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猎手》极有特色,a射杀b,但不大谈a和b,反着了很多笔墨在a和b的弟弟c上。
只是到了个人喜好,体育题材非我所好。
喜欢《狐狸猎手》的也可看看同题材《百万美元宝贝》。
电影充分尊重观众的理解力,含蓄地把细节摆给你看,让你自己去想这是为什么。
同样的尊重也体现在许鞍华的《黄金时代》里,毋需我告诉你萧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故事和视角都呈现出来了,你自己尽管判断吧。
《黄金时代》票房不高,可惜了导演的一番苦心。
约翰•杜邦:一个活在母亲阴影下的有钱小孩电影看到30分钟,我以为就是一个超级大富豪,怀着对摔跤这项运动的热爱,去资助一个普通摔跤运动员,助其夺得世界冠军,然后创造了一个世界一流的摔跤俱乐部的故事。
这符合好莱坞的规律嘛,有钱人帮助没钱但有梦想的年轻人,用自己的钱帮国家培养了一批摔跤人才,这些人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上夺冠,为美国代言,为美国增光,多么美国梦多么主旋律啊,我相信如果这样拍的话是可以去竞争年初的奥斯卡最佳影片的!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影片用了大概50分钟的时间,来刻画约翰•杜邦的外在,他富有,慷慨,温和,对摔跤这项运动有着极度的热情,他是一个慈善家,一个鸟类学家,一个乐于助人的有钱老头。
我发现看完后“绕梁三日”的电影绝大部分都是温和的,一个一个细节的表现,刻画,故事娓娓道来。
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故事开始变了,你发现这位慈善的老头儿竟然吸食可卡因了,还劝我们的摔跤运动员马克也吸,他在去演讲之前已经给马克写好了演讲稿,似乎有些不对了,你慢慢想到了虚荣、专制这些不该有的名词,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大富豪自己上场假摔了,收买对手使自己夺得了一个比赛的冠军,他终于从旁观者的地位向参与者跃进了一步。
而最能反映杜邦内在性格的几个片段,就是拍记录片了。
杜邦在杀人之前,就是看了那段已经做好的纪录片。
而那时候,杜邦母亲刚刚逝世。
刻画杜邦母亲大概只用了六场戏,有两场是管家和杜邦本人对马克的描述,有一场只在杜邦演讲时露了个脸,第一场是马克的视角,远远地看到她在草地上和她的马儿在一起,中间一场是杜邦和她在谈话,最后一场是她观看了他们的摔跤训练。
简洁有力,一个孤僻、冷漠、霸道的母亲形象跃然于屏幕上。
由此我们想到,从小生活在一个有钱人的家庭里的小杜邦是怎样长大的呢?
物质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无忧无虑,而他的精神内在,却渴望得到母亲的认同。
家族的财务和日常运作有专人管理,他只需要签字同意就行,于是他开始向其他方面发展,他研究鸟类,为此去了世界各地探险,写了几本鸟类学著作;他热爱集邮,是一个邮票爱好家;他乐于助人,是一个慈善家;他在人前光鲜亮丽,得到了许多的荣誉和肯定。
而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母亲的认同,想亲耳听到一句母亲的赞赏:儿子,你很棒!
实在是不幸,杜邦她母亲——一位上流社会的贵妇人——认为动物比人类高贵,认为杜邦热衷的摔跤是一项非常低端的运动,也许她以前也认为研究鸟类是非常傻逼的行为,集邮是非常娘的举动……谁知道呢?
整部电影里也没看见大富豪杜邦的妻子和儿女,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婚姻。
故事到最后,她母亲死了,他亲手“培养”的马克也离自己而去。
杜邦为母亲所做的一切,突然变得没有了意义,而终其一生,母亲也没有对自己的存在做出肯定。
她就这样走了,留下了可怜的小杜邦,独自一人面对着这个空洞的世界,他打开那盒录影带,那盒描述他作为一个伟大教练的录影带,独自看完后,他开车去了大卫家,然后把他枪杀。
也许有很多人在想为什么要杀大卫,整个电影里就数他最好了,养育弟弟,疼爱妻儿,调和弟弟和老板的矛盾,因为养家甘心把教练之名让给杜邦,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一个符合生活常规的好人。
但是这种好人不长命,大卫只是一个精神崩溃的大富豪的牺牲品,也许唯一的过错,就是他不该贪图优厚的薪水,继续留在富豪身边。
“你对我有意见吗?
