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最为迷惑的人便是采用先验式的神话角色来作为片名,仿佛给影片罩上了一层宿命论的面纱,而结尾女主角也的确如神话所叙述的一样复仇,入水。
从这个角度看,影片只不过式类似追光动画一直执著的“神话新说”,没有了任何讲述意义。
但仔细观察影片中的结构,角色设计便可知,导演只是借用神话原型的壳,讲述了爱情和历史的种种相似命运。
女主角温蒂尼一开始以麻木的历史讲解员出现,到最后觉醒为敢爱敢恨的精灵,甚至最后为了救爱的人不惜实现诅咒,杀死出轨男,自己永沉大海,就是为了让爱的人带着生的希望(男主老婆怀了孩子象征意味明显)向前走,不要回头。
影片中有一段重要的对话,就是女主在旅馆中,在男主的要求下背诵柏林城市宫讲解词。
在可以俯视柏林的酒店阳台上,女主讲到说两德统一后柏林决定等比例重建城市宫,和18世纪的外形结构完全一样,根据建筑学“功能决定造型”的理论,说明了进步是不可能的(这里面暗含的背景是共产主义对历史文化造成了毁灭性打击,新柏林试图通过复原旧的市中心来弥补这个伤痕,但恰恰这种复原行为表明德国人并没有从历史中走出来)。
巧合的是,这一段恰好是影片的中点,从这里开始的后半段剧情实际上是在反驳“进步是不可能”这个观点,女主用自己的复仇和牺牲行为而证明进步是可能的。
故事的结尾,女主的行为并非宿命,而是自己的抉择(女主一开始其实并不符合精灵的描述,第一次跟随男主进水甚至差点溺亡,可以说女主进入水中完全是主动做出的“回归”行为),从冰冷的建筑群回到属于精灵的水。
男主则从冰冷的水中回到属于人的陆地(结尾男主回到了桥上,同时“两年后”的那场说明他已经不怎么下水作业了)。
人与历史完成了重逢互补后再次分开,男主捡回了丢失的潜水员雕像,变得再次完整。
没提前看影评也不晓得这个传说,让我可以纯粹地完成观看与审视。
如果一部作品需要提前对观众引导才能有所领会,则其创作初衷更像是沾沾自喜的个人秀。
好在它基本是自洽的。
城市建筑的发展史在温蒂妮的娓娓道来中蜿蜒出无规的曲线,为历史不可捉摸的本性做了背书,也将平凡与野奇组合出触手可及的实感。
其实当美丽的BWV974第一次响起我就已经很难给出差评了,因为巴赫的沉静竟与画面渗出的怅然有如此精准的对位,于我极为惬意。
可背叛和宿命的母题在叙事逻辑上终有无法回避的突兀,神迹式话语将简单情节生生逼成了寓言,完成了自我的回归。
纯粹的人和纯粹的爱情是童话的主角,却是现实的终结者。
把自己和背叛者送进坟墓的往往不是仇恨,而是对世界的绝望。
德国导演总会向艺术感中添加大剂量的凝重以及,女主是怎么把不完美的脸蛋美出了不可方物的境界的。
1、電影中後段取代溫蒂妮的城市導覽員,充分對比出與溫蒂妮的差異,那名導覽員的解說呈現了高度集中之工商社會的市儈性,言談不外乎房價、產權糾紛,而溫蒂妮解說柏林這座城市時,從歷史娓娓道來,讓你看到從沼澤地、宮殿、現代化都市的整體變遷與重心移動,讓你看到這座城市幾經荒廢而後重建,最重要的,這座城市並不只是歷史、文化、經濟中的宏偉建設,在這座城市中,在他所在的位置,還因為一種情味而有了意義,有了靈魂——當溫蒂妮提出「我在哪裡」這個問題時,電影從柏林城的模型具焦中,蒙太奇的嵌入了情人所在的咖啡廳,那一瞬間世界因而不同。
這讓我想起戰地琴人(The Pianist,2002)那名不斷藏匿的猶太鋼琴家,在轟炸後的廢虛中彈奏鋼琴的瞬間,一座荒頹的城市變得晶瑩剔透起來了。
2、約翰納斯和克里斯多夫這兩名男性對待溫蒂妮的態度截然不同,從電影中後段約翰納斯回頭找溫蒂妮所說的話中,他說「我從沒有看過你穿工作服」、「我預定了你最喜歡的那個房間」,這兩句話的對象可以是任何女性,代表他無知於這名女性的生活(前句),並且表現了自己才是自己所關心的對象(後句)。
由此可知,他對於溫蒂妮的認識和渴望僅是膚淺的。
反觀克利斯多夫是從溫蒂妮的真實狀態中認識、欣賞、愛上了溫蒂妮,即使是鄉間破舊的旅館,也無礙於他們的情感發展。
克里斯多夫可說是論語裡說的「汎愛眾而親仁」,能親仁,是具有了一種高度的感知力與辨識力。
3、在一段情感中,餘情未了是很危險的事情。
