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家,听到消息,现在心里很难受,2001年看完《昨天》,曾经写的文章。
前几天整理电影稿子的时候,还重看了一遍,其实前两个月,我还在网上查过他的消息,没查到,百度贴吧也去过,很冷清。
后来想,没消息也许就是过得很好的意思。
也许是自己淡出了,做了胖胖的火锅店老板什么的,其实查到了又能怎样呢,我们这些圈外的人,如果我真是他身边的朋友,我会恨不得像琼瑶电影里男主角抖女主角那样抓起来死命抖几下,冲他喊两嗓子: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吧!
从电脑里的众多文章里翻出这篇来,不知道说什么,很多人已经不记得他。
我一直记得,是从小小的时候第一次看他的出现在电视里开始,四平人,我的老乡,在家乡是个出色的年青人,后来到了北京。
这个地方是天堂,也是地狱,很多人到这里之后就沦陷了。
那部电影,最后他改邪归正,我却只看到更巨大的悲哀,他没有解脱,没有快乐起来,他只是,在别人眼中看上去“正常”了而已。
所以每次想到那个电影,其实心里都不好受。
现在想想,这电影只是榨干了他,却没有让他起死回生。
所以,不忍回头去看了。
虽然现在很难过,但是如果这是你的命运,那就顺其自然吧。
一个人如果始终不肯放过自己,那也许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解脱了。
————————————正文——————————————多年来我一直记得很久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个叫“社会形象”的话剧。
讲一个努力保持社会形象却又为自己的欲望所困扰的女子在报纸上发道貌岸然的征友广告的故事。
结果前来应征的只有一个男人。
他实际上的目的是以破坏掉女人的道德防线为乐趣并且最后取得了成功。
这个话剧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两处。
女人门廊里在阳光下怒放的那些花。
和那个无赖却灿烂异常的男人。
这是我所知道的一个被我们叫做演员的男人的故事的开头,他的名字叫贾宏生,他很光彩夺目的出现在门外。
女人立刻就目眩了。
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抵御这一场诱惑。
我知道很多人看这个叫做贾宏生的故事的开头不是从这个话剧开始的。
而是他后来的另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真的不好。
空洞和苍白到惨不忍睹的程度,于是大家都反感了起来。
但至少里面还有些念旧得如我一样的人。
稍微能体谅他的一些自以为是和不知所措。
这就是一个人的昨天吧。
其实我们这样的观众并不曾真正知道过什么,直到一个叫张扬的人真的把一切都撕开来给我们看。
当然一起撕扯出真相的还有贾宏生自己。
他站了出来告诉很多人他很长一段日子不见是吸毒了。
于是我们看到他如鬼魅般的黑色的影子从他的房间里飘了出来,看他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里的风筝。
看他第一次听到列侬的歌声靠在立交桥柱子上哭泣的丑陋的脸。
看他幻想自己是列侬的儿子。
看他放下酒瓶给父亲的那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问他的父亲,你为什么活着?
他被送进精神病院,我们看他被绑在精神病院的床上痛苦的哀求。
看他在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下给一个女病人签名,那女人说“我知道你,你是演员。
你给我签个名,我给你只烟抽”, 他说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个人。
我看到他在舞台最后的灯光熄灭之前对着母亲温和而谦卑的笑着,他终于是众望所归的戒了毒了。
然而他的罪恶和他的光彩也一起消失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
我竟然突然感到有一丝丝的悲哀。
也许我们终究要学会自己动手把自己的灵魂拉扯下来,再踩上两脚,使它卑微如蝼蚁方能生存吧。
什么也不能帮助你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之外高贵起来。
什么也不能。
我们是早早就学会这一点的人。
而他就是那个始终也学不会的家伙。
于是我跑去和一个朋友说,朋友对此却是很是不以为然:吸毒还要找借口。
明明是自己堕落的。
我顿时哑然。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关于吸毒的故事,是关于人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故事里有我们每个人的昨天,有我们曾经爱过的东西,有我们每个人曾经追问过自己的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如果我不是我,那么我是谁。
我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从这个故事里看到我们曾经的彷徨,看到曾经怎样渴望过的飞翔。
看到另一种生存的可能。
如果当初我们不停的追问而不是及早的学会妥协。
如果我们让我们的虚荣涨满心房,如果我们坚信了另一种存在,那么我们的生活有怎么样的一种可能。
他的确是走得太远了。
这个叫贾宏生的人,还是很多人不能因了他的坦白和忏悔就宽容他。
若我只是从这个故事开始认识他,若我没有看过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曾怎么微笑着走进一个女人的房间。
我想我会以为他是一个天生的边缘人。
然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天生的边缘人的吧。
他们终究是从什么人身边走开的什么人而已。
可能是一个同学,一个邻居,一个小时候的玩伴,或者,一个你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演员而已。
于世界的背叛。
已经早早的变成我们公事包里对昨天的记忆,我们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
想着昨天我们舍弃的一条路,我们此生永远不知道那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所以我想说这个叫张扬的家伙实际上是很会残忍的,不流一滴血的那种。
他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
一种让我们都惊出一身冷汗的存在的可能而已。
就把好人们对生活理直气壮的愤怒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了。
有时候目睹一场罪恶的生活,很大的一个作用就是让好人们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对的,至少不会更不对了。
妥协是对的,投降是对的,卑微是对的。
不对也不行啊。
看到了嘛?
那就是不对的结果。
这不是一种残忍是什么?
把什么都撕开来看了。
背景还要点缀上美丽的夕阳。
把一条条你想到的路都堵死了,天空中却飞着自在的风筝。
一个人,需要多少隐忍才能感觉到平静?
需要放弃多少欲望才能得到心灵的自由?