”一个最没有意见的人却惨遭枪杀。
发表于《戏剧与影视评论》第六期学生时代有那么一种很不好受的经验:阴天,星期二的下午,同学们都走了,你独自一人在教室里补作业,白炽灯让人昏昏欲睡,作业很难而且枯燥,时间长了,偶尔你会分神如何命名这种经验。
这也许是很多人关于「无力感」、「孤独感」的启蒙。
人生好笑的地方在于,岁月流逝,教室变得越来越大,大得走不出去,作业堆积如山,多得再也做不完,同学们走远了,不再回来,阴天盘踞着,成为唯一的天气,而唯独没有成长的人,是你。
你奋斗在原地,挣扎在一个日渐扩大的海的中心。
影片开头,马克·舒尔茨便出现在一个上述的场景中——那教人印象深刻的白炽灯,像太平间里一样。
杜邦的出场则没有背负任何诅咒,在一个阳光灿烂的远景中,他走过来与马克握手,虽然看不清脸,但他的声音显得松弛、睿智、亲切温暖,这一切与我们即将建立的关于杜邦的认知是那么的截然相反。
这是他与马克的会面。
与马克分别时,他不再身处远景,他身处可能是全片最大的大特写中,以至于只有鼻子和一只眼睛能挤入画面,并随同一块块阴影拼成一幅令人悚然的肖像。
贝尼特·米勒在《狐狸猎手》和《卡波特》中讲述了同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可以概括为:两个本质相似的灵魂绕道相遇。
绕道指的是绕开两人社会标签上的迥异。
《狐狸猎手》中的「绕道」是一场值得玩味的拉锯战,《卡波特》则把浓墨重彩放在了「相遇」,在如梦似幻的音乐、慢镜和闪光灯中,卡波特与派瑞仿佛是在一场盛大的舞会上目光交汇。
两个对摔跤运动并无本质热爱的人在第一次会谈时,严肃地宣称要在摔跤运动中「see this country soar again」,当「Patriot」杜邦发出上述豪言壮语时,马克以朴素的诚恳回应道「I want that too.」这就是喜剧,两个空虚的灵魂在发表爱国言论时终于撞响了第一次共鸣,美国无辜地成为了他们的热爱对象,而他们自己也同样无辜,基于他们对那空虚总是毫不知情。
杜邦的第二场爱国表演则更要夸张得多,悠扬的音乐声和苍凉的空镜拉开帷幕,杜邦以抒情诗人的口吻徐徐念道「Three thousand men died here. These patriots……」或许真会有天真的观众受到这一番形式主义的感染,但米勒其实已经通过场与场的拼接,暗中捅破了杜邦虚构的那一腔爱国热血。
在这一场戏之前,是一场仅有十二秒但符号性极强的戏:马克背对镜头,呆滞地独坐在他客居的卧室里,这卧室是阴暗的,满墙花纹,而左中右景的装饰品中是无一例外的——马。
这阴森豪华的花房间,就是下一场戏中那位抒情诗人的成长环境,是他的背景色,他的起点,他的洞穴,也终于将会是他的坟墓。
杜邦的爱国者情怀或许不能感染观众,但至少已深深打动马克(尽管我们必须公允地承认马克本质上就是个容易被「深深打动」的人)。
在两处稍带跳跃性的剪辑中,我们可以纵观这一「深深打动」在马克身上产生的即时化学变化。
第一处紧接在爱国者追思演讲后面,转场镜头中,马克在公厕里面对镜子握紧双拳,给自己打气。
马克是一个喜欢面对镜子的人,影片中他一共直面镜子四次,这第二次应该是最愉快的一次。
第二处略跳跃的剪辑,则更是依靠这「跳跃」去制造了喜剧色彩,马克把哥哥戴夫从家庭聚会上拉走,下一个镜头,导演跳跃性地剪去了兄弟对话的开头,以此表现马克的迫不及待,而他迫不及待要与哥哥分享的是——「The country has lost their morals and values」,反打镜头里,戴夫略带疑虑地尽力保持倾听,或许这也是戴夫第一次面对一个活的爱国者以及他对祖国现状的忧虑。
随同影片进展,爱国议题很快便弱化了,因为更令人感兴趣的注定是爱国者们爱的理由。
马克不难理解,他是我们走入那「脆弱」的正门,他在价值20美元的演讲中面对一群小学生僵硬地抬起胳膊展示胸前的奥林匹克金牌,这举金牌的动作是如此僵硬,以至于看起来是多余的,马克在生活中,不得不敏感地制造一系列类似的多余动作(还有诸如「We both won golds」的补充说明),以维系他的尊严。
杜邦呢?
他的生活中似乎惟独不缺的就是尊严,作为走入那「脆弱」的侧门,他这扇门是如何打开的?
这开门的过程于是贯穿了整部影片。
从这个角度说,马克在影片里仅仅是杜邦的注脚,或者说爱照镜子的他成了杜邦的镜子,因为艺术毕竟不在于正门。
杜邦令人着迷的所在是他的不露破绽,连出场都要隐蔽在一个远景里,不似马克一上来就被罗列式的几场戏给点透了。
观众不得不自行收集杜邦的破绽,并逐步在破绽的堆积中拨清他的面目,拨清他原来是个小丑,从而感到可笑,再进一步揭下小丑的面具,看到他的谜底原来如此简单——他的母亲,从而感到可悲。
母亲的登场甚至还要在杜邦之前,不过是以「照片」这一颇值得玩味的形式:马克与杜邦握手之前一个镜头,是他凝望着杜邦母亲的照片(照片中那个骑马女孩的身份应该是没有争议的)。
