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者莱农【序幕】时空切回第一场 1、上一集序幕中,以恩佐、帕斯卡莱、莱农三人的对话做莱农与莉拉的叙事转折。
第二集莱农从左到右:从莱农的世界进入莉拉的回忆。
详见: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28327/?_dtcc=1【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2 发烧这一集对称性地,以三人一场对话,从莉拉的过去时,将叙事时间切到莱农的现在时。
第三集莱农从右到左:从莉拉的回忆回到现实世界。
构图上将莱农与恩佐对调以示区别:
第二集V.S.第三集2、开车的方向也保证不跳轴:左与右是莱农与莉拉的切换。
第二集从左到右:驶入莉拉的回忆。
第三集从右到左:回到莱农的世界。
第二场 电话戏冷暖光对比。
一家人只有莱农的半边脸在暖光下。
冷光下是贫穷吝啬的原生家庭,是无力施助的莱农。
暖光是慷慨解囊的知识分子家庭,是可以给《团结报》供稿、联系朋友(本季不断出现L’AMICA)帮助莉拉的莱农。
第一幕 看病第二幕 买药齐轴镜头拍摄两人买药前对性经验的讨论(齐轴镜头如图8、9)
根据前面出现的橘色、蓝色小船可知
两人不是并排坐着,而是相向而坐,表现两人对性不同的看法(其实是莱农没有真诚回答)
莉拉:性经验不愉快莱农:对我来说不是那样的
但坦诚谈过性后,后莱农内心与莉拉达成一致,两人买药时,共处一个中景尽头内,并用成双成对的小船、山峰,暗示两人的结盟、互相理解。
第三幕 寻访故人与阿方索、吉耀拉的深度对谈都是暗调,为莉拉的神秘力量渲染气氛。
插一句从文本上,吉耀拉、米凯莱、阿方索的叙述都意图赋予莉拉一种雌雄莫辨的气息:米凯莱从男性角度认为莉拉胸小屁股小瘦巴巴没有女性气息,这正是对女性固化认识的表现。
米凯莱又认为莉拉有勇气有决心像一头狮子,她的脑子连男人都赶不上。
阿方索作为一个男人希望他能成为莉拉,也是对性别自由、平等的呼吁。
问题来了,莉拉不像女人,但男人也比不上她,莉拉的性别的到底是?
落幕 重游故里1、斯蒂凡诺出场如何营造紧张感:莉拉的视角镜头,声画对位剪辑
给斯蒂凡诺吸烟一个镜头,使时间停顿,让观众屏息
斯蒂凡诺正后角度制造悬念感,不知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2、结尾经典美剧剪辑,一段老城区日常的蒙太奇,结束在四人的中景镜头上,实现“治愈”、“拯救” 的升华
【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1丑闻 红棕色:逃离者莱农的大衣: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20788/【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2 发烧 梅子色:生病的莉拉: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28327/【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3 粉红色:拯救者莱农的风衣: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37177/【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4 冷战 蓝色:圣母莱农: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54082/【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5 恐惧 白色:婴儿之纯白 白色之恐惧: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63966/
看了《我的天才女友》S3E6,对莉拉与莱农有了新的认知。
莱农气冲冲去新城区找埃莉莎,想质问妹妹怎么会和马尔切洛·索拉拉同居并且没告诉她,老年莱农的旁白响起:“那些在佛罗伦萨我支持的事情——自主权、婚前同居——在老城区却令我无法忍受,而我的母亲竟然接受了这一切。
” 这是一个奇妙的倒转。
在佛罗伦萨抱着孩子参加女权主义游行的莱农,站在齐声高喊“我是我自己的,我支配我自己”的人群中微笑,却无法忍受身在那不勒斯老城区的妹妹婚前同居。
而因为莱农在市政厅而非教堂结婚生气的母亲、骂与恩佐同居的莉拉是 bitch 的母亲,却为埃莉莎的同居行为感到欣慰。
看似进步的女权主义知识分子此刻成了“保守派”;一生未离开保守、落后老城区的母亲却拥护女儿的婚前同居。
莱农的气愤,一方面是生气于自己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莉拉在电话里暗示,她完全不知道妹妹已经和马尔切洛在一起——更没想到妹妹已经搬出家住。
这使莱农觉得离开那不勒斯的自己被从家里排除了出去、她似乎无法再对家人施加影响,而母亲的回应也颇有意味——“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
你只是说着照顾我们,实际上却把全家人扔在那不勒斯不管而去过你的好日子。
”
另一方面,莱农的反对则是由于那是索拉拉家的马尔切洛。
此前在莉拉的提醒下,莱农意识到索拉拉家与堂·阿奇勒的死脱不开干系,也构建出他们放高利贷、施加暴力从而影响和威胁整个老城区的脉络。
因此她也担心妹妹与这个黑手党家族牵扯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吸引埃莉莎的是作为“马尔切洛的女人”的权力感——整个城区的人都开始当她是女王。
莱农则看向未来,甚至可预见马尔切洛占有、熟悉埃莉莎的身体后有朝一日就会抛弃她。
莱农此次回到那不勒斯,始终警惕着索拉拉家,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愤怒于莉拉接受了米凯莱的工作、震惊于莉拉和恩佐一起参加索拉拉母亲的六十大寿。
莱农母亲会接受埃莉莎与马尔切洛同居其实并不令人意外,这是内嵌于那不勒斯老城区整个权力关系逻辑中的。
对于莱农和莉拉这样底层的家庭来说,女儿攀上和索拉拉(或卡拉奇)家的婚事,是能够给全家人带来实际好处与地位提升的。
埃莉莎搬进了明亮宽敞的新房子,莱农的另外两个弟弟妹妹也有了能带回来钱的工作,更不用说老城区其他人从此看待这一家的眼光。
莱农去比萨读大学、出版小说(还译为德版)、和年轻教授彼得罗在佛罗伦萨结婚,这些的确能给她的父母弟妹带来一定程度的面子,能使她的家庭成为那不勒斯少有的供出大学生和知识分子的家庭、得到些许尊敬。
但莱农也确实需要一个人离开老城区过新生活,即便她会寄钱、买东西给家里,生活在那不勒斯这个暴力、混乱街区的仍旧是家中其他人——那些莱农“留在身后”的人。
是她的父母需要想办法存活于此、需要想办法多赚点钱或提升地位(至少是不受欺负)。
只要莱农没有(也不可能)将全家带离这里,她就无法阻止家里人想办法和索拉拉家攀关系。
同时这两集也让我看到,莉拉有时候是非常粗暴地对待莱农的。
她想要安静地工作、思考,就不顾莱农的明确拒绝将儿子送到她家里,本就需要照顾两个孩子的莱农难道不用工作和思考吗?
