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全世界选定的健美先生,一枪立毙。
在现代化杀人利器枪炮面前,武士显得笨拙可笑,他们不会跑步,不会队列操练,更不会躲在树林里放冷枪……杀人变得如此方便,人性的沦丧泯灭变得如此容易,你甚至可以像完成任务一样毫无负罪感,甚至是挖掘机也挖不出枪炮钢铁背后的良心。
人类已经如此堕落,以至于先哲的“虽有甲兵无所陈之”“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在所谓的正常人看来已经无异于痴人说梦,可就是面对如此堕落,片桐宗藏诠释了武士的要义,救人,而不是杀人。
片尾一边是掌权者操练出的现代枪炮钢铁组成的杀人方阵,一边是片桐宗藏“鬼爪”的致命一击,杀人于无形,千里不留行。
所有专横跋扈的家老们都该注意了:钢铁方阵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高效。
电影编导太会讲故事了,直到片桐与狭间决斗,观众依然不知道“鬼爪”是什么,只是从户田和片桐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鬼爪”不用于决斗,就在观众沉浸于狭间妻子受骗受辱自杀的悲痛中,忘了“鬼爪”这茬时,片桐的“鬼爪”出手了,没有“应声而倒”这回事,恶棍若无其事走出几步,倒地而亡……我从未见过有哪个艺术家把杀人表现得如此空灵,哪怕是李白的“十步杀一人”也没有鬼爪来得飘逸,至于《聊斋志异》式的壁上宝剑白光一闪飞出或者把剑往空中一抛敌人就身首异处,那是糊弄鬼呢。
户田真是高人,风清扬一样,知道隐剑鬼爪只能传给片桐宗藏这样的爱心大暖男,不能传给狭间这样乐杀人的野心家。
我先看了<鬼爪>,再看的<黄昏清兵卫>.更喜欢前者.鬼爪里的男主角(永瀬正敏饰 片桐宗蔵),演技很老道.在形神上,更加像那个时代的日本武士.宗藏的妹妹志乃,很可爱.她嫁给了岛田左门(吉冈秀隆 饰 ),剧中为他们安排的情节不多,但极出彩.为整个影片增加了温暖的亮色.松隆子扮演的宗藏所爱的女人菊江,也符合日本女人的形神,秀外慧中,贤淑婉致,演得非常到位.相比较,<黄昏清兵卫>中宫泽理惠扮演的女主角朋江,则太硬气了.太像女明星了:)<鬼爪>里面,有侠,有江湖,有智慧,有谋略,有乡情,有离愁,儿女情长一直被处理得非常艺术,有分寸.日本导演能把特定历史下的小英雄的人物剧,拍得如此深刻.值得中国电影好好学习.中国电影和电视剧导演,不要总是拍清宫戏,辫子戏了. 我们有春秋战国,我们有魏晋风骨,我们还有平疆定域,我们还有励精图治...担起道义吧,可怜的中国导演.都懒得提醒你们.......
故事梗概前面已有,在此不累述。
片名“隐剑鬼爪”的独门绝技,原来是将协差上的笈刀藏于手腕中,趁对方不备瞬间刺向对方心脏的暗杀刀法,被刺中的人表面几乎无疮口和血迹,但心脏出血充溢内体,不明就理的人以为这是鬼魅导致,故名隐剑鬼爪。
山田似乎对下层武士情有独钟,喜欢把故事背景设置在新旧交替的幕末时代,影片中的片桐具备武士的基本品质,剑术高强,忠于职守,重诺守信,尊重女性,他所代表的下层武士,体现的正好是武士精神中优秀朴实的一面,最具人情味;上层武士在山田的电影中则完全是最卑鄙最没人性的一群人,自然难逃被戕的厄运。
山田的片子,叙事如流水,节奏不紧不慢,大悲大苦融化于主人公的忍耐克制中,生活的片刻暗淡之后迎来的将是自由幸福的时刻,温情只有经历过苦难,才能变得真实可贵。
自由、生命、家庭、幸福是每个人理所当然应该去追求的,山田的武士片传达给我们的,是这样一个现代的,温情的,永恒的主题。
匡扶正义的英雄式电影。
《隐剑鬼爪》讲述了在武士逐渐没落的年代,身怀绝迹的下级武士宗臧被迫手刃同门,也用出隐剑鬼爪惩治了道貌岸然、辱人妻女的领主。
山田洋次的电影总是在人物的范畴中,故事反倒有几分为人物服务的意思。
爱情的元素也好,武士的精神也好,整个故事很难说哪条线最重。