同样具备这一前一后结构的便是影片本身:正片之前,先行登场的是一段「猎狐」的纪录片。
这猎狐纪录片是整部影片的密钥,而杜邦母亲则是杜邦的密钥。
作为一把钥匙,杜邦的母亲在篇幅分配中是安分守己的,有关她的信息被克制在几个并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里,连死讯都是由杜邦律师之口传播开。
但是她的神秘和威严却借由她的马轻易地盘踞了整个庄园,就如同她的画像可以轻易侵入男性隐私空间一样。
杜邦朝向他母亲所发动的反抗战争可以用「悲壮」来形容,这战争组曲由四个重场戏组成:马克斩获世锦赛冠军后的狂欢派对、杜邦与母亲关于能否将奖杯放入the Rosemont case的谈判、母亲巡视摔跤馆时杜邦的教学表演、母亲死后杜邦对她的马所做的放逐。
这四场戏中,前三场全部是喜剧化的处理,导演残酷的喜剧性如一根黑线一针针地缝在杜邦身上,他再也逃不出这「悲伤的小丑」的宿命,即便是他坐在直升机上一遍遍重复的「Ornithologist, philatelist, philanthropist」的绕口令,听起来也都像是一个职业小丑的看门歌曲。
世锦赛之后的狂欢派对第一次大面积地揭晓了那乌云一般捉摸不定的母子冲突,这对出身名门望族的母子,经年累月,终于找到了一片两人都满意的战场去落实他们的矛盾,他们受礼仪和名位所缚,无法像普通人家的母子那样撒开来大吵,只能暗度陈仓地选定一块分寸恰当的擂台:两项运动之间的角逐,马术和摔跤。
于是,杜邦的即兴演讲便以「Horses are stupid」这样大逆不道的一句话开篇,他在奖杯室中的演讲,最终和马克在小学的演讲一样遭遇了令人尴尬的冷场,他的冷场是更加刻骨铭心的孤独,因为这世界上实在难以找出第二个人能与他分享这「摔跤战胜了马术」的荒谬的快乐。
这快乐不仅荒谬在外人的无法索解,也荒谬在杜邦内心的自我欺骗,因为这终究还不是他想要捕捉的那只狐狸,于是他只能指鹿为马地举起那两枚摔跤金牌,大声反问着「We caught the fox, didn’t we?」杜邦与母亲的谈判戏是全片的点睛之戏,每一秒钟都令人忍俊不禁,两位老年人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讨论了两个本质上都是「能否将某物放入某空间」的问题,其一是能否将杜邦新近赢得的摔跤奖杯放入the Rosemont case,其二是能否将杜邦的火车模型放入儿童博物馆。
这就是暮年的母亲和暮年的儿子之间所能发生的全部交流,在这样的家族中,衰老似乎是一件很早就会被提上日程的事,于是儿子的衰老得以赶上母亲衰老的步伐,而老去之后的两人,又双双回归儿童的逻辑,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就简单、固执得像孩子一样,事实上,导演米勒在这一场戏和前一场杜邦赢得老年摔跤赛的戏里,都刻意安排了「老人」和「孩子」的二元元素,老年摔跤赛的隔壁场地是儿童摔跤赛,其比喻意味不言自明。
这场戏的高明之处还在于,杜邦的母亲竟然也是有执着的,「如何处理火车模型」在她看来是一件需要慎重沟通的事,也许记忆中这曾是母子间一次剧烈争吵的导火议题,而杜邦的「I don’t care」则将她推回到了她自己那理所当然的孤独中。
杜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扮演摔跤教练,扮演队员的导师、父亲和领袖,这并非通常意义上的爱慕虚荣,因为他心中在乎的观众只有一个,他的目光是那么敏感,时刻注意着台下有无动静,说明那个人来了。
影片结尾,这个人已死去很久了,没了观众的杜邦只能在雪天里坐在电视机前,独自欣赏那部描写他作为一个摔跤教练的纪录片,这部大戏在自编自导自演之后,终于连观众也不得不由自己担任,杜邦的命运在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映照着我们每个人自身。
面对轮椅上母亲的参观,杜邦依靠后天练就的大言不惭的能力在一群专业摔跤队员面前伪装出教练的派头,虽然他的训话还是遭遇着一如既往的冷场。
导演在这里剥开的是权势人物的悲凉,杜邦的权力和财富在关键时刻为他赢得的不是他人的尊重,而只是他人陪他玩这场「教练游戏」的有限耐心,穿新衣的皇帝固然是皇帝,却也是全场唯一一个全身赤裸的人,而无人会与他分担这赤裸背后的羞耻和脆弱。
杜邦的这场演出被处理得相当漫长,到最后,他干脆黔驴技穷地趴在地上,他想不到的是,多半正是这青蛙般的「趴」的动作让他的母亲终于忍无可忍,因为这实在验证了她印象中这门运动的「low」。
米勒在此处挖掘出了摔跤运动在视觉上的「low」的色彩,异曲同工的是,之前那场深夜画廊戏里,摔跤在视觉上先天蕴含的另一种暧昧意味——性暗示色彩——也得到了同样程度的发挥。
时间轴上一些人不经意地消失,杜邦最终凭借敌人的自然死亡赢得了反抗战争的胜利。
一个人会如何面对自己母亲的死呢?
