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上 总体评分很高 多少是因为朴施厚的人气是啊 因为检察官公主迷上此微笑男 我也是冲着他去看的某豆友说得好-- “朴施厚一笑,妈呀,花儿都要开了”--真是太治愈了有人说虽然各方面不错 但是虎头蛇尾 其实也算是韩剧的通病 很多剧开头好 越往后越纠结越拖 变得没剧情了 尤其是烂尾还有人说前十集很不错 后面很狗血很悲情奇怪的是 我倒是觉得前十集确实有亮点 但是十集后更好看 原因是什么呢 听我细细道来--前3集→4颗星理由:厚厚的治愈微笑啊 再次引用--“朴施厚一笑,妈呀,花儿都要开了”2人的各种骑马秋千小甜蜜啊 3集之后→3颗星理由:一帮老头子一天到晚出来亮相八卦开小会编剧大人啊 我是来看言情的 别拿那些有意义没意义的阴谋闹场我们知道复仇的前因后果很重要 但是别铺垫那么多嘛而且还是一帮其貌不扬的老头子 罗里吧嗦 慢慢吞吞唯一能让人笑一下的就是他们偶尔 “阿哼”几下的故意咳咳的嗓音到最后没办法 看到他们 我就快进... 10集之后→4颗星理由:自从厚厚一身黑衣变身“一枝梅” 我突然看起劲了因为从这时起 那帮糟老头的出镜率终于降低了很多 厚厚成了焦点 男女主角的互动也多了 尤其是那绑架那情节 很有泰剧“爱的被告”的影子 发扬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精神-- 额, 咳咳,对此用学过的理论稍作评论--from feminist perspective using psychoanalytical approach, this is so wrong: 公主被绑架之后 发现绑匪是老师的第一句话 竟然是 真的很感谢你还活着 这不就是典型的sadism吗?
说通俗一点 女人自虐 体现的还是男权社会的压迫. (对于这个说法 请看分割线一下的理论解释 来自课堂笔记 学以致用就是这样 有木有!
)当然 大部分时候女观众只顾着自娱自乐沉浸剧情中了 哪还顾得了女性压不压迫呢...--分割线 学术了--先说明一下mulvey's spectatorship theory的paradox:Woman as Image, Man as Bearer of the Look --the pleasure of the plentitude of the imaginary(how nice!)Man as agent, Woman as threat -- fear of castration in the symbolic stage(yikes!)这个理论也叫做Male Gaze, 理论中心探讨的关系是Woman-to-be-looked-at VS. man-as-agent--1. Woman as object can break the flow of the narrative, interrupting the male spectator’s hold on the ego ideal and the phallus2. Woman as threat can challenge male character/spectator’s omniscient control of narrative and cinematic time/space这个理论而引发而出一个问题How might a male spectator respond to this threat/anxiety? 答案如下--Male spectator’s response1.Voyeuristically rescue the woman, thereby neutralizing her threat (through narrative)2. Sadistically punish the woman, thereby neutralizing her threat (through narrative)3. Fetishize the woman as erotic object, thereby disavowing her threat (through image) 换言之 男观众对荧幕中的女性形象期待是1)rescue her, making her passive → 方法是voyeurism: looking, without being seen2) punish her, reestablishing his dominance →方法是sadism: pleasure in someone else's pain3) disavow her (the threat), making her to-be-looked-at →方法是fetishism:makes the image "reassuring rather than dangerous"--分割线 学术结束---言归正传19-21集→我要给5颗星理由:1. 公主和驸马突然互相温柔起来 还偶尔来一个小玩笑 真可爱 老公主还为了驸马求情请命 对他发表了“为了我活下去”的勇敢告白--撒花 2. 更重要的原因--至此为止, I totally identify myself with the princess!于是 我一边赞叹公主 一边似乎在设身处地幻想 假如我是她 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能不爱这样的角色吗?
--一根筋的正直忠贞勇敢 真是人性光辉闪闪啊-- 都把厚厚比下去了!
那一刀下去的割发弃父 真是让人拍案叫绝; 那坚持为了正义而不认错 宁愿被贬为奴隶而放弃公主身份的勇气和固执 so intense and admirable! 3.厚厚和公主几个吻戏啊...finally! 22集→ 2颗星理由:确实拖了 就在说驸马悲情牺牲 和事后造反的计划完全快进 直到最后2分钟亮点厚厚和公主有擦边的肌肤之亲了--那一吻 吻在剑伤上 真让人心疼啊让人小期待一下 下集是否有进一步亲密...深夜小草屋避雨 滚床单是必须啊... 23集→4颗星理由:1. 矮油滚床单就滚床单嘛 非要一本正经地说 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你愿意做我的夫君吗 真是边看边捂嘴笑...更受不了的情节设置 (非贬义) 一夜过后 一人起来 另一人已不再枕边 便急匆匆地出去 而看到对方还在立马笑了两人对视而立 含情脉脉矮油甜蜜得要起鸡皮疙瘩了Note:同一情节设置 之前在老公主和驸马身上已经用过 真是百用不厌 我们看得也心花怒放啊!
2. "戒指可以拿掉 但我的心您却无法阻止" 说得如此坚忍决绝公主啊 太钦佩你了...厚厚不爱你怎么可能?这时候 我突然开始有点稍有怜悯审判官的悲情...男二号演得真是不错 越是当恶人 越是可悲啊 原因都是一个情字啊... 3.这一集的头尾处男女对手戏有看头 中间可以快进 阴谋造反什么都是浮云... 24集:三颗星开头--摘下蒙眼布块 老师深情心疼地望着公主 问为了什么以身犯陷 千里迢迢 潜入敌营“审判官要拿我当诱饵来抓老师 无论耍什么伎俩千万不要上当”老师一听 心头一颤 泪光闪闪 更加心疼地问 “久违了告诉我这些 你就跑到这里来吗?
”公主使劲用力地不停点头--作为女观众都hold不住了 公主啊 你太英勇了...的确 厚厚不爱你怎么可能...是女人 我也爱上你了 中间--虐吧虐吧不是罪 结尾--看着失明的爸爸回家之后 妈妈立刻先练迎上来帮他按摩捶背 爸爸也幸福地笑回去 小公主就开始嘟囔:“又开始了 又把我扔在一边”--萌死我了!
--说结尾差强人意 我不能不同意 当年追伊甸园之东伴随着东哲英兰这对苦命鸳鸯一路走来他们在剧中也是分分合合相恋11年我们观众是多少期盼一个终于可以在一起的结局可是大叔就那么死了 只留下勺子和孩子然后勺子还得勉强笑着说他在她心里 是多么让人心疼 又让我们掉了多少眼泪 回到公主的男人 至少是喜剧结束若是真的都死光了 我们不大骂编剧才怪所以突然一下出现坟墓的时候 明显是什么借尸还魂之类的把戏还能有什么更好的结局呢?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四篇 冤冤相报首阳大君府邸之内,长女世玲与大臣申叔舟家的幼子申冕终于行婚礼,婚礼进行时,内室之中,准新妇李世玲正流泪诉说自己的心意,为何不能成为那一位如同身影一般的人,她惦念的人就已经到了,一进屋就默看爱人喃喃自语,然后用布绳要将她变成真正的影子——粮食口袋里的人可不就是影子么。
影子归影子,复仇归复仇,此时的小金还是毫无成算,行动无计划,也不避让各色人等。
在侧面避开了醋栗打手等人之后,他分别与好友也是驸马的郑氏错肩而过,又与世玲大弟桃源君李崇擦身而过,虽然两人都多看了小金好几眼,但都没想到这个布衣杂役就是金承柔。
只是后来的行动不免出现问题,为了顺利带离世玲,他还打倒了一名杂役,就是这名杂役去报告了大君及家人,众人这才得知新妇已经被劫。
此前大君正室尹氏还怒闯内室,要责骂女儿为何还不赶快出来,可是却看到内室空空如也,只有留下的新娘用发簪而已,跟着侍女发现了新妇的唐鞋也未穿走,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剧情发展到这里,女性观众往往担心宗室女子世玲在婚礼当日被劫,究竟命运如何,对于她的父母来说,最可怜的是,新娘房内只留下新人用的发簪和没穿走的唐鞋,让为人父母者看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那么,古代朝鲜世宗时代的宗室女子究竟是怎样的穿戴?
先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端宗 14卷, 3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4月 22日(丁酉) ○丁酉/迎诏勑诰命于慕华馆如仪。
其勑书曰:皇帝勑谕朝鲜国王某。
兹者颁诰命, 封尔妻宋氏为王妃, 幷赐冠服彩币, 遣内官高黼、内史郑通, 赍去给授, 至可领之, 故谕。
颁赐珠翠七、翟冠一顶、【金簪、金翟、实细花、结子等件全】钑花金坠子一个、服一副二套、一套, 大红纻丝大衫一件、靑纻丝彩绣圈金翟鸡子褙子一件、靑罗彩绣圈金翟鸡霞帔一副、象牙笏一枝、一套, 大红织金肩海棠四季花团衫一件、蓝暗花袄儿一件、柳靑暗花纻丝裙一件、礼服匣一坐、【护箱等件全】红罗销金包袱二条、红绢单二条、红锦布表绢里装绵花一条、纻丝暗细花大红一匹、暗细花深靑一匹、暗细花柳靑一匹、暗细花莺哥绿一匹、罗大红一匹、深靑一匹、黑绿一匹、柳靑一匹、白氁丝布十匹。
其诰命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朝廷锡爵, 本于推恩, 妃匹相家, 贵于顺正, 国之正典, 不爽厥施。
尔宋氏乃朝鲜国王某之妻, 柔顺有称, 相成无忝。
夫旣袭乃王爵, 尔宜锡以贵称, 特奉为朝鲜国王妃, 尔尙恪遵妇道, 以助藩家。
钦哉!遂颁敎书曰:庆莫大于锡命, 恩必推于在宥。
予以冲藐, 嗣守祖宗丕基, 恐不克负荷, 夙夜祗畏, 于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 钦奉皇帝陛下诏勑, 赐王妃诰命冠服, 其制曰云云。
呜呼! 是岂惟寡人寡妻之幸! 亦一国臣民之与荣也, 宜布宽条, 以同大庆。
自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 除谋反、大逆、谋(反)〔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蛊毒ㆍ魇魅, 但犯强窃盗外, 已发觉未发觉, 已结正未结正, 咸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 以其罪罪之。
呜呼! 自天有命, 优荷宠赉之恩, 与国咸休, 式举宽大之典。
引用完意思是说:(大王)举行如下仪式,在慕华馆迎来诏勑诰命。
他们的勑书说道:(明朝)皇帝勑谕朝鲜国王某。
于是颁下诰命, 封你的妻子宋氏为王妃, 并且下赐冠服彩币, 派遣内官高黼、内史郑通, 前去给授, 到了就可以领取, 所以下谕旨。
颁赐:珠翠七件、翟冠一顶、【金簪、金翟、实细花、结子等物件齐全全】钑花金坠子一个、(礼)服一副二套、一套, 大红纻丝大衫一件、靑纻丝彩绣圈金翟鸡子褙子一件、靑罗彩绣圈金翟鸡霞帔一副、象牙笏一枝、一套, 大红织金肩海棠四季花团衫一件、蓝暗花袄儿一件、柳靑暗花纻丝裙一件、礼服匣一坐、【护箱等件齐全】红罗销金包袱二条、红绢单二条、红锦布表绢里装绵花一条、纻丝暗细花大红一匹、暗细花深靑一匹、暗细花柳靑一匹、暗细花莺哥绿一匹、罗大红一匹、深靑一匹、黑绿一匹、柳靑一匹、白氁丝布十匹。
其诰命说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朝廷锡爵, 本于推恩, 妃匹相家, 贵于顺正, 国之正典, 不爽厥施。
尔宋氏乃朝鲜国王某之妻, 柔顺有称, 相成无忝。
夫旣袭乃王爵, 尔宜锡以贵称, 特奉为朝鲜国王妃, 尔尙恪遵妇道, 以助藩家。
钦哉!于是(大王)颁下教书道:庆莫大于锡命, 恩必推于在宥。
予以冲藐, 嗣守祖宗丕基, 恐不克负荷, 夙夜祗畏, 于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 钦奉皇帝陛下诏勑, 赐王妃诰命冠服, 其制曰云云。
呜呼! 是岂惟寡人寡妻之幸! 亦一国臣民之与荣也, 宜布宽条, 以同大庆。
自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 除谋反、大逆、谋(反)〔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蛊毒、魇魅, 但犯强窃盗外, 已发觉未发觉, 已结正未结正, 咸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 以其罪罪之。
呜呼! 自天有命, 优荷宠赉之恩, 与国咸休, 式举宽大之典。
以上内容是明朝派遣太监前去颁下皇命下赐诰命,册封瑞宗大王的正室宋氏王妃的相关记录,其中还提到了相关的下赐服饰,从首饰开始,顺序从佩戴的顺序开始,之后是王妃的礼服,而后是常服,常服之后还下赐布料,在说明质料之后的布匹全部用颜色来指代。
以上所提到的衣物,是明朝的王妃所用的常用基本首饰和日常装扮,名目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在剧评有限的篇幅内中想要说明白古代朝鲜宫内女子的穿着,显然不太可能,所以我们只能抓住重点,提到重要的几个要点,或许可以帮助读者了解当时的服饰的基本情况:·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各色服饰,往往照搬明朝服饰,因此对身份地位对照相应服饰有疑问的时候,则可专门参照明史中关于服饰的相关规定,即可解开疑惑。
以下引用《奢华之色——宋元明金银器研究》(作者 扬之水)相关内容,对照记录中下赐的首饰,来看王妃的日常首饰装扮:以下引用明益宣王墓出图部分首饰金凤簪一对“银作局”铭金花头簪一对金镶宝王母骑青鸾挑心金镶玉嵌宝群仙庆寿钿金累丝嵌宝双龙捧福寿掩鬓一对金镶宝凤首簪一对金镶宝龙首簪一对金珠宝围髻金镶宝八珠耳环一对引用完这是明朝益宣王墓出土的王妃首饰的其中一套,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王妃的盛装打扮需要的首饰为凤簪、头簪、挑心、钿、掩鬓、围髻、耳环,并且材质大都是金镶宝或是金镶玉,可见,精工打造,材质为黄金,再镶嵌宝石和玉石是皇家首饰的基本特点,再对照瑞宗大王的正室所受的下赐物件,就可以知道明朝皇帝还是礼遇朝鲜王妃宋氏,一切是按照规矩来,不多不少。
再来对照剧中世玲生母也是首阳大君正室尹氏的打扮,尹氏日常仅用简单发簪,以示俭朴,这与史书记录中尹氏秉承婆母沈氏(昭宪王后)勤俭的要求是一致的,但在长女出嫁的日子里,她用了长簪,并且还在发髻后加了小插,插法倒是较为随意,没有特别规定。
小插仅是首饰中的配套饰品,与簪不同的是,较为短小,并且钗脚较扁平,并且尹氏用的是珊瑚小插,而且珊瑚的颜色并非正红色,而是粉色,在剧中,这仅是道具,但若是放在现实里,这是色泽为粉色的孩儿面珊瑚,不够名贵,再对照世玲去见敬惠公主时,公主所用的是凤头金钗,用来彰显公主的身份,公主也用小插,也是珊瑚材质,却是鲜红色的,若非道具,放在现实中,这应是顶级珊瑚辣椒红。
由此,从首饰中,就可以看出宗亲女子与王亲女子的不同,尹氏与敬惠公主同为已婚女性,但是在首饰上就已经显出差别。
·明史中虽然对皇后、王妃、公主等人的服饰有着严格规定,但有一条十分重要的准则可以对应:身份高者的常服可以作为身份低者的礼服;譬如皇后的常服可以作为皇妃的礼服,皇妃的常服可以作为九嫔和内命妇的礼服。
这准则也适用于李氏王朝的相关情况。
如此一来,也就应证了为什么在本剧开局剧情中,世玲换上敬惠公主的衣服在宫里逛游却没事。
此前甚至有观众提问:为什么李世玲作为宗室女子,却能穿公主的衣服,也无人拿她问罪?
