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八年前凭借《爱乐之城》的首度封后,证明了石头姐是一个真正的、杰出的演员,如今凭借《可怜的东西》再度封后,则宣告了她已然跻身影史最伟大演员的行列。
看过影片就知道,贝拉这个角色对一个演员来说难度和挑战有多大。
难怪获奖后的石头姐哽咽不已,对导演说永远感谢他给了她这个角色,让她有机会和影片中的贝拉一起重获新生。
2的确,这部电影讲述的就是一个女人涅槃重生的故事:从片头的死亡开始到重获生命,从蹒跚学步到游历世界,凭借着对自由的向往,对独立的渴望以及对世界的好奇,贝拉一方面向外勇敢地探索世界,另一方面向内无畏地认识自己,最终,她从一个天真幼稚的巨婴蜕变成了一个独立、成熟而又睿智的女性。
是的,她再度创造了自己。
她是她自己的婴儿,也是她自己的母亲。
她认识了自己,创造了自己,最终完成了自己。
3这部影片是如此的真诚、勇敢和美好,一如片中的贝拉。
在影片的结尾,贝拉挣脱了所有的标签、束缚和禁锢,成为了一个真正独立的、自由的、站立的、大写的人,一个完整的人。
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认识自己,做自己,爱自己,从来都是最艰难,却也是最重要最有价值最有意义的事。
4影片的名字叫《可怜的东西》,谁是可怜的东西呢?
一开始指的当然是可怜的贝拉。
然而随着贝拉不断的成长和蜕变,到了后来,可怜的东西已然不是贝拉,反而是那些在心理上和认知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缺陷、人格偏执扭曲却毫不自知的人,他们才是巨婴,才是那些真正可怜的东西。
而贝拉呢,她早已完成了蜕变,如今的她不再是什么可怜的东西,而是一个骄傲而独立的人。
5Always remember, follow your heart, know yourself, be yourself and love yourself, these are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s.君子不器。
做一个完整的人,真正的人,而非可怜的东西。
艾玛·斯通和欧格斯·兰斯莫斯在《可怜的东西》中创造了一名没有羞耻的女性作者:艾玛·斯佩克特译者:曹昕怡原文地址:https://www.vogue.com/article/emma-stone-yorgos-lanthimos-poor-things-interview译者:曹昕怡现就读于巴黎高等电影学院ESRA。
长片《流水无尽》编剧,长片《常娥》编剧及摄影指导。
导演、编剧短片《过家家》《如履薄冰》等。
第96届奥斯卡获奖名单公布,《可怜的东西》拿下最佳女主角、最佳服装、最佳艺术指导、最佳妆发四个奖项,是本届奥斯卡获奖第二多的影片。
艾玛·斯通击败呼声很高的莉莉·格莱斯顿,继《爱乐之城》后,第二次斩获奥斯卡影后。
今天,我们通过一篇发布于去年威尼斯电影节期间的采访,一起听听艾玛·斯通和欧格斯·兰斯莫斯对于这部影片以及贝拉这个角色的理解,如何重新叙述一个关于女性和性解放的故事,贝拉的服装造型又是如何在她探索自我过程中改变的。
奥斯卡获奖者官方写真-艾玛·斯通当我们第一次见到贝拉·巴克斯特时——艾玛·斯通在即将上映的欧格斯·兰斯莫斯的电影《可怜的东西》(Poor Thing,2023)中赋予了这个角色生命——贝拉是一名19世纪的欧洲女人,却有着一个婴儿的大脑。
她成为了古德温·巴克斯特博士(威廉·达福饰)和他的助手麦克斯·麦肯多斯(拉米·尤素夫饰)的古怪实验的临床对象。
随着贝拉的婴儿大脑以超高速生长并成熟,她开始拥有感知,她会把盘子摔到地上,也会穿着宽大蓬松的连衣裙四处跺脚。
海报《可怜的东西》这部电影由托尼·麦克纳马拉改编自苏格兰作家阿拉斯代尔·格雷1992年的同名小说《可怜的东西》。
看着贝拉的心智年龄赶上她的身体年龄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但也奇妙地赋予了她一种力量。
性成为了贝拉在探索身心的过程中的一桩重大发现。
贝拉这样的女性角色十分罕见:充满激情地追求性,并完全摒弃了社会的评判与偏见。
当她的前任情人(马克·鲁弗洛饰)试图羞辱她在巴黎妓院工作时,她回击道:“我们就是我们自己的生产工具。
”(We are our own means of production.)(有趣的是,说这话时,她和一位同事正在去参加青年社会主义者会议的路上。
)在《可怜的东西》中,可以看到兰斯莫斯和斯通之前合作的黑色喜剧《宠儿》(The Favourite,2018)的影子,以及(我可以这么说吗?)相当篇幅的坦率的性行为场面。
诚然,性爱场景让斯通2010年的浪漫喜剧《绯闻计划》(Easy A,2010)非常有趣,但这部新电影《可怜的东西》完全不同,性才不是它唯一的看点。
贝拉对旅行、蛋挞、跳舞、以及违抗命令的兴趣,到末了,对学术研究的喜爱,彷佛是在告诉我们要拥抱那些潜藏于我们意识边缘的感官乐趣。
如果不从性别文化的角度出发(因为那样可能削弱她自身的能力和想法),即使《可怜的东西》中充斥着父权制丑陋的日常暴行,贝拉也是一个完全自由的角色。
欧格斯·兰斯莫斯Vogue:改编这个项目的想法是如何产生的?
