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理解世界的,而不是评判这个世界。
——曾宝仪几周前,我陪同爸爸参加了一个婚礼。
现在的我不再觉得婚礼是美好的。
反而让我觉得在喜庆热闹的背后,这更是一场利益的交换。
男方负责经济利益的支出,而女方负责延续家庭的枝叶。
生活在在二十一世纪,至少在我的周遭环境下,此传统观念仍旧根深蒂固。
局面将会在未来几十年后转变,人们可能已经举办了无数场AI和人类的婚礼。
在这个消费主义至上的快节奏社会,AI机器人日渐进入人们的视野,今后大概率将成为一部分人选择伴侣的替代物。
即使和节目中AI伦理学家一样,我对此抱有强烈抵制的心理,也有许多论点去驳斥这个可能性,但是没有人有能力去改变这时代潮流。
为什么?
你可以因为互联网而和天各一方的人产生如此紧密的联系,也可以整日沉迷在这个虚拟空间,与真实的社交群体疏离、格格不入。
这是人类文明的进步也是倒退。
人类大胆的想象力帮助人自身更快速地逃避现实。
你说人更勇敢了还是怯懦了?
自恋的人人是自恋的,但是未来可以变得更自恋。
自恋到可以几周甚至几天换一个伴侣。
人们只想索取而不是给予。
人对于爱的感觉越来越模糊了。
不,我都不想和人谈恋爱了,不如设定一个完美机器人伴侣吧,她魅力四射性感十足,我一见到她/他就情难自禁。
而且,听命于你,你是ta唯一的主人、那么你可以不必再一边赶着明日的文件,一边为家庭里琐事争吵不休。
他可以如此爱一个产品,却不愿花时间去爱、去包容一个人。
因为人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缺点了,没有功夫和你耗。
——更新中
明天之前把一些很重要的问题放在了我们面前。
从机器人伴侣、永生的追求、美墨边境非法的移民和选择死亡的权利,这一切的的确确让我思考我的生活和我们的世界。
我非常开心节目组可以把不同观念放在一起考量,并不偏向哪一种声音。
就像宝仪在里面所说“我是来理解这个世界的,而不是评判这个世界的”“每一个故事背后都是真实而又残酷不过的人生”。
也很喜欢宝仪,她也许不够非常非常专业。
但她的坦诚,她于此情此景的反应代表的是我们一个一个普通人对这些话题的理解。
明天之前是在讲即将到来的未来,更是讲每一个普通人的生命故事。
今天,有一件事一直在我脑海中萦绕了一整天,在纪录片《明天之前》中,我意识到了今天这个社会人际关系的一个重要问题。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成本变得越来越大,对于很多人来说,花时间与他人交往建立链接不再是他们重点考量的事,甚至为了实现一些目标或是在繁重的社会压力下,越来越多人放弃了与他人建立深链接,包括爱情。
这是一个弱链接时代,我们获得尊重不再是通过周围人的认可而更多地通过互联网这个虚拟的世界,晒朋友圈得到的点赞,直播所获得得打赏,网上聊天所获得的一些情感抚慰和身份认同等等都成为90年代的人群的常态。
包括我自己,从深深地纠结于现实情感链接到如今的佛系,甚至是有些悲观,放弃了让他人更深入理解自身的渴望和曾经对更加深刻亲密的链接的极度渴望。
当人与人的深度链接不再成为自己追求的重点时,我少了很多的情感上的纠结和痛苦,但是,我总觉得有种隐隐的不明确的忧虑,这样的时代趋势是好的吗?
我要去积极顺应它还是努力改善这种状况?
这种现象会给我们带来更高的工作效率,节省更多的时间吗?
还是会使得出现心理问题的人越来越多,人的心灵对万物的感应变得衰弱枯竭?
我们总说,今日事今日毕。
过完今日,明日依然充满未知。
极端多变的生态坏境,高速发展的科学技术,日渐冷淡的人际关系,无一不在提醒我们对未来保持警惕。
在明天到来以前,到底还有什么会改变我们的生活轨迹呢?
这部新片,即将带我们进入意想不到的思考和世界——明天之前
奥斯卡制作团队操刀,曾宝仪担任主持。
目前豆瓣评分8.2。
明天之前 (2019)8.62019 / 中国大陆 / 纪录片 / 乔希·韦塞尔卡 / 曾宝仪他们花费一年时间,到访了近20个国家,选择了四个极具争议的议题。
每一个,都与人类息息相关。
第一个话题,「机器人伴侣」。
人工智能,早已渐渐成为我们生活中重要的存在。
能和你产生有趣对话的手机,使用的便是人工智能技术。
但如果有一天,人工智能技术被用在娃娃身上,成为可以和人类产生爱情的伴侣呢?