虽然她之后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真正地”、“突然”这些东西,而只有一件接着一件发生的事情、只有前因后果——是有道理的,是戳破语言的伪饰与缓冲的,但我从她的语气和选择讲这件事的时机中仍然嗅到了恶意,更不用提她随后又暗示埃莉莎的事情并立刻挂电话。
莱农和莉拉的关系一直是非常复杂的,彼此的爱夹杂着嫉妒、挑衅、竞争。
但我又似乎感觉出了另一层:莉拉好像有一种莱农欠了她的感觉。
或许在莉拉看来,如果她也有莱农那样的机会可以读书学习,她会做得更好。
莱农走出了那不勒斯,所以莱农某种程度上有责任帮助她。
莱农实现了阶级跃升,所以莱农应该怀有愧疚感、应该容忍她的粗暴和任性。
在《碎片》中读到费兰特的一段表述觉得非常贴切:埃莱娜与莉拉不是总是相互帮助,她们也相互洗劫,相互盗取能量和智慧。
碎片8.9[意] 埃莱娜·费兰特 / 2020 / 人民文学出版社她也将莉拉描述为一个「过分的人」。
而莉拉对待莱农(可能还有恩佐)的这种有时专横的方式,与她的果敢、横冲直撞是一体两面的。
如果她如莱农那般更体贴,就不免可能更温和、有所顾忌。
而从这部作品被呈现为老年莱农回忆性写作的角度看,莉拉身上聪明、不费力、可以准确地抓住核心的光芒,连同她不时的专制,都是一直威胁莱农的东西。
费兰特说,“在两个人的关系中,个性强大、内心丰富的人,会掩盖那个虚弱的人。
” 莱农将自己界定为关系中较虚弱、缺少核心的那个人。
从接受教育,到写出小说,她始终有种隐忧——“我是不是从莉拉身上汲取(甚或偷取)了这些能量?
” 每次看到莉拉读书,她都会警觉起来,或许也是在担心莉拉一旦投入像她一样的努力就会做得比她更优秀,而令她黯淡无光。
那本莉拉从未写出来的“潜在的书”是一生悬在作家莱农头上的剑。
对莉拉潜在力量的认知与欣赏,连同这种隐忧一道使得莱农大多数时候会去容忍莉拉的“侵犯”(越界)、索取和洗劫。
看了半天,enzo是里面最正常的男人,但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nino是里面的香饽饽,是个女人都喜欢她,主角也失智。
女的里面,lila是食物链顶层,是个男的都喜欢她。
一开始我是不想看这个剧的,因为听说两女互相督促学习,并喜欢同一才子,光这点就很让我下头了。
说直白点就是,剧没点开就开始讨厌nino/所代表的这些东东。
看了以后,才知道这剧真的是艺术品,好看极了。
但厌恶的东西还是厌恶,只不过心里多了一点凉。
对婚姻,爱情,没意思。
但人生还有其他有意思的东西吗?
没有吧,不知道。
还有一种凉就是,我yy这书是真的🤥,那不勒斯这个破地方几年前的课题,到今天我们依然无解。
我觉得除了女性,男性也在混乱的边缘。
任何一个性别的问题,都是整体的问题。
lenu的老公其实也蛮可怜的,虽然我觉得他像个“中东男人”。
总之,婚姻这个东西应该结束了。
回顾埃莱娜和彼得罗的这段婚姻,对从那不勒斯老城区离开的埃莱娜来说,是当时的她最好的选择了。
她拥有彼得罗的爱,她向往的另一个阶层的生活,以及彼得罗知识分子家庭的背景对她小说事业的支撑,这一切对埃莱娜来说几乎称得上百利而无一弊。
但只有走进婚姻之后才会发现,彼得罗所代表的知识分子阶层和索拉拉所在的老城区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彼得罗不关心埃莱娜在想什么,看什么书,关心什么议题,写什么书,他甚至对放在书桌旁的书稿几乎从来都没看过一眼。
他内心不关心任何人,埃莱娜不过是他婚姻里的妻子摆设,他生活的背景板,所拥有家庭的一个证据,他不爱任何人,他只爱自己。
所以当这段日渐苍白的婚姻,尼诺走进来,挑衅地甚至带着居高临下的态度告诉埃莱娜,彼得罗的糟糕,这无疑是对埃莱娜的一种诱惑。
埃莱娜深知自己在这段关系里长久忍耐,但尼诺的“自作聪明”究竟是出自于爱呢?
还是出自于骨子里透露出的“轻浮”?
尼诺从来都不是老城区的那些男人,他们粗暴,会使用武力让女人屈服。
尼诺在女性面前更擅长表演一种“受伤和深情”,他总是让那些女人深陷他营造的爱情里,而每一个深陷爱情里的女人又何尝不是以为自己在这段关系里终于占据了有利位置呢?