欧格斯·兰斯莫斯:很多年前我读过这本书,之后我去苏格兰见了作者阿利斯泰尔·格雷,说服他给我改编这本书的版权。
他同意了。
他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人。
不幸的是,他在我们实际开始拍摄这部电影的前几年就去世了,但他非常特别,很有活力;(我们见面的时候)他已经80多岁了,当我见到他时,他已经看过了《狗牙》(Κυνόδοντας,2009),说:“我让我的朋友给我放了DVD,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操作这些东西,但我觉得你很有才华,年轻人。
”那时我还年轻。
(笑)。
他带我在格拉斯哥四处转,向我展示他在书中提到过的各个地方,以及他任教的大学。
他非常兴奋,而且精力很充沛,我花了好一会儿才赶上他。
不幸的是,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完成这部电影的筹备工作,因为当时我还没有拍过英语电影。
我后来拍了《龙虾》(The Lobster,2015),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向自己证明了我可以拍英语电影,并把它们拍得很好。
《宠儿》是我拍的一部成本较高的电影,也相对成功,于是人们似乎可以允许我拍任何我想拍的电影,所以我回到了这部格雷的小说,说:“这就是我想拍的东西。
”整个过程很长,但这本书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Vogue:在《宠儿》上映五年后,你们俩再次合作,感觉如何?艾玛·斯通:我们已经差不多认识8年了。
在2017年拍摄《宠儿》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谈论这部电影。
在此期间,2020年初我们在希腊拍摄了一部名为《咩咩》(Bleat,2022)的短片,然后今年秋天我们在新奥尔良再次合作,所以感觉这只是一种持续的过程。
剧照《咩咩》兰斯莫斯:当你和一个人一起工作过,又经历过宣发和电影节等等之后,你就会很了解他们,这是非常特别的。
我们知道我们想再次合作,与此同时我们也开始一起有更多的创作。
我们彼此相互信任,相互尊重,我认为我们也给到了对方很多灵感。
斯通:这部电影确实感觉不一样,因为我们讨论了很长时间。
从演员到各部门的负责人等等,一起参与到这部电影的制作过程是非常有趣的。
最终,是欧格斯做决定,但我也参与其中。
我们在疫情期间开始筹备;在那段时间里,我们一直在联系人们、选角、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因为我们哪儿也去不了。
Vogue:这部电影对女性性行为和女性作为主体的演绎让人感觉焕然一新;艾玛,你希望人们从你对贝拉的刻画中得到什么?斯通:对我而言,我很难说出我希望人们领会什么,所以我想我更倾向于谈谈我对这个角色的感受,或者是什么启发了我。
这部电影像一个童话,一个隐喻——很明显,这个故事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但是从中你可以作为一名女性重新开始生活。
虽然带着一个已经成熟的肉身,但是你第一次看到一切,第一次试着理解性的本质,或权力,或金钱,或选择,以及做出选择的能力,按照自己的原则生活,而不是听从社会的规训——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迷人的世界。
欧格斯是欧洲人,所以他在这些事情上有一些更多的自由,但我来自亚利桑那州,作为一个在美国社会长大的女孩,相比之下我的生活有一些不同。
看着贝拉关注她自身内心、寻找欢愉的旅程——无论是她在里斯本吃了太多的蛋挞,还是她在和男人发生关系时想要体验各种不同的快乐,还是到她想要成为一名医生帮助别人——这些我们在漫长的生活中学到的课业在她身上发生得很快。
这是一个很好的体验过完整整一生的机会,且她不觉得有任何耻辱和创伤。
剧照《可怜的东西》尽管贝拉的生活中显然经历了创伤,但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复存在。
她是世界上最快乐的角色,因为她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到羞耻。
她是崭新的!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塑造过一个没有前史的角色、一个没有在一生中被社会强加任何东西的角色。
成为她是一次非常自由的经历。
Vogue:在贝拉近乎狂野的“婴儿”阶段扮演她是什么感觉?斯通:我觉得我很喜欢。
我们是按时间顺序制作的,所以一开始就是贝拉的早期阶段,但接着很快又拍摄了结尾段落,中间没有任何过渡的故事段落。
我们排练了很多次,讨论了很长时间,但贝拉成长得太快了。
我不可能和其他人一起完成这个项目。
当你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你可能会感觉到我对欧格斯的绝对信任。
所有人都在场的排练过程长达三个星期,但我知道实际的拍摄过程本身需要我需要克服羞耻,或者对自我审判的恐惧。
在某种程度上,我不得不在拍摄初始阶段改变我自己的思维方式。
说到贝拉成长过程中的婴儿阶段,第一周时我每天都在哭,因为我对自己太苛刻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似乎能够摆脱一些羞耻和恐惧,尽管可能不是非常彻底。
兰斯莫斯:艾玛不仅仅是在扮演一个可爱的孩子或婴儿,她真切地发掘了贝拉的复杂性;这是相当棘手的,我们最终的处理方式是真正与这个角色的肉身共存,而不是试图分析或理解它。
花絮《可怜的东西》Vogue:从马克·鲁弗洛的角色到威廉·达福的角色,再到拉米·尤素夫的角色,电影中展现了各种各样的男性气质;这群男人聚在一起,他们似乎都代表着贝拉不同的欲望和愿望,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兰斯莫斯:他们各有不同,但在这部电影中,他们都或多或少试图控制贝拉——即使是以一种看似关心的、微妙的方式。
就像父母,或达福饰演的巴克斯特那样,或者只是像拉米那样迷恋贝拉。
他内心深处是个好人,但仍然有那个时代男性的想法:找来一个妻子,把各种习俗和对生活的狭隘理解灌输给她,并告诉她别人应该如何对待她,然后想要利用她,并最终爱上她,因为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更不用说那个时代的女人了——她如此不受习俗的束缚,没有愧疚,没有羞耻,对自己或他人没有评判。
有一群不同的男人试图影响她的生活,但这也是让她成长的原因。
斯通:我记得当你第一次和我谈论这本书的时候,你在描述这个角色时提到了一些东西,你说当贝拉获得了更多的主体性,她学到的和成长的就越多,这反而越能让这些男人抓狂。
她越有自己的想法,越有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反而越会让他们狂躁;因为他们想让她保持那种初始的“纯洁”。
剧照《可怜的东西》Vogue:这是《Vogue》的采访,所以我不得不问一下贝拉服装造型上的风格转变,比如从她婴儿时期宽大蓬松的廓形服装,到她在电影高潮时穿的几乎紧身的礼服。
这些设计是怎么产生的?
兰斯莫斯:霍莉·沃丁顿负责这部电影的服装。
我很早就意识到服装和美术方面不仅高度参与了这个故事的叙事,也是创造这个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
像贝拉这样的角色以前从未出现过,所以你需要从头开始,因为没有参考的捷径;这个故事发生在19世纪晚期,但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个开放的、未知的时期,因为其中有很多元素——从科技到服装——都不严格忠于历史事实,几乎给人一种未来主义的感觉。
我们研究了他们在70年代使用的材料,从乳胶到塑料等等,设想它们如何参与到服装造型中来。
斯通:电影一开始,贝拉由一个女仆给她更衣,她总是穿着那件白色的斗篷式的丝绸衣服;之后当她开始了自己的探索之旅,她开始自己穿衣服,穿灯笼裤、穿夹克、戴大帽子之类的。
我很喜欢思考这个问题:以当下贝拉的精神状态,她会穿什么?