電影開頭分手一幕,溫蒂妮威脅要殺了約翰納斯,電影後段從克里斯多夫的一通來電開始,走入奇幻、詭譎,甚至於可以說是抽象而不現實的情節後,溫蒂妮是否真將約翰納斯給淹死,這不用深究,但是將一段過去的感情從心理層面斬斷,是無庸置疑的。
這一點,在克里斯多夫上亦如是,在湖泊中向死去的溫蒂妮告別後,走回岸上,繼續自己的人生。
4、溫蒂妮(Undine,2020)游走於虛實之間,從神話、歷史、象徵,進入個人內心與精神中,用城市的流變、重心的遷移、崩潰後的重建,隱喻人的情感面,把愛情拍得很高端,也把有情的世界拍得很高端。
如果一部电影需要提供一份阅前说明,观众需要带着预期进入观影,那么这部电影不会是纯粹的电影,至少文本已经染指了它。
观众会根据说明欣赏影像,并往说明引导的方向阐释。
这样,电影变成了单向度的作品,观众只能根据导演设定的逻辑观看,无法生成个性化的阐释。
“一千个读者眼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的意思是每位读者在看完《哈姆雷特》这部剧后,心中都有自己的哈姆雷特形象,相互之间不会雷同。
这是所有伟大艺术的共同点:每个人都能对作品进行自由的阐释,没有对错的分别。
很显然,《温蒂妮》不是这样的一部作品。
不提前了解本片创作背景的观众,看不到影片施展的魔法:中世纪的民间传说如何在当代都市语境中获得重新的诠释。
同样,观众也无法理解女主角行事的奇怪动机以及剧情的诡异走向。
一旦女主角乃“元素精灵”的设定被给予,影像智性上的阐释便自动生成了,观众像初登大观园的刘姥姥那样连连赞叹导演手法的精妙。
但这不是来自于影像内部的魔力,而是基于文本强加给影像的外力,源自于导演独断的意志。
《温蒂妮》最终被拍成了只能有一种阐释的电影,因此它是濒死-影像。
原本松弛、自然的影像在额外说明(无论是在观影前还是观影后)给出后,立即绷紧了。
我们可以说,《温蒂妮》遭遇的是一种“影像文本化”的情形。
毕赣的《路边野餐》类似于此,同样属于“影像文本化”的典型。
但不同的是,《路边野餐》的文本(即时空的交互)是在影像内部给出的——当人物在同一空间中上演不同时间的戏码,观众明白了导演想要表达的内容。
而《温蒂妮》的文本是外部介入的,它让影像硬化。
弥漫在这场都市爱情戏码中的暧昧情愫、鲜活情境都被文本取消了,影像生成为僵硬的团块。
电影最终变成了文学化转述的东西,而不是恣意生成的影像织体。
《过境》并不需要一份事前说明。
历史故事被搬到现代都市上演,是观众在观影途中恍然醒悟到的:影像通过自身的逻辑直接阐明了导演创作的主题和思路,影像内部自我融洽,其中没有任何外来文本的介入。
与此同时,《过境》使用画外音旁白转述故事的方式还原了小说的“自由间接文体”,这是电影史上从未有过的,而且成效瞩目。
毫无疑问,《过境》是一部无与伦比的杰作,但对于《温蒂妮》,我们都不能说它是一部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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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部影片成了今年柏林爆款,首映之时更是一票难求,不负众望拿到了金熊奖提名。
最终,以女主温蒂妮饰演者葆拉·贝尔斩获最佳女演员银熊奖,导演收获费比西影评人奖告终。
25岁的葆拉·贝尔柏林封后随之而来的是两极化的评分,IMDB:5.9(十分制)与烂番茄:82%,让人对这部影片的期待值极具下降。
但影片的神话层面仍旧十分吸引人,古欧洲传说掌管四大元素之一的水精灵便是本片的主角。
而据导演接受采访时称,这才是「美人鱼」故事的原版。
英伦玫瑰凯拉·奈特莉曾公开表明,禁止她的女儿看《小美人鱼》这样的童话故事。
美人鱼这个为了爱情而舍弃一切的角色,为现代女权所唾弃。
毕竟,女性不应当为了所谓的爱情牺牲一切。
不同于安徒生的美人鱼,这不是一个为爱牺牲的故事,而是一个讲述背叛而被杀戮的古老诅咒。
温蒂妮作为水精灵,可以选择与凡人男子结合并生儿育女,但会失去永恒的生命。
而跟温蒂妮结合的男性一旦出现外遇,她就必须将男性诱入水中淹死,并再次回到水中生活。
而导演兼编剧的佩措尔德未将故事放入婚姻,而是放入了一段恋爱中。
