演在朱同的一天中起到重要作用的体育老师,舞台剧演员出身的他也在片中献上非常精彩的表演。
笔者在观影过程中愈发好奇:写出这个故事的导演究竟是怎样的人?
这样灵动可爱的《漫漫长日》又是如何诞生?
借着「FIRST青年电影展──香港站」的机会,我们终于能当面会会这位(真人和戏中角色看起来差异颇大的)导演。
时代在召唤Q:《漫漫长日》的故事缘起是甚么?
王子川:我个人创作可能习惯想到一个名字就记下来,最早我想到一个名字叫「时代在召唤」,这个名字好像一个大手在招一个人,让你向他靠近,然后很小的一个人就朝着手跑,我脑中有这样一个画面,觉得还挺逗的,就记在那。
之后具体故事我就想,是一个小孩在操场上做广播操,他做的样子跟别人都不太一样,别人都很懒散但整齐,他是有点像乱跳但很有激情。
然后体育老师打了他一下,他就误以为是要选他去参加广播操比赛,就类似这么一个事儿。
过了一段时间,有人问我想拍什么东西,我就又把它翻出来起了一稿,成了现在的《漫漫长日》。
Q:小朋友的「漫漫长日」中发生了很多奇妙的意外,很多也是他自己导致的,构思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有没有甚么有趣的事情,或者是当时觉得比较不顺,但之后成功解决了的问题?
王子川:最开始的初稿其实跟这个小孩关系不大,是个体育老师的事情,因为我舞台剧的作品自己也会演,所以我习惯性地认为这个戏我也来主演,正好名利双收(笑)。
内容大概是,一个体育老师本来不想干了,后来找到一帮差生,带他们参加广播操比赛,最后成功了,像是《摔跤吧,体育老师》那种励志、热血的故事(笑)。
但越写关于这孩子的内容就越多,而每一次写到体育老师的时候,关于办公室里的事、他不想当体育老师的心情,怎么写都觉得写不动——我看不见体育老师,那些都很假、很虚伪,都是我完全不知道的东西。
直到有天晚上我给我爱人读新的版本,她听完就说,这故事怎么完全变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写这个人写得很顺,而且是我第一次有这种创作的经验。
我日常写的时候,就知道演员这么演他自己会开心,那就这么写,情节内容都为他服务,这次突然多了个小朋友出来,这个人好像就很强势地想把故事吃掉,他想告诉别人,这个故事是我的故事,不是体育老师的故事。
最终就听他的吧,既然他有那么多东西说,那就留给他了。
从那一稿开始,基本小朋友就变成了这个戏绝对的主角。
其实原片我们刚剪完的时候有137分钟,真的是蛮漫长的(目前全片96分钟)。
他会遇到更多的麻烦,电影节奏也比现在慢,是一件一件像流水账一样的事情的串联。
整体从筹备、写剧本,最后到拍和剪辑,加起来前前后后大概一年半到两年时间,还算顺利。
追溯童年的情感Q:小朋友很多天马行空的想象都很有趣,作为本片的编剧,当中有哪些故事是启发自您真实的童年生活和想象?
王子川:故事里可能有一半和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我应该就是在学校可以说是「特别不好」的那种小孩,老师也不喜欢,同学也好像不是很喜欢那种,我基本跟他差不多,比如不交作业,上课在教室外面站着——我小时候有一个学期的数学课都是站着,数学老师说只要是我的课你就得站,具体因为甚么过错我已经忘了,但这个惩罚我记着。
片中的想象不是我小时候真实的想象,它是我追溯那个时候的情感的结果,是我当下的一个想象。
因为我小时候肯定不会说,我想要拍一部电影,然后要去怎么样,只是当它过去了30年,你回看那个时候,可能会试图去诠释你那个时候的某一种情绪,你看他的时候可能会稍微再客观一点,或者间离一点,你没那么主观。
当下的我站在楼道里,肯定不会有那种「惬意」的东西,不会去玩味当下,只是多年后回看时,会觉得这小孩挺逗的。
当时的自己可能就是感到焦虑,然后找一点方式缓解焦虑,比如扔掉当下,让自己在别处,不在时空里,不纠结在当下的核心事件里。
Q:比如电影里的朱同幻想自己通过「发功」,让老师看不到自己。
王子川:对,电影里的小孩其实也是,他就一直在想办法度过当下瞬间的焦虑,他觉得瞬间只要度过了,焦虑就不存在了,他不会沉浸在对未来的恐惧里面,也对过往的行为没什么悔恨,他会快速的解决一个当下的问题。
比如他因为卷子没签字很焦虑,就把卷子扔掉,然后和老师说东西丢了,没签字这个事在他看来就解决了。
其实在他的角度还挺积极的,但结果有没有效,那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也不是全知,只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去努力解决问题。
Q:电影中有关想象的部分拍摄起来困难吗?
王子川:对演员而言很辛苦,比如外星人其实需要两个人一起操控,上面一个人,下面一个人,还得有一段打斗,演员也不太好看清路,那一段拍的还挺辛苦的,因为那个(外星人外壳)里面又很热,所以可能拍个10分钟,演员就得脱下来休息、喝水,大家在现场就等,他们休息好,我们再实拍。
那只大鸟也是看不太见路,所以他好多时候都是碰运气,比如他要扔一个卷子到垃圾桶里,其实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所以可能这些写的时候很简单,但拍的时候就有点难度。
Q:近年来有不少优秀的描述80后成长记忆的影视作品,您觉得自己这部作品有甚么想特别着眼的地方?
王子川:坦率地说我没有想过这些,比如说我要怎么特别之类的,我还是像我之前做舞台剧一样,基本提供一个个人趣味,我挑一些我觉得自己生命经验里愿意跟别人分享的东西,这个东西首先得跟我有点连接,要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分享给别人,然后我把它做成一个结构性的内容。
我希望建立一个好一点的姿态跟别人交流,分享一些经验本身,我没想到他特不特别,但他的确就是我的经验,也只能说是一个结果。
比如10000个人看完有9000个人觉得无感,1000个人觉得我大概能知道你在干嘛,就说明你这东西跟那9000个人就无关了,就不是有交集的,但是他也不是我主动的。
但如果10000个人看完都说我就觉得就是这样,你就是提供了一个普世的情感,所有人都接受到了,可能正好抽样到这10000个人小时候都在楼道里站着(笑)。
我就想以我能掌握的技术手段或者叙事方式把它做完,试图跟大家建立一种连接和交流。
恰到好处的分寸感Q:电影里饰演朱同的小演员岳昊是第一次出演长片,但把小朋友那种懵懵懂懂又憨态可掬的状态呈现得非常好,导演是如何发掘到这位宝藏演员?
又是如何和他互动?
