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与大城市、家人与自我、理想与现实、母亲-女儿-妻子-小妹人的不同社会角色职责等命题借由克制的摄影机、温情的人文视角、缄默但一直在行动的主角所不断的探讨相比于核心意向大葱,我个人更喜欢影片的柳琴戏戏曲与山东方言元素,可能相比较过于大众常见的葱,方言是最能区别你我、区别异乡人与家乡人的直观体现,而戏曲则更是上上代的流行文化,如导演所言,戏曲本身便是一种“方言的集合”,它的退出要远快于方言,而更加不易被察觉…映后导演回复了一个我也很好奇的问题:为什么要在广场上安排一个意大利歌剧演员?
在上海的道路上安排一位朗诵西西弗斯的男生?
在我看来这实在称不上是一个高明的拍摄手法,甚至可以说有点过于“昭然若揭”但也的确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种突兀感正是导演想营造的和自己得知故乡突然改名时一样的魔幻荒诞感,以及夹带了点私货:三年的魔幻现实主义[旺柴]虽然整部影片没有特别能打动我的闪光时刻,但淡淡而缓慢的表达本身,也足够细腻与温柔。
实在没想到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山东爷们,拍出了这么一部颇具女性主义视角的影片hhh
为剧本打五分👍 这部影片的内涵足够丰富和复杂,它带给观众的感受也是多个层次的,这得益于剧本的写作功力深厚。
一方面,影片紧紧围绕女主角章女士进行叙事。
电影海报是一个中年女性脸部特写,非常契合影片的主题,它传递出这个女性坚韧、不甘的那面,同时显示她正在面临一种压抑无奈的处境。
章女士是一个外表温柔但内在坚毅的人,当然她有缺点,她对孩子表现出一种过度的控制欲,她也在逃避,甚至她的逃避造成了她儿子和母亲的困境。
影片叙事具有互文性,例如柳琴戏,苍山位于山东临沂,柳琴戏也是临沂的地方戏,它既符合姥姥饰演者的现实身份,也显示出影片中母女尖的情感羁绊。
又譬如苍山与兰陵的易名,它暗喻了女主角在影片最后有寻回自我身份的可能。
兰陵、苍山、兰陵,名字在变,但是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还会认为这是同一个地方,影片中女主角的全名没有被提及,她被叫做幸幸妈、三妹、闺女、小章阿姨,当苍山重新被叫做兰陵,她还在举起手机拍照,未来她也还有机会做回自己。
另一方面,影片关注了具有时代性的社会议题,人口老龄化和养老社会化还是家庭化的问题。
影片的一大亮点是它表达时间流逝的方式,来自苍山的一头大蒜,随着蒜苗的增长观众得以感知片中的姥姥来到上海居住的时间。
总的来说,影片的拍摄没有充分体现剧本的丰富内涵,导演功力还略显青涩,镜头显得过于平实,但是它的自然光表现出的氛围是符合影片风格的。
刚刚看完,电影整体质量跟预期差不多,中国不缺少这样的文艺片,主题剧情和过去的好多文艺片没太多不同。
但作为家乡是苍山邻县郯城的我可能能更深地代入到剧情中,比如电影中在上海卖菜的苍山人,以及方言大致相同,还有代表性的柳琴戏,即使出门多远也要带着的煎饼。
苍山虽然改回兰陵这个名字,但大多数临沂人还是一直在叫苍山,过去苍山因为经济发展速度慢,社会较为动荡,被污名化了不少,莫言的《天堂蒜薹之歌》里的故事原型地也是苍山,改叫兰陵也可能为了经济发展和文旅的发展,我作为05后确实能感受到改名之后的苍山发展得还可以。
电影台词的表演除了郭柯宇,其他人的台词表演水平真的不行,尤其是前夫和儿子。
电影中的大姐二姐确实看的很气愤但也很现实,老人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之后这俩人就没有把老人当做一个完整的人来看待了,向她问还认不认得自己来玩笑,实际上老人糊涂了也并不完全糊涂,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电影全篇并没有完整交代为什么老三和前夫要离婚,但从前夫的台词和表现也交代清楚了,比如“幸幸妈”的称呼,虽然说这个称呼很普遍,但实际上这种称呼完全忽视了女性个体的位置,她们也不是生来就是孩子妈,她们有自己的名字。
前夫对自己孩子的关心也是敷衍的,虚伪的,前面说出“幸幸永远是我的孩子,我也永远是你老公”这句话,也挺令人作呕的,他的这种控制欲挺让人窒息。
同样,三妹在做母亲时,表现也非常典型,一开始的表现就跟我妈一模一样。
她对自己儿子的控制欲同样也强,后面马上艺考突然回苍山并且不再回上海一开始让我看得很困惑,控制欲为什么突然没了,对自己儿子也不管了,后面想了下可能是看到儿子和女同学相处的过程中并不像自己所担忧的那样,所以也就慢慢知道自己和儿子相处的问题了。