以温蒂妮和男友约翰纳斯分手开场,温蒂妮用死亡来警告男友,但明显约翰纳斯觉得这不过是柔弱女孩子的招数。
而后,她迅速结识克里斯多弗,一名在德国西部水库区工作的工业潜水员,两人展开了新的恋爱。
此时却又碰到约翰纳斯,他跟温蒂妮承诺要与现任分手。
影片这个结构是有趣的,片头的分手、眼下的复合均是一家咖啡馆,约翰纳斯相同的等待,而温蒂妮在窗户内望着。
唯一的差别是,一眼是消失,一眼是还在。
故事过半,此刻仿佛回到了原点。
很有恋爱的味道,分分合合又是一场空。
但随后克里斯多弗的电话,说明这一切不过又是一场幻想。
而人总是在幻想中,闭合自己的遗憾。
然而就是这一幕,与前任相逢、与现任相靠,注定成了2020年影迷的记忆点场面。
“他走过时,你心跳漏掉了一拍”也是此刻,温蒂妮发现自己从前任的感情中脱离出来。
也正是此时,克里斯多弗发生了意外,生命垂危。
为了救克里斯多弗,她才亲手杀了约翰纳斯。
克里斯多弗苏醒,而温蒂妮回到水中。
再也找不到温蒂妮的他,选择了新的恋情。
即便后来,他试图到水中寻找温蒂妮,还是回到现女友身边。
所谓爱情,不过都是一时一刻。
即便是将欧洲神话的历史感代入到现代生活焦虑的语境中,也挣脱不开一时一刻的宿命。
没有因为爱情而献出生命的温蒂妮,回归水中。
最终将定情物件归还给克里斯多弗,成全了他与现女友,而他们也将有自己的孩子。
一如安徒生的美人鱼,看着他人结婚。
但无需幻化成泡沫,回归自己的生活。
即便是统治一切的神,也要在爱情里从占有学会放手。
童话故事中,那份来到人间的执念在这部影片中被化解了。
在爱里学会爱,也许比一时一刻的争执与复仇来得重要。
除了爱情的部分,佩措尔德将女主角温蒂妮设定为城市规划部门的历史学家和讲解员。
片中大量的笔墨,是温蒂妮给民众讲解柏林建筑历史。
而在影片的第一次讲解中,也就是温蒂妮开场分手后。
冷漠、理智的讲解着历史,然而就是此刻的互动“你可以透过建筑模型看到你在哪吗?
”温蒂妮透过历史的建筑模型,看见刚分手的前任。
在接受采访时,导演佩措尔德表示自己在柏林住了40年。
而柏林就是一个建立在传说中的城市,这个城市有太多Undine(温蒂妮)的痕迹,比如住宅项目Undinestrae。
而这也是影片的一个叙事基础,模型影像与男人影像的交叉,柏林与温蒂妮的交叉,这是导演写给这座城市的一个现代神话。
而温蒂妮这个神话存在与否,所有的叙事时而真时而幻梦,让人百思不解。
但对于佩措尔德而言,这时代的人缺少梦、以及梦想,而他想造这样一个梦。
“这也是我拍《温蒂妮》 时想做到的效果。
”现代城市里,有一个水精灵。
青年时期的导演导演兼编剧佩措尔德作为“柏林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是当代德国重要作者导演。
而“柏林学派”是与“柏林墙时代的德国电影”的代表人物相对而言的。
后者以法斯宾德、施隆多夫、和赫尔佐格等为代表。
“柏林学派”这个标签恰好代表两德统一后新一代德国电影的复兴(从《罗拉快跑》(1998)开始)。
《过境》(2018)作为新一代德国导演,他的电影总是围绕着东德西德。
如企图逃亡的《芭芭拉》(2012)以及《过境》(2018)。
此外,他也喜欢对经典再创作。
而挪用,是当代艺术最为核心的要素。
这次《温蒂妮》的挪用也只是导演佩措尔德的“元素精灵三部曲”的第一部。
另外两部,地精灵《诺姆》和风精灵《西尔芙》计划在未来四年上映。
希望接下来的系列影片会有其他惊喜。
这部电影有着很好的节奏把控,最关键的是它很克制。
整体观感其实是一种表面的安静,它十分安静地叙事,并在这种安静之下传递出巨大的情感暴动。
在鱼缸破碎时,在女主杀死前男友时,在二人水下相遇时,在男主沉下水底时,在女主最后一个镜头里从水下凝望时,甚至影片开始几个回合的正反打时,这种克制像极了有一万个乐队正在疯狂奏鸣,却被导演按下了静音。
它不欺骗观众,也不可以欺负观众,它只是安静、自然地进行着,让观众自己感受。
经历过灿若烟花的爱情,背负诅咒的水精灵温蒂妮杀死抛弃她的男人,沉入那片湖水,那里刻有她的名字“Undine”,那里她曾与真正的爱人一起完全被水环绕。
沉没的瞬间,水给予她永生,也宣告她死亡。
影片将这样一个古老的传说,陡然放入现代社会,瞬间便产生一种强烈的错置感,只是冰冷的现代社会,是否还容得下超现实的水精灵?