一个人,需要追问自己多少次才能知道,“我是谁。
” 也许,我们真的不过只是一个,人。
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 他来到我的身边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 当我站在黑暗的时空 他站在我的面前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 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将会有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 即使他们分离 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 阴云密布的夜空 将会有光明 他照耀我直到明天 顺其自然 ———— 约翰 列侬
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 他来到我的身边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 当我站在黑暗的时空 他站在我的面前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 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将会有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 即使他们分离 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 阴云密布的夜空 将会有光明 他照耀我直到明天 顺其自然 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他出演过《银蛇谋杀案》《蜘蛛女之吻》《周末情人》,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热爱摇滚,也渴望组建一个伟大的乐队,他敏感,聪明,自以为是。
但他也爱吃鸡蛋,面条,他只是一个人。
他于2010年去世,那年他43岁。
我想,曾有无数和贾宏声一样的文艺青年,他们目空一切,瞧不起身边的人;他们热爱摇滚,沉溺于音乐的世界中,不愿与外界交流;他们总认为自己是会成为很了不起的人....他们是叛逆的,是不被世界理解的。
社会当然不能提倡这些行为,我们需要的是勤劳务实的社会主义建设者,要不然,社会怎么能不断进步?那些文艺青年们,应该生活在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世界,充满理想与虚幻,干净澄激,没有世俗的价值观困扰,没有那么多对和错,那样的话,他们会很幸福吧。
很多人都厌恶文艺青年,很多人都暗暗羡慕文艺音年,电影中有几个片段很令我靠憾:他躺在草地上,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突然,他停了下来,大骂着路上的行人,因为,他认为众人还没有弄清活着的意义;他对着天坛的回音壁大喊:"坚持住,贾宏声!"一声声回音就是他对自己的鼓励;他不愿和父母交流,为了10元与他们争吵,只是为了去吃一碗牛肉面,像极了不愿与家人沟通的叛逆少年;在一次激动中打了自己的父亲两巴掌,质问他活着的意义,接着就跪了下来:他不愿再演戏,认为演戏就是在骗人,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看完全片,你会明显感觉到,贾宏声,大多时候都处于迷茫与彷徨之中。
他质疑自己的出生地,血统,甚至父母。
他始终幻想着:出生于伦敦,有英国血统,是列侬的儿子。
直到被父母送去精神病院后,面对周围环境的压迫,在医生的"拷问"下终于认清了自己,他终究只是俩个东北农民的儿子,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可作为观众的我。
有些心酸,对于一个骄傲不羁的,生活高度理想主义化的人来说,他要认清自己,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呀。
贾宏声短暂的一生里,似乎总是在质疑世界,在寻找生命的意义。
在很多人眼中,他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还有什么不知足?是的,他早已摆脱"little hunger",但他始终处在"great hunger"的状态中。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他不明白。
当他将手掌挥向自己的父亲时,那两声似乎需耳欲聋。
父亲哭得很伤心,贾宏声也更加困惑,他的父亲,演了一辈子戏,骗了一辈子人,他的一生到底留下了什么?在高架桥下的他,搞下耳机,突然骂向马路上的人群,因为他不明白,大家每天奔忙劳碌是为了什么?像贾宏声那样的人,理所应当就是列依的儿子,为何他的父母却都只是农民? 我想,贾宏声染上毒品,冥冥之中似乎是必然的,他是不会满足于普通人的平淡生活的,他更愿意追求刺激,也借机暂时摆脱现实。
而毒品也深深影响了他的命运。
现实中的贾宏声,从曾经的当红小生,到后来饱受毒瘾的折磨,再后来被與论所遣责与排斥,最后,他从自己的住宅跳下,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令人唏嘘。
不过,电影的结局还是比较美满的,结尾那一刻,贾宏声和母亲一起聆听着磁带里的婴儿啼叫声,两人会心一笑,好似重获了新生一般。
打开新闻首页,密密麻麻的标题,独唱团大卖了,北京公交自燃了,贾宏声跳楼了。
贾宏声是谁?
这名字似乎听过,然而完全没印象了。
点开新闻,说是周迅前男友,一博客说他从楼下跳下,砸坏了一辆车,口气好象很心痛那车。
另一博客开始呼吁社会关心明星心理健康……还是不知道贾宏声是谁,也不想知道。
每天死的人太多了,我关心不过来。
又在网上乱逛,打开另一个门户,又看到这新闻,看来他终于红了。
点开,突然看到了一张照片和一段话。
我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
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
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
看到这双死死瞪着的眼睛,我突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很早的时候,听过这段话,是中央六台放的电影《昨天》。
那是一个关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这主题……关于一个精神病人的故事?
我只知道那里面贾宏声就叫贾宏声,他电影中的父母也是他真正的父母,他演得是他的昨天,是他自己,是真实的故事。
那是一部让人看完心里很难平静的电影,因为这电影和其他电影不一样,完全不娱乐,而且看着很窝心。
你看到了某种真实,在荒诞下的真实,一个不正常的人,做着不正常的事,有着完全不正常的心理。
他活的与世界格格不入,他想追求一些东西,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结果自己和自己较劲,自己痛苦,而且搞得周围的人都痛苦,越爱他的人越痛苦。
这种人当然不是主流,他们就是典型的极少数一小撮。
这种人中有极少数一小撮在死后会被称为伟大的艺术家,作品被无数富商追捧,卖到上千万上亿,被奉为经典。
而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一部分被改造好后和常人无异,另一部分没有被改造好死在某个角落里。
他们走到哪里都是病人。
中国容不了他们,世界也容不了。
也许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去死,然后让人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拍过这么一部电影。
当然,贾宏声还拍过很多正常的片子,比如《银蛇谋杀案》之类,在他还正常的时候,在一部正常的娱乐片中演了一个正常的变态杀手。
这是网上能找到的仅有剧照。
导演居然是李少红。
如果后来他没病,也许现在他会很有名,像当年他们那一代影视圈里的人,很多都成名成家了。
他会继续演很多正常的片子,然后他再跳楼时,会比现在更惊哗——当然,他也不会再跳楼了。
《昨天》是我唯一看过的贾宏声的作品。
他还拍过《苏州河》,我也看过,但我不认为那是他的作品。
《昨天》其实是张杨导演的,但我还是坚持认为,那是一部贾宏声的电影。
对张杨来说,那只是部电影,可以冠个《中国病人》的名字拿去参加国际电影节得奖,但对于贾宏声来说,那不是电影,他就是那个病人。
有人能给他拍记录片去拿奖,却没有人能治好他。
张杨从来不下地狱,他拐个弯就上天堂了,他对我说,你下地狱就够了。
——贾宏声贾宏声死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当天的新闻热点不是它,是韩寒的杂志,被无数人寄与“文学复兴”厚望而畅销的独唱团。
看着贾宏声的照片,突然觉得他们其实有点像,同样带着和一切死磕的反社会姿态、同样被不齿者斥为装逼犯,但不同的是一个跳下去了,一个正走向声名与事业的顶峰。
韩寒很幸运,早生二十年,以他的叛逆,很可能也被父母强制改造,或因为考不上大学,而沦落在某个角落,到他四十岁的时候,大概也会长成这个样子,无人问津,被当成另类,瞪着双眼,要和这个社会死磕。
但他生活在一个商业的时代,他成为了一群人的代言人,并且这群人愿意为了他的代言而买他的书,让他致富。
同一时刻,觉得表演都是骗人的,耻于谈钱,不愿拍商业电影,于是被人遗忘的上一代愤青贾宏声孤独死去,在死后媒体介绍的也不是他的电影,而是和某些女星的绯闻。
在网上搜索《昨天》,搜不到这部电影。
如果不是他死去,人们也不会再想起这部电影。
四十三岁时的韩寒会是什么样,希望他那时不会孤独。
《独唱团》上市了,贾宏声死了。
将来不会再有人迷恋列农,也很少再有人知道他和列宁的区别。
那些迷着摇滚、写着诗歌,喝着啤酒,谈论着后现代主义,活在八十年代的人,有的上了天堂,有的下了地狱,他们的时代,已经消亡。
我夸口说我14岁就听有待的节目,我洋洋得意地数着我听过的摇滚专辑,直至今天还会喜欢耳朵里充斥着重金属和大鼓点,我甚至偶尔喜欢post-rock,可是我还是要坦诚地说:我不懂摇滚乐。
你也一样。
我们听列侬,列侬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们在舞台上歇斯底里,肆意人生,火烧了海魂衫,砸碎了电吉他,然而曲终人散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垃圾场,不知道是谁出的题这么难,到处都是正确答案,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到最后你还是不能骑着单车看夕阳。
黄昏倾泻一地金黄,你还是要踩着日落大道,柴米油盐,左邻右舍,家长里短,浑噩一天又一天。
摇滚乐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只是一种强烈旋律的代表,为什么会引发一代又一代的人无一例外地青春躁动壮烈牺牲?
