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中出现了两次沃尔夫冈和她的母亲在海滩边玩耍的场景,第二次才展现给我们这对母子真正的关系,相拥、互相抚摸。
影片末尾继父的无故死亡和沃尔夫冈一开始说的“反正他很快也会不辞而别的”让人产生联想,这位母亲的身份和性格如何?
男主沃尔夫冈的心理变化在影片中一方面反映了感化院制度对人性的摧残,另一方面也是关于亲情/爱情 信任-背叛-绝望-放弃的过程。
前者让沃尔夫肉体受苦,后者是则是让沃尔夫精神失控。
沃尔夫冈一方面将继父视为情敌,在厌恶继父的话语中马上闪现出的是自己与母亲嬉戏的场景,母亲从屋子里端出蛋糕亲吻他就昭示了三个人的矛盾。
沃尔夫冈不得不被送去感化院,与数十万个被送来感化院的孩子一样,他被热情而温柔的迎接,这也与之后的一群孩子们的暴力也与此形成鲜明对比,让我们一开始预设立场;直到慢慢事情的发展与表面不一致,乖戾的孩子们实际是由于屈服下认知失调,伯恩德的地位来自于他些许的经验和责任感;而真正让孩子们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则是慈眉善目的院长。
沃尔夫冈是这群孩子中最有反抗意识的一个,无数次逃跑的尝试,以及去院长的“圣地”摘果子,最后接近被打死,都磨灭不了他回到母亲身边的欲望。
影片中多次渲染了母亲对他的意义,同伴对着母亲的照片打手枪,他大发雷霆;伯恩德烧毁母亲的照片,他用手扑灭火焰跪地痛哭;这些渲染都让最后母亲决绝地说“Fahren Sie,bitte"显得更加残忍。
只有一种罪不能被原谅,那就是故意的残忍。
母亲寄了很多美味的巧克力蛋糕和信,却在亲眼看到沃尔夫冈的伤口后离开,沃尔夫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厌恶的,是这个丑陋世界带上的漂亮面具。
正如被迫写的信中”我学会了很多基督教知识“,正如慈眉善目的院长和漂亮的院长女儿,正如"好人”克洛普,坏的伪装让他迷惑,好友的死亡才是唯一的真实。
背叛在此时显得无足轻重,对他来说,背叛就和挨打一样频繁。
感化院制度放大了许许多多对矛盾冲突,继父母与子女,恋母情结,恋童癖,孤儿,缺失亲情,以及在许许多多细节上对二战中集中营制度的影射都体现了人性的暴力在特定条件下放大的后果。
这些矛盾冲突下,人本能对自由、爱不懈的追求和坚持就让人更为感动。
影片的开头和末尾都有许多照应的地方,比如在开始的聚会上,沃尔夫冈和朋友们谈论“你们觉得是俄国人还是美国人先登上月球?
”,影片末尾的报纸上,写着“美国人登上月球”。
大巴上风吹拂起沃尔夫冈的头发,时光荏苒,唏嘘不已。
我看到有人提到Michel Foucault的《规训与惩罚》,我想但凡看过类似题材的人都会想到这个问题,只是我想问的一点是,无论是规训还是惩罚,它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为了让个体显得更顺从,还是它真的出于某种良好美德的培养,正如主人公最后要离开感化院时院长对他讲得那番话,希望他在以后的生活中把在感化院里学到的东西延续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目的,那么它只能是为了规训而规训,这也是我们看到类似题材的电影感到压抑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为了让规训的对象更顺从,我觉得在感化院里的这些人他们已经足够顺从,他们用自己的劳动给这个感化院带来财富,他们这个群体之中有自己的规则和层级,这都是教官所赋予的,只要给予这之中的一个或几个人一小部分的特权,那么其他人就会显得顺从。
至于惩罚,那是一种恫吓,对可能的懈怠与可能存在的不服从的威胁,但很明显在院长和教官施加这些威胁的时候,这些理应“被感化”的人却在高呼自由。
由此可见,当控制者把被控制者推到自己的对立面的时候,他们所仅能使用的手段就是惩罚,所以我在这里所定论的他们只是为了规训而规训、为了惩罚而惩罚便得到印证,这种手段转向目的的过程可以说是一种恶。