对照这一条规则,就可以明了,敬惠公主亲自挑选并且帮助世玲装扮,做的是公主的常服装扮,而公主的常服装扮则可以作为宗室女子的礼服。
也就是说,作为首阳大君的长女,李世玲虽然穿的是公主的常服,可是宫人们当她是穿上了宗室女子的礼服,只是纳闷却不敢言,大胆的宫女往往多看一眼,就低下头速速走开。
从这一点来说,李世玲并没有僭越,她只是在上课的日子里穿了礼服去见她误以为的未婚夫而已。
话题回到剧情中,尹氏原本认为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嫁,此番得知长女在婚礼前失踪被劫,不由得腿软瘫坐于地。
看过新妇家人,再看小金。
其实他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李世玲对于他来说,既是他深爱的女子,也是他父兄遇害的缘由;首阳大君正是借由女儿的婚事,这才入了金家内室,这才召来了打手要捶死金大人父子。
如此说来,世玲对于金家遇害的众人来说是祸首。
如今他潜入大君家中,将祸首女子扛入水玉馆仓库中,岂能轻易放她离开。
可是小金却忘了他自己的责任——若说世玲是祸首,他也是祸首,就在父亲遇害当日,他还和父亲提起自己深爱一名女子,正因为金大人深知幼子的感情,这才允了首阳大君入内。
若说世玲是祸首,小金他也是祸首,他们的责任也在一处,无分彼此。
人死不能复生,谈责任又有何用?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既不是世玲,也不是小金,而是世玲之父首阳大君李瑈。
看到这样悲愤不已的小金,深深叹气,也只能说:冤有头 债有主 出门右转是议(政)府原本善良热情毫无心机的小金,是仇恨让他变得冷而硬,居然想出了绑了仇敌之女,也是自己爱人来要挟的法子来复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自虐,因为他也爱祸首之女李世玲,把她扛回杂物房,看她昏迷,虽然要绑,却不肯绑紧,把绳结弄成了活扣,变成蝴蝶结形……结果世玲醒来,自己就能挣脱了绳索,拼力解开了勒在嘴上的布绳还装昏,打算用身边的竹签插死劫匪,岂料此匪回头,竟然她朝思暮想,追念不已的爱人金承柔,不由得热泪盈眶,身子一下子放软,斜斜地往下倒。
可怜的小金,这个时候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
在亲眼看到兄长被害后死不瞑目的样子,还目睹了父亲凄厉的死状,更亲身经历了首阳大君指使韩明桧安排的杀戮,忠臣赵大人就死在他身边……此后,甚至还经历了可怕的荒岛生死杀戮,这些经历就让他更加疯狂,哪怕再要宽恕也不可能冷静,可怜的小金,完全疯了,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此时,金承柔当然知道世玲在房内吟诵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满心仇恨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不要跟她生死相许,直接要她继续为金家生死相许,他恨恨地看着她,又把她捆了起来,就栓在库房。
栓归栓,捆归捆,那位准新郎也不是个吃素的,申冕此时早已丢下冠冕,要去救人,带人寻到了水玉馆,多亏此时馆内已经恢复原样,又摆出老赵前来襄助,找人假扮逃跑者,这才安全过关。
一副战士切·格瓦拉造型的老赵,外表看似新潮,其实完全是个遵循传统道德观的人,狠狠骂了小金,质问他这么行事怎能对得起父兄的在天之灵,又说他行的是卑鄙之事。
看,小金这要报仇的混小子已经彻底被藏而不露的老赵鄙视了。
不过,老赵的行为已经证实了此前的推测:他并非只是水玉馆的管事这么简单,若仅是妓房的管事者,怎么可能在船舱内就察觉到船后有船,押运船驶过了江华岛,又怎么可能得知众人被害之地是当年处决高丽王族之处?
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猜出小金劫的首阳大君长女,怎么可能如此言之凿凿地质问小金是否对得起父兄?
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说明此人熟悉水战,还善于躲藏,擅长巷战,能有如此的判断力,说明老赵熟悉宫廷事务,了解政事,以小金父兄之立场来批评小金的做法有问题,说明他已经知道小金的真实身份,或者,他自己也是认识并且熟悉小金生父金宗瑞大人的战将。
另一面,在世玲与小金躲藏的茅屋之内,世玲目光灼灼,含泪凝望自己心爱的人,在小金大发脾气说要来取他们父女性命的时候,还紧紧拥抱,这一实在的拥抱,先是温暖了世玲自己,也抱愣了小金,这一强抱,抱得小金当时就愣住了,杵了一刻才缓过神来要继续站稳复仇的立场,立即勒人脖子,可是看到世玲脖子的伤痕,又想起申冕提起世玲为了救他,持刀威胁父亲要自尽的话,于是又手软了,最后只得恨恨将她再捆起来,用布绳勒住嘴巴。
此前,剧情中设了个伏笔,未知其意,留待之后的剧情揭示:在屋子里,金公子丢给世玲一套粗布衣服,要她换上,还使劲儿扒她的新娘装,结果从衣服里掉出个布袋,小金当然认识这个布袋,这个是他给的,他给世玲的第一份礼物:碧玉对戒。
打开布袋,碎片掉出来了,世玲急忙去捡,然后,小金耳边立即响起寺院里世玲说的话,是心爱之人留下的纪念,非常重要,而电光火石之间,世玲明白了,那天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就是小金。
然后,小金望着这样含泪的世玲,手软了,换由世玲自己换衣服。
那么,这个布袋后来放在哪里了?
还在世玲的怀内吗?
入夜,小金无法面对世玲的眼睛,气得避到屋外去了;屋内,世玲借着灯光,隔着窗抚摸小金的影子,如痴如醉,如怨如慕,屋外,小金却靠着门墙,呆立了好一会儿,又不甘心,闷气地回到屋里,坐着就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世玲,岂料他安心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一看,人没了,气得他当时就要咬牙跺脚,岂料人又回来了,还给他舀了一瓢水,看样子是走了远路,泼了不少,可是小金不能接受仇人的礼物和关心,他害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行动不够狠决,劈手打翻了水瓢,又把世玲捆起来带走。
岂料半路上看到世玲因为被捆无法保持平衡,还目睹她在山路上摔倒滚落山坡,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他又气恨恨地解开绳子,让她继续走。
看,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还是爱世玲,下不了狠手,捆不紧,打不了,勒不严,骂不完。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笨蛋小金,不找大君本尊复仇,却绑了他要出嫁的女儿,拿女儿来要挟父亲,这不成了首阳大君一类的人么,这道理说到哪里都说不通,多亏了世玲不予计较,为了保护小金,甚至在恢复意识看到申冕来找人,还特意躲了起来,为的是不让守卫发现。
话说水玉馆的老赵因为小金的不成器撵走了他,而复仇心切的小金,要了笔墨纸张要胁迫大君,去射了送信之箭。
对照相关影像,并引用信件内容如下:首阳带你女 息出独仁王 溪谷笠巖于 午时若为军 士带同亦轻 举你女息死 现也这是一封内容严谨的索要信件,基本格式为五字一行,最后一行因为叙述内容结束而仅有二字。
按照句意,断句如下:首阳:带你女息出。
独仁王溪谷笠巖于午时。
若为军士带同亦轻举,你女息死现也。
这里的巖通岩意思是说:首阳(老贼):带走你女儿(的人是我)。
(你)独自到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上来。
要是敢带士卒前来,还(敢)轻举(妄动),你女儿马上就死在你面前。
首阳大君其实是以极为复杂的心情看完了这封恐吓信,他只处理了六弟锦城大君,还没做其他部署。
虽说此信意在威胁恫吓,可是这个劫匪写信写得可太有水平了。
为啥这么说?
虽然称谓用的是:首阳,而非辱骂的称呼老贼抑或是老狗,也未直呼名讳,只称其爵号,但通篇文字都显示出一种威慑与警告的意味,虽然藐视大君,但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和礼数,而且文章言简意赅,用词到位,句式短促而有力,显示出命令的意味,体现出行文者较高的文字修养水平;尤其是一笔好字,更是让人欣赏。
细细根究起来,此人应该是专门练习过颜体,因此笔法圆润,笔锋苍劲有力,后来又改练赵体,因此字体的间架结构更趋合理。
对照影像,其实这封信行文应该是道具师所写,当然是道具,但若是放在当时的情况之下,首阳大君看到这么一封有水平的恐吓信,而且还有一笔好字,心里虽然在为女儿担心,但说不定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这么有水平,这样的人才,我怎么就错过了,怎么让他站到对立面上去了呢?
这才命令申冕要留下活口,找出背后暗藏的指使之人。
说白了是大君惜才,又好奇,还想找幕后黑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死对头老金头的小儿子为家门报仇来了,若是知道,也只能从严从重处理。
事实证明:首阳大君其实颇有容人之量,早在申冕带人搜查妓房的时候,虽然误闯内室,搅扰了大君和众人的谈话,应该说是冒犯了大君,但他不以为忤,反而认为申冕是人才,值得重用。
早在当时,他就已经很欣赏这样藐视权威的人。
之后在宫内,首阳大君与申叔舟同行议事,巧遇金承柔,小金笑着对朋友的父亲申叔舟行礼打招呼,又对大君施礼,当时首阳大君就判断说这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了可惜,然而他是金宗瑞的儿子,不杀也不行,杀又如何,杀!
其实,若小金不是金家的幼子,首阳大君应该很欣赏这样文武全才的青年,可是人生没有如果,经历无法重来,现在的情况是小金悲愤到难以自控,抓了大君长女要挟,非要夺了大君的命不可。
这逼人夺命的复仇之举,注定会是一场双方都完败的交易。
剧情发展到这里,真的需要对恐吓信中提到的仁王山做一番考据,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宗 64卷, 16年(1434 甲寅 / (宣德) 9年) 4月 24日(辛未) ○传旨兵曹:南山内外面、白岳山、毋岳山、成均馆洞、仁王山松木稀疎处, 种栢子橡实等木。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64卷, 16年(1434 甲寅 / (宣德) 9年) 4月 24日(辛未) (大王)传旨兵曹:南山内外面、白岳山、毋岳山、成均馆洞、仁王山等地松木稀疏之处, 栽种栢子、橡实等树木。
从以上记录来看,在世宗大王时,仁王山就因为靠近汉阳城,又居险要位置,受到王家重视,植树造林运动也不忘提一下这座山。
之后,到了世祖篡位之后,忽然有了几条耐人寻味的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5日(丁丑) ○丁丑/贞懿公主有疾, 上幸其第, 问疾还宫, 御忠顺堂观射。
有人启豹在仁王山, 传曰: “若使兵曹议获之之术, 虽二三日不决。
” 卽召都鎭抚杨汀、河汉, 与承旨等议之, 御交泰殿引见, 以汀为大将。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5日(丁丑) 贞懿公主有病, 大王驾临她的宅邸, 探病后回宫, 来到忠顺堂看射箭。
有人启奏说豹子出没在仁王山, 大王传旨说: “若要求兵曹讨论捕获的办法, 都花费二三日还是没决定。
” 即刻召来都镇抚杨汀、河汉, 与承旨等人商议, 来到交泰殿引见, 任用杨汀为大将。
将去已经出嫁的贞懿公主家探病的事,与仁王山出现豹子的事放在一起记录,也许是顺便,也许不是顺便,不过,记录父亲去看望已经出嫁又还在生病的女儿,回宫就看射箭,要逮这座敏感大山里出没的豹子,而且派去捉豹子的人居然还是谋害金宗瑞时,砍杀金宗瑞、金承珪父子的帮手杨汀,为了捉豹子,甚至封他为大将,这种历史记录倒是不多见。
之后还有相关记录,就更有意思了,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6日(戊寅) ○戊寅/杨汀率诸卫军士及东西班品从驱仁王山, 上幸壮义门西岘, 观行军之形, 还御忠顺堂, 命随驾宗亲、宰枢侍食, 仍观射。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6日(戊寅) 杨汀率领各位卫队军士以及东西班品从来到仁王山, 上抵达壮义门西岘, 观察行军的形态, 回到忠顺堂, 下令随驾宗亲、宰枢侍奉饮食, 仍然看射箭。
由此可见,这次捕捉豹子的行动是劳师动众,甚至还有大王亲自观看行军的阵形,这倒真的很像是排兵布阵,而非捕捉游戏。
此后还有更好玩的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31卷, 9年(1463 癸未 / (天順) 7年) 12月 9日(癸巳) ○癸巳/翠露亭池边有虎踪。
夜, 召入直诸将曰: “左右厢驱白岳、仁王等处。
若审知有虎, 予当亲往。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31卷, 9年(1463 癸未 / (天順) 7年) 12月 9日(癸巳) 翠露亭池边有虎的踪迹。
入夜, (大王)召来入直诸位将官说道: “左右各位去白岳山、仁王山等处。
若是发现知晓有虎, 我就应当亲自前往。
”这么说来,又是豹子,又是老虎,这仁王山还真是个野生动物的乐园,而且都要劳烦大王动用谋害金宗瑞的干将去抓豹子和老虎,大王自己还亲自督阵,也只能说,世祖大王时代的豹子和老虎实在很有面子。
不过,这豹子和老虎是否姓李还是姓金就没人知道了。
总之,按照历史记录,豹子就是豹子,老虎就是老虎,世祖大王好弓箭骑射,爱狩猎什么的,也不足为怪。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小金的恐吓信,议(政)府开了锅。
众人在内室开会之后,首阳大君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救女儿,要排出打老虎捉豹子的阵容去救长女世玲。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上,世玲担心小金,苦劝他带着大嫂和侄女离开,可是小金不依,说她还在撒谎,不肯相信,还对她举起了弓箭;仁王山溪谷的树丛之中,申冕救人心切,罔顾大君的命令,面对黑衣蒙面的小金,也举起了弓箭。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侧,内穿锁子甲的首阳大君终于到来,一来就大喊拿父亲的命来换女儿的命。
面对这样一心为救女而动容的父亲,小金的弓箭斜斜地歪下,一箭射中首阳大君的心间,可是大君没事,还有锁子甲,面对这样犹豫心软的劫匪,申冕的弓箭悄悄地举起,一箭飞向黑衣小金,却被敏感的世玲察觉,纵身一挡,箭至人倒……爱的反面是什么?
是恨吗?
不,爱的反面是淡漠。
若是真的不再相爱,谁还有功夫去记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恨,并不是爱的反面,而是爱的另一面,是爱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复仇的做法是什么?
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不,若是如此,那就与最初作恶的人无异。
若想要复仇,则应该尽力宽恕,努力生活。
因此,最明智的复仇做法,往往是教我们努力去活,要活得更好。
可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非复仇,而是一种自虐。
譬如当下的忠臣遗族金承柔,他就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真的无法再去责怪可怜的小金,因为在勒住世玲嘴巴的时候,他就先用猪油蒙了自己的心,他在拿粮食口袋装走世玲的时候,已经先把他自己的心塞进去了。
其实,我们不应该去责怪意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因为就在他们打算要其人之道的之前,自己已经先被击中,就在他们打算将箭射入仇敌心脏的时候,自己已经先被射中,先行死去了。
那么,忠臣遗族金承柔面对这样的混乱,将如何自处,意图射杀大君,他的命运又将如何,为爱人挡死的王女李世玲此时生死未卜,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匆匆,幾番風雨,斷送了青春18集後,劇中幾個重要的人物陸續踏上了不歸路。
利落整潔,外圓內方的駙馬鄭悰慷慨赴義,留下了寡妻弱息。
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的魯山君被迫飲下毒酒,在明媚的陽光中迎來“好事”——解脫。
對於這個小小的王來說,人生實在太過苦澀,生活中處處充滿了驚悸,死了,真是好了。
而心思很重的新世子李崇,雖已經長成了個大人樣兒,卻還是夭折了。
雖然他說自己不如姐姐那麼勇敢,不敢違抗父命,卻把父親的罪惡全壓在自己的心上,為父親贖罪。
金三公子和李大小姐仍然在糾結,讓他們糾結吧,青春都已經全凋謝了。
回不去了,那樣的時光:輕薄卻真誠的金三少、發花癡的鄭悰、擺酷的申沔、刻薄高傲的敬惠公主、風魔狡黠的李世伶、弱弱的小世子,木木的桃源君。。。
為此春酒,以介眉壽原來,駙馬鄭悰是這樣一個人:利落整潔,外圓內方。
在赴難前留下遺腹子的名字:眉壽。
真是讓人落淚:希望我的兒子你快樂長壽,可以長長久久地陪著你的母親,可以永永遠遠地守護著你的妻兒,不再像你的父親那樣。
願活下來的受害者也都能這樣。
——————與本劇無關的感慨:一、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然而,當所有的權力都在一個人手裡時,這個願望是不可能達成的,哪怕他握著正義,參照本劇金公子的經歷。
二、假如羅密歐和茱麗葉知道两人私奔後(假設成功私奔了)兩個家族的仇怨將會愈演愈烈,他們還會想著私奔嗎?
