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on Steve Jobs’ death, Apple released a one-hour interview from 1994 with Jobs and a computer company called NeXT in memory of its creative father. As a very organized and self-aspired speaker, Jobs always gave the best composed yet inspiring interviews. However, unlike his powerful Stanford Commencement Speech which was about the pride of making history, the back-then already-succeeded Steve Jobs showed his rare humility. On his legacy, Jobs elaborated how Apple and Mackintosh were not Renaissance paintings that would last two centuries for people to admire, they would become obsolete and forgotten very quickly. He repeated the word ‘obsolete’ over and over, emphasizing how what he had done was just one thin layer of sediment in a mountain. People who are enjoying the scenery on top of the mountain would not know or remember the past or the buried. Only some rare geologists may come along and have an appreciative smile about the little obsolete layer he contributed. This humbling remark showcased how much of a visionary and perfectionist Steve Jobs was. It is the ultimate confession of a true artist. Jobs spent his entire life advocating his puristic idealism about the art of technology. Lucky for him, he did not have to make compromises. He made the exceptions into rules. As a survivor and a winner, he was grateful for being remembered by even an appreciative few.Not everyone is as lucky as Jobs.Certainly not the fictional folk singer Llewyn Davis in Coen brothers’ new film “Inside Llewyn Davis”. Llewyn Davis is not Dave Van Ronk even though the script is loosely based on Von Ronk's memoir. He is certainly not Bob Dylan despite of being in Greenwich Village in the 60s. Llewyn Davis is simply not real; or even if he is real, we will not ever have heard of him because he represents the musicians who struggle to make a living out of their dreams, who do not lack the talent but the luck. He is too stubborn in his pursuit of music, too unrealistic in his isolated existence and too lonely even for the cat (who, as it turned out ironically, is called Ulysses). I quite disagree with New Yorker’s interpretation on Coen brothers’ intention with the gloomy weather and constant snow. I don’t think the Coens are trying to make the audience feel sorry for Llewyn (he alienates himself almost perfectly), they merely show that Llewyn Davis is a choice, a consciously desperate yet uncompromised choice. The movie itself is written and directed out of that choice. It’s exquisitely comic yet carefully angry. Every now and then, the audience see hints of Coens’ applause to the folk singer with a cat. Even in John Goodman’s mocking comments on Llewyn’s music partner (who killed himself upon pressure of life): “George Washington Bridge? You threw yourself off the Brooklyn Bridge, traditionally! George Washington Bridge? Who does that?” For the Best Director speech for “No Country for Old Man”, Joel Coen thanked people for “allowing [him and Ethan] to continue to play in their corner of the sandbox”. They are, at heart, just two peculiar film makers who got lucky. Llewyn Davis is the Bob Dylan who never succeeded, and the Coen brothers who didn’t make it. Inside Llewyn Davis lie the genuine, artistic endeavors that insist on its untainted vision; Inside Coen brothers, there is gratitude to luck and salute to persistence. A movie about folk music, “Inside Llewyn Davis” is Coens’ beautiful love letter to the tried, the failed and the uncompromised.
2013年看過此片後,久久不能忘懷。
這是一個講失敗者的故事。
六十年代的格林威治,有多少懷揣藝術夢想的年輕人同他一樣?
這不是一個純個人的悲慘境遇,是一類年輕人都瀕臨一腳跨入的窘境。
心理學裡,現代社會形成一種人格,即巨嬰。
看似成人,其實心裡發展水平仍是嬰孩。
依靠外界和朋友家人的幫助得以生活,久久不能自立。
對愛人,親人,不願意承擔責任,也不願受到社會規則的束縛。
但是他們往往是善良的。
之所以形成如此,很大程度是由於自戀。
嬰兒期沒有獲得認可和滿足,沒有得到悉心的照顧和情感回應,當向外的情感沒有得到滿足,往往在青少年過程中就會傾向于向內獲得這種滿足。
而文藝,藝術,音樂,繪畫,詩歌更會助長自我的肥沃土壤。
海明威曾回答什麼是成就一個作家的最重要因素?
「不幸的童年。
」他這樣答道。
藝術家往往是「自我意識」極高的。
而音樂和诗歌一样,恰是所有藝術類型中最傾向內在感覺的一種。
尼采在《悲劇的誕生》中曾將藝術以希臘的兩種神聯繫做象徵,一種是「日神」阿波羅即光明之神,使萬事萬物呈現美的外關。
另一種是「酒神」狄奧尼索斯,象徵情緒的放縱,「這是一種悲劇性的情緒,打破一切禁忌,解除個體化的束縛與世界融合的快樂。
」尼采說「音樂是一種純粹的酒神藝術。
」音樂本身就是情緒。
音樂家往往與酒吧相關,並不只是因為它是表演場所,更是因為音樂家的內在感覺與酒吧所營造的內在感覺一致。
很多搖滾樂手都有酗酒問題。
一個人一旦是傾向感覺,往往很容易與社會形成隔膜,而一個男人的成長,就是面臨一系列普世價值的評估:賺多少錢,供什麼樣的房子,做什麼樣的職位。
是衡量男人是否有價值的標準。
一個人愛藝術。
往往就是接受了更開闊的感情和更多元的價值觀。
當你對一切的普世價值產生懷疑和不以之為唯一標準。
一個純粹的人,更傾向于對自己誠實,他會言行合一,在行為上一以貫之。
少年時問題不會明顯,說不定還會因為這種桀驁不馴風光一時,幸運的是少數。
大多數此類人面臨的,是三十而立,卻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這正是此片中Llewyn Davis所面對的問題。
片中有一段在咖啡廳中的對話,女朋友說:「你他媽的一點也沒想過未來的事嗎?
」Llewyn Davis:「未來?
月球上的旅館?
」女友:「所以你才會一敗塗地。
」Llewyn Davis並不以世界通常的眼光看待事情。
包括我們狹窄的「未來」。
他一次次的面對磨難,彷彿沒有妥協,直到片子裡他最重要的一天。
那是他是大雪中蹭了一夜車,千辛萬苦到芝加哥。
來到他夢寐以求給予希望之地:The Gate of Horn(眾多民謠樂手發跡之地)。
當他滿懷希望的邀請那個經理來決定自己的命運,聽聽自己的歌時。
Coen給的鏡頭是,緩緩推上那個經理的臉。
他一動不動,深深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幾乎就被打動。
而他之後開口說得那番話,顯示了這個世界對一個堅持表達悲傷者的無情「我看不到它會賣錢」。
經理給了他兩條路:一,改變形象,加入他公司的三人合唱團,但不能做主唱。
Llewyn Davis拒絕了。
二,回去找你的搭檔。
(他的搭檔已在故事開始前從大橋上跳下自殺。
)「悲觀虛無」就是所有這類人最常經歷的第二個心裡狀況。
是通途,簡直是水到渠成之路。
當一個人傾向于內在感覺,對世界產生不同的看法,心中就會有懷疑的種子,他開始不相信宗教(有幾個搖滾樂手是教徒?