听起来十分荒谬,但已经有人把这种电影中的想象逐渐变成现实。
在美国,一家叫做Abyss Creations的公司,正在致力于研发伴侣机器人。
而在探索人工智能之前,他们是全世界最棒的成人玩偶公司。
在成人玩偶的基础上,创始人马特·麦克马伦开始尝试着给玩偶注入灵魂。
在原本已经十分逼真的玩偶基础上,他们加入了人工智能技术,研发了两种伴侣机器人,分别对应有不同的名字——哈莫妮和索拉娜。
除了有女性伴侣机器人之外,也有男性伴侣机器人亨利正在研发中。
目前的伴侣机器人暂未能实现行走和触碰感知,需要通过手机APP来实现对话,依然还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
但她能够参与进人们所有的对话中,根据设定会产生不同的对话,为你排忧解难,消除苦痛。
对于马特来说,这次的研发是因为他发现了客户们的需求——总有大部分的玩偶用户,会在日积月累中对娃娃产生感情。
这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为了探寻这份无法想象的情感,曾宝仪采访了三位成人玩偶的资深男性用户。
这三位用户,自然地被分成了两类:解决生理需求的,以及注重情感需求的。
显然第一位不愿意露面的男性用户,就是解决生理需求。
在介绍他的娃娃时,他特地用了一个词——“耐用”。
他不仅测试过极限在哪里,甚至会像个痴汉一样,坐在椅子上看着赤身裸体的娃娃,点兵点将一般的选择享用。
对于娃娃的情感,他很坦然,“所以我在两性关系上没什么压力,不用再追寻什么了”。
他也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毕竟通过娃娃,他已经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
这样直观而又冲击的言论,不断充斥在采访中,曾宝仪多次在对话过程中面露难色。
用娃娃来发泄欲望的人固然存在,但也会有像戴夫一样的人,温柔地把娃娃当成了一生的伴侣。
经历过重大情感挫折的戴夫,在拥有了自己的娃娃谢朵奈之后,向亲朋好友宣布,他已经和谢朵奈结婚了。
他刻了一枚戒指,戴在了他和娃娃的无名指上,上面写着——“人造之爱永恒”。
戴夫承认,自己在第一眼见到谢朵奈的时候,已经一见钟情了,“她就是我的理想型”。
他也给自己的娃娃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设定——喜欢哥特风,是个英日混血,甚至他还能感受到谢朵奈的微笑。
对于戴夫来说,娃娃的存在填补了他情感生活上的空虚,无时不刻的守护,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可以活在我自己构建的世界里,像虚构一样的现实生活。
”即便他明白,这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虚假生活,但即便是假的,能够给他带来快乐,那就足够了。
曾宝仪问他,如果你在未来遇到了一个对的人,那你会抛弃你的娃娃吗。
戴夫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她已经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角色了,我在她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的时间、感情、爱和关心,这已经不是一种选择了。
”
面对曾宝仪的怀疑,戴夫坚信,娃娃才能忠实地反映你给予的爱。
她们不是冷冰冰的硅胶体,她们在你的重塑之下,也可以是鲜活的、充满爱的。
而马特开发的伴侣机器人真实成功之后,原本只存在于戴夫想象中的人机情感,就会成为现实。
“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戴夫坚定地说着。
和戴夫一样,相信着这种情感的,还有菲尔。
菲尔不像戴夫一样专一,他有很多的娃娃,其中最喜欢的,叫普丽丝。
《银翼杀手》中的复制人Pris,就叫这个名字。
和一般偷偷躲在家的玩偶使用者不同,菲尔喜欢带着娃娃倒出走,去餐厅、去天台、去酒吧。
娃娃就是菲尔生命中的另一半,他丝毫不在意别人诡异的目光,更会毫不吝啬地把娃娃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认识,仿佛她活着一样。
偶尔会有那么几个“烂人”,把菲尔当成是变态或者疯子。
但菲尔坚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像他一样,把娃娃带到公共场合中来,这样大众对娃娃的反应也就会越来越积极友好。
在菲尔的影响下,朋友们也已经将娃娃当做身边的一份子。
“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不好的事,但这种娃娃并不是其中之一。
”朋友对于娃娃的出现也表达了认同,曾经对感情自闭的菲尔变得越来越开心,脸上带着笑容,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了。
这些例子的出现,似乎都在引导着我们往好的方向去思考——娃娃的存在,能极大地抚慰那些曾在社会情感中经受重大挫折的人们,给予他们生活的希望,甚至给了他们回归社会的勇气。
仅是静止的存在就能创造如此大的能量,那么能说会道的伴侣机器人,怎么就不可以呢?
马特利用现有的技术,对这些引导性的互动模式进行了有意的设计。
一定程度上,伴侣机器人的对话和反应都更倾向于积极友好的一面。
但这样的设计,也带来了质疑的声音——机器人与人工智能伦理学教授凯瑟琳·理查森,极其坚决地反对伴侣机器人的出现。
“机器人是没有感情的,你可以设计程序,让它制造假象。
”这些通过程序而生成的虚拟场景,无法跟人际交往之间产生的情绪相比,更是不可能取代人类的。
伴侣机器人的出现,一定程度上也成为了人际交往的重大阻碍。
它直接否定了人类交流的意义,让机器取代人际联系,进而产生了“消费者只和产品发生关系”的现状。
更可怕的是,它的出现实际上依然是一种对人的物化——“我们还是有一种把人当做财产的文化。
”
每个人本该是独立而又意识的个体,不该被机器人而取代。
对于专家的反对,马特有着自己的辩解。
在他看来,伴侣机器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是机器罢了,较真的反对者真的把极其当成人了。
他认为伴侣机器人的出现,不过只是给人类多了一个全新的选择,使用权也依然在人类手上。
真的,这只是一种选择而已吗?
在如今社会中,每个人的身上似乎都隐藏着“社交恐惧症”的因子,害怕交流、封闭自我,甚至由于情感受挫而彻底与世隔绝。
人际关系的淡漠,两性关系就更别谈了。
伴侣机器人的出现,存在着利弊两面。
正如曾宝仪的表弟所说,这只是你选择的另一个生活方式,“就算你只有一个人,但你不会寂寞”。
但如果在科技和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伴侣机器人具有合法性,那么人类即将面临的便是机器人的普遍控制问题。
当机器人的智力达到一定高度、并不受行动限制之后,他们的人工智能会比人类更优秀,而且他们会有可能抛弃人类,接管世界。
原本只是作为工具的机器人,渐渐地会成为替代人类的存在。
这不由得让人细思极恐。
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人工智能的开发在世界各国一直存在极大的争议。
但回归到人的本质,情感归属时,我们不得不重新认真思考,伴侣机器人的存在是否具有意义。
在看完第一集以前,我也和曾宝仪所认为的一样,觉得这些人不可理喻,甚至可以用无耻变态来形容。
但在了解了他们的心理状态之后,我似乎能够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渴望伴侣机器人的到来。
娃娃是假的,感情是假的,都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TA来了,就不会走了。
情感上的空虚,需要长久的陪伴才能够疗愈。
他们都没有例外地经历过情感挫折,他们也都明白,身而为人的虚伪。
你可以说他们欲望过剩,也可以说他们丧失人伦,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也和所有人一样,渴望得到爱。
对于他的个人选择,我们无权做出判断。
但当这样的选择越来越多地进入我们的世界后,整个人类社会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无法想象。
到底什么才是正常,什么才是不正常,又有谁有权力界定呢。
“明天永远都会变成今天,而身处今天的我们,永远都身在明天之前。
”
*本文作者:阿呆
看完第一集,更多的在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人与机器人之间的关系。
人和人之间的使用价值是否可以被替代,我想某一部分是可以的,除了人的社会属性外,AI伴侣可以替代陪伴、倾听、忠诚以及生理需求的角色,这可能对传统的人类社会有挑战,甚至填写着人类社会的繁衍延续,但不得不正视这一问题。
看这部纪录片的心态也是:我不是来评判这个社会的,而是来理解这个社会的
这是我做过最困难的工作,但也是带给我最大成长的工作。
在我成为一个小小的主持人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机会,用我完全不熟悉的语言,在地球的另一端,访问距离我的生命如此遥远、却又跟我的未来息息相关的人们。
为什么是我呢?