王子川:找人的话就是大量面试,大量筛选,我们还特意去了河南,因为河南孩子特别多,有少林寺什么的,旁边也有好多武术学校,反正各种找,北京、贵阳都有。
有一天有人别人给我发了个视频,看到里面有个孩子,满头大汗,头发贴在脸上,气喘吁吁,他好像是去跳舞还是去打篮球结束后被人拉过来,然后就在那喘着说,我是谁谁谁,我几岁了,我怎么样……反正看到他时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见过他,就凭这个我觉得就是他了,然后就把他叫过来试戏什么的。
演员其实就是看眼缘(笑),开始前我们也给小演员们做了大概两周的表演训练。
Q:岳昊真人个性和在片中的角色差异大吗?
王子川:这男主是一学霸,他在北京读排名前三名的小学,在班里又是中队长,然后钢琴10级、钢笔字全校第一,每周末要去北京最好的街舞学校去上课,参加的都是国际比赛,所以现实生活中的他是在朱同的反面。
这还挺有趣的,就像阳光和阴影一样,他扮演的那个人是阴影,他就是光,可能是这种感觉。
但他很聪明,很有天赋又自信,这都是在表演这个游戏里非常重要的一些素质。
我觉得表演是一种游戏方式,而且没有什么比它更高级的游戏了,因为它是在模仿人类行为。
小朋友们对游戏天生有一种更强烈的信念感和参与程度,而且他能高度集中注意力,一旦你建立了这种游戏规则,给他提供安全感和空间之后,哪怕一开始你可能会意识到有点问题——因为他背台词时有点机械,或者说他以为说台词是印象里在学校晚会上做的事儿——但是一旦你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和跟他的沟通,他意识到原来这个规则是这样的,他们慢慢自己会找到一个非常好的状态。
比如你老让他慢点说话,在后面你不用提醒他,他自己就会慢点说,知道原来你就要这个,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最简单的一种沟通。
所以其实也不需要他理解这个故事,让他明白为什么要拍这个电影,你只要确定他做到就过了这一条,你觉得他没有做到,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做到,最终觉得达到的是你想要的那个标准就好。
因为我个人在表演里也不太信任分析人物那一套,在我看来表演就是可视化的结果,节奏的快慢,语调的高低,无非就是这些。
你最终找到一个你认为的分寸感,你觉得就是这个度,那就是你对表演的一个审美,你觉得如果够了,那就这样了。
Q:朱同在片中的小伙伴,比如贺娜、张秋,让我联想到《哈利波特》世界中的卢娜、张秋,加之本片也有很多想象元素似乎和魔法世界有些关联,他们的存在是在对应哈利波特在魔法世界中的同伴吗?
如何设置这两个人物?
王子川:哈利波特倒是没有,但张秋确实像是鲁迅先生笔下年少时的闰土一般的人物(笑)。
大家在童年时可能都是这样,会有一些像闰土一样的人出现在你身边,以及一些虽然同年龄、但你完全没有办法触碰到他的自由和广博精神世界的异性。
你对他只能仰望,就像朱同对贺娜,或者是他羡慕张秋的生命力,这些人物也是人类认知里一些经典的故事符号。
他可能在我们的语境中像闰土,在别的流派可能又有别的称呼。
现实世界中也有这样的符号。
Q:片中的画面和音乐也非常出色,可否为大家多作一些介绍?
王子川:我们摄影指导人非常好,特别耐心,他一开始就用大量的时间陪着我拉片子,我也找了一个分镜师一起商量,最终选定了一种拍摄方式,就是现在这种比较固定的镜头,用最简单的镜头语言。
基本上大家看到的除了有两场戏我们用了手持以外,都是用三脚架固定,然后辅以轨道的一些很简单的镜头运动。
我之前做剧团,在拍电影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只能学会一些最基础的语法,我就用我学会的一些单词,快速的做了个作文,语序也没有那么花哨,就是什么排比倒装都没有,我觉得我会的就是这样:主谓宾就这么拼在一起就是一句话。
配乐方面,所有的因素基本上都是跟电子乐有关的,中间好像也有一些管弦乐,我很喜欢这位音乐人的作品,有想象力又有他的趣味在,而他刚好擅长做电子乐。
因为电子乐是有时间区分的,比如某一个音色是哪个时代被发明的或者被找到的,我们就一起找属于90年代的音色。
我们希望整体做得轻巧些,别太复杂,但最后出于各方考量,音乐的占比相较之前想的还是更多一些。
Q:但它也令人印象深刻,全片的质感因此更轻盈了。
王子川:对,让它的交流姿态再友善一些(笑)。
Q:本片目前还没有大范围上映,但在FIRST影展和上海国际电影节播放后反响都不错,很多人都评价这部影片很「灵」,您觉得它为甚么会给大家带来「灵」的感受?
王子川:可能是因为小朋友身上有一种挺真诚的东西,在表演里挺可贵的,敏感的人观影时就能感觉到那种真诚,倒不一定是我的电影拍的有多好,可能大家被某一种表演状态、或者小朋友身上自带的特质打动,这就算是先天加分项。
Q:您的电影确实很「灵」,不要谦虚(笑)。
最后一个问题,您本来已经是很优秀的舞台剧演员,此次拍摄首部长片也很成功,接下来会有甚么打算,是继续进军电影业,还是兼顾舞台剧方面?
王子川:我之前自己做剧团,但2018年就把所有舞台的项目跟合作方式停掉,不再做了,我个人觉得想画个句号。
但做了电影才知道这行太难了,我的创作对我来说,首要的一点是生计,他是我的工作,这是第一位。
2018年我说不演舞台剧了,但后来拍完这个片子之后,我又开始接舞台剧的演出,等于拿舞台剧演出来养电影创作了,理论上新的创作我们不会再做,但比如有人让我去做个演员演出什么的,我就当挣钱了。
做主动创作,我们还是做电影,每一种语言你学它都得从头学,而且好像也没有没有办法齐头并进,有人可以,我不太想,我就希望能从头学一个语言,然后用这个语言讲故事。
(原文刊于橙新闻)
无论如何,学校所标榜的口号都是成人和成材。
尽管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者什么样的材,有不同的理念,但是绝对不会有人因此而否认校园教育的必要性。
最为重要的是,学校作为教育制度的重要场所,能够提供给世人一套合乎标准之逻辑,不至于引人入低劣或卑鄙之歧途。
然而,倘若因此奉校园教育为圭臬,认为未成年人就是要接受这一套标准而威武成人、成材,并这么不抱任何疑虑地活到当下,说白一点,这只是不断地把社会上固定的套路、模子强塞进孩子的身体,从而批量制造出零件罢了。
一旦社会这个机器经不起推敲,金属零件也会松脱滚落。
所以,教育的本质什么?
这样的问法,或许会很奇怪。
因为很难有存在本质的东西,或者说,事物的本质就是事物本身。
不,应该说曾经是事物本身,一旦它运动变化,则离本质愈来愈远。
所谓本质,是不可被溯源之对象。
只能这样说明。
换言之,询问本质的话,只会令人无法把捉本质。
那,改变提问,教育让我们失去了什么?