如果他代表了所谓的对现状的强硬反叛,为什么很多摇滚乐其实讲得都是最简单最单纯的故事?
如果他指的是一种音乐理想的纯净极致,那么,哪种音乐形式又不是这样呢?
摇滚乐是要倡导我们去用最强烈最极致的方式追求一个最单纯最本性最为所欲为的生活吗?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生活在一尘不染的世界呢?
摇滚要的绝对自由,并不具有自我合法性啊。
虽然我能理解一种震撼,当我听到Like a rolling stone.虽然我能感到一种肆意,当我看到Nirvana的各种Live.虽然我能感到一种抑制不住的力量,当我看到蒙着眼睛的崔健,腾空跳起的何勇,沸腾的红磡。
可是,我一样能感到一种失落,当我看到迷笛舞台上的何勇,下台后跟人聊的第一件事情是出场费;当我在纪录片里看到一个黑眼圈的何勇,横穿马路去买红薯吃;当我听到他又一次唱起姑娘漂亮,却是在一个气氛不搭的酒吧。
你有一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想法,你渴望世界上最纯洁无暇的平台,你竭力想要变成最不得了的那种人,你有一个精神教父,你有一个灵魂守护,你有一个不为周围人所理解的宏图大志,然后呢?
现实一举将其击碎。
你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也做不到。
你的父亲不是列侬,你没有任何欧洲血统,你渴望生活在极致的理念里,可你的精神搭档却切菜做饭过着世俗生活。
你喜欢音乐可是你乐感极差,你全力表演可是你矫揉造作,你渴望让世界惊叹你的才华,可是你没有,于是,世界对你不屑一顾。
于是你逃避你沉溺你咒骂世界你拒绝人生你苦苦地想这世界是怎么了。
你看世界错了,世界看你错了。
也许摇滚和我们的生活格格不入。
在我们年轻的时候,要在心里埋下一个摇滚的种子,然后忘记这棵树,回到每时每刻吸入灰尘的生活里。
只在生活的偶尔时刻,想起这棵小小的树。
然后你开始扮演正常人,试图忘记这棵小小的树,过正常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片子的地方都删除了,我并没有看到结局,不过结局仿佛是他回到了正常的生活里。
可是鹰的翅膀真的可以隐藏吗?
如果你渴望天空,真的可以甘心情愿做一只家养宠物吗?
他最后还是自己离开了自己。
倾尽一生心血想要让自己孩子变正常的父亲,搬了小板凳,坐在离开的孩子身边,无言,无泪。
这是他的故事的真正结局。
话说回来,我能理解他,他是一个生活在自己极致世界里的生物,可是这不妨碍我无比讨厌他,无视自己的社会责任,不孝不敬不负责任。
谁不是走过理想迷茫的漫漫长路,但这不代表我们非得每天在这件事情上死磕,跟全世界死磕,跟强大过去不,跟逆流而上说坚持住。
一个人成长的标志在于,能够为了理想活着;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在于,能够为了理想卑微地活着。
当我们长大,当我们发现我们和世界格格不入,当我们不愿看到镜子里面自己一事无成的样子,痛苦必然充斥每一个红小板奔涌全身。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昨天过去了,与其苦苦追问为什么今天会是这样,不如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样过才能让明天不要为同样的事情苦恼。
我虽然相信命运掌握在大魔王手中,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是小魔,在自己的范围里,向自己的方向迈进。
更何况,我们生活在一个人与人交织的社会里,除了坚守自己的小世界外,我们更要努力不去打破别人的世界,更何况是,赋予你生命的亲人。
世界粉碎了你的梦想,作为受害者,你有什么资格什么底气死磕着粉碎父母的世界?
你有点悲天悯人的情怀好吗?
真是不可饶恕。
你只不过是一只网眼开得过大的渔网,大鱼轮不到你,小鱼全溜走了。
捕不到鱼的你,就不能开心地单纯地做一个渔网吗?
摇滚不是追求本质的最自由吗?
