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早期菲利普·洛瑞家族作品之一,《晨光正好》充满了极其特殊的版本风格、浪漫诗意的画面与穿插在故事中的忧郁情绪,充分体现了法国电影的浪漫主义特点。
电影的情节以蒙特拉尔出生的莱蒙为中心,讲述了他从一个无家可归的破碎男孩走向成长与完善的过程,通过莱蒙发展上演了一出充满爱与勇气的世纪之剧,既有了一段生命的追求,也有母性的呼唤。
一段困难的家庭小说,记载了蒙特拉尔小伙子摒弃被现实足够考验的懵懂、天真,向着拥抱的未来勇敢的探寻,发现了也许不断重新调整路程,但还是能够达成终极目标的道路,充满哲理的影片使人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昨日被现实扼杀的孩子们真实精彩的青春,被心灵曲折考验着!
《晨光正好》赋予观众以畅快的情绪,耐人寻味的浪漫清新的影像,被友情及爱情交织的温馨美好的温度所笼拥,这种精神使电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一窗迷人的风景,让那原先的灰暗中放射出一股理想的青春光芒,从而得以从街头的贫困中解脱出来,实现升华的人生,这充满力量的梦想,正是每一个期望熟悉而又被现实所夺走的人才能在心中坚定不移持有的信仰。
@一扇门 你在里面 我在外面 始终在等待父亲等待的是他的情人,亦如他说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他的情人,他自己,第三个人不知道是谁”。
桑德拉等待的也是他的情人,他说“我不能放下我的家人和儿子”,“没有你 我快疯了”,“没想到,分开你这么难”,“你等我处理好 回来找你”,“我回来了,我说过我会回来”。
@孩子们等待的是圣诞老人,荒诞的大人们的表演,单纯的孩子们的相信。
桑德拉是被动的,她的丈夫去世了 她被动失去了爱人;她的父亲在敬老院的辗转,她被动接受转院 一而再再而三;她的情人 与她偷情 每次她都要问“你有多长时间”,一次次的敲门与开门,缠绵与关门;她的职业 翻译,说别人说过的话 只是用另外一种语言,不允许丁点添油加醋。
@眼泪总是毫无征兆地 喷涌 像是心痛炸裂了第一次是父亲去养老院前,收拾父亲的行李,为分别;第二次是情人说分手,她坐在椅子上,为抛弃;第三次是在路上遇到父亲的学生,问起病情,为恐惧;第三次是在敬老院一群人竭尽全力的调动氛围,老人们无动于衷地无能为力,为终究要来的死亡。
她或许不会一点一点哭泣,她的眼泪亦如她的阴郁与收敛,她的眼睛是肿胀的 积聚的所有痛楚无处安放 没法流淌,似乎浮在脸上是最本能的选择,瞬间就可以瓦解,她并不快乐,像是一个躯壳。
@短发无任何配饰 摘下破旧的双肩运动包 脱去休闲的圆领毛衫 是丰乳肥臀般的欲望与孤独,是困兽般的撒野与挣扎。
几次裸露的镜头里,递进式的欲望与情绪的张力:从穿着内衣,情人一把抓住桑德拉的胸部,到以情人为主导的体式和画面,到穿着白色松懈的吊带 若隐若现的胸与肩,再到裹着浴巾的浴巾 瞬间掉落 完整的胸被情人一把攥住,再到后背 S曲线的裸体长镜头,再到以桑德拉为主的体式。
以桑德拉为主线的世界,她没有朋友 没有兴趣,只有去敬老院 接女儿 工作 做爱。
以父亲为主线的世界,看似肉体在衰老 记忆在消退 生命在退化,但却是极度饱满甚至热烈的。
父亲是哲学教授,他的书是他的灵魂 是他的性格素描,他突然不喜欢听肖邦了,他佝偻的背突然挺括起来了,他在病房里转来转去,他觉得他在什么地方 桑德拉反驳他,他问“你怎么知道”,桑德拉说因为都看见了,他不知道在父亲的世界里,是关于“意识”的世界。