在路上的每一天我也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于是面对每一天每个议题时,我都给自己莫大的压力,深怕辜负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但越是走得深入,渐渐地我就不再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不是我呢?
为什么一定要有“资格”才能关心这个世界?
我们不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吗?
如果连我都不关心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明天,我到底还能掌握什么样的今天?
走得越远,我越是明白最终这些没有答案的疑问,其实还是得回到自己的内心:“我要怎么样活着?
”在我思考人类有没有告别这个世界的权利或是尽可能地延长这个身体的使用期限时,我有没有辜负活着的每一次的呼吸?
我有想过自己跟人工智能有什么不同吗?
当人工智能已经超越我们的想象,我有想过为什么我还能是这个地球不可取代的存在?
什么是爱?
什么是性?
什么是界线?
谁划下了我心里那条看不见的线?
谁有资格来定义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呢?
这是我在路上不断反复诘问自己的问题,或许它最终不会有放诸四海皆准的“正确”答案,但我知道,我选择的价值观最终将形塑“我的”世界。
《明天之前》第一集《机器人伴侣》
Why dose SEX matter?在出发前,我在本子上写下“AI学不来精神病人的逻辑,人会跳tone,机器不会”,但跟Harmony聊完天后发现我错了,她挺跳tone的,答非所问有时真给人一种哲学家的感觉。
什么是人?
如果一个AI机器人已经具备了人的外貌与温度,应对得宜,你如何定义你与他的不同?
什么是意识?
如何定义意识?
如果人跟AI最大的不同最终是意识,你怎么确定你的意识不是他人植入的?
用想象真的可以解决孤单的问题吗?
对于娃娃的使用者来说似乎可以。
为什么人投注感情在宠物植物甚至收藏品这个社会觉得没有问题,但伴侣娃娃就不行?
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是发泄,没有问题。
如果是为了繁衍,那那些生不出下一代的性是否都有罪?
如果是为了情感的交流,对于那些娃娃的拥有者来说,完成了想象的交流就算不上交流了吗?
又是谁来决定这个定义呢?
(Matt:If she makes you feel something,then the relationship is real.)机器人的存在是否会阻碍人回到现实?
抑或,机器人的存在会成为未来的现实?
伴侣机器人的存在会鼓励大家物化女性的想法?
还是会让人明白机器始终与人不同?
食色性也。
如果性是人类最基本的部分之一,性爱功能是不是应该成为机器人不可触碰的底线?
第二集《人类应该追求永生吗?
》
在出发去拍摄“永生”这个主题前,我问了我的朋友们一个问题:“如果能健康地活到300岁并有逆龄的可能,你愿意吗?
为什么?
”大家的回答相当有趣。
有人说,可以接受,如果能中途转职,就是说到了一个年纪后可以自由选择另一种生命形态,70岁变成一棵树,150岁之后从树干走出变成一只象,200岁走进海里变成鲸,结束时沉入海底。
有人站在生态的角度认为这会导致地球永续的问题而反对。
当妈妈的通常都愿意,但前提是她爱的人们也能活这么久。
有人说一想到要失恋20次、离婚5次就累,还是算了。
有人直接回答,做人太累了。
我在这些一个又一个的答案里,看到的不是未来,而是这些回答反映了我朋友们当下最在乎的事还有状态。
是啊,就是当下啊!
就好像我在“长生不老大会”的会场里关了三天,最疗愈的,不是那些科学家研究出来的新方法,还是加州的阳光啊!
在向内看的同时,眼光还是得放向远方。
这次的拍摄过程,的确有几次,我会觉得“要是未来真有时光机与魔鬼终结者的话,应该要解决的就是我面前这位受访者了吧”的感觉。
他们正在尝试让人成为神啊!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不会,或我们的下一代会不会被落下,成为“末日列车”里的后段班?
一方面我替人类的进步感到喝采,另一方面,又对地球的未来感到忧心。
嗯,就是心情这么矛盾的一集。
希望透过这个纪录片,也能让你想想你现在的状态与对生命的看法和心境。
这个世界已经走得很远了,让我们一起跟上吧!
第三集《近邻?
近敌?
》
这是《明天之前》四个主题里,出发前最心不甘情不愿,最不想去也最没感觉的一个主题。
可能是因为我生长的环境,让我对“边境”这两个字本身就无感;可能是因为出发前被英国导演吓唬有多危险,以至于连遗书都先写好了,但心里总有个声音是,我真的要为了拍片冒着生命的危险吗?
值得吗?
可能是一想到要在四十度的高温沙漠里爬山就让我反胃;可能是因为我打从心里就讨厌枪,以前有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野兽侵袭或是为了打猎求温饱,现在?
成为了人类屠杀同类的工具,这都什么年代了啊?
要是全世界都枪都不见了,至少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了吧?
而我要去跟每天带着枪过日子的人相处?