如果长久以来女性处于被压制的一方,那尼诺又何尝不是女性渴望占据上风的自我投射呢?
如果男性渴望征服,频繁遭遇尼诺的女性——娜迪亚,莉拉,西尔维亚,埃利奥诺拉,埃莱娜——又何尝不是呢?
埃莱娜的轻浮,她下意识对知识分子阶层的顺从,追逐、渴望得到认可,与男性的尼诺不无区别。
当尼诺和埃莱娜在餐桌上下意识将彼得罗挤到卧室,这不得不说是无意识的合谋,那个他们从小渴望、一直迫切得到认可的阶层的人,不过如此——没有比他们更聪明,更有善意。
埃莱娜无论是出于爱欲,对尼诺长久以来求而不得心态的报复性补偿,还是对婚姻僵局的突破,现在的她不在是大学毕业时那个带着懵懂、对一切都全盘接受的埃莱娜了。
而只有当她把自己的轻浮,与尼诺的轻浮放在一起审视时,也许她会看到,尼诺究竟是真实的爱,还是看到另一个自己的对比的参照对象。
第三季最后埃莱娜照镜子的那瞬间,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在隔空对着现在的自己微笑。
(这是第三季最惊心动魄的一个镜头)她的眼光不再饱含犹豫,没有焦灼的愤怒,那么笃定,仿佛长久以来一直困扰她的,让她坐立难安,不得不顾及的,都尘埃落定了。
那是更稳定的一个自己,不用在男人的眼光里追寻,不用在世俗的标准里左支右绌,甚至不用在自我的审视里踌躇不前。
而这一切得跨过尼诺。
不要害怕选择,如果停留在原地,停留在婚姻的苍白和孤独里,停留在忍耐和顺从里,终会发现生命的流逝毫无波澜,也就失去了意义。
飞蛾扑火之所以被赞美,是因为明知不能却迎头撞了上去,撞上去才知道那道光究竟是希望还是毁灭,撞上去才知道热得烫身还是虚假的幻觉……而只有在选择的缝隙,撞上去的瞬间,才会窥见真实的自己。
(二) 如果以“精神独立、自我构建“为前提去考察莉拉,埃莱娜、尼诺,显然截至第三季为止,他们全面溃败。
诚然莉拉最具反抗、自我意识。
但囿于知识所限,她无法离开老城区,看不到更广阔的世界和新鲜的事物,这让她思考世界的方式非常有限,这种局限在对未来的希望上大打折扣。
莉拉挣到了钱,通过与索拉拉合作,这一度是老城区衰败、不正义、女性乃至整个老城区暴力的根源,也是一个不公正世界最根本的恶。
这无疑是与虎谋皮,莉拉坚信自己在利用索拉拉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这个过程,只能是一个自我消耗的过程。
从根源上,索拉拉就是旧世界的代表,是以男性为主导世界的权力的象征。
如果埃莱娜是以取悦男性为未来铺平道路,在取悦上位者的过程中看见自己、构建自己、以摆脱权威对她的吸引,那莉拉的反抗则在过程中逐年消耗掉了,就像一曲高音,最后只剩回响,余音荡荡,但只见微光了。
莉拉同时更表现出了一个愤世嫉俗者对世界的不信任,而最后成为一个彻底的厌世者。
她或许清醒,洞悉世事,体察人情,但不具创造新世界的能力。
因为在老城区找不到和她一样具有反抗、自我意识的人,一同构建一个能和旧世界抗衡的、崭新的力量。
所以所谓 “天才“,如果没有时代的助力,她的光芒只能消失在芸芸众生之中。
埃莱娜的自我成长、自我构建的路程,显然要比莉拉长很多。
她要自我意识、自我征服的困难远远比莉拉要多得多。
但埃莱娜才是女性能站在天平的另一端和权力结构对话的希望。
她先是走出了那不勒斯,上了大学,这让她的未来截然不同于莉拉。
无论莉拉怎么“天才“,以男性为主导的那不勒斯和弗洛伦萨、米兰无法相比,后者是埃莱娜所进入的以知识分子为代表的阶层。
这意味着埃莱娜对家庭、婚姻、孩子和事业,以及未来世界的思考方式,截然不同于莉拉所在的老城区。
埃莱娜有更多的机会,看到自己更多的身份、角色,从而在丰富这些角色的过程中,在现实世界里面对的每一个困难都更清晰地反射到内心世界,这样的觉醒、自我构建比起莉拉彻底拒绝更具力量。
毕竟活生生的、参与世界才是未来的希望,她能成就自我,更能感染他人,而彻底的拒绝最后只是消失,她无法成为一股力量。
尼诺虽然是莉拉、埃莱娜女性自我意识的投射。
他一方面代表着女性渴望成为的人,独立,自由,有一份能参与世界的事业,莉拉对尼诺的爱情,多半源自于此;另一方面他代表着女性无法摆脱的桎梏,解释世界的权利仍然紧握在一小撮人的手里,他们是以知识为工具参与世界的知识分子的权威,这是埃莱娜目前的困境。
埃莱娜目前看来得到了女性在外表能得到的与男性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从婚姻内部来看,家庭对埃莱娜的消耗远远大于彼得罗,生育和家务对事业的冲击是致命性的,而彼得罗凭借男性身份避免了这一切。
埃莱娜小说事业的起步,生育后小说事业的继续、发展,都得益于彼得罗知识分子家庭所代表的阶层,他们的赞同、认可,让埃莱娜本能地取悦、追逐。
这让埃莱娜的面目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必须在由激情、非理性所诱惑的爱情里看清楚尼诺即自己此时究竟爱的是什么,莉拉看到了尼诺的爱里的嫉妒,这不是一份相互尊重、彼此爱慕的爱,这违背了莉拉反抗的天性。
而埃莱娜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明白这一点,只有在爱里的抽身,只有当她摆脱对权威的一味靠拢,对知识不加批判地接收,只有在孤独里审视自己的每一个身份,她才能真正用自己的力量和世界对话。
只有在那个时候,她会成为一个新的埃莱娜,不是彻底失去世界,失去希望,失去创造的莉拉,是一个能在现实世界里看到自己的身份,有自己的事业,能参与世界的,用创造构建未来的、女性的埃莱娜。
埃莱娜在小说签售晚会上,再一次遇到了尼诺。
埃莱娜面对尼诺,总是不自觉会陷入自卑。
他提醒着她的出身,她见识的匮乏,她渴望但无法触及的梦。