从片头和结局看,和同门的宿命似乎是故事主线,但影片中却是大量笔墨在讲述武士和女仆的爱情。
导演一是把爱情处理成对人物的塑造,二来呢也行同门之战时,把爱情作为胜利的理由,整体性做了补足,所以整个故事还挺顺畅。
一、日本传统中的武士精神 在日本文学著作中不难发现两种相悖而驰的极致,伴随着美的总是毁灭、丑陋和破败。
正如他们的国花樱花,每当樱花衰败飘落时,便是全国人出动观赏樱花的最佳时期,这是一种悲伤和浪漫、残缺与完美的特殊结合。
川端康成在其作品中一直奉行着“物哀”之美,在他眼中,这种美是浑然天成的,因为“日语里‘悲哀’这个词同美是相通的”(《不灭之美》)。
初次看川端康成的《睡美人》,给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六十七岁的江口老人小心翼翼握住年轻姑娘的手,仿佛她是蝴蝶随时都要飞走一样。
房间里,老人肌肤松弛的腐朽气味和沉睡中的女孩散发出的芬芳混合成一幅奇异的画面。
他透过她粉红鲜嫩的耳垂、滑润纤细的肌肤、鲜活红润的血液贪婪地妄图抓住青春早已消逝无踪的身影。
这样的景象和美感在日本人矛盾的性格中只是一小部分。
作为研究日本的美国人类学家鲁斯•本尼迪克,在《菊与刀》的开篇写道:“日本人的性情与行为方式是极其矛盾的,他们既生性好斗又异常温和;既推崇武力又追求美感;既桀骜自尊又谦逊有礼;既冥顽不化又柔弱善变……”同样,中国人在看待日本时也始终抱着复杂多变的心态,侵略的历史带来了难以调和的仇恨,而他们大言不惭的狂妄态度和他们一直以来等级制度分明的文化也是分不开的。
当然了这些不是山田洋次在“隐剑鬼爪”这部电影中想要表达的,也不是需要这篇文章论述的中心。
仇恨与恶劣的历史并不能抹去那些电影和文学的成就,人们仍然热爱高仓健,喜欢宫崎骏,崇拜黑泽明。
这是一种难得的宽容。
从日本人从小就在雪地里穿着单薄的衣服磨练意志来看,不难发现他们是个精神高于物质的民族。
这种忍饥受冻,近乎摧残身体的方式在他们看来却是必不可少,毕生追求的境界。
而武士道精神作为日本道德的范本一直存在,从未消亡,从人们看待武士精神,到今日电影作品中的武士形象,可以看到日本历史的变迁和人们思想的变化。
日本封建社会中,在天皇和宫廷贵族之下,有四个阶层,士(武士)、农、工、商,还有就是数量最多的贱民。
战乱平息后的德川幕府时代,丰臣秀吉的“缴刀令”让武士拥有了特权,只有他们享有佩刀的权利,而且不用劳作,按时领取俸禄即可。
在颁布的法令中更是特别赋予了武士权利,可以对那些对他们无理的庶民“格杀勿论”。
武士道原本是“武士的训条”,并没有成文的论著,都是通过上辈人的训诫流传下来的,这其中难免也掺杂了武士本身的理解。
在很多影片中都可以看到父亲对儿子巨大的影响,很多武士对于生死、荣誉的最初理解都来自父亲之口。
在“隐剑鬼爪”中,片桐宗藏就一直谨记父亲的教诲,父亲为了荣誉切腹自杀的场景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留学过美国、德国的思想家新渡互道造在《武士道》一书中谈了武士道精神的几个部分:义、勇、仁(恻隐之心)、礼、诚、名誉、忠义。
其中,“义”是准则中最重要的教诲。
著名的武士林子平曾这样为“义”下定义,“义是勇的对手,是决断的心。
就是说凭道理下决心而毫不犹豫的意志。
应该死的场合就死,应该攻讨的场合就攻讨。
” 要单论义、勇、仁这三点,“隐剑鬼爪”中的片桐宗藏是名非常出色的武士,但是他又打破了很多武士的传统精神。
他不再是领主、君王身边的听命的傀儡、愚忠的刺杀工具,他面对忠诚和正义等矛盾作出的选择,具有更高尚的人性意味。
他的存在,就像新雪消融,枝头展露的枝芽,仿佛在等待自由美好的春天。
[日本是个精神高于物质的民族] 二、“隐剑鬼爪”中的日本 德川幕府末年,货币经济时代让商人阶级越来越富有。
他们不再甘于现有的地位,想尽办法跻身上层社会,渐渐和武士阶级拉近了关系。