令人意外的是,在导演佩措尔德的巧妙设定下,日常细节中偶尔闪现的魔幻时刻,远比纯粹的神话故事更加神秘。
佩措尔德拒绝让世界抛弃自远古以来的根基,他要让曾经的事物在现代焕发生机,赋予其新的意义与解读。
于是,温蒂妮的社会角色便被设定为城市规划讲解员,那些恢弘的历史变迁、民族史诗都借着水精灵之口翻涌而来,譬如柏林由最初斯拉夫语中的“沼泽”或“沼泽上的干地”变幻为如此波澜壮阔的现代都城,譬如柏林宫这一城市中心的“失而复得”。
像施了魔法一样,眼前沉闷的建筑因为潜藏着时空的故事,似乎在倏忽之间就有了生命,而柏林,这座环水而生的城市,又有谁比水精灵更洞悉它的风卷云涌呢?
幻痛与痕迹温蒂妮说留在市中心的空地,像一种“暴力截肢后的幻痛”。
通过“幻痛”这一概念,冗长的城市解读与温蒂妮的爱情这两条线交织在了一起。
水与陆地曾在一片沼泽中交融,星移斗转,如今彼此只能远远相望,成为遥不可及的幻痛。
爱情亦是如此。
破碎的爱恋,会在灵魂挖开了一个深渊,曾经的耳鬓厮磨,曾经触碰肌肤的惊颤,仿佛仍在那里闪烁着,跳耀着,可是却再也握不到手心里面,徒留下一种仍在那里的假象,这种假象便成为怎么也摆脱不掉的幻痛之源。
建筑尚可重建,可是恋人呢,走了就是走了,背叛就是背叛,就像温蒂妮的前男友再回来,逝去的爱情已经逝去。
所以,即便她对这种回头不屑一顾,即便她已经爱上了另一男人克里斯托弗,前一段恋情的失败还是不会抹除,心还是会漏跳一拍,诅咒还是会应验,因为发生的都会留下痕迹,就像市中心的空地,打翻在墙角的红酒。
而所有虚无缥缈的历史、爱情、记忆流逝过后,只有寄寓在某些特定的事物之中,才能证明它们曾经切切实实地存在过。
所以,当温蒂妮消失在水中,克里斯托弗依然能找到红酒残留的痕迹,再次确认她的存在,他凝视建筑模型中那条河水边的长桥,那日忘我依偎的画面便浮现出来,交错重叠。
温蒂妮留在克里斯托弗心中的空地,就是永远也无法愈合的幻痛,只是再也得不到重建。
哪怕在蓝色的深夜沉入湖底见了温蒂妮一面,作了最后的告别,他依然会永远记得她,记得她的一切,她成为了他一生的执念。
最迷人的还是爱情。
尽管历史的时空变迁荡气回肠,但是爱情,才是柔软如水让人沉溺的东西。
我固执地认为,时间对大地所做的,永远不及爱情对人做的玄妙。
爱情的发生可以是瞬间的事,是永恒的事。
他们宿命般被水湿透的相遇,追逐火车努力多看一眼的眷恋,都像极了一个实现了的流动在光影中的梦。
深爱时就应该是他们的样子。
只不过不幸的是一开始与她相恋的不是克里斯托弗!
最终,当诅咒错误地降临在真正的爱人身上,水精灵能做的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杀死背叛爱情的人,让真正的爱人stayin’alive,犹如之前克里斯托弗在湖边哼着stayin’alive呼唤她活下来。
这或许是佩措尔德期望对这一宿命作出的另类诠释。
水精灵不是因为背叛的仇恨,而是因为真正的爱情,杀死某一个人,同时也杀死自己作为人的存在,平静地回归水域,孤寂地永生。
这是主动的对自己极其残忍的选择。
她或许可以让错误继续。
最后,冷蓝夜色下,一道目光从水面投向旧爱的背影,那般地平静,没有嫉恨,没有复仇,这便是她在爱情中学到的牺牲与成全。
曾经的温蒂妮不懂得,她所知道的就是占有爱人的全部,爱人背叛的结果只有死亡。
所以我相信,温蒂妮躺在破碎的玻璃与水草中间,与克里斯托弗对视那一刻,不是纯粹的爱情,而是失恋的幻痛迫切需要她在那块空地重建,克里斯托弗更像是一个立刻填补空白的完美替身,甚至于,那一次长桥上被拥在怀里却依然回头眺望远去的前男友,那漏跳的一拍,就是幻痛的再次隐隐发作,就是曾经的迷恋在搅乱心绪。
只不过前男友的主动复合,暴露了这种男人的卑贱与不值得。
当她低头哂笑,幻痛才真正消失,克里斯托弗才成为真正唯一的爱人。
而那通诡秘的电话,也提醒了她在爱情中的欺骗,释放出过去的幽灵,紧紧地缠绕住她。
就像那座因幻痛而重建的18世纪柏林宫却行使着21世纪的博物馆功能,仿佛永远也不可能进步,她仓促重建的爱情也不可能使她走出宿命。
影片中交错穿插着舒缓的钢琴旋律,像潺潺流水,时断时续,但总是那么平静淡然。
太多幽谧唯美的意象,穿梭山间的红色火车,恍若白色花簇向水底坠落的气泡,恋人隔着玻璃触碰的手,渐渐被水淹没的苍穹与树林……人们忘了,神话曾经也是如此这般地诗意。
最终,水精灵,巨大的鲶鱼,连同背后的德意志史诗《尼伯龙根之歌》,以及绵延至今的历史,一起沉压在那片蓝色湖泊下面,这或许是现代社会留给秘境最后的空间吧。
其实看完快两周了,一直没标记,是想好好写点东西。
但是发现很懒又没动力…不好判断是不是女性导演拍的,但是感觉有点像去年看过的《弗朗兹》。
相似之处有:都是德国电影,都是同一个女主,都是以人名为片名。
嗯,都是些表面浮浅的东西。
但是,如果去体会影片所传达出来的感觉,就是那种淡淡的忧伤,是不是也有点像呢?