不舒服但是!
人生好玩就是因为有这么多但是吧?
但是结束了这趟旅程后,这一集,可能会成为在我心中留下最多冲击与光明面的一集。
可能是因为那片土地真的太美了,每天的夕阳与云朵的变化都美到让人屏息;可能是因为这是这四集里,唯一不用一直转机与时差搏斗,能好好静下心来,待着,感受许多当下的一集。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故事。
每次当我说出活生生的人的时候,我们的翻译Lulu总会侧着头问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翻啊?
但那就是我最确切的感受了。
他们不再是新闻里的影像、网络上的照片、报纸里的几行字,而是一个又一个生命,能呼吸会说话有感受的,活生生的人。
而且这不是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未来,它,就是现在!
现在这些人在求生存,现在这些人在恐惧,现在这些人在痛苦,现在这些人抱着偏见过日子。
当我说出偏见二字时,我说的是全部的偏见。
没有剪进片子里的一段感受是,或许因为我是外人,或许我这样说有点冒犯人,但在我看来,不管是对非法移民采取激进手段的民兵,或是基于人道主义的送水者,都是一样的。
都是因为禀持着某种认为自己才是最对的价值观采取行动的人,而与自己价值观相违背的人即是敌人。
有趣的是,你口中的敌人是你的同胞你的邻居,他也是人家的孩子,人家的父亲。
是谁在那片属于地球的土地上划下一道看不见的线?
而那条线成为在你心里牢不可破的一条隐藏的线,分开了我们与他们,自己人与敌人。
为什么我们要在心里画下一道又一道看不见的线局限了自己?
这样的你,真的变得更坚实了吗?
还是你把自己越画越小了?
而我在聆听一个又一个表面看似悲伤的故事里,看到了人性,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爱!
我希望你也能看到我看到的东西,那些我们可能遗忘的美与信赖,都在看似泥泞不堪的人生里、活生生的人生里。
第四集《告别的权利》
为了纪录片《明天之前》,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到全世界各地跟死神对话。
从小我们被教育着尽量避免谈论死亡,因为那是不吉利的事,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工作,有一天会带着我用不熟悉的外国语言,到世界上遥远的角落,找到一个你愿意跟他说话,而他也愿意跟你说话的人—即使我们谈的话题是死亡。
当我在波士顿的墓园,面对死亡学的教授,我生平第一次面对面地感受到,原来世界上有人以极大的热情,在面对死亡这件事。
当我在瑞士巴塞尔的安乐死诊所,亲眼目睹104岁的澳洲植物生态学家,特地在家人陪同下到那里选择自己的死亡,让我意识到,唯有正视死亡,越早开始思考关于死亡的事,越早明白自己对于死亡的态度,才能得到生命的勇气。
其中那位104岁的植物生态学家叫做大卫˙古道尔(David Goodall),他是因为澳洲不承认安乐死合法,才必须到瑞士去。
选择安乐死的客户到达诊所,必须连续两天接受两个不同的医师,对客户进行生理跟心理的评估,确认安乐死是客户本人在意识清楚下的意愿,而且有能力自己按下那颗注射药物的按钮,如果最后一秒钟后悔的话,也有办法可以自己终止这个过程。
大卫到了以后,发现不能立刻执行安乐死,显然有点失望。
"我们还在等什么?
"大卫在守候多时的记者面前,问陪同他一起来的孙子。
"还有一些表格要填。
"孙子回答。
“哎!
”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总是有一大堆表格要填!
”出发之前,我处在天人交战之中,要特地离家,搭那么远的飞机,去亲眼看一个人死亡的过程,这对我非常困难,我不断问自己: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为了纪录片,占用他生命最后的时间,对他和家人公平吗?
但是看到他面对死亡如此无惧,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我原先的担忧就放下了。
死前一天,孙子还推大卫到植物园去,看他最心爱的植物。
从植物园回来以后,我在摄影机面前采访他:“你有跟你喜欢的世界说再见吗?
”没想到大卫很不以为然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说再见?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点慌了手脚,又接着问:“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世界,最舍不得的是什么?
”他的回答更让我惊讶:“我不相信死后的世界,所以我没有什么舍不得。
”我突然沉默,问不下去了。
在那个刹那,我才意识到,临终前跟挚爱的世界道别,这根本是我自己想法的投射,对他来说,那不是事实。
“你还要说什么?
”导演在旁边问我。
“我不知道我在干嘛。
”我诚实地回答导演。
我在问问题的时候,是尝试把我自己放在他的处境里,我想如果我要死会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想到人死前需要跟世界道别。
他是我的一面镜子,我在他的回答里,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价值观。
表面上我是去瑞士采访他,但事实是,即使我表面上旁观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目睹从生到死的瞬间,我还是不可能了解他,我只能明白自己。
我想起在这之前的一段小插曲。
在采访他的过程中,我也访问了从澳洲一路陪伴他到瑞士进行安乐死的护理人员。
我问她,为什么他在澳洲不请一位24小时制的看护照顾他,这样独居的他就不会在家里跌倒三天后才被人发现,可能也就不会想主动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位护理人员回答我说:“如果换成是你,连大小便时一分一秒都没有隐私的生活,你要吗?
”我摇摇头,我不要。
是啊!
我自己不想这样,为什么长久以来,却认为看护要二十四小时随侍在侧,才是对的呢?
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我清楚意识到,我必须学习尊重彼此不同的存在,而不是根据自己的信念跟价值来影响别人,我应该、而且只应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起全部的责任。
这间位于安静的巴塞尔的安乐死诊所,因为这个名人的安乐死事件而沸腾,还因此特别设置了一间媒体室,让记者发稿,大卫在按下注射药物的按钮之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在媒体室里等待最后的结果。
最后的结果?