长久的和平时代,让武士渐渐远离的舞刀弄剑的鼎盛时期,逐渐走向没落。
和商人阶级的通婚、融合,让武士更多接触了西方的先进技术,很多拥有领土和权利的武士运用自己娴熟高明的政治手腕,开拓着自己的天下。
哪怕是处在偏远地区的小藩,都感受到了社会中的变革。
武士们不得不放下祖祖辈辈都挂在腰间的武士刀,开始习惯西方炮术的火药味。
片桐宗藏就是感受变革的武士之一。
他的家庭是传统的接受藩主恩惠俸禄的武士之家,随着父亲饮恨的自杀,俸禄的大幅削减,他的生活也陷入了窘境。
1.片桐宗藏的武士之情 片桐是一个具有典型的“武士之情”的人,所谓“最刚毅的人是最温柔的人”用来描述他再合适不过了。
无论对庶民或者贱民,他都很尊重,从不因为是武士而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甚至还为自己凶恶严肃的外形吓到了人而感到不安。
这似乎和他的家庭教育离不开,片桐的母亲对待下人绢便像亲生女儿一样关怀备至,从不打骂,还教她礼数、家务、读诗。
家里的侍从可以自由在家里发表自己的意见,不用顾虑主人。
不过,片桐的仁爱和温柔并非是盲目的,而是以正义和良知作为准则。
这便是和以往的武士观念有着大大的不同。
由于武士是主君的俸禄过活的,除了保护主君的安全之外他们别无所长,几乎成为一柄虽经过千锤百炼,但是毫无思想的武士刀。
谈到这种忠义,被日本教育中引用最多的莫过于“赤穗四十七义士”了,他们为了给主君浅野长矩报仇,不惜抛妻、弃子、弑父、违反国法。
在成功为主人报仇后,则全部切腹自杀。
虽然片桐不是什么野心勃勃要推翻君主之人,但是他也决不是什么一心听命于君主的人。
在一幅名为“被驱逐的武士”的画作中,一位武士跪在地上接受领主的责骂,他强忍怒火,紧握剑柄。
触怒领主的武士将会被驱逐,失去一切生活依靠。
武士视镇静与克制是一种修炼的境界。
所以片桐从头到尾很少有感情的流露,有时候甚至有些表情麻木,只能从眼神中看出他的喜怒。
在面对昏庸的主君时,他表现的隐忍是一种不满,像一只张满的弓,却没有搭剑。
在面对喜欢的女孩绢时的克制,则是一种无奈。
2.不同阶级间的爱情 “吾念君于晨,吾念君于猎。
梓木弓张声,声声入妾心。
” 在著名的武士电影“七武士”中,黑泽明就描写了武士和农民女儿之间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阶级之间的鸿沟让爱情显得更像情欲,渺小而易逝,太多约束都挡在爱情的面前。
自由选择爱情,在那个繁文缛节的年代是一种天方夜谭。
就算在今时今日,很多日本家庭的婚姻还是要听从父母之命,不能擅作主张。
导演山田洋次在影片中,出人意料地展现了一段超越阶级和时代的爱情。
绢是贫穷的农家女孩,十六岁时便在片桐家做工了。
她就像细雪覆盖下的梅花,哪怕在最严酷的环境中都能绽放出晶莹剔透的幽香。
作为武士,片桐可以抑制这种真挚的感情,作为男人,他却无法抗拒心灵的偏移。
绢是他黑暗中的烛火,在这个让人厌倦的充满权力斗争的社会中显得弥足珍贵。
绢嫁人的时候,熄灭了家中的最后一盏灯。
那年的春天来得特别迟,沉闷寒冷的冬天仿佛没有尽头。
再见面时,憔悴瘦弱的绢让片桐再次燃起了心中的火苗。
他本以为绢得到了幸福,因为任何人都会好好爱护这个善良的女孩,却未曾想奸诈的商人只是把她当低贱的下人使唤,体力不支的绢最终身患重病没人医治,只能躺在幽暗的角落里等待死亡。
片桐宗藏知道后,没有片刻的迟疑,心急火燎地闯入商人的家中。
绢的婆婆冰冷的回绝和气急败坏的威胁,只换来他愤怒的一句:“必要的时候,我会用剑来保护绢!
”他背着奄奄一息的绢,怒火中烧,喝令赶来的丈夫写休书。
从今天起,绢要和片桐宗藏在一起,他的绢佩得起任何家庭!
虽然片桐除了挥舞刀剑,对生活真的一窍不通,连煮粥都不懂,却在绢生病时,寸步不离的照顾她,无微不至。
绢的笑容,比得上春日早晨出生的太阳,那是比什么都珍贵的东西。
他曾经掩饰不住心中的雀跃跟别人说,“你看,绢笑了!