晨光正好 不来自桑德拉的主线,来自父亲的“自传体小说”,却停在了桑德拉的主线,山顶的教堂,她和他的情人 女儿在一起,情人指着远方对女儿说“家在正前方”。
朋友Daisy说,这是导演希望的结局,的确留了最后的温情,爱在继续,或许这是送给桑德拉的祝福,她最后的笑 并不美,愿她懂得“晨光正好”。
Ps 喜欢两个画面构图:开头。
湖边 灰色的长椅 绿色的草坪,桑德拉穿蓝色的毛衣一个人坐着。
中间。
湖面划船,一个镜头是桑德拉一个人的微笑,一个镜头是桑德拉与女儿相靠皱着眉,一个镜头是情人一个人的无奈与深邃。
女子作为一个翻译,照顾女儿,还有患病的父亲。
人到中年,一大堆烦心事,父亲不能自理,女儿嗷嗷待哺,根本没时间谈情说爱。
父亲终于被送进养老院,和一帮行尸走肉关在一起。
她遇上一个搞地球研究的科学家,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
看着女儿成长,父亲老去,还有来自科学家的炙热追求,女子的生活似乎又重现阳光。
但养老院环境恶劣,而科学家有家有室,许多事情依然不遂人意。
父亲留下的家当里充满回忆,他离开了,家人在整理书籍中回忆父亲往事。
而这个科学家有老婆孩子,这段感情终究没有结果。
一边是同科学家生龙活虎的情爱,一边是对失忆失明的老父悲凉的探视。
影片呈现出生活的两面,也许它们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构成了我们人生的光明和阴影,色彩和黑白。
谁都有这样的体验。
人生依然一地鸡毛,父亲从一家养老院搬到另一家。
出轨的科学家被妻子赶了出来。
科学家终于又回来了,爱情更加炙热且终成正果。
而父亲的书也找到了喜欢它们的人,有了好的归宿。
无需挣扎,无需痛苦,生活就是这样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书籍比人的生命更长久,甚至比人更亲切,书籍中蕴含了人的智慧和灵魂,将永远流传下去。
父亲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爱,亲人,但他依然活着,冷漠不是他的错,正如世间的一切,有芳华,就有凋零。
于生命的脆弱中寻找心灵的丰盛,与时光的短暂中寻找存在的永恒,法国电影总给我们大彻大悟的生命启迪,寓深刻于日常之中,以小见大。
很喜欢这种平凡又意味深长的电影,很舒服,很平静,很隽永。
父亲为对抗衰老而写作,孩子为童话故事而欢喜,年老的,年轻的,一代一代的接续下去。
日升日落,人类的生活,梦想,爱情,还在继续,还在演绎,还在流传。
本片获第75届戛纳电影节欧洲电影奖。
人,遭到意外身体状况的囚禁。
质问、焦躁、我这是怎么了?
我得怎么办?
医生,第一次接触医学,我的主治医师好像不懂我的病。
他送我去了救济院的专科医生那里。
下一步,是心理测试。
痛苦的环节。
第一次磁共振,眼科医生,奇怪的视觉感受,结论是:无异样。
第二次磁共振,更加深入。
闪烁像片,脊椎叩击。
第二次的结论,发现大脑后皮层萎缩。
一系列的不同症状:伯森综合征。
问诊期间,他坚持说,我的病不是阿尔兹海默。
而是术语一种神经衰退以及视神经的疾病。
就这样,我患了慢性病。
我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种病,病状很多,大脑没办法支撑视觉。
遗忘的事情越来越多,消失在视野的物体,明明就在眼前。
我试着习惯新状态下的改变。
我不再坐地铁。
命运的嘲弄。
这个病剥夺了我最为宝贵的东西,阅读。
意识到正失去,且已经失去了许多东西。
“以后再也不会再意识到了。
”如坠深渊,与世隔绝,遗世独立。
我的目标是,通过写作,来战胜疾病。
让疾病不能彻底打倒我。
这也是一种胜利。
是有道微光吗?