但埃莱娜还是完成了一场壮举,她顺利从大学毕业,出了一本书,颇具话题,有很多人在读。
她不再是那个有点“懦弱”的小女孩了。
这一集我们将看到一个面目更清晰的埃莱娜,看到她的反抗,看到她的觉醒。
小说的出版,让隐藏起来的敌意变得更加尖锐。
当埃莱娜明确告诉母亲她将不会在教堂举行婚礼,而是在市政局领取结婚证的时候,母亲的暴跳如雷不仅仅是对眼前的女儿脱离掌控的愤怒,更多的是她已经进入了一个她至死都无法迈入的阶层,一个提醒着她种种缺陷而她只能用漠视和鄙夷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嫉妒到怒火中烧,却毫无办法。
埃莱娜同时也对母亲忍无可忍,她木着一张脸对着干活的母亲吞云吐雾,她赤裸裸地展示着自己的优越,每一个动作都在向这个家宣告:她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她有更好的选择,她不用对着一个男人又气又骂但不得不依附他,她不用生出一堆孩子把自己绑在做饭、洗衣的家务循环里,她有拒绝的条件。
埃莱娜喜欢尼诺,一种必须得到后才能摆脱的激情。
尼诺对莉拉的评价,就好像少年时对埃莱娜的诱惑。
他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听了有反应的话。
不过这一次,埃莱娜提出了质疑:为什么莉拉的问题需要得到尼诺的确认?
埃莱娜得知未婚夫得到了教授职位后,尼诺的赞美中带着自嘲的自怜,他更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注和肯定。
埃莱娜感叹并不知道未婚夫在忙什么,在面临什么考验。
未婚夫的妈妈却说:女人只需要为男人的成功感到高兴就好。
这段关系的实质也在开始展现它丑陋的一面,如果那不勒斯的女人不得不依附男人是因为生存和缺乏学识,那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里的女人,一个接受知识、教育训练的女人,能摆脱附庸的命运吗?
桌子对面那个帮助埃莱娜出版小说的女人显然不是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埃莱娜大学同学在搞社会运动,反对资本主义唤醒工人阶级的觉醒,埃莱娜再一次遇到他,感觉自己在思想上明显和之前不同,她用小说的出版证明了这一点。
她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
可当他说出这本小说并没有说出什么真正的东西时,埃莱娜并没有陷入慌乱的自省中,她镇定地伸出手告别。
尼诺是埃莱娜少年时的梦,未婚夫是她展开未来生活的保证,大学同学是她事业的启蒙,每一个人对埃莱娜都至关重要,但每一个人似乎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存在。
离开那不勒斯也许离开了习以为常对女性的暴力,忽视和不平等,但在大城市米兰问题依然存在。
它包裹在精致的谎言里,小说的出版并没有让埃莱娜更被正视,她的聪慧和成功变相地变成了周围人夸耀的谈资,她的出版人,她的未婚夫和他的家庭,小说更像是她进入一个不属于她阶层的敲门砖;在更看不见的权力关系里,埃莱娜的弱势更是显而易见,这座城市她接触到的所有男人,都像那不勒斯那样接近她、侮辱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提出性要求,似乎玩弄她比玩弄一个头脑简单的女学生更有成就感。
而她对尼诺的渴望,即使有如莉拉那般爱情一样的存在,告诉她尼诺真正爱过莉拉而不是她,也有眼前如铁一般的事实——一个怀了尼诺孩子的女大学生——在说尼诺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他在爱情里不仅不忠,而且给每一个女性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埃莱娜知道这一切。
深陷小说“丑闻”里的埃莱娜,有着更丰富的角色和生活空间,但新的城市也向她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她惦记着莉拉,在意她看到小说负面评价的看法。
但埃莱娜也疏远了莉拉,这一集里我们并没有看到莉拉的身影。
埃莱娜思考了更复杂、具体的事情,事业、爱情和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也拒绝了她以前不敢、无意识下没有反抗的事情,那不勒斯的经验显然无法应对这一切,她必须动用更多的力量让自己的面目变得更清晰起来。
头脑和才华并不一定就是恩赐,也可能成为一种负担。
这一季的第二集,lila的出现带着她的故事一起卷席了我的呼吸。
躺在床上沁着汗的她竟让我想不起那个曾经坐在车里衣着精致的影子。
曾经在那场两派家族的利益争斗中,她选择了自认为更对的一侧站了边,给予这一方创造的灵光,经营的方法,战争胜利的无限荣耀。
那个房顶上绚烂烟火的夜晚,是烟火的也是她的。
父亲和哥哥只是鼠目寸光,欺软怕硬的块块朽木,而她以自己出色的头脑和不屈的灵魂写下合作契书,但她忘记了所谓承诺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协议,畜生是不懂承诺之词的。
就这样她的生活在华丽的宴会后开始扭曲变形,如果她屈服,也许她会继续富足的生活,但这无疑是杀掉她的灵魂,于是不出意外的,她反击,她破坏,她反叛,她逃走,她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抗争,她不求与众不同,她掩熄自己的光芒,建立起自己的小小空间,这里没有她喜欢的书本,只有肮脏的工作环境,超负荷的工作,以及那些比环境更肮脏的人。