)不相信政治(當然!
)不相信人們通常觀念中的制度和道德(他們懷疑普世道德),而又不得不眼睜睜面對世界的時候,卻無力改變任何時,怎麼能不悲觀厭世?
故事的悲劇氣氛在Llewyn Davis在回去的路上,開始真正進入高潮。
他在極度疲憊的駕駛中,撞傷了一只貓(他一直尋找,卻找錯了的)他望著那跛腿的貓,一瘸一拐走入樹林的時候,他臉上悲傷難掩。
那只後來知道叫「尤利西斯」,名字更是隱喻。
喬伊斯的「尤利西斯」講的是一個苦悶彷徨的柏林推銷員,在一天內的日常經歷,一個反英雄的形象的翻版。
遊蕩的尤利西斯,一只貓的遊蕩旅行。
更是呼應短短幾天內Davis的遭遇。
回來之後,他認命了,他去找了父親的水手工會。
想接父親的班,做回一個水手,一個普通人。
而世界或許連這個仁慈的機會,也不給這個叛逆者。
步步瓦解掉Llewyn Davis精神之支柱的——是貧窮,是際遇,是繼承父親的命運,是愛人的背叛,是他以為希望就要出現,卻再遭朋友的傷害。
所謂命,就是當你遭受所有打擊,失敗之後,以為會苦盡甘來,卻發現新人出來。
故事結束在Bob Dylan首次现身格林威治村演唱的1961年1月。
Llewyn Davis在酒吧,看見一個人抱著吉他在台上唱歌,那歌聲意味著一個時代結束了。
Bob Dylan的時代開始,讓同時期一大批民謠歌手,湮沒於舊時代當中。
编剧技巧:科恩兄弟剧作的特点:永远的反类型。
故事中的Llewyn Davis是個生活的失敗者,時代的失敗者。
故事的結局也沒能使觀眾得到皆大歡喜,苦盡甘來的滿足。
因為寫此文,返回頭去看來1983年的《溫柔的憐憫》(Tender Mercies)同是寫民謠歌手,逃離酗酒,經歷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最後還是贏得大眾的尊敬,83年的此片,還是給了一絲希望。
科恩兄弟寫的民謠歌手,結局卻沒有翻轉,一路失敗至谷底。
但我们深知,科恩对待这个人物的走向是正确的。
時代更迭中,往往就是有大潮外的一員,他們選擇了一個未被救贖的失敗者進行書寫,視角特殊,卻更具普遍意義。
一點感受:尼采早已認定「既然人生是虚无痛苦,世界与人生都无意义,那么不至于悲观厌世的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诉诸艺术。
以肯定生命。
连同它所包含着的痛苦和毁灭,与痛苦嬉戏。
」泰戈爾也有句「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報以歌。
」或許Llewyn Davis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有音樂,還有吉他,還有那些從靈魂發出的旋律,讓他在人生寒冷的冬夜裏,得以對抗抑鬱。
早在去年这个时候,这部让人等了近一年的《醉乡民谣(Inside Llewyn Davis)》的预告片便已在网上流传开来 —— 那是60年代初纽约的格林威治村,一个胡子拉茬的民谣歌手,带着一把吉他和一只猫忙碌地奔波各处 —— 后来网上查阅一番,才发现科恩兄弟这回故事主角Llewyn Davis的原型,居然是美国民谣的重要唱将范容克(Dave Van Ronk),着实被惊喜到了。
提起范容克, 估计鲍勃迪伦的死忠歌迷都知道 —— 当年迪伦刚到纽约时,亦师亦友的范容克不仅向迪伦传授了不少民谣弹唱技法,还影响了迪伦对社会和人生的看法,而在迪伦当年像片中的Llewyn那样潦倒的时候,正是范容克为他让出了沙发……数十年后,在范容克病逝后不久,迪伦也出版了回忆录,里面不乏对范容克的缅怀和感恩。
Llewyn Davis这个虚构名字中的’Davis’,笔者估摸,是借用了范容克师承的黑人民谣大师 Gary Davis —— 范容克早年就唱了不少这位“牧师歌手”的作品。
至于据说是个威尔士名字的’Llewyn’,难免让人想到同是源于威尔士语的名字’Dylan’ - 为这个角色取这么一个名字,也许科恩兄弟是在承认范容克在美国民谣历史上承前启后的重要性?
但Llewyn Davis并不完全就是范容克。
虽然从来没有大红大紫过,范容克还是比那个仿佛眼前都是环路和死胡同的Llewyn Davis幸运多了 —— 虽然现实中的范容克也曾为了生活而当过海员,但他并没有遇上演唱事业刚刚起步,伙伴就自杀这样的倒霉事;他的唱片《Inside Dave Von Ronk》在出版后也得到了不少赞誉,而不像电影里Llewyn那张专辑一样遭遇无人问津的冷落 —— Llewyn Davis的故事,更多是反映了当年一个成功的鲍勃迪伦背后,那无数个像他那样怀着梦想和才华,却得不到成功机遇的民歌手。
故事设定在上世纪60年代初美国民谣的“复兴年代”—— 那会麦卡锡时代刚结束,老民歌手开始重新活跃,新的民歌手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 但这跟迪伦和琼贝兹成名后的“黄金年代”还不是一回事。
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民谣还只是乡下人的音乐 —— 甚至说不上是音乐,就像在去芝加哥的车上那个老爵士乐手那样,他在听说Llewyn唱的是民谣之后,嗤之以鼻说:“哼,民谣?!