在电影的尾声,贝拉穿一些她从未穿过的、非常军事风的裙子;她的衣服也变得更合身更紧,更有束缚,但那是因为她在她所成长的地方决定了自己是谁,要做什么。
并不是说她一定会被社会的规训同化,但确实存在着更多结构性的压力。
剧照《可怜的东西》-FIN-
影片一开头,一个成年老男人和一个智力不正常的成年女人的设定,就已经让我想报警了。
毕竟我作为一个现代人,影片再怎么宣传奇幻色彩和年代久远,你都知道这种设定不会是对女主友好的环境,正常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危险之处。
女主的设定是一个成年女性但是被替换了婴儿的大脑,为了显示女主的婴幼儿属性,特意安排了一段她站着尿失禁而毫不在乎的片段,这段着实没必要,因为没有这段,不论是剧中的医学生还是观众都看得出她智力水平不正常。
而且因为有这一段,我反而比较好奇,既然是成年女性的身体,为什么不是展示她来月经经血顺着腿流下来呢?
然后就到了女主突然性觉醒的剧情,这段就真的特别男性视角,因为女人都知道,女性无意识的性觉醒是从夹腿觉得舒服开始的,如果我们的大脑没有被灌输纳入相关的内容,我们是不会有想要纳入的想法的,因为阴道内部没有神经,女性的性器官是阴蒂,阴蒂才是女性性快感的来源,所谓的阴道高潮本质也是阴蒂高潮。
但是女主在没有性教育的情况下刚性觉醒,就想到要把黄瓜放进阴道,这就真的只有男的才会愚蠢的这么想。
邓肯第一次遇到女主的时候,用手触碰了女主的性器官,这是性骚扰行为,但是显然男主创认为这是在对女主的性启发。
在现实生活里,任何男的跟智力异常的女人发生交配行为,正常人只会觉得这是性侵,因为智力异常的女性不懂何为性同意,也不懂没有避孕行为的交配行为会有什么后果。
影片前面都是黑白,开始转向彩色,是女主第一次和邓肯发生纳入式交配行为,这也是典型的男性视角。
女性如果要通过性觉醒而从黑白世界进入彩色世界,那也应该是她自己第一次体会到性高潮,而这部片子的情节应该是她自己摸自己的时候,而不是跟男人纳入的时候。
影片最荒谬的就是女主为了了解世界自愿去当妓女进入剥削女性的行业,为了体现女主的自我意识,还安排了女主对老鸨要求应该是妓女选客人,这样妓女才能获得快乐。
我的天,大概只有男人才会认为女性这样想就是自我意识成长了,他们大概想不出女性真的自我意识成长是要彻底废止这种剥削女性的行业的。
当然老鸨并不会听从女主的话语,所以还是客人选妓女,但是女主发明了一系列手段,比如跟客人讲笑话听客人的人生故事跟客人玩游戏,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男人对女人的性剥削。
男性找妓女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rape,所以男性创作者的这些情节就真的是特别可笑。
主动被性剥削永远不会是女性寻找自我争取平等的手段。
影片有大量的交配场景,但是没有任何避孕的行为,女主也没有怀孕,也没有她为什么不怀孕的任何解释,你说神奇不神奇。
🤷🏻♀️🤷🏻♀️🤷🏻♀️🤷🏻♀️电影从头到尾,就是女主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再到另一个男人,她生活里的女人特别少,少数的她遇到的女人,都没有给她任何真正的属于女性的建议或者讨论。
唯一在她做妓女之后问她有没有做健康检查的是一个男的。
这部电影不是真实的女性故事,全片都是男人想象中的女人,而且在合理化现实里让人想报警的行为。
我看过对《可怜的东西》最荒谬的评价是,有女网友说因为女主心智不成熟,所以没有性羞耻感,所以才能在妓院探寻世界。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正是因为她心智不成熟,所以她不懂什么是性强迫性骚扰,她也不懂什么是性同意和可以拒绝。
因为不懂,所以她最多也就只能对老鸨说应该是妓女选择客人以追求快乐,但她不会跟老板说妓女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她被男人粗暴对待时,她知道自己不舒服,但她不懂拒绝。
她跟老鸨谈论这段的时候,老鸨对她说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女的痛苦,她也只会觉得奇怪,而不懂这是性强迫是不对的行为。
看了下好像想说的很多人都说过了……我想说的就是这部电影很多糟粕很多落后很多恶心的东西,但最重要的是其实它本质就是一部porn啊,我没有看到任何区别于porn的东西,虽然在性唤起上面相当失败,高频次多种类大尺度的性交画面也能让人看得打瞌睡……性别角度的讨论我看不到有任何意义。
相当程度上算反面典型。
很多人也提到的无知天真的女人与塑造/引领/教育她的男人们的故事是多乡土多俗套多旧世界,甚至于多恶毒,在我看来是比rape要更甚的一种恶毒的性癖。
成熟女人的身材和幼女的思想是一种泛着老人味儿/棺材味儿/尸体味儿的来自一个老白男性癖。
令人作呕。
就很难展开说对站街的美化了。
以及把站街作为专偶制的对立面来刻画确实是非常男大导的一种脑洞……宁拍的妓院真的看上去和天堂一样美好了。
电影里那种对性魅力匮乏的男人产生的“慈善”“福利”心态我只听另一个人表达过,就是金星,可巧金星也是个男的。
以及女性意识觉醒到底和性解放有什么关系……导演也许不想装,并没有想拍什么女性意识觉醒,只想给自己的意淫幻想套壳拍点东西罢了……已经被弗洛伊德那套东西荼毒几千年了为什么今天还有人一天到晚把性解放当做多了不起的事。
考虑到导演的年纪让我想到七十以后开始天天拍强奸戏的老谋子……作为老男人对一个小女孩如何实现在身体上的探索是毫无概念的(可能他们也不想有什么概念),你到底见过哪个小女孩直接拿黄瓜往阴道捅啊???