”,仿佛发现稀世珍宝的孩子。
他也曾因为绢说自己惧怕武士的一句戏言,委曲地嘟囔着,“而现在在这儿,我的心为了绢而怦怦直跳”。
这是世间最动人的告白,不过恐怕呆笨的片桐自己是很难发觉了。
最后,在早春的海棠树下,他放弃了武士身份,严肃认真的说了半天无关紧要的废话。
看着远处,对早已因狂喜而呆滞的绢说:“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
”这是个太过“言不由衷”的男人,却又最终掩饰不住自己的真心。
这段真挚的爱情是属于那个时代最美好的回忆。
[绢是盛开在寒冬的梅花] 3.武士的刀 武士通常很小就开始练习如何用刀了。
到了15岁,他们就可以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这就表示他已经是一名真正的武士了。
刀不是一种装饰,而代表了一种责任,象征着忠义和荣誉。
武士的刀就像最忠诚的伴侣,片刻都不离身。
好的刀剑是拥有灵魂的,它会守护武士,在抽出剑鞘的时候向对手发出威慑的力量。
1962年的武士电影“椿三十郎”中,通片都贯穿着一个主题:最好的剑在剑鞘里。
片桐宗藏也曾说,武士的刀是很少拔出鞘的,除非迫不得已。
杀戮即使是对武士来说,都是很可怕的。
哪怕在日本历史上战乱最严酷的时期,杀人已经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拥有独裁权力的胜海周伯爵仍旧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极其厌恶杀人,我从未杀过一个人。
” 武士道精神也崇尚“在适当的时候挥刀”,滥用武士刀的人被视作懦夫。
只可惜遵循这个训条的武士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他们竟然会为了试刀而滥杀无辜。
实际上,不仅是武士,在美国西部片里也有很多英雄式的牛仔形象都是杀人如麻的。
所以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暮年拍摄了 “不可饶恕”(Unforgiven),一来纪念没落的西部电影,二来反思当年西部片传达的那些把杀人当作耍酷标志的精神。
在电影中,人性被重新唤起。
“椿三十郎”中被解救的总管夫人对着恩人椿三十郎,语重心长地说,“你救我固然好,但是不能为了救人而去杀人”。
在夫人眼中,椿三十郎哪怕刀法再好,武艺再高,像无鞘的白刃的他都只是一个二流武士。
只会死于刀下。
而狭间弥侍郎明明在武艺上超过片桐宗藏,却仍然一再败在片桐的手下。
不是因为他出刀不够快,不够狠,只因为他心术不正,过于好胜,反而容易落入对手的陷阱。
胜负往往就在他无法预料的那一刀之间。
4.隐剑鬼爪 “勇之大小,不在一人敌与万人敌之分,而在合义与否。
义侠之举,虽一人亦大勇;不义之师,虽举国亦只是小勇。
”——《孟子•梁惠王篇》 克己是武士的必修课,他们必须做到“胸有激雷,却面平如湖”。
不过也正是因为作为武士,片桐宗藏认为有些事情不能忍。
所以他暗杀自己的藩主,匡扶正义。
虽说隐剑是忍者用来行刺用的,并非用于武士之间。
但是片桐宗藏的精神却是属于武士的。
新度户稲造在谈到“勇”的时候说:“勇气,除非是见义而为,否则在道德上就几乎没有价值。
” “椿三十郎”结尾处,椿三十郎的剑轻盈的划过另一个武士的胸口,武士胸口的鲜血似乎被时间冻结之后突然解放般喷发出来。
那个震撼人心的镜头成为了影史上经典的一幕。
而在“椿三十郎”的剧本中是这样写的:“两个男人的决斗,不能用言语形容。
在一个长久的,令人恐惧的暂停之后。
结果被简单的一剑所决定。
”黑泽明的高明之处就是对时间和视觉的掌控,时间似乎总是慢半拍的,凸现出椿三十郎出刀的快。
而视觉上的效果是超出正常的生理现象的,不过却没有人觉得虚假,这种超出的影像正好弥补上了时间脚步的欠缺,营造了完美的一幕。
“隐剑鬼爪”的高潮是在片桐宗藏刺杀藩主时。
狭长的回廊幽暗背光,镜头始终远远的窥视着一切。
片桐宗藏趁藩主独自一人时快步走到他身边,跪下,面对藩主的质问一言不发。
忽然片桐略微起身向右侧墙壁的上方看去,藩主也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墙壁。