另外,这里对Foucault理论的一个印证在于历时性上的一个转变:由对肉体的规训到心理的规训的转变,对高压体制的顺从意味着可以从这个体制中获取某种特权,这点我们也可以在主人公的变化中看到,他之前是被欺负的对象,后来他却成了可以不用去劳动的“大哥”。
所以,我在考虑的一点是所谓的恶,当我们面对一个恶的体制或者机构的时候,我们作为个体能做什么,是适应这种体制,成为他们恶的一部分,还是以另一种恶的形式来反抗这种恶。
但我们看到,不论是院长还是那两个教官,他们也有好的一面,人性的一面,院长会抱着主人公对他说“孩子,会过去的。
”他也会把主人公的头摁在水里,把他从家里再带回到那个在主人公看来是地狱一般的地方。
我们在此看到人性的双重性,他们有好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在此情况下来说有没有一种绝对的恶,是有所保留的,只是在他们表现出恶的行为时,当他们残忍的施暴是那个根本的恶被激发出来。
在主人公给自己挖坑的时候,我在想,其实铲子就在他手里,如果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他完全可以直接拍死教官。
然而这里就有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直接终结他们,那他们的另一面,那个好的不是就看不到了。
他这个好的一面,即使“我”没见到过,他也会存在在“我”的幻想之中,“我”会时刻自我怀疑“我”是不是杀了一个好人呢?
这样的罪恶感会愈加强烈,把我的认同往“我”是一个恶人的方向带领,这样“我”实际上就用对方的恶来惩罚“我”自己的恶。
hannibal这个模型之所以受到关注,在于它提供了一个人性极端的可能性的探讨,在他身上我们是能够看到一种绝对的恶的,包括具有真实原型的堪称英国历史上最残暴的囚犯Bronson,他们让自己的恶高于其他人或者是体制的恶,他们用自己的恶来反抗来自外界的恶,同时,这个恶毫无来由,不会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这种狂妄的凌驾感抵消了来自外界可能的侵犯,于此,我们就能理解曹阿瞒所言的“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心理依据了。
当我们在说反抗恶的时候,还有另一个现实的处境,就如同《希特勒的男孩》里的那个处境一样。
当规训的机构大到变成一个国家的时候,那个规训的场所不是像感化所那么简陋,而是一个军营,它更严格、更高压、更残暴,身处出在其中的个体根本无力反抗的时候,当个人的反抗变得不可能的时候又该如何呢?
Hannah Arendt提出的“平庸之恶”的另一层思考是,身处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人们普遍的选择,或者他们可能压根就没有选择,因为他们也没有判断,他们只是顺从了这种恶,成了它的一部分,成了恶的推力和助手。
在这种情况下反抗恶是不可能的,因为有判断力的人他们没有战友,他们被孤立了起来。
电影里的主人公的反抗之所以还有一些效力,在于在某些时候他至少还是有战友的,然而在历史现实中,当某些以民族论甚至是种族论为口号的恶行发展到极致的时候,身处其中的人绝大部分是无力反抗的。
当一个恶的势力急剧膨胀,对这个恶势力的对抗只有组织另一个反抗它的联盟,只是它仍然是另一种暴行来阻止这种恶。
战争的不文明性就在这里,不论它以何种正当性的借口,都让原本处在安定社会的个体被动的卷入进这样一系列的暴行之中。