劇中金三公子和李大小姐在首陽篡位後的經歷,正可證明,《羅密歐和茱麗葉》不是一部悲劇,反而是恰到好處的喜劇。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八篇 将心比心敬惠公主府内,金承柔与公主驸马夫妇以及恩师李垲正在说话,言谈中提到世祖先前的爵号首阳,此时忽听衣物落地之声,原来是世玲已到。
其实,未出嫁的公主来探望已出嫁的公主,也在情理之中,况且,李朝时代本来就要求女子行走站立都不得出声,见到长辈和亲友,只能看对方一眼,再移开目光,说话时必须看着对方的鞋尖。
迅速俯身行礼并且回答:“是”的女子,被认为是有教养的女性,所以,在锦城大君举事之前,世玲也曾见到叔父锦城大君,面对叔父颇有威严和怨气的询问,她也只是俯身行礼,然后回答:是。
其实,这是王室教导自家子弟的礼仪规范,也是身为宗亲女子所必备的礼仪所在。
因此,在那时候,锦城大君找不出世玲在礼仪方面的一丁点问题,也只是惋惜地看看她,然后继续准备举事。
而今还是在敬惠公主府邸内,世玲默然站在廊下,碰巧听到众人谈话的后半段,也属合理,可是她此后的反应,就被当时身在府内的人们所担心了。
可是,这不是担心的时候,因为此时敬惠公主那机灵的丫头已经紧张来报:-申判官到!
可见,这里的人们要做的不是讨论世玲听到这句话会怎么办,而是赶紧应对眼前的麻烦——若是申冕前来,见到了从前的朋友小金,又会作何反应。
恐怕知道了也会将他带到汉城府,继而交给世祖大王才是。
正因为脑海中飞快转念,世玲马上竭力维持镇定,然后嘱咐小金进入内室躲藏,这情形让敬惠公主、郑驸马和李大人看之后,都暗暗心惊。
这哪里是首阳的女儿李世玲要对罪臣金承柔说的话,这是金夫人对金大人说的话。
此时此事,三人听到世玲的话,都是一愣,但是情势逼人,还是暂时混过去为妙。
于是,郑驸马和李大人一起合作,对申冕打起了马虎眼,而在敬惠公主屋内,敬惠公主、世玲堂姐妹与小金尴尬而战,世玲与小金还在回避着彼此的目光,又在悄然打量着对方,眼睛还是在说话,终于,早已察觉这一切的敬惠公主终于待不住了,说是屋子里闷,要出去透透气,其实是她明白自己是夹在这对有情人之间的超大号灯泡,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会如此。
在堂姐敬惠公主家的内室,世玲和小金在篡位劫难之后终于有了一番真正意义上的恳谈,这还是得感谢敬惠公主为他们创造了这难得的机会。
可是哪怕如此,这时间也不会很长,因为挂心世玲的申冕就在门外。
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世玲最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所爱的金承柔。
她问得只是他作为“大虎”复仇的意义,其实她是想知道金承柔是否还想要继续这可怕的杀戮,此时的世玲并非有疑而问,而是无疑而问,所以她的问题都会是否定的答案——这样报仇不会感到舒心,这样杀死仇人不会愉快,这样的报仇绝对不是最终目的。
而另一面,在默听的小金终于出言反驳,他只是说因为世玲的爱,让他从伤痛中慢慢醒转,治愈了他的伤痛,可是世玲想知道的事,又何必再问。
此时的小金,虽然深爱着世玲,但为了世玲不跟仇人之子再有瓜葛,已经忍痛对了她说了不再相见的话,又如何能够诉衷肠,唯一能为她考虑的,就只有速速断了世玲的关心之念。
可是,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虽然想要做的是去除瓜葛,想要说的是狠心绝情之言,但是他的眼睛背叛了他的心,他是如此深情地望着世玲说出那番话,如何能够了断瓜葛,又如何能够狠心绝情呢。
这一次的谈话,只是点醒小金的又一次恳谈而已,并且让他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心意:不肯让世玲再跟在任何男子的身后离去。
当听到屋外的申冕在呼唤,世玲为了敷衍他,也只能离开并向他告退之时,小金的眼神又如同狂啸的海浪一般起了波澜,他还是那样灼热地看着世玲,看她转身,看她离去,看她关门,伸出手来遮挽,却拉不住,因为哪怕近在咫尺,若是心有芥蒂,不论以怎样的爱意伸出手去,都拉不住对方,这是明知无法拉住却仍想要拉住的心意啊。
于是,小金站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世玲离开,世玲知道,他也知道,世玲相看,他也回望,依旧还是那样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却不上前去。
没有错,世玲不会举发敬惠公主一家,可她却会看着笑意满满的父亲欲言又止,还称呼他为阿爸,听得世祖大王当时就乐了起来,认为女儿已经理解了他,不会再赌气了,其实他不知道,长女世玲这么做是因为矛盾的心情所致:哪怕如此残忍狡诈无心可耻的父亲,也是会对女儿慈祥微笑的父亲,也是会为保护女儿不惜一切代价的父亲,这不是世玲想要他死去的父亲。
因为恩师李大人的劝说和提点,小金终于感受到了世玲的心痛。
在公主府,哪怕只是一面,世玲跟着李先生念书,哪怕日子还不长,李先生也明确知晓世玲公主确有深爱之人,在讲论课室内的一番说话,再加上公主府内的一番掩护情景,终于让李大人确认,自己的弟子金承柔就是世玲公主所爱的那位男子。
无论从人伦角度来看,还是从道义上来看,李大人都觉得弟子金承柔不宜在参加这次的行动,可是他的好意却被小金拒绝,在他看来,父兄死难,家门无以为继,自己参与举事就是代替父亲与篡位君主世祖大王作战,绝对不能临阵退缩,更不能为儿女私情所动摇。
最终,举事前日,公主的男人们都迎来了自己的别离——深夜,敬惠公主称病,差人入宫来报,非要见到世玲一面不可。
此时,世玲已是长公主,与此前大君之女的身份有所不同,若是出宫须征得统领内命妇的世祖正妃尹氏的同意,不得已之下,世玲来见母亲,提到堂姐敬惠公主病重,就想要见她,尹氏虽然不同意长女如此频繁出宫,可是看到女儿如此情真意切,也只得答应下来,但要世玲速去速回。
可是一口气跑来公主府的世玲看到的却是身体壮健的堂姐敬惠公主,堂姐甚至问她是否说了那天听到的谈话,原来,原来骗她前来,只是怀疑问话而已,世玲不由得心寒起来,可是堂姐敬惠公主却说不是,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一位要相见。
原来,她询问是否告知,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这一次肯成人之美,只是她对于忠勇的堂妹世玲的感谢。
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直到此刻,世玲才确认了此刻小金的心意,原来,他还是想要在举事之前再见世玲一次,说是了断情缘,断了想法,可是怎么每一次都说是要断了想法,不能再见面,怎么每次都是以这样的借口相见呢?
可见,情到深处无怨尤,哪怕每一次都想要了断情缘,断了念想,都无法了断,无法断念,最终就连了断抑或是断念都会成为相见的借口。
因为彼此深爱,彼此信任,彼此了解,才会成了目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公主府邸的廊下,世玲声泪俱下,说出自己的心情,虽然看到父亲做了这么多无耻可怕的事,她耻于以此人为父,但是一想到父亲会被害,还是会痛心,同样地,小金想起自己要为父兄复仇,要全力向前的心情,这也是因为对父亲的爱,在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了世玲,也坚定了要继续举事的心意。
暮色中,世玲从后环抱她挚爱的金承柔,一边诉说一边流泪,原来她也在将心比心,一直都在,在父亲与爱人之间,若要做个选择,她希望两个都活着,所以她选择回避问题,希望和小金远走高飞,可是,同样是在父亲与爱人之间选择,她所爱的金承柔却选择了他自己的父亲金宗瑞。
他虽然能够理解世玲的伤痛,却不能停止举事,因为,在他看来,作为金氏家门仅存的后人,生者肩负责任更为重要。
终于,小金缓缓地,却是坚决地扒开了世玲的手,可是世玲不依,还是拉住他的胳膊,他还是含泪忍别。
此刻,痛苦的不仅仅是世玲,小金也同样心如刀绞,可是大时代里的小儿女往往无法自主命运,该来的还是要来。
在水玉馆酒肆之中,举止拘谨的郑驸马终于等到了小金,两人还是如同从前一样喝酒,只是,他们已非当年心无成算,无忧无虑的两班子弟,而是心事重重的成年人了,而且都面临着生离死别,郑驸马唯一能做的是把外表坚强,内心却极度柔软脆弱的妻子托付给最信赖的好友金承柔,要他如同自己一样地守护敬惠公主。
而他回到家里,却见到妻子在等他,问他怕不怕,他也只能笑着说怕,可是为大义却不能不举事,这一晚是敬惠公主与郑驸马作为世祖朝的和睦夫妇,所度过的最后一晚,生平难得地,她称呼他为相公,而他也终于感念公主的心意。
第二天清晨,公主在院内等候,要他给她戴上银质戒指,为的就是肯定他作为王女之夫,作为敬惠公主的驸马,实在难得,看敬惠公主如此用心良苦,其实是在为夫君壮行祈福。
而在另一面,金承柔也笑着与水玉馆的众人话别,当老赵含笑嘱咐他一定要活着回来的时候,当侄女小雅江笑着跑过来跟叔叔告别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就为见到亲人和朋友。
果不出所料,此前申冕对自己的恩师和好友郑驸马反复叮嘱,也被众人当作是首阳大君走狗的乱吠而已,这是剧情伏笔,预示着这次举事绝对不可能成功。
这宴会也只是韩明桧的一次计谋罢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干掉这些对世祖大王不利的老臣,或者说,这次迎接明朝使臣的宴会,是一次可怕的鸿门宴。
为了肃清参与举事的大臣,世祖先是让译官出身的申叔舟去拜请使臣,告知推迟宴会,又让韩明桧派申冕带重兵把守。
因为参与举事的罪臣怕死,要举事的众人还是全数被抓,年轻的上王一直都亲近并且尊重的姐夫郑驸马就这样在他的眼前被带走。
此前,世玲听到母亲尹氏说起宫内要为迎接明朝使臣举办宴会,又听侍女说起汉城府为应对这次的大局增派了几倍的兵力,已心知不妙,为了阻止金相公前来参与举事,她甚至不通传中殿娘娘就与侍女改装,擅自离宫,为的是询问敬惠公主关于金相公的去向一事。
当听到公主说出宫内已经开始内乱之后,着宫女装束的世玲拼命赶路,为的就是赶得及告诉金相公,一定要截住他。
可是,她迟了一步,申冕已经从世玲的行为举止中悟出“大虎”就是金承柔的真相,他显露出残忍的本性,将被抓的众人带往闹市,穿城而过,为的就是引出“大虎”。
世玲还在市井狂奔,而陋巷之中,金承柔已经扯下了黑色面巾,面对昔日好友申冕,将要举起宝剑……世玲会如何面对这困局,忠臣遗属金承柔能够安然脱险吗,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剧评系列下篇。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七篇 危机四伏文宗大王溘然长逝,正当首阳大君一伙自以为掌权,正洋洋自得之时,却早有宗亲安平大君李瑢携遗旨来到堂下,宣布大王遗命,要任命老臣金宗瑞为辅政大臣,辅佐世子登基,创立功业。
根据相关影像,确认教旨内容如下:教旨寡人之为所险 授金宗瑞于左 议政矣议政府 为始金宗瑞欲 当府弼之世 子者也 癸酉年七月二十八日由于道具所限,教旨中所载文字需重新断句:教旨寡人之为所险,授金宗瑞于左议政矣。
议政府为始金宗瑞,欲当府弼之世子者也。
癸酉年七月二十八日意思是说:教旨本大王因为所遭遇的险境,任命金宗瑞为左议政。
议政府之首为金宗瑞,打算将他作为辅弼世子的人。
癸酉年(1453 年 景泰4年)七月二十八日至此,文宗大王遗旨的宣读是一条分界线,在宣读之前,首阳大君对老臣金宗瑞的处理态度从拉拢到无所不用其极的迫害,在宣读之后,他的态度已经直接发展为磨刀霍霍,意欲除之而后快,因此,世玲与金相公的缘分因为父辈的争斗,也从开始的良缘变为恶缘,最终转变为孽缘。
说来也巧,李世玲与金承柔这二人的父辈,一人要篡位,效法太祖大王,做弑杀君主之人,另一人却要忠君,哪怕赔上全家性命,也要保护幼主登基,成全了忠臣良将之美名扬。
在这里,恳请各位来看剧情的读者,若是心理承受力有限,请速速退出本连载帖,从本集开始,血腥屠杀已经初见端倪,待情况好转之后再入帖继续阅读。
话题回到剧情中,无关父辈的激烈角逐较量,金大人幼子金承柔与首阳大君之女李世玲再次相见,这一次,还是偶遇,还是凑巧,或者说,恋人心中心有灵犀。
此时,金相公已然复官,还成为幼主身边随侍之人,真正春风得意,可是他却无法忘记心中那个动人的身影,无法忘怀她含泪的依恋微笑。
那一晚,就在寺庙莲花灯下,他一见世玲就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荡,一把抱住佳人,再也不肯放开,任凭世玲挣扎,也挣不脱,哪怕世玲询问,也放不开,他是真正爱上了这样勇敢忠义之女,却还不知她的真实身份:首阳大君长女。
剧情发展到这里,我开始明白编剧的用意:历史剧【公主的男人】是以甜蜜与痛苦交织其间,也是以柔情似水与惊心动魄间杂而动,若先有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与政局较量,之后就会再有柔情蜜意,儿女又情长,用通俗的说法就是:又粉又虐。
所以,在这里也要感谢从开篇开始坚持到现在的各位读者,等剧坚守至此的孩子们都有编剧的奖励:甜蜜扇吻一幕。
按照擅长时装剧的金恩淑一贯风格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可是按照擅写历史剧,又善于掌握节奏的李编剧的习惯是:给颗糖果,注射苦药。
在本集中,观看的观众一齐领到了甜蜜的糖果:飞泉流瀑之间,山野树林间侧,世玲与金相公的再次相会和甜蜜的初吻。
阳光下,他为她打扇,却装作满不在乎是为自己扇风,流水间,她看他动情,却说不出话,只是甜蜜而笑,又咳嗽一声,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
他扇风是因为心动,她动情是因为深爱,然而之后的一番对诗,更让爱装又爱表现的金相公发觉了看似宫女儿的爱人与众不同的一面。
他摆出讲论教师的身份说要对诗,于是抽出身边笔筒,取来毛笔,蘸水写出: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要世玲回答含义。
此话出自五代隋唐时期顾夤的【诉衷情】,全诗为:永夜抛人何处去。
绝来音,香阁掩。
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
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注解句为:顾夤生卒年份不详。
五代前蜀时先为宫庭小吏,后官茂州刺史,后蜀孟知祥时官至太尉。
可见诗人仅有文名而未留史册,给后人留下的追念也仅是几首词短情长,看似相慕实则哀叹蜀国亡的长短句而已。
要这首词的表面意思是说:恋慕之人相互体察感受,痛苦思慕之际,需要将心比心,才能感受对方想念的心意,实际上则是期望君上能将心比心,理解自己苦闷的心情,重用于他。
在这里,金相公取的是表面之意。
在古代朝鲜,官宦子弟全部都接受汉语教育,金相公既能熟读这首词,可见诗词造诣极为深厚,又颇有个人爱好,素喜钻研词令,这样的才子,非要与他诗名实力相当的世家之女方能匹配。
于是,世玲作为接受宗亲教育的女子,含笑回道: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这句话出自后金文学大家元好问,全首词作为:摸鱼儿 雁邱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因为这首词实在是太过有名,其实是叙述求取功名,忠君报国的心迹,却历来都被诗人墨客引用为形容感情生死相许的情形,又因为老报人查良镛(金庸)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中关于该词的运用,使之成为绝响,因此就不再介绍含义。
在这里,仅分析世玲对出诗词的用意:是表明心迹,要海誓山盟,言辞之间,又对仗工整,其实是以词对词,以后蜀臣下之衷心对亡金旧臣之慨叹,真正贴切动人。
见状叹气,若是没有首阳大君挑起的宫廷争斗和篡位贪欲,金承柔和李世玲是真正的才子佳人。
此后,就在两人分别之际,金相公以扇看人,又以扇亲吻一幕,真正美得如同画卷一般。
因为两人一般地真诚无邪又深情款款,这世家子情挑宗室之女一幕成为历史剧【公主的男人】中,最让人难忘的动人一幕。
当清俊情深的金公子对着世玲,展开折扇,又合上,合上之后再打开,趁着纸扇开合之际速速靠近,望着她的眼睛,送上深情一吻,相信目睹此情景的观众,能够甜蜜很久很久……其实这一番相见,原本只是世玲借口礼佛,独自留宿在寺庙内,为的是再也不要隐瞒自己的感情,与所爱之人再次见面。
可是,当她一人在桥边探望的时候,却见金相公含笑而来。
此时,期待之女含羞而笑,寻觅芳踪而来的美少年却撅嘴开起了玩笑。
他说自己是不着忙,故意要让心爱之人等待,才能凸显重要,可是她却只是低头不语,直看得美少年慌了神,急忙解释自己是因为太忙,事情太多,真想马上就见到爱人。
说罢,自己也开始不好意思。
二人互看对方,都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看,这是公主之谜揭破以后,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岂能总是在误会中度过。
金相公太着急,说了心情就要问姓名。
岂料宗亲家小姐,却犯了难。
因为早先父亲首阳大君就已经叮嘱过,事关兄弟姐妹的性命,不可随意透露身份。
于是,她只默认自己是普通宫女,还说了自己侍女的姓名:余里。
世玲的话,看似是个善意的谎言,可是按照复杂的政局来看,却扯成了个弥天大谎。
成为弥天大谎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恶意所为,要瞒骗金公子,而是因为敬惠公主在生辰之日,领她的情,收下她的礼物,为的是缓和堂姐妹关系,也善意劝说她避开金相公,不要揭开真相,以免让双方都伤心,而另一面她的生父首阳大君的篡位之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双方儿女私定终生之时,首阳大君一伙人的生死名簿也已经准备妥当。
不用说,第一个要害的就是老臣金宗瑞,第二个要干掉的就是忠心耿耿的宗亲安平大君李瑢。
虽然定下了计划,可是如何干掉老金头,如何进入老金家,这也是个问题。
可是,现实马上让他遇见了女儿世玲的真情实感:正当侍女余里与世玲在争执之时,恰好被大君听见,于是父女争执一番之后,首阳大君出了一石数鸟之计:他利用深爱世玲的未来女婿申冕,要他动手来害好友金承柔一家。
此时,申冕时任汉城府判官,且在公主生辰之际,已经望见了世玲与金公子的勾手之约,痛苦非常,借着酒醉之机告白,想要阻止世玲的感情,却被世玲拒绝。
于是,大君借口要申冕守护父亲申叔舟,守护未来妻室李世玲的说法,彻底将他拉到自己一边。
而另一面,大君则终于找到了进入金大人府上的理由:继续婚谈,其实明里是去刺激老金头,打算告状,暗里却要以训练好的私兵动手,要杀忠臣金氏一门,尤其是女儿世玲深爱的金家幼子金承柔。
大君的计策能够成功吗?
