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生的常态,但为什么生老病死会被赋予不同的意义,因为感受的主体是不一样的,人们总是愿意赋予自己参与过的事情一种特别的意义,当这些特别的意义全都集合起来之后,我们就能看到百态的人生,生活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特别的,尤其是对于那些深度参与过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每一种生活的背后都是一段故事。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很有意思,这里的很有意思并不是说影片本身的故事性有意思,而是说影片的技术性是有意思的。
《漩涡》是一部采用了双荧幕来讲故事的电影,本片分屏叙事的方式很有趣,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觉得一部电影是一种故事,一部电影本身是一种百态人生,而本片呈现出来的却是两种故事,这是两种不一样的人生,因此,我们看到本片是赚了的。
那么本片的故事有意思吗?
分角度吧。
但这并不是说这是一个无聊的故事。
《漩涡》讲述的是两个相濡以沫的老人在晚年期间所经历的一些故事,老妇人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老头子对于自己的妻子悉心照顾,然而这并不能抵消老妇人的病情的恶化,常常是老头子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出去寻找,而通常情况下老妇人在方圆能步行到的区域内总会被找到。
如果说爱情有着一种平淡如水的状态的话,本片算是一个。
当我们熟悉的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归于平淡的时候,我们所看到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景呢?
《漩涡》这部影片进行了说明,它并没有炫彩夺目的桥段,但日常生活中的如水的平淡,且可以通过两种不同的视角展现出来的平淡却给人以一种非一般的感觉。
我们所期待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可能没有那些激动人心的时刻作为支撑,但却能很好的用生活来平衡。
年轻时候的人们是冲动的,这种冲动转变为情感就会产生很多很多轰轰烈烈的场面,我们总以为爱情是永远的炽热,永远的热泪盈眶,但这种激情太过于灼热的话总是会伤及到自己,总以为轰轰烈烈是常态,但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精力总是充沛的,当自己的情绪开始回落,当平淡的生活开始来袭的时候,是否你做好了准备。
细水长流是一种智慧,这种智慧只有在老年人身上才能发现,经历过年轻时候的炽热的人才能迈着缓慢的步伐去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步伐缓慢并不代表目的地不明朗,我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平淡如水的生活,但真正的平淡如水才是生活的本质,如果能从老年人身上汲取教训,如果能换一个角度去看待生活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本片中的奥秘。
原来陪伴才是最长久的告白,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我们看多了炽热,看多了激情,但陪伴呢?
有多少的陪伴是我们真正能理解,又有多少的陪伴是可以在关键时刻让我们感受到爱情的真谛的。
我们总以为平淡的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但谁又能断言亲情的前身呢?
幻化为亲情的爱情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本意,当老头跌倒受伤后,老太太一系列平缓的动作正是一种反哺,日常生活中的她是一个被照顾者,但是这一次她却成了照顾人的那一个。
即使是自己已经在脑海中没有太多残存的意识来支撑自己的感情生活了,但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她依旧是用下意识的动作来展现出来自己的情感,我们很难否认这不是爱的一种。
生活对于我们来说究竟是什么?
感情对于我们来说究竟是什么?
陪伴看似无聊,看似没有太多值得歌颂的地方,但是陪伴最温柔。
温柔如同涓涓小流,看似不经意,但是却能很好地让这段水不断绝,同时也能给对方予以温暖。
我们崇尚相忘于江湖,却总是忽视相濡以沫的感觉,这两种感觉都是生活的一种,我们无法通过一种感觉来否认另一种,就像我们无法通过一种生活来感知另一种一样。
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场梦,当我们醒来的时候,总是会需要有人陪伴左右的,美梦有终点,就如同进行着的人生是一样的。
当梦醒时分即刻来临,你能看见现有的一切正在缓步地前行吗?
那个陪伴你的人是否常伴左右。
期待着生活的美好的本意是接受生活的全部,只有当我们认真的看待生活,生活才会给予一种馈赠,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好的是生活,不好的同样是生活,生活总是会有不同的表达,当我们真正的将这样的表达贯穿始末的时候,好与坏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是身边陪伴着的人不变,只要是能有一个人跟你相依,每一天都会在平淡中过得灿烂。
……你好,再见
〈Vortex〉译为《漩涡》,它分屏叙述了Lui和Elle在一间堆满物件,四散着生活的糊涂与清醒的屋子里,在彼此各自和共同建立的记忆里度过了屈指可数的余生。
Lui负累着越来越迟缓的身体,浸润在半生的文学与电影梦中,创造、思考、写作是他唯余的生命力量来源。
而他也逐渐在怀疑,是否这大半生的灵感与意义只是一场梦,而日渐的衰老、迟钝才是梦醒的铃声。
Elle年轻时是一名护士,面对记忆模糊,认知颠倒,她唯一能唤醒那个更清晰的自我的方法,便是继续在这屋里寻找工作时的蛛丝马迹。
她不断模拟着当时的工作场景,安排、配比着常用的生活用品,而搭建在虚空之上的井井有条,总透着一种过去其实早已远去的不安。
Lui和Elle都在自己的记忆漩涡里挣扎,Lui想建立更可靠的可以和过去连接的未来,他希望他的创作可以继续,可以继续被认可,然而搭建在这之间的桥梁仿佛因为衰老已然无法成型。
而Elle想要记住过去,以它为生命的力量便已是难题,她无法分割过去是过去,而现在要带着它的力量建立新的生活。
她重复着曾经的话语,做着曾经做的事,在一个陌生的情境里迷了路。
我们的记忆总有一天会消散,而那最后熄灭的火苗,有人是理想,有人是按部就班的日常,它们最热烈,也最闪亮,而后最终熄灭。
电影讲述的多是少年、青年和中年的故事,因为这是人生的主要阶段: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由此,划分出青春残酷物语、爱情片、中年危机等电影类型。
当然不该忘记儿童电影,总是占据一定分量(尤其是在伊朗,被发扬光大),自成一派。
与之相比,讲述老年生活境况的电影少之又少。
谁愿意看老年人的困苦呢?