杜邦的动作是:放走母亲心爱的那些马——米勒在此处的安排可谓神来之笔。
这是视听处理上最富浪漫色彩的一场戏,近乎超现实的蓝光,升格拍摄,场面调度则是杜邦瘦小的剪影淹没在舞蹈般鬼魅的马群中,而唯一那一下变焦拉近几乎可以说震颤心神。
放走母亲的马,是杜邦对母亲所做的最宏伟的复仇,这复仇却仍然像挥拳痛击空气一样无法给人正中要害的满足感,杜邦的狐狸仍然逃出了猎网,而且似乎是永远地逃走了,作为一名基督山伯爵他也难以酣畅淋漓。
这满溢着无名悲伤的一场戏,配乐是Arvo Pärt的《Für Alina》,片尾戴夫死后,同样的旋律再次响起,导演借这两场戏在音效处理上的暗中勾连,搭建了影片悲剧色彩最为纯粹的一个层面。
《狐狸猎手》和《卡波特》所共同讲述的那个故事的后半部分稍显复杂:较为强势的那一个灵魂,为了一个意义终将被解构的成功,而在某个轻易的瞬间召唤了足以毁灭另一个灵魂的阴影。
这一模型在《卡波特》中的呈现,是卡波特为了他那本终将奠定其美国文坛地位的《冷血》而为派瑞召唤了死刑(是间接的召唤,其方式是不再为派瑞寻找辩护律师);在《狐狸猎手》中的呈现,则是杜邦为马克召唤了他的哥哥戴夫。
这么断定也许是残酷的,但实际上戴夫在马克生活里扮演的最深刻的角色恰恰就是「阴影」,他太完美了——无论是他的人格还是他的家庭——以至于这完美对他人而言几乎就是「伤害」,这伤害的逻辑,在迈克·李的《又一年》中,在那对美满夫妻和女主人公Mary的人物关系中,得到过相同的演绎。
不仅是马克,连杜邦面对戴夫这自成一体的完美也显出了一种无所适从,这无所适从很快就固定为杜邦面对戴夫时的主要情绪(不难列举一堆细节去佐证这一判断,此处不再赘述),从这个角度说,戴夫在杜邦的生活里也是有象征意味的,他意味着一种杜邦不能理解的荒诞,那荒诞的名字叫做「幸福」,影片结尾杜邦开枪前后的心理状态被留白处理,但我们经由这一路径多少可以有所管窥:面对不能解决的荒诞,对其实行毁灭确实是很多人唯一擅长的策略。
影片最后一个镜头里,曾扬言要为美国做些什么的马克终于被淹没在「U.S.A.」的呼声中,此时的他已经剃了光头,这是他第二次削发明志,前一次还要追溯到他被杜邦扇脸之后那段低落的时光。
马克的其中一个可怜之处在于,他没有多少手段去发泄那沼泽般的「无力感」,作为一名愣头青,他的手段在剃发、拿头撞镜子、争夺奥运冠军等少数几种之后就被穷尽了,杜邦与他唯一的区别在于,杜邦的手段很多,他可以出版鸟类学著作,可以集邮,可以贩卖军火,可以包养一群摔跤队员担任他们的教练,可以赞助一项摔跤比赛再荣获冠军,甚至到最末,杀人都是可选项之一,在完成这种种壮举之后,杜邦才得以确认他那与马克殊途同归的一无所获。
我们每个人自童年时代起,也都已经有一只狐狸奔跑在心的荒野上了。
我们每个人都想要捉住这只狐狸,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从未仔细想过它在哪儿。
如果我们不知道它在哪儿,那么我们永远只能捕到一些状似狐狸的动物,譬如奥林匹克金牌。
但是话说回来,无论如何,骑着马猎狐总归是一项高雅的消遣活动,值得用纪录片记录,再铭刻为我们人类——这一名门望族——的历史。
狐狸捕手已阅。
今年此片导演贝尼特·米勒拿了戛纳最佳导演,此片是他第三部作品。
虽然是体育片,实质却在讲一个在财富、母亲阴影笼罩下一个孤独的人。
电影有着阴暗的色调、克制而惊悚的叙事,这令电影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感。
它有着一个可以堪称神奇的切入点,几乎是一个处于事外的第三者,退了这一步却把两位事件当事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和矛盾冲突刻画的更加耐人寻味,深入了人物和阶级之间的差异性。
史蒂文 卡瑞尔证明了自己并不局限于喜剧片,他在这个心理畸形孤独症变态患者的演绎上堪称登峰造极,今年最佳男主提名他肯定是要站一席之地的。
他所有的努力:建立狐狸捕手队、鸟类学研究、慈善更多是为获得怪异母亲的肯定;在母亲死后,他马上将母亲生前最爱的赛马放归原野,看得出他对母亲有着一种病态的爱以至于做出如此巨大的努力而仅仅为了获得母亲的认同。
而对于查宁 塔图姆来说更是这部电影更是自己的转型之作,他在这个充满了愤怒、孤独的角色的演绎已经远远超越了“小鲜肉”。
他与杜邦、哥哥Dave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之前来到“狐狸捕手”是为了获得自己未曾获得的认同,而在与杜邦关系关系破裂后,他选择了离开,他与杜邦有着很多共同点;但他们最大的不同在于:阶级不同,这从根本导致了他们的决裂。
电影充斥了USA的标志,从群众的呼喊到电视、杜邦家族的出现,无一不在指向此。
在导演看来约翰 杜邦就是当今美利坚的写照,是一个畸形而孤独者。
而杜邦、大卫、马克的关系无疑展现了阶级之间的对立。
所以这是个关于阶级的故事。
电影最后的突然爆发:杜邦枪杀大卫 舒尔茨的动机导演并未阐明,但恐怕最后的回答是开放性的。
看《小谢尔顿》的时候,看到谢尔顿的妹妹小学毕业的时候在唱这首歌,带着一种学校团体活动的荣誉感。
有点儿类似我们这边的红歌的感觉哈哈land在美剧中直接翻译的是国土。
(后来一看歌词翻译的也是国土啊哈哈)This land was made for you and meThis land is your land, this land is my landFrom California to the New York IslandFrom the redwood forest to the Gulf Stream waters之前看完电影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这里放这么一首惬意的歌,原来背后还有这种意味。
在自由的后面是阶层鲜明,电影真的是很棒,没有讲出来,但从电影中表现出来了。
演员的表演从一开始就把电影的基调压得死死的,大卫和孩子们等我嬉戏打闹变成了这部电影里唯一有笑声的桥段,唯一,以至于会觉得在一片压抑里显得突兀。