我还以为你是个音乐人呢…”和不少遭遇冷眼的年轻歌手一样,Llewyn很不服气地拿起吉他,弹唱了一首指法复杂的《Green, Green Rocky Road》,没想到不管他怎么起劲,老爵士乐手仍是熟睡不起,年轻的诗人也只顾自己开车,眼前只有那一道两边绿幽幽,仿佛没有尽头的乡间路……说到这场戏,不得不提科恩兄弟在这部电影里两个让人击节的设计:一是片中的音乐几乎都是在场景里的 —— 观众听到的,也正是片里人物正在听到的音乐 —— 这使音乐响起时,观众仿佛也被“邀请”到了故事里;二是因为传统民歌往往有很强的叙事成分,歌里的故事和歌外Llewyn的遭遇总能呼应到一起,使这部剧情似乎很松散的电影,有了平行叙事的意趣。
当Llewyn千里迢迢地赶到芝加哥,见到了业界大亨Bud Grossman时,他唱了《The Death of Queen Jane》这首古老的歌谣 —— 歌谣讲的是英王亨利八世的王后珍妮在诞下一位男婴,即后来的爱德华六世后,因难产而死的真实故事 —— 唱这样“没有商业价值”的一首歌,只能说明当时Llewyn心里惦记着的,并不是要平步青云,而是那个也许已经生下了自己孩子的前女伴。
这位Bud Grossman的原型,正是后来迪伦的经纪人Albert Grossman,这位仁兄还挖掘了夫妻档Ian & Sylvia —— 或许正是片中Jim & Jean的原型。
就像片子里提到的一样,Albert Grossman也邀请范容克加入他正在组建的一个民歌三重唱(日后相当成功的Peter, Paul and Mary),但被不愿妥协自己音乐的范容克所拒绝。
正如范容克那样,Llewyn用的是传统、质朴的方式去演绎那些老民歌 —— 他们的弹唱方式植根于流传了几百年的传统,保留了劳动人民的粗旷,以及那股历史的沉淀,容不得半点矫情的修饰 —— 可在节奏日渐变快的现代都市里,这样的音乐很难得到市场的认可 —— 听众们更青睐Jim & Jean,还有那位小兵哥Troy唱的那种经过精心打磨,朗朗上口的“新民歌”。
找不到听众的Llewyn,甚至在探望已经失去交流能力父亲的时,也要带上吉他,演唱一曲渔家歌谣《Shoals of Herring》—— 只是父亲已经无法给他赞许,而Llewyn也注定只能继续在音乐的道路上独自前行。
回到民谣小酒馆的舞台上,他唱起一首充满自嘲意味的《Hang Me, Oh Hang Me》 ,这歌讲述了一个云游四方的人,在穷困潦倒之际沦为强盗,最终不幸被捕,处以绞刑 —— 歌词唱道“被吊死我也不怕,只叹长眠不起太无趣,我可是个走遍天下的人啊” —— 四处奔波并没有为Llewyn找到命运的转机,可他所畏惧的,是没有音乐的生活,会变得像父亲那样麻木般的“存在”。
正如《Hang Me》一样,即使是生活再痛苦难堪,民歌唱出来时永远是坚忍、乐观的。
Llewyn最后在片中独自唱起了曾经和同伴一起合唱的《Fare Thee Well》—— 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向自杀了的同伴作告别,又或是他在向那些不堪的往事说再见,不管怎样,我们听到了他坚强的心声 —— 片尾,在挨了几拳后,他还忍痛朝打了他的人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再见”,这让我们相信,他会继续走下去,唱下去。
而更让大家感到欣慰的,是科恩兄弟这样坚持自己风格多年的电影人,能为所有坚持自我却未能得到喝彩的艺术家,作出这样一部真挚感人的电影。
文/刘于思按:为《大众电影》所供的影评稿,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有一些地方足够蹊跷以至于让我怀疑这部电影之原始意图。
(一如巴顿芬克)同样是艺术家,民谣歌手相比剧作家的所谓“创新性”必定低上一头;或许导致其构建的虚拟世界复杂度不同。
但当然,虚拟世界的滤镜、情节、结构也会有相应之改变。
科恩兄弟剧中的人物均非常脸谱化,使其更偏向于戏剧而非现实。
而《醉乡民谣》此一戏剧的间离感较巴顿弱化了很多。
在这一进程中,人物的丰富程度及音乐无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几乎所有的超现实画面均被音乐所占据:民谣古典到爵士。
(音乐的剪切无疑是分析它的最好抓手,如同分析巴顿之超现实意象)。
仅剩下的一些“超现实”强度也不大,更应该被说为“现实本身之无意识”,例如杵着双拐在厕所突然睡倒的爵士胖子……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从film noir,希区柯克,再到科恩兄弟(考夫曼或许不在此序列),以及芬奇;他们呈现了一个总会在某一时刻略微“切入”(后室术语 clipping)异世界的现实。
《德州巴黎》无疑意识到并同时拒绝对这一“切入”之运用。
当然我们也能联想到与其相对应的“切出”(no-clippibg)的最好范例——《楚门的世界》利用后室及各种“核”去分析此类影片(大量出现于21世纪交界点),或许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但,这部电影为何不够“好”(对于理论家而言)?
为何没有吸引足够多的分析?
我想可能是因为其本身足够“天真无邪”,并没有让观众看完后有一种“隐隐作怪”之感。
略显cliche的情节、对话以及节奏;占据了它的绝大部分时间和空间。
而其各方面完成度都极高,便让大多数理论家们认为他仅仅是一部《绿皮书》。
但当然,我说了这么多,意味着它一定蕴涵着足够多能被诠释的潜力,不弱于甚至更有趣于《巴顿芬克》。
(毕竟后者研究应该已经汗牛充栋,我没赶上)
看《醉乡民谣》(鲁温达维斯的内心世界)前,我问机器人这电影是否适合十五岁以下孩子观看。
给出的答案是不适合。
除了粗口,混乱的男女关系外,还有个原因非常神奇:It explores adult struggles like financial hardship, depression, and artistic failure. 简单翻译就是它呈现了成年穷逼艺术家的各种挣扎,会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调子太灰。
调子太灰色,展示了艺术家的贫穷这个我不必多虑了,我二女儿已经通过研究梵高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我不要做艺术家。
艺术家太穷了。
我说,梵高幸运,有兄弟的支持。
你姐姐可能不会支持你。
我知道很多人从未思考过艺术和生存的关系,也有很多人曾经走到这个岔路口,曾经挣扎过,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艺术 或者 生活。