老年电影没有市场,这很明显。
对于成年人来说,老年是未来时,他们不关心也不在乎;对于老年人,他们既缺乏消费能力,当然也羞于看到自己的可悲境遇被呈现在银幕上。
老龄化加剧已是不争的事实,世界上将有越来越多的老人,却缺少讲述这个群体的电影,很能说明问题了。
即便有所谓刻画老年生活的电影,那也多半是虚假的。
原因很简单,儿童电影之所以不假,是因为童年是过去,可以得到原样还原,而老年则是久远的未来,对于大多数正值壮年的电影创作者来说,老年人的世界只能基于想象。
这是导致讲述老年人生活境遇的电影,往往充斥想象的根本原因(比如去年大火的《困在时间里的父亲》)。
或许有导演在年老后拍摄他们那时的生活,那也是少有的,有几个导演能在年华老去后仍能保持旺盛创造力,并刻画当下老去后的境况呢?
太少了,奥利维拉也许算一个,他在百岁后拍的电影已经进入人濒死时可能有的感知状态。
加斯帕·诺的《旋涡》是这样一部稀有的电影,它或许让电影这个重要媒介第一次获得见证衰老之可怕的能力。
电影讲述一对年迈夫妻走向死亡的故事。
丈夫是一位导演,正在创作一部关于“电影与梦”的书;妻子原是精神病医生,如今却精神退化、日渐失语,只能吃药维持基本生活能力;偶然来看望两老的儿子独自抚育年幼的孙子,曾被关进精神病院,而今仍不时嗑药度日。
这个原本可能幸福美满的家庭如今可谓分崩离析,遭受着衰老带来的折磨和溃败。
加斯帕·诺用一种纪录片的方式“如实”记录夫妻俩日常的生活,他运用独特的分屏技术让观众见证衰老的可怕。
在一个屏幕上并列两个不同视角的分镜头,有别于通过剪辑创造的正反打效果。
这意味着不同时空被放在一个屏幕上供观众观看,时间的流逝是同一的,而不同的角色却有不同的举动。
妻子孤苦、无助的状态与丈夫仍能独立工作的状态(还有一段外遇)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果老去是这样一种状态——在一间如垃圾场般堆满杂物的密闭居室里,来来回回不只何种目的的踱步,如同关在监狱里——那实在让人感到害怕。
分镜头不间断的黑屏,既是因为剪辑,也在模拟人眼眨眼的效果,这意味着是观众在“监视”这对夫妻日常一举一动。
当丈夫在妻子酣睡时突发心脏病倒地,当妻子在沉睡中死去,这样残酷的场景很难不让人动容。
说残酷,不过是观众用主观的意志赋予了客观的镜头以意义和情感体验,加斯帕·诺只是如实“记录”现实生活里可能发生的场景。
镜头之所以有情感力量,源出于人本性对死亡的恐惧。
如果老去是这样一幅无力、颓败的景象,每个观看的人都会心有余悸,因为人都会逝去,衰老虽迟必到,没有人能够逃脱,除非提前离世。
《旋涡》是一部真正的“老年电影”。
在老龄化越发严重的当下,老人占总人口的比重越来越大,但就是数量这般庞大的老年群体却一直在电影里“缺席”。
缺乏刻画老年人真实生活的电影,很难说这不是电影的失职。
艺术作为弥补现实缺憾的代表,应该举起关怀弱势群体的旗帜,电影作为最大众化的艺术类型,应该为弱势群体发声。
但真正的“老年电影”如此稀有,让我们遗忘了生活在无望状态中的老年群体。
哈内克的《爱》是这样一部电影,让我们看到由衰老导致的爱的残忍;《旋涡》同样如此,老去如此绝情和残酷,不该被无视,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经历这段无情的时光。
哭得老子口罩里都是鼻涕。
精彩的点之一:双画面的呈现方式。
就是去年年度游戏《双人成行》的感觉,一个画面聚焦男方,一个画面聚焦女方,偶尔有交错。
首先双画面的长篇电影就没几个,这一部全程双画面,而且不是噱头,是实实在在的地运用这个形式。
有意思的是,往往这类型的电影都不敢在大段大段的时长里过于写实;因为过于写实有时候意味着信息量小,时间稍微一长就会让观众感到无聊。
必须时不时地扔一点冲突出来,哪怕这种戏剧冲突与写实感是矛盾的。
而双画面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段写实,因为观众是同时面对两个小信息量的画面,必须要时刻把注意力在两边切换,这是一个非常interactive+enaging的体验。
而且两个画面经过设计,不会同时出现大的信息量,所以也不会使观众过疲或者难以抉择。
精彩的点之二:写实感。
这是我看过的叙事电影里写实感最高的之一。
人物表演,仿佛在窥探一个真实的家庭。
两位老人家演得实在太好。