这里再回到个体的恶,我们看到其实这部电影里有几种不同的恶的形式:1.养父的恶:是一种唯我的恶,他出于嫉妒把尚未成年的继子驱逐出去,而他的母亲则迫于是这个唯我的主人的附庸而舍弃了自己的孩子,因为作为母亲和妻子她要在两个男人之间做出选择;2.院长之恶:他对自己确定的东西毫不怀疑,他知道怎么样做能让下面的这些人顺从,他也知道如何维持这个感化院,他还知道如果他稍有心软这个感化院就会像他那菜园里的小番茄被践踏;3.院长女儿之恶:它之所以值得一提在于她的背叛与引诱,她好奇却愚蠢,即像伊甸园里的蛇又像背叛耶稣的犹大,然而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之中有这样的行为并不让人感到奇怪,正如她也始终想摆脱这样的环境并不让人奇怪一样;4.教官之恶:受生计所迫的教官出于对丢失这份工作的恐惧,继而表现出对院长深深的认同,如果领导要用忠于自己的人,那这样的人几乎是最佳选择,他们绝不会对上层下达的命令有任何的犹豫,因为在他们的价值考量上,丢失工作比违背良心更加可怕,他们可以为现有得到之物付出任何代价;5:同伴之恶,这源于一种报复心理,只是它是相对而言的,他们欺负同伴只是为了获得极为卑微的一点优越感,以此认为自己至少比自己所欺负的对象还强上一点,这个优越感极其重要,因为那是维护他们仅有的一点尊严的支撑;至于主人公与其母亲的所谓乱伦关系这一点是否在恶的范畴我在这里不予置评,只是有一点值得注意,这个家庭里原先是没有父亲的,即使有在主人公看来也是一个极其残暴和淫荡的父亲,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母亲-儿子的关系会更加紧密,这一点上来看并不让人意外,这也是他之后回家看到家里有另一个男孩的时候再一次离家出走的原因,那不完全是出于嫉妒,而是他感觉到了母亲的背叛。
最后我想通过Kant在《单在理性范围内的宗教》(Religion within the limits of Reason Alone)中所提出的“彻底的恶”来谈恶的另一种可能。
它建立在对道德律令的抵抗上,他所强调的人的自我(Self)趋向于恶的先验特征被Schelling所发展:只要我是自由的存在(Being),我就无法简单地把我心中抵抗善的事物予以客体化。
这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恶是我们天性中的一部分,我却不能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这种倾向并非经验-偶然的倾向,而是一种以自我为本位的“病态”爱好,正如hannibal那样,他一定不会受制于人,我们看到他即使被关起来的时候也显得怡然自得,而且他总有办法摆脱这种限制,他向往自由,他在监狱里对claeis表达过这样的向往,他说他在监狱里所画的素描都是他脑海里的景物。
我不能说他的恶是为了寻求自由,但的确,他的恶给他带来了自由,肯定有人会反驳我:如果他不杀人又怎么会被关进监狱进而不自由呢?
那我就要用这部电影的处境来问了,难道不作恶人就会自由么?
正是因为害怕被别人的恶所伤害,害怕被别人算计,才会有曹操的那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负我!
”这是在有可能受到别人的恶波及时的一种先发制人的态度。
然而,当我们确实受到伤害之后呢?
很多走极端的年轻人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候都会说:他恶,我要比他还恶!
这句话背后的旨意是,不恶的确会让人避免被规训的可能性,但也同时失去了抵抗恶-规训的可能性。
第三种情况发生在一个人真正践行这种彻底之恶的时候,这样的人对恶的坚持近乎到了执着与痴狂的程度。
好比Don Jon,哪怕他知道等待他的是绞刑架,他的这种坚持依旧是永不妥协的,如果他稍微表现出悔罪的姿态就会让他显得畏死,不畏死被我们普遍认为是无畏的表现,这种无谓让他的恶更加彻底,这时他便是绝对自由的,他所追逐的恶与死的驱力等同了起来。
即使如此,是不是就能把恶-自由等同起来呢?
人又为什么渴望自由呢?
如果自由近乎于一种天性,那恶也是天性的一部分,我们看到当感化院的那群人在不停地唱着“自由呀、自由”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去实践这种彻底的恶呢?