大卫于马克,母亲于杜邦,也许有许多相似之处,但马克从哥哥大卫那里得到的是爱与力量。
马克和大卫一起赢得了第一枚奥运金牌,但依然一文不名,无人知晓,做完只有小朋友在下面的演讲,回到租房吃冷水泡面。
是突然出现的杜邦给了他更好好的生活,给了他荣誉,给了他信任,给了他希望,带他体验新的事物,成为他除大卫以外另一个朋友。
而马克于杜邦,也许相对于朋友、队员,更像是他反抗自己母亲的武器,他希望用摔跤证明母亲热衷于赛马是一件荒谬的事,证明自己的能力。
在这个过程中,杜邦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杜邦太太,希望成为对方的人生导师,也给予对方想要的一切,但当对方不顺从自己时,便用对对方的否认,把这一切摧毁;把马克变成了另一个自己,渴望得到对方的认可与信任。
大卫在电影里,无论从哪方面都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作为摔跤运动员,他比马克更有天赋;作为哥哥,他把弟弟带大,当马克在88年奥运会第一轮上遭受失败时,是他打醒了马克,是他告诉马克这条路不会让他一个人走,是他拦住了生气的杜邦;作为丈夫和父亲,他担当起家庭的责任,深爱自己的妻子与儿女。
不愿他们如自己小时候一样,四处搬家,不知终点。
在录纪录片时,导演说杜邦认为大卫对他很重要,所以放在片尾,可是后来看到的,片尾是马克,和他处于”蜜月”时期的马克。
杜邦热衷于当别人的人生导师,或者说,热衷于让别人顺从自己,当导演要求大卫说出“杜邦是我的人生导师”时,大卫觉得可笑又无奈的表情,足以说明杜邦只是自认为自己是导师而已,就像那一串“鸟类学家、慈善家、探险家”。
也许是这个激怒了杜邦,也许是发现马克真正的导师是大卫而不是自己激怒了杜邦,杜邦最后用3枪终结了大卫的生命。
最后的马克也许算是又回到了起点,但是,少了大卫。
美国人对奥运会的态度,对比一下历届奥运会的梦之队阵容与当年的NBA全明星阵容就能见分晓。
简言之,没有市场运作没有炫目明星没有随之而来的一波又一波花边新闻,短短几天项目又多又繁琐,就凭一句更快更高更强,谁特么乐意看呐,哪特么有我们的NBAMLB超级碗带劲呢。
——关于导演拍摄和剪辑的大剑无锋,导演对演员的调教,演员付出的努力其他几位高分老师已经详尽阐述了,只是读过来好像关于影片主旨说的还没那么透,当然了一千个哈姆雷特,这里也无非是想念叨念叨自己的看法。
哦另外,钱宁塔图姆走路姿势都变了个样啊,好几个镜头,不怕扯着蛋么——说回来,第一场戏和最后一场戏的对比再明显不过了。
Mark对着一屋子学生聊自己的奥运金牌,聊对国家的贡献,孩子们个个目光呆滞,这只是堂无聊的职业规划课(or whatever)而已。
一个奥运会世界冠军,戴着他的金牌,搁中国随便找个小学中学,会是什么样大家都能想出来。
冠军背后的荣耀,的拼搏精神,的人性光辉,单纯的孩子们完全看不到,完全不在乎。
这样的僵局,这样的演讲效果也困扰着Mark,他掰碎方便面就着番茄酱吃的时候,想必也在问着自己,“我他妈真是个世界冠军吗?
”到最后,Mark终于来到了之前自己当消遣才看的电视摔跤大赛的擂台上。
你看那满场观众的热情,同样是对阵老美的老冤家俄罗斯人,在奥运会赛场上没人在意,在这电视摔跤大赛的现场,却在上场前的最后一刻,全场齐声喊起了:“USA, USA, USA”,然后黑屏影片结束。
好嘛,此时此刻导演也在屏幕后面喊着,USA,USA,这就是你们USA,民众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体育精神,什么爱国主义,全都沦为了主流媒体商业炒作的工具。
而真正的优秀的运动员,闪耀着人性光辉的拼搏着的人们,却要么像mark渐渐的黯淡下去,钻入了商业至上的电视摔跤节目围栏,要么想david,倒在了资本主义的枪口下。
回头再看一眼约翰·E·杜邦先生,E is the initial of Eagle,办公桌后面挂着星条旗的鹰钩鼻鹰先生,虽然是真人但这象征性也不能更多了。
只会空谈,拍了一个又一个宣传片的鹰先生,最后被一干SWAT扑倒在地。
再说句题外话,关于杜邦先生的宣传片,实在can't stop联想起来老爸老妈浪漫史里面Barney的视频简历呀。
简直相映成趣。
最后,期待着影片的上映能给Mark的工作室多带来点生意吧。
所谓富豪,他们玩的东西自然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玩一千万一匹的马、玩游艇、玩城堡、玩私人飞机、玩金融指数,还有,他们玩人,能轻易买到的性、海天盛宴这种自然是小儿科,他们玩自己有兴趣的人,从心灵上来折磨他们来获得自己另外一种模式的快感。
在我的印象中,史蒂夫•卡瑞尔Steve Carell一直都是以搞笑来维持这江湖地位,是很多典礼的主持人,颇似香港影坛里的曾志伟,甚至是同样的身材矮小。
但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跟曾志伟一样,是如此出色的演员。
还有周星驰,喜剧演员从来都不是能够忽略的角色,在他们搞笑的脸孔里,有更多眼泪和深邃。
史蒂夫•卡瑞尔Steve Carell演传奇人物约翰.杜邦John du Pont,戴了一个十分带感的假鼻子,永远微微仰着头,永远的没有任何表情。
我很钦佩他,在演杜邦du Pont摔跤的时候,那种傻傻的笨拙,不知道是有意为之或是本来就只有这点运动能力。
在母亲的威严无处不在的情形之下,他在公司和家庭中所受的束缚也是无处不在,只能通过组建一只摔跤队并担任教练的形式来满足自己,他内心的各种感受,在纠结到爆裂的时候,走到奔溃的边缘,用最奇怪的方式来宣泄,看起来也真是挺悲哀的。
约翰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脸,包括一开始见到马克说自己喜欢摔跤这项运动,还用了DEEP LOVE这个词,可我完全无法从他的面部表情中捕捉到对这份运动的爱。
我想,好吧,可能他是个高冷的有钱人。
但是后面验证我的想法是对的。
<图片1>他观赏比赛中没有看到过应该有的面部表情,我很疑惑,他是真的“爱”这个运动吗?