当一段简短的发言把她用尽全力建起的高墙打破时,看着对面何不食肉糜的小资产阶级们,我感受到了与她相同的窒息。
而当索拉拉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高墙彻底被推到。
她逃不了的,在那个时代,在那个女人顺从男人掌握一切的时代,她令他们怯懦与忌惮已经是打破固定局面,超过了万千人的特殊存在。
他们言语中诋毁她,内心却深深渴望她。
诋毁不过是得不到后的拙劣表演方式,恼羞成怒的跳梁小丑捏着自己仅有的掌控权,妄图掌握她的愚蠢想法令人直觉好笑。
她不是笼子里学舌的鹦鹉,她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即使折断了她的翅她也不会甘于圈养的命运。
你可以打击她生的去路,但她的眼睛里永远写着不屈。
令人心痛的是,除去这些,她只是一个有想法的平凡母亲。
很多人再说尼诺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但我觉得他渣不渣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的出现给了莱农一个出口。
在嫁给彼得罗八年生育了两个孩子后,莱农应该在庆幸自己还可以被尼诺点燃。
彼得罗家庭是知识分子所代表阶层的缩影,他们不赞同激进的革命派,所以面对来自那不勒斯的危险制造者时表现出敢怒而不敢言的不耐烦。
他们脑子里有对于女性及家庭的刻板认知,就像莱农意识到的那样,他们希望调教出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人。
不可否认,莱农在逐渐试探他们的边界,在两次意外怀孕,并被随之而来的家庭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莱农才意识到,彼得罗终究理解不了她所追求的生活状态。
莱农是一个女性主义作家,她对自身困境的认知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觉得莉拉在电话里的讶异和强硬的反对,是真的反对,她只是在警告她,警告一个可能冲动的抉择会带来的蝴蝶效应,让莱农遍体鳞伤。
不幸的婚姻对女性来说是淤泥,她无法在鼓起勇气逃离时,还保持着优雅。
孩子拉住她说”妈妈你不要我了吗“,丈夫指责她的忘恩负义,外人说她自己亲手毁掉了别人羡慕的生活。
我们甚至没办法说她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因为在那一刻,她的自由意志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再回头看选择结婚时的莱农,她曾意识到平静下的暗流,但终究没有以一种更加强硬的姿态拒绝。
彼得罗一家对她很好,她所追求的,不过是再写一本自己满意的小说,能让自己的文章被更多人看到,而这些,彼得罗在婚前也含糊过去了。
到这里,就不禁会问,莱农真的因为出轨犯错在先吗?
还是彼得罗早已经将那些承诺抛之脑后,却呈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最后想说,去除腐朽且顽固的东西需要更强力且更持久的洗刷。
跟朋友聊起结局时,她仍在消化莱农的出走,但我想说,在她身上,或者在任何跟她境遇相似的女性身上,任何大胆的,离经叛道的行径,都是在燃烧自己。
最新一集彼得罗和lila在晚餐对话时,观众和lenu视角一致,只见其形,未闻其声,然后回头就说彼得罗被与众不同的lila吸引了。
其实这正是我对这个剧的很大疑惑,也是我长久以来对第三部lila形象成立的疑惑:彼得罗一个已婚大学老师在跟lila聊天时,他们能说些什么,而这些为何成为吸引他这种人的理由,我差不多认为这是导演为剧情和维持lila人设的设计,但是一个聪明却未受过高等教育的前女工和一个知识分子的对话如何扣人心弦,导演抑或作者缺乏想象力。
这样的女性当然有力,你越是相信它,你就越是要彻底展示给观众。
而不是留下无法细化的场景。
比如到底如何跨越阶层进入ibm等等(剧中目前只是阐明恩佐进入ibm后她顺便也去了)……这些看似顺理成章,但关键之处是如何——一个出身底层的女性如何发育,如何做到,而不是她天然可以做到,而你只需要相信。
而由此我们看到了一个聪明几近无所不能纵使被家族和社会限制的女性,可她依然一场对话就可以吸引很多不同阶层男女,甚至轻而易举获得信任以及工作机会,而平常人又不得不面对自己平庸的生活和智力一边感到茫然一边对现实男性剥削感到愤恨。
而我们却很难知道她怎么抓取到她的权利。
在关键之处怎样摆脱了命运进入更好的公司。
要知道,在天才叙事里呈现结果太容易了我觉得lila最迷人的时期是在第二部,她的确强壮美丽,她实实在在去斗争和思考,她的一举一动,一举一动的痛楚我们也看的清清楚楚,而这部生活异化的阶段,剧中人设已经脱离了导演可以想象的范畴而难于展示,这其实导致我对第三部渐渐把lila落入一个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可以一边打工养娃一边自学二进制又可以凭此找到高于大多数人年薪的工作以及得到所有阶层人赞许的爽文女主有点疑惑,lila这个形象于我再不具备那种可信的力量,她也许已经被1.2部的剧情塑造完毕,而在这部,导演抑或作者无法展示的那些细节,也是我的疑惑,也是入世遂深的lila形象的渐渐空洞。
虽然lenu线和旁白很精彩!
镜头剪辑也特别好,还是很好看。
可我依然好奇,lila到底跟彼得罗说了什么?