他们的确对教官暴力相向过,那也是在教官对他们同伴的死冷漠待之之时,这是一种愤怒的抵抗,对冷漠和教官之恶的抵抗,他们对同伴的死同情而悲伤,这本身也让他们站到了那个彻底之恶的对立面。
殴打教官可以被看成是一个仪式,就像成人礼一样,在此之前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他们之中的许多人都是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去了,因此他们只懂得顺从,这也是规训的目的所在,即你只要服从管教就不会太难过。
这种服从是不需要人自己做出判断的,在这种情况下规训才显示出其效力,但当他们集体惩罚这个教官时,你可以说这是种报复行为,但他们通过同伴的死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们在此刻分辨出了对生命的冷漠是何等的恶劣。
恶虽然能带来一种绝对的自由,这种自由可以没有任何限制,但也很难将它视为人了,因为关于人的概念是有界限的。
如果不自由就没有尊严,自由就会显得更有尊严,那无限的自由与由恶产生的尊严就很难再能说它是人的尊严。
感想挺多。
德国人似乎对过去有很多反思,比如《浪潮》。
如果我处在青少年时期,一定会毫无理由地倾向于“这些人太特么坏了”,即便到现在,脑海中仍然会出现这个声音,但同时,会出另一个声音,“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做?
”,也许,这就是年过40的成长,经历得多了,看问题的角度也多了。
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对错,如果没有动物的存在,甚至连光和声音都不存在,所谓对错,是人定义出来的。
放在美国是对的,放在中国也许就是错的,所以,不应当讨论对错。
但是人们似乎对某个事件有一定的看法,并且定性,如果不讨论对错,那讨论什么呢?
讨论人性吧。
这些人谁也没错。
只是孩子比较可怜,成长中理应受到照顾的时候,被抛弃了。
这对于动物界来讲,是比较艰难的过程,熬过去了,他就成长,熬不过去,就被淘汰。
影片没有交待他爸爸为什么离开他们,从开始就说他生活在一个再婚的家庭,他妈妈爱他,但拗不过他继父,被送到了感化院。
他父亲错了吗?
我认为没错,面对一个不停捣乱的继子,他没有义务教育他,也没有义务忍受他,德国的社会有这样的机构,眼不见为净,送走,是最利于自己家庭的选择。
他母亲错了吗?
我认为没错,组建新家庭,要考虑新家庭的利益,拗不过甚至是顺从他继父,也属正常。
令人不齿的是,她骗了他儿子,她可选择不说话,但不应该以视察为由骗他一起去。
校长错了吗?
我认为没错,那是他的工作,一堆十几岁的少年,一味的温言软语,他们不会听的,反而觉得好欺负。
别提“正确的”教育方式,那个可遇不可求,且不说那个时代,就是现代,谁又能说自己的教育方法就是正确的。
谁能保证把一个叛逆的孩子教育成顺民。
高压手段是他们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
而且,似乎真的有用。
那位后来被打坏眼睛的爪牙错了吗?
我认为他可能有所谓的错,是因为他太相信暴力了。
如果一个人只有“暴力”一种有效的手段时,他只能使用暴力。
这是人性。
就像有人用语言就能说服别人时,他也不会倾向使用其它的手段,比如暴力。
他和那位善良的克拉普兄弟无意中形成了对人的管制中比较有效的黑白脸效应。
他并非真正邪恶的坏人,《肖申克的救赎》和《越狱》中的典狱长,这俩人才是真正的恶人,一个是为私利不惜伤害别人,一个是以虐囚为乐。
而此片中的这位大兄弟,并没有那么邪恶,他的暴力,只是为了让孩子们听话。
如果一个恶人,被打瞎了眼睛,他一定会找各种方式把那个孩子折磨致死。
而他活埋少年,只是院长让也演的一出戏。
此片中真正的恶人,可能算是那个院长的女儿。
不可理喻地欺骗,莫名其妙地害人。
此片中真正的善人,可能算是克拉普兄弟。
尽量让孩子们过得好一些。
活埋那段,最初让我想到了拴住了大象的小木桩。
他已经不敢反抗了,或者说早已知道反抗无用,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识,我一直在想,铁锹在他手里,应该拍死他。
直到影片最后,我意识到,独眼跟这群孩子的王,有着比较好的关系,他不会那么做的。
所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独眼说“为了我”。
人们不能用禁闭自己的邻人来确认自己神智健全。
早先在福柯《疯癫与文明》的开篇读到这句话,第一次对之有所感悟是在《穿越疯人院》里,第二次深刻体悟是在《裂缝》里,第三次则是看完《感化院》之后。
《感化院》临近结尾处,一直发了疯一样想要离开感化院的沃尔夫冈在被母亲“抛弃”之后再次回到了感化院,他被曾经因为他的反抗而成了独眼的舍监“老大哥”指使其同伴活埋在土里,这时,感化院的院长出现,他怜悯的扒开埋在沃尔夫冈脸上的土,抱着震颤着还在极力反抗的男主,那样子让我想起了电影《裂缝》里G小姐同样怜悯着搂着呼吸急促即将死去的Fiamma。
只不过,《裂缝》里Fiamma死去的是躯体,而沃尔夫冈在感化院里失去的则是灵魂和少年的灵性。
在一座以“感化”为名的地方,原意是说用良性的教育方法矫正那些不良少年,让他们逐渐被感化,成为一个家庭、学校、社会的好青年。
首先让我觉得讽刺的是,看了这些类似的事例,也包括国内有些真人秀(诸如变形记)里所呈现,我一直在反思,那些所谓不良少年,真的如“不良”这一词语那般实至名归吗?