Let it be, 这才是人能做到的,最摇滚的事情。
早些时候,我身上的暴戾之气隐隐显现,性格也犹如脱轨的列车,有摇摇欲坠之势,总希望能够奋力的摇晃父母的肩膀,大声地叱责他们的平凡与琐碎,但看见贾宏声狠狠的给了他父亲一耳光,老人捂着脸“呜呜”地哭时,只觉得惨然。
这位父亲,放弃事业,远离老家,来到北京,想帮着他认为身处“困难”之中的儿子;为了讨儿子欢心,他不知道约翰列侬的发音,硬是临摹下肖像,对照着到音像店里买来贾宏声需要的碟片;说了几十年的地方口音,因为贾宏声听不惯,改学普通话。
由“啥”转变成“什么”也许是简单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放低威严的姿态去迁就儿子,却是极难做到的吧。
天桥下,贾宏声与父亲彼此间获得了一次谅解,两人喝着啤酒,聊着天,让我以为转变会在此展开;然而一场大雨落下,父亲躲雨,儿子却偏要感受这涤荡污浊的雨滴,说是矫情或姿势高于一切,但他自己显然把自己给感动了,也让他“看清”了父亲,以及身边所有人的俗不可耐,他决定死磕,与家庭、亲人、整个世界死磕。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前些时候豆瓣上怀念黄渝的一篇文章,链接在此: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26091824/;两个极端的人,却在我的脑海里有了奇妙的相遇,挣扎在生活的边缘,不妥协,只不过贾宏声采取了暴烈的态度,而黄渝,怎么说,有点像儿时把玩的橡皮人,任由着被搓扁捏圆也无所谓,仿佛放弃了沉重的肉身,一心扑在他所热爱的数学上。
当然最后,他们都死了。
剧中的贾宏声屈服似的承认自己不过是个凡人,接受精神病治疗,戒毒,恢复到“正常”的、心平气和的生活,现实中的他却跳楼自杀;而黄渝因为一场车祸,也离开人世,然而即使没有这次意外,我怀疑他最终是否会被那些贫乏的琐碎给压断了腰。
怎么说呢,我想有时候,婉转的姿态是必要的,并不是贾宏声口中的“认输”,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有高有低,很多时候乏善可陈。
但有人不这么认为,包括过去的我,拿出犄角戳开别人,自己也撞得满头是包,学会用更加沉稳的态度处理这一切,才不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吧。
谈回到我自己的父母,其实,我爸对于生活的希望,因为那个物质匮乏年代的后遗症,大概也就是顿顿有菜有肉,家人身体健康安乐,而我的妈妈,闲时搓搓麻将,挟以自重,对丈夫女儿呼呼喝喝,也就没了;没有抱负,但绝称不上“恶”,作为我自己,是应该要去理解的。
最后引用从其他豆友出看见的王安忆的一段话,觉得太好了,总是想要掉下书袋:“他们没有一点虚无,既没有赤贫的无以生存的天地不仁之叹,也没有吃饱了撑的,专攻思想劳动。
所以他们就是浅薄,而且粗鲁。
可是,他们很有力量。
他们的力量在于,他们体现了生活的最正常的状态,最人道的状态。
这状态就是一日一日过下去,如同数米一样。
你也许会觉得没有戏剧性,是的,革命是有戏剧性的,可是革命是英雄的业绩。
革命将人群生生划成好和坏、善和恶、敌和友、英雄和狗熊,而绝大多数人是不应该受到这种甄别的考验的。
绝大多数人只是,怎么说,过一种数米的生涯。
他们有权力在不经受考验的前提下过道德的生活,他们有权力不损人地过一种利己的生活,这就是人道。
这其实就是我们的思想者苦思冥想、革命者为之浴血奋战的人间生活。
奇怪的是——我有时候真觉得奇怪——当我们真实面对着这种人间状态,却不认识它了。
社会经过不自觉的震荡,错接错拼,咬合松开,逐渐协调运行,生成养成了这群体,我们所说的小市民,他们身体力行着我们对于人类的理想。
这理想在提倡的时候总是激昂的,实现时难免趋于平淡,夸张的部分消除了,我们看到了的是“庸俗”两个字。
这多么不公平啊!
”
我看见一切正常的时候会感到不安我看见他所看见的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 糟糕的只是你不懂得欣赏无法改变世界就只能改变自己你就正常了恐惧会侵蚀你让你变得脆弱敏感邪恶 眼泪只是来自你内心的恐惧一切都好好的,在黑暗的夜里也会有光明顺其自然,用一生去学习艺术要走孤独的路 必须有作为强者的力量
在街上,会遇见这样的瘦高个男孩。
鲜艳的彩绸包着染过的长发,一件有几处折裂的磨旧黑皮夹克,有点脏的漏洞牛仔裤半盖着装饰金属铆钉的长尖头靴,靴头的革面因为经常踢石子而磨损严重。
看上去很酷,不顾一切地向前昂首阔步,通常是走向一部炫目的重型“哈雷·戴维森” 。
上个世纪未也有这样的男孩,在北京宽阔无人的马路上骑着父亲帮他买的自行车,撒开双臂慢慢地在黄昏的阳光中从坡上滑翔而下。
那是一辆现在看起来很土的28寸女车,赤裸裸的,被拆掉一切多余的部件。
一样的自由、一样的孤独、一样的叛逆、一样的不羁。
形式上的区别仅仅在于时尚的机车和即便被拆得赤裸裸仍无法改变车骨架的老式自行车。
这是我看完张扬的《昨天》后,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意象和感觉。
在不经意中找到我去年买的一套张扬作品集,收了《昨天》、《爱情麻辣烫》、《洗澡》和《向日葵》四部DVD(估计是盗版的)。
刚买来时只看了《爱情麻辣烫》,其他的就扔在一边了。
常常是这样,对于需要用心去看的电影,总是要等待有适当心境时才去看,所以在我买来的近3000张DVD中有约三分之一的碟还在静候召幸。
二“当一个人走得太远,他还能找到归途吗?
”这句话是《昨天》的宣传语。
影片采用了纪实拍摄方式,形式上还原了贾宏声从1992年刚开始接触毒品到1997年戒毒成功出院的历程,以采访的形式分成段落式的讲述,剧中除了贾宏声的妹妹由王彤扮演外,其他人物均由生活中的原人表演。
贾的父母贾凤森、柴秀玲都是吉林四平话剧团的演员,所以整个演员阵容还是非常专业的。
从导演表面上的意图来看,片中主要讲述就是吸毒与戒毒,是贾宏声与自己、与他的父母所进行的一场战争,最后通过父母的关爱感化和他自己的斗争以获得“新生”告终。
但事实上其深层的主题却是剧中贾宏声苦思的问题:人为什么活着?
活着有意思吗?