我看不到,但也无法拂去它。
最糟糕的还未确定。
克尔凯郭尔说过:对待绝望,向绝望偶尔屈服。
才能了解绝望,疏解绝望。
一旦屈服,就可能无休无止。
这部电影讲述了一对父女的人生困境。
父亲曾是一位哲学教授,却患上伯森症(类似阿尔兹海默症),丧失独自生活能力,无奈离开自己的公寓,在不同的安置点辗转。
他说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有三个人:伴侣蕾拉,自己,还有一个却想不起来是谁了——哪怕女儿对他那么关心,一次次来看他,陪伴、安抚、照顾他。
女儿桑德拉是位翻译,独自抚养一个女儿,与有妇之夫克莱蒙相爱。
她不愿沦为一个情妇,也担心对方会厌倦了自己的身体,兜兜转转,反反复复,还是放不下彼此,结尾虽然在明亮的镜头中结束,却不知克莱蒙到底有没有处理好家庭与恋人的关系。
影片中最令我唏嘘的,是父亲那些藏书的处理。
书里住着父亲的灵魂,然而因为他的躯壳病了,灵魂也无处寄托,所有的书只能送你送他。
一个爱书的人,最终孤独一生,孓然无伴。
当桑德拉哽咽着要克莱蒙答应若自己患上此病后让她安乐死时,我深表赞同——真到了自己成为家人的负累却茫然不知的时候,生命已经毫无尊严和意义了。
睿智儒雅如哲学教授,会活到无力保全自己一本书的地步,也会陷入因疾病而再也无法阅读的悲哀境遇。
美丽动人如桑德拉,一定从来没想到自己要与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还要偷偷摸摸担惊受怕,想要离开他,却又一再软弱地投入他的怀抱。
人到中年,人到老年,就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遭遇是你无法想象也难以避免的。
当然,影片除了展现困境,也不乏温情与美好——一家人齐心协力营造圣诞老人光临的场景,只为满足几个小女孩的快乐;桑德拉和克莱蒙带着琳假期出游,也宛若幸福一家人;父亲的书尽管自己不能保留,却充实了爱书人的书柜,也将充实他们未来一段人生,也是善莫大焉。
就算身处困境,人还是要一天天地活下去。
像疗养院里的老人,即使不认得自己的房间,也可以在歌声里获得慰藉与快乐;像桑德拉和克莱蒙,躲躲藏藏固然难堪,两人的相爱却是真实的,拥抱在一起的身体也是美好的。
晨光正好,就尽情拥抱阳光吧,总是躲在黑暗里向隅而泣,才是真的和自己过不去。
见《文艺报》2022年下半年最喜欢的电影。
我想把它推荐给每一个热爱巴黎的人。
抛开突如其来的安妮·埃尔诺,这才是我原本计划10月份要写的文章。
今年夏天在Arlequin看的点映,第一次见到了导演Mia Hansen-Løve。
那时候我刚刚在拉丁区疯狂刷了一波侯麦。
后来9月资料馆组织了一次Mia Hansen-Løve的回顾展,我过去看了两场。
其中一场是《将来的事》,二刷,也是今年第二次在巴黎见到Isabelle Huppert,甚至这一次还拿到了签名。
当然,年底还会见到她,明天春天也是。
在巴黎,总是有很多机会见到喜欢的导演、演员、作家等等。
这也是我热爱巴黎的原因之一。
10月5日,法国导演米娅·汉森-洛夫(Mia Hansen-Løve)的第八部长片《晨光正好》(Un beau matin)在法国院线上映。
此前,这部影片曾于5月在第75届戛纳电影节的导演双周单元首映,并斩获欧洲电影奖。
《晨光正好》堪称众星云集,包括蕾雅·赛杜(Léa Seydoux)、帕斯卡尔·格雷戈里(Pascal Greggory)、梅尔维尔·珀波(Melvil Poupaud)。
影片延续了米娅·汉森-洛夫一贯温柔细腻的特点,围绕女主人公桑德拉展开:桑德拉的丈夫于五年前去世,她一边独自抚养女儿,一边照顾年迈的父亲。
《晨光正好》的叙事节奏张弛有度,宛若一首娓娓道来的抒情诗。
在影片开头,阳光穿过树影,桑德拉背着双肩包走在巴黎的街道,她去看望居家的父亲。
父亲身患班森综合症(syndrome de Benson),也称作脑后部皮组织萎缩(Posterior cortical atrophy,PCA),是一种特殊类型的阿尔茨海默症。
该病患者的语言和视觉会受到影响,包括失去视力,行动迟缓,丧失记忆,行动不能自理等等。
桑德拉站在门外让父亲开门,父亲艰难地找到了钥匙,好不容易才转开了门把手。
桑德拉的父母很多年前就离婚了,父亲自己一人住在公寓里。
