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我来到这座西班牙小城读书。
四天前得知市立图书馆在办免费影展,2月13日,《可可西里》。
我想到了自己少得可怜、又被拖欠了近半个月的奖学金。
想起这四个月来我窘迫的生活,我一次电影院都没有进过。
于是我决定去看看这部一直想看却一直错过的《可可西里》。
放映室很大,跟平常的影院没什么分别。
周末的晚上,爱去酒吧的西班牙人去了酒吧,罕有的一些怪人坐得疏疏落落,等开场的时候,十分安静。
我跟我的墨西哥朋友Jimena在一起。
她就快要回国了。
我很舍不得她。
虽然起初她常常偷吃我的食物,但四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我们相互谅解,让我们彼此之间生出一份不算微薄的情谊。
六点钟,不爱准时的西班牙人准时开始放电影。
第一眼看到屏幕上出现中文字幕,我有些激动。
看到那个独个儿在无人区守了三年,又坏了收音机的人跟他的朋友们挥手道别,我觉得他真是条汉子。
而仍可上网的我四个月来却常常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接下来我就开始哭了。
一把火烧掉的几百具藏羚羊的尸骨。
顷刻间淹没在滚滚沙尘中的活生生的人。
为了生计不得不把自己用生命保护的羊皮亲手卖掉。
队长说,我管不了犯不犯法,我只能管我自己的兄弟。
Jimena一直在重复一个词,fuerte,是,这一切太强烈,太浓重了。
每一次分别前弟兄们的拥抱都充满了感情,因为每一次都有可能是最后的一次。
他们这一伙人很穷,很落魄,但当你看到他们开着摇摇欲坠的吉普车、不眠不休地追赶捕猎者,你很容易就想到一个词儿叫意气风发。
灿烂的星河下,他们曾经一起唱过那首关于把洁白的花朵献给阿妈的歌。
他们一个个死去,最后,孤独的队长面对一大群捕猎者的枪口,语调依然平静着说:我想你们跟我回去认罪。
最后的最后,我们两个都泪流满面。
Jimena抱住我说,不哭了不哭了。
我说对不起我忍不住,那是我的祖国,我的祖国还有人过着那样的生活,而我拿着祖国给我的奖学金却每天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烦恼不停发愁。
我很惭愧。
想起初中时看的《十七岁不哭》,里头青春期的孩子们都很有理想。
彼时我也有。
我想现在我仍是有的,我们人人都有,只是大部分时候,他睡着了。
我感觉到一种力量。
热血青年,只要愿意,我们其实都可以的。
这《可可西里》拍的确实很一般 —— 场景很真实,道德观很搞笑,剧情和人物都很假。
导演陆川实在是浪费了这样的一个好题材。
陆川说这部片子要表现“人性与生存”,而“放弃了道德批判”。
真的放弃了吗?
根本没有。
只是陆川觉得自己放弃了而已!
这一点在电影的记者角色里反映的最明显,这个记者完全是用一种高于巡山队员的(属于城里面的)道德标准来与队员对话的。
“可是,卖皮子是违法的!
”(指巡山队员没经费时,被迫卖藏羚羊皮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写这篇报道?
”(指责中)“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好记者.....” (我也无语了)我一直很郁闷我们的电影,为什么老是要添足上这种 “普通村民里面的党员书记” 之类的形象。
像可可西里这种题材,平实的拍原始生态不是就已经满分了吗,加进去这个多余的记者干嘛呢?
要说到剧情漏洞,那真一箩筐的,大部分都和那个记者有关。
比如最后决斗盗猎者Boss的时候,随行的两辆车有一辆跑不动了。
剩下的七个人中只能有一半继续前进,但这一半的人里面居然就有那个记者。
拜托,这是最后最危险的一段路了,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队长都应该带个能拿枪的队员吧,带个记者难道想用闪光灯恐吓盗猎分子吗?
而且那个记者平时唧唧歪歪也就罢了,偏偏却还相当冷血。
自己队员那边伤亡没见他有什么不良反应,队员要追问一下盗猎者的时候却要死要活地去制止。
要是换真实的日泰队长,指不定一脚把他踹不知道哪去了。
但《可》里面的那个日泰队长,在被记者逼问的时候,除了有点非常无力的反驳外,根本就像个默认自己做错事的小孩子。
这是跟盗猎者缠斗多年的队长吗?
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透了!!!
除了那个记者傻得让我难忘,在看完这部片子后我唯一觉得有点印象的当然只是日泰队长,其它人根本没有。
而且所谓日泰队长的刻画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只是纯粹比一般队员镜头多而已。
结果,电影就是一个只见林不见木的群体形象。
这东西没得赖账,直接反映了导演的水平一般般。
还居然有些五毛影评人称之为 "一次群体形象刻画的成功",真是欲加之赞,何患无词。
除去剧情和人物,要说更深一点的电影含义。
其实任何关于可可西里盗猎的电影,如果只执着于巡山队员和盗猎分子之间的冲突,而不反映出盗猎现象背后原因的,都只是一般的环保片。
这部电影只是借马占林之口,说了几句就完了,于是电影最后也就是流于普通的环保片了,也谈不上什么“关于人的生存状态的影片”。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的反映了,估计也就被禁了,还拿什么金马奖呢?