影片里的沃尔夫冈和继父顶嘴,看成人杂志,但另一面是他有反抗精神,帮助弱者,这难道不应该是最应被称颂的人性亮点而前者只是在每一个青春期阶段都会有的可以用引导、温情的方式做一改正的过渡?
当然我没有完全的确信自己对于这一问题的判断,但至少我并不认为所谓不良少年就应该被送去矫正送去感化,脱离了家庭这样一个重要的场域,尤其在其人格形成最重要的阶段,不失为是一种重大的缺失和人格形成的断裂。
更甚,感化院带着它特有的讽刺意味用扭曲、畸形和暴力的方法泯灭着这些少年身上的生机。
其次,是谁在给予这种”感化“,是谁拥有了给这些孩子贴上不良少年标签的权利和资格。
感化院里的院长 ,尊严殖民地里的头领保罗·沙弗,更一般意义上那些对精神病患者下定义的医生们。
影片里多少都有隐射,感化院里的老Boss可能从小就呆在感化院里,他的遭遇或许和这些后来者们相差无几,所以不难想到他之所以在感化院里呆了20多年,他的灵魂里的张扬之火已经被扑灭,他心甘情愿的屈从于这里,在灵魂深处接纳了这里的生存法则并内化成自己的人生信条,甚至继承了这里的恶性循环链,打着感化的旗号惩罚着这些玩性大发、正处于与世界作对阶段的少年们,同时剥削着他们的身体以廉价劳动力的方式获取利益。
而这一切都在“感化”的名义下悄然进行着,院长呈现着善良、和蔼可亲、善解人意的高尚品质,但在作为恶的链条上曾经的受害者如今他却麻痹着自己的灵魂,用救世主的方式给这些不良少年予以矫正,他用感化少年的方式对自己的恶之行为赋予层层合理性,悲剧无非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了给人看,感化院正是如此,把美好的少年,鲜活的胴体最终当着你的面一步步毁灭成僵硬、死气沉沉的面容,没有比这更让人心痛的了。
除此之外,影片中的“感化”方式也令人深思。
感化院里的舍监或是老boss很少对少年们施以惩罚,而恰是用煽动仇恨情绪的方式彼此毁灭。
因为沃尔夫冈的反抗行为,全体少年都没有饭吃没有烟抽,当少年们用鞋底狠狠抽着沃尔夫冈的时候,我觉得无望极了,我想到了浪潮里在一种强烈的“集体主义”意识下彼此残杀的青年们,想到裂缝里在Miss G的感召下夺走Fiamma生命的少女们,他们鲜活而类同,却也困顿而迷惘,他们不得不用这样的行为发泄心中的压抑,也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确认自己的归属,而再想一想,在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里,这样“集体意识”下的群体归属与排外比比皆是;为了确保自己的优越感,父权制下的男性们处处彰显着对女性的征服殊不知男性本身也是父权文化的牺牲品,异性恋们用打压、去权的方式忽视同性爱欲的存在不过是成全自己生怕被剥夺的我族中心优越,甚至人们用指责精神病的存在确保自己仍安全的站在“正常人”的大本营里。
我们所生存的世界原本应该是平等、自由,但平等、自由恰恰成了一部分人征服另一部分人而获取的特权,谁知某一天我们中的哪一个人会遭遇怎样的“感化”与禁闭。