不好说。
因为就在廊下,前来找母亲尹氏换绣花布的世玲听到了父母的谈话,对照先前敬惠公主的言谈,知道父亲要行不忠不义之举,惊得以手掩口,惶恐失措到无以复加,而在屋内,就要执行计划的大君,也听到了惊叹之声,正打算开门张望。
世玲能够拯救金氏一门吗,能够揭穿父亲的阴谋吗,且看明日分解。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六篇 山雨欲来秋千架下,世玲与金相公仅是错肩而过,彼此都未曾发现,而在拴马桩前的这一面,则是到处乱逛的小僧引起的,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孩子们创造了世玲小姐的缘分。
对于金承柔来说,眼前之人,虽有深情,但无姻缘,因此只能一眼难忘,继而寒暄两句后离开,可是哪怕牵马离开,他的心也不平静,还是想着世玲。
再说眼望着金公子离开的世玲,更是难受,但想起父亲的话也只能默默离开。
其实,他和她的缘分都不浅,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罢了。
若是能和美成婚的缘分,称之为良缘,若是有缘无份,因为家族彼此仇恨而无法继续的缘分,称之为恶缘。
眼下,因为首阳大君极其属下对于王权的垂涎,金公子与世玲的缘分正从良缘变为恶缘。
虽然遗憾,但这是无法避免之事,看戏的我们也只能叹息,无力改变什么。
不过关于这个故事是否真的会成为悲剧,倒有另外一说。
在景宗大王时代,的确是启用了金氏家族的后代为官,虽然遭到权臣反对,但景宗大王依然坚持了这一决定,到了英祖年间,因为群臣请命,要为金氏家族平反,英祖大王不但下令给敬惠公主的后人免税,还为包括继位后没多久就被杀的世子以及驸马郑氏都平反,也启用了被害的金宗瑞家族的后人,被启用者被忠臣宋氏家族证实为金氏家族的嫡出男孙,是当年抄家时的幸存后嗣,在记录中注明为三岁的嫡出孙儿。
因此,也可以认为这个故事哪怕是悲剧,至少也是有希望的悲剧。
回到剧情中,静惠公主虽然委屈出嫁,但还是牵挂着王父,不肯出阁,但还是被首阳大君以祖宗律例要求出宫居住,万般不舍之下,只得流泪出了宫,其实,此时她心里充满了对二叔首阳大君的怨恨。
这怨恨到了世玲这里,就变成了仇视。
可是世玲却因为母命,不得不前来为公主伴驾。
平心而论,首阳大君的正室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虽贵为宗亲正室之首,但她也知道须辅佐夫君,登上宝座,因此为表示水准和辅佐之意,要求长女前去伴驾,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其实,这也是一位心机深沉且有政__治智慧的宫女子,日后在长子和次子都已身故的情况之下,依然维持了数十年的权势不倒,她不是没有亲情关爱,而是亲情关爱一旦与王权斗争作了比较,她还是选择王权。
此时的尹氏并不知晓长女世玲深爱的男子居然是金大人的小儿子,她甚至还继续以宗亲之女的标准要求女儿,要她等在公主的府邸,尽到宗亲之女的义务。
其实尹氏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理由:从本剧开篇,世玲幼妹,也就是后来被封为懿淑公主的那位宗室女子的话来看,敬惠公主在宗室之内很不得人缘,与她友好的宗室姐妹也仅有世玲而已,在大王病重,宗室之内无人能够让公主称心的情况之下,安排唯一与她友好的首阳大君长女世玲前去帮衬,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尹氏为的不仅仅是情理,还要宣扬其夫首阳大君作为王室宗亲的忠义之举。
为的是要向李姓宗室宣扬:昭宪王后所诞下的八位嫡出王子当中,仅有首阳大君一人配作殿下的辅佐之人。
撇下尹氏的盘算不谈,再看世玲来到公主府上,虽然明白自己要面对公主仇视不满的目光,但还是强自镇定,进了屋。
公主虽然对出嫁之前疾言厉色又打了堂妹世玲的做法,心有不忍,然而想起奄奄一息的父王和垂首不语的世子幼弟,依然无法平息怒气,还是说着狠话,但是看到世玲提着礼物前来,且含着热泪,诚恳表明亏欠不忍的心迹,又觉得堂妹诚意可嘉,其实无辜。
在世玲离开之后,敬惠公主默默打开了世玲带来的礼盒,看到了世玲为自己准备的嫁妆,这才感到难受,觉得世玲可怜。
其实,这样的情形还是敬惠公主不智,她哪怕是说上一句宽恕包容的话,请世玲帮忙多加美言,如此一来,世玲反而会警觉乃父的夺位之念,会对公主有所助益,这都好过敬惠公主自己带着驸马孤军奋战。
叹气,敬惠公主其实不识大体。
说到底,地位归地位,人心归人心,敬惠公主虽为文宗大王惟一的嫡出女,虽有地位与眼光,却无谋略与手段,还是不成。
作为大王嫡出女,作为朝鲜李氏王朝文宗大王所出唯一的公主,敬惠公主身负如此责任,可以不满,可以气愤,可以发泄,但不能让这不满气愤发泄,碍了庇护世子登基之事;若是无法聚拢人心,无法将周围女眷团结到自己一边,就无法率领宗室女子,不能成为朝鲜王族宗室第一女子。
可叹敬惠公主虽有公主之位,却无公主之慧,白白失去了一次拉拢宗室子弟,帮助正统继承人的机会,着实令人扼腕。
作为世宗大王的独生女,她虽有傲骨,却无度量,分不清轻重缓急,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将前来帮忙示好,又心怀内疚的宗室姐妹赶了出去,真真失策。
李氏宗室堂姐妹俩的这番对话,至少表现了两人不同的脾气秉性,其实这是剧情的一个铺垫:这处于微妙地位的李氏王族的王女,都面临着选择,一人器量浅窄,虽有公主之姿,却无公主之量,她的福分是命运除去的,这是上天的安排;另一人胸襟开阔,忠勇善良,虽有公主之运,却无公主之历,她的福分是自行舍弃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这是两位不同命运,却都身世坎坷的宫女子,因为身份与野心,在命运与际遇中浮沉,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说过世玲,再来看金公子。
自他回到都城汉阳之后,只见到父亲的笑容,却暂时还无任务可受,于是帮助好友郑驸马撑场面,还是来到了公主府上。
此前,郑氏已经明了好友小金见到的女子并非公主,于是他仅是在几位好友喝酒的时候吓唬了一下而已,可是一席话却说得小金难受,小申激动。
所为何事?
噢,很简单,虽然小金不知道,可是小申很明白: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位女子,只是一人得知真相,为了已经订下的婚谈而隐瞒沉默,而另一人却依然误以为是错爱了活泼可爱的平凡宫女子,只是此时此事与他再度相逢的世玲,却因为父亲首阳大君的告诫,起了隐瞒之心,只是默认自己是宫女子,住在庙里,并非被公主赶了出来。
平心而论,世玲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并非刻意行卑鄙之事。
作为宗室之女,她深知父亲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从小耳提面命要遵守的宗亲法则,第一条就是要:嘴巴是能够带来灾祸和荣耀的所在,身为王室宗亲,务必谨言慎行。
虽然平日里谨言慎行很必要,可是此时此事的谨言慎行却进一步加深了误会,也加深了感情,将她自己和金相公进一步带入爱情与命运的深渊。
虽然金相公还在为心的距离而烦恼,为爱与不爱而苦闷,可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命运之轮在悄然转动:他时常追念思慕的女子,其实也是李氏王族宗室之女,也可称得上是朝鲜八道之内数一数二的好女子,他和他的爱情给予,一点都不冤枉。
此后,小申与小金两人的际遇,从爱着世玲的男子来说,只能说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一人是被首阳大均亲睐,非要借口醉酒,嘱咐他护送回家,其实只是为了托付女儿,说些重要的话,又不想给其他大臣听见。
这其实是只想对贤婿说的话,虽然婚事是为拉拢申叔舟一家,但毕竟是他满意的男子,说女儿调皮,女儿爱骑马这些话,是担心未来的贤婿不满,故而先打招呼,可是千算万算,他却不知道他所中意的准贤婿早已认识世玲,并且爱上了她。
叹气,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月夜里,好运的申冕居然还在大君家的侧门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世玲,他只能含情而望,深情含笑着退下。
而另一人则是被世玲深爱,也爱着世玲。
在众人出门找寻公主的当口,金相公与世玲这两人因为世玲的推测,竟然同乘一骑,为寻公主,来到了渡口。
虽然公主的男人的剧情就是在这样阴谋与爱情的剧情之下并行而动,可是在每一集有限的时间内,编剧还是为了我们留出了足够回味的爱情戏细节,让人心动不已。
原本,金相公只想看着世玲骑马离去,可是终究不放心她初次骑马那样战战兢兢,却还强自镇定的样子,终于翻身上马,带她上路。
原来,他们是想要找到被推断可能是去了已故王后显德王后权氏的墓园,此前我们已经从相关记录上看到显德王后权氏葬在京畿安山郡的昭陵。
京畿是说京城附近,可见是在都城汉阳附近,可是汉阳都城隔着汉江,要去墓园需赶路又乘船。
若是世玲想要去墓园找公主,必须骑马坐船。
可是就在此前,公主刚刚被聪明机灵的侍女劝说回了家。
叹气,公主其实还是意志不坚,只要习惯退却,就会每一次都习惯退却,只要习惯逃跑,就会在每一次习惯逃跑,并且还为自己找寻理由。
虽是思念亡母,但敬惠公主还是不及堂妹世玲决断勇敢,无法坚持到最后。
就在世玲望着渡船发愣,却还是鼓足勇气坐船的时候,金公子还是担心有陌生男子,欺侮世玲,丢几钱给船工,一脚踏上了舢板。
看,勇武之人不是因为不怯懦,而是因为能够在关键时刻克服怯懦,而高尚之人不是因为没有卑下的念头,而是因为紧要关头,能够放低卑下,行高尚之事。
唯有如此,这才成了勇武高尚之人。
这也正是金相公深爱世玲的理由。
正因为这无坚不摧的勇气决断和善良心意,才让金公子每每注目,难以相忘,由此所见,将身份地位撇在一边,宫女子李世玲身上确有值得金公子思慕之处——哪怕是公主,也不能全部都具备勇气和善心,而李世玲却具备这样的勇气,说到底,他和她的相爱,并非偶然。
之后,来到墓园的两人终于对世玲假扮公主一事,有了一次深入的讨论。
就在墓园享殿之侧石阶边,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金相公对世玲说了重话,他说这份感情已经结束了,可是却不忍地看着世玲,他说之前的交往和任何女子都有可能发生,却用非同寻常的目光看着世玲,可见金相公是为了家族和责任,表明自己的想法,说了违心之话却不自知。
可怜情窦初开的宗室之女世玲只解金相公的言下之意,却未察金相公眼光含情,只有心情沉重要的表明自己的歉意,含泪接受。
为何在婚谈破局之后,世玲和金相公还会有如此际遇,这只能说是上天要成全这对情侣,而且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显灵,居然天降大雨,在自己的墓园之内给宗室之女世玲和金相公留出空间和余地恳谈,可见是希望促成他们二位的姻缘。
虽然说人死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古代朝鲜可不兴这些个说法,故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可是李氏王朝相关传说当中非常有名的鬼魂,可说是无所不能的王室鬼魂。
她不但能够进出宫室,出入如若无人之境,上至大王,下至嫔妃,无一不在她的大骂之下胆战心惊。
至于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为什么要促成金公子与世玲的姻缘,其中大有玄机,别着忙,往下看。
在与金相公前后下山之时,喜爱野花野草的世玲看到盛放在墓园之侧的野花,心有所感,停住了脚步。
她的驻足又引得金相公也停下了脚步回望。
当看着雨后阳光之下,活泼美丽的世玲望着野花绽放笑容的时候,金相公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其实他早就爱上了世玲,他的心早就为她而动。
而后就是可怕的夺位之战了。
就在那一晚,公主胆战心惊地等到了宫内前来叩门送信人的消息:大王病危,弥留之际恳请公主入宫,可见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而首阳大君一伙人已经蠢蠢欲动。
可是,首阳大君会算,大王比他更会算。
此前,昭宪王后沈氏的第三子,也就是文宗大王与首阳大君的三弟安平大君李瑢已经假借大王前去探望公主做了安排,让老臣金宗瑞与大王见了面。
面对病弱的君主,金大人只能叩首请求原谅,而大王则感喟不已,深感自己作为君父,却无法庇佑臣子,他体谅了老金头的做法,肯定了他的忠心。
这一次见面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就在大王崩猝的当夜,正当首阳大君一伙人得意洋洋,要假借世子之名宣布教旨时,安平大君李瑢已奉文宗大王之名,前来宣读遗命:命金宗瑞为右议政,护佑世子,保护宗室安慰。
而就在首阳大君愣神之时,身穿正一品官袍的金大人,已经上得殿前叩首,要领旨谢恩。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边是已经被确认的爱情,另一边则是剑拔弩张的夺位之战。
爱情一方的人们无辜,虽然男女双方对于自己的立场,还不够清楚,可是他们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爱情。
夺位一方的人们无畏,他们是为了王权与自身的利益,既然有如此诱人的前景就在眼前,那么,趁着老国王过世,新主尚未确立权威之际夺位,则是最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看到金相公深情看向世玲的目光,就知道他已经无法忽视自己的心意,那一刻,他的心无法遏制的奔向他最爱的女子李世玲,世玲的笑容,世玲的眼神,世玲的眼泪,一直都在他心里,慢慢酝酿,酿成一壶爱情的苦酒……而当下,在灯影之中,再见到他思念的女子,他也只能相信命运的安排,见到心爱的人,什么话也不说,急急上前,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拥抱。
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尘世中的男女虽然确认了彼此的感情,却很快就要面临命运的安排,金相公该如何应对自己的真心,世玲又该如何面对已有婚谈的世家子申冕,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公主的男人之为爱痴狂系列剧评。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 第二十二篇 舍生取义 全罗道光州敬惠公主私宅前,郑驸马已被押到近前,此时,急于搜捕金承柔的申冕持刀高喊:-金承柔,你到底在哪里?