这个问题,有人给出的答案是:超能力。
《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以下简称《朱同》)是今天要聊的这部电影的名字。
导演王子川指出,源于自己童年的一些经历,他希望把自己的这些感受和趣味拼装起来,向观众发射出去以求共鸣,从而创作并拍摄了这部电影。
电影讲述了身为三年级的小学生朱同,因转学在试读学校经历了神奇而科幻的一天。
例如,班主任牛老师在走廊上追打外星人、草坪中的小花会说话、同学变成了杂草人……随着各种奇怪的事情纷至沓来,朱同又被体育老师“安排”参加广播操比赛。
最终,在漫长的一天结束后,朱同终于因为“时代在召唤”而失去了自己的超能力……
看完电影后,我的脑海中冒出来的疑惑是:朱同丢失了什么超能力?
毋庸置疑,电影《朱同》并不是一部科幻片,而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剧情片。
也就是说,三年级小学生朱同,一天之内经历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过是他自己的幻想,而非真实发生的事情。
此即,朱同一开始就没有超能力,失去超能力自然无从谈起。
但是,超能力的定义是特殊或非凡的能力,在电影《朱同》中,与此特殊、非凡相比较的是,泯然于众人的我们——成人。
对于成年人而言,世界的规则井然有序,毫无不可思议。
成年人通过小学、初中、高中乃至大学的层层教育后,逐渐建立起对整个世界的认知和理解。
他们已然学会,如何应对现实生活中的事情和麻烦,因此觉得世界的规则并不神秘或充满秘密。
然而,孩子并没有被教育完全束缚,他们的思维也更加展现出本来的无拘无束和自由探索。
他们更愿意相信新奇事物和独立思考,而不受社会规范、传统观念以及固有知识的影响。
从孩子到成年人,中间经历的过程是教育。
教育是完成人社会化的重要手段,在教育的过程中,我们逐渐失去了原有的超能力。
更准确来说,超能力并不是孩子们的想象力,而是指未被社会化的、更接近原初本源的力量。
所谓原初,是指未涉及时间和空间的一切事物的本原,是道家的先天之炁、儒家的绝对理体、佛教的至高妙法。
因为它是万物之本,是一切事情流动、变化的原因,所以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和不定的延申性。
然而,原初一旦跌落进时间和空间,下降到现象世界,就会产生种种限制,生成限定形态。
这样的事实意味着,一旦人生下来并且逐渐社会化,就是对生命质能的动向加以限制与规划的过失。
很明显,教育在其中扮演了重要之角色。
电影《朱同》最让人感同身受的是所有接受过应试教育的那批观众。
例如必须要家长签名的不及格试卷、整齐划一的广播体操、盯迟到不守校园纪律的督察员、被罚站写检讨的处分、犯了错要请家长等等,以及那些后山上的神秘基地、学校门口暗道里的游戏厅、黑板报的种种幻想、班级异性的未知与好感等等。
意外的是,只要我们进入校园,接受教育,就必须完成这一套社会化的过程。
而我们生命的原初能量或者原有的状态,也就会受到更多的限制和规训。
教育的程度越高,经历的规划越多,越会导致我们符合规范而偏离原有本性。
尽管教育传授了我们知识和技能,塑造了我们的价值观、行为模式,但它又因此束缚了我们的发展和自我认识,固化了我们的思维方式和理念。
这,就是教育里的二律背反。
最终,愈刻画人生的痕迹,其与原本那个拥有无限未来的自己愈来愈远。
“时代在召唤”,我们在离去……伴随着朱同的笑声,他笑死了,能力也消失了。
作为一种强制的权力,教育在现代社会以制度化和规范化的方式,对人们进行“认知的管控”,其本质是一种“超能力抹杀”,其目的是为塑造出更多能够在当下社会顺从并活下去的人。
推荐下这部有趣的影片,感觉原名《漫漫长日》更贴切,后来上了院线,可能出于票房感召力考虑,起了个科幻名《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
这是一部既不科幻也不文艺的现实主义儿童片,但更适合成年人观看,是成年世界的投射。
童年时我们幼小,所以难免胆怯、懦弱又总想逃避,所以才有了一些幻想,幻想考砸的卷子被偷了、被喊家长的通知被吃了、咄咄逼人的老师被外星人擒走了。。
幻想总是短暂的,像极了成年人某些时刻的喘息,困境并没有改变,但一时半刻地逃脱想象,也是好的。
gap year如果过于奢侈,那gap day也可以,如果再不行,gap minute总可以吧。
[黑线][黑线]像不像单位厕所缓释精神的打工人,像不像地下车库抽根缓释烟的中年男子?
在各种颠簸中,哪怕是颤颤歪歪地前进,也是进步。
你总是一不小心搞砸很多事,但也并非毫无收获,哪怕是学会了写检讨,也是一个宝贵的技能啊。
难得的是精神自洽。
怯懦的人也能积蓄力量,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变得无所畏惧,焕然一新。
总有那样一件事的,对于别人来说平平无奇,对于你来说,却是撬动某种分界线的支点。
在小主人公朱同看来,只要能参与广播操比赛,那么这一天中,至少有一件好事。
为了这唯一的好事,他变得异常勇敢和热情。
不强大的人,没有必要勇敢。
有一天、有一刻,假若找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支点”,你自然会忘记害怕。
😄😄
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在六一当天,票房突破了千万。
很多评论都说,这是一部拍给大人看的儿童片。
电影的宣传语:“装大人累了?
做一天小孩!
”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部电影的监制饶晓志在接受采访时提到,最初的剧本特别“飞”,他感觉很难做成。
经过导演/编剧王子川几易其稿后终于有了拍摄可能。
所幸,这部影片保持了“儿童视角”,没有被改成一个大人眼中孩子的一天,或者大人回忆中的童年。
王子川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这个电影没有明确的核心事件和主题,不是可以归类的类型电影,更像一个小学生一天的流水账日记。
“但我也不会有意识去输出某一种主题,只是尽量把自己的成长经历和审美趣味拼起来,装成一个发射器,然后把它发射出去,期待有人能收到这些信号,产生一个共鸣。
”电影引起观众争议的一点是:参加广播操比赛的朱同真的开心吗?
很多人认为,加入集体,像螺丝钉一样表演的朱同不是真的开心,他将在越来越多这样的经历中失去童年。
但本文作者认为,正因为影片以朱同的儿童视角展开,所以他无法先验性地看出规则、规训下的麻木和代价。
被集体接纳、被老师肯定,就是三年级的朱同感到开心的事情。
大人看孩子的失落与悲哀,是不是一种一厢情愿?