时间也随着片桐的目光停在了墙壁上。
他转过身举起手臂向藩主的胸前,轻轻一挥,仿佛悄无声息的鬼爪,随后即刻提起衣服走出长廊。
时间仿佛在他走后才又开始流动。
藩主未察觉到任何不适,转身继续行走,却突然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屋外的鼓声还在有节奏的敲打,侍从们在走廊尽头来来回回走过好几趟才发现藩主的异样。
这种行刺前后的死寂,杀人如鬼爪般无形的窒息感,营造出另一种视觉震撼。
与“椿三十郎”的爆发相反,他在那种令人恐惧的暂停之前,已经致人于死地了。
我想,这便是黑泽明口中的“一个动作便很宏伟”了。
片桐宗藏从头到尾只杀了藩主一人,却因为他为了正义、遵从了自己的良知,打破了陈腐的愚忠而意义非凡。
这也就是所谓的“大勇”。
三、武士电影 黑泽明代表了武士电影的巅峰时代,他曾说:“好的电影既要有趣,又要容易理解。
”在创作“七武士”的时候,他就是抱着去拍一部好看的娱乐片的态度拍摄的。
创作对他来说是愉快的,他也把这种愉快融入到了电影中。
于是,我们看到三船敏郎饰演的菊千代一反武士的隐忍、严肃的形象,在镜头前上蹿下跳,没什么武艺,却有把人逗乐的本领——一会儿当着一帮人光着屁股下河摸鱼,一会儿任性的爬到马背上却被摔了下来,这还不放弃,捂着摔疼的屁股对马死追不放。
七名武士之间从来都很少有礼数往来,总是互相调侃、嬉闹,颠覆了武士传统。
七名浪人武士,成为了人们传颂的真正勇士。
因为在那个人人为了自己的野心战斗的年代,只有他们不是为了一几私欲,为保护他人而战。
近几年,武士电影逐渐无人问津。
而山田洋次在2002年又以一部“黄昏清兵卫”将武士的形象重新搬上了银幕,随之而来的他的“没落武士三部曲”。
以拍喜剧见长的山田洋次在电影中加入幽默的桥段,自然是不着痕迹了。
“隐剑鬼爪”中,他让一群平时不苟言笑的武士,挥舞着两只扫帚满院子抓鸡,最后被一只小小的母鸡搞得狼狈不堪。
此情此景绝对出其不意的让人爆笑,且回味深长。
在电影中随处可见这样的幽默,使得电影非常温馨且充满了人情味儿。
可惜,并非每个导演都有这样将喜剧元素融入电影的功力,如果强加进去反而弄巧成拙。
2006年的“花之舞者”就是失败的例证。
虽然导演也请去了山田洋次武士三部曲的一些演员,但是刻意无趣如同闹剧般的笑料,苍白无力的人物和毫无说服力的表演使得故事毫无光彩,琐碎的细节更是把电影搞得七零八落。
原本一个不错的反对“武士复仇”的故事,就这么被白白浪费了。
反观山田洋次在“隐剑鬼爪”中对武士精神的诠释,愈加显得难得。
可以看出,武士电影从黑泽明就开始对武士精神有了全新的理解。
虽不能说山田洋次的作品代表了武士电影的另一个高峰,或者达到了黑泽明的高度,但是可以看出他对于武士精神不同的理解,赋予了武士更多现代的自由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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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练琴之时,常常困惑,又不断解惑,无非缘于技艺还需磨练,于是耐下性子,用意志力与悟性打磨身体、灵魂与琴谱、琴键的关系,这种费力将关系变得更圆融和谐的过程,总带给我灵犀开化之感,不由沉醉其中。
昨晚看毕《隐剑鬼爪》,已过了12点,困倦欲睡,拖稿至今日。
今晨又练一小时琴,忽然一愣,觉察出动作和心态都有些变化。
一是动作更沉慢,速度平缓,对细节更爱雕琢。
二是有了与自己对话的意识, 总是轻声告诉自己,你不要紧张,平和你的心态。
这很有趣,我回忆良久,顿悟许是由于昨晚看了《隐剑》的缘故。
剑术也是一门技艺,所谓门门相通,正是此理,琴技也是一样的原理--“剑一拔,人就会紧张起来,即使想冷静下来,也往往不由自主,身心也紧绷绷起来,无法控制。
现在,缓和你的身体,确定目标,他攻来,你便退后,你愈逃避,他愈愤怒,这时候才是你出击的一刻,记着,退下的是身体,不是心,心是永远向前,不断攻击的。
”那么,弹琴的时候,心灵只要是前进的,身体何妨退下?