——这是一个女性对男性,工人阶级对上层建筑的知识分子的对话,她如何一次又一次在灰暗之中掘出光明,如何在平庸里抓住超越性的事物,我说的是如何——而这被含糊其辞的剥离了。
红棕色:逃离者莱农的大衣这集导演的任务有:1、表现莱农对尼诺的执着;2、展现莱农作为女性遭遇的不公对待:1)从女方:婆婆降低女人天花板、母亲看不起莱农成就;2)从男方:尼诺性评价、教授猥亵、吉诺言语性骚扰、胡安性骚扰;3、社会历史背景的展现。
序幕 莱农尼诺重逢这一幕导演的任务是快速导入,营造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之感,表现莱农对尼诺的执着【第一场】 离开吧,莱农开场以门上螺旋纹的金属条为前景,其中悬挂着一颗水晶,制造眩晕感。
电子音效带来回忆扑朔迷离、往事重上心头之感。
vertigo镜头摇并对焦到屋内,尼诺打开门回头冲身陷社交场的莱农说出本剧本季第一句台词:埃莱娜,走吧。
(Elena,vieni)
离开的,留下的尼诺开门的动作设计正像幕布拉开,主角们依次流淌登场。
莱农在签名时三次张望尼诺,一次被读者打断,一次害羞低头,最后一次追上尼诺。
表现莱农情感的热烈浓重,也是她对自身欲望的三种反应。
尼诺的反打镜头顺带表现了尼诺的世故、善于交际——他借助莱农认识克罗塔家族并引的婆婆留他吃饭。
【第二场】重逢话不过三本场戏的对话,景别随着对话在近景、中景、全景间切换,表现两人言语间的交锋。
中景- ciao:重逢故人,尚还激动,中近景表现双方特别是莱农的喜悦及礼貌克制,但一番Ciao后,尼诺说了一堆对艾罗塔家族的奉承话,引起莱农的不适。
全景-寒暄:故而莱农改口问他在米兰过的怎么样,客观视点的全景镜头略显疏离。
中近景-那不勒斯:当话题转向那不勒斯时,熟悉的感觉回来了,两人关系再次拉近,景别也随之扩大到中近景。
近景-莉拉:当尼诺评价了莉拉,用对立的视角镜头表现两人的对峙。
尼诺对莉拉一番批判后先一步离开,留下莱农一人苦苦思索。
镜头切到行人来来往往的米兰大教堂的全景,以此作拐点镜头,并在声音上以莱农的独白实现转场。
【第三场】 饭桌上的困惑推拉、旋转的移动镜头,将莱农的困惑视觉化
随着疑惑的独白,近景拉镜头远离莱农,反打镜头推向饭桌上侃侃而谈的尼诺,他对教授大肆吹捧,继而弧形移向艾罗塔夫妇,穿插着几人对社会问题的讨论。
一番旋转,正像开场的螺旋形门饰,是莱农矛盾困惑的内心外化,表现其一她对尼诺给莉拉的评判的不解,其二她对饭桌上谈论的社会问题的不关注为后文埋下伏笔。
第一幕 莱农直面欲望【起】莱农明知故犯绿色调暗示着欲望的滋生,表现内心不可告人的私人化的想法。
莱农在卫生间摘下眼镜,背对镜子失落地说:“现在我明白了,他不喜欢我。
”这是被规训的莱农。
继而转向镜子,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但我还是想要他”。
这是直面自己欲望的莱农,“我会强迫尼诺和我散步,我会问他,我该听什么音乐看什么电影看什么书。
”莉拉不在身边,这面照见自我欲望与匮乏的镜子仍起着作用。
【第一场】无法掩饰的欲望与现实无法掩饰的欲望:入座后莱农视线从未离开尼诺,只是多次被婆婆、教授打断,三种不同的方式表现偷看,避免重复:1、主观视点镜头:“惊喜来了”——彼得罗离座想给莱农一个拥抱,但一个过肩摔,给尼诺一个莱农的主观视点镜头,莱农眼里只有尼诺。
2、剪接:第二个惊喜——彼得罗荣升教授,但镜头给了尼诺,继而是莱农的收眼尬笑,原来上个近景镜头是莱农的视点,通过剪接表现莱农偷看尼诺。
3、视角镜头:尼诺与彼得罗对话时也带上莱农的视角。
无法掩饰的现实:女性的地位艾罗塔夫人这样的高知也觉得女人无需了解丈夫的工作,为他高兴就好。
在签售会庆功会上,教授的祝酒词却是:“咱们举杯庆贺一下,恭喜这些年轻的即将改变世界的教授们吧。
”
饭桌戏以莱农的内心独白、旋转镜头开始,以同样的方式收尾,形成工整的对称结构:莱农评价尼诺时以尼诺为前景,继而评价彼得罗,镜头转到彼得罗,以彼得罗为前景,
同时,对白“但他们看起来很开心能够认识彼此,无视了我。
”引出下一个场景——莱农的边缘化
【第二场】如上所述,互相告别之时,莱农被安排在画面角落,并且迅速被被尼诺挡住。
明明是莱农签售会庆功宴,主角却变成了尼诺,是因为莱农眼里只有尼诺,也是尼诺social能力的展现,也是女作家的地位展现。
彼得罗终于开始关注未婚妻时,把两人框在同一镜头下,让彼得罗侧着看莱农。
彼得罗逐渐占下风时,让莱农站在对面,用外反打表现莱农内心的失落、心不在焉,彼得罗的不知所措,此处为彼得罗设计了三个问题:什么时候见父母、不想结婚了吗、今晚可以留宿吗。
这个道过晚安的镜头是拐点,为下场中近景背影做过渡。
【第三场】背影近景制造悬念:在酒店大厅,有人喊了莱农的名字,莱农小鹿乱撞,手指缠绕着钥匙,发现来人是白发苍苍的塔兰塔诺教授,失望不已。
【终】浴室里蓝色色调营造抑郁、失落的气氛。
转场:用切黑制造时间差,时空转换到几天后的那不勒斯第二幕 新书引发讨论喧嚣的那不勒斯街景做转场。
【第一场】母亲维护传统婚姻母亲像一面镜子,但莱农拒绝以母亲为镜子进行比照反思,所以两人同处一个画框内,视线也少有交流,一个看向左边,一个低头做事。
莱农愿意与父亲交流,两人使用过肩镜头。
母亲是父权夫权的顺从者,与丈夫同处一框内,站在丈夫身边。
母亲是女性的掌权者,站着批判女儿,与女儿无法相容,切割在两个景框里。
【第二场】新书首次引发议论第二次用手部的小动作表现莱农的不安。
第二次用蓝色(这次是自然光)表现莱农的焦虑。
【第三场】新书影响升级吉诺除了后文叙事上的作用,还为女性不受尊重的主题表现出了份力,还成为莱农兄弟打架的前景,功用之大,死而无憾。