《弗朗兹》的忧伤,并不在于找上门来的那个人因战争杀害了你的未婚夫,而是在于你居然爱上了他。
《温蒂妮》的忧伤在于,你曾经以为有人让你爱的死去活来,但是没曾想下一秒可能就因为对的人而完全把他忘掉,但是对的人却又让你无法继续爱下去。
再来回到影片本身。
我能感受到温蒂妮和克里斯托弗之间那种真挚的爱意,深深的爱意。
他们每次见面时用力的拥抱,每次分别时不到最后一刻不放手的不舍,特别真切,特别动人。
片子里还是有一定的魔幻元素吧。
首先,片尾男主再次在水下遇到温蒂妮并拿回潜水武士,应该算是奇幻的处理。
另外,温蒂妮把前渣男友溺死,我感觉也不是真的。
因为太轻而易举了。
如果是真的,那简直就是个bug了。
还有就是克里斯托弗给温蒂妮的那个电话,后来被证实根本不能会有那个电话。
片子其实挺简单的,就是现代都市的男女情感。
也挺戏剧的,你不觉得跟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也挺像的吗?
至于温蒂妮的职业,我没搞懂导演为什么要加入大段对柏林历史和建筑的描述。
有句台词:建筑是对其用途的最佳实现,具有欺骗性的部分在于作出了根本毫无用处的假设。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非常喜欢中间的bgm,古典的感觉,把淡淡的忧伤展露无疑。
疫情之下,值得热议的电影并不多。
近日,除了此前让整个电影界惊掉下巴的“DAU“系列高调上线之外,另一部德国热门电影《温蒂妮》也出人意料地“偷跑”了资源。
有人说,这可能是今年柏林电影节上最美的一部电影,结果没能以大银幕的形式跟影迷见面,实在是莫大的遗憾。
时年25岁的葆拉·贝尔凭借《温蒂妮》荣获柏林影后作为德国“柏林学派”的领军人物,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拍于2018年的《过境》至今仍被不少影迷侃侃而谈,的确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高口碑佳作。
2018《过境》想必,这也是佩措尔德新作《温蒂妮》从一开始就被热切期待的重要原因。
在《温蒂妮》中,佩措尔德继续热选择将“老”题材代入到“新”语境当中。
从德国电影学院开始,佩措尔德就开始师从已故实验电影人哈伦·法洛基,两人曾经长期紧密合作。
作为德国当代电影的重要思潮,柏林学派成形于上世纪90年代,是德国电影业在80年代“后娱乐化时代”的政治色彩反弹。
电影《温蒂妮》拍摄现场纵观佩措尔德的导演作品,比如被他称为“高压体制时期的爱情三部曲”(《芭芭拉》《不死鸟》《过境》),这些作品都带着鲜明的个人风格烙印,有着兼收并蓄的、隽永的品味,偶尔还会在不经意间向经典致敬。
2012《芭芭拉》但佩措尔德的创作从来绝不仅限于简单的经典模仿,其作品中往往会将各流派的特点打碎、剥离、重构,从而呈现出独属于其个人风格的节奏和氛围,令他的作品非常与众不同。
2014《不死鸟》新作《温蒂妮》是“高压体制时期的爱情三部曲”结束后全新开启的一个篇章,按佩措尔德目前的计划,他将接二连三地拍三部欧洲民间神话,统称为“元素精灵三部曲”。
而《温蒂妮》便是关于欧洲水之精灵的故事;后面两部将分别涉及气精灵西尔芙和地精灵诺姆。
处理人物关系上,佩措尔德在新片《温蒂妮》中的手笔与前作相似。
影片中的两人关系犹如探戈舞曲,演员之间彼此围绕着对方,但又随时保持着距离感。
佩措尔德身为作者型导演,其作品中最能引起共鸣的肯定不是对话和情节发展,而向来是人物关系编排上若即若离的亲密与疏离。
他作品中的角色总是满怀孤独,通过某种强烈的戏剧张力,将欧洲神话的历史感代入到现代生活焦虑的语境中。
影片以一场分手戏开场。
而女主角温蒂妮兼备灵动与复仇的原生属性,通过名字就已经解开谜底。
温蒂妮与前男友的分手过程,以快速剪辑的特写镜头来回切换温蒂妮的眼神和表情。
分手时刻割心的疼痛,完全由眼神表达取代言语上的歇斯底里。
从寥寥几句话中,我们听出前男友另结新欢的结局。
佩措尔德借温蒂妮之口,将欧洲传说与现代柏林糅合在一起,“所有离开我的男人,都得死!