艺术是条孤独寂寞的路,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寂寞的,而生活是热烈的,无论贫穷或富有,它都是丰富的,热烈的,充满了各种艺术未曾触及的东西。
生活在艺术世界一生的人是幸福的,我相信梵高是幸福的,他被很好的保护,以发展他伟大的无尽的艺术世界,以及,他偏执的人格,人情物理的茫然无知。
这几乎是排斥的不可兼得的。
我们的主角鲁温达维斯就是这样,他是个生活在自己艺术世界的人,所以他的艺术--民谣创作--更好,是煤气灯咖啡馆的明灯。
他尝试过做海员,最后发现民谣是自己毕生追求的东西,就撂下不干了--像毛姆笔下的斯特克兰一样为艺术放弃了一切。
不惜到处借宿,靠表演的微薄收入惨淡维生。
可惜时乖命蹇,他本来发展的不错,组了乐队,出了唱片,似乎一切都在走向正规,但他搭档自杀了。
他只好单飞。
他瞧不起煤气灯咖啡馆那些总在唱着过去的歌谣的表演者,他想去大厂试试运气,去大厂前非常偶然的拿到一个机会,录了一首歌。
中国有句话叫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这种境况,奥威尔在《巴黎伦敦落魄记》里详细的描述过,大意就是当你越没钱你的麻烦越多,你的思维方式会因为贫穷而改变,更加捉襟见肘。
总之,他拿到这首歌的定金,准备去大厂碰运气时,前女友Jean说怀孕了,要去流产,需要钱,他甚至不确定孩子是不是他的,这位前女友Jean接待了好多流浪歌手,她有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朝北的窗。
鲁温也懒得去争论,他跑去把录制这首歌剩余的钱也拿了,放弃了署名版权(后来这首歌红了,属于《遇见》那种,完全可以养活一个歌手的大金曲)。
钱给了Jean,他搭便车去芝加哥,当着格罗斯曼的面唱了首自己的得意之作,格罗斯曼一阵见血的说:你这歌儿,听着就不赚钱,才华,你是有的。
钱是赚不到的。
要不你跟着我这儿的乐队唱个和声吧,他拒绝了,又搭便车回到了纽约,真正的名士,雪夜访戴,乘兴而来,兴尽(败兴)而返。
因为喝口凉水都塞牙的时运不济,他打算重操旧业去当海员,结果发现没交费海员证失效了,他补上了费用,回去拿证时发现证被他姐扔了。
被悲剧笼罩的鲁温达维斯,瞧不上煤气灯咖啡馆的鲁温达维斯,对音乐,对民谣彻底心灰意冷的那夜,正是民歌复兴运动的破晓时分,年轻的鲍勃迪伦登上煤气灯咖啡馆的舞台,操着他独有的公鸭嗓唱起了《farewell》。
鲁温达维斯的确是比较倒霉,命运总在和他捉迷藏,现实生活中本片的原型戴夫范荣克还是坚持到了民歌复兴的日子。
甚至即便真如鲁温达维斯这样错过所有赚钱的时机,我也不会为他感到悲哀,毕竟,比起赚钱,写一首撩动人的心弦的歌难多了。
他做到了。
在这个机器人横行的时代,我还在努力的弹吉他唱歌就是因为我明白和音乐相比,机器人弹唱的再好都是浮云。
我挺喜欢片头和尾都唱的那首《绞死我吧》,这首歌写的情真意切,出神入化,他唱的也非常投入,我对鲁温达维斯唯一的怨念是,司机被抓走后,他竟然在冰天雪地里把那只猫留在高速上的车里就走掉了,这么狠心,活该你倒霉。
失败的人和时代的挽歌——电影《醉乡民谣》解读魏 丹作为独立电影人的科恩兄弟,导演了一部与众不同的音乐片《醉乡民谣》,不仅延续了他们的一贯风格,更赢得了2013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获得了广泛的赞誉。
这部电影在形式上和内容上都显现出科恩兄弟的独特风格和高水准, 科恩兄弟的电影既有商业元素的标志,又有深刻的文化意义。
他们的作品同时具有的娱乐性和深远性使得电影难以解读,然而其作品却总是在关注普通的民众,《醉乡民谣》是科恩兄弟电影作品中非常独特的一部。
一、电影中的人物形象科恩兄弟的电影常常讲述失败者的故事,伊桑曾坦率地认为“事业到后来很容易就会变成职业。
当你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崭新且令人激动的。
这种感觉一去永不返,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当你开始踏出第一步,一切就都在走下坡路。
影片《醉乡民谣》中的主角卢恩就不是一个励志的成功人士,而是一个沮丧的失败者。
电影中卢恩的生活困顿落魄,他寄宿在朋友的沙发上,靠在酒吧演唱谋生;甚至他事业也没有起色,录制的唱片无人问津;他甚至要借钱度日,片中他爱的吉恩对他的评价也非常糟糕,和他的对话满嘴脏话。
电影的开始是卢恩在小酒吧演唱完一曲,就在漆黑的后巷被狠揍一顿。
随着电影的展开,这个小人物尝试着做出改变,他经历了一次从纽约到芝加哥的旅行,最终无功而返。
这个有些才华的民谣歌手生活中处处碰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和失败者。
整部电影中隐藏着一类卢恩一样的失败者,这些人和卢恩又构成了强烈的对照。
首先是吉姆和吉恩,这对男女二重唱既是和卢恩一样的民谣歌手,又是卢恩的朋友,他们同样靠在小酒吧演唱为生,但又与卢恩有有明显不同,在吉恩和卢恩的一次争吵中,吉恩指出了差异,相比吉恩和吉姆一直在努力进入主流音乐圈,卢恩拒绝成立组合,也相当排斥演唱流行歌曲,从吉姆创作、录制歌曲《Please Mr. Kennedy 》中可见一斑。
其次是并未出场的麦克,麦克是卢恩曾经的搭档,电影中没有交代他的死因,我们却可以从他们曾经合作的歌曲《If we had wings》中明白,麦克也是一个有志青年,因为承受不了压力和理想的破灭而跳下华盛顿大桥。
而麦克的死亡也给卢恩带来了巨大的阴影,不仅是组合的破裂让卢恩的歌手生涯变得日益艰难,他无法进入主流音乐圈(60年代十分流行组合音乐人),而且带给了卢恩巨大的精神打击,他在演唱歌曲时,拒绝朋友莉莲哼唱麦克的合音部分;也拒绝再一次成立组合。
这些围绕在卢恩身边的人物构成了一个时代里的底层艺术家的缩影,影片的背景是60年代的美国,正是民谣黄金年代的前夜。
由此来看,卢恩对音乐的坚持是那个年代里一群人对音乐的坚持,卢恩的失败也映射了一群人的失败,这才是电影打动人的地方。
卢恩的人物原型是60年代民谣歌手戴夫•范•朗克,但电影却不是民谣歌手的传记片,电影中卢恩的失败就有真实情况有出入。
卢恩的失败可以看作是命运的偶然,他在芝加哥面试失败,又失去了一炮而红的机遇;也是命运的必然,卢恩尝试妥协成为一名水手(这是之前他非常看不起的职业),但命运最终没有让他得偿所愿,他没有成为水手,而且连身上仅有的钱也没有了。
兜兜转转之后,卢恩又回到原点,继续在小酒吧唱歌。