撰文|一把青王子川导演的首部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下称《朱同》),于今年六一档上映。
去年,在FIRST影展、上海国际电影节和金鸡奖亮相之际,它还叫作《漫漫长日》。
不过,这部围绕三年级小学生朱同(岳昊饰)展开的作品,最初吸引我的,不是稍显寡淡的前称,也不是让人不明所以的现名,而是一张电影海报:头发凌乱、似醒未醒的男孩跪在地上整理书包——那标志性的红黄蓝配色,不是普通的书包,而是要吃肯德基儿童套餐才能获赠、任谁背上当时都会被同学高看两眼的身份象征,1997年的奇奇(肯德基吉祥物)书包。
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海报。
霎时,连同画面中红白相间的肥大校服、刷了半截绿漆的墙壁、1米乘1米的水磨石地砖,一个20世纪末小学生尘封的记忆纷至沓来。
电影开场五分钟,当朱同拿着36分的试卷企图让小卖部老板代他家长签字时,观众席中的我,竟在迈入三十岁后久违地想起,壮着胆子在作业本上模仿父母笔迹时,那惊魂未定又破釜沉舟的心情——说久违都不尽准确,因为我确信,若非受情节的敲打,这些细微的情绪,早就被抛诸脑后,沉没时光的湖底。
于是也不得不认同弗洛伊德的经典心理分析,就算主观上再想遗忘或压抑童年时的痛苦经历,它也会潜伏成无意识,在日后的情景重现时被唤醒。
《朱同》,就是这样一部唤醒童年的电影。
三年级:不完美小孩图鉴虽以儿童喜剧为外壳,《朱同》中让80/90后“DNA动了”的暗号却俯拾皆是,例如广播操背景音乐《时代在召唤》、小浣熊干脆面、班上种满水培大蒜的植物角、墙上的流动红旗等。
不过,在目标受众是成年观众的前提下,电影却完全是一个儿童“现在时”的故事。
不仅甚少着墨对旧日光阴的缅怀,也没有借由鸡娃重灾区的小学题材,控诉应试教育。
王子川谈论创作初衷时表示,不想说教和上价值 ,只想让大家笑一笑,再把细腻和温柔做成“盲盒”,放在朱同生活的角落里。
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剧照。
松弛轻盈的基调,让电影显得“自由散漫”。
跟随朱同东张西望走走停停,公车的乘客、草地的花、天上的云,琐碎而无序的日常画面,就像本雅明在《柏林童年》对儿时的追忆,“每块石头、每朵花蕾和捕捉到的每只蝴蝶都是某个收藏的开始”。
至于小小少年自述中关关不易的千难万险,以导演/观众的过来人视角看来,皆是可忽略不计的小事,“自由散漫”的奢侈,反而如爱丽丝漫游仙境,瑰丽灵动,思无邪。
到新学校试读的朱同,一天内发生了什么?
迟到、没戴红领巾、扔了没签字的试卷、作文零分、找不到课本、写检查、被小混混欺负、广播操训练,乍看连个核心事件也无,但小学三年级的他已然忙碌得应付不暇。
每次陷入难堪之际,朱同就会幻想出“超能力”救自己于水火。
没交作业被点名,他一边装模作样地抖落书包找试卷,一边召唤外星人“把老师带走就好了”;被英语老师勒令一分钟内把书取回,他分身三人教学楼跑上跑下,寻找借走他书的男同学……只不过,一厢情愿的想象终究要臣服于进退维谷的现实。
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剧照。
外星人一番电光火石还是被打败;传说中厕所坑渠里的吃纸怪也没让老师的告家长书消失;被校长发现上课时间不在教室,默念“看不见我”的隐身术失效(他只能装肚子疼,差点被校医当成阑尾炎挨上一刀);耍小聪明编造假名字假班级,没想到直接被送到教室门口,当场“社会性死亡”。
朱同忙不迭的煞有介事和“超能力”的一次次落空,为电影贡献了笑点,也塑造了他令人头疼的问题学生形象,让人不免想起另一个经典“刺头小孩”:方枪枪。
在2006年张元导演的《看上去很美》中,方枪枪在“唯小红花论”的幼儿园,一举一动都被严格管教。
影片中鲜明地表达出个人对集体主义的反抗。
电影《看上去很美》剧照。
但《朱同》并未采取这种讽刺寓言笔法,也没有如侯孝贤在早期的《童年往事》《冬冬的假期》一样,满腔柔情地回望孩提,而是借由朱同为解决麻烦与老师、同学周旋的过程,展露了一副哈利·波特魔法世界般的不完美小孩图鉴。
心理学家科尔伯格(Lawrence Kohlberg)曾提出儿童道德发展三层次:第一是前习俗层次(pre-conventional level),从自身利益出发,为避免惩罚得到赞赏而顺服权威;第二是习俗层次(conventional level),考虑群体和人际关系,以成人标准做判断,尊崇“好孩子”守则;第三是后习俗层次(post-conventional),不再盲从规范,而是发展出自己的道德观念。
在电影中,三重错落不一的道德层次面貌同时在朱同周围出现:有品学兼优、帮老师拿卷子又拿水杯,朱同心中小花一样的班长刘诗瑶;有戴二道杠,被校长指派监督朱同受罚、耀武扬威的徐建立;有作文满分、阅读马克·吐温和卡达耶夫,喜欢翻同学东西,对代表学校参加广播操比赛漠不关心的贺娜;还有被父亲打出经验、向朱同传授写检讨五步法,梦想“爸爸被老虎吃掉”的张秋。
以及诸多一闪而过,仿佛都是从记忆中走出的形象:抽屉里偷养金丝熊的人、傻乎乎吞笔帽的人、拽着同桌告老师的人、抄作文选得满分的人……
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剧照。
可贵的是,《朱同》的人物群像,没有被以优劣对错评判或改造,他们都是闪亮而独特的存在。
他们与朱同的交往,更凸显儿童间超脱成人价值标准的澄澈天真:贺娜教他不开心时在手心写个“好”字,就能缓解情绪;在张秋指导下写出洋洋洒洒的长篇检讨后,心头大石落地,画面飘出许多金灿灿的“好”字,朱同为表感谢,由衷对这位患难之交说:“祝你爸爸早日被老虎吃掉”。
超能力:自得其乐的童年导演对朱同及其校园生活的平视,在观影体验中也可见一斑。
电影的重要一笔,是朱同在操场上以格格不入的夸张动作做广播操时,被体育窦老师(导演本人饰演)拍了下屁股,调侃道“你是做操还是修仙”。
而在校长宣布被老师拍到过的三年级生要加入高年级的比赛训练后,习惯差生礼遇的朱同思忖再三陷入迷惑和动摇:“窦老师拍我了吗?
”电影中话音刚落,我前排一个小学女生高声回答,“那当然是拍了呀”,有趣的是,下一秒,旁边的家长立刻拍了下她,暗示观影勿要喧哗。
有评论认为,“加入到集体,露出假笑,那就是你丧失超能力的一天。
”朱同从奇思妙想的男孩,到加入广播操集体成为面目模糊的一员,边高喊“时代在召唤”的口号边“露出假笑”,是“超能力”被阉割的转折点,他不是真正的快乐。
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剧照。
对此,我想搬出些个人经历来唱唱反调。
小时候有过朱同类似经历的我,长大后当过一段中学班主任,就是电影中操场上每个班最后一排的模糊身影,负责面无表情地盯着像朱同一样,把操做得像修仙的学生。
那份教职我只做了一年,与亲近的学生却仍偶有联络,我已经不当老师许久,他们也长大踏入社会。
看《朱同》前恰好与其中几位饭聚,席间,一位香港大学电子工程专业研究生毕业的男孩,义愤填膺地详细控诉起初二自习课管纪律时与女生班长的矛盾。
“那么在意啊?