大段大段的长镜头,很多时候真的难以区分到底这一段是即兴还是剧本设计。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电影中期一家三口的一场长镜头的激烈对话戏。
你说是即兴吧,这对话层层递进,每个人的立场也在动态转变,太像经过设计的了;你说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吧,对话里面的起承转合,抑扬顿挫太过自然,真不是能设计出来的。
可能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对话戏了。
人物设计上也有很强的写实感,没有过分美化两位老人家的感情,反而会肆无忌惮地暴露很多问题,比如老爷子,是在出轨的。
但最后依然哭得我稀里哗啦。
真实的东西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力量。
《旋涡》真的是加斯帕·诺·的作品吗?
从作者分析的角度来讲令人费解。
不同于《永恒之光》,《高潮》,《爱恋》,《遁入虚无》以及《不可撤销》之中通过摄影机的俯冲,飞跃,360度旋转以及作为知觉刺激的频闪。
《旋涡》似乎看上去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慢电影”,在这部后疫情制作规格的影片之中,技法被削减至了最少——如果我们仅仅关注画面本身,不去注视叙境之外的黑暗与分屏这些构成了真实的观影体验的内容,以上的论断完全成立,否则它将开启一个截然不同的读解空间。
一.分散:在画面的边缘对于《旋涡》之中的这个分屏的读解就必须回到这一形式的起源:他的上一部作品《永恒之光》。
在《永恒之光》之前的作品中,加斯帕·诺经常让摄影机不断进行360度旋转,强调作为整体的世界,摄影机的运动绘制为一幅曼陀罗的宇宙观。
然而自从《永恒之光》开始,分屏的出现开始将整体的世界撕裂。
《魔女嘉莉》
彼得·格林纳威:《塔斯·鲁波的手提箱》分屏可以有相当多种方式,德·帕尔玛的分屏增强了作为悬疑影片的紧张感,例如《魔女嘉莉》的高潮部分,当房梁上的猪血倒在作为舞会女王的Carrie身上时,一个分屏将她狰狞的面孔与恶作剧者的逃窜并置起来——作为她觉醒魔女力量,大开杀戒的前兆。
另一位导演彼得·格林纳威数据库性质的影片如《枕边书》,《塔斯鲁波的手提箱》,分屏模仿了计算机窗口,作为后者的反向再媒介化。
不同于以上两者,在加斯帕·诺从《永恒之光》到《旋涡》以来的两部与分屏相关的影片之中,屏幕边缘的弧度却是“不规则”的,在《旋涡》中进一步描述了这一分屏的物质性,它来自于一个暗淡的镜头,其中达里奥·阿基多和弗朗索瓦兹·勒布伦饰演的老夫妻两人正在处于沉睡之中,一个切分出现在他们的中间,矩形景框的上方,不断向下蔓延,又在暗淡的色调下若隐若现。
这段分屏带有胶片性的影子,通过化学物或是火焰(以“剪接”作为隐喻)与影像实现互动。
《复仇之日》
《永恒之光》在这部仅为60分钟左右的影片中,加斯帕·诺将传统电影史作为其知觉实验的采样,德莱叶《复仇之日》之中关于“女巫”的影像例示了两种超越性的眩晕形式。
开场眩目的纯白光芒频闪之下是对于耶稣基督圣迹的确证,却又在影片结尾,一个B级片片场——实则更为类似一个地下俱乐部或秘教仪式——对于《复仇之日》高潮部分(焚烧女巫)的拙劣模仿之中色散为三原色的暴走。
狂暴的三原色并不是导致技术设备崩溃的奇点或超级病毒,而是对于文学,乃至早期电影,电子媒介物观看者的出神现象的召回。
加斯帕·诺是60年代控制论迷幻主义的虔诚信徒,一种免除了数据,档案的电子锐舞文化。
在控制论,信息论的辅助作用之下,令精神出离于身体。
在爱森斯坦的设想中,影像之间的冲撞对观看者造成了一种眩晕效果,GC主义的阶级意识形态询唤乘虚而入。
他称之为“吸引力蒙太奇”,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译名:杂耍蒙太奇。
“吸引力电影”同样也可能拥有另外一种读解:当19世纪的第一批电影观众在黑暗的影厅之中所产生的知觉作用很可能不同于于我们如今,同样的知觉眩晕可能会发生在赛博文化的前期,当维利里奥提及是觉得眩晕感。
在视觉与屏幕文化的淤积之中,技术完成了自身个体化也是电影被逐渐祛魅的过程,大脑神经系统被技术物的驯化,部分异于自身的知觉元素被削减,删除。
数字影像不仅仅是技术的,也是心智作用的产物。
重现早期观看者的知觉反应这一集体记忆绝对不能仅仅按照旧有电影进行原样复制,而是需要另寻其他的技术作为辅助物,或者说,作为毒品本质的药物(pharmarkon,这个词既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药物)。