想给这些人一个数据,我身边不下十个女人亲口跟我说过纳入式性交毫无乐趣,所以真的别演了……影后也挺累的。
以及参演且担任制作人的石头姐,采访中说完全没有感觉被剥削的石头姐,你也挺难评的。
很遗憾你开创了一种新的女优流派且演技被无数先辈吊打。
感觉导演要凭借一己之力在p站开辟女权主义专区了。
芭比/热辣时还在担忧女权的商品化,这下好了直接女权色情化了。
谢谢你们所有人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烂一点的添砖加瓦。
如果把主角换成男的。
或者哪怕肉身还是石头姐,但脑子换成男童的脑子,我会给这片打五星。
问题是谁来拍?
出片源那天就看了,但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说实话我不觉得任何与女性主义有关或女性议题的电影可以达成某种令女性满意,理解并诉说了她们的处境,并且不是某种僭越的代言,不感到女性在影像中被剥削凝视(比如这部电影得到的评价),并同时令男性觉得这电影不是因为是女性拍的/是女性议题,而是因为其本身(这本身存在吗?
)所以值得称赞(比如芭比得到的评价)的结果。
有吗?
就像我本人对于女权主义运动持有悲观态度,所有的事业都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乌托邦之前的挣扎,尽管这事业是需要做的应该做的。
如果女性走向解放的电影需要一个结局,那么我不觉得这会是一个美好的,并且男性也认可的好的结局,因为这有助于女性的生存而不是又多了树敌之危(如果女权主义选择的路不是让男性全部灭绝的话),这也和电影是一回事,如果人们一定要求电影对这个世界的现实负责的话。
如果为了吸引女性观众,复仇剧也许是商业上最可行的,这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此类。
囚禁女主的前夫被俘虏成为某种低贱于人类的生物(羊?
)并可以被随意使唤,这应该比直接杀了他更令人欣快。
但是显然现在的观众(女性观众)已经不满足于这种荧幕里臆想成功的自嗨了。
对于这样的电影,人们一定会批判虽然问题矛盾现状困境确实被提出了但是最后都还是要变回包饺子而现实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言轻是无视真正的问题逃避现实缺乏勇气,言重则是企图用影像世界的乐观主义来掩盖甚至否定现实中的困境。
所以现在变成了男性导演拍女性议题的电影就是不可能理解女性的库切式质问你不在那儿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女性导演拍就是只要是女的拍的就应该鼓掌叫好吗的两难局面。
总结一下,问题就在于,男性导演是不是的确拍得不好(就算不考虑什么剥削女演员兰斯莫斯这电影也一样烂!
)而女性导演是不是的确拍得好(即使不是因为女性主义的标签和商业上的大成功格导这电影也一样好!
)写完这句话,我的悲观尽在其中了。
始终,我们还是陷入了论证我们这个性别的好,而另一个性别定不好这样的困境里。
还是说从本质上而言,两性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所以男性导演即使拍任何有关女性的电影,都会是某种程度的曲解和想象。
而女性的电影即使在各方面都是非常平平无奇的,但是因为是女性电影,是女性有关自己的话语,所以总是有意义的?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心里有答案的,实际上也不存在一部电影让他们改变这个答案。
电影这种娱乐产品(在兰斯莫斯这儿我不想称之为艺术)显然不能解决这种从伊甸园肇始的问题。
电影就是一个拳击场,有的特别激发人们的战斗欲,可能就相当于裁判喊了几句煽动性的口号吧,然后人们闻声而来,在这里进行他们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没有分数胜负的战斗。
不过对于裁判来说,打得越凶,他看得越爽吧。
他可不会下去拉架,或者裁决谁胜谁负的。
如果一定要尽可能行排除与之有关的性别争议来从其“本身”评价这部电影,就我自己的观影体验来看,也只能算是合格的娱乐片,我说的合格的意思是,人至少有欲望看下去,兰斯莫斯之前的某些电影我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因为是一种浅薄的disturbing。
虽然说是拿了金狮但是毕竟戛纳都给《钛》这样的东西金棕榈了所以也没什么,再说现在三大和奥斯卡基本是一回事了,顺祝石头二封。
从视觉奇观来讲,的确有耳目一新之感,God解剖课的教室,吃饭时候的胃液插管,半鸡半猪的不明生物,里斯本和游船的诡异布景,以及每一部分衔接处的超现实主义慢镜,虽然远比不上拉斯冯,但是比他自己以前那种毫无意义的慢镜头还是有所进步的。
音乐尚可,和影像的结合很恰切,在这一点上,是完成度非常高的。
至于兰斯莫斯本人,他已经对高概念寓言形成了路径依赖,从《狗牙》《龙虾》《圣鹿之死》到这一部,以至于我觉得他除此之外已经不剩什么。
鱼眼镜头和圆形窥视视角的出现让我摸不着头脑,可能还没有理解到兰斯莫斯的良苦用心,但是这电影也不值得再看一遍去领会了。
Sex scene过多,和Mark Rufflo的那一段我倒是的确感受到了那种furious jump的气氛,这有助于我理解这些情节的必要性。
小孩子喜欢上干什么事就毫无节制地干的确是这样的情况。
Rufflo演出了小丑的感觉,十分可乐(但是请问这位大爷跟帅有什么关系)但是后面在妓院的那种极其浅表的“体验”生活和对于招妓者的怜爱和共情让人感受到断裂。
老鸨对女主指点的话语没有展现出这个身份的剥削与被剥削之间复杂的张力(这点请看今村昌平《日本昆虫记》)这也是高概念玩多的后果,所有的逻辑和感情都禁不起仔细的琢磨(当然有人会说你懂什么这是希腊诡异浪潮陌生化间离云云,但问题是他这部没想走这个路线)那种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中都暗含着真实情感的流转的电影,现在几乎绝迹了,所以也怪不得兰斯莫斯。
日本昆虫记 (1963)8.31963 / 日本 / 剧情 / 今村昌平 / 左幸子 吉村实子这部里有女主角在教堂遇到老鸨被招去当妓女然后到自己当上老鸨的过程至于故事本身的设定,就别算在导演头上了吧。
我看了一下,他没参与编剧。
兰斯莫斯挺好的,理解有人喜欢他,但是最好的那些导演就是兰斯莫斯这样的了吗,那也不太好。
所以先别说它好,万一以后有真的好的呢?