画家后面的作品感觉就是在对三妹拍摄的照片占为己有,像是不光彩的窃取。
总的来说这部电影是值得看的,尤其是对于在外打工的苍山人。
电影中对“大蒜”这一意象表达得还是比较完整且直白的,郭柯宇说的方言也比较贴近真实生活,在对家乡典型的男女性人物刻画上也让我很有感触,看的过程中也联想到了前段时间看的《一代风流》。
希望下面能看到导演更好的作品吧
与其说当下的都市街道处处被社畜的哀怨、自嘲所侵袭,倒不如将这种声音归于一种外籍漂泊流民的低吟呢喃。
剧集方面,从《上海女子图鉴》《三十而已》再到《我在他乡挺好的》,他乡的上流中产精英视角逐渐被一种底层的“类流民”思维所取代。
而在这部新锐导演张帆执导的电影《苍山》中,异乡(都市)的流民气息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呈现,甚至是一种“超表达”。
而这种“超表达”在某种程度上完成了异乡与故土的双向嫁接,尽管这种嫁接在主人公的心中仍不失为一种错过的、游离的、融入不了且归去无期的彷徨。
01·融入不了的异乡,一地鸡毛从历史角度来说,“流民”的出现跟其经济政策的调整、生产模式的转变、自然环境的影响有关联。
以乡为生活根据地的农迫于生计压力,不得不向城镇进发。
而在此期间,水涨船高的消费水平与固定(甚至是日益稀少)的收入成反比。
中国城镇化发展不仅带来那句“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悠远幻梦,更带来一种贫富差距下的必然生存困境,那就是精神中产幻梦破碎后的群体在钢铁丛林中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流民生活。
他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乞丐,却又是现代化进程中无以适应都市快速发展节奏的乞讨者(底层劳力以及工薪“社畜”阶层)。
都市不会以身份认同(房子、车子、票子)使其得到一种归属感(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巢穴),他们不过是租赁社会下的彷徨者,彷徨于消费主义的陷阱之外(买不起罢了)。
《苍山》里的主人公是一位来自山东省临沂市苍山县的母亲,故土的一地鸡毛让她不得不背井离乡只身一人来到上海发展。
尽管做着家政保洁的工作,但她的生活是有盼头的。
关乎过去,她极力割舍(逃离):与丈夫分居,与记不清事的母亲保持距离,由此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同时,关乎未来,她又充满希望:儿子(下一代)是他的希望,而她也在用上海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供养着儿子的音乐“天赋”。
电影开场,生活流镜头语言下满是希望。
母亲的手试图触及远处初升的太阳,甚至还用手机将其记录下来。
生活中的美好总是那么不经意,轻飘飘地在异地上空盘旋。
然而异地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家乡才会有的一地鸡毛在异地则变成了一种生活琐碎。
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姥姥,其赡养问题成了母亲姐妹三人绕不开的坎儿。
《苍山》并没有采取一种家庭伦理剧常见的戏剧性表达来呈现这一矛盾,而是以生活的平淡“遮掩”/淡化了一场场暗暗的矛盾冲突:另两个姐妹会说漂亮话,一开始让小妹回家,为的是让她照顾老人;小妹不愿将姥姥送到养老院,于是将其带到上海,一番周转再度回到故土,小妹决定不再离开,这下另两个姐妹慌了,抢着赡养老人。
这些行为背后,还是为了争夺姥姥的房产。
除此之外,叛逆的儿子也是母亲的一块心病。
于母亲而言,对待孩子的态度较为矛盾:一方面,他的自主性表现在主观情爱行为上,即早恋;另一方面,这种自主性又是有限的,即结尾母亲带着姥姥准备回老家时,看似很有主意的儿子居然问母亲“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个人在上海该怎么办?
”这样的话。
(这句话也巧妙地暗示了母亲与乡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后话,暂且不表)“甩不掉”的老人,以及放不下(也是不能放手)的孩子,成了母亲关乎故土的“拖油瓶”。
那么,异乡上海是否准备好接纳母亲了呢?