你不会现在午夜梦回还想起这些吧?
”我开玩笑地惊呼。
“到高中都很气,后来大学也没空想这些了”,他一本正经,又故作老成地撇清。
他是标准绩优生,没想到最在意的事竟无关学习,反而是这些不起眼的鸡毛蒜皮,因为搅动少年心事,所以耿耿于怀至今。
小学时的作者及其堂哥。
(作者提供)由此反观朱同,他在意的是什么呢?
作为一个板上钉钉的后进生,肯定不是考试、作文、罚站或检讨。
窦老师对他的疑问不置可否,反问朱同“我拍你了吗?
”“拍了”,轻描淡写的一问一答,阴错阳差下的获选,被他视为“倒霉一天中的唯一好事”。
这不只意味老师的信任、自己被需要、逆袭受表彰的转机,“放学后大操场集合”的接纳,更是排除万难小心翼翼遵从的约定。
仔细想来,朱同神游中出现的各位“怪兽”,从要参加集训开始,就被广播操比赛的夺冠想象取代,在这份憧憬的照耀下,他从漫想联翩转向脚踏实地,不能被欺负他的小混混“卸腿”,也不能被校长留下擦黑板错过训练。
一连串令人发笑的举动,其实都是对参加广播操比赛这一头等大事的守护。
(尽管王子川在采访中表示,体育老师这个角色其实并不是那种关心孩子的好老师,就是个混子,对选拔也无所谓。
但朱同作为一个小孩不会知道这些。
)
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剧照。
他做到了,这不值得由衷地高兴吗?
仅仅断章取义地将“做操”视作集体对个体的抹杀,强调所谓批判性的悲哀,流于俗套之余,又何尝不是成人法则对儿童世界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呢?
另一个佐证,是电影末尾,朱同边做操边以旁白交代了自己的结局:学校和家长研究决定,两小时上学路实在太远,试读中断。
妈妈为此遗憾不已,姥姥却告诉他,最重要知足常乐——除了朱同本人应该众所周知,叫停试读因肯定不是上学路远。
可真相对他来说重要吗?
想必回到原校,他的一天,仍是在小世界中自得其乐,天天无事忙,专注捣蛋和幻想。
尼尔·波兹曼(Neil Postman)在《童年的消逝》中指出,成人和儿童的主要区别,就是成人知道生活的某些层面,包括种种奥秘、矛盾、冲突、悲剧,这些都被认为不宜被儿童知道。
而在1997年就用上了“顶流”书包的朱同,也的确对此番“到此一游”背后大人的煞费苦心一无所知。
我们有理由相信,尽管不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孩子”,他仍受到悉心保护,在爱中成长,是一张无忧无虑的白纸,画满想象中的奇珍异兽。
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剧照。
那么朱同丢失的超能力,到底是什么?
或许这个追问本身就是源于成年人的刻板规训。
正如波兹曼对于“童年”的定义,它不同于婴儿期,不属于生物学的范畴,而是社会的产物——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只是表相,“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的感知,把匆忙一天过成漫漫长日的闲散,才是童年可一不可再的独特本领。
换言之,对社会化的大人来说,拥有做白日梦且乐在其中的特权,童年本身就是种已经丢失的超能力。
无论有没有加入集体,我们都只能在电影里重温那种超能力。
本文系独家原创内容。
作者:一把青;编辑:荷花;校对:柳宝庆。
封面题图素材为电影《朱同在三年级丢失了超能力》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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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以三年级小学生朱同的视角展开,讲述了他在新学校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和他眼中光怪陆离的世界。
朱同,一个小学三年级的男生,刚转了学校,还在试读。
从家到学校需要坐2个小时的公交车。
此时的朱同还是一个有着非常多幻想的小男孩,拥挤的公交车上,司机叫大家保护好自己的东西,不要被小偷拿了。
朱同还不知道小偷是什么,但是幻想着这应该是自己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的人,就像是人身鸟头一样的形象,会用尖尖的嘴去叼别人手提包里的钱包。
公交车人很多,小小的朱同只能看见大人们的腿和屁股,早上带的包子被挤掉了,朱同仍然乐观说还好有豆浆在。
学校考了数学,试卷和分数一起发到了朱同手里,只是成绩不太好让家长签字,于是朱同到小卖铺买了支笔,想让老板帮着代签一下,可惜计划不成功。
走出小卖铺后看到一个大垃圾桶,朱同想到了早上公交车里谈论的"小偷",朱同把试卷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幻想着试卷是被"小偷"偷走了。
试卷没有给家长签名,反而扔掉了,于是在学校只能撒谎试卷不见了,假装在书包里认真地找。
数学老师被叫出去,朱同也会幻想要是有个来自外星的怪兽把老师带走就好了,只可惜怪兽和老师在教室外大战三百回合之后还是失败了,数学老师完胜,于是还在翻找的朱同被老师叫到走廊去找。
朱同看着远处的信号塔,幻想着是一颗人造卫星正在发射。
刚被阿姨拖过的地面太滑,朱同一不注意滑倒推开了教室门,数学老师让去教导处,朱同去了一节课。
认识了差生张秋。
张秋借了朱同的英语书藏在肚子上,果然张秋的父亲踹了一脚在他肚子上。
朱同喜欢自然课的老师教同学们织毛线,朱同完成得很好,虽然还是站着,但这次是被叫上讲台表扬,而不再是罚站。
数学课下课,朱同还在老师办公室,数学老师见状就在新试卷上写了一段话,表示朱同的试读不太理想,希望家长也重新考虑。
朱同在上厕所时把试卷扔在了厕所里,因为传说中在厕所里吃纸的怪物把试卷抢走了。
第二节是语文课,朱同因为上厕所迟到被老师说了一下,刚在位置坐下,又因为作文写得太差得了0分和另外四个同学被老师叫起。
语文老师让班里其他5名作文满分的同学一对一帮扶5位0分同学,朱同很想和成绩很好体育很好纪律很好的刘诗瑶一起,刘诗瑶的两个马尾上各自绑着一朵小黄花,可惜被另一个男同学捷足先登组到一起了 ,就像小蜜蜂带着小黄花从朱同的面前飞出了高高的围栏,而朱同只能默默接受和贺娜一组,贺娜同学看起来不太乐意的样子。
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朱同表现得异常积极,被体育老师拿着书拍了下屁股,校长表示被拍了的同学放学后留下来,代表学校去参加广播体操比赛,朱同跟体育老师反复确认了之后,才终于觉得自己有信心了很多,路过镜子都能好好看看自己了。
只可惜英语课上的朱同再一次挨骂了,正在幻想自己拿下了广播体操冠军的朱同被一声声英语叫醒,才发现书借给了早上在教导处门口站着的别的校友了当盾牌了,在教学楼奔波着找那位同学时,好巧不巧遇到了上级领导来考察学校。
朱同只好假装不舒服,被带去了医务室,离开的时候又错报自己的名字和班级,被老师执意送到教室,又遇到校长一行人,这下瞒不住了。
朱同被班主任请家长!