客观声音延续➕前景遮挡、动作接续转场:充满希望的维瓦尔第的《春》下,莱农内心外化看到人们捏着报纸挥着拳头朝她跑来,她朝画面深处跑去,远离观众,红旗飘过,破旧的老城区切到了热闹的米兰,莱农从人群中向观众跑出来。
(P.S.此时莱农换了眼镜。
从学生气的黑框转为金丝框)
第三幕 米兰,学生运动迭起【第一场】初到米兰三个镜头营造出米兰学生运动的盛况:俯拍全景:游行、飘扬的红旗、散落一地的传单、学生
低机位全景:标语、不上课的学生
特写:标语
两段运动对比莱农两段生活经历: 左右:进入长甬道,从左到右运动,暗示从那不勒斯到米兰。
“我的小说不值一提,值得讨论的事无穷无尽”旋即降下来三面红旗,表明那不勒斯的生活短暂的告一段落。
上下:步上楼梯,暗示莱农开始关注到社会问题
【第二场】学生知识分子的现状莱农坐在座位上像学生一样听、观察、思考
【第三场】大house里的生活用监视器似的全景跟镜头,角度翻转,暗示真相反转。
对视听语言尚在学习之中,如有纰漏敬请指正,一起学习~【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1丑闻 红棕色:逃离者莱农的大衣: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20788/【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2 发烧 梅子色:生病的莉拉: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28327/【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3 粉红色:拯救者莱农的风衣: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37177/【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4 冷战 蓝色:圣母莱农: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54082/【视听篇】我的天才女友S3E5 恐惧 白色:婴儿之纯白 白色之恐惧: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63966/
01 归于同途的两种“暴力”彼得罗和那不勒斯老城区其他男性(米凯莱、斯特凡诺 etc.)之间存在显著的「表面性区别」,这也是为什么莱农——同时带着莉拉的“宿命”与期待——要努力读书学习、去比萨读大学、与彼得罗结婚。
但细究会发现,他们表现为不同形式的粗暴,可实质上都是「粗暴」的。
彼得罗这个阶层的知识分子男性接受过文化教育,但我有时候在想这种教育是不是其实只是教会他们怎样把表面功夫做得更“过得去”,教会他们怎样看起来似乎更尊重他人、看起来更体面。
那不勒斯老城区里男性的暴力是直接的暴力:打女人,公开调笑女性的胸、屁股与性能力;在新婚之夜强暴,以及宣示对女性(他们的老婆、女儿乃至母亲)的所有权。
而尼诺、彼得罗一流的暴力则更伪饰:嘴上说着“我不喜欢家里有奴隶”而让老婆做奴隶并美其名曰我们各有分工;和另一个女性贬损前女友“性有问题”(或许就是“她不会假装高潮”的意思);不惜牺牲伴侣的潜能而心安理得地为自己争取学术成就……暴力不因为其形式看起来更“文明”就不伤害人。
反而,它伪饰得越好就越具迷惑性,并让你怀疑自己的判断。
02 两种知识分子男性的“体面”波拉尼奥在《遥远的星辰》中有一段描述:我猜他很幸福,按理说是很幸福的。
我不难想象出他在巴黎一所舒适的公寓或是在郊区某个小镇的别墅里,待在隔音效果很好的书房里安静地读着书,孩子们在看电视,他老婆在做饭或熨衣服,因为总得有个人去做饭,不是吗?
或者情况可能更好一点,熨衣服的是佣人,一个葡萄牙或非洲妇女,这样索托就可以不用因为不做家务而感到内疚了。
这个场景如此之熟悉——熟悉到大多数男性或许不会觉得这段让我心里一紧的表述有任何问题——同样是男性待在书房而他的老婆永远在厨房。
让我想起《我的天才女友》这一季里莱农刚生完第一个孩子,天天晚上被哭声吵得睡不好觉,她的教授丈夫彼得罗则关上门在书房阅读、写作。
她实在受不了了,便提出请一个保姆来帮忙。
彼得罗却说,“不要,我不喜欢我家里有奴隶。
”莱农愤怒地反问,“哦?
所以你认为我就应该做奴隶吗?
”在彼得罗作为知识分子的“体面”中,不可以雇佣一个保姆,这是「阶级压迫」。
但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关上门来写作,而让读过大学的妻子每晚哄孩子是另一种压迫。
婚姻关系给予了这种压迫以合理性,使其看起来更自然、比雇佣保姆更体面。
波拉尼奥《遥远的星辰》里这段话的后半段则是另一种伪善:索托觉得雇一个葡萄牙或非洲妇女做佣人,比让老婆去熨衣服、做饭而自己在书房读书有更少的“罪恶感”。
他的“体面”是:“你看,我可没让我的知识分子老婆困在家务里。
”
波拉尼奥《遥远的星辰》这两种伪善的知识分子都为了回避一种“压迫”而心安理得地采取另一种。
但说白了就是绝对不把自己搭进去。
“管他是老婆还是保姆干活,反正我不干。
我可是要读书写作的知识分子。
”有时候“体面”是为了把粗暴掩饰得更漂亮、更便利于诱惑那些见惯暴力恐于暴力、想要逃离那不勒斯的女性。
当一切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甚至很“文明”的时候,我们怎么可能不上当?