显然没有。
这里,影像是冷峻的,带着一丝申城冬日的湿冷。
无论是桥上读书的少年,还是桥头拍照的二次元少女,甚至是公园练太极的老人,每个人在这都是游移的,与现代化的魔都的调子格格不入。
同时,母亲在看这些人时,也表现出一种冷眼旁观的感觉,她想理解,但却理解不了,总是虚焦或失焦。
不过拍日出时的她,非常笃定。
然而在画家出现后,这种“看”的权力也被剥夺了。
只有作为主体的人,才有看的权利,相反,客体在某种程度上成了那个被看的人。
如果说,以手机为眼记录生活的母亲是活生生的主体,享受一丝“我是这都市主人”的错觉的话,那么当画家不经她同意将其作品展示出来时,母亲从“看”风景、捕捉风景的人变成了“被看”、被中产上流消费的客体。
那一刻,她显然是失落的。
“人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这是流民文化的典型表述,而它的悖论恰恰源自一个“自大”的误解,那就是都市并没有准备好来接纳这么多外来的人口,它需要的仅仅是参与(建设),而非融入(主体)。
更讽刺的是,乱哄哄的当下“移民”闹剧,其表演者(从乡土走向都市的人)也并没有很想留在都市(物质上的不允许,以及精神上的并不想)。
前半部分,导演张帆将乡土情结与女性视角相结合,创作了一部聚焦漂泊流民的女性电影。
母亲、姥姥两代女性的挣扎与救赎,山东故乡与上海异乡两种地域环境的切换,漂泊者与归乡者双重心绪的交织,使《苍山》易在流民群体中产生情感共鸣。
十里洋场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他乡终究不是故土,无依无靠的人只能拼尽全力,挣扎在都市丛林,漂泊、迷惘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心结。
同时,若即若离的家乡,又成了每个异乡漂泊者绕不开的痛。
02·归去无期的故土,迎风独立有一组镜头是这样的——当姥姥被母亲接到上海来,姥姥并没有认出放学回家的外孙。
你可以将此看成是闯入大都市的姥姥越发记忆不清,而从姥姥的视角来看,认不出“闯入者”外孙的姥姥,亦是对“故”乡认不出“新”人的象征性呈现。
为了生计,人们离开故土;但随着城镇化的发展,故乡也会有所变化,甚至变得连离开家乡的游子都不认识了。
这种双向的背离,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象征山东乡土的蒜在上海的培养皿里变成了一个形似水仙的物种,暗示一种融入。
但大蒜终究是大蒜,落叶定得归根。
漂泊者漂泊久了,必然会怀念自己的家乡。
然而在旁人看来既矫情(想回家的话,回去不就好了)又无奈的是,游子对家的定义并非物理上的理解,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向往。
在《怀旧的未来》一书中,作者博伊姆将怀乡定义为一种精神上的怀旧。
怀乡者并非物理意义上离开家乡后试图回到故土,而是在二战纳粹对犹太人的屠杀后被迫的离(让·埃默里称其为“流放”),而这也构成了后现代怀乡语境下的总特质——怀念那个精神上的、早已消逝的故国。
按生活中的理解就是,你并非想回到那个破败不堪的农村,而是那个精神上承载着你童年记忆的乡土时光(不仅仅是物质层面的房屋,还有儿时特定时间段的玩伴),即现代都市者口中的田园生活。
所以,“怀乡”的重点不在于物质的“乡”,而在于精神层面“怀”的过程。
这也就解释了结尾母亲的困顿:当苍山县改名为兰陵县,母亲关于故乡的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了。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非常微妙。
姥姥已经不在了,此前一直粘着她的丈夫也去开大车了,儿子远在上海,情感方面无依无靠。
可这还不算完,现在连故乡的名字也都改了。
都市他乡不是真正的乡,而家乡的一切又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其实,片中的乡多承载着一种孤寂的情感表达。
不仅仅是回到故乡的母亲立于楼头,倍感孤独,身处上海弄堂的老阿姨何尝也不感到孤独呢?
过年,姥姥、母亲、儿子三个人挤在上海的出租房里,可他们还能包个饺子,有家人的陪伴,而弄堂老阿姨却只能一个人过年,在现代化上海滩的映衬下,突显出一种既疏远又亲近的情感状态。
*结语:当你想走出浪浪山时,或许你我的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家都会是家,而且家永远都会在那。
可当漂泊半生,再度回到故土,不仅仅物是人非,或许连家这一概念都不再留存。
城镇化消散了太多,而更讽刺的是时间,一种“乡”不我待的怅然。
这周工作太忙了,都没来得及更新影评帖子,对近期上映的影片,还是一直在保持关注着,也去看了其中几部。
4日6日晚,在成都参加了电影《苍山》告别场观影会,导演张帆亲临出席(万万没想到张导定居成都啦),并在映后与大家深度交流了40分钟,这算是我参加过的活动里交流最多也是最深刻的一次。
还有幸收获了张导的签名与合影,本人帅气又文艺。
张导就出生于苍山,典型的山东人,对故乡有深厚的感情,这部电影剧本也是他本人历经几年时间亲手编写制作的。
城市与故乡电影讲述了主人公是小妹,与丈夫分居多年,但始终未离婚,她远离故乡苍山县,为了让孩子接受大城市的更好教育,到上海生活并从事家政保洁工作,自己一边打着工一边供孩子读书。
母亲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年纪越来越大,小妹多年忙着工作很少回家看望,都是由两位姐姐照顾;于是就把母亲从乡村接到了城市里一起生活,小妹同时照顾着老年痴呆的母亲和早恋叛逆的儿子。
工作的辛劳与生活的艰苦,并没有让她放弃奔向美好生活的渴望。
上海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有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永不落幕的喧嚣,却始终无法给予小妹真正的归属感。
她每日忙碌于不同雇主之间,在狭小的出租屋内操持着生活的琐碎,而苍山,那片遥远的故土,始终是她心中无法割舍的牵挂。
出租屋里,母亲常常剥开家乡带来的大蒜,发芽后弥漫出熟悉的气息,那正是故乡的味道,即便身处繁华都市,也从未消散,成为小妹和母亲的心灵慰藉。
该何去何从?
该怎样选择?
理想与现实希望带着孩子走出小县城,希望在大城市里过上好日子,小妹一直在为理想努力着,但好像儿子和母亲的想法都不能随她的心愿。
母亲总是唠叨着,“我还是想回苍山”,“大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的”,生活也越来越没有自理能力,小妹只好带着母亲一起去上班,东奔西走、早出晚归。
儿子也长大了,经常跟她抱怨,“为什么要带我来上海?
为什么让我学音乐?
为什么不让我跟爸爸一起生活?
为什么干涉我的私事,不允许我谈恋爱?