请家长在三年级的学生心里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朱同只好跟着自然课老师求情,只要写检讨可以像班主任求情。
体育课上朱同踢足球不小心砸到同学,又被同学用篮球砸出鼻血,回到教室的朱同到处翻同学的东西,包括纸巾、同学养的金丝熊,还有刘诗瑶的密码本,窥探到了她的秘密。
教导处门口被冤枉偷翻同学东西的贺娜,此时正在被朱同幻想着当自己的替罪羊。
朱同在中午放学买煎饼的时候,被一个看起来像小混混模样的两个男孩子叫住,原来是朱同早上上学迟到的时候趁着学校门口检查红领巾的小队长不注意,跑进了学校,其中一个小混混正是小队长的哥哥。
朱同被威胁着去到了一家隐秘的游戏厅,还在游戏厅里被欺负了,揣在衣服口袋里的生鸡蛋都碎了,蛋液湿透了衣服口袋。
贺娜比朱同先从游戏厅出来,顺便安慰了朱同,只要在手心里缓慢地写一个"好"字,就没那么难过了。
学校的黑板报刚完成,朱同瞧着黑板报里面摊开双手的人,也给它的手心里写上了两个"好"字,还画了万丈光芒,结果是被主任发现,在黑板报前默默地擦着自己的杰作。
上午教导处门口遇到的外班同学正好也被请出了教室来到这儿,告诉了朱同书放在了消防处,还带着朱同参观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传授着自己写检讨的经验,最后朱同还额外写了很多自己的错误,例如,想模仿清洁大爷烧树叶,却烧了窗边的树叶堆,导致烧了窗户差点引起火灾。
想拿着改锥修好学校话筒,却徒手把话筒线全扯了出来,导致话筒彻底坏掉。
学校墙上校长的照片嘴巴掉色,为了保持统一和谐,朱同给每位老师都涂上了鲜艳的红色。
满满一本检讨书,塞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朱同想着这一定是一件很正确的事,会收获无数个"好"字,还从厕所里吃纸怪的手里抢回了新的数学卷子。
写完检查的朱同打算去大操场参加广播体操比赛的训练,又被主人逮住继续擦掉黑板报上的光芒,还叫来了小队长监督,朱同求饶不行,最后和小队长来了一场漫长的追逐,还把小队长踢翻在草地,赶去了大操场。
操场上已经有很多同学在排练了,朱同满心期待能举写着字的牌子,但哪怕是一个同学过敏,另一个同学不舒服,举牌子的任务还是交给了好学生刘诗瑶。
尽管如此,朱同依然很开心完成了排练,虽然他的脸被牌子挡得严严实实。
朱同写的检查被表扬了,没有被请家长,只是学校方和朱同家长商量后,朱同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学校,也许理由真的是离家太远,妈妈叹息朱同错过了向上的大好时机,但姥姥却说开心就行。
话说朱同背的书包是不是当年肯德基风靡一时的爆红款?
小时候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老妈说啥都不肯给我买,所以印象特别深。
理由有二,一是太贵,还不如多吃几包棒棒冰,二是不健康,对你的成长没好处。
反正就是这不好那不好,最好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看到片中漫天飞舞的“好”字。
心想:妈呀, 都被这洗脑的主流价值观绑架多少年了,赶紧饶了我吧。
感人的票价应该是我近年看过的电影里最便宜的了,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瞄了眼风评,感觉还不错,还有说看哭的。
顶着烈日,跑了趟电影院,没想到花了十块九,让我回了趟小学三年级。
记得当年看《樱桃小丸子》那会,正好也是同年级,时过境迁,丸子同学还是妙语连珠的那个纯真模样,而我却成了一个快要奔四日渐心如死灰的社畜。
整体有点不上不下的感觉,多少带点导演自个学生时代的投射,会有点尴尬和割裂,或许用动画的方式展现更佳。
现在的小屁孩去看,可能看不出啥乐趣,除了朱同点缀式的想象,并没有太多表现童年乐趣的地方。
我们去看,多少会有点共鸣,特别是在应试教育体系中成长起来的一代,各种熟悉的服从和指令,那些形象的面孔倒更像行走的符号,只在水面漂浮,没能沉下去。
说白了讲的就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朱同流水账的一天,没啥大起大落,有点扁平。
配乐轻快,节奏却没能调动起情绪,感觉反应总慢了半拍,核心思想像卡在了天生的童趣和受训诫的教育之间。
一些想法挺可爱,但小屁孩的天马行空,在片中连外星人也无法抗衡的权威下,根本玩不出啥花样,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
朱同的身上有纯真,却少了几分灵动,反倒有点逆来顺受的木讷。
我和朱同有那么几分相似,从小就老实,但学习成绩不咋地,我对我妈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强扭的瓜不甜,以至于在唯一能熬出头的读书这条路上,我是走得磕磕绊绊,因此混成了现在这等鸟样。
当年数学比朱同多了二十分,为了不被挨揍,我倒没麻烦小卖部的老板,全靠自己,也没能蒙混过关,被拧成了猪耳朵,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夸赞有福气,真相是啥只有我自己知道。
小学就有等级划分了,最烦学校门口站岗的,别着醒目的红袖章,威风凛凛的欠揍样,红领巾、校服和头发,检查三件套,当年没少贡献零花钱给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上初中后在家的犄角旮旯里又翻出来好几条红领巾。
印象里和片中的小哥没啥两样,生动诠释了啥叫仗势欺人。
迟到早退、出黑板报和眼保健操检查的也是这帮学生会的人。
当然,也有榜样级的人物存在,只不过抓了个典型。
有各项成绩优秀人人羡慕的三好学生,也有爱欺负人吞笔套的傻冒,另外两个看似离经叛道的小屁孩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个是有点目中无人爱吹泡泡爱看课外书爱翻别人东西的女孩,一个是看着机灵鬼点子多生动教导朱同写检查的男孩,片中即便点到即止,但一个不够亲、一个光靠打还是看在眼里,他们的才智,成败与否,无论是家庭还是学校环境,都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和影响。
街头霸王,哈利波特,闪亮的鞋子,密码日记本,校服上的涂写,学校门口的摊贩,课本和桌子上的涂涂画画,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基地…所谓善意的谎言,弄巧成拙的犯错,看着反感的硕大标语,听着不断重复的口号,多少都能唤醒一些儿时的记忆,但打从心底是不想再回去了。
看到最后,听到“完”字,不知是对儿时动画片的致敬,还是有更深的意指,戏里戏外都让我长舒了一口气。
在倒霉的一天过后,朱同最后夸张的开怀大笑,难得又讥讽。
家里有个开明的长辈,深刻体悟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好处,笑一笑,没啥难关是过不了的。
回过头再看小时候的我们总为一些小事担惊受怕,“超能力”也在对现实的更深认识和体系的被迫秉承中一点点的流失,长大后烦心事更多压力更大,却忘了很多简单自愈的道理。
另外看完这片让我更加坚定贯彻“少生孩子,多种树”的中心思想。
其实我还真的挺喜欢这个电影,很天真也很浪漫,又带着一点淡淡的悲伤。
朱同只是个很普普通通的三年级小学生,他的超能力就是他的想象力,他想象着天,想象着地,在他的世界里,有偷东西的鹤嘴人,有厕所里的吃纸怪,弄坏了音响只是因为他想修,给老师涂上红嘴唇只是因为他想让大家一样。
那些所谓的成年人视角里的"调皮捣蛋",其实在他的世界里都无比的正常。
我甚至很能理解朱同,或者说我就是朱同,我曾经也是朱同。
当然这个电影是成年人拍给成年人看的,想引起成年人的共鸣,所以用了其实很多并非孩子视角的桥段,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导演的努力,想用孩童的视角反抗、表达一些东西。
朱同没有见过父亲,在朱同的世界观里其实反倒是正常的;跟着姥姥姥爷一起生活,也表明了他可能是父母离婚的留守儿童,缺少教育;遇到问题他总是逃避,因为他其实内向不会表达;好心办的坏事,老师也只会批评,并不会引导,只有宋老师是耐心的……电影最后在朱同停不下来的笑中结束,以及画外音用朱同的语言委婉地告诉了我们:朱同还是转了学,"失去了一次什么什么样的机会"。
可这机会重要吗?