随着他的病情一天天恶化,医生要求必须有人时刻陪在他身边,不得已之下,桑德拉决定将父亲送到养老院。
在等待养老院出现空床位之前,她不得不为父亲寻找临时的安置点,先是医院,然后是私立机构,兜兜转转,就在时间的无情流逝中,父亲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他的腰直不起来了,他不愿意听此前最爱的舒伯特,他看不清眼前的桑德拉,他甚至经常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最令人难过的无疑是他再也不能阅读了,这也意味着家里的藏书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退休前父亲是一名深受学生爱戴的哲学教师,对于一位毕生致力于教书和翻译的知识分子来说,丧失语言和表达能力该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
桑德拉联系了父亲曾经的学生,请他们来家里挑选需要的图书带走。
桑德拉看着书架上的藏书,忍不住感叹道:这些书好像比养老院里的那个人更像父亲本人,看到这些书就会想起父亲。
8岁的女儿表示不理解,反问:可是这些书并不是他写的啊?
桑德拉回答:但这些书是他选的啊。
是这些书塑造了父亲,他的思想品德,他的行为举止,所以在桑德拉心中,这些藏书远比养老院中那具只剩躯壳的肉身更能代表睿智的父亲。
如果说全片仅仅围绕这条线展开,已经足以拍成一部不错的影片。
近年来,生命终结这个主题常常出现在法国导演的镜头下,比如2021年弗朗索瓦·欧容(François Ozon)的《一切顺利》(Tout s'est bien passé)和艾曼纽·贝考(Emmanuelle Bercot)的《在他的一生中》(De son vivant)。
然而,这一次,父亲并不是故事的绝对主角,相反女儿桑德拉被置于中心。
在为父亲寻找养老院的惆怅时刻,桑德拉在公园里偶遇了亡夫昔日好友克莱蒙,二人很快坠入爱河。
然而克莱蒙已有妻儿,他试图离开桑德拉,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二人分分合合,最后克莱蒙选择对妻子说出实情,来到桑德拉身边。
于是呈现在观众眼前的《晨光正好》有了并行的两条主线,一条关于衰老与死亡,一条关于爱欲与新生。
对此,同时身兼编剧一职的米娅·汉森-洛夫表示,她之所以写出一个疾病与情感相结合的双重情节,是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拍一部只关注生活黑暗面的影片,“如果我只知道悲伤,我将永远无法拍摄这部电影。
”她总是希望在她的镜头里“光亮”多过“黑暗”,所以在故事最后,当桑德拉带着女儿和克莱蒙三个人在蒙马特高地俯瞰巴黎之时,观众似乎也感受到一股来自生活的温柔力量,那一刻,电影《晨光正好》仿佛在发光……导演兼编剧米娅·汉森-洛夫1981年生于巴黎,1998年和2000年先后出演法国导演奥利维耶·阿萨亚斯(Olivier Assayas)的电影《我的爱情遗忘在秋天》(Fin août, début septembre)和《缘份的春天》(Les Destinées sentimentales)。
接下来的几年里,她为杂志《电影手册》(Cahiers du Cinéma)撰写评论,并于2003年和2005年拍摄了两部短片《经过深思熟虑》(Après mûre réflexion)和《特别优惠》(Offre spéciale)。
2007年,她凭借第一部剧情长片《百无禁忌》(Tout est pardonné)获得第33届法国电影凯撒奖最佳处女作奖提名。
此后,她继续执导拍摄了影片《我孩子的父亲(Le Père de mes enfants,2009)、《再见初恋》(Un amour de jeunesse,2011)等。
2016年,她凭借《将来的事》(L'avenir)荣获第66届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该片由知名影星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elle Huppert)主演,刻画了哲学教师娜塔莉在丈夫出轨、母亲离世等变故下的心路历程。