对于加斯帕·诺而言,电影,文学书写正是与药物同构,这里提到的药物并不是中国传统医学中身体,生物与宇宙学复杂微妙的关系,而是现代意义上的药物,其特征在于合成性,其隐秘起源在于炼金术——材料的杂合,以及对于心智的隐秘影响。
《旋涡》中濒临死亡的年老夫妇与《高潮》,《遁入虚无》中overdose的瘾君子的共同点在于药物辅助之下的主观体验所引起的运动:身体将自身转化为一个他者。
药物具有的不同特性促使正常的线性,编年时间转化为截然不同的速率。
《旋涡》缓慢的142分钟内包了截然不同的时间性,从制作规格来看,《旋涡》对应着Covid-era的居家隔离和社交禁令,家宅的空间性通过匮乏开始重新显现。
加斯帕·诺也同时拒绝了技术装置的远程在场。
在影片中,虽然人物由于非社交性失去了名字,但是加斯帕·诺仍然选择了达里奥·阿基多作为男主角,他是一个icon,而非布列松式的model,其特殊性在于围绕在他身上的作者灵光的退散,在此之上加斯帕·诺才真正像观察式纪录片的方式探索了身体的表现性之可能,以及——他的死亡。
作为铅黄电影的代表,其创作与胶片的色彩感联系在了一起,随着数字将电影(Film)祛魅为视频,阿基多的影片表现就开始走下坡路,与《旋涡》同年上映的《黑眼镜》便是明显的例证。
数字时代自然有数字时代的异色形式,譬如卢卡·瓜达尼诺对于《阴风阵阵》的翻拍对于诸多议题的引入,让作为边缘的少数群体占据,或是现代的舞蹈形式。
但或许即便阿基多本人也未曾料到,这种全新的形式截然不同于借助胶片色彩属性的阿基多。
虽然省去了《永恒之光》的催眠与频闪,但镜头之间的缝隙仍然存在于《旋涡》之中,作为一个短暂的黑暗,却又足够被知觉所捕获。
这种影像是对抗认知心理学格式塔作用的最后方式。
除此之外,影片所应用的一切技法,如屏幕内部运动方向或静态/运动的视差强迫观看者的注意力保持分散,从“实际的”观感上看来,似乎与前几部作品之中的知觉实验别无二致。
作为观看者必须将视线转向画面中心之外,再或者是睡眠———导向自身的内面。
《旋涡》不是一部慢电影,相反,它致力于在这一学术概念之下创造孤岛与孔洞的空间,慢电影作为绵延时间的体验形式是沃霍尔,阿克曼的残骸,也是英美学界的某种唯名论狂热:通过学术机构不断生产慢电影,长电影,行星电影等名词。
再域化避免了沦为某一经典概念的附庸,是对于学术传统的逃逸(避税)。
电影制作如果需要同等的逃逸,就要不断拒绝这些后设的概念。
在这些概念的地表之上开凿洞口。
守夜:朝向作为绝对他者的死亡与超越
用“宗教多元主义”形容加斯帕·诺似乎略有反讽意味,然而从《遁入虚无》西方化的,对于《西藏度亡经》的理解,再或者《永恒之光》中恶魔,巫女来自于神圣光芒的色散,在这些影片中,“多元主义”绝非当今启蒙主义的拥护者大教堂式的虔信,而是出神和发狂的同一性,从这一角度进行审视,所有的宗教经典要么是对于这一事件的记录,要么是来自认知阈值之外的超越者的启示与超信,而具体的宗教本身则只能是一个可供选择的pretext。
加斯帕·诺发觉了死亡游走在视觉直观之外,因此所有的灯光和摄影机的剧烈运动不能对其捕捉。
只能在某种缓慢而守夜的状态下逐步接近。
《旋涡》虽然在绝大多数时间内描绘人物的日常,却比起此前的那些挑战感受能力的作品更为接近死亡自身。
本文第一章所涉及的内容依然成立:缓慢,充满孔洞的日常空间是一种断裂,分心的模式。
而现在,它们的空隙需要用死亡,这个“新”的范畴进行填补。
作为绝对他者的死亡充斥在影像与影像之间的短暂黑暗,以及屏幕之外的广阔黑域之中。
因而人类的生命体验和影片观看事实上的守夜彼此同构,随着阿基多饰演“他”的突发死亡——流变生命的终极秘密——逐渐显现出来。
和小津安二郎《茶泡饭之味》,成濑巳喜男的最后一部影片《乱云》的结尾类似,《旋涡》的结尾,当弗朗索瓦兹·勒布伦饰演的“她”独自一人处于最为脆弱的时刻,作为仪式的守夜诞生了,在这段仅存的分屏中,空寂的家宅仍然呈现软色调,漂浮在子宫般的世界之夜。
影像不再是强有力的,而是脆弱的,必然被这一黑暗吞没。
虚弱的身体转变为床单上的褶皱——最为简单的,对于“死亡”的巴洛克风格。
从知觉上来看,这一场镜头延伸到了视觉之外,创造了一种触觉的感知模式。
生命存在(至少曾经存在)于质料凹凸不平的区域,这里我们抵达了《旋涡》的终极含义——作为一个时间晶体的目的螺旋,从有机生命的终点骇入影片的开场,在日常生活和身体病痛的场景中稀释,显现,再稀释.....