我突然觉得这整件事很荒谬,最后的结果,如此显而易见,不需要诊所发言人来告诉我,实际上,我们所有人来到世上,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想清楚以后,我突然变得很平静,开始悠闲地看着媒体室书架上的书。
所有的书都是法语或德语写成的,唯一一本我看得懂的英文书,是中古神秘诗人鲁米(Rumi)的诗集。
打开之前,我轻轻问诗集:你今天要教会我什么事?
随手翻开,里面是这一段:Today is such a happy day,(今日如此美妙,)There is no room for sadness,(没有可让悲伤容身之处,)Today we drink the wine of trust from the cup of knowledge,(今日让我们从知识之杯里啜饮那叫做「信任」的佳酿,)We can't live on bread and water alone,(我们既然不能只靠面包与水过活,)Let us eat a little from the hand of God.(就让我们吃点从神的手上接过来的东西吧。
)这时,诊所发言人走进媒体室,告诉我们大卫˙古道尔教授已经死亡的消息。
我们完成了任务,走出门,天空下着毛毛雨,我平静地打开从饭店借来的黑雨伞,走进雨中,原本早上出门前糟透了的心情,有了很大的转变。
“啊!
这是个很棒的一天啊!
”我听到自己这么跟导演说。
因为在那一天,我学习到如何面对死亡。
自从2011年我挚爱的爷爷走了以后,我的心被巨大的悲伤掏空,久久无法平复,时常过马路过到一半,突然走不下去,就哭出来,也有好几次因为太悲伤,无法继续工作,出走远行到阿拉斯加去看极光,但是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减轻我的悲伤,甚至每次要去爷爷骨灰的塔位祭拜,根本还没有到,就又哭了起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问:爷爷去哪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会去哪里?
这些生命本质的问题,我在这一天终于得到了答案。
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有两点,一个是学会认识本质,二是学会尊重、不妄下评断。
因为无论到世界哪个角落,在任何文化下,死亡都很难启齿,很难面对,所以我在这半年中,学会了不从字面上去解读别人的话语,因为那些都经过包装,我要学会如何去看到话语背后的本质,知道对方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有时候即使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
他人对待生与死的态度,有些我们能接受,有些我们不能接受,但是我们必须尊重这些不同的存在,如果我们自己也有不同的面向,甚至很多的不一致跟矛盾,为什么别人不可以有呢?
世界本来就是多元共存的,这是世界最可贵、可爱的地方,我们不应该用攻击、憎恨来面对我们不能接受的价值观。
到头来,别人是一面镜子,反照着你的心,所以你对待别人的方式,就是你对待自己的方式。
经历了这一切,我问自己:是不是一定要用悲伤来面对死亡?
我现在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一个人做的任何决定,都在呼应自己的信念和价值,尤其是我们决定面对死亡的态度,会形塑我们的生命,甚至比种族,文化,宗教能够带来的影响通通加起来还要多。
从瑞士回来以后,我重新学习如何看待生命的意义,还有爷爷的死亡。
我发现我去塔位祭拜爷爷的时候,不再哭泣了,甚至可以拿着香,笑着诉说家里每一个人的近况。
原来每一人的死亡,都是给另一个人一份生命的礼物。
我爷爷的离开,对我是一份巨大的人生礼物,帮助我停下来,花时间仔细检视自己的生命,好好梳理我的人生,过程中当然难过悲伤,终于明白以后,就知道这份礼物的珍贵。
我想到我站在美国跟墨西哥边界采访,看着一条长长的边境线,分隔着两边明明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沙漠,心里想着:是谁画了这一条线?
谁有资格决定你跟我不一样?
因为画了界线,我们就被区分了,甚至出生时命运就被决定了,但是画线的不只国家,我们在自己的心里,是不是也画了什么界线,无法跨越?
这条线,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也是在那一刻,发现我喜欢思考的。
这是我学习面对死亡的故事。
EPS1 – Ghost in the shell 一枚硬币有几个面?
两个吗?
我觉得还有第三个 – 那个窄小的,常常被忽略的侧面,那是个可以让硬币竖立起来的面。
娃娃,无论是否赋予人工智能,TA好像始终被认定成一个工具 – 一具人类可以舒适安全地施展他们全能自恋的躯壳。
TA 能被接近100%的设计和定义成他们服务对象心仪的模式,以满足主人们一个个“皇帝梦”。
没有利益的矛盾,没有妥协,TA安全,有效,顺从,满足“自我”,功能强大。
不同的声音,多维的观点,可以肆无忌惮的畅游于文明的社会。
存在即有原因,但并非“相对”合理。
人类利益与需求的多样化,从来都是以派别来挑战与制衡“民主”里各方,要满足“你们”的需求和利益,前提得是不会与“我们”以及“他们”的冲突。
我们七情六欲是否是人类社会作用的生理进化需求?
它们如同我们精神的皮肤,保护以及让我们和这个世界链接交互着。
显然,被走访的特殊人群中的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是在和其他人类相处的时候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然后选择了一个相对舒适及自我的方式,寄情于物 - 从古至今,人类从来不缺乏这种方式与情怀,只是如今换成了人形甚至仿人性的物,有些人便顿感不适,要呼吁禁止 – 无对无错,都是不同的观点,出自不同的利益需求。
我更想关注的,是这些“特殊人群”需求的根源。
他们都坦言,面对娃娃,自己不再需要追寻,妥协,处理和面对人际间的复杂关系,娃娃能给他们想要的全部感觉。
我估计,这也许并非是一个女性或者几段糟糕的恋情就导致如此,如果此生他们不再与人相处,这真的是一个很治愈和安全的方式。
想起GHOST IN THE SHELL, 如果某天娃娃们有了意识,自我觉醒,有了和其他人类一样的自由意志,这些寄情于物的诸位,估计该尴尬了吧,娃娃们可能会不遗余力的证明诸位才是在shell 里的Ghost吧。
心理的创伤,还盼系铃人能找到通往心灵自由的真正出路;为人父母,盼多在爱中探索践行自省。
EPS2 — 长生,不老长生和不老在我们的文化中常常一同出现,然而这却是两件事。
倘若长生和不老只能选择一样,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我会选择不老 - 拖着一副衰老或者多病的身躯长生下去,再精彩的世界,我也没有精力与之链接,说不定还会给家人或者不相关的人增加负担,可能帮助某些行业兴起与创收,但于我自己,面对的将是一个没有质量的生活。
人活一世,死后就真的物质消灭了吗?