这也是陆川耍小聪明的地方 —— 他的确碰了这个题材,但也就仅 "碰了" 此而已。
我敬佩那些巡山队员,也敬佩所有愿意拍这种题材的电影人,这其中的艰难是难以想象的,但这不代表我们所有的批评都要因此让位。
陆川曾经在一个访谈里面说道自己:“中国出一个好导演不容易,不要去毁他了;中国出一部好电影也不容易,也不要毁它了!
” 。
我想对陆川说,对不起,你还不是你说的那个好导演;《可可西里》,很可惜,也真不是你说的那部好电影。
再说了,如果你觉得批评能毁掉什么,那只能说是你的气度小,气度小的导演实在不适合碰可可西里这种题材。
PS:其实《可可西里》要是个娱乐片,我不介意得过且过打个两、三星,但像这种程度的浪费严肃题材,失望之余,我只能猛击一星以泄愤了。
如果说《寻枪》里的陆川还是一个仰仗姜文的力量才得以实现电影抱负并时时受到掣肘的新晋导演,那么在《可可西里》中,作为编剧兼导演的他已经完全获得了对电影创作的控制权,并使之印上了强烈的个人色彩。
李泽厚评价《可可西里》“是中国电影美学的革命”,美国“元哲学”名家罗蒂(Rorty)称其为“十年来看过的最好的电影”,为其充满力量感的真实所震动。
中国哲学家赵汀阳在《可可西里的最后一枪》里也将《可可西里》的品质归结为“真实,且有力量”。
《可可西里》受到当代中外哲学家的热捧与其营造的独特美学意境相关。
陆川将目前中国大陆电影少见的纯自然主义的“冷酷美学”贯穿《可可西里》全片始终,“表达了一种可以分析的美学观点”。
(赵汀阳,2005)1 .镜头语言: 如果将电影分为分析性的电影和描述性的电影两种(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那么《可可西里》无疑是属于后者。
它的反心理分析的立场如此鲜明,以致于导演将人物本身作为坚实封闭的固体,大量镜头所关注的是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的场域,而不是人的自省或自审。
在片头和片尾两个表现死亡的镜头里,陆川都选择让摄像机在较远的位置拍摄全景(甚至大全景)。
观众看到的是,枪响,有个身影倒下,抽搐,开枪的人离开,仅此而已。
在影片的几个主要叙事段落,镜头下的人始终处于弱势(或者故意被漠视)地位,相反雪山、草地、高原、甚至大面积的藏羚羊尸体占据了画面主要位置。
在大面积的冷色调映衬下,人的力量被压缩、挤迫。
无论是日泰带领的巡山队员淌过冰河追捕非法剥皮者,还是这些剥皮者被日泰放逐,在风雪中独自走出山地,人的活动本身总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的活动与自然环境的关系。
因此就算是表现单个的人物刘栋陷入流沙直至被吞没这一场景,即便有全片最密集的一段特写,镜头也始终不强调面部表情,在陆川的镜头里,人物的脸并不比其他活动部位具有更高的表现价值。
这种冷酷甚至残酷的旁观视角为《可可西里》营造出纪录片似的质感,以致于部分观众直接将《可可西里》当成了纪录片。
幸运的是此种误会在《南京!
南京!
》中没有再上演。
与《可可西里》较为单一的镜头语言和场景调度相比,《南京!
南京!
》中陆川对镜头语言的运用更加积极且多元。
大量对人物面部尤其是眼睛的长时间特写,呈现出了导演细致入微的心理描绘。
不幸的是,对于部分镜头“过于真实,无法接受”的类似言论却组成了对《南京!
南京》最受观众认同的批评。
此时观众们可能忽视了,“真实”及其带来的粗砺、雄浑、冷峻正是《可可西里》广受好评的重要原因。
2.人物:《可可西里》中,陆川对演员的要求是既非布莱希特式的表演,也非“方法派”的体验,而是要“成为”。
因此即算《可可西里》中队员们或有口齿不清、动作不灵、神情木讷等,也丝毫不会为其演出招致“不像”的批评,事实上这正是影片所要达到的效果,一旦演员“成为”角色,所追求的就不再是“形似与神似”,而是“形是与神是”。
没有人会考虑现实生活中可可西里的巡山队长是否如同多不杰饰演的日泰队长一般沉默且冷酷,在电影所营造的叙事氛围里,多不杰就是日泰,就是巡山队长,他的唯一性不容置疑,以致于直接造成了角色先在于电影的错觉。
在《南京!
南京!
》拍摄过程中,陆川也经历了“角色领着电影跑“的尴尬。
刘烨饰演的陆健雄起初设定为穿针引线的一个人物,导演企图将陆健雄的个人遭遇撑满全场,使之成为一条清晰且完整的叙事线。
在陆健雄的戏份拍摄完几个月后,陆川逐渐感到此种安排的不合情理。
“刘烨长得高,在人堆里很显眼,怎么日本兵就把他漏了?
怎么相信他不是军人?
之前故事还编得比较美好,真正拍摄的时候才发现太残酷了,面对历史,不敢瞎编。
”(胡斐,《难以走出的南京:<南京!
南京!
>五主演自述》,新周刊,2009.4.15)。
在陆川的心里,“灵魂附体”的神话再一次应验,作为陆健雄的刘烨必须一死。
有趣的是,在筹拍《可可西里》时陆川就打算让刘烨出演日泰队长一角,后来因为刘烨档期原因而没能实现。
现在来看,刘烨过于闪耀的银幕形象和视觉风格强烈的肢体动作是有可能危及到《可可西里》的冷静压抑,成为一道“过犹不及”的瑕疵。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无心或有意,《可可西里》与《南京!