《晨光正好》某种程度上是《将来的事》的延续,二者都将女性置于影片的中心位置,描绘了法国女性知识分子在面对生活困境时的行动表现,共同构成了米娅·汉森-洛夫的“女性组曲”。
这一次,电影《晨光正好》带有更加鲜明的自传色彩。
米娅·汉森-洛夫出生于哲学世家,其父母都是哲学教师,所以她的影片总是充满了哲学气息。
父亲奥勒·汉森-勒沃 (Øle Hansen-Løve)于2020年5月去世,生前身患班森综合症。
在父亲患病的日子里,米娅·汉森-洛夫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丧失表达能力,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父亲进行的交谈都是毫无意义的对话。
她决定把这段经历写成文字,完成剧本后的两个月,父亲在养老院中过世。
对米娅·汉森-洛夫来说,电影可以分为两类:想要拍的和必须拍的,《将来的事》和《晨光正好》无疑属于后者,“是它们给了我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米娅·汉森-洛夫邀请帕斯卡尔·格雷戈里饰演父亲这个角色,她在访谈中表示,格雷戈里长得很像她父亲,同样都是蓝眼睛,同样的睿智和优雅,同样都带了一点多愁善感的特质。
为了诠释影片中的人物形象,格雷戈里还专门听了米娅·汉森-洛夫的父亲生病时说话的录音。
至于女主人公桑德拉这个角色,米娅·汉森-洛夫表示她在写剧本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演员就是蕾雅·赛杜,非她莫属,就像当年的《将来的事》,在她心中,娜塔莉只能由伊莎贝尔·于佩尔饰演,无可替代。
在《晨光正好》里,桑德拉的工作是一名同声传译,她常常需要在同一时刻进行多任务处理,就像生活中她奔走于父亲和情人不同的关系之中。
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情感生活摇摆不定,导致她在一次同传中出现失误。
面对重重“中年女性危机”,桑德拉依然步履不停,一往无前。
从《将来的事》到《晨光正好》,充满哲思的对话和丰富细腻的情感让米娅·汉森-洛夫的影片笼罩着一层“侯麦色彩”,更何况格雷戈里曾经出演过侯麦的《沙滩上的宝莲》(Pauline à la plage,1983)和《大树、市长和文化馆》(L'Arbre, le Maire et la Médiathèque,1993),梅尔维尔·珀波也曾在侯麦的《夏天的故事》(Conte d'été,1996)里担当男主角。
在访谈中,米娅·汉森-洛夫多次提到侯麦影片中的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是生活的多样性给我带来慰藉”,而她也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呈现这个特点,所以《晨光正好》中的双线情节并不意外,哀悼与新生,如同一组对立又不可分割的哲学命题。
除了注重表现每个人物的内心世界之外,米娅·汉森-洛夫也为观众呈现了一幅浪漫动人的巴黎城市风光。
电影中,桑德拉行走在巴黎的大街小巷,搭乘地铁穿梭于塞纳河的两岸;她带着女儿在河边树影下吃冰淇淋,去号称“宇宙中心”的巴黎大堂地下看电影;她和克莱蒙在巴黎植物园相遇,在卢浮宫前的卡鲁塞尔花园散步;又或者,他们一行三人在文森公园划船,在圣心大教堂前面的广场上看风景……他们倚靠在蒙马特的栏杆上,宛如幸福的一家三口,画面在此定格,片尾曲《Love Will Remain》缓缓响起,就像歌词写的那样:知识会散去,语言会失效,但爱将永存。
影片中,父亲在患病早期计划写一本自己的传记,他草拟的书名是一个德语短语“An einem schönen Morgen”,翻译成法语就是影片的标题“Un beau matin”,直译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桑德拉在父亲歪歪扭扭写成的笔记本里发现了这个笔记。
在访谈中,导演米娅·汉森-洛夫表示,电影标题是她很早之前就确定了的,她认为尽管电影呈现了生活中不得不面对的残酷一面,但是每当说起这个词组时,我们仿佛可以从中感受到一股光亮。
《晨光正好》里的每一帧画面都是如此日常,镜头里他们的生活,又何尝不是我们的写照?