加斯帕·诺有意将电影/摄影术本身作为一个绝对例外性的媒介,是古典技术的最后一种形式,或者说,加斯帕·诺在以电影本身作为基准,拒绝“后电影”的概念。
比起其他的外部持存,电影以及广义上的摄影术的诞生似乎拥有着相当漫长的形而上学前史,并在自我进化的各个阶段充满不同的魅化之幽灵,胶片上的幽灵现象随着经典好莱坞叙事范式终结之后,关注潜在运动的时间-影像和电影接受的自动性与内时间又再一次将这种艺术形式用于不可见力量的捕获。
而在影片结尾,一系列关于房间以及巴黎城区的静帧凝结了摄影术的衰变史,如何从《蚀》或《堤》般充满潜在强度的空镜衰变为纯粹的物理空间,一个我们可能在房屋出租广告中看到的功能性的照片。
它们浮动在太空般的背景音之中,是从电影的死亡之日传输而来的图像(Image)。
在电影院观看了电影《旋涡》。
在形式上搞创新有风险,搞不好就会被冠以形式大于内容的恶名,因此,如果想玩形式,一定要看形式与内容贴不贴合,若不然,会死得很惨,就像电影《我不是潘金莲》一样。
记得在电影院看泽维尔多兰导演的电影《妈咪》的时候,我曾经一度以为放映机出了故障(技术问题),险些去找工作人员反映,后来才知道原来这部电影的画幅就是正方形。
看惯了长方形画幅,突然给我来这么一下子,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好比吃惯了中餐,突然上了一道西餐,肯定要手忙脚乱一阵子。
《妈咪》的故事本就让人烦躁,再加上逼仄的画幅,形式与内容还真是相得益彰,脚踩滑板撑开银幕的桥段更是将形式玩到了极致、玩出了花。
这部电影玩的形式是双画面,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犹如监控中心的两个摄像头。
人虽然有两只眼睛,但没有人能做到一只眼睛看向东、一只眼睛看向西,所以,只能选择看一边,或者看一会左边、看一会右边……关键问题是,还得看字幕呢,这就麻烦了,有选择恐惧症的人看这部电影必定要抓狂。
时间就这样流逝,眼珠子在左边画面、右边画面以及字幕之间来回游弋,疲劳度可想而知,看完这部电影,就算有观众失明了也不足为奇。
看感人的电影通常需要备好纸巾,看这部电影,需要备好眼药水。
那么,这部电影的内容如何呢?
与形式搭界吗?
我个人认为还是挺搭界的。
这部电影具有纪录片的质感,讲的是一对老年夫妇的日常生活,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全程手持。
尽管如此,它的晃动感却并不强烈,不像娄烨导演的电影一样把人晃得头晕目眩,这大概和老年人的腿脚不利索有关。
导演将人老之后的惨状直白地展示给观众,导演仿佛在说,别以为活到七老八十是一种幸福,那他妈的只是假象!
不要被假象蒙蔽!
看完这部电影,我突然觉得,在老之前死掉说不定也是一种幸福。
我一点也不羡慕那些活到一百岁的老人,当然,我不想活到一百岁,而且,我也活不到一百岁。
每当我在媒体上看到百岁老人的报道,都像在看一场华而不实的秀。
那些百岁老人是无辜的,他们只是被媒体利用的傀儡。
没有人希望自己变老,但也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变老,为了永葆青春,人类不停地除皱、瘦脸、做拉皮,不过,这些都只是表面文章,每个人的真实年龄是按不了暂停键的。
导演的风格非常符合我的口味,我的恶趣味在这部电影里面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导演将这对老年夫妇的结局安排得异常惨烈,惨烈到了极致,超越你所能想像到的最惨烈的结局。
有人说,极致是一种美,但导演的这种极致,是一种极端。
不管你喜不喜欢这种极端,反正我喜欢,这就够了,因为,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贰零贰壹/壹零/零捌
法国导演加斯帕·诺一向以惊世骇俗的暴力情色题材挑衅观众的承受力,每次在戛纳电影节上首映的新片必然引起轰动,影评人和观众在放映中愤而退场或中途晕倒的花边新闻早已成为他引以为傲的丑闻标志,从初次震惊戛纳的《不可撤销》,到全程嗑药体验的《遁入虚无》,再到逼真3D特效的情色片《爱恋》,他的作品评价总是陷于两极分化,从没有中间地带。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去年他的新片《旋涡》在戛纳首映时却没有碰上此等“待遇”,反而让不少观众热泪盈眶。
这部新片也打破了他自己的记录,成为他首部适合所有年龄层观众的影片,难道这个电影坏小子终于改过自身了吗?