南京!
》在人物设置上出现了多处暗合。
如作为事件旁观者\叙述者的第三人(前者是张磊饰演的记者尕玉,后者则是日本兵角川),普罗米修斯式的男性悲剧英雄(前者是多泰饰演的队长日泰,后者则是刘烨饰演的军官陆健雄),具有不正当职业身份却选择自我牺牲的女性(前者是赵雪莹饰演的陪酒女冷雪,后者则是江一燕饰演的妓女江香君),正邪难分为保全自身而跨越人伦道德的灰色小人物(前者是被逼无奈的剥羊皮贩子,后者则是范伟饰演的唐先生)。
当然,最明显的是两部影片以群像代替个体的选择上出现了惊人的一致性与延续性。
唯一不同的是,前者的群像塑造遵循极简的美学原则,以凝炼的雕塑质感追求“物质现实的复原”(高力,《纪录本性与影像生态——关于电影<可可西里>的话题,《电影文学》2005年02期),而后者的群像则犹如油画一般厚重,以浓墨重彩追求精神风格的复原。
有评论说《可可西里》的群像塑造颇受《一个和八个》的影响(林嘉维,《生命力的震撼传达——<可可西里>的主题内涵和人物造型分析》,西华大学学报,2005.12),不如说《南京!
南京!
》更接近“第五代”前辈们的美学风格。
3.纪实与戏剧的错位: 具有哲学价值的主题与风格化的视听语言也无法掩盖《可可西里》在叙事动力上的不足与叙事逻辑的暧昧。
陆川擅长于选择一个特殊封闭的环境营造影片特有的叙事空间(不管是之前的《寻枪》还是之后的《南京!
南京!
》都将人物置于无路可走的困境中),但在这个空间内部却缺乏使人物前后活动取得逻辑化连贯性的力量。
全片不乏震撼人心的场景,它们或者会一幕幕犹如雕塑矗立在观众心中,却难以以某种有机的顺序流动于胶片上。
《可可西里》中的叙事动力与其说是“巡山队追捕狩猎者”这一故事的核心结构,不如说是高山上瞬息万变的气象。
在原本起伏不大的情节中,几个重要的转折,如巡山队员放走抓获的剥羊皮者,队员在抓捕途中分成两路,都是由天气变化推动并完成的。
正如队长日泰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但愿不要下雪”向观众暗示了“一定会下雪”,否则观众无法想象如果真的不下雪,这部电影要如何在散落的片段中继续下去。
应该看到的是,刻意引入的“第三人”(北京来的记者尕玉)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原有叙事空间内矛盾的平衡,为影片加入了某种动感,同时也减少了观众与人物的疏离。
但很难看到,“第三人”除了在使事件“被看到”之外更多叙事上的合法性。
从尕玉进入藏区,到成为巡山队一员,直至亲眼目睹日泰死于非命,其人物性格是否有所转变、有什么样的转变都缺乏交代。
对环境的过分强调架空了人的感受,使得影片“无情可循”。
在《南京!
南京!
》中,陆川对角川这一人物的塑造很好的弥补了《可可西里》叙事逻辑的模糊。
但是在以陆健雄、姜淑云(高圆圆)、唐先生为代表的中国人物的命运叙述上,却更显零乱与碎裂,几个主要人物各有其代表意义,但相互之间却各成篇章缺乏关联,使得影片被批评为“历史景观片”。
当《可可西里》收获国内外好评如潮时,有人将青年导演彭辉花费三年时间拍摄的同一题材纪录片《平衡》作为参照对象(该片在拍摄期间亲历了“野牦牛队”队长扎巴多杰的意外身亡),称《平衡》因其对现实的在场性而更具有真实的力量。
而在《南京!
南京!
》上映引起观看热潮时,又有人重提姜文的《鬼子来了》,认为同是借战争表现人性,姜文以荒诞表现生命的无力胜于《南京!
南京!
》“主体被客体压倒从而激发起来的崇高感受”(康德)。
从《可可西里》到《南京!
南京!
》,陆川一直在拍纪录片一般的故事片,或者故事片一般的纪录片,这种纪实与戏剧的错位既为陆川关照生命内部打开了大门,也变成了一处左右为难的尴尬缺口。
《可可西里》是陆川用镜头谱写的一曲英雄悲歌,直到电影结束很久,这悲歌依然在众人心头萦绕;当那些藏羚羊挣扎的身躯、抽搐的四肢残酷而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们的心是痛的,而当那些血红的骨架、遍野的羊皮以及为了5元钱而剥羊皮的麻木牧民的镜头出现时我们已经愤怒了。
然而只是愤怒而已,现实不因为一个旁观者的愤怒而改变。
导演陆川用他质朴的镜头语言,安静流畅的叙事手法再现了这样一个光明与黑暗、理想与现实、生命与死亡交错纠缠的残酷悲情故事。
我们在乌烟瘴气、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生活的太久,灰尘早已经蒙蔽了太多人的心灵,太多的人早已经麻木到没有表情,没有知觉了沦为帮凶,沦为看客,沦为行尸走肉;导演试图通过这样一个故事对麻木的人们进行了一次良知的呼唤,精神的洗礼,《可可西里》她做到了。
可可西里在蒙古语里的意思是美丽的少女,这大抵又是一个意淫者起的名字,这也是一个不详的名字。
美丽少女是悲哀的,从古自今多是被财富和权势占有,沦为玩物或者花瓶,而财富和权势的背后又有太多的罪恶,所以美丽的少女从古自今多是和罪恶共存;在道德和法律失去约束力的时候,美丽少女又会被普通如你我的男人凌辱,被老女人丑女人的嫉妒眼神杀死唾沫淹死,这样的故事在《狗镇》里被拉斯。
冯提尔用放大镜赤裸裸的展示出来;即便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美丽少妇也一样难逃厄运。
总之美丽的少女的命运多是凄惨的,这也印证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这句古语。
所以,当一个地域被人用“美丽的少女”命名的时候,这里一定是危险的,是注定要被欲望、罪恶、死亡笼罩的地方。
对于可可西里,我宁愿把他翻译成“美丽的藏羚羊”,因为那里几万年来一直是藏羚羊的天堂乐土;而如今这美丽的藏羚羊的家园被人类肆意践踏,她们也被人类残酷蹂躏,可以称之为人类在轮奸藏羚羊。
那么人类为什么要轮奸藏羚羊?
