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大概讲了加缪书里的一个观点:荒诞与自杀。
人生是否值得是回答自杀的根本,生活是否荒诞是判断人生是否值得的根本,自杀是解决荒诞的切实手段。
加缪说一人拿着刀去冲击拿着机关枪的阵地是生活的荒诞性。
电影就是由一个个生活的荒诞组成的,一对夫妻结婚生子却没有感情是荒诞,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容留杀人犯是荒诞,信守一个承诺却被受信人遗忘是荒诞,一个陌生人突然加入另一个家庭而不奇怪是荒诞,为了一个陌生人的热情而出轨是荒诞,孩子喜欢陌生人而不是父亲是荒诞,孩子受伤瘫痪使没有感情的夫妻有了共同的生活目标又成了有感情的夫妻是荒诞,最后生不如死的是这两个荒诞的夫妻,死既是生的反倒是无辜瘫痪的孩子。
最后的最后有罪的人还要荒诞的活在生活里,无辜的人本该幸福的生活却想死得其所。
人间是否值得?
有的人在痛苦中自杀,有的人快乐中期望被杀。
或许,这对夫妻永远也找不到凶手,因为那凶手不是浅野忠信而是荒诞的生活。
深渊是一步步逼近的,开始,它仿佛是遥远的跟自己没关系的一个黑洞而已。
八坂很客气地出现,利雄很客气地打招呼。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一个刑满释放的无处可去的人,很尴尬的寄居到以前的铁哥们家里,以为走向会跟锡兰的《远方》一样,或者跟贾樟柯的《小武》一样,总之,有一个为了生存,尴尬的角色。
然而不是。
八坂很平静地跟利雄的妻子章江说,他杀过人。
很平静地跟利雄说,别担心,我没跟她说过你是同伙。
他甚至跟章江第一次偷情的时候也是平静而克制的——明明深处已如恶龙翻腾,但行为依然很平静,点到为止——正是这种平静,会更加吸引到早就没有感情可言的家庭妇女章江。
八坂客客气气的,甚至是十分有礼节地侵入这个家庭,俘获女儿的心,俘获妻子的心,男主人利雄似乎反应迟钝,眼神有问题,看不见这些。
甚至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八坂所为,导致女儿变成准植物人情况下,除了出事的瞬间,之后利雄看起来也很平静。
跟利雄不一样,女儿出事后,章江就临渊了——她自己以为而已,其实真正的深渊还没有逼近。
就这样,八坂消失了,利雄一直很平静,章江一直自以为站在深渊边上。
直到八坂八年前埋好的雷出现——八坂最后寄给孩子妈的照片(和利雄一家三口合影),以及利雄家的地址。
八年后,八坂的儿子为了看一眼他没见过的父亲,寻了过来。
孩子的出现导致的结果,让章江明白了老公为什么能一直这么平静。
利雄平静地剪着指甲跟章江说:我就是那个同伙。
然后又平静地说:你跟八坂睡过吧。
女儿变成这样,是我们要遭受的惩罚。
从那时候起,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了。
影片到这里,那条深渊才真正地吱嘎一下,在屏幕中裂成一个黑不见底。
利雄的意思很明确:你跟八坂睡过了,你欠我的,我是杀人同犯,八坂没供出我来,我这些年拥有的都是我欠他的。
你以前从未跟我有什么心理紧密的联系,这个事后有了(你跟八坂睡了 女儿植物人了),我们是真的一家人了——我们真的开始共同承担一些东西,共同付出代价了。
利雄不是反应迟钝,也不是眼神有问题,他的平静来自于,他觉得这样就两清了。
有人觉得妻子和丈夫之间,本来就隔着一条深渊。
片首饭桌上,不管妻子和女儿说什么,问老公什么,他都没反应,只是吃饭,吃完饭去干活。
我个人觉得,这个片要讲真正的深渊,是八坂制造开始的。
夫妻间的无感只是这个深渊的一个基础。
或者说八坂根本就没潦倒他们夫妻、家庭是这种状态,这给他制造深渊提供了更好的便利条件。
八坂本来想做的只是侵入这个家庭,让他们知道逐渐知道,有他和他制造的这么一条深渊随时在你身边,让你坐不得,躺不得,安息不得,目的就达到了。