生活亦如是,心灵的力量变得强大,便可以背向对手,背向那些无法容忍之物,不过是以退为进,以一时之容忍,成人士之大义。
还有教授劈柴,那一段我很喜欢。
不需要花力气将木柴固定住,而是将力气灌注于“砍”的那一刻。
这是生活的哲学,我还需要记下来,慢慢领悟。
并且运用。
关于电影本身, 自然是有很多可说,叙述线路传统简单,却明白清澈,主旨涵盖了日本电影一贯的作风--男人的事业、感情总是相辅相成,一个人成就了自我的时候,爱情也自然来了, 若是在美国电影里,该是另一种感觉,但是中国电影里,爱情和事业总是互相牵制的, 这一部里很隽美---男人放弃了武士身份,不仅是为了爱情,还因为自身的高洁,这样爱情才不至于成为隐形炸弹。
而女性如此坚韧,她的坚韧不是对自我的放逐,恰恰相反,希惠是个极自尊的女孩子,但这种自尊因为她的顺从而愈加有韵味。
少爷要她歌咏,她选择了这样的诗句:“你起行,狩猎于晨曦,你起行,狩猎于斜阳,弓箭碰上弦线之声,犹在我耳 ,在你的统治下,万物和谐,晨曦之初,来轻抚我,斜阳之末,来依偎我,你那弓箭碰上弦线之声,犹在我耳。
”尚武、质朴的民风,孕育了纯粹、悠长的爱情。
正如同隐剑,一个动作里的宏伟,就塑造了一个高大的人物。
而三言两语的几句对白,就让人相信了生活。
又是海坂藩的武士们。
从一开头男女的婚姻就计较两家的家境。
平凡武士宗藏暗恋女仆希惠,只是因为地位的差别,他只能将感情埋藏在心底。
而此时正是幕末时代,西洋武器、文化的不断冲击着封闭的幕府,以及偏僻的海坂番,就像鸦片战争后不断在传统和现代中撕扯的中国。
看着江户来的教官教这些乡下武士们英国战术时的焦头烂额,终于明白了,从小接受义务教育多重要,光是学会正步走,其实就很有技术含量,看看今天很多非洲军队的表现就知道,人不是天生就有纪律的。
希惠嫁到商人之家,受到婆家虐待,宗藏英雄救美,把重病的希惠带回了家。
家务能力为零的宗藏手忙脚乱地照顾着希惠,要是没有妹妹过来帮忙,能把家都给点着。
(男仆直太一直脑子不灵光,也不知道到底给多少家穷武士当过下人)。
但好友狭间的谋反还是让宗藏受到牵连,点燃了埋藏心中长久以来的叛逆,父亲当年成了背锅侠被迫剖腹自尽,家道中落,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对藩主腐朽封建的统治宗藏早就不满了。
宗藏和希惠的感情不断升温,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阶级差别,还是让宗藏不得不忍痛让宋惠回家,他不能耽误希惠,让希惠承受情妇的污名。
希惠向男仆交代了家里的事务之后,独自一人离开了。
狭间越狱了,并向藩主和家老挑衅。
藩中派出宗藏捕杀狭间,宗藏被迫领命。
他去拜访了与狭间的昔日老师,户田。
户田又教导了宗藏,仅凭几招就能看出来是绝世高手,并展现了绝学,隐剑鬼爪。
狭间的妻子深夜来访,请求宗藏能放过狭间。
宗藏背负命令在身,当然不会答应。
宗藏找到了狭间,劝他剖腹自尽,维护名誉,毕竟那个时代武士就算逃跑活命也会社死。
此时狭间已经因为长久的囚禁,变得癫狂了很多,对自己的妻子也是冷漠至极,不过就是个狭隘的男人。
宗藏用了师父的招式,却说并不是隐剑鬼爪。
宗藏说最后结果狭间的是洋枪,狭间最后也不是武士的死法。
宗藏知道了狭间的妻子为了向堀家老求情,献出了身体,可是家老却欺骗了她。
宗藏怒不可遏地当众斥责了堀家老,但也没能阻止狭间妻子的自尽。
不要小看小人物的反抗,宗藏终于使出了隐剑鬼爪,更像是杀手的招式,一枚小小的匕首,无声无息地刺穿堀家老的心脏,没人知道是宗藏做的。
复仇后只觉得空虚的宗藏辞去了武士的职位,准备去虾夷经商,告别了妹妹妹夫,去找到了希惠,鼓起勇气表白,两人终于定了终身。
看起来和《黄昏清兵卫》很像,但感觉比之《黄昏清兵卫》还是有点差距,莫名感觉感染力稍逊。
“洋枪大炮有辱武士精神,绝不能接受。
”这是电影里新加入的新与旧的精神的对撞。
故事似乎是原作必死剑鸟刺的女佣生平和无形剑鬼爪中人物设定的结合,最后教给片桐的似乎又是游龙回尾…最后让狭间死于洋枪之下……影片时间长,一定是要插入更多主题的。
这里引入的就是幕末时期常常被讨论的,维新派和传统武士两派的矛盾吧。
小说里个人的小无力,在影片中被放大成了变革时代下的大无力,武士这个群体在他们生命的末期发出凄厉的叫喊,透出悲壮落寞的感觉。
结尾处片桐复仇毕,却在坟前说有一股空虚缠绕着他,我想这大概是时代的重压带来的。
他的顽抗带有传奇色彩,是绝技无形剑鬼爪的能力,然而他现下可以固执地贯彻旧有的观念,将来呢,更多更多的人呢。
很有意思的一点,从影片中能看出来,传统武士的练习是较为闲散较为个人的,和后来教官调教的洋枪队截然不同。
洋枪队要求整齐划一,命令-反应的循环迅速进行。
这不就和我们如今做广播操,办阅兵式一样吗?