快出来!
而在暗处,他呼喊的情敌兼死对头金承柔正举弓欲射,这时候又有一人被推了过来,来人正是世玲,她被申冕的从事官发现之后,径直带了过来,可是这时候的申冕为了抓住金承柔已经不顾一切,他将世玲拉到近前,又将钢刀横在世玲脖子跟前威逼,继续大喊:-金承柔,你在哪里?!
如果说从前申冕因为自己的倾慕之情,对世玲还有所顾忌,那么此时为了捕杀,他已经不管不顾,全然不在意后果,说他是丧心病狂也并不为过。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有人拦在了世玲跟前,原来是敬惠公主。
此时她已怀有身孕,可是听得外间吵闹,丈夫的故友申冕甚至拿堂妹世玲当作人质,怎能不让她震怒,她拦在堂妹跟前,一为保护,二为感谢世玲的救助和帮忙,不过敬惠公主并不是一个人,爱重她的人自然会解救她,驸马郑氏不会让妻子吃苦,郑驸马的出现给所有人都惹下了大祸。
就在郑驸马为了救妻子和世玲和申冕发生争执的时候,推搡之间,从驸马的袖子里掉出来一封信,正是锦城大君的讨伐檄文,檄文之上甚至还盖上了锦城大君的大印,这可就麻烦了。
如此一来,白纸黑字,这檄文又是锦城大君对世祖密谋造反,意图逆谋的罪证。
那么,历史上情况究竟如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附注:因为这段记录是正祖时代为祭奠庄陵时所做的相关记录,其中提到了几位王室中为瑞宗大王复位付出生命代价的宗亲轶事以及生六臣,死六臣的相关事迹,篇幅较长,而剧评篇幅有限,因此在这里仅节选部分进行翻译,留下记录条数和时间,便于读者查考核实。
以下引用正祖 32卷, 15年(1791 辛亥 / (乾隆) 56年) 2月 21日(丙寅) 【节选】六臣固赫赫卓卓, 涂人耳目, 如锦城、和义等, 似此节义之出于宗英, 尤岂不奇壮? 此两人外, 亦多不下于死六臣者, 今于追配之时, 一体施行, 实合朝家奬节褒忠之政。
令内阁、弘文馆, 博考公私可考文迹, 指一禀旨。
” 内阁奏言: “故相臣赵显命所撰锦城大君瑜谥状曰: ‘端宗逊位于宁越, 公安置顺兴府, 与府使李甫钦, 潜结南中人士, 为复上王计。
一日召甫钦, 使草檄, 官奴匿壁中听之, 交通公侍女, 窃檄草走。
引用完意思是说:正祖 32卷, 15年(1791 辛亥 / (乾隆) 56年) 2月 21日(丙寅) 【节选】六臣(之节义名)固然卓然在目, 振聋发聩, (但)如同锦城大君(李瑜)、和义君李璎(瑞宗大王庶弟)等人, 若是此等节义之人出于宗室英才, 岂不是尤其地奇伟壮烈? 除此两人之外, 也有更多不亚于死六臣的忠臣, 如今在追配之时, (应该)一体施行, 才适合作为朝廷褒奖忠烈的政名。
(正祖大王)下令内阁、弘文馆, 广博地考据公私可考文迹, 逐一回禀旨意。
” 内阁上奏言道: “死去的领相大臣赵显命所撰写的锦城大君瑜谥状说: ‘端宗逊位去了宁越, 公(锦城大君李瑜)安置在顺兴府, (大君)与府使李甫钦, 暗地里结交南中人士, 为上王复位谋划。
有一天(锦城大君李瑜)召来李甫钦, 撰写檄文草稿, 官府奴隶藏匿在墙壁内夹层中偷听到, 勾结锦城大君的侍女, 盗窃檄文草稿逃走了。
从这段记录可知,根据正史中给锦城大君谥状的记载来看,锦城大君此次复位密谋不成,不是因为郑驸马的失策,而是因为此前世祖的布置密探盗走檄文草稿所致,也就是说,檄文草稿的确被人偷走交给了世祖大王,这才给此次参与举事的这么多宗亲和大臣带来了莫大的灾祸。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从申冕来说,他此时已近疯狂,为了抓住金承柔,可说是费尽心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可是对于世玲和小金来说,这时候若是不逃命,可就晚了。
就在申冕叫嚣之时,早有一箭射到,这一箭正中他心口,黑暗中一个黑色的人影闪现,正是金承柔,就在双方打在一处之时,郑驸马和敬惠公主夫妇为了保护世玲和小金,死死抱住申冕,还在大喊让他们逃走,小金与世玲这才得以趁乱骑马逃走。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金带着世玲是走脱了,可是敬惠公主夫妇却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最终驸马被篡位重臣议定为车裂之刑,与他的恩师李大人的死法一样。
在行刑的前一天,敬惠公主与侍女赶到都城汉阳,为的就是早一点见到驸马,给他传话:金承柔夜间会去劫囚,可是不曾想驸马郑氏深明大义,早就看穿世祖想要杀一儆百的心思,也知道自己是被当成了诱饵,于是在狱中,驸马与敬惠公主有了最后一番长谈。
因为驸马的想法有道理,说服力更强,让敬惠公主无言以对,不得不同意丈夫的意见,推迟告知,为的就是不让小金上当。
虽然她悲痛地流泪,却还是坚定了想法。
那么,历史上的相关情况究竟如何,后来是怎么给郑驸马定的罪,最终郑驸马又是如何死去的,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8月 15日(戊午) ○戊午/司谏院启曰: “臣等前日请瑜及郑悰之罪, 今闻瑜处, 只禁外人出入, 郑悰带率奴婢, 并馈公廪, 罪重罚轻。
请按律科断。
” 传曰: “予方商度, 但公廪不可废也。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8月 15日(戊午) 司谏院启奏说: “臣等前日请求处断李瑜及郑悰之罪, 如今闻听李瑜处所, 只禁止外人出入, 郑悰带率奴婢, 一起馈赠公廪, (显然是)罪重罚轻。
请求按照例律明智地论断。
” (世祖)传话说: “我方才(已经)商量考虑过了, 但公廪之事不可以废除啊。
”从这一条记录看来,最初在郑驸马获罪,还处于被监控状态之时,世祖并没有明确地表示要为难郑驸马,至少郑驸马“带率奴婢, 并馈公廪”还是允许的,世祖说了“但公廪不可废也”,可是到了后来,郑驸马为了协助锦城大君李瑜谋划上王瑞宗大王复位,却有了如今看起来也有些搞笑的举动,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5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7月 26日(甲子) ○全罗道都观察使咸禹治驰启: “光州安置郑悰本月十九日呼守直人曰, ‘我三七日不食坐禅, 今已成佛, 舍利分身, 香臭满室, 瑞气连天, 若稽留启达, 则此邑之人特令尽杀。
’ 奋身踊跃, 足踢门扉、栏墙, 妄发狂言, 守直人等周回审察, 则外门上有人迹, 卽搜得僧性坦者牢囚, 并囚守直人及事干者。
悰所有经文一纸上送。
观悰交通外人踰垣招致之状, 则杂人相通, 非一朝夕明矣, 罪恶深重。
牧使柳毂略不禁防, 请并令攸司囚鞫。
” 命义禁府鎭抚李蕃拿致悰、毂又性坦事干人等。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5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7月 26日(甲子) 全罗道都观察使咸禹治驰启奏说道: “光州安置(罪人)郑悰(在)本月十九日呼喊守直人说, ‘我(已经)二十一日不吃饭坐禅, 如今已成佛, 是舍利分身, (带来)香气满室, 瑞气连天, 若是启奏给君上,则(我)特为命令杀光这个邑的人。
’ (郑悰)奋身踊跃, 脚踢门扉、栏墙, 狂妄地大发狂言, 守直人等人在周围审查, 则(发现)外门上有人迹, 即刻搜查到僧人性坦并关了起来, 并关押了守直人以及相关人等。
郑悰所有经文(已经)一纸上送。
查看郑悰与外人相通招认的状词, 则与闲杂人等相通, 显然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罪恶深重。
牧使柳毂也有不加以防范的罪行, 请求一并由攸司关押并推鞫。
” (世祖)下令义禁府鎭抚李蕃拿致郑悰、柳毂以及(僧人)性坦与事件相关人等。
从这件事来看,很显然是监视的人已经发现了什么,而此时郑驸马为了掩护送信的僧人性坦等人,才会如此大发疯癫,留下了“我三七日不食坐禅, 今已成佛, 舍利分身, 香臭满室, 瑞气连天, 若稽留启达, 则此邑之人特令尽杀”这样搞笑的话,其实话语中满含了为协助瑞宗复位的辛酸。
此后到后来,锦城大君复位起事之前被人察觉告发之后,议定过程并不完整,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附注:因为这段记录是世祖与大臣们议政时所做的相关记录,其中还提到了要求懿敬世子对学问修读侧重性的相关要求以及托付各位大臣辅弼世子的要求,而剧评篇幅有限,因此在这里仅全文引用,节选部分进行翻译,留下记录条数和时间,便于读者查考核实。
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丙戌/(殿)〔御〕思政殿, 受常参、视事。
召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罪, 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柳毂, 亦以弃毁制书律当死。
叔舟启: “毂身为邑守, 踈于禁防, 致令罪人横行, 罪则大矣。
然本无情, 且自觉, 不宜抵死。
” 上曰: “毂以解事朝官, 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果无元情, 特令免死, 全家永属春川官奴。
” 设酌, 谓兼司仆将李克培、都鎭抚曺孝门等曰: “将帅之任, 非责武才, 贵精兵法耳。
予固知卿等不事弓矢。
举以为将者, 欲晓为将大体, 使诸将学得兵法也, 宜务观兵书。
” 命召入直卫将李孟孙、柳兴茂等, 令克培、孝门讲阵书, 皆不通, 上曰: “汝等徒业武才而已。
一以武才任人, 则如汝之才, 殆未胜数。
汝等须思所以擢用之意。
” 命世子进酒曰: “叔舟于予异体同心。
且诸宰枢皆汝父执, 异日尽为汝臣, 宜厚遇之。
鹰隼虽猛, 苟无羽翼, 反不如凡鸟矣。
”引用完【节选】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丙戌/(殿)〔御〕思政殿, 受常参、视事。
召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罪, 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柳毂, 亦以弃毁制书律当死。
叔舟启: “毂身为邑守, 踈于禁防, 致令罪人横行, 罪则大矣。
然本无情, 且自觉, 不宜抵死。
” 上曰: “毂以解事朝官, 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果无元情, 特令免死, 全家永属春川官奴。
” 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0日(丙戌) 世祖来到思政殿, 处理日常参见、查看处理事宜。
召来左议政申叔舟、右承旨洪应议定郑悰等人罪行, 郑悰以及事件相关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 绞(杀)柳毂, 也因为不遵守律例条文当死。
申叔舟启奏说道: “柳毂身为邑守, 疏于禁止防范, 致使罪人横行, 罪行重大啊。
然而本无罪行, 且自觉, 不适宜抵死。
” 世祖说: “柳毂作为解事朝官, 轻慢不检举, 其罪当死。
然而果然无情, 特令免死, 全家(外放)永属春川官奴。
” 到了这里,郑驸马的惩处议定初步判定为“悰及事干五人凌迟一人, 斩一人”,因为郑驸马是为首之人,所以经常被认为是郑氏被判定为凌迟之刑罚,但是郑驸马是敬惠公主之夫,即是文宗大王的女婿,敬惠公主又是文宗大王唯一的嫡出女,郑驸马应该属于宗亲。
按照宗亲所犯大罪,不宜被处极刑的惯例,哪怕再有逆谋大罪,也仅是被判赐死而已,况且他的罪责也仅是被发现了佛经,还暗通了僧人而已,哪怕世祖要找借口处死,郑驸马也应该被判为狂妄暗通之罪,不应该被处以凌迟此等极刑,况且这个在偏殿议事的记录仅是记录而已,并未有确切的王命,只能说是从侧面证明了锦城大君为瑞宗复位一事牵连甚广,哪怕没有明确证据证明郑驸马与锦城大君私下里有来往,世祖也被大臣怂恿要处死郑驸马。
但是此后还有另一条记录从侧面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成宗 29卷, 4年(1473 癸巳 / (成化) 9年) 4月 28日(戊子) ○大王大妃传于院相申叔舟、金礩曰: “郑眉寿除职事, 台谏累请不已, 至以芳干援例, 予意以为, 悰之事与芳干不同。
悰当初付处时, 罪名未着, 卿等所知也。
世祖寻欲赦之, 而悰狂妄自速其辜。
然世祖削乱臣籍, 录用其子, 使睿宗手书不忘, 此予所亲见, 故告主上叙用, 此则予当任其咎。
台谏未悉此意, 卿等第知之。
” 叔舟启曰: “传敎允当。
然臣等亦欲与忠勋府佥议启之, 但台谏时方论请, 未知其终, 故未之启耳。
臣意窃谓, 世祖遗意如此, 其笃亲亲至矣, 今台谏之言, 亦不为非也。
郑眉寿非他公主之子也, 乃罪人后也。
凡赃吏失行妇女子孙, 犹不得叙用, 况悰虽称为狂妄其罪, 世祖断以凌迟处死, 岂无其由? 倘曰为文宗, 录用其子孙, 然文宗旣祔于宗庙, 则眉寿非继后者也, 终身不叙, 以保首领, 亦为幸矣。
况今公主赐宅给禄土田臧获幷与之, 恩眷至隆, 又何必使其子得齿于朝列乎? 非徒此也, 以族亲论之, 瑜、、璎之苗裔, 亦据右例, 希望上恩, 则何以处之?” 传曰: “虽然, 乱臣缘坐, 叙东班者亦有之, 因台谏之请, 更叙西班职, 其后缘坐人录原从功臣者, 复于东班除职。
且虽赃吏失行妇女子孙, 台省、政曹外, 或叙东班。
敦宁府又非治事之官, 除眉寿参奉, 何妨之有?”引用完意思是说:成宗 29卷, 4年(1473 癸巳 / (成化) 9年) 4月 28日(戊子) ○大王大妃(世祖正室尹氏)传教旨于院相申叔舟、金礩说道: “郑眉寿除职一事, 台谏屡次请奏不停止, 以至于引用李芳干(太祖大王之子)的例子, 予意以为, 郑悰之事与李芳干不同。
郑悰当初附带处分时, 罪名还没有着落, 众位卿家都是知道的。
世祖大王打算找个由头赦免, 而郑悰狂妄自己加重了罪行。
然而世祖削去乱臣籍, 录用他的儿子, 使得睿宗大王亲笔写下而不忘, 这也是我亲眼所见, 所以告知主上再行录用, 这是我自己的错处。
台谏并不知道这个意思, 众位爱卿要知道。
” 申叔舟启奏说: “传下的教旨应当允许。
然而臣等也打算与忠勋府佥议启奏, 但台谏就在这时候方才论及及请奏, 不知道最终情况, 所以还没有启奏。
臣私下里认为, 世祖遗意如此, 他笃定亲自允许, 如今台谏官的说法, 也没什么错。
郑眉寿并非其他公主的儿子, 乃是罪人后代。
举凡贪赃官吏失行妇女的子孙, 都不应该被录用, 况且郑悰虽然称为狂妄的罪过, 世祖断然以凌迟处死, 怎么会没有理由呢? 倘若说是为文宗, 录用他的子孙, 然而文宗大王既归祔于宗庙, 则郑眉寿就不是他的后人, 终身不被录用, 以保他性命, 已经是够庆幸的了。
况且如今(敬惠)公主被赐予宅邸,给俸禄,土田以及被查抄的财物都发还, 恩典眷顾已经十分隆重, 又何必使得她的儿子列于朝纲? 不是白干了这事么, 以李氏族亲来论, 李瑜、李、李璎剩下来的后裔, 也应该按照这个例子来办, 希望大王恩典, 那么要怎么办?