在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里,每个人都会经历情感变化,都要面对衰老病痛,然而总会出现一束光亮,在某个晴朗之晨,在某个日落时分……
形色匆匆的Sandra到了父亲家,指挥父亲开门,故事从这里开始。
她是个丧夫的单亲妈妈,父亲的了记忆消退逐渐失去了照顾自己的能力,她一边配合妹妹照顾父亲,一边独自抚养女儿…在焦虑与处理父亲的养老院和房子的过程里她又遇到了老朋友,有妇之夫Clement开始了一段混乱的爱情关系。
听起来这好像是一个焦躁的故事,混乱的生活和多个需要照顾的人,但事实上故事的展现浪漫,有条不紊,温柔。
一些老胶片的质感和有点侯麦风格的调色使整个电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积极的,温暖的。
女主在这个作品中的性格是非常好的,她坚强独立,可以同时照顾好这些人也可以去面对情感上的变动。
父亲的遗忘,情人的离去,女儿的抱怨,母亲的埋怨等等这些她都可以很好的处理,即使伤心的哭,很快也能再次积极地站起来。
这也是故事的最后能拥有一个相对好的发展的原因吧。
故事也好,画面也好,都非常浪漫自由,很法国。
母亲的伴侣,父亲的伴侣都可以在一起见面互相帮助,女儿也能接受母亲的男朋友,Clement也向妻子坦白关系等等…这些看似超纲的关系并不会引发矛盾,而矛盾大多来自事情本身,也都会因为爱最终化解,这是法国电影对爱的解读和追求。
故事里的父亲讲到了很多他得病后的感受,对于生活和热爱的事的失控对他来说非常痛苦。
但也在其中看到了父亲的坚持和对生活的积极态度,因此他留给自己自传的名字也就是电影的名字,晨光正好。
希望每个人都有面对衰老和离去的勇气。
桑德拉的脸总是忧郁的,只有在家跟克莱蒙粘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少女般的笑容。
这部电影看着多少有点心疼这个女人。
丧夫,独自抚养女儿。
父母很早就离异了,而且父母都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的人,无暇照顾女儿。
父亲得了阿兹海默症,身体状况每况日下,无法自理,她不得不去养老院看他,还要不停地给他转院。
虽然不是一个人抗下所有,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谈恋爱了。
还好她遇到了克莱蒙,一个真心爱他的男人。
非常可惜的是,这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了。
看电影的时候,我在想,桑德拉是真的喜欢克莱蒙吗?
还是她只想找一个出口和安慰?
她需要被爱?
她渴望爱。
她越渴望就会越难过。
她以为克莱蒙不再会回来了。
还好,他还是回来了,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她的。
但是,未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
无人知晓。
也许,他会因为责任感和不想伤害儿子再次选择放下自己的爱,也许他会不顾一切离开家庭,选择奔赴心中所爱。
Mia Hansen-Løve在影片的拍摄中凸显了女性细腻情感的一面。