为什么…”,小妹一句一句都在给儿子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但孩子根本听不进去。
也许我们对于未来有很多的理想与规划,想去大城市打拼,想赚更多的钱,让自己的生活富裕精彩起来。
但现实总是不如意,城市的节奏太快,好像怎么追都跟不上,怎么努力都挤不进大城市的生活圈。
在简陋的出租屋里,深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小妹看着手手机微信上与儿子争论的对话,看着旁边熟睡的年迈母亲。
该何去何从?
该怎样选择?
亲情与爱情多年在大城市打拼,几乎疏远了家里的亲朋好友;工作忙忙碌碌,也没时间在城市里交什么朋友,认识的都是保洁同事、雇主房客。
生活里需要亲情吗?
也许已经淡忘了,艰苦的条件不允许小妹去纠结与矫情,也没有人会关心或在乎她的感受。
保洁同事会抽空来家里照顾小妹的母亲,她们结伴为姐妹;年轻的房客姑娘,称呼她为“大姐”,每次都留她在家吃饭,还送给她一些新衣服,帮她梳妆打扮;知名画家宋先生,非常欣赏小妹的细致工作和手机摄影,有时去探望小妹一家人,大年三十包饺子、放烟花,她们一起在路灯下散步。
究竟哪一端是亲情,哪一端是爱情?
该何去何从?
该怎样选择?
苍山与兰陵母亲病情愈加严重,深思熟虑之后小妹决定带着母亲返乡修养。
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在学校里吃住和学习,也能够照顾好他自己,马上面临专业考试,也能够自己处理好,当妈的也要学会放手了,这是孩子人生必须经历的阶段。
离开上海,回到苍山,母亲很开心,见到了故乡的山与水,见到了孩子与家人,终于回家了,也终于安心了。
就这样,母亲一觉睡去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留在了她朝思暮想、辛劳一生的地方,与自己的丈夫永远陪伴在一起。
告别了苍山的母亲,也告别了上海的宋先生,小妹准备与自己的丈夫重新开始。
两人并肩站在高高的塔楼上,望着远方地平线,清晨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苍山”的牌子换成了“兰陵”,丈夫也准备离开故乡外出打工,一切都在发生着新变化,一切又仿佛在周而复始。
该何去何从?
该怎样选择?
一部电影《苍山》,好像把很多事情都说了,关于乡村与城市、关于远行与回归、关于梦想与现实…,还有很多很多。
我们的真实生活就是这样,总是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选择,有些是主动的,有些是被动的,有些渴望而不可及,有些想甩也甩不掉;总是在循环中往复,总是离开了又回去。
但无论怎样,经历多少波折,时间仍在往前走,日子总要过下去,我们终会做出内心的选择。
好电影的剧本,都是由真实的人编写,取材于真实的生活,由真实的人出演,表达真实的情感。
沉浸观看这样的一部电影,仿佛亲身经历了一段人生,有时虚幻,有时现实,这些都是真实的人生。
抬头挺胸,看向前方,太阳每天都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留下脚印的路,都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但无论走向哪一边,都是在朝前走着。
漂泊如浮萍,心安即为家;我们终会做出归属内心的选择。
看到北影节苍山映后活动有戴锦华和郭柯宇两位风格迥异又同样充满魅力的女性就决定了开票要优先抢这场。
但因为是新人导演,观影如同拆盲盒,会是看不懂的沉闷片子吗?
出乎意料,片子娓娓道来,日常如流水划过,而主角在温柔和不争中有一种笃定和韧性,终于,故乡在所有意义上逝去,一轮红日悬在天边。
观众席响起掌声。
从综艺里认识到郭柯宇老师,一直觉得她有点像一位老友,温和感性,但实际应该也是个倔人,和角色里的小妹有很多重合。
当她跟着大姐二姐参观了敬老院后,隔天就领着老妈妈离开家乡推开上海弄堂里的小房子的门;当她发现画家未经她允许把她拍的照片贴在工作室,辗转难眠而辞去这份轻松的工作;当分居两地的丈夫希望和好,劝她回乡,她平静冷淡地说“我不会和你离婚,但也绝对不会和你好。
”映后观众提问环节,有几个很棒的问题是关于“主角是否想回到故乡,是否真实的回到了故乡?
”我心里的答案是,她选择了离开,但故乡又怎是可以【选择】离开的呢?
在记忆里、在情感上,故乡就是一部分的自我,当离开的时候,血肉撕扯,可又不得不,是自我重构的必经过程。
影片中也藏了好多前后呼应的镜头和情节,细腻精巧。
最喜欢的一段是,百日宴上大姐二姐起劲劝说小妹上台唱戏,小妹无动于衷;而老母亲去世白事上,大姐二姐说可惜李叔不能来唱,小妹就径直上台,吟唱起母亲生前喜爱的一段。
唱着唱着,动容落泪。
眼泪禁不住落下来。
虽有点小遗憾,觉得把这里或许不铺背景音乐更好,就停留在小妹唱着故乡戏,纯粹的人声,也是她终于当着众人袒露心声,已足够令人共情与触痛。
戴老师映后问答环节犀利幽默又谦逊,大写的RESPECT,下定决心要看更多戴老师的课程和对谈节目涨知识。
张帆导演第一部作品就这么优秀,84年的,能谦逊地把女性主角写的这么动人,把女主演的能量与气质同时释放出来,非常厉害!