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不可否认,这是一部震撼人心的、让观众记得住的电影。
当贾宏声在酒后狠抽了他父亲两巴掌,然后跪下来猛叩响头,直叩到满脑门是血时,当贾父被打懵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时,我几乎被这意想不到的情节震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才返过神来。
三电影的剧情实际是从1995年开始的,贾宏声的父母提前办了退休,把家从东北四平搬来北京,和贾宏声住在一起,帮助他戒毒。
贾宏声自己也正在戒毒的努力中,成天关在黑暗的房间里,包着头巾,穿着黑色睡袍,不停地抽劣质烟。
对于父母的到来显得异常冷漠,甚至有些厌烦。
他不许父母亲进他的房间,说脏,脚臭。
不准家人用日用肥皂,说是农民用的。
不许父亲说东北方言,要求他要学会说北京话。
但在生活上却依赖着父母。
拒绝接戏,与外界几乎断绝一切联系。
一年来他完全是自闭,不和任何人交流,只听一盘Beatles的磁带,对着墙上的John Lennon画像产生这样那样幻觉,并独自胡言乱语。
从上个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贾宏声曾参演了很多影视剧作品:《银蛇谋杀案》、《北京,你早》、《周末情人》、《陕西大嫂》、《黑雪》、《极度寒冷》、《梁祝》……(我只从电视上不完整地看过《银蛇谋杀案》和《北京,你早》),虽然崭露头角,成为一时的偶像明星,但并没有塑造出精彩的银幕形象。
演技颇具鲜明个性,不过停滞在虚华、肤浅的层面,一直没有质的飞跃。
电影中有这么一个情节:他在一部影片扮演了杀手之类的角色,比较搞笑地模仿港片的枪战Pose,遭到圈内人的嘲讽。
种种嘲讽对于自尊心极强的他是一种打击,自从1992年排练话剧《蜘蛛女之吻》开始接触毒品以来,宏声变得狂躁、偏执、极端……。
影片中有他第一次抽大麻的情节,当时他对大麻反应强烈,狂吐,但是从此以后却抽得更狠。
在吸毒的同时,他接触到了西方摇滚乐,认识了好朋友顺兴,知道了Beatles及其John Lennon……生日聚会上,搞摇滚的朋友送他一幅John Lennon的画像,从此被他奉为精神之父。
他终日沉迷在Beatles的音乐里,慢慢地,他越来越自闭,陷入了某种虚空的境地而无法自拔,与同住一起的顺兴也变得无话可说。
(两个人呆在一起时间长了,该说的和能说的话都说完了。
)在电影中有这么一段贾宏声独白:忽然回到93年的那一天,我的身体像片衣服一样铺在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轻轻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一刻起我感觉我是Lennon的儿子,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终点,而他们还在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我感觉他们都是白痴。
带着这种来自某种幻觉和获得冥冥中神秘暗示的感觉,贾宏声泪流满面,几近虚脱地跑回家,看到顺兴正和女朋友切菜做饭,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还做饭那!”顺兴被这话问晕了:“做饭怎么了?”贾宏声无比厌恶地说:“你滚蛋!
”这次的顿悟,使他从此鄙视看到的一切来来往往的人群,骂他们傻B。
顺兴走了,贾宏声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继续领悟Beatles的启示,整整一年,他就听那盘磁带,极少外出,只有他的妹妹偶尔来照看他,往冰箱里补充一点食物,给他留点钱。
他当时的经济收入只有中央实验话剧团每月给的几百元,仅靠这点钱,他还抽着大麻。
一次他到楼道里偷了邻居一颗白菜要下面条,正巧被邻居开门撞见了,无言以对的他抱着白菜向邻居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拍《周末情人》期间,也是贾宏声抽大麻最凶的时候,在那时,他结识了音乐人李杰。
直到“晕”着拍完《梁祝》,贾宏声已经彻底厌烦了演员生活,每次演戏总无法找到最佳的状态, 直至最终对演戏完全丧失了信心。
“演戏太虚伪,音乐才是真的”他决定从此不再接戏,准备拉李杰搞个乐队。
上个世纪90年代的北京,最in的先锋表演艺术莫过于摇滚,可尽管贾宏声听烂了Beatles,对摇滚乐他依旧是个门外汉,他把李杰拉到家里住着,开始狂学弹吉它。
每天日出到日落,他可以一句话都不说,旁若无人地苦练几个单调的和弦指法,或者异常兴奋地听摇滚,在深夜不顾左邻右舍的抗议,把音箱堆在窗前,把喇叭音量调到最大,狂热地看着伙伴,却无法用语言来与伙伴交流他的激昂之情。
这样氛围令李杰感到窒息和恐惧,他不知道对方何时是闷声不吭的幽灵,何时又忽而变为热血沸腾、蠢蠢欲动的野兽。
两个星期后,他仓皇逃离了贾宏声的小屋。
李杰的“逃离”使贾宏声对所有的人都失望了,一则他失去了音乐方面的依赖和指导,二则他失去志同道合共创伟大乐队的搭档。
“没有人能扛得过我,可是我到底该干些什么呢?
”每天除了看着列侬的画像,企求再次获得启示外,无所作为,也无可作为。
摇滚距离他似乎近在咫尺,却远在云端,他像困兽一般,终日守望在窗前,痴痴地注视着天空,寻找着答案。
有一天,他看到天边出现一片黑色的云,在云层中分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看,而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这双眼睛正是自己的眼睛。
Let it beLet it beLet it beLet it be对于面临的困境,贾宏声无数次想这样告诉自己和离他而去的朋友,Let it be,随它去吧,我能应付得了,我要死磕下去,决不走回头路。
可是他无法应付得了,生来从未如此地感到孤立无助,无可适从。
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 他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当我站在黑暗的时空他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有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分离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顺其自然阴云密布的夜空将会有光明 他照耀我直到明天顺其自然 不知道这首歌被这样译法是外文书店的杰作,还是张扬的,总之是避开了原歌词中的“圣母玛利亚”,而以“他”代之,这个“他”反正是很容易被贾宏声理解为John Lennon之灵。
靠它,贾宏声死命支撑着几近崩溃的精神。
父母也在他鄙视的人群之列,因此他拒绝和他们正常交流。
当父亲找到他,语重心长地问道:“宏声,我们以前无话不谈,现在还能交流吗?
”他漠然靠在床上,冷冷道:“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电影再现了双亲为帮助他恢复正常而做出的努力,特别是父亲,被迫换上儿子要求他穿的小一码牛仔裤,陪他去公路旁的草地散步、喝酒、骑自行车、为他跑到外文书店买“拉皮豆丝” (The Beatles)的磁带………有一次,贾宏声在雨中走了一通宵,路过一个兰州拉面摊时想起要吃面,就回家跟他母亲要10元,母亲疑心他彻夜未归,可能又想去买大麻,没给他钱。
气急败坏的他开始在房间里撒泼,踹翻了电视机,摔砸东西。
父亲见状赶紧把钱给他。
他继续幻想自己是列侬的儿子,追问父亲,咱们家有欧洲血统吗?
你是农民,你为什么是我父亲,你为什么是农民?
我是列侬的儿子。
毒品的后遗症使他患有严重的幻视幻听病症,常常在自己房间里产生遇见龙的幻觉。
1996年3月19日,贾宏声过29岁生日。
午夜,他强把睡在床上的父亲拉到客厅喝啤酒他说:“我今年29岁了,吸了4年毒,什么都没干。
我这4年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是我父亲?
你是吗?
”父亲茫然地望着宏声布满血丝的双眼:“我是啊”“你不是!
我是列侬的儿子!