”尹氏说道: “虽然是这样, 乱臣都应该连坐, 录用于东班的人也是有的, 因为台谏的请奏, 更替到西班任职, 此后因为连坐之人被记录于原从功臣者, 又在东班除职。
而且虽然贪赃官吏失行妇女的子孙(不被录用), 除去台省、政曹之外外, 或录用于东班。
敦宁府又不是治事之官, 除郑眉寿参奉, 怎么会有什么妨碍呢?”记录中提到的大王大妃,就是世祖的正室,也是剧中世玲的生母尹氏,这条记录是从侧面证明了当时大臣议定是要凌迟处死郑驸马,世祖在当时偏殿内议事并没有表示反对,但是对照宗亲免除极刑的王家规则,哪怕再怎么说逆谋,要削去宗籍,敬惠公主仍是文宗大王嫡出长女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也就是说郑驸马仍是宗亲,宗亲真的要被处以凌迟之刑吗?
这个记录的证据不够充分,并且都是由申叔舟提出的议题,也就是说,所有的讨论结果都系于这一人之身,显然证据不足,不能表明郑驸马就是被凌迟处死。
凌迟之刑就是俗称的剐刑,在评书中,经常有罪臣获罪时的对话说道:杀剐存留,或是:要杀要剐,听其所以然,意思都是说被处以极刑的两种刑罚:斩首和凌迟;其中又以凌迟刑罚尤其残酷,要将罪人绑在刑柱上,一刀一刀将身上的肉割下来再将犯人挫骨扬灰,处以凌迟刑罚,刽子手还需要有特别的技术,并且还需要有挫骨的手法,为防止犯人生魂前来报复,甚至要将犯人的头骨震在特别的器具中,予以镇压,才能使得行刑者安宁。
由于这种刑罚尤其残酷,在我国明朝,刽子手凌迟并挫骨扬灰的技术只能是代代继承刽子手之职,代代相传的。
如此说来,若是世祖真要给自己并没有罪的侄女婿郑悰安排这种刑罚,也只能说他是个丧失人伦的恶魔。
另外,尹氏在记录中提到的世祖特意传旨说不要郑驸马子孙被连坐的命令,则确实存在,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35卷, 11年(1465 乙酉 / (成化) 1年) 4月 1日(丁丑) ○传旨义禁府曰: “郑悰子女, 勿令缘坐。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35卷, 11年(1465 乙酉 / (成化) 1年) 4月 1日(丁丑) (世祖)传旨义禁府说道: “郑悰子女, 不要让他们(被父殃及)连坐。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的确下达过不要敬惠公主的子女被连坐的命令,也从侧面说明,敬惠公主所诞下的婴孩的确是一子一女。
因为此后,还有敬惠公主被接到都城汉阳的记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3日(己丑) ○遣宦官林用于光州, 率郑悰妻以来。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0月 23日(己丑) 派遣宦官林用到光州, 带领郑悰妻来(都城汉阳)。
从这条记录来看,敬惠公主在郑驸马被害前后,依然还是一个人,因此记录上所记载的是:“率郑悰妻以来”,可见孩子是到了都城汉阳之后才生下来的,由此可以推断世祖下令将敬惠公主带来汉阳是为了让敬惠公主在好一点的环境下待产,尤其是在丈夫被杀害的情况下,不适宜出现一个人待在流放地处所的情况,这样的安排也是一种人道的做法。
此后还有世祖对待此事的相关记录: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1月 4日(庚子) ○庚子/命郑悰族亲勿缘坐, 司宪府启: “悰之罪至重, 不可不缘坐。
” 再三请之, 竟不允。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1月 4日(庚子) (世祖)下令郑悰族亲不要缘坐, 司宪府启奏说道:“郑悰罪行至重, 不可不缘坐。
” 再三请求这件事, (世祖)竟然不允诺。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自己也知道郑驸马的罪行不严重,并非司宪府启奏的那样“悰之罪至重”,他下令不连坐郑驸马的族亲,其用意是为了保护侄女敬惠公主的后嗣。
他这么做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之后还有记录表明世祖这么做其实是受到了他人的影响,不用说自然就是剧中世玲的生母尹氏。
平心而论,尹氏的确是个有公心,做事公道,为人大度的宗室节妇,因此她的婆母昭宪王后沈氏在世的时候,最看重的也是这个儿媳,尹氏的话不仅在公婆世宗大王昭显王后活着的时候有效,在丈夫世祖眼里,她出面为人说项也不多见,自然说话分量也就比较重,或者,也可以认为是世祖假借尹氏的话,全了自己想要不给敬惠公主后嗣连坐的办法,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4日(庚辰) ○庚辰/中宫言于上曰: “宁阳尉公主不可薄弃。
” 上曰: “正吾心也。
” 卽召领议政郑昌孙、左议政申叔舟、右议政权擥于崇文堂, 议曰: “郑悰妻, 文宗嫡女, 且无罪, 予欲给家舍、田民、公廪, 又瑜之子女, 亦宜有恩。
” 昌孙等曰: “瑜旣絶于属籍, 视怀安为重, 妻者从夫, 不宜宽贷。
” 上曰: “曲恩耳。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4日(庚辰) 中宫对大王进言道:“宁阳尉公主不可亏待放弃。
” 世祖说: “正对我的心意啊。
” 即刻召来领议政郑昌孙、左议政申叔舟、右议政权擥到崇文堂, 讨论说: “郑悰妻, 为文宗嫡出女, 并且无罪, 我打算给家舍、田民、公廪, 另一方面李瑜的子女, 也应当享有恩典。
” 郑昌孙等人说: “李瑜既然被宗籍除名, (应当)以社稷安稳为重, 妻子及家人从夫, 不应当宽贷。
” 世祖大王说: “这是曲折的恩典啊。
”由此可见,世祖哪怕杀害了敬惠公主的丈夫郑驸马以及自己的六弟锦城大君李瑜,也不希望祸及他们的家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侄女和弟媳以及侄儿、侄孙受到伤害。
但是,他给自己这么做,找了个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说是:“曲恩耳”,意思是说:哪怕杀掉了自己的侄女婿和弟弟,也要他们的家人感念活着还有相关的恩赐,是自己作为大王的恩典,一句话,是要他们承自己的人情。
从这个意义上说,世祖也有人性,当然也有狡诈残忍的一面。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回到家中,敬惠公主甚至与世玲严肃地谈了这件事,还提到不能让两个人都死去,公主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深知父亲为人的世玲也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到了这时候,敬惠公主与世玲这对宗室姐妹才联手说一番善意的谎言,要小金在家等消息,晚间不要去劫狱。
虽然在金公子面前说着没有事,没关系的话,世玲依旧感到不安。
就在第二天早上,等到与小金约定一同起事的将领匆忙来报今日是驸马行刑的日子,小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回身一看,世玲手中的杂物已经掉在了地上,可见她也是知情者,却帮助一起隐瞒了事实,为的就是成全了驸马的心意,不能让小金再被抓去。
行刑当日,敬惠公主在牢前等候,得了丈夫给的姓名纸,不由得再次流泪。
其实,郑驸马是个细心的人,又说自己猜不出是男是女,于是起了两个名字,这个做法没错,因为敬惠公主与郑驸马的确诞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可是,他们一家已经无法团聚,因为孩子还在母亲腹中,就要和母亲一起目睹父亲被害的惨状,可是敬惠公主不肯走,说要让孩子看看父亲的大义之举,还是留着泪站在刑场一边。
平心而论,郑驸马若在平常时候,是个怕事胆小爱享受的人,可是心地善良,待人真心,也深爱着敬惠公主,他只会是个莫名撞到好运之后,平安度日的两班贵族男子,可是因为有了这篡位大灾变,他成了国之忠臣。
从相见之初,郑驸马就被敬惠公主所吸引,哪怕被债主痛打,也是只看着公主一人。
此后因缘际会,两人结为夫妇之后,郑驸马一直是以最大的耐心和爱,包容着敬惠公主的一切,或者说,敬惠公主能够成长为一名顾大局,明大义的贞妇,与郑驸马的包容是分不开的。
可是此时,两个人相守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就要分开了,而且,处死郑驸马的方式还是如此惨烈的车裂,不能不说是世祖下了毒手。
到了刑场才知道,郑驸马被处死这一次,是世祖与众臣监斩,世祖在郑驸马行刑之前,还对众臣说要看看逆谋者的下场,可见他的意图与驸马猜测的相似,就是为了要杀一儆百,可是郑驸马被害前的一番话,却显出了宗亲的威望和气节,也表现出大义赴死者的慷慨之气概。
从驸马的话来说,他是用自己死前的话,好好吓唬了世祖一番,说要经常出现在他梦里谴责,还说要祸及他的子嗣与后孙,言下之意是说生生世世诅咒世祖一家以及后人,这话让世祖如何能够不震怒。
本来是想听求饶的话,虽然不会饶过驸马,可是至少心里过得去,可是没想到郑驸马临死前还说了这番话,也只能让他下令速速行刑而已。
待小金带人赶到之时,只看到了地上干涸了的一大滩鲜血,他能为好友郑驸马所做的唯一的事,也只有在世祖下令暴尸示众的时候,杀死了守卫军士,抢回了驸马残缺不全的遗体而已。
而在敬惠公主家门前,世玲已经长跪多日,也只是见到了怀有身孕的敬惠公主一面,说出让她回去,不再相见的话。
其实到了此时也不能深怪敬惠公主,虽然是世玲之父世祖篡位,还害死了郑驸马和瑞宗大王,但世玲毕竟是他家长女,哪怕与其父断绝父女关系,也不能改变血缘关系。
敬惠公主此时正处于孕期,若是一直见到世玲,容易受到刺激,再说这时她已被贬作官婢,公主府已不复存在,郑驸马被害之后,这里甚至是个没有男主人的家庭,只会留下孤儿寡妇,且敬惠公主要被发配到远方,再也无法收留世玲了。
其实在行刑前晚,郑驸马甚至要来了纸笔,写下了给未出世的孩子起好的名字,申冕站在一旁守侯,与其说他是守候故友,不如说是他是在等候金承柔,可是他的等待落了空,因为直到驸马被押出大牢,才告诉他,金承柔根本就不知道行刑之日。
直到那时候,申冕才流下热泪,说着真狠毒的话。
其实,哪里是郑驸马狠毒,狠毒的是申冕,他本来可以有很多机会放过故友和恩师,可是没有,他还是去报了信,甚至专门举发,他本可以隐瞒下来,可是因为炽热的嫉妒之心,他早已将师长亲友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断地前行,终于越走越远,已非当年的申冕。
虽然一个人可以偏激,可以任性,可以跑偏,可是申冕已经走的太远了,就如他自己所说,他的双手染满了老师和亲友的鲜血。
哪怕不忍,哪怕痛心,他也已经成了一个恶贯满盈之人。
因为他这一举发,害死的不仅是故友郑驸马,还有锦城大君和瑞宗大王。
在流放地,锦城大君终于也如同他的三哥安平大君李瑢那样,喝下了死药,临死前还喊着殿下,可是他称呼的殿下一定不是二哥世祖,而是侄儿瑞宗大王。
而退位的瑞宗大王也在一个有阳光的日子里,等到了被赐死的诏书……那么,在历史上究竟是如何记录锦城大君和瑞宗大王被害一事,又是如何给这件事定性的,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以下引用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10月 21日(辛亥) ○让宁大君禔等上疏曰:臣等闻犹豫不断, 则必有后患, 以私灭义, 则害于大计。
前日奸凶之变, 鲁山预焉, 得罪宗社, 瑜交結黨援, 谋为不轨, 臣民共怒, 而殿下尙顾私恩, 不忍置法, 迁之于外, 曲全性命, 犹不知再造之德, 举兵而反, 将欲挟鲁山, 以危宗社, 罪恶贯盈, 天地不容, 岂宜复贳以紊邦宪? 臣等累请正法, 未蒙允许, 不胜愤郁。
璎、、瑔、郑悰、宋玹寿等, 凶逆之罪, 王法必诛而不赦者也。
伏望断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絶祸根, 以定人心。
领议政郑麟趾等上疏曰:窃念恩轻而义重, 大义灭亲。
鲁山前日之变, 罪关宗社, 口不可言, 瑜包藏祸, 以谋为不轨, 死有余辜, 殿下以不忍之心, 置之于外。
恩赐稠重, 尙不念圣恩, 举兵而反, 谋挟鲁山, 罪不容于天地之间, 而殿下欲以私恩曲贷其死, 臣等庭请累日, 未蒙兪允, 大小臣僚愤郁未伸。
且璎、、瑔、郑悰、宋玹寿等, 黨逆之罪, 不可赦。
伏望殿下断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副臣民之望。
上命瑜赐死, 璎、、瑔、宋玹寿勿论。
麟趾等更启曰: “璎、、瑔、悰、玹寿罪同, 亦宜置法。
” 上曰: “不可。
古人有言, ‘歼厥渠魁, 胁从罔治。
’ 且圣人不为已甚, 今若并置于法, 则已甚。
” 命玹寿处绞, 余并勿论。
复请禁防璎等, 允之。
鲁山闻之, 亦自缢而卒, 以礼葬之。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10月 21日(辛亥) 让宁大君李禔等人上疏说道:臣等闻听(君主)犹豫不决断, 则必有后患, 以私人情谊灭除了大义, 则有害于大计。
前日奸贼凶徒变乱, (是)鲁山预谋, 获罪于宗庙社稷, 李瑜交往结识其他人, 图谋不轨, 臣民共怒, 而殿下尚且顾及私人恩义, 不忍心置于法办, 法外开恩, 曲折顾全其性命, (鲁山君和李瑜等人)尚且不知(君主)再造恩德, 举兵造反, 打算要挟鲁山, 以危及宗庙社稷, 罪恶贯盈, 天地不容, 岂能再次以紊乱危及朝鲜? 臣等屡次请求正法, 都没能得到允许, 非常愤怒郁闷。
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等人, 凶逆之罪, 王法必诛而不应该被赦免。
伏地请求希望(君上)断然以大义, 明正典刑, 绝除祸根, 以稳定人心。
领议政郑麟趾等人上疏说道:(君上应当在)私下里顾念恩轻而义重, 大义灭亲。
鲁山前日之变, 罪行事关宗社, 无法言喻, 李瑜包藏祸心, 图谋不轨, 死有余辜, 殿下以不忍之心, (将他)流放在外。
恩典尤其重, (锦城大君李瑜)尚且不顾念圣恩, 举兵逆谋, 密谋挟持鲁山君, 罪行被天地所不容, 而殿下打算以私下里的恩典为他免死, 臣等在宫廷内请求数日, 没有得到恩准, 大小臣僚郁闷愤慨无法抒发。
而且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等人, 拉帮结派密谋逆谋之罪 不可赦免除。
伏地请求希望(君上)断然以大义, 明正典刑, 以应允臣民的希望。
世祖下令李瑜赐死, 李璎、李、李瑔、宋玹寿等人不要论罪。
郑麟趾等人再次启奏说道: “李璎、李、李瑔、郑悰、宋玹寿罪行相同, 也应该置于法办。
” 世祖说: “不可以。
古人有言, ‘歼灭罪魁祸首, 胁从者不要治罪。
’ 而且圣人不为一己之私做得过头, 如今若是一起论罪, 则已经为自己做过头了。
”(世祖)下令将宋玹寿处以绞刑, 其他人不要论罪。
(郑麟趾等人)再次请求禁止防范李璎等人, (世祖)同意了。
鲁山听说之后, 也勒死了自己, (世祖下令)礼葬鲁山君。
记录中提到的让宁大君李禔是世宗大王的嫡出兄长,当年因为失德,争位未成,被父亲太宗大王剥夺了继承权,但是因为长寿,这才活到了现在,一直都受到排挤,对世宗大王的所有家人都怀有怨愤之心。
到了世祖篡位之时,他在其中起到了很坏的作用,一方面对世祖极其家人阿谀奉承,极尽吹捧之能事,另一方面对起事宗亲尽力诋毁,率众请求处死安平大君李瑢与锦城大君李瑜,使得世祖迫于压力,杀死了不少宗室兄弟和侄儿,也造了更多的业障。
但从另一面说,让宁大君李禔的确是沾了自己长寿的光,在有生之年得以看到当年争位成功的幼弟世宗大王身后子嗣们自相残杀的凄惨景象,也算是顺了他争位不成的意。
或者,也可以认为,让宁大君李禔是出于一种扭曲的心态,非要撺掇世祖杀死幼弟,而非他自己所说的要灭除后患的目的。
从这条记录来看,世祖并不希望杀死六弟锦城大君李瑜,而是在两方面势力的夹击之下,必须灭除后患所致,一方面是让宁大君以宗亲之首的名义上疏,非要世祖干掉自己的弟弟,侄儿,侄女婿不可,另一方面是文臣郑麟趾等人上疏,给了世祖很大的压力,非要他干掉这些人不可。