还是要抱有期望的,那真正好的一定有一个我们无法预测的结局。
最后比起有更多拍“很好的”女性电影的导演,我还是希望有更多在现实中尊重女性但是拍烂片的导演。
这比拍一百部女性主义电影都对这个世界更好。
如果两者都有那自然是最好的,虽然实际情况往往是人也烂片也烂。
这个标题导致收到很多“女观众”也笑了的评论,有点无奈,但不打算改,因为说到底我只是在陈述一个我经历的客观事实,并以此为一个引子来表达我个人对这个电影的看法而已,虽然“到底谁笑了”对评价一个电影的社会影响来说确实有客观价值,但并不是我的重点,也不会影响我看这个作品时的主观感受。
我当然知道全球所有看了这个电影的女性们不可能一个都没笑,我当然也知道只是我看的那一场正好如此而已。
—————电影出现“笑点”(Bella的各种犯傻)的时候整个放映厅只有男人在笑,我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说到底,这里面所有的笑点都符合大男子主义想象——一个美丽但单纯笨拙的特别女性。
女权主义不是性解放,在男权框架下谈性解放是无比可笑的,那只是满足了男性把世界变成妓院的性幻想。
女性主义是关于女性可以作为主体去解读这个世界。
影片中Bella的主体意识构建的过程让人质疑,她一直被关在家里,一半是孩子一半是实验工具,她的思考就靠看几本书,瞥了一眼贫民窟惨状并精神崩溃但完全没有帮助他们(我知道她给了钱,可显然她的钱没有给出去,以及就算给出去了,一视同仁的给钱是解决贫困问题最愚蠢的方法),她唯一的工作经验在妓院……最后她回家,Max告诉她,我不会在意你做了妓女,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OK,在此她获得了她的未婚夫的包容,于是步入婚姻殿堂。
可是那时她依然还是个幼儿脑,依然还是个比较早熟擅长思考的孩子的样子。
Max还问她有没有查过性病,所以这个架空设定里依然是做妓女有很大健康风险的啊?
那为什么没人为她健康着想?
一个是只在乎自己男性尊严的前男友,一个是无底线纵容的未婚夫……她的创造者上帝甚至在她路都走不好的时候就把她许配给了Max,that’s fucking sick,这不算精神恋童癖吗?
电影想探讨女性特征是被规训出来的,可是,解放女性也并不是靠放纵。
更深刻的东西,剧情并没有触达。
整个故事里我没看到一个成年人的历程和觉悟,最后Bella眼神中透露的阅历以及她的整个成长路径在我看来是不成立的。
于是最后我只觉得看到了一个死了爹继承家业,弄疯前男友,把前夫变成羊,且有个纵容自己的丈夫的开心小孩,得意又安逸的和女朋友坐在曾经一直想逃出去的院子里看书。
以及,最近看了好几个影视剧里,都出现男性一脸痴迷的对女性说,你很特别,以至于我对这个表达都有点ptsd了,“你很特别”听上去真的很像什么古早gaslighting technique,欣赏你捧高你孤立你三部曲之类的所有给Bella人生转折的也都是男性,创造她的,引诱她的,启迪她的,包容她的。
全片那两三个女性角色说话的不痛不痒程度几乎是符号化的。
尤其是被过度美化的妓院生活,很难不让人觉得这个电影本身就是一场男权框架内的直男恋童癖式智性恋+各种对女科学怪人的kinky幻想。
豆瓣某个给这个电影打出高分的影评给Bella贴了个“性欲过剩”的标签,同时又说这是一个“更聪明,更能令全性别观众接受的(女权电影)”,另还有人在影评中一边称赞电影一边称Bella为“性瘾者”...真的非常讽刺。
Well,所以全性别观众都能接受的女权电影就是有大量裸戏,美化妓院,把妓院塑造成一个想开就来想走就走对女性没有身体精神伤害,方便女性沉思哲学并获得自由的地方是吗?
以及“性欲过胜”?
什么是性欲过胜?
谁定义的什么是正常什么是过胜?
她的行为在医学鉴定上完全称不上是性瘾或者性欲过胜。
电影里律师虽然不是啥好角色但也能承认“男人的不足”,怎么现实中......算了,难听的话不想讲了。
很失望。
奔着蒸汽朋克暗黑风芭比的噱头去的,看完以后觉得,虽然我对芭比观感很一般,但别用这个碰瓷芭比了。
用电影表达社会议题,是创作者的义务吗?
从传统影迷的角度来看,繁琐的社会价值观似乎成了绑架影像的枷锁。
所以如果一部影片有意识想要为一个主义背书,就天然地要求一个掌控力强大、能有机地将艺术风格协调入理念表达的创作团队出现,在这一点上,希腊导演兰斯莫斯大约做到了五分之四。
我们先来谈谈这部影片真正的缺点,最大的一点,是全篇的叙事太“功能性“地围绕着女性主义这个”核“而展开。
无论是威廉达福还是未婚夫麦克坎道斯,这些配角无论男女,都太工具化了,就像一根大骨头煮得太烂以至于上面的肉都挂不住了,艾玛斯通就是这根最硬的骨头,而其他角色无论男女,都可以戏剧性地出现而后消失,任人差遣,且功能性的借角色之口说出的教育意味台词,也使得全片对现实的攻击性大大降低,因此影片之外很少有《芭比》那样的破防潮,这个弗兰肯斯坦的故事更像是一则寓言,重剑无锋,戳不破脸面。
第二缺点,则是编剧团队在编写许多段落时的俗套化处理,其实本片虽打上了喜剧tag,但实在难以称之为优秀的喜剧,最明显的就是威廉达福前半句说一大堆专业术语,未婚夫让他请说人话,他就说自己”阳痿而无法上她“的喜剧设置,这些段子已经俗的不能再俗了,编剧团队理应使用更具天真意味的编排,符合影片的基调。
说到此处,关于这部影片最核心的一点也应声而出,这部电影为什么激怒了这么多中国女性观众,让艾玛斯通承受如此多的性场景拍摄真的不是在剥削女演员吗?
关于这点的矛盾,其根源其实是中国女性观众对于手握权力的陌生感。
影片与《钛》类似,给出了一个人工造成的新生命,一个“赛博格“,这是具有强烈反叛色彩的存在,虽然贝拉只是人脑移植的产物而并非完全由人造出,但通过人工违背天伦对生命体的复现显而易见是在挑战自然的、宗教的旧秩序。
在这一点上,兰斯莫斯主要使用了两点方法论,其一,服化道的反向生殖崇拜,《可怜的东西》这部电影的极致形式应当由一名巨大化的婴儿来饰演主角,不过无法成行,那么就让一名成人女性穿上婴儿的巨大服装吧!