在她的镜头里,生活像一面湖水,表面平静,但仔细看,又会发现一些时不时荡漾的波纹和让人难以察觉的暗流乃至漩涡,一切看起来一如往常,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整个剧情节奏很柔和,没有反转、没有剧烈的冲突,就像我们日常的生活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静静流淌,翻不起大的波澜,却总会让人觉得无可奈何,比如逐渐佝偻的背影、退化的记忆,又比如若即若离的情人关系...Sandra的眼里总有一股说不清的悲伤,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死去的丈夫、逐渐远去的父亲还是爱而不得的情人,亦或是演员本身的特质。
这种笑起来都掩盖不了的悲伤底色,让我觉得在导演,至少在演员对生活的诠释中,想要表明我们很少遇到大悲或大喜的时刻,生活的底色本就应该是小悲、小喜的反复交织与融合,我们一边无奈地应付着悲伤,又一边尽力地享受着生活的一抹抹喜色。
就像Sandra在与父亲见面,悲伤不能自己之后,总会第一时间把自己从这个现场中抽离出来,去享受自己的阳光。
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爱父亲,而是她需要通过这种抽离,需要“小喜”冲蚀自己的“小悲”,才能够继续前行,重新打理好情绪以再一次面对那个只剩躯壳,但她依然爱他的父亲。
看到晨光正好的海报,就想看。
想起来两三年前看过的《将来的事》。
其实并不知道,是出自同一导游之手。
海报上的两位主角,都非常喜欢。
都看过他们各自在同性题材中的代表作,印象深刻。
但是却并不妨碍我欣赏他们扮演普通的中年异性恋情侣。
影片看到三分之一,就觉得更像《将来的事》的情节走向。
无非都是人生似乎是进入困境之后的中年女子如何继续生活。
《将来的事》女主角的老公出轨,妈妈送进养老院,抚养妈妈留下来的猫,遇到之前的学生,开启自己新的人生阶段。
似乎都是人生的大事,又似乎是细细铺开,不做太多的情绪渲染。
《晨光正好》中同样如此,女主角每次探视父亲的时候总是充满了焦虑,委屈,痛苦和不安,但却还一如既往的担心和付出。
她不是圣人,她在父亲游离的情绪中一次次离开,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父亲进入了退行性疾病的困扰(这个主题在欧美电影中最近屡见不鲜,确实是一个严肃的社会问题)。
电光火石的爱情不期而至。
男主角是极有魅力的大帅哥,却普通上班族的模样。
想起,昨天晚无聊看的美国肥皂电影《换屋假期》,两国的审美高下立现。
美不是如塑料假人一般的光泽无暇,而是疲惫厚实,生命力内陷坍塌之后又重新爆发。
像是法国的河流,无论是流淌巴黎的塞纳河,还是流经里昂的罗纳河,虽然奔流到海平静大气,却是静水深流。
所以法国激烈的电影,这两年如《悲惨世界》《雅典娜》都在马赛拍摄。
我们经常会问自己。
老了之后怎么办?
失业了之后怎么办?
被抛弃了之后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
同样的主题的,似乎还有最近看的一部电影《巴黎夜旅人》,同样是一个中年遭遇困境的女性的寻找出路的故事。
前两天看见略萨被评选为法兰西院士的新闻,有评论道:法国是所有罗曼语族文人的精神家园。
我也不得不赞同。
刚刚提到了三部女性题材的电影,三个女主角,各有特色,却绝对没有人甘败下风。
于佩尔阿姨自然不用说,坚毅,果敢,从容不迫;蕾雅杜塞没有传统男性凝视下的女性魅力,但几场床戏凸显了极大的身体魅力,短发下眼神的迟疑,泪光闪闪无法遗忘。
夏洛特甘斯布,柔弱感性充满了爱和包容,不避讳弱势,也不强打精神的昂扬,却实现了自我的成长。
三部影片都似乎缺乏起承转合高潮迭起。
但每个人物都有选择,有碰撞,有努力,有挣扎。
拒绝脸谱化的人物设定,转而在日常的生活中寻找人生何去何从的永恒主题。
法国的四季,在电影中的日常都显得那么的迷人。
我看有人评论说,难以跟大众产生共情。
中年人难堪的上有老小有小的生活,怎么会不共情?
是不是有一点矫情?