”
随后,画面毫不拖泥带水地切换到温蒂妮的日常工作中。
作为城市历史研究者兼导览员,温蒂妮在带领游客参观柏林历史建筑时,带着现代女性特有的理性、专业和距离感。
两组场景中明显不同的景深、角度与人物位置,将温蒂妮身上的双重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佩措尔德向来善于以文学手法架构大环境与角色之间的衬托关系。
他让柏林这座极具当代特质和历史感的城市呈现出某种游离的状态,尽管周边的建筑在不断发生变化,但却始终保持着它们固有的本质。
这是一个非常佩措尔德的经典手笔,同样也用在他的那些角色身上,模糊了时代特质上的差异,让观者身陷于一种时空的错位,反倒形成奇妙的时间流动性。
温蒂妮性格中的传统性与现代性相互冲突交融,正如影片中多种意象被打破重组,雕像、水箱、涡轮机,甚至柏林本身。
带着传统惯性下的宿命,同时也有现代打破旧有枷锁的觉醒。
拆解和建构,赋予佩措尔德可以反复讨论的永恒话题。
借温蒂妮之口,佩措尔德镜头下的柏林,其丰富的历史部分正渐渐被抹去,城市在经历着拆解和重建。
被摧毁的过去正逐渐变成神话,而今天也终将变成过去。
与温蒂妮自身联系起来,两性间的关系本身就是一个聚合拆散的过程,一个男人的背叛与另一个男人的到来,以同样的方式不断地周而复始。
回看佩措尔德的的其他作品,其镜头下的女主角们都有着如温蒂妮这个角色一样的拆解与建构,几乎每个人物身上都体现出传统性与现代性的矛盾。
这种以旧派人物特征叙述现代世界的表现手法,不难让人想起罗伯特·奥特曼的《漫长的告别》和香特尔·阿克曼的《1960年代末一个布鲁塞尔少女的肖像》。
罗伯特·奥特曼《漫长的告别》
香特尔·阿克曼《1960年代末一个布鲁塞尔少女的肖像》带着旧派人物的特性与当代世界的叙述,从而形成扭曲的垂直时空通道。
套用雕塑艺术家路易斯·波尔乔亚的话说:扭曲往往带着张力,就像雕塑那样。
事实上,在导演的创作意图中,现代人看似进步自由,但本质还是一样。
《过境》中40年代高压诡异的社会氛围,并没有被时间弥合,反而在七十年后的当代欧洲社会再现。
而在《温蒂妮》中,两百年前的欧洲民间传说同样适用于今天。
在笔者看来,其实没有必要过多从象征性、符号性、政治性去解读佩措尔德的作品。
影片中的感情并不是压迫的对立面,导演只是惯用情感来作为反射世间百态的镜子。
而温蒂妮身上呈现的双重性和分裂性,并不意味着这是一部现代魔幻题材作品,神话人物的特性仅仅是一种修饰的存在。
说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提凭借《温蒂妮》获得柏林影后的葆拉·贝尔。
1995年,她生于德国美因茨,成长于柏林。
从孩提时代开始,她就频频登台。
葆拉·贝尔14岁在克里斯·克劳斯《波尔日记》中出演第一个银幕角色。
2010《波尔日记》21岁出演弗朗索瓦·欧容《弗兰兹》,其成熟的表演惊艳了当年威尼斯电影节,获得马塞洛·马斯楚安尼奖(新锐演员奖)。
2016《弗兰兹》而在2018年的《无主之作》中,葆拉饰演的Ellie Seeband也同样让人印象深刻。
2018《无主之作》葆拉·贝尔的表演赋予影片《温蒂妮》一种空灵的质地。
在最微小的细节处,她都能用细致的面部抽搐和眼神变化维持影片的调性。
尤其是在兼顾角色自然表现和戏剧张力间,葆拉几乎是完美地呈现出平衡感。
从影片单纯的剧情来看,如果稍微掌握过火,就很容易变成精致的狗血爱情剧。
得益于葆拉在表演上的收放得宜,让影片也显得恰到好处。
虽则年轻,但这个柏林影后的确实至名归。
作者| 小飞侠;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专访《温蒂妮》导演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翻译 | 猪事丁Q:从片名来看,《温蒂妮》的灵感应该是来源于德国文学家穆特·富凯的《水妖》,这部文学作品对你意味着什么?