好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朱同好像并没有丢失超能力,而我们的超能力,却真真正正地在不知道哪个年级的时候就丢掉了……
我怀着善意的心情猜测对这部片子以及朱同小朋友大失所望的观众是不是看惯了、或者说更期待看到快乐星球丁凯乐/淘气包马小跳那种感觉的儿童片主角和他们的生活:活泼自信,有想象力,成绩中等,算不上社牛但也不是社恐,有自己的小快乐也有自己的小烦恼——多标准的形象啊,大家都乐意看。
但朱同不是这样的,他胆小且怂,话很少笑容也很少,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有点迷糊,有点蔫坏,这种角色一般就是个融在全班同学里的背景板,撑破天最多能在52集连续剧里c位1集,还得靠主角向他伸出援手。
但《朱同》做到了让这种小朋友成为全篇绝对的非常规主角,让他们能被看到了。
所以跟着他可以看到既拖拉又繁忙的一天,既一惊一乍又平淡无奇的一天。
小朋友不合时宜的沉浸想象、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烦恼、以及一些好的坏的小心思尽数体现了,朱同小脸挂着委屈的时候,我的脸上挂着慈母的微笑,朱同小脸挂着笑容的时候,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
一切都淡淡的,这真的太妙了。
没有说教、没有煽情,只是把这一切平淡讲述。
淡淡的幽默、淡淡的忧愁、淡淡的满足、淡淡的暗黑。
我好喜欢片里的小演员们,随着影片的进程,逐渐从一个孩子看到很多孩子,进而想到很多家庭,想到很多苦涩的中式教育,那些回忆也好反思也好不满也好逐渐催生出一种别扭的情绪,最后被卷进一句“时代在召唤”。
时代在召唤,是啊,时代在召唤。
好像乘上朱同上学的那趟公交车最后挣扎着下车,我们都在时代洪流里挣扎长大了。
经历过多或少的迷失,经历过不能回头细想的难堪,看到别扭却无法改变,话在嘴边却无法说出,最后用“总归都这么过来了”而释怀。
朱同你能释怀吗?
我只好希望你开心,多一些被看见和被宽容,你是特别特别好的小主角。
感谢有这部片子存在。
观影之后,听到很多影迷的评价是欢乐和治愈,我会有点纳闷,仿佛我们看的不是一场电影。
我看到的是:一个很可爱又有个性,有自己思维逻辑的小男孩,用一己之力尽力去适应成人世界定下的规则,在屡次受挫之后,他依然坚持乐观面对。
对他个人的这种精神我是赞赏的。
然而,让我更感觉残酷和哀伤的是——成人世界对儿童世界的倾轧。
影片一开始就用一个小小的躯体在人挤人的公车上“夹缝生存”暗示出影片的主题——孩子在成人的碾压中需要拼尽全力才能来到目的地。
纵然他自己在经历了2个小时的车程后,在经历了和各种屁股大腿亲密接触之后,早餐包子还是被踩在脚下。
下车之后,只能喝半袋豆浆。
无法融入的“差”生朱同这样的孩子,或许我们小时候都见过,或许有人小时候也是朱同的样子——被公认为差生的那一类人。
这类人有什么共同特征呢?
可能是忘带红领巾,作业做不完,卷子打低分,家长不签字,书包里永远的乱糟糟,书本总是带不全,不认真听讲而是睡觉、走神儿或者在书上乱涂乱画,老师拿他们当典型,批评之后一声不吭被罚站……这样的一群人,总会被安排在倒数一二排,老师划定区域让他们自生自灭不要影响他人,或者为了便于罚站而不遮挡其他同学看黑板。
总之,他们对老师而言就是木讷的、气人的、听不懂话的、成绩差的……朱同,就是被归为“差生”的那一类孩子。
但难道他就没有闪光点了吗?
他刚刚进入到这个学校,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融入新的集体,给姥姥姥爷带个可以安慰到他们的好消息。
他的动手能力很强可以快速学会劳动课上毛衣的新织法,可以在黑板报上画出闪闪发光的“好”字;他很懂用自己的逻辑去解决问题,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式,比如为了获得体操比赛的冠军不能被卸了腿,那就跟着小混混去游戏厅,他知道审时度势和孰轻孰重;他脑洞大开,有着自己独特的想象力和丰富多彩的语言天赋,他可以将现实世界置换于幻想世界之中,在我看来有很强的比喻性;他积极乐观,即使被粗暴对待也会尽力去做事,来弥补老师口中的“缺点”,让自己“好”起来。
那个发光的“好”字,他深深写在手心里的字,其实就是他一直求的——他人的认可。
试问,当一个孩子面临转学的时候,他当然是希望得到同学、老师的认可,他当然想被夸奖和表扬。
当一直被否定的他,终于等来体育老师对着屁股的那一拍,他甚至恍惚了,不敢相信自己能有机会融入集体,于老师而言那只是课间操期间看到几个有活力的孩子的随便一拍,于他而言,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场券。
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报喜”的内容了,于是他小心求证,大胆参与,虽然只是一个拿着花球的小小群演,但于他而言,今天终于可以向姥姥姥爷讲一件“好事”。
只不过,得到这个“好”,于他而言好难,因为,那是成年世界中老师们定义的“好”。
来自成年世界的“好”在父母、老师组成的成年人世界里,对于孩子的评价有两个,一个是好,一个是乖。
好,是优秀,乖,是听话。
在他们眼中,调皮捣蛋、不写作业、闷声不吭、木讷愚笨、成绩差……的都是需要被教育的“差生”。
但我要说,成年世界的好,是他们定义和需要的,这便于他们用来选拔和管理儿童,将儿童塑造成他们想要的样子,之后顺利进入到社会生活。
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是,这种规则,这种“好”的定义是简单粗暴的。
没错,纵然它符合日后所有社会规则之下的生存,但我还是要说除此之外,它就是简单粗暴。
发现了吗?