在影片结尾,沃尔夫冈重新又回到了感化院,他已不再是那个有叛逆精神的血气少年,他变得敏感,有攻击性而又脆弱不堪,他的身体走出了感化院,他的心却永远属于那里,在恶的链条上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未来他会成为了感化院里的小老大,成为那里的舍监,成为院长。
主人公的第一层抗争,是在向感化院的制度和民间规则抗争;第二层抗争,是在向社会福利体制或者社会教育体制的抗争;第三层抗争,是在向自己的家庭和自己抗争,当三层抗争都失败时,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那么不能成为抗争的人,自然选择成为被抗争的人,也许这便是感化院主人说的那句冷漠的“我在感化院25年”的最深遂的真谛吧。
故事的主线很简单,就是一个少年抗争与追求自由的故事。
故事里的少年是不幸的,因为一件青春期少年都会做的事情而被扔进那个满是约束和暴力的感化院,少年所谓的过错不过是他继父和母亲抛弃他,摆脱他这个拖油瓶的借口罢了。
他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口口声声说着爱他,会在圣诞那天接他回家,可是也不过在那天送了几个小蛋糕罢了。
最后他被母亲和继父骗回感化院,他追着车子,那时肯定是绝望的。
一个被自己唯一亲人抛弃的少年,他已经没有了家,对他而言,呆在感化院还是那个有母亲在的房子都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那个感化院是什么样的存在,它的设立是否合法,他就像一个专门囚禁被家庭抛弃的孩子的牢笼,防止他们回家妨碍父母生活。
感化院的少年们并不是完全的好孩子,他们也冲动,会用暴力,但是造成他们这样的罪魁祸首不也正是那些随意将他们抛弃的父母吗
看过的德国电影不多,这是记忆里的第一部。
电影讲述了一个青少年反抗与挣扎的故事。
反抗在教条的约束下被消磨的如此无力。
最喜欢的是结尾,当男主角的棱角被一次次的挣扎磨平后,得到了所有反抗时期望得到的东西,反而一切变的毫不在意,唯有窗户与列车对撞的风是最能被真实感知到的。
德国电影确实能引起对人性的思考。
这些少管所打着教化问题少年的名义,实质上则是给这些少年的心理创造了跟多的问题。
这部电影给我的震撼大于很多同类题材的电影,因为带来最终绝望的不是社会,不是恶毒的坏人,而是最亲的亲人。
什么样的父母,才会在孩子最需要你的时候,狠心地将他推回那深渊?
伤害你最深的人,往往就是你最爱的人。
外人的羞辱、虐待,都无法熄灭少年那颗反抗的心,被打倒在地,却还咧着嘴巴一口咬下那番茄,那笑容真是无比灿烂。
可在继父和亲生母亲骗他回到感化院后,他哭喊着追着那加速前进的车,当他跪倒在地,我仿佛看到了少年内心一栋名叫希望的大楼轰然倒塌;当少年的朋友自杀,其他孩子将独眼教工打趴并逃走,少年却还是呆滞地坐在死去朋友的身旁,眼中早已失去之前的光彩。
从希望到绝望,真的好可怕。
第二个悲情人物,非那院长莫属了。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他很虚伪,在少年收到挫折时安慰他,却又因为很多事情残酷地惩罚他。
谁又能注意,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呢?