未来可期!
-映后的伴手礼是苍山大蒜,我打算如影片里一样,一粒粒拨开,放在一碟浅浅清水里,待它自由发芽。
3月4日,由知名导演郑大圣监制,青年导演张帆执导,郭柯宇主演的电影《苍山》将于全国艺术电影放映联盟专线上映。
曾入围第17届FIRST青年电影展主竞赛单元和海南岛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也在2024年北影节和冬暖影展等多个国内外电影节展的展映中收获诸多好评。
这部作品讲述了一位离异母亲重返故乡的故事,饰演离异母亲的郭柯宇在其中的表演虽不露痕迹但又令人印象极深,从细微之处向我们展现了一位平凡女性的形象。
根据数据统计,在先后入围FIRST青年电影展、海南岛国际电影节等国内外影展后,《苍山》是2024年第十四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开票后2小时内最快售罄的三部影片之一。
「导筒directube」对话青年导演张帆,探究他在这部长片首作中的收获与感悟,此前我们已经刊发了一篇专访:不要因为一次创作火花的熄灭,就陷入自我的黑暗之中。
今日我们带来对张帆导演的专访第二部分,继续深入了解这部节展佳作的幕后故事。
《苍山》Like Winds, Like Weeds 时长:109分钟 语言: 汉语普通话剧情简介:与丈夫分居多年的小妹,逃避过往,远离故乡苍山,在上海做着家政工作的同时,还照顾着老年痴呆的母亲和早恋叛逆的儿子。
当她经历了异乡生活的艰难种种后,选择重新回到故乡苍山,这时她却发现故乡已改了名字。
一个逃避当下的母亲;一个遗忘过去的老人;一个质疑未来的孩子。
一段祖孙三人在异乡的生存故事,一趟追寻心灵自由的艰难旅程。
张帆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进入影视行业十余年,曾担任多部电影、电视剧美术指导,获得“第30届金鸡奖最佳美术提名奖”“希腊国际电影节最佳美术奖”。
先后创作了原创剧本《苍山》《假期》,获得了“金鸡电影节创投-中国好故事及制片人联名推荐奖”“中国国际儿童电影节创投-最佳创意故事奖”,并入围“上海国际电影节创投项目”。
2023年执导首部长片——电影《苍山》,先后获得第17届FIRST青年电影展竞赛单元最佳剧情长片提名,第5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金椰奖最佳影片奖提名。
专访正文导筒directube:创作这部电影的初衷是什么?
张帆:拍这部电影的初衷是为了纪念一个已经不复存在的故乡,这里的不复存在是加引号的。
苍山虽然改了名,但那个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就像我们人改了名,人还是那个人,但是你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种困惑,特别是对于漂泊的人,他们会想这个地方是不是不在了,会有一个很直接的象征给到你。
导筒directube:小妹她身上的这种在苦难中却依旧坚韧的生命力,是否有一部分力量是源自于她的母亲和家庭?
张帆:是的,就近来说一定是这些,因为她所背负的责任就是这些东西,但是放大一些来说,这更是中国女性血液里所流淌的坚韧。
就拿文学作品举例子,比如余华老师的《活着》里面的家珍,还有莫言老师的《丰乳肥臀》里的母亲和女儿们,以及费穆导演的《小城之春》里的玉纹,等等。
中国女性身上的这些特质,在西方是很难找到的,因为西方的社会关系并不是一个“熟人社会”,西方社会建立在个人主义之上的独立、民主、自由,和东方价值观是不同的,同样对于血缘和地缘的链接也没有我们这片土地来得深厚,当然,这并没有好坏之分,只是东方女性在觉醒上是有枷锁的。
脱离固有的价值观,追求独立,放弃传宗接代或是建立家庭,这些帮助女性脱离旧时代困境的观点是这个时代下一部分人努力在做的,但是在整个大环境当中你也不能否定另外一面的那些选择,那些依旧选择坚持旧观念的那一类人。
因为个体的认知、经历还有所处的环境是极其复杂的,这些都塑造了最终的选择,无论是电影还是世界都需要更多元的声音,那样的时代才是健全的。
导筒directube:电影里还有一个角色是萱萱妈妈,他们家的精神困境其实跟小妹家是相似的,他们都是来源于同一个地方的。
有很多她的故事是电影里没有拍出来的,比如她为什么选择结束生命,在角色处理上为什么会选择留白的方式?