一个婴儿却拥有成年人的力量,行走在街上,藐视人们建立的一切秩序,所有伦理纲常应声瓦解,成为被嘲弄的对象。
石头姐的维多利亚风格衣服,正像加大版的婴儿套装,其褶边的形状也恰好与女性生殖器的形状对应,而在法国街头的窗户形状,则是倒过来的男性阳具,在库布里克的价值观中,一切人物由生殖欲望控制,脱离不出自然的大手,而兰斯莫斯则告诉我们,”人“自己是最主观最伟大的,我们可以改造自然,也可以藐视自然给我们的欲望,这不是枷锁,而是权力。
第二个方法论,就是镜头,首先兰斯莫斯不是一个搞噱头的白痴,影片的美学布景由景深镜头展现,意思就是,除了近景的人物特写之外,中景和远景的物体都在运动着,有意义地服务于叙事,观众的双眼可以在画面上尽情游走,这是最基本的平权而非引导。
鱼眼镜头的作用则是在告诉我们人物处于天真蒙昧,秩序尚未建立的状态,所以在开篇的英国时期,镜头畸变被大幅应用,而随着人物的笃定,她从痴呆儿变成了GOD,秩序已然建立,人物有了力量,影像的掌控权来到贝拉手里,归于和谐与沉寂。
再说性爱场景,这里的核心观点在于,你们的说教不管用了,你们的歧视不管用了,拯救妓女的途径不再是圣化卖淫,而变成了“这是我的生产方式“,这是一种隐喻表达,用来言说一个道理,让任何人建立自尊的唯一方式,是让他自己成为评价他人的那个主体,其余一切暴政与迫害,都最终沦为客体,是被看的对象。
于是在本片中,男性的阳痿与早泄得到嘲笑,男性的性羞耻和处女情结得到嘲笑,这是一种言语上的暴力,但同时也呼应了那一句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
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而贝拉击败那个难以逃出的父权城堡的方式,是用一把手枪,击穿了剥削者的血肉。
因此,在意女演员演绎性场景的观众也无需焦虑,那些男演员的软糯阳具才是被摄影机着重审视着的,片场上也有很多专门的工作人员实施保护。
《可怜的东西》,佳作!
把男导的片定位成女权是虚空立靶。
妙在视觉体验、温和刻奇与恰如其分的观影疏离。
探索欲与好奇、对美的天然之爱与未被规训的野性——暴力、不受限的性欲、反叛、引诱、社交礼仪的全然不顾——所谓赤裸生命。
"For now. For fun." 她是一场变幻莫测的盛宴。
但她也是:穆勒与千万男人梦中“纯洁的抹大拉”(这“纯洁”指灵魂)。
热评批判,女人竟“只能通过性来探索自我”;我说,是知识的绝对匮乏使一切让位于感官愉悦(此处是理性与感性的极端对立)。
但她逐渐阅读、思考与反思(性事从未停止,这是他们眼中的性解放),“一个规划自由之路的女人”自此产生(至少他们认为如此)。
友邻评:“嫖客只是她的按摩棒”,深以为然。
但这是仅针对Belle的深以为然。
性自由的阴面即性剥削。
监视器后是一双或数双男人的眼睛。
主角是女性绝不意味影片对女性解放或自我成长的必然聚焦。
三个男人:歇斯底里、悲观破碎、纯粹邪恶,three poor things;Belle,一个扩音器与显示屏,满足男人心中对父权的讽刺表达。
她自己的成长弧线却如此缥缈,你甚至只能提炼出“产生同理心”、“自我怀疑”又“重返坚定”的元素杂糅。
当然,还有与无数男人的无穷的性——以主观论,她是绝对主体,这场轰轰烈烈的性解放实实在在——但任何公映的影片绝不仅限于此,它们propaganda的属性永远存在,故在此处,女人的性解放谢绝男人兜售。
非常非常爱前期自然野生女的塑造,很多个时刻想打五星,但半真半假的“性解放”像是珍珠中一块粗粝砂石——迷惑于如此多的性行为的呈现必要,它显然与《女性瘾者》不同(同样比例的性戏,有人质疑《女性瘾者》吗)。
你期待看到Belle的成长轨迹,但你只看到穿插在性爱场景中的“正确”段子。
既然一部分群体有权制作与观赏“自以为是”的“性解放”(Emma本人也是制片),那么另一部分也有权提出质疑并表达不适。
我不敢说男人绝拍不出好的女性成长,但至少我审慎悲观。
这故事框架如果请女导来拍。
大家看待问题的角度实在是千篇一律,无解,基本是男导演拍摄女权电影满足性幻想的论调,死脑筋一样没有出路,只看到表面,不愿意深度解密和阐释影片对两性权力的解构。
很意外许多观众对西方文明的色情/内在体验不具备充分理解,一窍不通还大谈艺术的真理性和女权。
标题写的是观后感,因为你们的东西连影评都算不上。
贝拉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赛博格,没有机械也没有金属,她被缝合成一个接驳婴儿大脑的发育母体,因此肉体成熟于精神,感官大于灵智,其行为逻辑产生于这样的错位关系。
归根结底,她身上隐含着一种由医学解剖和移植引发的暴力经济,其经济反人体神圣不可侵犯之宗教,反外在的意识形态和情感伦理,回归为一个未入世的幼胎,以新的存在方式否定当下接触到的权威和秩序。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后现代的,暴力瓦解器官组织并移植成混合有机体,构建新生成(new becoming),回归纯粹。
影片对纯粹的探索从性开始,贝拉靠苹果自慰理解了新的快乐,通过无意识的生理快感发现人体的奥妙之处,就像许多人在儿童时期蹭旋转木马、摩擦枕头、用花洒刺激的做法一样,获得了不明所以然的愉悦并为此打开新世界。
特写镜头拍摄她的眼睛和嘴唇,关注的是抵达高潮的神情而不是身体部位。
如果说这是凝视,那么镜头引导观众凝视的是性高潮的普世画像,你第一次获得这种愉悦的神情记忆。
谈到女性主义,大家好像对性启蒙和性愉悦也避之不及,实在是令人诧异。
难道贝拉的性启蒙也是男性的幻想吗?