看完这部《旋涡》相信会有答案。
影片讲述一对年迈的老夫妇,在巴黎一间公寓里度过生命中最后时光的故事。
这个故事题材恰好与 10 年前戛纳金棕榈作品《爱》如出一辙,同样描写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在晚年遭遇考验的经历,两部作品里都有一位患上失忆症的妻子,丈夫要疲于应对和照顾老伴。
不过,这部新片并没有挑战道德观念的安乐死情节,却以另一种方式令人心有戚戚焉。
▲分屏画面的影像实验如果还记得加斯帕上一部短片《永恒之光》,那么你对他这次继续选择分屏画面的实验不会感到惊讶。
两台摄影机分别对准丈夫和妻子,记录下他们各自的日常行为,要么蜗居在公寓,要么出门在外。
画面有彼此重叠的时刻,也有呈现两人在同一时间做着不同的事情。
影片开头令人印象深刻:丈夫起床后在卧室看书写作,而太太出门购物。
通常的拍摄手法是先拍丈夫在家中的镜头,再切到太太在户外的情景;而分屏的技术实现了捕捉两者行为的共时性,也增强了影片的纪录片性质,给人一种家庭录像带拍下的实时场景。
其次,这种拍摄方式具有强烈的隐喻性。
恩爱有加的两人始终被分隔在画面的两侧,即使在公寓的局限空间里,也难以看到他们亲密依偎的镜头,连在床上睡觉也不例外(除了在餐桌上彼此抓住对方的手的一个画面打破这个黑边框)。
无论如何在画面上,总有一种东西要把他们分开,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就是每个人都无法摆脱、早晚要面对的死亡。
▲打破分屏边框的镜头导演用这种影像实验引出影片的主题。
一对相爱的夫妻在人生最后的时刻难以分享爱意,而陷入到误解与烦忧之中:妻子患病失忆认不出丈夫,将他的剧本丢到马桶里;丈夫心脏病突发倒地,太太却在卧室里安然入睡。
而当丈夫去世后,一侧的画面变成黑幕,却始终维持着分屏画面,直至到妻子最终孤独死去。
死亡看不见摸不着,却像极了他们之间如影随形的分界线,将恩爱的两人渐渐分开。
疾病、衰老、孤独,这些抽象的概念在左右分割的画框里展现得深刻具体,既令人感触,也令人感到恐惧。
这也许是导演前些年遭遇重大疾病徘徊过鬼门关而触发的创作灵感。
然而,相比起金棕榈电影大师哈内克,加斯帕尚算是一位年轻导演。
为了对比刻画老年人面对死亡的心态,他引入了儿子这个角色,作为另一个观察视角,无意中揭示了当下不少的社会问题,比如成年子女与父母的关系,老年人不愿入住安老院等等,这些讨论点并不新鲜,在哈内克的《爱》里也有出现过。
▲引入儿子的角色最意外的是,儿子这个角色和导演前作《遁入虚无》的男主角有不少相似之处,同样与毒品有关。
他曾染上毒瘾,目前在戒毒中,却依然给其他瘾君子派发注射针筒。
而老太太此前是药剂师,退休患病后依然在家自行开处方,家中塞满药物的镜头让人若有所思,究竟丈夫的病发是否与此有关?