因为有些女人要用羊毛装扮的更美丽、于是有些人便通过猎杀藏羚羊以满足金钱欲望、还有一些人只是为了生存!
这些美丽的女人、疯狂的偷猎者、麻木的民众都是对藏羚羊进行疯狂****的实施者,当然还有我们的无为政府。
通过影片我们看到一群悲壮的英雄和他们荒谬的生活现状;我们看到一群理想主义者的弱小和悲哀,我们欲哭无泪!
一群连几百元工资都不能按拿到的英雄在为了保护藏羚羊而奔波卖命,可他们自身却没有得到政府应有的保护和支持;他们或饿死,或被盗猎者打死,或被流沙淹没,他们并不如一只藏羚羊活的轻松,可是他们却背负者崇高的理想沉重的责任艰难的生活。
后来他们幸存下来的竟然有8人被政府起诉,判刑,理由是他们私自卖了从盗猎者手中缴获的藏羚羊皮,这真是莫大的悲哀和超级讽刺,人们那本已被影片震撼而热血沸腾的心又被这现实的荒谬击的支离破碎!
无奈的现实终归是无奈,纪实性电影语言比想象的更简洁有力,以一只藏羚羊和一个巡山队员被残忍杀害的场景为电影序幕,在后面的叙事上都是按照简单的顺序方式拍摄,没有更多的戏剧冲突,没有跳跃的剪接,但却能紧紧的抓住观众的心,观众被影片中残酷的生存状态默默的感染,不由自主的把自身情感和影片中主人公们的命远相连;影片在的开篇手法,叙事手段以及影像风格上与柏林电影节获奖影片《盲井》都十分相似,而导演在结尾的处理上要比《盲井》更冷静,没有任何暗示,“砰” “砰”几枪,队长日泰和藏羚羊一样抽搐几下死去,观众被这样一个突兀的结局震撼、欲哭无力。
影片不矫情,不造作,就这样简洁而朴实的深入观众内心深处,揪一把观众的心。
《可可西里》在影像风格上,拍摄手法上与陆川的第一部作品《寻枪》都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说拍《寻枪》时陆川还是喜欢杂耍的卖弄技巧的毛头小伙,那么《可可西里》中通过这个冷静到让人心里发毛的结局处理可以明确看出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务实的外表冷静而内心火热的成熟男人!
陆川自编自导,并能够跳出电影叙述本体冷静而客观的拍摄这样一部大气厚重的作品,突显了他天才的电影才华;而从他的选择视角上也可以看出他的人文关怀和悲悯情怀;当我们太多的导演早已经沦为金钱和名利的摇尾狗,只会投机专营和无病呻吟时,我们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如今通过《可可西里》看到另一个陆川,看到中国电影的希望,所以陆川是值得我们期待的,他成为继贾樟柯之后让又一个让我敬仰的中国导演。
欣赏《可可西里》唯一感到不满意的地方上是在这样一部男性的叙述光明与黑暗、理想与现实的影片中出现了两个不该出现的女人,第一个是日泰的女儿,出现的次数过于频繁,时间过多,演员表演时眼神过于暧昧;第二个女的形象可悲,车中做爱的戏完全可以忽略,如果按照贾樟柯的处理方式:给此女子一个背影或者一个持续的细微动作就完全可以表达的更恰当和深刻!
可可西里本是我国最后一块保留着原始状态的自然之地、最大的无人区、野生动物的天堂,如今却受到来自人类最危险的入侵。
偷猎者的枪声和车轮声打破了哪里的宁静,野生动物们从此不得安宁,就连巡山队这样得保护者同样也会对那片土地产生破坏作用;影片中卓乃湖那场戏中可以看到那纯净的高原湖泊边立着两个废弃的油桶,相信这是导演刻意安排的;而后面的剧情发展中巡山队员相继用汽油点燃了羊骨骼、废弃汽车,甚至抛下完整的汽车,而这些都是严重的污染物,如此长久下去,既便是保护,可可西里的美丽也将会慢慢的被人类破坏!