”“这是你的幻想。
”父亲没有意识到儿子即将发作。
贾宏声慢慢站起来,直逼近父亲:“这不是幻想,因为你是农民,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活着?
活着有意思吗?
”父亲:“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
”宏声厉声说:“我今天让你明白,人,为什么活着!什么叫快乐!……”说着举手两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父亲那苍老的脸上。
当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贾宏声面前,他显得有些慌,但并没有反抗,似乎明白自己的死磕扛到头了。
但在精神病院接受医生入院登记的询问时,他仍坚持自己名叫列农,列宁的列、农民的农,家住在伦敦。
在医院里,贾宏声终于无法做到形式上的自闭,他必须面对同一病房的10来个精神病人,在同他们的接触中,他认识到即使是精神病人,也有他们自己的活着的理由和意义,他们中有人认识他是演员,会找他签名,会给他烟抽,会偷吃他的水果,病人还会告诉他:一个人必须要去适应这个环境,而环境不会去适应你。
在这么一个精神和行为均属病态性混乱无序的群体中仍是有基本约束的,你必须按医生的要求服药,否则将被强制捆在病床上,失去肢体上的基本自由。
无论是正常人也好,精神病人也好,你无法绝对自由,天马行空,只能向群体中具普遍约束力的规条和标准妥协。
在这里,他对自己个人能力的弱小有了结论性的认识。
他还遇到了同样进医院治疗的顺兴,顺兴告诉他,自己的女朋友死了,一次注射毒品过量,从楼上飞了下去。
在医院里某个夜晚,贾宏声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
这个梦指引贾宏声重新拾回了自我,做一个人,而不是列侬的儿子。
基于这种认识,他顺利地通过医生的测验,康复出院。
他戒了酒、戒了毒、戒了幻想。
回家的时候他买了面条和肉馅,要求母亲给他做炸酱面吃。
一年了,他原来涂得五颜六色房间已被父母亲重新装修过,明亮、温馨、整洁,充满了新鲜的空气,原先的东西收进一个大纸箱里。
他从箱子中找出一盘列侬的磁带播放,音乐前奏中有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把母亲吸引过来,他第一次与母亲对视而笑,并为母亲回放了一遍。
1997年的这晚,贾家充满了宁静。
当影片结束的时候,生活全然没有结束,一切都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开始,昨天永远像一个阴影纠缠在所有人的内心。
四1998年,贾宏声接戏主演了电影《苏州河》,他的表演在蛰伏许久之后再次得到肯定。
这一年他认识了在戏中扮演女主角的周迅,两人很是那么回事地交往了三年。
尽管注定没有什么结果,提到周迅,贾宏声的眼中出现亮光,甚至还有点沉醉,少见而令人诧异,他说,她是他记忆中一丝闪亮的色彩,跟她有那么一段,挺有意思的。
2000年11月《昨天》封镜,随后的12月8日,全世界的摇滚乐迷举行了各种各样纪念约翰.列侬被刺20周年的活动。
五始终觉得贾宏声就是个小孩,不管他实际年龄是多大。
一个被父母和命运惯坏了的孩子,敏感、好强、死磕、严重到病态程度的虚荣、偏执、任性、抑郁、自卑、依赖性强、极端、虚伪。
一个弱者,内心虚空和脆弱,极易受到外界诱惑、侵扰、打击而一蹶不振。
经历昨天,他得到应有惩罚,也获得了经验。
这类的孩子在生活中似曾相识,无非其表现的极端程度各不相同而已。
电影中,有段朋友对贾宏声的评论,说贾宏声做什么事都爱过,啤酒,三瓶可以喝得很舒服,可他非要五瓶。
就当是南柯一梦,昨天对于贾宏声就像崔健歌里唱的:我想要离开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重头再来。
梦醒时分已到了四十不惑的年段,愿他从此不惑。
听说贾宏声现在又回到从前的封闭状态,但是没有吸毒。
沉思?
忏悔?
继续解开心中的死结?
God bless this boy。
电影没有完全还原贾宏声那段生活的所有重要情节,譬如说关于爱情方面的内容,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这部电影的震撼力。
在电影表现的这段昨天,贾宏声的身边其实一直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和他相恋,还生下一个儿子。
在发现贾宏声吸毒后,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贾宏声,运用药品治疗、精神鼓励、情感安慰等各种办法,甚至跪在地上哀求他,但最终因“心有余而力不足”,黯然带着儿子离去。
这个女人也是个才华出众的演员,他的同学和曾经的同事。
最令我感动的是贾凤森夫妇不轻言放弃的爱和责任心,贾家妹妹的兄妹亲情,这些爱一生陪伴他,从昨天走到今天。
当所有的人离开你的时候,你至少还有亲人。
六关于摇滚,没有人能对其做出准确的定义,它似乎是一种没有教义的音乐宗教信仰,通过金属乐和带着旋律的呐喊来进行的自我表现和精神宣泄。
没有教义,所以迷惘,所以愤怒,所以颓废。
有人(理查德.戈尔德斯坦)说,摇滚最重要的特点是对青春活力的肆无忌惮的挥霍。
不过我喜欢何勇说的:摇滚是什么?
摇够了就滚!
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僧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因此在大多数时候,任何人都无法找到或长时间保持身心上的良好状态,非此苦即有彼苦。
相信吸毒最初是为了消除痛苦,找到最佳的感觉。
无奈这是魔鬼的捷径,代价是在短暂的极乐之后承受绵绵无尽的痛苦。
七很怀疑贾帅哥在最迷恋摇滚的时候对摇滚究竟知道多少?
对奉为精神之父的John Lennon,对Beatles究竟又知道多少?