A:我大学修的是文学,得读很多的文学作品。
因为孩子们的缘故,重新拾起童话故事绘本,给他们讲美人鱼的故事。
有次读到苏黎世大学德国文学教授冯麦特的文论研究著作,在书中有一章是关于温蒂妮(水妖)的描述,他援引了非常妙的那句,“我要用眼泪将他淹没。
”水妖温蒂妮看着那个背叛她的情人,逐渐被水淹没,最后沉到水底而死。
温蒂妮会让我联想到导演和女主演之间的关系,又或者说是艺术家和缪斯的关系。
世上每一个温蒂妮都经历过爱的辜负。
温蒂妮在故事中的结局不是终点,她必须回到水里,等待下个男人到来。
只有通过男人才能摆脱困境,是加诸于温蒂妮身上的最可怕的诅咒。
而我们的故事是希望探索一个与命运斗争的温蒂妮。
在她生命中突然出现这样的男性,直率没有心机,不为性,不带控制欲,这样的关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新的可能。
Q:为什么女主角的职业设计为城里的历史导览?
A:在开拍之前,我是先写了一篇以温蒂妮作为主角的短篇小说,小说里的温蒂妮,是在一家当代艺术博物馆里工作。
在影片《过境》拍摄结束时,我和演员们、工作人员们还是挺依依不舍的。
恰逢《温蒂妮》的概念在我脑海里已经基本成形,我就想要不就再拍一个电影,延续《过境》中无奈的情感。
在《过境》结尾,女主角为了另一个男人最终是进入水里,即登上了轮船。
那这一次,我想让女主角从水里出来寻爱,然后让男主角在水里等着她。
在给演员们讲新片构思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的,是之前在柏林的博物馆见到的一座城市微观模型。
马上觉得非常合适,因为柏林是一座建在水上的城市。
Q:你最喜欢葆拉·贝尔和弗兰茨·罗戈夫斯基的哪些方面?
A:拍《过境》之前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俩也不认识对方。
我们三人第一次在马赛见面时,他俩的互动就像两个跳着探戈的舞者一样。
相互靠近相互试探,又时刻保持距离。
Q:《温蒂妮》是一部爱情电影,但却没有任何露骨情欲戏。
A:我不喜欢情欲场面,除了尼古拉斯·罗伊格的《威尼斯疑魂》,没有什么情欲戏是我真正觉得好的。
正常人在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在黑暗中做爱。
但因为在电影里,为了让观众看得见才会打着灯。
我认为在情欲场景中,观众看到的是导演意识的投射。
所以我希望爱欲是属于角色的,而不是为了取悦观众的。
在影片《温蒂妮》里,两人在毯子下接吻,温蒂妮将毯子拉过头顶,看起来就像是潜入水中,高潮下犹如灵魂跌入洪水。
Q:作为一个资深影迷,你的作品常致敬经典。
想问问你的影迷之路,第一部爱上的电影是?
A:那是《森林王子》(沃夫冈·雷瑟曼,1967),应该是七岁时看的。
我没开玩笑,当时住在小镇上,我爸妈去逛街吃饭的时候,就把我一个人留在电影院。
对这部电影印象深刻,是因为它的色调和编剧。
我在《过境》中也致敬了这一部,男主角的背景,让我想起儿时这部电影。
1967《森林王子》Q:成长过程中常去看电影吗?
A:看完那部电影两周后,电影院就关门了。
那个时候德国电影业非常萧条,小镇基本没什么影院。
不过后来我家搬到别的城市,然后,我16岁时班上有个从大城市里来的新同学,有很多从未读过的电影书籍,像希区柯克、特吕弗这些。
从读到的那一刻起,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电影人了。
译者| 猪事丁;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因为控制不住想一个女生,还是没心思看书。
很久没看电影写影评了,所以晚上选择了这部柏林电影节获奖的《温蒂妮》,温蒂妮是德国神话故事中的水精灵,童话故事中小美人鱼的原型也取自于此。
没想到的是剧情居然还有些惊悚。
看的时候让我想到我很久以前写过的《水形物语》的影评:“暗黑系童话,但还是能从中看到导演内心保留的那份对于世界的纯真和童心未泯。
相比于纸醉金迷的现实世界,他其实更想呈现一个简单美好、聚焦于内心灵魂层面的精神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即使是有着骇人外形的怪兽(映射现实生活中的边缘人物),也同样能拥有誓死不渝的陪伴;即使是最孤僻不起眼的生命,也能拥抱坚贞不移的爱情。
”而与此不同的本片《温蒂妮》却有着极致仪式感的绝望。
水精灵温蒂妮通过和人类男性结合获得灵魂,遭受背叛就必须杀死男人。
爱与死亡,命运与诅咒。
导演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是“柏林学派”代表人物,现实主义大家。
影片有大量介绍柏林历史的台词情节,历史成为这些导演探索当下德国不可回避的内容。
就像温蒂妮不可回避的命运。
温蒂妮躲开对不忠恋人的处决是徒劳的。
哪怕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未完成的命途却始终等待着她。
影片从日常生活的小切口着手层层递进,对爱情的“仪式感”用了一种独特的角度阐述,女主冷血地溺毙前男友以示对男主的忠贞,男主自沉湖底与女主灵魂的诀别,他们在以充满悲剧色彩的仪式感践行对彼此的爱,完成现实中未达成的爱,而从另一个心理维度而言,也是完成着自我救赎。
隐晦表达了更深层次的内心探讨,也让人感慨,或许有爱就会有痛吧。
伴着巴赫的D小调协奏曲,故事慢慢地展开并浮出水面。变心的男人又回来索求温蒂妮的爱,这次她还会理会吗?此时她新认识的潜水员克里斯托弗在每次离别之时追着火车跑,侧耳倾听她的解说稿,好甜蜜啊。 但之后的一切那么突然,又都在预料之中(又是为他人爱情故事流泪的一天)。虽然这只是湖泊,但深海恐惧症者看到男主潜水还是有些压抑。
确实说不上喜欢但是确实也惊叹于掌控力和精巧设计,在于暧昧的流动性意象(影像、元素、文本、观点)之下包裹得严丝合缝的能指(?)。非常值得一提的是配乐居然用的是Ólafsson 18年新碟里的BWV 974 Adagio贯穿始终,用得太好了!!!无语Ólafsson跟片子也太搭了!!! @2020-05-15 23:31:42
节奏把控得很舒服,有缓缓的诗性,很契合水的主题。没想到Paula居然是95年的!