当戴夫看马克赢得比赛激动得跳上台拥抱他,不仅是因为这是他的弟弟,他看着弟弟是如何为这项运动付出,更因为他对这项运动爱的深沉。
<图片2><图片3>唯一一处约翰笑着拥抱祝福马克的的部分,后面出现在了记录片里,全然是证明自己的表演。
不能作为他确实热爱这项运动的依据。
<图片4><图片5>所以后来我想,也许他只是想从摔跤中找到从母亲那里得不到的关注。
母亲这个角色给我印象,说夸张点,有一种“儿子不如马”的感受。
<图片6><图片7>而他自己呢,不仅不喜欢马,甚至是人格相当不稳定的人。
1.买了坦克,明明订单里没有枪,因为临时兴起(也许是觉得看到坦克感觉那个地方有把抢就完美了?
)还要和销售方发火,甩脸就走。
2.从他询问比赛时间这一点来大胆猜测,对摔跤这个运动也是一时兴起。
个人感觉教练应该是制定训练计划的人,就算没有带队员,起码也是对这个运动非常关注的。
而他居然会问马克还有多少时间,我觉得是他对摔跤这项运动不了解甚至是才开始接触造成的。
<图片8>选择摔跤这项运动的原因,我从奥运会历任冠军资料入手,百度没有查到自由摔跤历任冠军,但是查到古典摔跤84年以前冠军几乎都是苏联拿走了,就暂且认为是摔跤在当时很小众,约翰更容易“投资”吧。
选择马克的原因也很简单,不仅因为马克得过84年奥运冠军,而且马克家庭破碎,约翰以为自己很轻易能给他缺失的东西。
最后一点就是想获得母亲的认同啦。
其实马克缺失的父母的爱,约翰也是缺失的。
他们聊天说到母亲拿钱让人当自己朋友,和之后马克对戴夫的兄弟情深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时候约翰菜意识到自己以为能给的东西,原来我自己都没有。
再回溯一下他渴望母亲的认同做了那些事:王婆卖瓜式地写了稿子让马克演讲,都是在给母亲说“你看你儿子就是有这么大能力就有这么牛逼!
”,可是母亲一脸不为所动;60:22戴夫领着团队训练,母亲来看他于是赶紧吹哨集合,可他拿不出戴夫那样的真才实学只能拿几个基础动作来说事儿,队员一脸懵逼不时回头看到原来是给他母亲看,这氛围老太太能不尴尬地离开么;约翰参加摔跤比赛得到第一名和母亲分享,母亲马上说一定是他赞助的比赛,继而继续讨论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连奖杯都只能放在奖杯室而不能放在罗斯蒙特书架。
大大小小的事全部都累计成一句“妈妈你夸夸我吧!
”,然而母亲如此聪明高冷,想想不断被看穿说穿的约翰也还是蛮可怜的。
<图片9>不知道说他的母亲太了解他好,还是说,正因为母亲对他的态度而让他变成这样的人格。
约翰一辈子都想要别人打心底里认可自己,方法却不是提升自己,而是通过用钱买立场,用钱买尊重,当看到有人不需要用钱却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和信任,他愤怒。
更愤怒的是,最后的纪录片里面居然只有马克的演讲而没有戴夫的,也许是总算发现钱也无法收买人心,所有的假象都崩溃了。
一开始,母亲认为他摔跤这个兴趣low引起他的叛逆,他偏要去证明给母亲看,之所以在母亲去世后把马全部放走,也许是因为母亲对马的爱胜过了爱自己,没有了马那他就是母亲最爱了的吧。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白雪公主的故事——“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的人啊”“是白雪公主啊”“什么?
这世上竟然还有比我更美的人,猎人你去把白雪公主杀掉我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了。
”约翰正是抱着这样的心理,为了维持我最牛逼我最棒的自我满足感,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杀掉比自己幸福(比自己更值得爱?
)的人了。
没看懂的是为啥约翰对观鸟如此热衷,还要给马克送书学习?