在独眼教工和高个青年将少年活埋,将他挖出来的就是院长,他抱着歇斯底里哭泣的少年,那眼神,就像是回忆到了过去的往事。
在院长亲切地欢迎少年的到来,到少年在浴室被众人殴打后安慰他,我都一直以为是院长对长得帅的少年有邪念,后来直到院长说出自己在教养院里呆了25年了,我才知道,我之前一直误会他了,也是个可怜的人罢了。
25年,已经把院长彻底改造,规则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院长的脑子里了,即便或许他曾经也像男主一样反抗过。
从很多行为都可以看出,其实院长骨子里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只不过已经无法回到过去,就像少年一样。
希望,少年的命运不会像院长一样。
看着微风拂过少年那还稚嫩的脸庞,我感觉还是有希望的。
因为继父的残暴,生母的懦弱,少年被骗进感化院。
所谓感化院,不过是一套冷冰冰的体制,是一座监牢。
惨绝人寰的奴役,虐待,少年一次次策划着逃跑,却一次次地失败。
到了本该家人团聚的圣诞夜,他满怀希望地准备逃出,这一次给逮了个正着,母亲始终没有来接他,他被吊打到抽搐。
但他还有希望,他坚信母亲没有忘了他,尽管所有人都跟他说母亲永远都不会来接他。
当所有人已经习惯了麻木,也只有一个黑人孤儿愿意跟着他反抗。
当他终于逃出感化院,准备重新回到母亲身边时。
板凳还没坐热,却被继父和母亲再次骗回了感化院,什么非人的虐待都可以忍受,因为心里还有爱,还有对母亲的期望。
软弱的母亲尽管看到儿子伤痕累累也狠下心抛下他扬长而去,这次少年的心彻底死了。
他马上就被变态的舍监报复、活埋,差点丧命。
黑人孤儿自杀,所有人被激怒反抗,只有他不再反抗,就为了让自己在体制里过得好些。
几年过去,继父因故身亡,他得以释放,却不想回家再看到昔日的家人,有家不能回,也不愿回。
他独自坐上了去往未知方向的火车,他终于自由了。
火车经过他曾经饱受虐待的地方,还是那个样子啊……连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都把自己抛弃的时候,就只有绝望了。
孩子们呼唤自由的时候,懂不懂得自由究竟是什么呢。
看这部片子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一直感觉不舒服很压抑,看完后我在想谁是里面最坏的人,继父?
还是是布罗克曼院长?
维尔德?
克拉普?。。。。。。
谁都有错,但是置身其中,恐怕谁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继父觉得孩子叛逆,不服从管教,简单粗暴的一顿打,再接着扔进感化院不闻不问,甚至得知孩子受虐待也一走了之。
对待屡次跟自己作对且没有感情的人,你我会有多大包容心?
会不会有人觉得院长是虚伪的“好人”,一开始并不暴力甚至和蔼可亲,但是对感化院里孩子管教的方式和对犯错的孩子虐待让人触目惊心。
有两次拥抱,一次是沃尔夫戈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一次是救出被活埋的沃尔夫戈的 时候,这时候你是不是觉得他只是像改变这些孩子,只是用的方式方法太过粗暴。
维尔德很恶心粗暴的一个人,一面殴打侮辱孩子,甚至活埋沃尔夫戈,一面对因偷菜园被院长教训的沃尔夫戈同情、不理解,对安东的 自杀感到惶恐不安,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只是一个胆小的无脑执行者。
克拉普和后来的管理员都是无脑执行者,也许他们还有良知,但并不被允许。
那错在哪里?
是制度!
感化院里有一个制度,犯了错的人的会导致所有孩子都跟着受罚,犯错的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众人怨恨的对象,制度本身是为了让人害怕无法面对的结果而预防、阻止犯错,但随之而来的不是感化和教育,而是辱骂和拳脚,它在所有孩子心中种植了仇恨和对立。
仇恨和对立是这个制度下可怕的后遗症,以至于沃尔夫戈回家后都会下意识的攻击自己的朋友。
在沃尔夫戈去之前一切如旧,所有人都习惯了这样的制度,甚至为它开解,那个同性恋小男孩给维尔德和克拉普祈祷,孩子头也劝沃尔夫戈安心顺命。
制度带给人思想上的桎梏,让人觉得一切理所当然,甚至去感谢欺凌你的人。
我想当时整个社会都不会觉得这样的制度有什么问题。
sometimes,i feel like a motherless childsometimes,i feel like a motherless childfreedom,freedom,freedom,freedom所有孩子对于自由是向往的,只是他们已经认可了这种制度变得听天由命,沃尔夫戈的勇敢唤起了他们对自由的渴望。
沃尔夫戈解救了他们,可是谁来解救沃尔夫戈,制度下的沃尔夫戈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甚至顺应制度。
有的人想借制度解决问题,有的人想在制度下靠自己解决问题,有人在制度下有恃无恐,有人在制度下安心顺命。
制度错了,基于制度做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也会是错的。
说点题外话,对主人公沃尔夫戈来说,相比在感化院受到的虐待,伤害最深的恐怕是自己母亲的抛弃与背叛,以至于可以回家的时候却独自坐上火车走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拿的一块蛋糕我想是对从前的温情的怀念。
被自己最在乎的人抛弃与背叛,那种无以言表的疼痛与压抑,会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
谁都不知道自己有意无意之间的错会造成多大的伤害,错不值得被原谅,别人原谅了你,你能原谅你自己吗?