如果说通过建立自然保护区可以对可可西里藏羚羊进行保护,如果说汽油和废汽车对那广袤的土地污染还是很小的;那么青藏铁路贯穿了整个可可西里,并切断了藏羚羊的繁殖与迁徙地,这才是最恐怖的,才是给可可西里,给藏羚羊最致命的破坏和打击;然而这却是属于政府行为,是众多的专家论证通过的。
呜呼哎哉纵然那小小的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多么卖力保护也经不起青藏大铁路上的一声火车长笛的破坏。
国家为了发展要修铁路,要破坏自然环境,另一方面又装腔作势的去保护;这样的保护又有什么用呢?
在利益面前国家和偷猎者一样是没有良心的!
当人类发现一种物种的巨大利益时,这个物种离灭绝已经不远了。
既便被保护起来的也不过是人类为了更长久的占有他们,既便残留下来的也不过是被人类暴力强暴后诞生的杂交品种,失去了他们原有的天性,沦为保护区或者动物园里的展览品!
其实世间万物自有他们的生存法则,该灭绝的自然会灭绝,保护有何用?
当人类毁灭完一切美丽事物后也注定是自我毁灭!
但是话说回来,我们每个小人物自身并不比藏羚羊更安全和幸福,也会随时成为利益的牺牲者,这就是自然界残酷法则!
可可西里-这部影片带给我的是一种无言的伤痛,人类对待藏羚羊的谋杀以获取钱财,破坏生态环境以谋取个人的私立,权利的斗争与争夺而去杀害他人的生命。
我慢慢的开始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把金钱和权利看得比一个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可以说的就是,这部影片的各个镜头给我留下的感觉都是十分深刻。
刘栋在援助自己队员的路上,因为沙漠之中的一颗坑,小小的一个坑,就深陷其中,起初他还是在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但是越到了后期他放弃了,安然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现实,他的身子慢慢被沙子卷入其中。
旁边所映衬着的是他这次旅程之中的所带给队员的补给。
生命在可可西里之上是那么脆弱,人在大自然之中是那么的渺小。
还有的是捕杀藏羚羊分子,面对巡查队的追捕,可以毫不留情的开枪杀死一个人,仿佛这个人并不是人,仅仅只是一个动物一样。
这部影片告诉我当下生活在平原的生活是多么的幸运和幸福,没有高原之上的肺水肿,没有因为拼命追赶一个人所带来的缺氧而致死的情况发生。
一切都是那么的舒服一切也是那么的平和。
在现实生活当中困住我们的,只是我们自己罢了。
作茧自缚就是这个含义吧。
片中扮演日泰队长的女儿,原来是现实中已故的日泰的亲生女儿。
当看到影片中女儿告别父亲的一幕,泪水中的痛苦和不舍,哪里还是拍戏。
而另一真人出镜的是马占林,他本人就是可可西里剥皮子的,在经历被追捕,被送食物,逃跑,再被抓,被放,眼睁睁看着日泰被杀害,最后他竟然活了下来,他是可可西里表现人性复杂的隐藏点。
现在影片中尕玉是彻头彻尾的记者,但还是能从细节看出原来的设定中,尕玉很可能是为了隐瞒警察的身份装作了记者。
以下一些地方很明显:1、记者第一次见到日泰,对答很不熟练,他对采访需要介绍信这事儿显得很楞。。。
记者怎么会那样。。。
2、他有两个本子,一个是笔记本,里边有剪报,这应该是记者的东西。
另一个本子里边有类似档案页的东西,是表格形式,贴有日泰的一寸证件照,和其他一些照片,甚至有影片开头那个巡山队员死亡现场照,档案里边的记录很翔实。
一次日泰女儿单独进记者的房间,她进来的时候,记者迅速的合上档案本,但是她看记者的剪报确没有被阻拦。
并且记者一下子说出“你是日泰的女儿吧?
”(并没有什么地方暗示女孩的身份)。
3、一次外勤中,星空下,巡山队员和记者聊天,队员提起一个地质学家在这里失踪的事情,记者没搭话,表情却有点复杂。
从记者的反应和表情看,他明显知道这个事情。
如果是真的记者,无论是否知道这个事情,都不应是这种表现。
4、中间有一次抓偷猎,巡山队员给了记者一把手枪,临时让他帮忙控制一个偷猎者,记者拿过枪停顿了一下,下次镜头回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很娴熟地控制了犯人。
后来还有一两次记者拿枪的情节,记者都从来不问巡山队该怎么用枪,而是直接拿了。
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影片没演这个过程而已,……那就算是我意淫吧。
5、最后这处是最直白的证据了:巡山队员缺钱,日泰让队员卖皮子,记者质问日泰说:“卖皮子是犯法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好的记者,可这篇报道该怎么写?
”。
日泰回答:我知道你是记者,我们可可西里就是你们记者保护着的呗(这里日泰口中的记者已经指的是警方,当然也是讽刺警方)…接着又马上说:“我可以进监狱…”,这段对话已经很明显,提到了“好的记者、保护、监狱”,其实日泰已经知道尕玉是做什么的了,记者也知道日泰知道了(好绕),只是互相没有说破,大家可以试着把这的“记者”都换成“警察”,就很明白了,同时讽刺意味更浓了。
当然,影片并不是让我们去猜出这些,而是想彻底去掉记者是警察的人设,但是毕竟很难去除干净了。
这样做的原因不明,我猜可能是为了突出公益的主题,而弱化了某些尖刻的东西。
好想知道最原始的版本是什么样子,记者的初衷本来就是去调查巡山队员(而不是去了解非法偷猎)的吧?