总之,这种沉闷的电影不是我所喜欢的风格。
以上。
老杜邦早在200多年前的法国已经赫赫有名,18世纪60年代,拿到了第一笔政府订单,作为赞助过美国南北战争的家族,在一战二战的军火买卖也积累了大量财富和生产力,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除了化学事业外,大举进攻建筑、汽车、钢铁行业,成为美国十大财团之一,世界最大的化学公司。
1986年1月26日,家族继承人约翰•杜在宾夕法尼亚的庄园旁枪杀了大卫•舒尔茨,他们不是生意场上的竞争者,不是名利场上的政客与伙伴,也不是为戏子争风吃醋的情敌。
这件轰动性地枪击案,究竟什么原因,让一个富可敌国的人对一位地位如此悬殊的人开枪,想必《狐狸猎手》的导演贝尼特•米勒,对这事儿特有兴趣,才会想筹拍这部电影,好在杜邦家族开明地同意米勒把家里的事儿摆出来,还一个真相,也算是一种救赎吧。
《狐狸猎手》根据真人真事改编,当事人之一马克•舒尔茨作为联合制片人出演了一个不起眼的裁判,借此片献给他亦父亦兄的哥哥,作为被害人的弟弟,用这样一种和解的方式,走出过去,走出哥哥如影随行的关爱。
故事从马克•舒尔茨对一群小学生的演讲开始,不善言辞的马克拿着1984年的奥运金牌,振振有辞道,这不是一块金牌,而是一份国家的荣誉的时候,台下的儿童表情木然,与他澎湃的内心犹如冰火两重天。
在接下来的镜头里,办事人员给马克20美元的演讲酬劳,并反复确认以为马克是大卫,马克那木讷而隐忍的表情把他的尴尬处境彰显无疑。
随后,镜头紧跟这位摔跤世界冠军,住在和汽车旅馆像极了的房间里,吃着泡面伴着番茄沙司,和同是世界冠军的哥哥大卫一起训练。
拍过大名鼎鼎的《卡波特》以及暗讽成功学的《点球成金》的米勒,这是他执导筒的第三部片子,依然是尊重事实的传记片风格,这次更加弘扬了他以人物为中心而不是以事件为中心的表达哲学。
因此,本片花了大幅场景铺陈马克、大卫两兄弟的过往,为杜邦把他们招致麾下又置于死地的结局做足前戏。
这组前戏中最出彩的是兄弟两训练的那场戏,在哥哥为弟弟做肌肉的过程中,可以看出这对从小父母离异的兄弟彼此的依赖彼此的施与受,哥哥把一个个放松、摁压的动作做得尽心尽力,而弟弟则透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深情。
哥哥控制着热身的节奏,用一个背摔想叫醒弟弟的不在状态,而弟弟恼羞成怒,擎起小臂击在哥哥的脸上,鼻梁的毛细血管破裂了,哥哥用T恤拭干了血迹,旋即就把弟弟制服在地上,读秒五下后依然动弹不得,弟弟马克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近身肉搏已经成为兄弟间的角力与对话。
许多个像马克一样的奥运冠军,在巅峰过后陷入窘境,这也等同于普通人经历职业生涯顶峰后的失落,对过去的眷恋对未来的抉择,被想要的太多和能做的太少之间夹着的那股子难受。
其实,难受的不仅是屌丝,还有像杜邦这样根正苗红的富二代,当他站在祖辈们的战场上,沉浸在打下江山的无上荣耀时,愈发会觉得自己渺小,比起祖上的丰功伟绩和受人敬仰,作为家族继承人,他是乏善可陈的,因而,想建立自己的追随者,甚至是自己的帝国。
于是,他在庄园里建了摔跤训练场,招募来郁郁不得志的马克,组建起狐狸猎手队;赞助国家队,把自己冠以国家队教练的名头,包装成一个争夺国家荣誉的导师。
他已经玩腻了那些枪支弹药,看腻了那些鸟类和狐狸,他的下一个玩具是人,像马克和大卫这种把他喜爱的摔跤玩出最高水平的人。
马克夺得世界赛冠军后,在杜邦与马克飞往议员晚宴的专机上,他教着马克练习演讲稿,叫他把那些鸟类学家、集邮家、慈善家的名号念得动听一些;也教马克吸食可卡因,拿着随身定制的皮夹,吸得优雅一些。
此刻,他已经彻底捆绑住马克,用这两种进入上流社会的玩法,马克是他在自嗨后拉来的一个玩伴。
很快,这个玩伴就不好玩了,马克在摔跤上难以精进又自甘堕落,于是,他又用资助的方法招来了大卫,让大卫行教练之实,他顶教练之名。
和很多赚了大钱的富豪一样,想彰显自己的社会地位和价值。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他能够控制许多的钱,却控制不了一个人。
马克在败北1988年奥运会后,像个困兽一样离开了杜邦家族的庄园。
镜头这边,一个特写对准杜邦的侧脸,像极了一只鹰,他那犹太人的高耸的鼻子似乎在嗅着什么,这个喜欢被叫做“金鹰”的家族,大抵都有这样的寻觅猎物的习性。
可是,这次杜邦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的猎物,竟然摆脱了自己。
恼羞成怒与深深的挫败感在他的心里发酵着。
不巧的是,在这个生产武器燃料为事业的家族中,机关枪、坦克是他们可订制的玩具,也是发泄不满、制造快乐的工具。
由于母亲至死都瞧不上他的摔跤事业,爱与认同一直是他缺乏的,当他看到大卫轻而易举地就成为了摔跤队和家庭的核心,他那无以为继的野心又有了目标,于是,他拿起他的玩具,终结了大卫,只因大卫比他拥有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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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压抑了,前面刻画马克太多,直到dave出现。百万富翁的冷血并没有恐怖的体现,除了枪杀那里,前面的虽有但不易察觉。我果然不适合传记电影。影评比电影精彩,哈哈哈哈
贝尼特.米勒太会调教演员了,几部长片中不止主演能量爆发,自然而然释放出生涯最高的演技,配角们也各个表现出令人刮目的一面。&lt;卡波特&gt;里的胖菲,&lt;点球成金&gt;的皮特、胖菲、乔纳希尔,甚至Chris Pratt,本片的史蒂夫.卡瑞尔、马克.鲁弗洛,每次你都觉得这些演员和表演是随着片子配套长出来的一样贴切。
悬而未明,一切都暗涌在影像中。阴郁却充满张力。我想,杜邦是爱马克的吧。
真实改编 体育题材 离奇谋杀 滑稽的美国梦 斯蒂夫卡瑞尔的假鼻子 一切剑指小金人 努力克制却仍显用力过猛 单纯的古怪解释不了杜邦的杀人动机 有钱就非得任性?