看这么一个弱智电影。一切的前提是你亲妈不管你死活,禽兽不如。跟体制有毛的关系。要反映现实你就好好反应,就别扯感情了,又没有感情。
作为中年人看完依旧愤怒。这不就是临沂杨永信吗?多少烂父母毁了孩子的一生又以爱的名义把他们送去地狱。片尾曲和真实照片让人流泪。freedom~
真的只有德国拍得出这种片子 还有德国的少年真的鲜嫩多汁
与同类题材相比,加了不少政治隐喻,孩子们也是各种惨,但叙事上还是有些不顺畅的。
不喜欢
60年代德国感化院作为一个和“少教所”类似机构在名义上担任去恶扬善的宗教机构而实际上却是一个剥夺自由提供免费劳动力的管制机构,影片从沃尔夫冈等儿童视角切入,逐渐被改变、同化并被家庭和社会所抛弃的悲惨境地。作为现实主义风格作品,把环境对人性的改变描写得比较自然彻底,但也因此较为局限。
直到结尾滤镜太厚的特写都是致郁 最后的解说字幕太慎人了 直接达到了生无可恋的效果 拒绝蛤。男主挺帅的 未满18岁(´>ω∂`)☆
主要问题在人物的塑造上,核心的人物都没能做好突出气质,人物关系前后的过渡和衔接也缺乏可信度。而且这类少年苦难类的电影确实太多了,似乎怎么拍都难有新意。从此片中倒是看到不少电影史的传承和致敬,四百击、飞越疯人院、操行零分、动物庄园。德国人有世界上最美的少年,对德影来说真是福气啊。
感觉男主好像没怎么用智取
剧情很棒,很心寒。
看的时候觉得这剧情完全没有任何推动性啊,人物弧光也完全没有,核心也模糊和凌乱得一塌糊涂。不过结束时朋友提醒我这是恋母弑父的故事。突然感觉还挺高级。
比坐牢还惨,还不如直接被遗弃了呢。就算这些感化院有问题,难道不是父母更狠心吗
不自由是对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相对感化院本身,不信任男孩儿的母亲更加让人心灰意冷。很喜欢影片的曝光。登上了一千仰望的列车的少年,人生终归是一个人的人生。特别喜欢安东的刻画。
不是所有的少年都能来到放牛班的春天,更多的时候我们经历着浪潮般的洗脑和潜移默化的驯服。年少轻狂的叛逆就这样被一点点磨损,不光是善,连本能的恶都一同麻木。成人的世界向来是肮脏和无奈的,我们一度鄙夷之后,总是扛不住身边的人逐个渐入,直到自己也无法脱身,自由?可笑
真的对这种喂吃正能量的片子一点感觉都没有…中间小孩儿唱歌的地方我尴尬癌都晚期了…真一群受虐童工聚在一起还有心思唱歌,不互相吃吃吃都不错了…太正能量了,不好看不好看不好看
程式化的压抑,憋气。
被全世界背叛、抛弃的绝望,男孩演得真不错
2。5设定系
男主就是nznd,不作就不会死,女主这个设定就很多余。很多地方拍的太刻意,要好好讲感化院就别来爱情。
想到了特吕弗的《四百击》,也是男孩成长中的烦恼。德国的感化院等同于我大天朝的少管所。这是真是故事改编的,这个问题孩子收纳中心真心太残酷了。恐惧、压抑、残暴,想要呐喊都发不出声,专制压抑的社会对孩子的残酷迫害让他们失去了天真和快乐。麻木不仁的成人让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