难道贝拉掌控自己的身体、遵从自己的欲望也是男性的幻想吗?
纯粹的性面临挑战,首先是道德,其次是政治,随着贝拉的成长,性不可能只停留于生理层面,而是逐渐步入人类文明构建的性文化当中。
在这样的性文化里,无可避免地要探讨两性权力。
贝拉的主体性贯穿整部影片,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使命——探寻自我和世界,不停地实验,实验成为穷人、性工作者、医学生等等(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垃圾中产受新自由主义蛊惑的自我剥削,而这样的剥削让她沉沦在结构性压迫里blablabla)。
电影结构的划分表明贝拉并不受制于时间,而是被地理环境影响。
随之出现的男人是社会产物,在不同的地理环境出现并教导贝拉如何入世。
相比贝拉,他们容易陷入性观念造成的精神危机和情感困境,危机和困境来源于贝拉,她的主体性接受超然物外而诉诸自我价值的经验,拒绝这些男人们原先掌握的知识和权力,以至于他们施加的种种行为都变得无效。
无效使他们沦为贝拉乌托邦的“他者”,只有贝拉的意志可以让这个电影宇宙继续。
贝拉并没有去欲望化,剥夺欲望即剥夺真实,尤其是女性人物,剥夺欲望等同于禁欲,与愧疚紧密相关,而愧疚由规训生成,显然贝拉不具备这些感觉。
关于妓女的片段,贝拉的女性身份由此变得多维起来,至少在电影层面,一个人物可以在有限的时空内表达更丰富的自己,她是精英,也成为过底层,浓缩了两个身份群体记忆。
也是电影的缘故,一个虚构的魔幻人物比现实观众还要更大胆投机地去体验,可是观众连这个都不愿意接受,从侧面看引起争论也是一种成功。
需要补充的是,这确实是男性导演的作品,至于里面贡献同样大尺度的男演员丑陋或龌龊,除了妓院片段出现的嫖客之外,其他男演员都是制片系统运作的结果,第一要考虑演员的演技和名声,第二要考虑演员的参演意愿和故事认同性(更别说这部片要送去威尼斯电影节,选角更是在策划之中,如果导演能选出又帅又肯出演大尺度激情戏,并且符合故事人物的男演员,那简直符合一些观众的期待,但现实并不可能那么完美)。
关于女性演员在拍摄性爱场面是否被剥削一题值得商榷,至少从Emma Stone本人的想法出发,她并不觉得很难,她在制片人座谈会上回答很多人问的问题:拍摄性爱场面是最简单的部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多亏亲密关系协调员(intimacy coordinator)和封闭场景(closed sets),他们的进展相当顺利。
相比之下,她觉得学婴儿走路和吃六十个葡挞,以及第一次见到死亡和腐烂时的震撼和痛苦比性爱场面难——Emma Stone正在公开掌握自己的话语权,性爱很多,但这里不只有性爱。
————————————————————电影的背景虽然发生在弗兰肯斯坦时期的维多利亚时代,但是主创有意将美术和服装与历史上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作出区分,根据服装设计师霍莉·瓦丁顿(Holly Waddinton)的说法,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不希望将这部电影变成科幻或时代电影。
贝拉的服装浮华、精致,还带一点童趣,在性启蒙和开发的阶段,霍莉为贝拉量身打造的衬衫有意视觉化野蛮原始的性欲,中间闭合、两边缀有波浪褶皱的宽松衬衫构成女性生殖器官的符号,她们把贝拉身上的衬衫称作阴道和阴蒂衬衫,观众并不会第一时间发现性的时尚表征,而是沉浸一种怪诞巧妙的风格里。
艾玛·斯通(Emma Stone)的表演风格与服装、美术布景之间存在耐人寻味的动态张力,演员的身体/形态与服装、布景紧密调动起来,她穿着成人号的家居婴儿套装(泡泡袖衬衫和灯笼裤)、挽起瀑布一样长的黑发,在这座维多利亚科学家的囚牢里表演着笨拙和不体面的走姿,事先从视觉上营造了不切实际的夸张,这样的夸张可以理解为戏剧性效果,哪怕它是视觉上的,也预示着贝拉这个角色的童真和令人吊诡的不安。
不安在后期得到证实——贝拉因无法出门和得不到雪糕而产生歇斯底里反应。
在探索性、食物和世界的时期,贝拉身上的服装多以荷叶边、泡泡袖和夸张的维多利亚风格廓形为主,不过角色的服装并不完全照搬十九世纪的时尚,还借鉴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设计灵感。
霍莉在贝拉探索社会主义和医学知识的时期为她设计了黑暗学院风的套装,彰显出她的变化。
贝拉在封闭的空间里接受单词和语法学习时,正应了德勒兹和瓜塔里提出的一个点:小学老师教学生语法和算术其实是在传递一种秩序和要求,而她的徒手吃饭、咿呀走路、坐在钢琴乱弹、大胆解剖溅血则是解域化秩序的“口吃”行为,她是唯一一个脱离成人系统的混合个体。
换言之,斯通的表演是亮点,她要模仿孩童的神情和谈吐,在镜头下维持戏剧张力,对规整布置的世界(伦敦、里斯本、巴黎和南非的地理空间)进行解域。
只是,这里似乎出现一些矛盾效应。
如果说解域的方式是她的“口吃”表演,那么后期愈发正规的摄影则反倒重新辖域化秩序。
在伦敦的“口吃”阶段,影像以黑白色为主,刁钻倾斜的拍摄角度和高度风格化的广角鱼眼镜头延续了德国表现主义的传统,扭曲银幕空间造成不协调的视觉效果。
鱼眼镜头和明暗对比的布光是德国表现主义的重点,可以让观众意会到角色的怪诞和疯癫。
到了开拓旅游的成长时期,尽管全彩影像既古典又超现实,徘徊在欧洲建筑风格和未来复古主义的蒸汽朋克风格之间,可是随意穿插的鱼眼镜头开始变得像是没有涵义的噱头,取而代之的是正规的摄影机拍摄角度,使斯通的成人身体常常遵循布景的框架和构图的线条。
在这里,大量画面漂亮、精确、统一,并没有特别剑走偏锋,有时候还显得僵硬和虚假。
不过,兰斯莫斯处理得很好的是全程没有使用特别多的大光圈镜头,即主体清晰背景虚化的镜头,而是反复使用景深较大的全景镜头交代布景信息,起码把自己那些科幻技术和装置艺术的繁复迷恋展现给观众看,而不是藏掖在无聊至极的超高清大光圈镜头里。