总觉得这也是两种观念的碰撞。
前者是个人修行,倾向于内心,选拔出的是个别出类拔萃的高手;后者是集体力量,倾向于外形,用整齐划一弥补平庸个体的能力。
前者的对决是一对一的,你我有仇有怨,你我来决斗吧。
后者的对决是面对面的,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我要听仇恨的命令杀死你。
新的时代是庞大的、迅捷的时代,不能再依靠前者取胜。
洋枪队的概念是现代的概念。
无形剑,就是隐剑吧,所以选了这则故事来改编。
很有意思,这则故事里剑法不是在对决中使用,而是用在事后复仇。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隐喻吧。
电影中对无形剑手法的想象很有趣,刺死堀的片段节奏也很妙。
虽然个别台词和情节改编写得不如小说,但也属于影视化很用心的例子了。
于德川幕府末期历史背景下电影开头片桐宗藏一伙好友在送弥市郎前往江户打拼对白中已透露出担忧,离开时候的场景和后段押送回来的场景形成对比。
不过本片的节奏可能会让你遗忘先前离开时候众人的期盼和顾虑进而沉浸在片桐和希惠的因为阶级相爱不能言的隐忍爱情鲍蕾里。
一段对希惠在家时候的描写使几个主要人物的性格跃然心上代入感十分强。
而希惠不仅给这个家庭带来欢乐更是片桐心中带来幸福的种子。
3年后的相遇使片桐念念不忘。
对西方武器的学习也感到无力。
第一人称的旁白配上音乐以及正在进行的生活使人感到无奈。
导演却能同时表现出生活的各种无奈的同时也表达出生活的趣味让片子的氛围流动起来形成了一个真实饱满的世界。
例如:课堂上的演习和希惠回来后武士帮忙抓鸡康复后唱出的诗歌等等。
生活中的细节都有条不紊的填充着电影,在不同的矛盾中把握着节奏。
武士们在课堂上与教师的冲突反映了过去几百年一沉不变的旧武士精神和西方知识带来的冲击,一方面在抗拒一方面在融合,渐渐树立起了片桐独特的武士道精神。
片桐谨记父亲服从自己的主人“忠”;“武士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同伴”是“义”;“除非是情势所迫否则我绝不拔刀”是“仁”;“但是作为武士有的事情决不能袖手旁观”是“勇”。
而片桐对忠诚有选择对正义有判断俨然是不同于以往的武士道精神,这种新的改变象征着一种未来,一种更具人性的社会的出现更自由的社会的出现。
弥市郎归来无疑的成为了一个转折,江户海坂藩武士密谋推翻幕府担心东窗事发,海坂藩秘密处决了他们弥市郎被单独关押起来后逃脱,弥市郎之妻向片桐求情被拒转而向家老求情出卖了肉体却没有得到回报,而弥市郎在决战中也不是被片桐所杀反而是被西洋武器枪杀,而片桐得知他们的交易后正义之火燃烧起来。
翌日便用“鬼爪”成功刺杀。
随着事情的发展节奏也越发的紧凑,弥市郎夫妻的踉跄命运推动情节的发展逼迫片桐走向刺杀之路引出电影的主题“鬼爪”。
隐剑鬼爪的隐喻,鬼爪本身的招式就是极其隐蔽的,这种隐蔽性是必然出现的比如我国古有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片子中希惠和妹妹说是因为阶级不能和片桐在一起但是当妹妹问什么是阶级的时候希惠也回答不出来,这是讽刺阶级在社会中给人们带来的苦难也是人物本身对命运的妥协和漠然。
其实片子中交叉描述武士学习的笨拙,家老的无信和霸权还有衰弱都是对上层统治阶级的讽刺,而希惠和片桐的爱情就是在上层的统治下下层永远都是憋屈的情绪代表,这把杀人不见血的剑就是划破由所谓阶级带来的种种不公的锋利武器哪怕不会永久。
憋屈的爱情:16岁我就开始照顾她;我的母亲花了3年时间教会她各种礼仪和知识还有诗歌;我想帮她可是不知道怎么帮;没有她的的家好像失去了光辉;北国的春天,花瓣飘飞,似乎在等待冰雪融化我在这个空虚中度过这个春天;跟我走;如果有必要我会用的刀来保护她;果断做决定帮忙休夫,这样一个男人他表情严肃甚至没有表情甘于一个人生活但是当知道她过得不好他会愤怒拔刀相向,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心会怦怦的直跳。
一个人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奋不顾身不顾后果但是却不说爱,这么多的默默付出肯定感动千万少女,我甚至觉得最后向家老拔刀希惠的原因也不小甚至很大,一个人因为渴望而诞生的怒火。
渴望平淡幸福的生活,渴望光辉。
这样要多写才能顺啊 感觉真不舒服
一直对武士的快刀有着特殊的感觉觉得那风一样的快感,很干脆!