这类描写似乎将批判矛头指向了法国政府疏忽药物管制的措施,尽管这并不是影片的重点。
虽说影片一直在探讨严肃的话题,却又不掩饰不住其浪漫柔情的氛围,片头运用Françoise Hardy的法语老歌,公寓房间里的书籍与电影海报透露出迷影心思,女主角的人选更是对法国电影新浪潮的致敬,弗朗索瓦兹·勒布伦在70年代法出演过让·厄斯塔什的《母亲与娼妓》。
而所有的喜剧氛围则源于男主角达里奥·阿基多,这位意大利导演以《阴风阵阵》《夜深血红》等恐怖片奠定邪典大师的美誉,此次出演角色却意外地不再依赖“恐怖大师”的魅力,而是以一口意大利口音的法语对白,给沉郁的故事带来一抹幽默色彩。
▲男女主角的表演出神入化加斯帕·诺以这部严肃的新片颠覆了所有影迷的期待,极其平常、去戏剧化,也没有制造道德难题,却以逼真还原日常生活的纪录风格而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看透生死后的思考实录,尽管没有了导演以往那些幻觉、性爱、暴力等极具感官冲击力的画面,却是另一种让人体悟生命极限的影像实验,令人不安的程度甚至更为剧烈,说是加斯帕·诺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毫不为过。
给我感受,更像是先锋的电影实验 每一部分单独拿出来更像是纪录片型的艺术电影。
好像在艺术馆看“衰老与死亡”的影展。
全程的分屏的形式,同一个场景的故事用不同视角展示,丰富而又割裂。
双重的画面让各自的衰老呈现单独性,又互相影响从而加速死亡的进程和生活的无序;更加立体,破碎,孤独。
而一方死亡,分屏就只剩下一半,也就此失去平衡与他之视角。
家庭里失去另一半,用黑屏直戳戳的告诉你,死亡了就真的没有了。
换屏切换意味着另一位也最终走向这样的结局,最后只剩下黑屏。
将不可避免的衰老按在你的脸上,让你感受随着电影进度条推进,人生的时间线也走向衰破而不堪的终点。
生活中的所有物品,是我们活过的痕迹。
一起衰老的伴侣和七零八落的物品,佐证着我们的回忆。
他们最后抗拒走入养老所,因为即便死亡也没办法丢弃生活痕迹,这是活着的象征符号,是走向死亡的人对于生活最后的挣扎。
这是关于一对老年夫妻晚年生活的记录,在妻子迷茫的眼神,丈夫强势又客套的批评中拉开了序幕,于是我们看到了阿尔兹海默症一直在不停的找过去作为药剂师的记忆的妻子,出轨20几年回到家里想创作想要爱情又甩不脱家庭的丈夫,妻子生病孩子年幼无所事事又在违法边缘试探的儿子…然后这对夫妻相继离开了这个世界。
二人的离去电影最被大家关注的一个就是分屏。
方块弧角和分屏会给人纪录片和老照片的感觉,特别是最后几分钟的一些空镜,这种感觉就会更明显。
这种氛围配合老年夫妻的记录题材格外的合适,也会比较抓人眼球。
分屏的两个镜头分别记录两个人,看下来才发现他们有交集的时间那么少,也显得那个跨过屏幕交握的手好像格外的珍贵。
一些重合时刻这不是一个温情的故事,甚至有些残忍。
已经到了晚年彼此难以照顾却又纠缠在这个堆满杂物的家里直到生命的结束。
那些看似平行的镜头里展示的就是这个价的成员之间在感情上的疏离,都在家中,一个说这不是家记不住了,一个惦记着外面的情人,一个说我会常回来的…
一些平行最终那个被几百本书无数的药填满的家还是空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大家终于逃离了生活的漩涡的裹挟,但也永远的失去了家。
整个故事的讲述非常慢,平淡,记录感极强,但也真实,有内容,有思考。
静静地皱着眉头看完这最后一段时光的记录的时候,也在感叹情感和家庭并不是简单的情感和关系。
最后的葬礼和回顾就让人真的很感慨,这一生谁也没想到生活会这样混乱的收尾。
一些对比家就是一个混乱又彼此拉扯的地方,时而重要的让你无法割舍,时而混乱的让你想即刻逃离,但真的失去,只有哭泣。
《旋涡》,加斯帕·诺抛弃了光污染和实验后拍出了这样一个故事,爱,隐忍,冷淡的痛苦,以及一种残忍。
很让人共鸣,片中的老先生是真的很让我想到自己的亲属,那种喘息声,带痰的沙哑,同样也有心脏问题。
人物设定上为电影本身凋零衰老的无奈画布染了一笔,妻子认知能力丧失,而职业曾是精神病专家。
拍法上和《永恒之光》一样采用了分屏处理,但意义不尽相同,值得一提的处理手段是在老先生因为心脏病过世的时候,他的分屏部分消失,剩下的3.40分钟只有半块荧幕。
本片虽没有明显的加斯帕以往的脸谱式特征,但最后的旋转镜头和压抑以及配乐都在流露出:“宝贝,这可是加斯帕的杰作”
金棕榈!