二、电影中特殊的符号电影里除了剧情发展需要的角色之外,往往还存在着一些特殊的角色,他们承担的是一种象征意味。
首先是无处不在的猫。
电影有趣地将卢恩的挣扎、抗争投射到猫的身上,所以片中出现的猫和卢恩基本上是异质同构的。
刚出场时,猫从卢恩开门的瞬间溜走,就已经暗示卢恩试图冲破现状;紧接着猫从消防通道彻底逃走,之后卢恩开始踏上去往芝加哥的寻梦之旅;卢恩返回纽约时撞上一只猫,车上残留的鲜血暗指着卢恩抗争时付出的代价。
在夜色中,卢恩与猫凝视的一瞬间完成了二者的同构,猫就是卢恩。
影片中卢恩抓错的猫暗指卢恩的迷失;走失的猫最后又回到了教授的家中,预示着经历过一番头破血流的抗争后,卢恩再一次回到到原来的起点。
由此看来,猫其实就是卢恩的隐射。
有趣的是猫叫做尤利西斯,这个名字出自荷马史诗《奥德赛》,这部史诗讲述了希腊英雄奥德赛(罗马名尤利西斯)在特洛伊战争中取胜后及返航途中的历险故事,奥德赛经历了十年漂泊,最终和家人团聚。
电影中这只猫从走丢到回家,借鉴了这部著作,又将这样的流浪赋予了一种精神上的象征意义。
其次是卢恩前往芝加哥的路上遇到的两个人,爵士乐手罗兰•特纳和演员约翰尼•菲伍。
罗兰•特纳对卢恩的不屑与嘲讽、约翰尼•菲伍对卢恩的冷淡都象征着同时代人对民谣歌手的态度。
值得注意的是罗兰•特纳的一段话,“不管我做什么,就是无法成功,我简直就是一事无成。
我的人生就是一盆狗屎。
我不清楚自己如何制造出了这样一盆狗屎。
” 其实爵士乐手罗兰•特纳和演员约翰尼•菲伍也是一事无成的失败者,他们的存在验证了一个群体的存在,而他们俩在卢恩逐梦途中消失(罗兰•特纳倒在厕所,约翰尼•菲伍被警察带走),都预示着这趟旅行的结局。
三、电影的镜头语言镜头语言可以看出导演的拍摄意图,科恩兄弟擅长运用丰富的镜头语言来表现人物情绪,凸显主题。
《醉乡民谣》中常用特写镜头对准人物面部表情,配合大面积的明暗对比来表现人物的情绪。
在电影开头,声音先行,紧接着是话筒的大特写,镜头平移后,卢恩的头部特写占据右边屏幕,灯光只照亮卢恩的半边脸,随着镜头的微晃和主角身体的自然晃动,明暗不断在卢恩的脸部变化,传达出主角内心的微妙情绪。
紧接着镜头拉开,我们发现卢恩正在一个灰暗的小酒吧演出,狭小逼仄的小酒吧里各色人物出于一种阴暗浑浊的画面中,使得在舞台上的卢恩身上具有明显的孤独感和与人群的疏离感。
还值得一提的是,《醉乡民谣》巧妙地运用音乐来推进剧情的发展,音乐的功能在于给人物不同阶段的情感做铺垫,让观众能够进入角色的心理世界,呈现出特有的张力。
片头歌曲《Hang Me, Oh Hang Me 》中的压抑和无奈,《Please Mr. Kennedy》显出的搞笑和不适。
其中也有例外,在号角之门演唱《The Death of Queen Jane》时,导演将镜头缓慢地推进,人物的情绪也随着音乐慢慢展露,当观影的期待着卢恩将实现命运逆转之时,音乐巨头巴德•格罗曼斯面无表情的形象占据了整个屏幕的正中央,卢恩并没有成功,这是电影最直接地展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冲突。
这种情绪与现实的反差不仅仅是故意为之的黑色幽默,更传达了对主角命运的调侃和反讽。
看似卢恩的失败来自现实的偶然,但影片最终都将失败归结于命运的不可预测和必然,《Please Mr. Kennedy》的大红并没有给卢恩的人生带来转机,就如同命运对卢恩的玩笑,让他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一无所有。
电影的构图也配合着人物的发展,科恩兄弟的电影似乎特别钟爱狭小的空间,例如卢恩在敲开吉恩的房门时,卢恩出在画面的中间,画面中狭长的走廊和两旁的门构成了一个狭窄局促的三角空间,这个空间就是卢恩窘迫现状的写照。
约翰•古德曼饰演的罗兰•特纳用庞大的身躯占据汽车的后座,都具有象征意义。
电影中不时出现拥挤的酒吧、狭窄的走道和逼仄的车内,也不同程度地展现卢恩的生存空间,也揭示电影的主题。
四、电影的主题电影的开头与结尾是同一个场景——卢恩在小酒吧演唱之后在后巷被陌生人揍了一顿,然而这绝不能看作是一种重复,从内容上说,开头并没有完整地交代卢恩被打的原因,从而给观者设置了悬念;从形式上说,这样的安排十分完整地展现了卢恩人生的一个阶段,呈现出一个环形结构,卢恩从不满现状到出走芝加哥,最终又回到小酒吧;从主题来说,这样的圆形结构其实隐射了一批卢恩这样的失败者,在挣扎徘徊之后还是回到了原点,从来展现了小人物的悲喜和命运。
那么卢恩失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电影故事表面是卢恩的一次人生历程,其实这又是一次芸芸众生要经历的生命历程。
科恩兄弟电影中常常出现的命运之手总是折磨着这些底层的小人物,电影更应该被看作是对命运的解读。
《醉乡民谣》的主题跳出了反映创作个体的悲喜这个狭小的圈子,而具有广泛的指涉意味,卢恩的失败和孤独更是一种广泛意义上命运。
卢恩的挣扎和失败,是一种无意义的虚幻运动。
卢恩的人生中存在很多偶然因素,比如搭档麦克的死亡使得组合被迫解散,比如卢恩放弃了歌曲《Please Mr. Kennedy》的版权,结果歌曲大热等等。
但卢恩的失败又是一种必然的结果,既有卢恩的个人因素——他的不愿妥协,也是大时代的背景使然,整部电影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怀旧情绪(画面的灰蓝色基调),这部电影既写出了一群人,也写出了一个时代;既有个体生命的伤感,也有时代的感伤。
在广阔意义上去关照个体的人生和生命,才能获得对这部电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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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醉乡民谣》(Inside Llewyn Davis)中,有这样一首歌出现了三次:第一次,在电影开始的时候,主角 Llewyn Davis 播放了一张他和已故同伴 Mike Tinkin 合作的唱片,里面响起了两把吉他、曼陀林和小提琴伴奏的这首歌。
第二次,是在主角的资助人、一个教授家的晚餐上,Llewyn Davis 又唱起了这首歌。
教授的妻子刚和了两句 Mike 的声部,触到主角的爆点,使得这场聚会不欢而散。
第三次,是电影结尾主角在 Gaslight 酒吧的告别演出上:
他这样解释了什么是民谣:“如果一首歌既不够新潮,也永远不会过时,它就是一首民谣。
”然后自己弹吉他自己演唱的,就是我们在广播开头听到的这首《永别之歌》(Fare Thee Song),今天我们就来讲讲这首起码108岁、历久弥新的民谣。