小时候更多女孩子会成为这种“好”的典范和标准,而更多所谓的“差生“是男孩子。
为什么呢?
因为女孩子成熟的早一些,她们会更快学会和适应这种规则,从而获得成年人的奖励。
其实每个孩子所谓的“听话”的过程,就是被驯化的过程——驯服于既有的社会规则。
有一些,是在学习方面、听讲方面、自律方面达到“哪儿哪儿都好”的境界;有一些,是处处遵守学校制定的准则,并且以帮助老师维持纪律和准则,成为维护规则的帮手。
他们都是过早熟悉且学会如何遵循成年人制定好的规则,并且身体力行去贯彻执行,从而得到嘉奖的一波人。
但同时,他们也特别快的丧失了属于儿童的那种散漫性与自由性。
当一个学生不符合成年世界定义的“好”,那么他就会被教训。
被批评、被点名起立、被羞辱性的去门口罚站、被教导主任呵斥等等,这些加诸在孩子身上会造成什么影响呢?
或许成人不觉得什么,那你学习不好我还不能批评了吗?
小孩眼中,这些都是很大的事情。
小孩的世界依然有他们自己的逻辑,他们也有自尊心和脸面。
当一个人被很多老师嫌弃,其他同学会不会也嫌弃他呢?
或许都是无意识的,但他会不会被冷落、排挤,或者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都会扣到他的头上?
所幸,我们看到朱同还没有被如此对待,但我真的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曾经的小学同学因为被老师屡次批评之后,很多同学也开始对他有意无意的疏远甚至加诸一定的暴力。
我不否认,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必须要达到成年人规定的那个“好”的标准会更容易。
但是,当这个有灵性有个性有自我的天真烂漫的小朋友不被理解的时候,我还是会很不舒服。
可以不可以让他再多一点时间拥有自我?
我想,很多人之所以说影片治愈,主要是因为小男主人公的乐观和积极向上,以及每一次能用自己的解释来消解他生活中的困境。
身为成年人的我们在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二三十年后,我们或许很少有这样的能力了。
是他,让我们看到一个勇往直前的乐观形象。
我想做朱同那样的孩子,他关心长辈、心思单纯、有想象力,他努力达成目标的样子很美。
然而,我想问,朱同的超能力到底是什么呢?
他在三年级突然没有的超能力是什么呢?
是因为之后不再需要转学融入新学校之后,不再需要勉强的乐观和以一己之力去解决困难了吗?
如果世界这么难,那么我们需要超能力去面对。
如果世界这么难,那么我们需要让孩子提前学会超能力去面对。
如果世界这么难,那么是不是因为我们创造了这么难的世界,然后再让无辜的孩子去承受?
如果世界这么难,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去改变它,让它变得容易一些?
影片的宣传语是“装大人累了?
做一天小孩”。
可悲的是,大人还在将这种累延续给孩子。
被“好”要求了三十多年,我甚至到目前为止也在被“好”所要求着。
这操蛋的世界潜规则可能就是,必须“好”不能“差”。
2024年5月11日 星期六 23:44P.S.以上内容只是聊了我对影片的一个角度,当然尊重其他人欢乐治愈的观影体验。
以及,我小学时候在班级里属于中等偏上的成绩。
像毕业季艺术生的作业展。小演员都很厉害,也有会心一击的笑点,但它平台短视频一样虚浮的叙事远远够不上去和粗制滥造的惊喜有趣的皮套人相得益彰,让那一点点有趣几乎全部被淹没在那些刻意试图唤醒时代记忆的口号和脸谱式的人物塑造里。最终的观看体验堪称糟糕。说它是一个宇宙探索编辑部然后把我骗进电影院的人,你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怎一个抽象了得。“自由派”可真是喜欢随时随地自怜自艾啊。
开心麻花影响至深,离了包袱人就不会讲话了,陈思诚心目中的外太空的朱同。@天幕新彩云
标签应该有“恐怖”。不被认可的身份焦虑,处处映射着权威与压迫,各种魔幻只是逃避现实的荒诞臆想。个体成长最终屈服,妥协,失去了超能力,被一个灿烂无比的“好”字规训了。
孩童视角的异想世界,天马行空的各类想象都挺有趣,可惜比较零碎,如同把这些学校二三事做了堆叠,缺少一条贯穿主线。
立意很好,描绘了小学生眼中的世界,光怪陆离,奇幻有趣。本来想说结构太散,但转念一想孩子的世界又分什么逻辑结构章法呢,不同的片段,开心的不开心的,有意义的没意义的,拼凑起来就是一天。
I hate kids.
哎呀!好希望朱同可以跟郑有杰小朋友认识一下,他们一定可以彼此治愈陪伴一起快乐的长大!
有些许年代共鸣,也就仅此共鸣了~
这电影像是拍好了放了25年。是90后三年级左右学校组织看的那种小学生电影。咋说呢。孩子有多动症得尽早干预,ADHD得太显著了。
除了让人出戏的特效和毫无起伏的节奏之外,确实是近几年以来最好最有风格的儿童片,没有之一。王子川对小演员的调教简直无敌,新导演学都学不来吧!
克服几次心理阻碍跟体育老师试探般不自信地表达需求(这类场景我活到现在还常发生在我的生活里),和闯祸后百般懊恼恨不能一切魔法般清零的感受很能relate。但总体挺无聊一片儿,meandering,灵光稀散,没想清楚在含糊的集体主义批评之上到底要多深入说点什么,也没什么电影感。
又有些有趣又有些无聊
能get到的人会觉得有趣,get不到的人也会觉得无聊,无主线也没有所谓人物成长弧光,就是一个三年级小男孩普通的一天。五星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国产片里看到角色们都正常得像你身边的老师同学邻居,话说看完这部片发了朋友圈跟我一个没聊过天的小学同学联系上了
他这一天是一节课没上啊🤣
一种成长的失落,对成人世界规则的妥协,想到了陈春成的那篇《夜晚的潜水艇》。
偶有笑点,故事稀碎,被铺天盖地的好评骗了,只有我觉得不好看吗?
给7分。太散了,节奏非常奇怪,尤其前半段。点子都是用烂的,一切走向都在意料之中,宣传着重点在“超能力”严重误导了我的观影走向,实际上就是“朱同的一天”,主打一个影像气质,小演员不错。结尾奔跑的镜头不错,再加上和本煜击拳明明已经在这里把情绪给顶起来了,但一段教学又瞬间泄气,高潮没了
有佳句没华章,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很好,但执行没有达到真正的新奇。这种把小孩子奇思妙想的东西实体,在不少同类型作品里见到过。可能做到的,确实就是“漫漫”。
创作者回忆自己的小学没啥不好,我们这代人的很多记忆重合了。问题是缺少一个主事件,结局扣一下卷子就好了,就像阿巴斯拍的作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