物质守恒一说好像能为我们提供些科学的安慰,灵界也有投胎转世的猜测。
片中液氮所的研究员说,她和丈夫其实希望自己的意识可以是永存的,载体是电脑。
其实在电脑发明前,人类一直都有载体将精神或者创作留存与流传,比如书籍,电影,活体(基因)等等。
如果是长生,那多久算是呢?
生物博士说自然界有很多生命体都长寿,比如有些树木。
但长寿和永生,依然是两件事。
如果人类永生,将会是怎样的世象呢?
人口爆炸?
或者人口数目慢慢恒定?
如果永生,时间是否就没有意义了?
一切发展是否会变得缓慢或者接近停止?
片中讨论的另一个点是延长寿命。
如果在没有“不老”的前提下,自然规律,即生命由出生发育到死亡,最后延续的是生,还是推迟死呢?
不老,身体就一定不会病变吗?
年轻,就会与死亡无缘吗?
很认同英国那位带着两位漂亮小姐姐的博士的观点,意义和价值大于选择的本身,如果人类社会在慢慢的发展中,可以不断的攻克一个又一个病理或者生命发展中的难题,我们的寿命自然会逐渐的延长且有质量,那我们对这个议题的的兴趣可能会大大减弱。
EPS 3 - 隔岸,彼岸隔岸的并非全是徒步,也坐火车;火车顶上的狭小空间,按人头收五位数的美金;隔岸的并非全来自墨西哥,很多来自政局动乱的中南美洲;隔岸的并非都怀揣着美国梦,很多人被迫无奈,背井离乡;彼岸的农场后院就是一望无垠的隔岸,却只有简单的铁丝网作为边境装置,彼岸年迈的老夫妻,面对比随时造访自己后院的南美“教父”,必须用枪来保护自己彼岸“臭名昭著”的老兵自卫队,并非“自我优越感”痛恨非法的隔岸人,他们曾经任劳任怨做着很多彼岸人认为只有隔岸人才会做的脏累活,随着隔岸的以更优势的价格进入彼岸市场,使得原本还有正常生活的他们,待业在家,所以无视舆论压力,自建组织,为自己的利益一战到底;彼岸的志愿者出于人道,在沙漠里定点供水,彼岸的收容中心,面对记者对收留的隔岸人身份是否合法提出质问时,再三强调,他们的工作流程都是合法的一些人善于发声,但有些声音的出现,目的不一定是想解决什么问题一些人善于做事,很多人行动背后的逻辑,仅仅是为了维持自己正常的生活。
社会想象系统之复杂,无论隔岸抑或彼岸,都无法一概而论地简单归因。
EPS 4 –自主选择,被决定如果人有选择生的权力,那要有选择死的权力。
如何定义生命的意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对于一些人而言,能活着就是幸福;而对另一些人而言,无法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生命不再有质量,活着,本质上是对死亡的延缓。
很多事情,真是二元对立的存在。
生来残疾的人,挣扎向生,是一种对命运的不服与挑战;而生来正常的人,突然被疾病夺取健康机能,也是求死心切。
主动求死的方式自古流传,只是技术的发展,让过程更仪式化,能被能理解的人祝福,最大程度上减少痛苦。
从尊重人权的角度出发,允许当事主体选择的存在,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尊重吧。
但如果当事人, 无法自主做出选择的时候,选择权落在相联系的他人手中,或者被决定的主体不是人类的时候,抉择可能会相当挑战,也可能会相当轻松。
如果不长大,怕是永远不会意识到时间的存在与可贵,死亡的真切与分别的痛苦。
金发、红唇。
细腻温润的皮肤,性感丰满的身材。
以前,我们默认这些形容词专属于人类。
但现在不是了。
它们可以被用来描述其他东西。
比如,一具植入了尖端人工智能(AI)技术的情趣玩偶。
TA不仅拥有人类的外观,能够模拟人类的体温,能够与人类互动。
在镜头推进时,还会冲你眨眨眼睛:“我的名字叫哈莫妮,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
自白结束后,哈莫妮习惯性地嘴角上扬,笑容僵在脸上。
这种面带温柔的肃杀感,隐隐让人有些不安。
仿佛看到了《西部世界》里,机器人觉醒前的破晓时刻。
却又止不住好奇:人类已经能够制造出如此逼真的伴侣机器人。
可是又有多少人,会真的选择和AI结婚呢?
只不过这次,启发十点君思考未来的,不再是脑洞大开的美剧。
而是腾讯新闻联合奥斯卡获奖团队,历经一年时间、横跨3个大洲共同制作的专题纪录片——《明天之前》
以往的国产纪录片,大多聚焦于历史和现实。
无论是描绘古代王朝的兴衰荣辱,记录当下生活的市井烟火气,还是寻访辽阔壮丽的地理风光。
随口都能说出几部令人惊艳的作品。
而这次,《明天之前》向前迈了一步。
把视角对准国产纪录片鲜少注视的领域——未来。
从全球知名的情趣玩偶工厂,到险象丛生的美墨边境。
主讲者曾宝仪和制作团队,往返近20个国家,采访了世界顶级科学家、各行业代表性人物。
这样的介绍,听起来有点故作高深。
但其实探讨的话题不外乎:性、生命和死亡。
小到一个情趣玩偶,我们就能从中窥见人类未来生活的可能性。
男性角色伴侣机器人亨利当然,十点君不会因为主题占领了思考“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地,就贸贸然地作出推荐。
与观感悬浮的科幻片不同。
这部片在每集开头,都会以一个独特、有趣、又与当下生活息息相关的角度作为切入。
让我们重新打量,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第二集,曾宝仪来到了美国的“反衰老与死亡大会”。
乍一听,会议的title十分高大上。
可一进到展厅,宛如误入了各类保健品的“大型直销现场”:把手放进一个冒着泡泡的水盆里,就能增加来自古老东方的神秘力量——精气;钻进一个酷似太空舱的加压装置,出来后就能更加年轻;把年轻人的血浆注射入老年人体内,就能像吸血鬼一样永葆青春……
一群激进生命延续主义者,辗转流连于各个摊位。
他们着魔般地相信,终有一天,人能够征服衰老和死亡,获得永生。
“对我来说,82岁只是一个开始。
”
这些怪力乱神的“科学产品”是否真的科学,我们无从得知。
不过,这倒是让十点君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长生不老药,你会想要吗?