1909年,为美国国会图书馆搜集民间音乐的民族音乐学者 John Lomax(记住这位美国的王洛宾,当然他的成就要高很多很多~ 他是“美国民谣”起源的核心人物,以后我们单独讲他)来到休斯顿一个河边的筑提工地,在劳工的窝棚中,找到了一位名叫 Dink 的黑人女性。
Dink 喝完他给的杜松子酒,开始一边洗衣服一边唱歌。
Lomax 录下了这首歌,并称之为《丁克之歌》(Dink's Song,意为丁克唱的歌)。
1934年,这首歌被发表在 Lomax 父子出版的《美国民谣歌曲集》(American Ballads and Folk Songs)中。
如果我有像诺拉的鸽子一样的翅膀我要飞过那条河去向我爱的那个人再见了 亲爱的 再见了那是一个清晨下着细雨在我心脏周围隐隐作痛再见了 亲爱的 再见了想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他移动身体就像一门大炮再见了 亲爱的 再见了在一个不会太远的早上你叫我的名字我就离去再见了 亲爱的 再见了由于每句歌词的结尾都 Fare thee well, O Honey, fare thee well,所以这首歌也被称为《告别之歌》或是《永别之歌》。
可惜的是,Lomax 最初的录音没有保存下来。
我们能听到的最早录音,是1942年由 Josh White 伴奏、Libby Holman 演唱的,这个版本更多沾染了那个时代的爵士风味:https://v.qq.com/x/page/t13247ofrcu.html到了五六十年代,美国民谣复兴。
“民谣之父”Pete Seeger 经常演唱这首歌。
虽说由一个弹着班卓琴的白人来唱也“正宗”不到哪去,但在留下的录音中,这个1957年的现场版很有意思,Pete Seeger 把 Lomax 录音的故事完完整整讲了一遍:https://v.qq.com/x/page/o13240syym5.html其他民谣复兴运动的主将如 Bob Dylan、Joan Baez、Odetta 和 Ramblin' Jack Elliott 也都唱过这首歌,我们分别剪了一句到音频中。
如果听得凌乱,可以去文末“阅读原文”的网易云中收听完整歌曲。
这是 Dave Van Ronk(电影主角的原型)的“感冒版”:https://v.qq.com/x/page/i1324yx1sam.html就是在这张专辑的唱片封套的说明文字(Liner notes)里,他说了这番话:“Probably the best piece of singing as such I've ever done on record. I had a nasty flu when we cut this one, and my voice had gone pre-laryngitic. This had the effect of opening up an octave valve I didn't even know I had. The next day I couldn't talk, let alone sing.”在 Dink 演唱的原版歌词中,还有和“围裙”(Apron)相关的三段:我把围裙穿得低你就来到我门前再见了 亲爱的 再见了我把围裙穿得高你却不过我的门再见了 亲爱的 再见了围裙穿到下巴上路过我的门你也不会进再见了 亲爱的 再见了由“围裙穿得低”到“围裙穿得高”,就是怀孕到意思;而“围裙穿到下巴上”(Now my apron is up to my chin)可能是指用围裙擦眼泪。
在另一首年代同样久远的民谣《粗心的爱》(Careless Love)中,也有类似的歌词:Once I wore my apron lowI couldn't scarcely keep you from my doorNow my apron strings don't pinYou pass my door and don't come in所以,《丁克之歌》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她爱上一个高大的男人,并怀了他的孩子。
但男人不愿意对孩子负责,冷落她、对她视而不见。
她为此哭泣,后悔当初没听妈妈的话。
但她还是爱着这个男人,不忍和他分别,一遍一遍和他说“再见了,亲爱的,再见了”。
而在《醉乡民谣》中,为了配合电影内容,Oscar Isaac 和 Marcus Mumford 合唱的版本(就是电影中第一次出现、收在 IF WE HAD WINGS 唱片中的那首)则使用了另外两段歌词:Bloody river was muddy and wild血腥之河泥泞又狂野Can't give a bloody for my unborn child不能让我没出生的孩子遭殃Fare thee well, my honey, fare thee well再见,我的爱人,再见Sure as a bird flying high above就像鸟儿一定会在天上高飞Life ain't worth living without the one you love如果没有爱的人生命不值得活Fare thee well, my honey, fare thee well再见,我的爱人,再见我想说的是,这就是民谣的歌词。
它可以根据场景即兴增减,可以改变人称方便演唱。
和 Dink 一样,每个演绎者都有他/她当下的版本。
比如接下来 Jeff Buckley 的这个摇滚现场版,电吉他即兴的加入使歌曲长达11分钟。
我们能听出他对歌曲的理解——加入愤怒和嘲弄后的演绎:http://music.163.com/#/song?id=18604726
这首 Dink 唱的歌,1909年录制、1934年出版、经过爵士年代的演绎、经过民谣运动的复兴、经过摇滚巨星的演绎,经过108年一直流传到现在,我们还能感受到那个在河边洗衣服唱歌、悲叹爱人不在的黑人女性的心情。
所以我们说它是一首“历久弥新”的民谣。
来自“美国民谣”《什么样的歌才是一首民谣?
|Fare Thee Song (Dink's Song)》我们是一个广播节目!
在这里可以听到女主播的BB:网页云音乐:美国民谣 http://music.163.com/#/dj?id=909100121微信公众号:美国民谣(talkingfolks) https://mp.weixin.qq.com/s/AgPkAQ-ghf9lqri8suu-xw
1、我不觉得穷人不能玩音乐,但我觉得是人都得先养活自己,越穷越坚持或越坚持越穷,这两者有哪个是好的,有好的但肯定不是这两者。
2、穷不是原罪,关键他是穷困潦倒+普信3、请问剧中男主这样的形象是能映射出民谣的魅力?