张帆:你捕捉到这个人物线特别的贴切,是有必要来说一下这个人物线背后的故事。
在开机半个月前,我去北京七棵树拜访制片人方励老师。
方老师还没看过我剧本,我只是坐在那里和他描述我要拍的故事,那时候还没有萱萱妈这个角色。
我就记得方励老师听完后对我说,“人不经历生死,无法真正地脱胎换骨。
” 我要如何才能让小妹在合适的情境下经历生死,给她设定一个狗血情节吗,不太合适,后来我们想的是给她找一面“镜子”,以此让她拥有面对生死的可能,同时看到另一个自己,那面镜子就是萱萱妈。
萱萱妈其实和小妹是一样的,因为他们俩都是苍山人,当时萱萱妈的角色设定就是对照小妹做的,一样是漂泊异乡的人,生活在城市的底层,也是同时是单亲带着一个孩子。
但是后面这条线我改得仓促,无论是萱萱的角色,还是萱萱妈和小妹的关系,包括萱萱妈她的自杀行为,都表现得不够贴切。
当然也是因为我个人能力的问题,还是有些遗憾的地方。
比如,当时我在老家找演员,找了一个素人小姑娘,这个小姑娘身上带着一种悲伤,她的一些经历和萱萱又是恰好重合的。
但是因为她没有表演经历,实拍的时候她有些东西做不到,可能因为紧张会控制不住地眨眼,我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导演”,所以,在素人演员表演这块也有些遗憾,当然不是因为演员,还是因为我的问题,我忘记是哪位导演说过,“没有坏演员,只有坏导演。
” 顺便说一下,我们整部戏只有郭柯宇老师这一位是专业演员,其他基本都是素人,这其实很考验郭柯宇老师的演技,稍不留心就会和身边的其他人脱离出来,显得刻意,但是郭柯宇老师很厉害,这里我就不多描述了,留给观众未来在大荧幕上去感受。
导筒directube:妈妈的离开,对于小妹来说的话,更多的是一种解脱,还是会给她一种开始新生活的勇气?
您认为电影的最后小妹会如何继续她的生活 张帆:一部分来说确实是的,本身小妹需要背负着照顾母亲的责任,其实是非常疲惫的,而母亲的离开,这背后似乎是母亲留给女儿的“善”,而这个“善”是有延续的,是流动的,它会流淌到小妹身上,它会延续小妹的“善”,也会转化成小妹的勇气。
母亲的离开也同时象征着故乡的不在,故乡本身也离开了。
但是所有的结局选择都没有绝对的黑和白,我们都生活在灰色当中。
之所以电影的最后是开放的,就是因为生活本身的灰度,它是没有答案的。
生活的选择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的,我们都是在夹缝当中生存,现实也不允许我们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指向。
作为创作者,我认为我们不能去用那种小聪明,用似乎上帝的视角去看待我们创作的那个世界。
如果故事最后给到的只是属于创作者的结果,甚至是一种说教式的人物引导,我觉得是在自欺欺人。
我只是在我朴素的认知当中,尽量地把我对世界、对生活的感受传递出来,摆到台面上。
我只是把问题放到这儿,让观众自己去看,所有问题都没有标准的答案。
导筒directube:在很多戏剧冲突里沉默中爆发才是常态,但是在亚洲文化语境下,更多人会选择在沉默中继续隐忍,就像您电影里的角色们一样,您认为这种现象是怎么产生的?
张帆:你说的“隐忍”这个词特别好,我觉得这是东方情绪里特有的,我们这个文化圈里边造就了它,和西方完全不同的价值观,我们突然把另外一种语境的价值观空降到我们这个环境里面,它本身就是不适的。
但是我们现在的所有趋向都觉得那样是对的,但是没有对错。
那如果再退一步,其实我们身边就有更好的例子去做对比,我们站在少数民族的视角上,现在所谓相对的中庸,对他们都是已经是很激烈的,是违背传统的。
我们的位置是恰好处于很多少数民族和西方之间的一种状态,在空间上没有上下之分,我们处于这种状态去观察差异的同时,身后还有一种更原始的力量。
但真正和少数民族建立密切连结的人很少,很少会有人真正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
大多数人还是陷在城市和现代社会的角度中,这样不自觉地就变得困惑了,这也是一种价值观上的水土不服。
导筒directube:异乡漂泊这个话题对于电影制作人来说也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在拍摄的途中有没有遇到和作品相呼应的部分,这其中有没有让您感触特别深的事件?
张帆:那个时候我们去找景,电影里小妹在上海那个出租房其实空间很小,两张床,两个窗,后面是个柜子,里面再一个洗手间,然后出去就到那个狭窄的弄堂,通过上海一个平面摄影师朋友我知道上海有几片这样的地方,我想找那种老的,鱼龙混杂的地方,就是本地人和租客混杂在一起的地方。
其实以前上海有很多,但是这两年变化太快了,当我要拍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已经拆迁了,没拆的很多也下拆迁令了,居民都已经陆陆续续搬出来了。
我们那个小屋是靠北方向的,上海的冬天非常冷,就是坐一上午我的腿就冻麻了,感觉骨头里都是凉的。
剧组给我准备个小太阳也不行,就是好冷。
碰巧的是我一个老乡,也是临沂人。
在七浦路靠批发服装生意赚钱。
她就是一个当地的租客,正好我们去的时候她们房租也快到期了,就让我们在那租了一个月来拍摄。
她就和小妹的情况基本是一致的,只是没有拖家带口,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租了一个这么狭小的空间在做生意,但是她家里有孩子,我经常会看到她和家里人视频。
导筒directube:电影最后一部分有一个场景,他们在天台上谈话的时候,就像到了一个悬崖边一样,下面是一大片雾,好像很难去看清后面发生了什么,结尾部分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呢?