是的,但是这样的矫情有着市场的空间和审美的存在意义,也是这个时代的美好所在。
徘徊在疑难杂症中,徘徊在生活的丛林里。不如来看风景,那边儿,很多甜蜜,也有很多痛苦。
普通人的一生,得到与失去,开心与悲伤,记忆与遗忘,日复一日,晨光正好。
很侯麥。父亲的书是他的灵魂
日光之下的蕾老师美得过分了,自始至终的倔强小男孩儿气质真是独一无二。这种片子脱离了法国/欧洲城市和自然自带的轻盈滤镜就完全是另一世界的故事了。
L’eau tiède
5 蕾老师比起于佩尔还是差好多啊,怀念玲珑剔透的《将来的事》。这片完全是“没情感禀赋”导致惺惺作态的类型。
2022北影节唯一抢票成功的第一志愿。还是那个Mia,还是那个Lea. 太私人了,没法客观判断。好吧作为普通观众客观判断,节奏和方式上还是有些问题,有些信息给的太白,有些又稍显冗长,没有同样经历的人可能比较难共情(同行朋友力证)。主观来说,电影片尾曲响起的那一刻我根本无法停止哭泣。从中段开始,我一会儿觉得我是那个带着孩子照顾着病重的父亲做着工作,无论情感波澜天翻地覆都得强行正常的生活的Sandra,一会儿觉得我是那个看着母亲和情人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一会儿觉得我是那个丧失智识但却有承载自己灵魂的书架的老父亲,一会儿觉得我是为情所困的已婚男子…。很难不相信这和Mia的亲身体验有关,放进去了非常多自我投射。 这电影依然给了我许多信心和心理支持。北影节一趟值了。明日势在必得。
2023年上海国际电影节最后一场,说的是法国女人如何从容优雅地应付衰老体弱的父亲,渣男情人和正直青春期的女儿。如此自信是来源于浓浓的书香气和看似混乱实则温暖团结的家人。为了赶地铁,我在灯光还未亮起时退场了,结果还是迷失于大雨天的新天地,错过末班地铁了。躺床上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晨光正好了。今年电影节还算圆满。
三星半,温吞时代温吞拍法,一个读托马斯曼卡内蒂卡夫卡教哲学的父亲神经退行性病变,多少也有点欧陆挽歌的意味,蕾雅赛杜破碎在身份的边缘,为人女、母、妇没有贯通起来,做哪个角色都好像抓不住,但法国生活的质料还是裹挟着碎片向前,好天气,美食,美妙的吻,书,偶遇,幸运的养老院,圣诞游戏。看起来他们比我们有太多余裕了,有看流星后的回味、乘火车还是巴士的闪念,而不用焦头烂额做各种攻略。汉森-洛夫上部用了舒伯特的水上吟,这部用了D959,反正生活无解,但音乐和晨光会存在下去,从我们卑琐的生活之前,到之后,之后的之后。
A. 如果不是看到iPhone,完全会以为这是一部八十年代的片子。说是故事,其实更像是对瞬时情态的展现与感知,而不论是剧本的语调还是卡司的表演,都精准地抓住了悲喜之间的微妙细节。色彩搭配和胶片质感让人想起侯麦,但更重要的,是它也以那种看似毫不费力的松弛姿态,捕捉到了生命流动的韵律:有些人逐渐远去,有些人失而复得,生活就像水波,自有迎来送往的起伏节奏,我们只是在其中保持着我们的平衡。2022.5.20 Croisette
#Cannes 2022 3.5/5 细水长流,蕾姐真人是闪闪发光的精致我心脏漏一拍;在公交车上接到短信的情感变化演得绝了。但整体稍微差点味道
4.5。在爱与被爱的漩涡中找寻方向,尽是泪水。蕾雅赛杜的泪沟简直是最动人的存在。
挺平庸的影片,尤其是情节的演绎与对白,真是沉闷无趣,只是靠赛杜一人撑着。
近期最差!爸爸每次提到蕾拉时的兴奋,是唯一文艺的小悸动……女主太丧了,笑比哭还难看!
4.5,虽然是那种以女主人公视角展开的关于家庭关系、两性关系正向化发展的片,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充满着人们对待生活、感悟人生的哲思和技艺。理性与感性的协调,厘清纷繁的时间和空间,把一切刚刚好的情绪用于恰逢其时遇见的人身上,特别适合浮躁的当下的我们。(珀波的船戏也是好性感的😜)
【4】主人公的翻译身份同构于生活,处于一个需要调和的位置,面对两种情景使用两种“语言”,却是被动的。伴随着细腻的发展,她逐渐坦率地处理起生活中的种种。(汉森洛夫回到了她的舒适区,未尝不是好事,一部太法国太美丽的电影:“淡淡的”。
可有可无的影片,像自己给自己贴标签,故作姿态,哲学教授、高知、分书、出轨、裸体
蕾老师的女儿版“女人四十”。
蕾老师的表演与美貌是毋庸置疑的,哭戏的情感变化太好了,绝对的加分项。而作为一部日常的生活片,米娅·汉森-洛夫能够拍的如此温情感人,也是很厉害的,很浅很淡却很真,不着痕迹又深入人心。
没有化学效应很努力的两个人。演员指导很差,问题很多。无聊的故事,无聊的写法,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