4、不够字数凑一下不够字数凑一下不够字数凑一下不够字数凑一下不够字数凑一下
我是一个社会主义社会坏男孩儿,但这丝毫没有妨碍我从去年开始疯狂地喜欢上一位资本主义社会好女孩儿,她的名字叫凯瑞·穆里根。
小凯同学小时候长的应该并不好看,高中毕业时她申请了三所戏剧学校,没有一所要她。
父母也不同意她当演员,而是觉得这女儿还是规规矩矩地去念大学比较好,可小凯铁了心。
小凯17岁那年,著名编剧、制作人朱利安·费罗斯到她所在的高中做演讲。
演讲之后,像所有的有志青年一样,小凯拉着他述说自己的银幕理想,可朱利安先生显然不觉得这个满脸婴儿肥的姑娘能在这一行混得开。
“嫁个律师得了。
”朱利安这样对她说。
要知道,后来拿奖拿到手软的《唐顿庄园》就是朱利安先生的作品,而他当年就已经如此吊炸天,可见对自己的判断实在是信心十足。
面对此等羞辱,小凯不为所动,之后又写了一封信给朱利安先生,信里说来说去其实就这么个意思:“姑娘我是认真的。
”这下朱利安先生的夫人看不下去了,邀请小凯参加一个招待青年演员的party,就是在这个party上,小凯得到了第一个演电影的机会:饰演BBC新拍经典剧《傲慢与偏见》中班内特家众多女儿中的老四Kitty。
班家五个姑娘,老大是美貌女神,老二是女主角,小凯同学连老三都没混上。
在她的银幕首秀里,小凯留下的就是这样一个小傻妞的形象:个子不高,身材不好,笑起来时婴儿肥堆起,有点儿傻气,像一只小苹果,表皮带一点凹陷——居然有酒窝。
也就是说:除了这只小酒窝,这个姑娘不会让人记住太多。
你仿佛能看见一个三线小演员未来的奔波生活。
而现实生活也的确不尽如人意,在跑龙套之余,为了维持生计,小凯给制作公司干起了跑腿的活儿,甚至还做过一段时间的酒吧女招待。
22岁那年,小凯的生活似乎有了一点儿起色。
在电影《我的儿子杰克》里,小凯搭档哈利·波特的男演员拉德克里夫,饰演他的妹妹。
电影本身并不叫座,角色也无关痛痒,但毕竟和明星演过对手戏了。
在演艺界的银河系中,小凯似乎往中心地带挤了那么一点点儿。
也是在这一年,广受好评的电视剧《神秘博士》邀请小凯客串某一集中的女主角,在神秘博士的指引下破解了一段时空密码。
小凯显然已经不是5年前的那个笨笨的四女儿,她说话时充满自信,脸上神采飞扬,眼神里有异彩闪动。
刚认识他的男警察居然在工作时间向她表白。
”Will you have a drink with me?” ”What! Why?” “Because you are hot,and life is short.”(“一起去喝点儿东西?
”“什么!
搞笑呢吧?
”“我是认真的,生命短暂,而你美到不行。
”)你知道这个情节最出人意料的地方在哪儿吗?
在于它一点儿都不出人意料:小凯充满灵气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仅征服了男警察,也征服了观众和评委。
她被《神秘博士》的观众们票选为最受欢迎的客串女演员,并且收获了英国电影学院奖的表彰。
幸福来的太快了!
接下来的2009年,小凯在《成长教育》中第一次出演女主角,就获得了当年的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女主角奖,并在金球奖和奥斯卡奖获得提名。
英国有影评人为之欢呼,认为她的表演已经可以与奥黛丽·赫本相媲美。
事业如此顺风顺水,按照寻常套路,过了多年无名小演员生涯,小凯应该广接商业电影,多增加曝光率,搞好和媒体的关系,再时不时弄出点花边新闻——名利场的大门已经打开。
可小凯的选择很是奇怪:她去主演了两部独立电影。
这种电影导演没名气,观众少,影响力小,也没钱挣,可小凯依然很认真地表演。
在其中一部《别让我走》里,小凯饰演一名临终关怀者,面庞柔和,眼神温润,举止淡然。
看着电影时我出戏地想,或许小凯想让自己的生活慢一些。
2010年,小凯在那部名头很响的电影《华尔街:金钱永不眠》中饰演女主角。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好莱坞大制作商业电影,可小凯拍完了心里很不开心,歇影了一阵子,因为这不是她想要的电影。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潜,2011年《羞耻》里的小凯的表现显得更加有层次。
她饰演男主角的妹妹,一个酒吧女歌手。
男主角哥哥在纽约大公司工作,孤僻成性,冰冷至极,对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毫无兴趣,偏偏有一个粘人的妹妹,天天求着他去酒吧听她演唱。
哥哥终于去了一回,出乎意料地被台上妹妹的演唱感动到流泪。
与在哥哥家时邋里邋遢的形象不同,女歌手的小凯妆起粉黛,风华间有绝世女伶的味道,在台上幽幽地唱道:“我要成为你的一部分,纽约,纽约。
我要站在众山之巅,我要名列榜单之首。
” 这段演唱长达五分钟,镜头一直近距离对准,对任何女演员都是十足的考验。
2013年,菲茨杰拉德的不朽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第四次被搬上银幕,小凯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道主演。
想想吧!
1997年《泰坦尼克》上映时,小凯才12岁,心中演员的梦想尚未生根,可曾会想到未来与杰克一起对戏?
电影中,盖茨比对女主角黛西说:“你可以登上《Vogue》的封面!
”这并不是原著里有的对白。
我去买来2013年5月的《Vogue》,封面上的小凯衣着华丽,坐在昂贵的贵妇椅上,笑容微妙,仿佛在说,她并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可在这一刻,又有谁比她更有资格做《Vogue》的封面女星呢?
小凯最近的一部作品,是科恩兄弟的《醉乡民谣》,《纽约时报》评之为2013年十佳电影之首。
小凯在其中饰演一位民谣女歌手,齐刘海儿,面色苍白,笑容温暖。
演得好就不必说啦!
有一场戏是她痛骂男主角,不过一分多钟,脏话连篇,我认真数了一下,不算shit,damn,光fuck就说了6次——我承认,在这脏词如潮水般涌来的一分多钟里,我的心里无比欢欣温暖,就仿佛——爱如潮水它将要把我包围。
小凯肯定是要拿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我心里有数。
所以现在把对她的喜爱写下来,好在未来的那一刻翻检出来,对大家说:“看!
这就我爱过的那个资本主义社会好女孩儿。
”即使我们之间隔着不同的种族、国界、社会制度,以及,婚姻状况——作为女明星,小凯27岁就已经结婚了。
这又有什么呢?
好演员在角色内外都会行正确之事,而这显然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作为一名社会主义坏男孩儿,我对这一点很有信心。
在《醉乡民谣》上映前,Dave Van Ronk还只是一个仅限于美国民谣乐迷才熟悉的名字。
而现在,已经很确定,明年的奥斯卡颁奖季之后,他和这张《Inside Dave Van Ronk》专辑,将重新唤醒乐迷的耳朵。
谁是Dave Van Ronk呐?