好基的摔跤。剧情和表演平淡无奇,导演和剧本绝非出色,美国的国民励志电影,感触很浅也很无趣。
CCAV6 20161112 佳片有约,可能因为看的是配音版完全无法入戏,卡瑞尔大叔演技好那一年的熬死卡我真心希望他能拿影帝,然而这个故事真的很沉闷啊,电影里的摔跤倒没有奥运会那样基情泥石流。。
7.0分!另类批判性体育传记文艺片!从没看过这么惊悚、恐怖、压抑的体育传记片……全片在情绪上相当冷静,且整体显得有些沉闷,富豪教练的压迫感从一出场就没消失过,而且随着剧情推进越来越强烈……好莱坞传记片,在造梦同时,却一直热衷于破梦,狠狠踩完,碎上一地。再多金、有梦的成功人士,他们也有内心的阴影黑暗、性格缺陷,更有无法弥补的人生缺失,眼下看,这都快要编成一个套路了
看的时候倒不是很难受,但是我非常不满意本片过于膨胀的野心,铺的太开妄图刻画三个人,但除了扔出三个“白痴运动员”“家庭男人”和“有钱任性”的Stereotype之外没有任何深度。Brother issue Mommy issue之类的狗血满天飞。另外,开头半小时美式爱国主义太令人反胃。
有诗意,很多很多导演和演员没有说出来的东西,这部电影比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的多
可能这种题材真的不容易拍出彩。过于沉闷的前半部分太扣分了。
Bennett Miller调教的功力太厉害,三个演员完全不同的一面都被激发了出来(Steve Carell&gt;Channing Tatum&gt;Mark Ruffalo) 小冲突套出了大冲突这样的抛砖引玉的招式也甚是高明,基调、口吻各方面都和传统的体育片大相径庭,非常独特 @ mk2 bibliothèque
无论米国电影或你国电视节目,年度最恐怖词语应该就是「导师」吧。(居然没认出米勒小姐深感对她不起。)
2015.01.04 这显然不是一部着重在体育方面的电影,虽然主角们的摔跤看起来真实而有力。它更着重于人,Steve Carell演的John du Pont是最大看点,他的自卑、自我、虚荣、冷峻都让人印象深刻。还有人物之间微妙的关系和矛盾,有几场戏很克制,但容易脑补。总的来说故事并不吸引人。★★★☆
钱宁第一次进庄园看到鸟类标本时我就知道这是个可怕的悲剧电影!压抑得喘不过气,恍惚中渗透进了许多真理。
看过的唯一一部不是以激情、热血为主题的运动电影,反而非常恐怖可怕。就冲这点就可以给四星。虽然整个观影过程看得很压抑。
电影非常阴郁。各种人物也很低沉,看的人非常压抑。但是能感受到种种情感的暗流涌动。性格有缺陷的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也不能深交,否则会给自己带来难以磨灭的灾难。
四星半。比《点球成金》更出彩,贝尼特·米勒逐渐形成黑色系体育电影的风格,节奏和配乐倾向缓慢步调以渐入冰冷内心,在《狐狸猎手》更为如此。以“美国梦”的黑化来作为结尾收场,暗含着其耀眼风光背后的腐朽堕落,三者人物的渐趋渐变,三角形成更为羁绊和牵制的因素,最终导致的是整个关系的分崩离析。结尾从浓雾中走出的马克,当摔跤手走上拳击手的舞台,更像是旧梦的结束,噩梦的开端。
史蒂夫·卡瑞尔严肃起来真是令人害怕。。。
以为是寻常的体育励志片,但不是,毕竟反了类型,也讽了扭曲的爱国热情,其实该高兴,然而看了两小时还是觉口淡。演员是喜欢的,表演得也认真用力,但是忽然查宁就别扭了,忽然马克就耍浑了,忽然史蒂夫就失心了,也不是忽然,只是看得无爱了。结局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走向,倒是惊了下心。
9.5。如果说《点球成金》还是对体育类型片的小突破的话,贝尼特·米勒在这部真正做到了破与立。舍去一切情感爆发的冷峻,让其拥有了深入刻画复杂三角关系的机会。只是非常遗憾的是,在借助类型片做自我表达的同时,它在传记维度仍然是旧的,在批判美国梦的角度上同样仅是二元对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