让他最有感受的那首Yesterday,是和Lennon翻脸导致Beatles乐队解散的保罗.麦卡特尼创作并主唱的。
如果跟着进入幻觉的话,在中国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出现一个连侬的儿子。
1967年连侬27岁,在他40年的人生,和他有性关系的女人多达三百多人。
这其中除去第二任妻子小野洋子的话,相信仍会有一些亚洲女子。
我知道这样说肯定会挨四面八方的一顿暴K,其实我只是想说当你奉列侬为精神之父时,他给了你什么样的启导,说到底,列侬也只是小野洋子怀里一个顽皮的孩子而已。
1980年12月8日晚上,在列侬的寓所前,马克·戴维·查普曼走近他的偶像列侬,当时列侬正从豪华轿车里出来。
拿到列侬的签名后,查普曼等着列侬转身走向寓所,然后掏出一把手枪,用一本《麦田守望者》遮在上面,向20码外的列侬连开了5枪,5枪中的4枪打在列侬的背部和左肩处。
列侬趔趄着走向大厦入口,倒下,嘴里涌出鲜血。
歇斯底里的大野洋子跪在他身边,查普曼却不慌不忙走开,坐在街道边并开始读塞林格的这本小说,刚刚所做的好像对他没影响,他只是坐在那里等警察赶到。
查普曼接受审讯时声称他坚信列侬已经变成一个不真诚、卑鄙的伪君子,就像《麦田守望者》书里写到的那些。
他辩解道,因为列侬已被商业主义腐蚀,所以他为保护列侬的纯真而射杀了他。
甚至在被判决有罪时,查普曼仍认为他的行为十分正当。
为证明这一点,在对他的判决聆讯中,他在法庭上大声朗读了塞林格小说中那段著名的“麦田守望者”言论:我老是想像一大群小孩儿在一大块麦田里玩一种游戏,有几千个,旁边没人——我是说没有岁数大一点儿的——除了我。
我会站在一道破悬崖边上——我是说要是他们跑起来不看方向,我就得从哪儿出来抓住他们。
我整天就干那种事,就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得了。
昨天的人都很疯,疯得很有理由。
今天的人也许有同样的理由不疯。
八人为什么活着?
活着,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前提首要以及必要条件。
大多数人不需要想这个问题,直接该做饭的做饭,该睡觉的睡觉。
如果不活着,你怎么思考这个问题?
活着有意思吗?
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因为这里指的“快乐”也是对活着的人而言的,没见过快乐的死人。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从出生到死,从来没有笑过。
如果笑过。
你就得到答案了。
如果从未笑过,去找医生(可能是面瘫什么的),或者去死吧。
对贾宏声的印象,来源于电影《苏州河》和《极度寒冷》。
但其实这已经是他很后期的作品了,《昨天》里说的那些个《银蛇谋杀案》、《周末情人》我都没看过。
说实话,我不觉得丫有多酷,多帅,多值得成为后来的文艺青年们的精神前辈,用北京话来说,我觉得丫太装逼了。
《昨天》的一个多小时里,我没有大伙儿说的那种“心疼这孩子”的感觉,反而是怒火一重又一重。
谁没有年轻过,难道年轻就是放肆的所有借口吗?
喜欢The Beatles就一定要是John Lennon的儿子而不能是农民的儿子吗?
文艺青年就一定不能用肥皂,就一定要老爸也勒紧肚子陪你一穿牛仔裤吗?
你的精神图腾难道就只是给你抽老爸两耳光的勇气吗?
生活的苦闷青春里谁没有过,与世界的无从对话感谁不曾经历,难道就你有悲伤,痛苦,难道就你清醒,别人都是行尸走肉吗?
连世界都没有勇气面对的人,他没有资格谈论任何热爱。
电影里的贾宏声咆哮着对父亲说:“你们这代人真正活过吗?
你们快乐吗?
”但上一代的人不似我们,我们生活在一个物质丰富的世界,视界越来越宽广,精神也越来越不甘于平淡和朴素。
而父辈们的爱是单向的付出,保持着农民们最淳朴的对于土地一般的热爱,一种默默耕耘的底色,不是我们这一代人,生活在数码时代,读图时代,WEB2。
0的时代,渐渐褪掉最本真的原色,觉得它们土,不够新潮,不够酷,而拼命往自己身上堆叠色彩,活的火树银花。
但我们这样也还不是天天怨尤,也还不是没有得到快乐,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对给予我们爱和生命的他们指手画脚呢?
他们的快乐建立在我们之上,面对贾宏声那样的状态:一个整天关在屋子里听音乐,穿着黑袍,毫无生气,吸毒,伸手就要钱,动不动骂人的儿子,父母活的战战兢兢,他们能快乐吗?
虽然有毒品作为强大的理由,但是我想说:文艺青年其实不是那么当的。
别用代沟作为漠视亲情的借口,别用毒品来装饰自己的文艺,别活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说到底,每个人都踩在地上。
文学艺术的价值不是提供一个任性的逃遁,它应该是让人更懂得和更珍惜。
放下你们的装酷吧,先学习怎样成为一个人再谈文人、艺人或者文艺人吧。
张扬把《昨天》拍成了一个吸毒青年的忏悔录。
仿佛有了个温和的底子撑在那里,让人们可以略过贾宏声之前的一切过错,而将毒品认定为人性偏离的罪魁祸首。
所以电影有了一个光明的结尾:吸毒青年戒酒戒毒,买了面条和肉馅儿回家跟家人一起吃顿炸酱面,送给了家人一个久违的温暖平和的夜晚。
但我偷偷在想,贾宏声精神里的那些黑洞真的完全被填上了吗?
真的不再往外汩汩留着汁液了吗?