他是科恩兄弟新作《醉乡民谣》中主角人物Llewyn Davis的原型,他也美国五六十年代民谣的先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吉他手之一,当然,这些远不如他另一个身份著名,他是鲍勃迪伦的吉他老师。
简单点儿说,Dave Van Ronk就是美国民谣界的叶问,在世时一生跌宕起伏,经年后凭借电影作品,才重放光芒。
电影《醉乡民谣》选取了Llewyn Davis生活中的一周,用白描方式旁观了他的彷徨挣扎:他狼狈地从一个朋友的沙发奔向另一个朋友的沙发借宿;他睡了朋友的妻子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却不知该给出怎样反应;他被姐姐奚落被朋友同情,终于决定在风雪夜搭顺风车,奔向芝加哥,企图最后一次挽救自己的音乐生涯。
将这一切连接起来的,是一首又一首美妙、温暖混杂几分伤感的吉他民谣。
麻木老迈的经纪人、丧失语言功能的父亲、单纯懵懂的音乐少年、带着秘密的朋克司机……围绕着Llewyn Davis,科恩兄弟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精雕细琢着民谣黄金时代的群像,正如他们自己说的那样,《醉乡民谣》不只是拍一个歌手的传记,而是缅怀一个时代。
在我看来,电影中最有趣的角色,是那只不期而遇又不告而别的棕色小猫,它潇洒来去,犀利无情地调侃了Llewyn Davis的纠结。
换做其他导演,《醉乡民谣》的题材,难免会沦为励志的小清新,但科恩兄弟总有办法用独有的黑色幽默、畅快粗口来搅拌落魄、稀释闲愁。
但对科恩兄弟的影迷来说,这是非常难得的一次机会,窥探哥俩的细腻与敏感。
正是他们把一贯的讽刺包裹得如此柔软,《醉乡民谣》才呈现出既浓烈又清冽、既幽默又苦涩的迷幻气质。
一尊戛纳评委会大奖,是对科恩兄弟这样一部“缺乏企图心、但感情纯炙”作品的最合适评价。
《醉乡民谣》的故事,其实很容易让人此前斩获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的《寻找小糖人》。
那个故事的主角,是美国底特律民谣唱作人罗德里格斯,70年代在美国发行量张专辑后销声匿迹,一度当起泥瓦匠,却在南非成为最负盛名的外国歌手,两位南非歌迷甚至飞跃重洋,寻找昔日偶像。
毫无疑问,同样撩拨心弦的《醉乡民谣》,也会成为今年奥斯卡的种子选手,Dave van Ronk也会“借尸还魂”重归大众视野,而这,似乎才是对我们平日所谓“成功”的最大讽刺。
是的,对于梦想和成功这个话题,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定义,有一千种态度,但你总愿意听听科恩兄弟是怎么说的。
科恩兄弟的答案是什么呢?
他们评价Dave van Ronk 时,是这么说的:“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这场民谣浪潮的一份子。
”
仅用一部电影的时间,我们就一眼望穿他被人嫌弃的一生。科恩兄弟在平淡叙事中埋下太多内心的暗流,命运的力量隐藏进环形结构。影片的调色同样令人印象深刻,六十年代散发着灰蒙的光泽。他在民谣浪潮的角落弹拨琴弦,纵然听众寥寥。他败给了穷困的生活,却赢得了音乐的尊严。与音乐结伴,便不会孤单。
如果这就是民谣实在可悲,没有一首能让如此敏感的我喜欢,旋律,歌词,深度都一般,另外虽然人物挺真诚,但是为啥要这样的人物代表民谣变成传记?这与是否失败者无关,而是他追求的那种状态就很虚空,他的民谣只有莫名其妙的煽情,在我看来很主流商业没有意义。
译名赞 歌难听 不过听到了《500miles》 也就是刘东明版的《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还蛮亲切的药!And Carey Mulligan好难看啊 没了。
不知所谓。似乎永远都get不到科恩兄弟的点
folk注定是属于loser的音乐。因为如果没有当过loser,断然写不出让人惘然出神,甚至锥心刺骨的民谣。谢谢科恩兄弟拍出了民谣的真正韵味。
这片值得上一个最差集体表演奖,演的最好的是猫。剧本过于松散,还有画面也太过于美图秀秀了吧,穆里根的脸完全就是深度磨皮的SD娃娃相。看在结尾唱歌的伪bob dylan和我很爱很爱猫的份上,三星。
难看,歌不好听,既没拍出主角为艺术在现实中难行的感觉,主角一会一个标准,发癫,又没拍出在现实与梦想中迷茫堕落感,周围人对他好到不行,支离破碎的情节带来无病呻吟的既视感,女性角色刻板到无趣,歌又难听,没感觉到才华。一部巨难看的音乐电影。
越看越困。。。
柔光把电影里的每个人都照得好美,Llewyn放弃了三只猫,两个孩子,一个女人,甚至连最后的梦想都要放弃,这样的loser最后在循环往复中原步踏地,却依然为他的坚持心酸难过,谁都有失意的时候不是吗?音乐很美很享受,电影总觉得还少了点触动,四星吧。
没看明白,困哭了
Murashigi
是我喜欢的电影风格,但是里面的歌曲我喜欢的也就一两首,故事整体感觉也比较一般,只是loser的人生确实能让我产生共鸣...《Five hundred miles》可以单曲循环一整天。
这电影是在告诉我们:音乐穷三代,民谣毁一生。
非好莱坞叙事的主角线无奈地停留在原地,原声很好听。影片有两次差点进入公路电影的节奏。
科恩反类型佳作,在大神面前深情一弹,结果两秒不到,大神说也就那样吧,哈哈哈真·反高潮。柔光女神啊,尤其在骂人的时候。太美了。酒吧solo非超好听,一个民谣歌手的失意人生。不想在分辨开头结尾大人片段了,太难懂。
科恩兄弟用一个有才华的loser永远是个loser的故事让我回到了此前一直纠结的选择之中,他没有用坚持梦想做自己的烂俗蒙蔽你,也没有用认清现实的故作成熟打压你,只是用一首首溢满人心的民谣,一个个猫眼里快速掠过的站名,让主人公回到原点带着同样态度唱同一首歌,讲同一个笑话,告诉你选择没有对错。
But I fell out of love with folk music
科恩对于Llewyn的刻画非常细腻,将一个毫无成就又没有责任心的音乐人拿捏的很准。但电影硬伤太多,一是大量长段的歌曲演奏打断了叙事节奏,让故事显得没有重心,二是主演演技太烂,关键情绪都没有展现出来,三是几个莫名其妙的设定,诸如开头结尾的闪回/重复谜团和旅行怪人等,都让电影显得不伦不类。
故事不行,模棱两可,歌尚可,但像催眠曲。
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这就是最好的科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