这并不是在做白日梦。
人类对于延长生命的狂热追求,是真实存在的。
相关数据显示——2007年以来,直接投资于延长人类寿命相关研究的资金已超过40亿美金。
投资者包括谷歌、亚马逊、脸书等国际知名的科技公司。
尖端科技的进步速度,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得多得多。
有人想通过科技获得永生,也就有人想借助五花八门的手段“优雅死去”。
这边,宁静偏远的瑞士小城巴塞尔。
104岁的澳大利亚科学家大卫·古道尔跨越重洋,来到这里,奔赴一场事先张扬的死亡。
没有绝症,思维清晰,子孙成群,功成名就。
大卫选择安乐死,只因为“是时候了”。
曾经热爱的事物如今都已力不从心,为了维护最后的尊严和体面,他打算主动告别世界。
老人的这个选择引起了许多国家的讨论和关注,但在整个过程中,他从未有过犹疑。
到达瑞士以后,发现不能立刻执行安乐死,老人甚至还有点失望。
曾宝仪采访时问他,离开这个世界,最舍不得什么。
老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洒脱:“我不相信死后的世界,所以我没有什么舍不得。
”
你看,科技不再只是便利的工具,不再只是生活的辅助。
它已经渗透进了人类文明的方方面面。
人们也在试图搭乘各种“科技便车”,悄悄改写自己的命运。
研究逆转衰老的乔治·丘奇教授认为——每个领域的人才,都需要投入大量训练时间,才能成为顶尖。
一个人好不容易达到了智识的最高点,却要开始面对身体硬件的不给力。
这样的命中注定,对个体而言不公平,对社会而言不划算。
可是也有人觉得,正因为人生有限,所以才不那么无聊。
只有积极面对死亡,抱持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心态,我们的每一个决定才会是重要的。
这样中立的、不加评判的多方观点呈现。
在这部纪录片中并不少见。
例如争议最大的第一集,机器人能否成为人类的伴侣?
在支持者看来,这完全是个人选择。
对于那些性格内向、或者曾经情感受挫的人来说,人造伴侣不仅仅是提供肉体上的愉悦,同时也能在心理上陪伴和支持他们。
情趣娃娃的资深用户戴夫,已经向周围的人公开宣布了娃娃谢朵奈是他的妻子。
听他讲述和谢朵奈一见钟情的故事时,那种由衷喜悦和心动的神情,和普通人之间的爱情并无二致。
正在研发AI伴侣机器人的马特也一再强调——他们并没有想让机器人“替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是提供了一种选择而已。
不过,也不是所有娃娃的主人都在乎所谓的情感需求。
一位不愿露面的用户,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跟娃娃,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
这句话细思极恐逐步让人类丧失人性。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AI技术已经逐步完善的今天,反对者们依旧言辞激烈的原因。
新鲜事物出现,也许对于个体来说是件好事。
比如一个控制狂,如果能在机器人身上实现那些变态操作。
那至少就不会有人类女性要受这份罪。
可一旦把它投入市场和社会,真的会对人类群体有益吗?
会不会反而助长了一种“把人当做财产”的文化?
即使人类女性没有作为商品被挑选,并不意味着她们就不会受到物化女性身体的影响。
不用担心。
你不是唯一一个“墙头草”,在各种观点间摇摆不定。
能不能接受和AI结婚?
信不信永生?
如何看待非法移民?
安乐死是不是一项基本人权?
......面对这些宏大的人生命题,纪录片没法给出答案。
它能做的,就是把所见所闻如实呈现出来。
然后把思考和选择的权利,再交还给观众。
比如,可能你不太想得通——有人竟然会花费数十万美金,将自己的头部和身体分离,储存在巨大的液氮金属罐中。
在零下196摄氏度的低温下,等待着数十年或数百年后的“复活”。
可是当你得知: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身患癌症,被小心翼翼地封存在这里。
她的父母还没有放弃。
还在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与她重逢,让她再次有机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
这种失去挚爱后破碎又卑微的心情,会不会让你的观念有所动摇?
或者说,对他人的选择多了一点点理解?
没有标准答案,不代表我们可以不用思考。
因为截然不同的立场,将会把人类带入完全不同的未来。
《明天之前》提供了一个契机,它让我们看到最前沿、最尖端的争议,却不试图强加任何一方的观点。
它让我们清晰地感知到,那些存在于科幻片当中的矛盾与冲突,不再只是一些荒谬又遥远的问题。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重新思考人与人之间,应当怎样相互陪伴、爱与被爱、直面生死。
说到底,就是我们每个AI人类,回归自己的内心,问自己“我要怎么样活着”这个问题。
所以,千万别被前沿话题的“金属外壳”给吓到。
不是一定要有“资格”,才能去探索这个世界。
如果我们不关心未来,那“今天”的意义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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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展示性爱机器人,探讨当代社会的人类灵与肉的需求,如果不能再信任他人但又倍感孤独时,一个可以取悦自我的机器人是否是个完美的选择呢。
当人工智能渐渐有了入侵社会的可能,人类又应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项技术。
第二集引出激进生命延续主义这一群体,这是先进的理念还是一场巨大的骗局只能留给后人去评说。
液痰冷冻技术让人类将思念寄托于没有承诺的未来机器,到底是科学进步的助推器还是寻求心理的依托和慰藉。
第三集以美国“筑墙”拒绝难民入境开篇,有人反对非法移民,有人对非法移民怀有悲悯之心,当世界上的一些人去追求自由平等人权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挣扎在生死线上,面对饥饿贫穷暴力杀戮… 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而我们能做些什么?