还是他在精神病院的夜晚跟上帝做了一项隐秘的交易,他以一个平和的躯壳换得更深远的精神流放。
我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在听到看这本电影之前,对贾宏声的印象仅仅是苏州河中那个满脸陨石坑的粗糙的缺少表情的面孔,以及在媒体中乍然一闪随即消失的他的死讯。
说实话,对于苏州河这本电影,我不算太喜欢,甚至可以说是不大喜欢。
矫情,还有贾宏声那张略显土气的粗犷的脸,应该都是我不喜欢它的缘故吧。
也许上天是公平的抑或是爱开玩笑的,这样一张看似刀枪不入的粗犷的脸下面,是一个脆弱忧伤的灵魂。
有些人,注定是循着内心的呐喊而活着,注定是要燃烧自己的,其实他们知道,无论是他们做了哪种选择,无论拥有怎样的生活,都不会快乐。
他们永远忧伤,永远在寻找,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本电影的确是贾宏声对自己深刻的剖析,甚至有些触目惊心,相信有许多人会觉得不解和鄙夷,也许只有体会过那种无法挣脱的孤独感和对整个世界的绝望感才能了解那种伤痛。
而这种伤痛是自己给的,骨子里的脆弱纤细使骄傲变成挣扎,变成自我惩罚式的无力感。
我也曾有过压抑绝望的日子,眼里的世界都成了灰色,除了控制不住地想痛哭外无法做其他任何事情。
也曾一整天坐在墙角重复听一首歌,脑海中各种回忆狂乱翻滚。
现实的冰冷和内心的炽热之间的排异反应,只能在内心消化,内心世界的强大可以让贾宏声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中生存。
他是理想化的,他希望世界如他想象般美好,他希望人们能够和他一样细腻敏感,情感丰富。
所以当他看见人们面无表情地穿梭,生活,他骂这世界充满了SB,那么多他在乎的美好和感动,阳光,草地,雨水,音乐,却没有人看见,他痛恨这一切,因为这个世界所追求的是他唾弃的,他唾弃的是这个世界所追求的。
也许人们会不屑一顾,只是无病呻吟而已,甚至我有时也不禁会这么觉得,但是我明白,那种深入骨髓的忧郁是多么痛苦。
记得影片中,贾宏声趟在草地上,迎着阳光,念着歌词,我想他是真的热爱生命的,至少是那一刻。
当他推开窗,告诉自己,贾宏声,坚持住,我是多么希望他没有离去。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坚持住,或者,这就是他的坚持猪老三
当在新闻中听到你也跳下去了,让我想起了电影《追捕》中那句台词“唐塔跳下去了,昭仓也跳下去了,跳下去就融化在那蓝天里。
”张国荣跳下去了,陈琳也跳下去了,昨天你也跳下去了。
以为《昨天》只是你过去生活的一个电影写实版,以为电影结束了,你就会从伤痛与困惑中走出来。
以为《昨天》只是你的昨天,以为你已突破心灵危机走出阴影,迎接充满希望的明天。
没想到,你的人生顺《昨天》剧情继续发展,最后你还是跳下去了。
《昨天》中你是一位饱受毒品和精神折磨,痛不欲生的悲剧性人物,记得张国荣生前最后一部电影作品《异度空间》中的角色最后也选择了跳楼结束生命。
有时不知道是这些带有悲剧性的故事是在预演你们人生的未来,还是你们的现实生活受到电影人物的影响,只叹入戏太深。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选择自杀的人,情感太脆弱,在逃避现实,是个胆小鬼。
其实,每一种自杀方式都需要很大的勇气,曾经亲身经历从60米高的跳楼机扔下,那短短的几秒瞬间变得好漫长好漫长,被恐惧所包围,那就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煎熬。
当人生万念俱灰时,再也找不到想要的快乐时,再也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时,整日陷于精神分裂症或是抑郁症的万般折磨中,陷于妄想、失眠、恐慌、厌食、不安、无助中,或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
一直朝前走不要往两边看天多么的蓝啊准会融化在蓝天里
虽然贾宏声确实让人感觉很装,但可能他本人就那样。这电影还是挺让人心酸的。
活不下去就不活吧人至少还有这点权力
做什么都比别人过。@阴暗中萌生的一切一切…… //X爸妈养大的X娃,这样的故事不止一个。我们自己的故事也不怎么样,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镜头拉远的时候我真的震惊了,把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用到电影中。。。
补标,任性,无聊,而且贾宏声的音乐品味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做文艺青年。不嫁文艺青年。不生文艺青年。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清净的一下子让我崩溃了。那一刻起我感觉我是列侬的儿子。这一段反复看了十多遍
看完这部电影,我才知道贾宏声的死是必然的。绝对的人格独立造成个性的孤独,从而表现的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有点像黑塞的《荒原狼》。但是导演却没着重描写主角的精神世界。这挺失败的。还有结局也不够好。主角不应该对世界妥协的,他应该死在精神病院里。
电影揭开舞台效果后,父母在台上说的台词并不能和贬义的农民设定挂上钩,是有不自洽的。舞台剧形式的意义在哪里,自我反思的外化,但若是要做这个用途,旁白已经可以了。
禁毒教育片,或许也是迫不得已,劝「戒」连带着家庭情节剧的味道如此刺鼻。贾的症结不在于毒、摇滚或(污名化的)「文艺青年」,而是在改革开放后成长起来的这一代人的「孤儿怨」:无法认同生理学、社会学和意识形态上的父亲,又无法找到精神层面的父亲;或者说想要另觅父亲这种行为本身在这个国家、这个文化里就不具备任何合法性和合理性,是一种自我毁灭、亟待治疗之举。父辈和子辈均是表演的层层嵌套,如果说子辈试图拙劣地表演列侬、表演迪恩,那么父辈就是在更娴熟地表演人艺、表演文公团、表演一种家庭的、民族的、父权的正统。
久仰的作品,今晚才看完。
以后生个儿子变成这样,一定掐死。听个Beatles就能成这样?还列宁的列,农民的农……你大爷的。
你是列侬的儿子
那个揭示戏剧场景的拉镜头挺意外的,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
记得当年中戏逸夫剧场放映,到了精神病院“体验生活”那句真是全场爆笑。没想到如今贾宏声也离去了。
还记得电影刚出来时,很多人在讲。但说实话,我没看懂。
我认为有意思的三个结构及其互动——纪录片式的旁白、以追求真实性再现的桥段与舞台剧——后来想想都是服务于导演心目中那个故事的叙述,结构只是变化的框架,而其内核并没有变。抛开摄影和调度,我认为剧本始终没有真正提供一条让观众试图理解和走进主角的道路,反而一再强调着具有普遍性的中国家庭权力关系,简直有种自虐式的赞美。所以很多短评说在片中男主角煎熬发疯的种种片段是不懂事是装逼,如果这不是导演最初想说的,那么肯定是它的表达方式出现了问题。至于为什么贾自己没有为自己和相关群体正名或是多说点什么,我甚至自以为是的想,参与这部电影的演出与制作也是贾宏声和自己死磕过程的一部分,只不过这段故事的结局是以死亡告终,而非新生。
看完这部也不会对后来的张杨拍出《冈仁波齐》有多诧异吧,反倒是更合理了,不也相当于重新听了遍郑钧唱当年的《回到拉萨》吗……没有婴儿潮也没有赤军,只剩进步青年,改良的路子也封得死死的,还能在集体阴影、断裂的文脉与现代化进程中找到什么位置呢,不得一直冲撞至死。影片也没法从这种荷尔蒙的迷恋中得出什么自省价值,对此中的傻波一倒也无需苛责;一代人的思想里,所谓幼稚的与可以被体认的互不冲突。p.s.通过舞台转场,以及一镜内以光效与景别完成情境变化的调度方式还是蛮前卫的,可惜除了民警将贾宏声带离房间的走廊跟拍,没有看出将之组成一套语言体系的更多尝试。
是我变了吧,理想主义者....现在看来,做作。有人说只要不合我心意,我就会认为是错的,我还真是这样武断吧。他究竟为何自杀,是为了理想还是别的原因呢?但跳楼这种举动,如果完全入世,是不可能做出的。马达,你知道现在的理想主义者,是多假吗?
是我变了吧。大一的时候看觉得心里暗疼,有不少共鸣。现在再看的时候觉得真做作真傻比,为什么要哗众取宠?世界上比你傻逼的人海了去了。所以我开始好好的生活,坚强隐忍又甜蜜的微笑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