这样原来的矛盾和引发的思考可能更加激烈,也可能触动更多的东西。
仅从题材上来说,《可可西里》的命题无疑是悲壮与形而上的,它包含了生命、信仰、生存境况、人文关怀以及环境和谐诸多当代语境下时髦的哲学词组。
在这一点上,导演陆川再次表现出了在他头一部电影《寻枪》里就表现出来的乖巧以及对主题遴选的敏感。
导演陆川显然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懂得在这个无论是下里巴人还是阳春白雪都早已无法打动观众情感的时代,以都市白领为主体的受众们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冲击与提醒。
没有什么比返回原始状态下的直接冲撞更能满足这些早已在朝九晚五的生活中习惯性麻木的人们的情感需求了。
虽然是故事片,不过全片里导演采用却是一种类纪录片的手法,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当代包装成“现实主义”风格的电影的一个标签。
在这里我们暂且撇开电影表现手法的问题不谈,只从电影内容来谈谈导演的创作动机与片子背后所体现的文化图景。
也许出于更深的拓展主题的目的,在片子里导演试图不着声色引入两个对于都市人虽然陌生却兼具视觉与情感双重冲击的异域场景:天葬与流沙。
遗憾的是,对于一个足够严肃并且对藏文化有一些了解的观众来说,这种努力却只能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在这里有必要来普及一下这两个中国西部地区地理与文化场景的一些常识:天葬是藏族人对待自己死去同胞的一种宗教化的埋葬仪式,通常是用刀割开死者的皮肉,用石头敲碎骨头,将处理后的遗体置于高崖顶层以供路过的兀鹰吞食。
正因为它的宗教化,所以在进行天葬的时候气氛会十分的肃重,而且天葬有着举行的特定时间与特定地点,通常会是天还未亮的凌晨时分的悬岩顶部,进行天葬时除了死者的亲友和必要的仪式主持者外,还有会一些专门负责看护秩序、防止外人参观的人员。
清楚了这些,我们再来看电影里的天葬镜头,就可以发现导演有意无意犯下的错误:电影里的天葬是在正午时分一个很普通的土坡之上,一群表情麻木的人四散于遗体周围,而作为第一叙述者的“我”没有得到任务人的允许与阻拦直接就可以过去随便参观。
毫无疑问所有这些纰漏都彻底抹杀了天葬所可能带给人的形式与内蕴上的冲击,使得这一切看上去更像一次纯粹对于观众猎奇心理的商业迎合。
同样,作为电影里少数几个高潮段落之一的巡山队员被流沙吞没的片段,也有着一些常识上的漏洞——导演显然忽视了,在可可西里这样的寒冷的高原地带,是不可能有流沙的存在而只会有坚硬到机器都无法敲开的冻土。
着重指出这两点,并不只是因为这些情节纰漏的存在而对电影主题的削弱,更多是因为对于这样一部有着形式上裁切嫌疑的电影,这两点无疑是把握电影创作脉动的最佳出发点。
如果一定要追问导演在这里的创作动机,给出的解释显然只能是因为导演想让观众看到它们,因为导演比观众更明白观众想要看到的是什么,所以即使不能发生的事情,导演也要求它必须发生——围绕主题取材之时,还有什么能比神秘的藏文化更能迎合都市观众的猎奇口味呢?
而这无疑正是一切真诚和诚实的文艺创作者在进行创作时所最为忌讳的根本所在,我们不能想象一个对艺术无法保持基本诚实、一个只从市场而不从内心自我出发的创作者会可以给观众带来一种艺术上真正的感动。
失去了真诚的艺术创作,最后难免沦为一场媚俗的商业煽情。
这种来自商业意识的迎合嫌疑同样存在于电影的角色塑造之上,高大全的人物形象塑造虽然早已经成为只存在于革命年代样板戏中的历史文物,但是以一种更为隐蔽形式的对形象的刻意美化依然是当今商业电影的恶俗特征之一,而《可可西里》中导演在人物塑造上所采取的表现手法无疑是这种特征的极佳样本,《寻枪》里曾经依靠主题的后现代而很好掩盖了的媚俗气味在这里彻底暴露。
过于形而上的艺术思考常常会被人责于“媚雅”,正如过于对现实的夸大同样摆脱不了“媚俗”之疑。
如果有幸看到过那部名为《平衡》的纪录片——《可可西里》一片的原始素材——我们就会责疑陆川在《可可西里》里对痛苦与苦难放大的动机所在。
我们会发现《平衡》里的巡山队员原来并不是如陆川所讲的那么悲观与愤世嫉俗,在苦难面前并不会如基督救世般的坚忍。
而日泰的原型,那位队长,也没有那么严肃和沉重,他会在大城市的夜市溜达,会大声骂人,面对偷猎者他更不会摆出一幅英雄就义般的圣徒姿态。
艺术允许渲染,但是艺术拒绝夸大,尤其是在夸大的同时标榜自己的“现实主义”,而这种失真的夸大仅仅是因为有可能导致更多的票房收入。
诗人艾青之子艾未未对《可可西里》的质疑是直接而有力的:一个在城市出生并成长的人去发掘一个边疆的题材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怀疑的事情,更何况导演最终所裁取的题材是如此的讨巧。