随机抽取一则聊斋改编,喜欢这个城市历史以及寓言的布局,但是确实有点没花样
漏拍杀人事件🤨
看佩措尔德的乐趣在于,看他如何将元素精灵这类巧思在爱情故事中落地下来,于是看到柏林建筑的模型与流转于真实柏林街巷桥梁间的回忆频频产生叠影,或者是,潜水员模型的摔裂略显笨拙地预告了潜水员的灾厄。其实,除了杀死前任是在回应温蒂妮的神话之外,整个故事都不妨被视作《海的女儿》的变形,小人鱼扔掉本该用来刺杀王子的匕首跳入大海化作泡沫,和温蒂妮没入深潭有着同样的力量:至高的爱是爱他人,我的心脏不应在你的手中有任何一次漏拍,因此爱必然呼唤牺牲、呼唤死。
温蒂妮是水的精灵,背叛她的男人,终会被她杀死,她也会因此回归水底。而现实之中的男女情感远比此复杂的多,孤单的个体彼此湿润,一次次碰触,最是温存。或许温蒂妮的命运终会是场轮回,可只要有一次的悸动,便可寻获爱意的浸润。克里斯蒂安·佩措尔德解构情感的大成之作,不动声色,暗流奔袭。葆拉·贝尔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更逼近德国最优秀的女演员。
杳渺原初的童话,在现代都市里逐水漂流。逃避俯拾皆是的背叛,逃避宿命的诅咒,逃避你,逃避一座中心与信仰反复更变的城市,原来瞒不过心漏一拍的敏感与浪漫。幻觉交织在情爱上,酣了,在陆沉之时,败军也有破竹的决绝。这命运把玩笑开到荼蘼,湖光粼粼地,又青翠了一个春秋。优美与忧伤,找到了互文的法则。(弗兰茨·罗戈夫斯基也太像陈锦鸿了)
女主的情感和行为力道果然很德国神话史诗已经来到了“克林希德的复仇”的隔壁,可通片看来足以与之匹配前因也就是“西格弗里之死”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影片更像是借导演和女主名气宣传德国的市政建设历史……葆拉·贝尔真的是95后?太……成熟了。
看完都没力气大喷了。难以想象transit的两年后佩措尔德能拍出这种片子,差距太远。保拉贝尔长相和神态越来越像妮娜霍斯了。伊朗姐姐好看
东柏林城市规划历史建筑考,水中精灵鲇鱼夫人的民主德国乡愁,童话不被允许延续,只因路上回头心跳少了一拍,必须杀掉过去才能换回没有自己的未来;忧伤小浪漫,挺好
第二部Petzold,除了摄影之外依旧没太多喜欢的地方。
建议绕道,没意思,不看简介,你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现男友的生命是其实是掌握在前男友的手中的:就因为前男友又回心转意觉得还是女主好,所以就无形中威胁到女主现男友的生命,于是女主就杀了他。。。女主是不是以后谈朋友前,先把规则说说清楚。。。
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青铜
人的记忆就像城市的风貌,远近的人事,新旧的建筑,相互交错和映照,一时之间什么都成了幻象。
为什么会有新葡京 明明外网。。。。
一次简单的符合自己时代的改编图解,没什么新的阐释,这种工作我们的国产剧、历史小说天天在做。这个片子能被提名,说明《唐皇游地府》完全可以斩首金熊。温蒂妮比美狄亚差远了——要不讲理就踏踏实实别讲理;复仇主义更是跟爱情没啥关系。
@2024-05-31 18:49:20
你看他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我追逐你的列车只为多看你一眼。水精灵属于水,而我庆幸曾拥有你。鱼缸破碎、水底石刻、列车追逐、隔窗亲吻……很多美丽动人的镜头。
我对自己的口味产生了深深怀疑:神话和抒情诗和奇幻想象都没能打动我?传说不可以以这种形式接入现实吗?为什么我已经尬出三室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