《困在画框里的父母》
以为会像是《The Affair》或者《Counterpart》的分屏处理没想到是p**n式多机位拼接+模拟老式幻灯片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影像的流动不应被切断!最大的震撼在习惯分屏割裂后的半屏“缺位”,但为这一个点不值得花两个小时铺垫。小孩子的聒噪男主说不清话女主欲语泪先流都让人神烦凸显了演技好?最舒适的部分就是三人谈话近乎不分屏,再次印证失败。其正面价值体现在:醒悟如何对待同样的奶奶,以及看到爸爸妈妈进入他们的生活肢体接触,比下有余至少健全体面,要懂得珍惜
加斯帕诺继续玩分屏,同时展现两路视角,以这种实验性影音方式表现衰老,我个人不感冒。剩下的就是主题衰老本身了,虽然这样略细致得观看衰老致死很闹心,但个人还是觉得有点拖泥带水。
加斯帕·诺的《爱》。
Gaspar Noé這一次不帶觀眾沈浸式嗑藥了,帶觀眾沈浸式變老。在我心裡,Gaspar Noé一直是在表現手法上充滿創新精神的導演,但是這一次的分屏畫面的設計我不喜歡佔多,給我的感覺偷懶多於創新,過度弱化了調度與剪輯的作用,真正有意義的分屏鏡頭不超過五分之一,余下的,剪輯明明都能做到,而且效果能更好。兩個1:1畫面,演員佔據著主導,表演基本承擔了所有信息量,但是傳遞出來的信息量卻還不夠,觀眾視角過分旁觀,難以更進一步瞭解人物內心。雖然但是,在大銀幕看3D版《愛戀》始終會在我的遺願清單上。#BJIFF2022#
看不懂,甚至看不下去,我不管拍摄手法怎么新颖或是实验性。的人真有意思哈,好电影给低分,这种文艺到看不懂的能打高分,评论里说着自己都看不懂的字句做点评。得了吧。别整的跟逼呼一般,装的高级跟着虾扯蛋就高分高级?
如果生命最后能这样在高龄时渐渐凋零,已经算是非常幸运啦。各种疾病、突发灾祸,能够几乎健康完好地走到尽头,最后基本是“自然寿终”地离开,比很多人都幸运了。影片过于写实而缓慢,反而不太打动我。大概我本身对“凋零”这件事的观感挺冷淡的,觉得和出生、青春、更年期一样,是自然的一个生命阶段而已。对于已经有心理准备的事情,就不太touched。
最后的ppt蛮让人心碎
分镜的画面始终统一,如同生命的无数种交集
年纪大了,看不得一点这种故作深度的逼片子
无比冗长,这就是最差的分屏。
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样真正有生命力的片了,每个镜头都像心跳,砰砰砰。所有电影看起来都充满死气,无论新老,本就是死的商业片还是趴在了地上的艺术片。所有人说着一样的话,个个腆着脸给自己颁奖。只有加斯帕·诺不一样,他没死。听起来很怪吧,因为它本身一直在拍“死”。但只有最热切地活着的人,只有最诚实无畏地面对生之苦,苦之生的人,才能时刻感受到我们体内那滴答不停的时钟。此后才有资格谈论何为乐观,何为放纵。加斯帕·诺的每部电影都像一次绝无仅有的爱情,尽管你知道它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所以它们不会合起来拼筑成个人思想的宏伟城堡,就像情人和情人不能见面,但每一部都那么带劲,只能用“劲”来形容。那些前作中的罪与业,我们同样谁也逃避不了。而生老病之苦,是时刻不停的喘息,忍受自我和互相忍受,这才是生活朴素的真相。
只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老年后生活真是可怕,家里的三个大人都是药罐子,一个心脏病一个老年痴呆一个吸毒
分屏长镜头看得我快窒息了,加斯帕诺怎么也整这种虐的啊。既视感太强了,我奶奶也是经常给爷爷收拾桌子,很多东西就再也找不到了,被批评的时候脸上就是这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8.2分 伴随着巨大冲击的一阵眩晕。论折磨人,加斯帕诺比起哈内克也不落下风。开场的剪辑太完美了,前几段日常戏与画外音恰如其分。分屏设计来得浑然天成,双倍的素材,双倍的煎熬;玫瑰在让人心碎的表演之中渐渐枯干。当我开始觉得这将是一部稀释了繁琐复杂,落脚于爱与记忆的电影之时,一些更混沌而使人压抑的信息散开来了。电影过半我才发现,其实它稀释的正是爱与记忆,却拉着你清醒地堕入死亡的眩晕——心脏的死亡、大脑的死亡。它使我开始思考,涌起很多绝望的思绪,但最终留下的是一些清澈的水光,尽管我并不能设身处地地流下泪来。爱与记忆在旁观着,生命的褪去。我们通常却只关注爱与记忆,忽略生命本身。而加斯帕诺注意到了,生命之所以为生命,它矛盾,复杂,纯粹,而无趣。他将这些都记录下来了,所以这是部奇作…何况还有这么好的表演。
不要看,太压抑了。三口之家老年困境,一个老年痴呆,一个心脏病,一个无业精神病好转贩毒,还有一个小孩子。这样的困境让人觉得老年人好悲凉,吃的药比饭还多。趁现在还年轻,珍惜美好的日子吧。
The least erotic film I’ve watched from Gaspar Noé but probably my favorite.
很迷影同样也很刻意,即使是彻底隔开的孤独也应当有一些连通的时刻,而不是同一张桌子用画面切割成两块,太概念化了,以至于除了繁复而令人心安的书架几乎无法坚持看下去。
3.5 形式有了,内容有了,情绪就是没到位。老头倒下的第二天,老太突然清醒了,我却残忍地想:他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