对电影的制作背景有足够了解的人会知道《可可西里》曾经有个两个版本的剧本,而第二个现成版本最终的结局也是由原来的大团圆的结局半途修改而来。
一个连对自己所真正需要的表达都无法明了的导演是不可想象的,这往往直接导致艺术对市场的妥协,甚至于背叛。
导演在电影里对苦难的贩卖正如导演本人在电影发布会上对拍摄过程艰难的祥林嫂式贩卖,我们即使不能说这种贩卖是刻意而为,至少这种商业意识已经让电影本该所包纳价值思考大打折扣。
米兰昆德拉将媚俗概括为“把人类存在中基本上不能接受的一切排斥在它的视野之外”,反过来讲,把人类存在中人们乐于见到的一切奇货可居的贩卖于人们的面前以赚取眼球与钞票也许是比昆德拉嘴里的媚俗更深的恶俗。
当《可可西里》最终在各大电影节上频频凯旋,当导演带着剧组在各种媒体招待会上眼泪涟涟兜售电影拍摄的艰辛,当早已麻木了声光酒色的都市人对遥远边陲拟化出的粗犷生命追捧如潮时,这一切都验证了导演在这场富含目的性与艺术野心的预谋表演上所取得的极大成功。
遗憾的是,再成功的表演也终究只是一次表演。
从导演精心缝裁的这幅“西域风情”画上,我们已经可以见到一个对表象化媚俗进行超越与深化的时代的到来。
2005-06-18
这样的一部片子,看上去似乎很粗糙,没有一般电影里常用的那些峰回路转、曲折的情感,也没有常见的一些蒙太奇的手法,和唯美的拍摄技巧。
但是,你会觉得自己在亲身经历,带着自己的眼睛,跟这些英雄一起经历。
喝白开水一样自然的电影。
最难忘的是这么几个镜头:1、队员病倒之后,没有钱治病了,队长下命令拿他们用生命换来的皮子去卖钱,拿到的仅仅是那么一小点钱。
用生命去保护藏羚羊,保护他们的皮不被别人剥走,收缴贩子的皮子,禁止交易,最后却自己要把缴来的皮子拿去换钱。
生命的意义,他们存在的意义,对与队长,作出决定时,需要怎样的勇气和顶住多大的压力?
2、同样是生病这里,其中一个队员熬了几天夜后送队友到医院,钱不够,他跑去歌厅找他女朋友,他女朋友的第一句话是:你没钱了才会来找我。
他的回答,是憨厚的笑容。
他俩在一起最后的镜头是他在车上熟睡,那个看上去很俗的姑娘把一叠钱放在他的座位上,压好,含泪离开。
他们之间的爱情,究竟怎么维持?
一个为了没有收入的事业,另一个为了收入而事业,而收入又全都给了另一方,这样朴实的奉献,没有人明说,但是我们看到了,感动的直想落泪。
3、护山队员集体进山守护,离别前,队长的女儿哭得不行,因为:每次进山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4、记者到达护山队第一天,大家第一次见面,在一起聚会吃饭,他拿刀子割羊肉还是什么,从里向外割,刀口向外。
队长马上指出他这样不礼貌,因为藏族同胞从来都是由外向里割,刀口向内。
把危险留给自己。
或许,这种藏族人的朴实诚恳的天性,这个伏笔,就是为了最后全员的牺牲做了铺垫。
……还有很多,非常值得细看的电影。
值得你放弃很多东西去看,值得你去思索。
若你不被這些照片刺痛,不對這些照片畏懼,若你不因而設法中止造成這些殺戮災劫的遠因近由──凡是欠缺這類反應的人,吳爾芙視之為無道德良心的禽獸。
而她認為,我們並非禽獸,我們這些有教養的一群。
我們的不足之處是想像力或情感上的無法投入,我們無法在心智上掌握這現實。
(Susan Sontag 蘇珊.桑塔格 《旁觀他人之痛苦》)活電影以赤棵的捕殺鏡頭為始──藏羚羊被活生生打死,然後盜賊直接把藏羚羊的皮剝下來。
一片荒涼的可可西里(中國西邊的一個大高原)上,鋪滿了藏羚羊的皮,為的是滿足外國人的需求,說到底,中國大地上的人民是為了生活。
電影的開首清晰地表現在可可西里中矛盾的兩幫人,一幫是盜賊,他們為了做外國人的生意,而大量捕殺藏羚羊;另一幫人是由當地居民自發組織的巡山隊,日泰為巡山隊的首領。
他們以捉拿盜賊為己任,保護藏羚羊。
而電影則以一個北京來的記者朵玉(張磊飾)的視覺展開。
但電影開展了大約五分鐘,已經告訴觀眾,導演要說的不是一個善惡分明的故事,更加不是一個兵捉賊的故事──當來自北京的朵玉問當地小孩日泰在哪兒的時候,他們紛紛逃跑;當朵玉走到日泰的住處的時候,他看到閣樓上都是藏羚羊的皮。
可可西里不是一個找尋道德的地方,在貧瘠的高原上,生活與大自然,才是他們的挑戰,也是他們的生命。
可可西里是一個美麗的名字,是指美麗的青山、美麗的姑娘。
導演陸川用了大量廣闊的鏡頭表現可可西里裡壯闊的山川、雲海、江河和星空。
可是與此同時,導演亦捕捉了可可西里的恐佈:大風沙、大風雪、結冰的河流、高原缺乏氧氣、流沙等。
因此,巡山隊每次上山,離別的時候,也可能是死別的時候。
因此他們有了一種及時行樂的人生態度,每一次分別也痛哭擁抱。
導演也著力刻劃巡山隊成員之間深厚的情誼,並以舞蹈、擁抱等原始自然的身體語言去表現巡山隊之間情感的純樸。
而北京來的朵玉表面上並沒有格格不入的感覺,好像瞬間便走到他們的生活當中,直接感受他們的苦與樂。
生活在可可西里的人都愛這個地方,他們保護藏羚羊,實際上是保護可可西里純樸的靈魂。
即使,這可能需要以生命作為代價。
收入呢?