最后迫于压力,世祖做了妥协,仅下令赐死锦城大君李瑜,绞死瑞宗大王的丈人宋玹寿,对瑞宗大王的死因交待为:自缢,这个说法显然不能服众,好好的,活着都来不及,干嘛要自己抹脖子,显然是另有缘故,但是史书未曾提到,不够确切,所以留待此后继续说明。
不论怎样,在锦城大君,郑驸马以及瑞宗大王等人相继死去之后,保王派想要瑞宗复位的希望显然已经破灭了。
在寺院内,去拜佛的世玲见到了生母尹氏。
按照尹氏对世玲所说,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就衰弱下来,一天不如一天,一直嚷嚷着要回到私宅,要见到大姐世玲。
因为是这样的情况,尹氏借机劝说长女世玲回宫,还说会说服世祖收回成命,不再追究,可是世玲早已明了一切,不肯答应。
就在前篇,我们曾经提到过世祖的一家,除了忠勇的长女李世玲之外都受到了诅咒,这会儿,郑驸马的话奏效了,诅咒已经渐渐显出端倪,首先倒下去的是世玲的大弟,就是那位善良忠厚的世子李崇,哪怕他病重,也念叨着姐姐,还说要回家,原来,他所认为的家,并不是宫内,而是原先首阳大君家的私宅。
如此看来,世祖的子女们都对宫内没有归属感,他们所认为的家园并非是这样一个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的宫,而是从前那个温暖平和的宅邸。
可是从前那个幸福的家已经不复存在,因为他的父亲世祖对王位的贪念,使得子女们一齐受害,而此时病危的懿敬世子只是第一个死去的人。
景福宫内室之中,申冕在场,世祖对于妻子的请求一口答应,却说出要借世玲诱捕金承柔的话,让中殿娘娘尹氏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本以为丈夫同意世玲回宫是因为原谅了女儿,如果孩子肯低头认错,也就没事了。
可是她万没想到,丈夫世祖是再次把孩子当成了捕杀政敌的诱饵。
正常的父母,哪怕还有一点点良知的父母,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成为诱饵,而世祖却是一而再,再二三地把自己的孩子当成篡位之器,这其实也是违背了人伦。
从这个意义上说,之前对于世祖的评价是准确的,虽然他一直都说如何爱子女,爱家人,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的确更爱王位而非家人,在王位之争的问题上,对待子女的态度凉薄可怖。
而在王宫内室里申冕的应允,则说明他并没有将恩师李大人和郑驸马临死前的话听进去,为了除掉金承柔已经不择手段,急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世玲不能回去,按照一直跟她的侍女所听到的话,父亲允许她回宫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为了要她成为诛杀金承柔的诱饵,而另一面,金公子也即将待人离开。
金公子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咸镜道。
在朝鲜八道之中,咸镜道地处偏远,却是边境之道,金宗瑞当年奉世宗大王之命曾在此地戍边多年,颇有根基。
哪怕世祖捕杀了多名戍边大将,也换不完金大人的部将,若是小金带人转移到此地坚守,在这种危急时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而在此时,世玲的处境既艰难又尴尬,她被父亲世祖废为庶人,又被赐给了申冕,在名义上已经不是公主,按说只是被费的王女而已,除非世祖下令,否则没有名份回到宫内。
而另一方面,亲近金宗瑞的将领们大都受到过世祖的迫害,其家族被欠下了血债,自然不可能接纳世祖的长女作为将帅夫人。
也可以认为,世玲此时进退维谷,是进亦忧,退亦忧。
一句话,她是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王女。
深夜里,世玲忽然来找小金,要他带她去骑马,小金虽然疑惑,但也只是问了:-就现在吗?
这一次哪怕再累再难受,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任由小金信马由缰。
原来,世玲站在门外,已经听到了室内众将领议事的话,知道已经无法再继续跟随小金去往别处,她其实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向自己最爱的人告别。
可是,天意如此,世玲和小金都无法抵御对方的魅力。
就在他们策马而行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夜雨越下越大,淋湿了衣服,两人只能躲在荒郊野外的小屋内避雨,世玲因为衣服淋湿,在屋内脱下了外衣,露出了双肩,而送柴火进屋的小金望着这样的世玲,又听她说起要告别,不能跟随他离开,要等他回程的话,忽然紧紧抱住了世玲,亲吻了她背后那个因为挡箭而留下的伤疤。
按照世书记载,金宗瑞家的确有嫡出后孙留下,当时孩子年仅三岁。
对照剧情推测,剧中被害身故金宗瑞大人只有两名儿子,长子金承珪舍身救父,已经遇难,大嫂只生下一女金雅江,而幼子金承柔此时尚未婚配,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金承柔与世玲还有子嗣存活于世。
小金是否真的会与世玲告别,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苦命凄凉的王室情侣究竟会何去何从,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四篇 冤冤相报首阳大君府邸之内,长女世玲与大臣申叔舟家的幼子申冕终于行婚礼,婚礼进行时,内室之中,准新妇李世玲正流泪诉说自己的心意,为何不能成为那一位如同身影一般的人,她惦念的人就已经到了,一进屋就默看爱人喃喃自语,然后用布绳要将她变成真正的影子——粮食口袋里的人可不就是影子么。
影子归影子,复仇归复仇,此时的小金还是毫无成算,行动无计划,也不避让各色人等。
在侧面避开了醋栗打手等人之后,他分别与好友也是驸马的郑氏错肩而过,又与世玲大弟桃源君李崇擦身而过,虽然两人都多看了小金好几眼,但都没想到这个布衣杂役就是金承柔。
只是后来的行动不免出现问题,为了顺利带离世玲,他还打倒了一名杂役。
就是这名杂役去报告了大君及家人,众人这才得知新妇已经被劫。
此前大君正室尹氏还怒闯内室,要责骂女儿为何还不赶快出来,可是却看到内室空空如也,只有留下的新娘用发簪而已,跟着侍女发现了新妇的唐鞋也未穿走,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尹氏原本认为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嫁,此番得知长女在婚礼前失踪被劫,不由得腿软瘫坐于地。
看过新妇家人,再看小金。
其实他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李世玲对于他来说,既是他深爱的女子,也是他父兄遇害的缘由;首阳大君正是借由女儿的婚事,这才入了金家内室,这才召来了打手要捶死金大人父子。
如此说来,世玲对于金家遇害的众人来说是祸首。
如今他潜入大君家中,将祸首女子扛入水玉馆仓库中,岂能轻易放她离开。
可是小金却忘了他自己的责任——若说世玲是祸首,他也是祸首,就在父亲遇害当日,他还和父亲提起自己深爱一名女子,正因为金大人深知幼子的感情,这才允了首阳大君入内。
若说世玲是祸首,小金他也是祸首,他们的责任也在一处,无分彼此。
人死不能复生,谈责任又有何用?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既不是世玲,也不是小金,而是世玲之父首阳大君李瑈。
看到这样悲愤不已的小金,深深叹气,也只能说:冤有头 债有主 出门右转是议(政)府原本善良热情毫无心机的小金,是仇恨让他变得冷而硬,居然想出了绑了仇敌之女,也是自己爱人来要挟的法子来复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自虐,因为他也爱祸首之女李世玲,把她扛回杂物房,看她昏迷,虽然要绑,却不肯绑紧,把绳结弄成了活扣,变成蝴蝶结形……结果世玲醒来,自己就能挣脱了绳索,拼力解开了勒在嘴上的布绳还装昏,打算用身边的竹签插死劫匪,岂料此匪回头,竟然她朝思暮想,追念不已的爱人金承柔,不由得热泪盈眶,身子一下子放软,斜斜地往下倒,金承柔当然知道世玲在房内吟诵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满心仇恨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不要跟她生死相许,直接要她继续为金家生死相许,他恨恨地看着她,又把她捆了起来,就栓在库房。
栓归栓,捆归捆,那位准新郎也不是个吃素的,申冕此时早已丢下冠冕,要去救人,早已带人寻到了水玉馆,多亏此时已经恢复原样,摆出老赵前来襄助,找人假扮逃跑者,这才安全过关。
一副战士切·格瓦拉造型的老赵,外表看似新潮,其实完全是个遵循传统道德观的人,狠狠骂了小金,质问他这么行事怎能对得起父兄的在天之灵,又说他行的是卑鄙之事。
看,小金这要报仇的混小子已经彻底被藏而不露的老赵鄙视了。
不过,老赵的行为已经证实了此前的推测:他并非只是水玉馆的管事这么简单,若仅是妓房的管事者,怎么可能在船舱内就察觉到船后有船,押运船驶过了江华岛,又怎么可能得知众人被害之地是当年处决高丽王族之处?
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猜出小金劫的首阳大君长女,怎么可能如此言之凿凿地质问小金是否对得起父兄?
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说明此人熟悉水战,还善于躲藏,擅长巷战,能有如此的判断力,说明老赵熟悉宫廷事务,了解政事,以小金父兄之立场来批评小金的做法有问题,说明他已经知道小金的真实身份,或者,他自己也是认识并且熟悉小金生父金宗瑞大人的战将。
另一面,在世玲与小金躲藏的茅屋之内,世玲目光灼灼,含泪凝望自己心爱的人,在小金大发脾气说要来取他们父女性命的时候,还紧紧拥抱,这一实在的拥抱,先是温暖了世玲自己,也抱愣了小金,这一强抱,抱得小金当时就愣住了,杵了一刻才缓过神来要继续站稳复仇的立场,立即勒人脖子,可是看到世玲脖子的伤痕,又想起申冕提起世玲为了救他,持刀威胁父亲要自尽的话,于是又手软了,最后只得恨恨将她再捆起来,用布绳勒住嘴巴。
入夜,小金无法面对世玲的眼睛,气得避到屋外去了;屋内,世玲借着灯光,隔着窗抚摸小金的影子,如痴如醉,如怨如慕,屋外,小金却靠着门墙,安心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一看,人没了,气得他当时就要咬牙跺脚,岂料人又回来了,还给他舀了一瓢水,看样子是走了远路,泼了不少,可是小金不能接受仇人的礼物和关心,他害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行动不够狠决,劈手打翻了水瓢,又把世玲捆起来带走。
岂料半路上看到世玲因为被捆无法保持平衡,在山路上摔倒滚落山坡,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又气恨恨地解开绳子,让她继续走。
看,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还是爱世玲,下不了狠手,捆不紧,打不了,勒不严,骂不完。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笨蛋小金,不找大君本尊复仇,却绑了他要出嫁的女儿,拿女儿来要挟父亲,这不成了首阳大君一类的人么,这道理说到哪里都说不通,多亏了世玲不予计较,为了保护小金,甚至在恢复意识看到申冕来找人,还特意躲了起来,为的是不让守卫发现。
话说水玉馆的老赵因为小金的不成器撵走了他,而复仇心切的小金,要了笔墨纸张要胁迫大君,去射了送信之箭。
对照相关影像,并引用信件内容如下:首阳带你女 息出独仁王 溪谷笠巖于 午时若为军 士带同亦轻 举你女息死 现也这是一封内容严谨的索要信件,基本格式为五字一行,最后一行因为叙述内容结束而仅有二字。
按照句意,断句如下:首阳:带你女息出。
独仁王溪谷笠巖于午时。
若为军士带同亦轻举,你女息死现也。
这里的巖通岩意思是说:首阳(老贼):带走你女儿(的人是我)。
(你)独自到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上来。
要是敢带士卒前来,还(敢)轻举(妄动),你女儿马上就死在你面前。
首阳大君其实是以极为复杂的心情看完了这封恐吓信,他只处理了六弟锦城大君,还没做其他部署。
虽说此信意在威胁恫吓,可是这个劫匪写信写得可太有水平了。
为啥这么说?
虽然称谓用的是:首阳,而非辱骂的称呼老贼抑或是老狗,也未直呼名讳,只称其爵号,但通篇文字都显示出一种威慑与警告的意味,虽然藐视大君,但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和礼数,而且文章言简意赅,用词到位,句式短促而有力,显示出命令的意味,体现出行文者较高的文字修养水平;尤其是一笔好字,更是让人欣赏。
细细根究起来,此人应该是专门练习过颜体,因此笔法圆润,笔锋苍劲有力,后来又改练赵体,因此字体的间架结构更趋合理。
对照影像,其实这封信行文应该是道具师所写,当然是道具,但若是放在当时的情况之下,首阳大君看到这么一封有水平的恐吓信,而且还有一笔好字,心里虽然在为女儿担心,但说不定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这么有水平,这样的人才,我怎么就错过了,怎么让他站到对立面上去了呢?
这才命令申冕要留下活口,找出背后暗藏的指使之人。
说白了是大君惜才,又好奇,还想找幕后黑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死对头老金头的小儿子为家门报仇来了,若是知道,也只能从严从重处理。
事实证明:首阳大君其实颇有容人之量,早在申冕带人搜查妓房的时候,虽然误闯内室,搅扰了大君和众人的谈话,应该说是冒犯了大君,但他不以为忤,反而认为申冕是人才,值得重用。
早在当时,他就已经很欣赏这样藐视权威的人。
之后在宫内,首阳大君与申叔舟同行议事,巧遇金承柔,小金笑着对朋友的父亲申叔舟行礼打招呼,又对大君施礼,当时首阳大君就判断说这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了可惜,然而他是金宗瑞的儿子,不杀也不行,杀又如何,杀!
其实,若小金不是金家的幼子,首阳大君应该很欣赏这样文武全才的青年,可是人生没有如果,经历无法重来,现在的情况是小金悲愤到难以自控,抓了大君长女要挟,非要夺了大君的命不可。
这逼人夺命的复仇之举,注定会是一场双方都完败的交易。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上,世玲担心小金,苦劝他带着大嫂和侄女离开,可是小金不依,说她还在撒谎,不肯相信,还对她举起了弓箭;仁王山溪谷的树丛之中,申冕救人心切,罔顾大君的命令,面对黑衣蒙面的小金,也举起了弓箭。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侧,内穿锁子甲的首阳大君终于到来,一来就大喊拿父亲的命来换女儿的命。
面对这样一心为救女而动容的父亲,小金的弓箭斜斜地歪下,一箭射中首阳大君的心间,可是大君没事,还有锁子甲,面对这样犹豫心软的劫匪,申冕的弓箭悄悄地举起,一箭飞向黑衣小金,却被敏感的世玲察觉,纵身一挡,箭至人倒……爱的反面是什么?
是恨吗?
不,爱的反面是淡漠。
若是真的不再相爱,谁还有功夫去记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恨,并不是爱的反面,而是爱的另一面,是爱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复仇的做法是什么?