张帆:就像我中间有一个桥段,是一个人在桥上读西西弗斯,其实我想表达的就是存在主义嘛。
最后那个结束就是荒诞的。
生命本身就是荒诞,世界一片虚无,存在即合理,存在即意义。
当然这里的存在并不是当下的,而是一个宾语,存在是一个时间概念。
我们之所以生而为人,我们的认知,我们的选择是先于存在的,那就是意义本身。
当然我只是把存在主义的皮毛硬搬上去了,做了一个相对魔幻现实的处理。
家乡的离去本身也是带有一定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
就比如那个唱歌剧的人,在当时的情境下看似也是魔幻的,当现实中去到乡镇或者地方广场,恰好有人在练男高音其实是合理的,再比如桥上的读书人和主播也同样是在现实语境下合理的。
但当我们以第三视角目睹这种画面的时候才惊觉其中荒诞的部分。
采访/撰稿:董子瑜
说说《苍山》,年轻的男导演借中年沪漂女小章的生活,讲述了大部分“漂”的处境:小县城日益苍老的老妈,亲密又有距离的姐妹乡亲;和自己在上海、正准备艺考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工作,奔忙在各个不同的雇主之间、看各式各样的人生。
人在中年,牵扯她的,是家乡的牵挂吗,还是城市的希望?
或许她把希望和美好寄托于家乡,但每每家人唤她回去、丈夫想要重新开始时,她又婉拒了。
或许寄托于城市?可当别人对她示好时,她只想一码归一码还回去,当陌生人欣赏她、一次次主动接近时,她又会一次次躲得更远。
她在自己的小小美好里自得其乐,也忍不住质疑自己是不是妄想太多;她亲近于每一种细微的善意和美,也疏离其间,只是远远的回忆着当最后终于做出选择时,却发现不仅是自己在逃避故乡、人、期望、依靠……它们也在远离自己是中年困境吗,还是人生困境。
选择与被选择亲近与被亲近,逃避和被逃避,这些会困扰人的一生吗《苍山》用一种旁观视角,平静地借一双女人的眼睛看这个属于每个人议题。
朴素,杂乱,迷茫充斥在生活的每个缝隙里。
无所遁形。
一股浓浓的山东味啊,哈哈。
山东人这么在乎编制的,改个地名也纠结得要死,就好象处级改科级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苍山是个县,下辖兰陵镇,现在苍山改名兰陵,可能在苍山人看来,就像县降级为镇了)山东人这么在乎编制的,到上海来打工真是委屈你们了,当个保洁也跟其他地方来的保洁大不一样的,是“世家”保洁,有编制的保洁,简称:保世洁(◠‿◠)“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她是保洁吗?
你仔细想想,她是什么世家?
就凭这个保洁的认知,我就敢说这电影你看不懂。
”见下图:
买电影票的时候,因为是情侣厅,只能买了最旁边的一溜单人座,但心里很清楚,肯定又是包场电影,坐了更好的位置。
买票的时候好像就已经进入了某种情绪,票房如果一直不行,片子就会被下架,文艺片慢慢会消失,但消失的又何止好的电影,故乡的名字都能被拿掉.......我们又该去哪儿找到归宿呢?
比较有意思的是,“苍山”变成“兰陵”,是复名,也就是恢复以前的名字,时隔上千年......可能偏爱固定镜头,整个片子呈现出的平静、克制、娓娓道来,让我浮躁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第二个镜头就进入了这个故事。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抽泣了两声,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影院的保洁阿姨进来坐在第一排,好巧,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看郭柯宇饰演的保洁阿姨的故事。
我们都是流浪者,却又在某个时候共鸣,好似回到某个“子宫”里。
平静的镜头,还是会掉眼泪,电影的音乐很加分,是很好的催泪剂。
郭柯宇饰演的三女儿,带着开始健忘的母亲来到上海的出租屋,因为很累睡着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坐在女儿床前给掖被窝。
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这个逆时针的时空折叠里,母亲成了需要被"带回家"的孩子,但女儿似乎也在背负着自己曾经的子宫,某种归属。
母亲实在演得太好了,一直看到她像个孩子一样依靠着女儿,很乖,坐在画家餐桌上的时候,像极了懂事的孩子,泪目!
回苍山的时候下公交车,母亲脸上的开心,又很好哭。
好的电影,没有狗血的剧情,没有巧合,没有渲染,只有缓缓道来的生活,却随时给人一击。
还有一条线,郭柯宇饰演的小章,一开始想要远离“丈夫”,她逃他追时,苍山是不愿触碰的痛;当她转身回到苍山,丈夫已决定了离开。
我们的人生充满了这种错位的时刻,好像一直在努力,但一直在错过。
电影把那种隐秘的痛,呈现得克制又剧烈。
回家应该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之一,另一个是爱。
苍山是家,但又不是。
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女主角的名字,有时候她叫“小章阿姨”,有时候她叫“三儿”,有时候她叫“幸幸妈”,忙活了一辈子,到人生的后期,不再在上海当保洁阿姨,父母不在了,丈夫走了,连故乡都“恢复它古老的名字”.......所有的名字被拿走,剥离了这些角色,失去了这些归属,小章还剩什么?
主角到底还能是谁?
我们又该前往何地?