第四集探讨人类是否有自由选择死亡的权利。
依旧展现了针锋相对的立场,有人认为这是一项每人都应拥有的人权,也有人认为这是不负责任的。
体面的死亡究竟是人道主义的救助还是为面对生命一些冲动且懦弱的人提供了一种契机。
没有真理存在,只有不同的立场和被人所认可的学说。
之前只看了前4集,再翻开居然版权没了?
exm?
就记得其中三集的内容。
第一集讲了AI,制作组大概想要通过情趣娃娃这个题材由点及面的探讨AI在伦理和情感需求方面究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就是感觉取材的覆盖面不够,感觉有点泛泛而谈;对另外两集印象深刻,一集讲述非法移民,镜头取材也都比较典型,有边境上苦苦挣扎在战争阴影下渴望得到拯救的难民,有身处文明社会中对非法移民各有看法的普通民众,这其中的对立关系很是有些探讨意义。
移民问题几乎是每个国家头疼的议题,该如何界定人道主义的范围?
对难民救助又该做到哪一步?
两年前欧洲各自交了答卷,然而问题接踵而至。
救与不救都是两难,生活中这种牺牲与被牺牲的选择题也比比皆是;还有一集是安乐死。
我一直认为,大部分人说怕死其实不是怕死,怕的是死亡的过程。
人类大部分恐惧都来自于未知,在确认死亡是必定结果的情况下,安乐死为通向这种确认状态提供了一种安抚和优化,在消除了很多不确定的身体负面作用后,让人们可以不带恐惧的坦然面对生命的结束,从人性角度来讲,有其存在的必要和价值。
然而它从被提出来的那天起就一直争议不断,人们在伦理道德与法律层面不断博弈,至今也仅在少数几个地区获得合法使用批准,争论的中心其实是如何确保安乐死能被合理而恰当的使用。
比如如何确认安乐死为当事人真实自由意志展现?
如何确保安乐死不被滥用?
如何界定安乐死的可执行标准?
在目前方式手段以及社会发展程度还不够完全接纳安乐死的现在,慎重推行还是有必要的。
稍微遗憾的点是主持人,曾宝仪走的似乎是秋雨式人文关怀路线,作为纪录片的引导者感觉上有点喧宾夺主。
后面几集能否放出来让我补完啊喂。。。
中国拍的纪录片真的不好看
非常棒!!非常棒!!!
非常好看,对曾好感倍增,梦想也能参与这样的纪录片制作,哪怕是发盒饭的。看完《告别的权利》那集,触动好大,希望人人都有选择自己如何死亡或者不去死亡的权利。
近期看过的最好的纪录片,讨论了四个话题:人工智能、永生的追求、非法移民、死亡的权利,最重要的在于都是采访了正反两方的人物,当你把这些观点合在一起去看的时候,你会发现,事实并不是非黑即白,很多话题探讨的很深,牵涉的问题很广。
为啥我看出了恐怖片的感觉?😂
无论人类最终做出了什么选择,历史都会不屑一顾地大步向前。
karma推荐。我好羡慕宝仪啊,可以去全球各地见到这么多great brians和看似普通的直击了那么多big moments。喜欢她就跟我们邻家朋友的主持风格,自然,带有一丝纯真和发自内心的对世界的好奇。真的超级羡慕她!
非常精良的纪录片
我的生命我说了算,这是我对第四集的态度;难民,当你们不是对方的时候,你永远体会不到;机器人伴侣,不了。
三星半
很多话题值得思考,宝仪姐姐的提问亲和没有攻击力
Q&A和八点档民生新闻一样,连买机器人都能被女权输出,搞什么物化女性那一套,角度刁钻。这么好的话题,观点密度这么稀、深度这么浅,令人失望。
腾讯拍了一套制作精良且足够有深度的系列,没有定论只有抛出问题并试图寻找对不同人来说最合适的答案。最打动我的是第三集和第四集,大到全球化带来的问题,小到个人对于死亡的选择,都太值得讨论了。
1、机器人细思极恐,感觉是一类人感情受挫不愿直面和改变而去选择逃避的一种自我麻痹方式,更是男人实现一夫多妻制的方式;个人还是不能接受伴侣机器人完全替代人甚至繁衍后代,对于人类社会来说是会打破生态平衡和伦理的,人类要想的应该是战胜遇到的挫折而不是逃避。2、人类对于生与死的态度,如果问我是否选择延长自己的寿命,我的答案跟宝仪一样,坦然接受之。一项决策的背后牵扯方方面面,这种人生人性问题难以估摸。
看了十分钟看不下去。。感觉一条上说的不错。。拍摄像综艺。。。讨论的东西浮在表面而曾表现的有点太夸张了。。就感觉很假
虽然一集一个小时都不到,但因为要经常停下来消化思考看了很久。两集连看下来的感觉就是blow my mind。技术的发展虽然一定出自人的努力和科学幻想,但当他们成为科幻现实之后却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反作用于人类。而局限于想象力,我们其实永远没有能准确地预测未来。这部片子,明天之前,我们都该看看。
是也乎,( ̄▽ ̄)实习生制作的东西?预算都用在片头了吧...主持人不说了, 一口台湾腔...可每个听起来严重无比的主题, 怎么采访的都是民科式人物? 真正领导专家没几个...拍摄器材也不统一, 最后并没进行统一调色,剪辑...就没有剪辑...一个接一个谈话而已,人类级别的命题一点儿事先调查, 统计, 态度都没有,完全就是主持人私人感觉什么感觉...伪纪录片
伴侣+永生+偷渡+安乐死
略略略
主题关注人类命运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