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不,若是如此,那就与最初作恶的人无异。
若想要复仇,则应该尽力宽恕,努力生活。
因此,最明智的复仇做法,往往是教我们努力去活,要活得更好。
可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非复仇,而是一种自虐。
譬如当下的忠臣遗族金承柔,他就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真的无法再去责怪可怜的小金,因为在勒住世玲嘴巴的时候,他就先用猪油蒙了自己的心,他在拿粮食口袋装走世玲的时候,已经先把他自己的心塞进去了。
其实,我们不应该去责怪意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因为就在他们打算要其人之道的之前,自己已经先被击中,就在他们打算将箭射入仇敌心脏的时候,自己已经先被射中,先行死去了。
那么,忠臣遗族金承柔面对这样的混乱,将如何自处,意图射杀大君,他的命运又将如何,为爱人挡死的王女李世玲此时生死未卜,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系列。
如果可以,让我们下辈子,平静的相遇。
我不再是首阳大君的长女,你不再是右相的儿子。
政治的强势、君王的博弈,让两个相爱的人,咫尺天涯。
他们的父母并不想让他们卷入这场政治的腥风血雨之中,所以让三少、世伶始终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他们无忧无虑的,过着单纯、平静的生活,然而,这是这份纯真懵懂,让他们在相爱之初是那样的纯粹,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留恋风月场所的三少,突然变成了对于爱情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不知道该怎么斗女孩子开心,不知道怎样说话才是正确的,只能够一直摆出老师眼里的样子 。
训斥世伶,却又屡屡被世伶反驳的哑口无言。
当他们最终确认彼此心意的时候,那时候的三少看到世伶时,心中满满的都是爱意,在讨论重要的政事问题时也时常心不在焉,那时的他恨不得分分秒秒与世伶在一起。
三少与世伶分别时是那样的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倒退着、一步一步的和世伶道别,这真的是风流倜傥、在万花丛中游刃有余的三少嘛?
怎么看怎么斗像一个呆小子。
然而,幸福是短暂的,如果三少不是那样的维护着世伶,如果他那个时候就将世伶假扮公主的事情说出来,那么满盘皆输的一定是首阳大君,世伶就会走上三少现在家破人亡的悲剧之路。
正因为他没有,所以三少知道世伶是首阳大君的女儿后,反应才会那样的强烈,在监牢里,如果狱卒没有阻止他的他,他一定会掐死世伶,因为当时父亲惨死、家破人亡、血流成河的场面,已经占据了他的 所有理智——他成了害死所有人的凶手。
虽然世伶用自己的爱与付出重新将二人拉到了一起,可是那份爱,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单纯,那份喜悦,那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这份爱,悲伤了沉重的枷锁,所有的欢笑都是苦涩的,哪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始终是那么凝重。
三少仍然是世伶心中最重要的人,可以抛弃父母、兄弟、家族、富贵,生死相随的人,而三少呢?
复仇、军队、重振家族、维护正统�!!!
一切与仇恨有关的东西占据了他身心的一切,还有多少可以留给世伶呢?
如果再面临一次选择的局面,他还会像当初一样选择保护世伶嘛?
其实世伶的爱也不再单纯了,除了那份爱,又添加了一份补偿、一份愧疚,所以她永远都要在三少面前小心翼翼,不成为他的绊脚石,竭尽所能的帮助他,哪怕他要去刺杀自己的父亲,她也只能眼眶含泪的看着。
如果一切都不曾发生,他们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夫妻,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
很多人都说,三少遇到了世伶,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我觉得是幸运的,至少他们彼此是真正的经历了毫无保留的相爱、刻骨铭心的相思、痛彻心扉的怨恨与全心全意的救赎与付出,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曾经历过真正的爱恋,他们确是实实在在的经历过,哪怕这份爱恋夹杂了仇恨、无奈与相互伤害。
这部剧里真的没有坏人,哪怕是首阳大君,他真的是一位好父亲,他对着世伶说:“任何一个男人 ,我觉得配你,你都可惜了。
”他真的很爱自己的女儿,也许他对别人永远是残酷的,可是在自己的儿女面前,他也只是一个充满慈爱的父亲。
这一世的痛苦,这一世我们不能放肆人性的相爱,那么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让我们成为普通人,不要富贵的身份,不要崇高的地位,我们像最普通的恋人一样,每天看着朝霞落日,你说,好不好?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你说好不好?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八篇 戕害伊始正当首阳大君与正室尹氏在屋内商议篡位事宜安排之时,却恰好被来要绣花布的长女世玲听到。
世玲这一听,吃惊不小,惊得她跌坐于地,以手掩口,震惊到无以复加。
原来父亲首阳大君正如堂姐敬惠公主所说,是怀有篡位之心的逆谋罪人,并且,这一次的计划是要杀尽忠臣金宗瑞一家,就连女儿深爱的金家幼子金承柔也不放过,怎能不让她震惊。
可惜,到底是年轻,没成算,更没有城府,世玲到底还是在告别时,让父亲看出了端倪。
于是,亟待施行计划的首阳大君命令妻子尹氏对长女世玲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其实,这个命令下了也是白下,若是尹氏知晓世玲要去给金大人报信,非要保护金承柔不可,怎能放她离开。
若是计划还未实施,就提前泄了底,不仅首阳大君要遭殃,全家人也一个活不成。
照此来看,世玲虽是她所出,但也是全家的罪人,必须严加看管。
在这里,首阳大君的正室尹氏已经表现出作为宗室正妻的威仪和狡诈,也体现出那个时代的女性所罕见的浮沉在政局交替中所具备的明智、镇定与冷酷。
首阳大君篡位之后,在日后残酷的宫廷斗争中,尹氏之所以能够持续垂帘听多年,数十年屹立不倒,成为宫内人人景仰的大妃娘娘,与她坚定明晰的心性有关。
只可惜,她错嫁了宗亲首阳大君为妻,若是嫁入宫内,定是一位能够辅佐文宗大王及世子的贤后。
一句话,尹氏具备朝鲜第一宫女子的智慧和素质,确有王后之命,却错配了首阳大君,成了篡位罪王之妻。
正是因为她的判断力,才分析世玲若是逃走,一定会去金宗瑞家。
就在金大人家门前,世玲第一次见到了金家众人。
第一位出现的是金氏家门的长子,也是经常教训金公子的大哥金承珪。
作为金家的主人,他慢慢踱出门来,听到有人要找幼弟,急忙打量一番。
看到端庄美丽的世玲,又见她一身大家闺秀装扮,也只是略微点头,稍一欠身,算是行礼,继而又看到世玲丢了一只鞋,将穿着布袜的脚藏在长裙下的举动,好生疑惑,继而又听她说要找金宗瑞大人禀报,就更是疑惑。
然而,此时金大人已回府,世玲急忙上前施礼,说有事相告。
这是世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未来的公公。
老臣金宗瑞望见眼前忽有一女子前来施礼,又说有要事禀告,也是一惊。
可是,他却看出了不同之处,此女虽然狼狈前来,然而体态端雅,神情举止持重,言谈有礼,并且使用了王室专用的敬语,并非出自普通人家,谈到幼子金承柔又说是亏欠了人情,神情凄凉又深情,可见确有隐情。
因此马上以礼相待,下令赠鞋,并请入屋内相谈。
岂料,此时侍女余里已经带家丁前来,非说世玲是个言行不受控制的疯姑娘,硬是将她强拉上轿,带回了家,可惜与出门相望的金承柔仅有一面之错失。
看,这就是命运,错失的一面造成了多少人的遗恨。
可是,在世玲被拉上骄子之前,却被金家的长孙女看到了,吓得捂住了嘴。
扮演金家孙女的小演员是收获人气无数的金柳彬小朋友,因为在【Oh!
my lady】中扮演不说话却懂事可爱的小姑娘艺恩,引起关注,获得不少女性观众的支持。
这一次的古装扮相,真真难得,长大以后看看这时候的剧照也会觉得有趣。
此前,刚和叔叔碰面的小姑娘笑着跑出门来,是因为好奇,可是看到这么和气面善的姐姐,又觉得可亲,世玲也看到了可爱的小姑娘,于是两人互相行礼,又相视而笑。
其实,这是个伏笔,说明在屠戮惨祸发生之前,世玲已经和金家长孙女有一面之缘。
这女孩子是金家子嗣金承奎之女,就是之前在前篇考据中提到的那位委屈上告的学生康允福的母亲。
惨祸发生之后,她被当作官婢,赐给了康氏家门,却因祸得福,成了康氏之妻,因为能够诞下子嗣,颇受看重。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女儿和家里的下人们都看到了前来恳谈的姑娘被强拉上轿的一幕,告诉了家长。
这么一来,金大先生就断定世玲肯定是哪个世家逃出来的疯子姑娘,搞不清楚状况,要拿人开涮,也这样禀告了父亲,可是金大人听后还是心生疑虑,虽然疑惑,疑惑归疑惑,也没有多说。
撇下金家的反应不谈,被拉回家的世玲遭到了母亲重重责打。
平日里虽然严厉却很少发怒的生母尹氏狠狠给了长女世玲一耳光,责问她是否要出卖父亲和家族,想让全家人都去死,可是世玲回答说要阻止父亲和金大人见面,不希望有人死去,她认为金大人是忠臣,他一家人没有罪,不该死。
可是母亲却严厉责骂女儿的无知,并说金家人不是因为有罪才要死,而是因为他们与家族的家长对立,必须要死,否则世玲全家人就得死。
可见,在这里,尹氏作为世玲的生母,在教训女儿的节骨眼上,已经说出了王权斗争的奥义:成王败寇,在两方斗争时,没有对错,只有输赢;在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世玲没有把这一番话听进去,她虽然是首阳大君的长女,却有着金大人家儿媳的心志:要恪守本分,忠君报国,没有罪过的臣下一家人不应当死去。
这样说的世玲,也是这样贯彻了自己的作为。
虽然被关在柴房,不得其门而出,可是世玲为救人,竟然想出了血书送信的法子。
原本想要救金大人一家人,可惜还没来得及说明就被带走,这样一来,也只能救金承柔一个人,否则信中写了太多内容,侍女也不敢送,如此一来,世玲做了生平第一件大事:救人。
她咬破了手指,扯下衬裙上的布,在白布上写上侍女之女和寺庙名字,恳求侍女余里送去金家,交给金相公。
世玲这行为让余里非常为难,虽然她带人拉走了世玲小姐,其实是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不被夫人责怪,作为首阳大君家的奴婢,这么做其实无可厚非,她毕竟只是侍女,不可能如同世玲一样明白大是大非的道理,只能忠心于主人;可是看到世玲小姐这么可怜,又写下血书,为的只是保住心爱之人的性命,又觉得于心不忍,还是去金家送了血书信函。
当金承柔看到血书,大吃一惊,血书上的姓名为:余丽,由此可见,侍女名为余丽。
其实金承柔会中计离家,也在世玲意料之中,看到深爱的女子闺名与地址一同出现,因深爱之心而迫切想要见到,也是必然。
原本古代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子虽有姓名,却不能告知来人,通常来说只有这女子的父母或是夫婿等亲近之人知晓。
若是问起女子姓名,若非无礼相待,则是在定情之时。
闺名通常都是出嫁之后,夫婿知道的私事。
这样的惯例甚至延续到近代,古代朝鲜处处效仿我国,李氏王朝甚至照搬了我国的种种。
举个比较近的例子:虽然影视作品中都说慈禧太后出身叶赫那拉部族,姓惠,闺名玉兰,可是慈禧太后的亲弟桂祥之子却说就连家人都不知道慈禧太后的真实姓名,又说老人出生在腊月里,属羊,根本不可能叫玉兰,他从小只听得亲近家人称呼她为:杏儿,而他自己则称呼太后为:杏儿姑。
再说民国七君子之一的报人邹韬奋,撰文纪念亡母的时候,也说并不知晓母亲的姓名,只记得在母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四小姐,在父亲的家族中,人们都称呼母亲为:十三少奶,而在母亲的牌位上则写着邹门海宁查氏,族谱中只写:海宁查氏,因此只知道母亲的籍贯和姓氏,并不知道名字。
话题回到剧中,却说就在金承柔策马狂奔,赶往寺院的时候,金家正在遭到屠戮惨祸,自此,由首阳大君主导,几位旧臣:韩明浍、申叔舟等人参与的癸酉靖难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这里,再次劝说想看朴施厚和文彩元两位演员爱情戏分的观众,若是承受力有限,请从第八集开始勿要继续观看,待剧情好转之后再接上,从第八集后半段开始,惨祸已经开始,并且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将要持续不少集数的戏份。
各位大臣将要被迫表态,各自站队,做出选择:究竟是生存还是毁灭?
有所谓生六臣,死六臣之说。
待剧情演绎到站队戏份,会以相关考据说明。
话题回到剧中,就在金家大院内,屠戮开始了——首阳大君事先耍诈,以金家幼子金承柔之事要求见面,在信中写的耸人听闻,说金承柔与宫女相爱,此女要受到责罚,将要被问斩。
以一人跟随,独自乘坐轿子,来到金家。
金大人看到首阳大君只是独自前来,虽然派人保护,但并没有过多警戒。
岂料在内室,首阳大君忽然变了一副嘴脸,说自己是为女儿的事情而来,若是当初金大人同意孩子们的婚事就不会有今天的问题了,说罢又要随从入内送上信件。
岂料,随从就是早已准备多时的杀手,以笼袖中的铁锤突然袭击老金头,且一击即中,但未致命,他们只看到金大人血染内室,被击打至昏厥,就在打算上前查看伤情,要补上一锤的时候,长子金承珪在院内发现持有刀剑的轿夫,已明白情况不妙,急忙闯入内室救父,刚好赶上以身护父,他抱住父亲挡住了致命一击,父子二人一齐滚落室外廊下。
也就是说:首阳大君派来的人,并没有杀死老金头,金家是以长子为父挡死的代价,换来了保全一家之主金宗瑞的性命。
再说金承柔在寺院内并未找到世玲,沮丧的骑马返家,就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一行人快马离开,心知不妙,待来到家门口,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父亲和大哥被害,此时尸身正被草席卷裹,一家人正跪坐恸哭,顿时如五雷轰顶,抽出刀剑就要找篡位罪臣首阳大君拼命。
与此同时,申叔舟之子申冕已经准备妥当,就在这一夜要在汉城府,利用判官之职举事,以助大君篡位。
对于世玲来说,她虽然能救得了爱人金承柔的性命,却无法摆脱金家对她仇视的仇人之女的可怕厄运,对于金承柔来说,他因为对于首阳大君之女世玲的深爱而侥幸躲过杀身之祸,实属不易。
其实,死亡不是最糟糕的结局,死便死去,一了百了,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要承担的责任。
因为父亲奄奄一息,而长兄也死不瞑目,讨还血债和护主重担就落在金家幼子金承柔一个人的身上,这才是金相公人生悲剧的开始。
在一片滔天的血仇和杀戮之中,忠臣金宗瑞幼子金承柔和篡位罪臣首阳大君之女李世玲究竟要何去何从?
且看下周分解。
好喜欢文彩媛啊,感觉她演的很棒!剧情还可以吧
剧情大失所望不说了就 为了包子厚直奔而去 结果被审判官摄魂了。。。
就那样,没亮点
男人和家人,我选家人。权利之争,必有鲜血。女主恋爱脑一枚
好看啊,虐心什么的最喜欢了
这破结局算特么怎么回事...还不如没有结局 浪费我时间T T
前半部比较好看,后半部复仇太苦情了。
狗血但是剧情还不错
又虐又狗血
韩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文彩媛古装很美,朴施厚翩贵族公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带劲啊!一集几个虐点有木有啊!开头四集就三次反转啊!隐瞒身份什么的牵动人心啊。仇恨放下一切就圆满了啊。其实我还是喜欢看虐的。。。HE无误。
光看剧照、影评的时候就期待了,文彩元称得上清新明朗,朴施厚适合演张无忌。
看到最后纠结无比,心里盘算着所有能救男主的人都死翘翘了神编剧要怎么才能逆转回天救男女主于水火之中,结果!尼玛!没有力气骂了!
侮辱智商
除了插曲没啥亮点,磨磨唧唧,敢问此片的武指是小学生吗,给善德女王提鞋都不配啊。。。
又是一部虎头蛇尾的...但前面真的很好...
太好看了,里面男女角演技大爆发。
演技撑起全剧,剧情是弱点,为虐而虐,格局太小了。
不理解
韩剧中算是不错的古装剧
这部剧里的每一个人感觉都特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