摄影机并非固定不变,镜头也常常是动态变焦的,从特写缓慢伸缩(zoom out)到全景,或者从全景放大(zoom in)到特写,在演员的神情和整体布景之间来回调度。
饰演偏执科学家的威廉·达福(William Dafoe)每天从凌晨三点起床,进行长达六个小时的特效化妆塑造出“上帝”(“God”)的形象,而他在餐桌上第一次吐泡的场景便是以特写为首,再由镜头缩到全景:恐怖充满伤疤的脸部特写,接着是仪器和餐桌以及他对空气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泡的全景,显得怪异和荒诞。
可以说,有的镜头运动就是为了荒诞,荒诞就是意义,也不算是玩弄技法。
性爱场面的拍摄是令很多人不适的一点,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感到不适。
七十年代劳拉·穆尔维(Laura Mulvey)就发表《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背靠精神分析学,提出“男性凝视”主要是为了消解根深蒂固的阉割焦虑(castration anxiety)和满足与性欲望有关的恋物式窥淫癖(fetishistic scopophilia),当然五十年后她自己回看也认为有失偏颇。
一些观众感到不适可能是看到了裸露的女性身体,再加上男性角色的丑陋而移情和投射被虐待的认同。
然而,这里的性场面拍摄既不情色(它没有调动快感),也不迎合男性凝视,镜头对参与性爱的男性都暴露得彻底,男性的身体比女性的身体被暴露得还要多,而贝拉向观众展现的大多是脸部神情,以及从性自由的叙事上来说,这根本就否定了劳拉·穆尔维曾经指出的被虐待叙事。
如果男性观众也喜欢看丑陋的阳具和男性身体,那这可能是新的进化版“男性凝视”。
劳拉·穆尔维的女性主义电影分析正是文化研究的视点。
借文化研究的视点去理解一部电影,也就是把电影当作影响社会发展的媒介来看待确实是必要的,但许多影迷(包括白男Canon体系)不能接受用这种角度去认知一部电影的原因主要是文化研究角度严重挤压了艺术本体的审美——这种态度很保守,但同时也对当代创作者提出强烈的要求:必须出现一个创作者能够将电影艺术和阶级、种族、性别等议题创新地、恰当地联系起来。
电影节的筛选重心目前也放在这里。
我觉得《可怜的东西》做到了,哪怕它存在一些局限性。
其实电影真的没办法承担太多责任和义务,影评的出发点是批评和指出问题,也是影迷朝圣电影、辩护观影体验和电影认知的渠道。
所谓电影原教旨主义的本体论、美学论、哲学论都是为了摸索电影是什么。
对一些人来说电影根本不是什么,可能是爆米花,也可能就是一坨屎,但电影的制作不简易,各个部门需调研和分工,稍微查阅一下本电影的制片、演员、美术、服装、摄影团队下了多大功夫也不至于直接盖棺定论这电影就是烂的,学院奖和工会奖的设置也是为了表彰努力四五个月乃至两三年的电影团队。
电影需要劳动者,在劳动体系里自然也存在剥削,诸如后殖民、女性主义等文化研究的角度可以让更多人参与进电影行业并掌握话语权,但它不是最终解释电影本身的手段,更不是目的。
民主好、精英也罢,这也是二元对立的思维,事实上很多人只要喜欢电影就完全能从互联网摄取学院派之类的知识。
这部电影褒贬不一,众说纷纭。
这个电影看了后我想了好几天,它到底要讲什么,不是歌颂贝拉这样的生存,好像也不是对贝拉处境的同情与可怜。
豆瓣有个评论提示了我,poor things 这个things是负数,应该指的不是贝拉。
那就是指那些男人们咯?
一下点醒梦中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贝拉只是一种镜像,她完全不晓得对社会法则,只会诚实坦然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对男人们的感受是什么呢?
形形色色的男人对她做得事情,总结下来只有两种——xing雨和掌控欲。
做了个小表。
看电影中三个人物父亲杏 ——在聊天中说过,他对贝拉,不是不想睡,而是自己阳wei,做不到。
掌控欲——从小把贝拉锁在家中不让出门,即便出门也不让接触外人,可是这种掌控欲,随着贝拉的成长,逐渐变的无能为力,只能任她出走。
绿巨人杏——对贝拉,更多的是一种杏方面的操纵,他因为杏,赢得了贝拉。
贝拉愿意和他私奔。
而且电影中他还洋洋得意地对贝拉炫耀自己的能力。
可搞笑的是,他也是因为杏失去了贝拉,毕竟性的诱惑来自于多样性体验(电影中的妓院),而不是单一化。
掌控欲——他对贝拉的掌控欲来自于杏,而随着杏不再吸引着贝拉,自然也失去了贝拉,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哀嚎、辱骂、自暴自弃……将军杏——电影中,对他对贝拉杏方面的感受,几乎没提,我记得他就问了问,贝拉是否去当了ji女,得到肯定后怒不可遏。
现实中像这种如此变态的掌控欲,一般都是杏无能……所以他可能是因为这方面不太行,或者也就只有能生个孩子这种生殖性作用……要不原来的妻子消失这么久,也没见得有什么新欢,可能对这方面就不是很感兴趣,更喜欢去折磨摧残别人。
掌控欲——因为杏一般,所以他对待女人、对待下人就是变态的掌控欲,满足他缺失的一块欲望吧。
最后,只有在杏方面完全尊重贝拉,也没有操纵贝拉的小助手,和贝拉生活在一起。
因为贝拉喜欢这样的人。
试问,现实中哪个女孩不欣赏这样的男孩。
这样是不是就能说通了,整个影片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你们这些可怜的东西(男人们)呵,只知道杏与掌控!
摘取赫尔豪森职业生涯里最高光且最悲壮的生前一年时光,演绎他彪炳的人生。触觉敏锐、眼光超前、胆识过人、临危不惧,如果有幸不被日本赤军的衍生恐怖组织、德国红军派暗杀,他生命的延续,目测将会成为柏林墙倒塌后德国的伟大政治家。赫尔豪森、CIA和红军派的三线叙事并最终闭环,清晰交代了暗杀事件的来龙去脉,一部历史人物传记的佳作。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