看罢《隐剑鬼爪》,让人想起以前的《黄昏清兵卫》都是拍得不错的片子但题材相近,于是有了影子的感觉都是下层武士,但剑术一流身边都有一个善良的女人都因为身份的缘故,而对心中所爱裹足不前都无奈接受命令而单刀赴会当然都是决斗的胜者都揭露了幕府的黑暗只是清兵卫有着更多的无奈,还有坚忍而《隐》里的男主角因为“隐剑鬼爪”而成功“为民除害”最后也决然离开武士阶层,追寻心中所爱于是不同于《黄》难得有了个明朗的结局,给了人勇气和希望说起快刀还想起了《少女杀手阿墨》这是一部完全不同风格的日本武士片——手起刀落,定格,然后再血溅四射要拍得唯美而不显得残忍,很不容易这种镜头的经典可能算《杀手阿一》但我却觉得恶心不舒服而没看完还是“隐剑鬼爪”好——快,若隐,直刺要害,且滴血不流——如非人所为,所谓鬼爪这才是真正的高境界!
到后面就越来越好看,唯一让人别扭的是:虽然松隆子妹妹真的可爱又温婉,但她确实不像个女仆啊,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而且这部的主线和感情线有些脱节
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别有韵味,本以为男主会为了女主与人决斗,但讲述的确实幕府末期的现状。刀法第一和武士的骄傲终究是敌不过一发炮弹,幕府亦是病入膏肓。
虽然如此,但感觉不如黄昏的清兵卫
拍的非常有味道的武士片 比之前看的同样是藤泽周平小说改编的《不死剑鸟次》拍的有深度许多 山田洋次厉害啊
松隆子= =、还是好喜欢
武士三部曲中章;不明白山田为什么要拍一部和首章重复度如此之高的片子,故事和角色都在重复,不过叙事上倒是干脆了不少;但是没有看完首章后那种余味;片名直接来自刀法招式,与片子里出现了很多次的枪炮展示,形成对比;三星。
维新前后,各藩对西式军备的采购训练部分,很有意思呢~
要不是松隆子的颜值很难看下去,国外古装片确实不是我的菜,基本所有的日本武士、韩国大臣、西部牛仔、英国庄园都没啥感觉,这部电影其实算是个比较现代又比较老套的爱情故事了,结局挺好
在受不到外界打扰的情况下,就是看不进去日本电影,怎么破?
山田洋次的武士片,不止是阐述了隐忍的武士道精神,也探讨了日本人的民族性。赞!
致命一击很精彩,跟上一部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只是时代产生的落寞感更强了。
能有这样的妻子,也算是无憾了
一样的山田洋次,一样的藤泽周平,一样的黄昏的清兵卫
山田洋次的武士系列有一个特点——对女性的尊重,片中的人物虽然有着自己完美的人格,但总会有个女人来帮他升华,此片当中我不认为是松隆子,而是他要杀掉的武士狭间的妻子,他的隐剑绝招即是在为她报仇的时候用的。
和上部相比,宫泽理惠不用台词和动作,只要的一个眼神就打败了松隆子的所有表演。后面武士的一分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所谓的隐剑比较扯,还是鬼爪比较帅。
为友报仇娶得贤妻归隐当然好,但我以为,为友报仇若似「剖腹」那般壮烈,最后以悲剧收场,感染力会不会更强?
导演的武士三部曲乍看起来差别都不大,人物特点、情节设置、矛盾冲突都差不多,但是导演可能想要嘲笑和讽刺武士的点实在是太多了,一部电影实在是装不下。武士的守旧、迂腐、虚伪、剥削,花样繁多且为害无穷,三部电影中一个个有趣又让人唏嘘的细节为我们掀开了那个时代的遮羞布,哪怕是主角也同样在深受其害的同时无奈地成为了帮凶。上层人垄断了经济、文化、道德,用各种各样的好词好句包装所谓的道德约束、逼迫下层人,自己却丝毫不受这些所谓原则的束缚。打破这一切的就是从根本上否定掉这种上层人对下层人绝对剥削而下层人绝对服从还自我催眠的价值观,而鬼爪存在的意义就是说明,在一个成体系地压迫人的社会里,就算是好人也还是要有阴狠的一手。“都是因为你这种崇洋媚外的思想,难怪你一直娶不到老婆,怪人。”这句话现在听着很是频繁和熟悉啊。
原来是暗杀的工具啊。
和《黄昏清兵卫》的感觉真像,日本最近20年拍的古装片好像很少有特别经典的,背景复杂,元素多样,似乎很难就单一主题拍出传世佳作。山田洋次的这两部电影都很好,看着很舒服,但相比黑泽明和今村昌平,还是显得稍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