整个观影过程,无数次被银幕攫住,又失魂落魄得逃离。我并没有到对剧中人感同身受的年纪,也没有类似的经历,但是这个故事却像极了无数身边人和身边事,这种属于生活本身的窒息和痛苦却是这么接近,这么共鸣。我想,逃离城市,回到家乡,应该也无法解决生命本身的痛,但是心怀希望,有个念想,却总是好的。
郭柯宇赋予作品一种克制、优雅的气质
还是过于美好了。保洁阿姨的生活状态有些美化,宋先生的安排更不真实。也许主创是对苍山的故事带着滤镜所以有意为之,但观感上比较奇怪。假设让主人公们过得“难”一点,会不会更有现实意义呢?#first 17
2.0 笑的想死,后悔一开场让旁边的观众不要玩手机了,强迫别人在电影院专注地看完如此降智且陈旧的电影简直是一种罪行。
温和的镜头却犀利地击中了我的心,曾经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勾起了我心里对历史某一瞬间定格的触动。导演用独特的艺术视角诠释了中国的城镇化建设以及在变革冲击下小人物离乡、回乡、回不去的命运。
非常现实的环境和生活,然而角色如此完美,大大削弱了故事和人物的真实感
从开场的黑幕开始就让人不舒服,女主演讲普通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嗲里嗲气更让人不舒服。而整个电影就是一个大型自私中年女性的生活逃避秀,知道你妈生病了还从山东折腾到上海再折腾回去,你儿子还有一个周考试你说他长大了自己能行就真留他一个人待在上海,真是够行的。全程不知所云,苍山改兰陵都能让你们解读成重新开始?啊?文艺到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对电影的包容度真的够高了,但我看完这部知道,那只是因为我避雷了很多lj。心疼我的俩小时和三十多块钱,半夜想起来都能被气醒的程度。
太平了
《让娜·迪尔曼》之后接着看《苍山》感觉还是挺妙的,隔着四十年的时空,东西方两对母子的故事。能感到《苍山》导演的诚意,女主这个角色特别好,生活有条不紊,不急不迫不呼喊,坚定地服从自己的内心,简洁又坚韧地活。能看到导演有意无意对世纪初经典港片的致敬,比如女主对感情的态度和呈现,非常《花样年华》,我可以但我不,爱意凭空而至又戛然而止却余味悠长,包括最终对苍山县两千前来地名变迁的航拍镜头也和《花样年华》最后戴高乐造访柬埔寨的资料片异曲同工,比起宏阔的沧海桑田,人的一切痕迹似乎都不值一提;还有最后女主和丈夫的对白,没有说出口的是一句,“我们回不去了”,这句《甜蜜蜜》里的经典台词,突然让我理解了女主在上海租房楼下的宁波老太,设计和设定简直像是黎小军在香港的姑妈……
导演技术没问题,也有想法,但剧本没弄明白。郭柯宇挺好的,这么多年没接到什么好戏,有些可惜。
这部电影里没有多余的角色,每个人物都是矛盾且立体的(离乡、归乡),正是这多面的角色塑造增加了电影的厚重感,才得以给平淡的故事披上了一层哲思的外衣——心灵上的怀乡,不发替代肉体上的回乡。过去的已经过去,正如姥姥的死,无法挽回。
全片对气氛和节奏一以贯之的把握对整体呈现很有加持,因此一些缺点也没那么显眼包了:关于都市与老家、妈妈和儿子的决绝与放弃都有些云里雾里;艺术家雇主看中自己的照片还来家里包饺子,不由得令人对女主的命运展开不切实际的遐想;没感情的丈夫的离去是在表达不同的生命个体,相同选择的错置?这些叙事中严重的bug本来对一部电影是一种灾难,但妙就妙在这恰恰是绝大多数井底之蛙扒着井研体力不支掉回井里的真实场景,现实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在努力了没有成功,挣扎了无法摆脱的命运里轮流斗志昂扬、垂头丧气。
对女主来讲,时隔多年回到故乡是有欣喜的,但是更多的其实是她对于故乡的陌生感和近乡情怯,包含着一种微妙的自卑感和愧疚感杂糅的情绪。
比起热烈外放的商业大片,《苍山》就像一个隐忍克制的智者,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见证了一座小城的发展,同时也是一个女人的一生。导演以小见大,以个人隐射了时代,确有不凡。
导演对构图很执着,好多固定机位的拍法。中间一度想到,这不该叫上海嘛,最后果然还是要回到苍山,为了扣题为了乡愁就显得刻意了些,好似得到当地文旅任务一般,不论怎样,作为导演首部作品,还是很不错的。
明明这个故乡看起来可有可无,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深情。艺术家情节诡异。女性主义宣传骗局。
又是一部导演处女作,看完之后明白为啥很多人会提到《乘船而去》了,确实有点撞题材撞类型,包括也都是处女作。郭柯宇的表演还是很不错的,但是片中有些设定总觉得有点悬浮,包括但不限于外省家政工作家庭孩子在上海念音乐?中老年艺术家倾心家政工甚至大过年的不打招呼去别人家?反正就觉得有点难以信服。但片子整体是克制冷静的,气质也不错。异乡人,永恒的身份认同与自我找寻问题。
平静而克制的温柔笔触,几位素人演技很适合,主题以小见大,虽然说的是苍山,但这又何尝不是说的每一个我们。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于是就这么过下去吧。柳琴戏的演出像是落幕,又像是在故乡生活的序曲。
原来演女反派队长的人,以前还是一个童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