我们究竟需要有多么犀利的眼光才能看透这些体面不过是话语性的伪饰,需要有多么强的定力和多么冷静的头脑才能明白“爱情”、“婚姻”是一种实则在说“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并面带笑容地做我免费的家庭女佣”的修辞?
人只活一次,首先你是自己,其次才是其他角色。永远追随自己的内心!
没有一个正常男性,除了恩佐吗?他说自己的妻子不重要,莉拉排第一。可是,那个时候他也是已婚状态啊。女性的解放,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扯上性、出轨。最大的成就是出版书本吗?并没有渲染那些实现自我的过程,好似一气呵成突然就成功。确实反映了女性生存的问题,可是,却好像不停地在抱怨这抱怨那……不懂,也不明白,觉得没有深度没有营养,甚至会让人觉得在灌毒鸡汤。有这个时间,不如踏踏实实花时间多学习提升自己?不懂,也许是我没看懂。
为什么一上来还是全员想上Nino
这一季的导演太差了!最后还能坚挺着看完的,可能就是书迷了,我要不是因为看过原著,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片子在说什么…叙事都成问题遑论拔高儿了
每一集的结尾都是什么鬼!?导演具象化的画面不忍直视
极度讨厌后面几集
没感受到剖心之作,只察觉到文人拙劣的狡黠
这一季就该换人了,20岁的女孩根本撑不住。
没有背叛人的阶级,只有背叛阶级的人。莱娜是真正的女权的吗?她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而是婚姻与关系使得她进入了上流社会,她的目的仅仅是到这了。看看莉娜吧,她才是个坚韧不拔的人。
不理解
制片水准明显下滑了,尤其是剪辑很乱。这部剧每一集的时间跨度都很大,表现起来确实容易缺乏连贯性,只有最后一集好一些。这一季主要在描绘七十年代的政治运动背景,女权主义,法西斯,共产主义兴起,阶级矛盾的纷争,革命的潮流。可惜与人物命运结合的不好,很突兀很琐碎,导致很多剪辑转场不流畅。摄影也缺失了前几季的美感,很平庸。剧情对莱农着墨更多,她变得更勇敢更反叛,更勇于面对与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终于实现了儿时以来的愿望得到了Nino。然而这也体现了她拜托不掉出生环境那不勒斯的影响,人到中年依旧放弃不掉对儿时仰慕对象的幻想。反观莉拉甚至选择面对过去回到社区。认清Nino的她也劝诫了她未来会面临的真相,莱农却好似胜利者的姿态在向莉拉炫耀会和Nino私奔。真是女权主义作家的迷惑现实行为。
难看
又到了一年一度激情辱骂尼诺,然后在莉拉出现的每个场景流泪的时候了
弃剧,虽然看到第三季,但整体没什么共鸣
曾经我以为莉娜就是莱农的照妖镜,而当莉娜指望莱农能够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去救赎自己;当莉娜把所有的张狂与冒险浓缩在前半生精力充沛的岁月;当莱农用一生的时间与懦弱与犹豫与迷惑斗争;当莱农放弃婚姻中的母职和道德的标尺与尼诺沉浮于激情的时候,这种黑暗又纯净的坦诚与历史的疼痛与文化的顽固与时代的洪流一起裹挟变得复杂甚至扭曲但让人眩晕。岁月无所谓进步还是解放,那种线性一刀切的话语在女性思维的迷雾中找不到落脚点,我爱极了她们没有理智的样子,爱极了她们故作镇定的样子,爱极了她们用本能体验生命的样子,就像我爱自己是个女性身份的样子和人的样子。
流水帐
当把四本书全部看完后再来回看电视剧,就可以很容易的看出制作的问题。演员的表演缺乏层次感,内景太多,转场镜头十分生硬,就像是PPT放映,和昨天看的《甘草披萨》简直没法比。四本书里我最喜欢第三本,这里面人物的情绪变化幅度比较大,莱农的性格逐渐成熟稳定,尤其是内心变化十分丰富,可惜电视几乎都是通过旁白的形式直接念出来,影像的张力大大减少。第二季我也给的三分,现在想想太苛刻了。
这一季最能说明女人才是天生的PUA高手。两个塑料姐妹花互相PUA对方来练级。而满级女主在最后半小时里更是大放异彩,尽管她才是那个背叛丈夫破坏家庭在女儿面前跟渣男毫无顾忌地调情甚至抛弃女儿的加害者,她依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没错,我从小就爱他”。 我发现女主这一形象很能代表现实中的国女,女主剧中说婚姻家庭和皮耶托如何束缚她,然后她女权觉醒的方式是写一本女权书只为博渣男一笑并与渣男私奔,对应现实中国女的“生孩子警告”“免费保姆警告”“坐月子警告”,然后女权觉醒的她们就理所当然地吸干抹尽男人一切
8/10,🌟🌟🌟🌟E7E8大结局评价:表面上看尼诺成功拆散了一对和谐美满的家庭,实际上女主埃琳娜和尼诺确实是一对卧龙凤雏,两个人论渣不相上下,埃琳娜睡尼诺父子,睡了爹又睡儿子人生赢家,尼诺以为自己是王者,实际他在埃琳娜面前也是青铜,所以莉娜担心完全多余。《离开的,留下的》作者采访:对界限的意识对所有的女性来说都是重压,我们在别人的设定的界限里面生活,当我们不尊重这些界限的时候,我们也无法喜欢自己。男性突破界限不会自动产生消极的后果,反而会是一种好奇心或者勇气的标志,但女性突破界限,尤其是没有男性引导引导或者监督的前提下,会令人无所适从,会是一种女性魅力的丧失,是逾矩,堕落和疾病。
我的致郁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勇气看完开始讲莱农的故事就没有带入感了,鸡毛蒜皮的婚姻和出轨 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