簡單的衣著、短缺的糧食,華夏大地的悲情,都是在一個「活」字上上演。
禱文在如此嚴峻的生活環境當中,成為了最佳的潔淨心靈的工具。
凝視活,是中國電影的恒久主題,然而如何提升「活」的深度?
《可可西里》的精彩之處在於電影中充滿凝視。
也因為電影中充滿著超我的凝視,令《可可西里》的高度大大提升。
一、旁觀者電影的敘述角度是從北京記者朵玉展開,他以一個他者的姿態進入可可西里當中。
即使他對可可西里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搜集大量剪報資料),但他對於可可西里的內心,還是陌生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需要以採訪去尋求可可西里的真象。
所以電影的切入點是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去看/觀察他人的痛苦。
生活在可可西里的人,生於斯長於斯,他們生於可可西里,也註定要死在這裡,他們逃不了,也不會逃。
而朵玉的家在北京,即使他跟隨著巡山隊走進可可西里的內心,也只能拍到一些照片。
相機的凝視是平面的,沒有聲音的,遺下來只有影像,於是表現了同情的局限、情感的格格不入。
遠方的災難能敲擊出怎樣的迴響?
朵玉無法完全感受盜賊與巡山隊──首先他同情被捉住的盜賊馬占林,朵玉給他一個包子;他忍受不了巡山隊對俘虜的屈打招供,最後俘虜原來真的是隱瞞真相,於是,他與可可西里之間的距離再一次被證實。
二、旁觀旁觀者電影以他者的目光──朵玉,凝視可可西里的苦痛,而身在電影院的我們則以旁觀旁觀者的姿態去看遙遠異地的人們的苦痛。
影像本身──別人的創傷,激起了我們的同情之心,可是經過多重的媒體翻譯,別人的苦痛變成了什麼呢?
成為了吸引觀眾的元素,成為了珍惜美好富裕生活的勵志格言。
然而,顯然易見地,我們在旁觀他人苦痛的時候,就只是有純粹的「旁觀」,不論是我們的身體,還是心,也是無力的。
三、禿鷲的凝視人是站在地上的兩足動物,可是天地是一個三維空間。
漫天禿鷲,成為了《可可西里》整部電影的最重要的鏡頭。
電影直接捕捉禿鷲啄食藏羚羊的一刻,以多個特寫鏡頭表現禿鷲凝視的眼光。
巡山隊的隊員死了,需要以天葬的形式回歸自然,電影其中一幕把屍體斬開,以供禿鷲進食;也有一大片血紅色的藏羚羊屍骨,滿佈高原。
充滿生命力量的禿鷲的凝視便是死神的凝視,當牠們大批湧至的時候,也是死神降臨的時候,而這個充滿「生死有時」味道的宿命凝視是在一個最高點俯瞰可可西里這片大地,生活在這裡的人,誰都不能逃過禿鷲的目光。
2005-4-29
那段活埋的戏,没有配乐,让人窒息,不能释怀。陆川大家曾经对你寄托了多少希望啊。
希望通过这部片子让大家去看《平衡》。一定要去看!不然不知道什么是真相!最后一枪根本不是这么开的。他另有死因!!!
好题材,拍的很烂,不过十分符合此导演一惯的投机取巧风格.应该去看&#34;原版&#34;记录片.
难以和故事共情,只感觉到一种让人害怕的冷清和空旷,背后是一场人与自然的厮杀。摄影的功劳更大。
据说是抄袭之作。
很好看么? 至少我没多大感觉...
多年前,在音乐课上看的<可可西里>,至今还是让我怀念
陆川。。喝喝
刘栋是个年轻的帅小伙,有女孩子爱,一口洁白的牙齿,一根悬胆琼鼻,细细长长的凤眼,跟冷雪肌肤相亲后就昏天地暗的睡了————没听见多情的姑娘拥抱着他说给他听的幽怨的情话.....普通人的生活如此的美好简单,让人心动不已,可
极其粗狂凶悍的极简风格,西部大荒漠呈现了生命绝境中脱离现代文明的残酷杀戮。本片制片人葛陆明在探班时因车祸丧生。8.6
只能说陆川选对了题材~~
不够完美,不错了
很悲壮。很枯燥
是不是猪、牛、鸡都是不值一文,物种少的动物就该无休止的歌颂?恶心这些偏见
看到一半就想睡觉了 后面也是昏昏沉沉的看完的 没感觉
仔细想想立意还是差远了,没有表达出对自然的敬畏。反倒是人类斗争
说不清到哪就死了,淹没在沙尘里,被无名小卒射死。想要正常的生活也得循规蹈矩,人应该追求一些高道德。日泰死了,生活中有好多好多这样的人都死了。
高考时候如此绝望,看完这片子更绝望……
不管怎样,还是让许多中国人知道了可可西里,不管怎样,平民演员最生活最真实的“演技”最终成为亮点。
一個人性的思考,一段悲傷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