谁料,利雄是个神助攻。
在这条八坂制造的深渊里,自掘到地底。
八坂,利雄,加上章江都参与了制造这个深渊。
相对临渊而立,死反倒是一种解脱,一种福利了。
死而不得,那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导演也许是在一个特立故事,在说整个社会,家庭。
那种本来就麻木的组合,随着外力的影响,深渊豁然出现。
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死来解脱的(这里不是鼓励死啊)——立在深渊旁,坐不得,躺不得,安息不得。
——经过安哲老师的数次安利,终于看完了这部电影。
日本导演深田晃司的《临渊而立》(2016)是一部适合结构主义分析的影片,我们在剧情中可以看到拉康在两个经典文本——爱伦·坡的《失窃的信》和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劳儿之劫》中所发现的相似结构,在一种简化了的三角关系中,主体之间来回移位、彼此替代,能指在固定结构中流动,最终,杀人者成为殉葬者,无辜者成为凶手,警察成为窃贼。
结构主义分析的要点在于,在这些看似“主体”自身能动行为的故事中,往往是人物关系的内在结构和欲望机器召唤了相应的主体位置。
换言之,主体是特定故事结构中的位置,而不是处于能动地位的人,当人物发现自己处于行动之中时,往往是情节空间中固有的结构在对他进行召唤。
在置身于特定位置的主体被替换之后,替换者仍会发挥类似的职能。
因此,在类似的结构主义文本中,人物往往看起来更像是傀儡,动机可疑、前后矛盾。
在这种影片中,分析影片人物的道德立场对于理解导演的目的无异于缘木求鱼,只不过满足了读者在空洞的结构中填入自身情感的意图。
悬疑片能够激发广泛讨论在类型上的原因,即在于空洞的形式能够为观众的多样化解读提供空间,不管是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还是在黑色电影,或日本的侦探/悬疑片中(比如深田晃司的这部《临渊而立》),人物的道德立场往往是暧昧的,其中多数情况下甚至显出一种自私的“唯我主义”,其他时候,人物的好奇心导致的动机也会超出了写实主义原则所允许的程度。
但是,这种情形在侦探/悬疑片类型中又是合法的,因为我们假定,人物在伦理上的失真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正面的主人公(比如侦探和复仇者)何以在情节的结构滑动中不断变换其能指与所指关系,最终成为和影片中的负面形象——谋杀者、叛徒沆瀣一气的角色。
结构主义分析之于悬疑/侦探类型电影和小说的优势正在于,这两种艺术类型都有一种对伦理解释癖的悬置,它们不关心情节中人物的道德层面,相反,通过不断满足、激发读者/观众的好奇心,叙事快感被创造、堆积起来。
当然,吉尔·德勒兹论述过,侦探小说/悬疑电影往往代表了一种保守主义的价值观,通过案件的侦破、凶手的缉拿归案,“平等”“正义”等意识形态实现复置,人际关系出现新的平衡,好人和坏人之间的势力对比重新由邪不压正向正义战胜邪恶的古老传统回归。
德裔电影史家克拉考尔则认为,侦探角色在电影中的成功塑造和流行,以政治中民主观念的普及为前提。
他以此解释福尔摩斯形象在英国电影中的兴起和在德国电影中的缺席(在克拉考尔论述的年代,德国“仍未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
如果延续这种思路,侦探小说和悬疑片在美国和近几十年在日本的流行,也预示了民主政治的普及和社会的稳定化和保守化倾向。
这里姑且存而不论。
在《临渊而立》中,当八坂草太郎(浅野忠信饰)出现的时候,他不仅是一个闯入者,而且还携带着所到家庭中男主人利雄(古馆宽治饰)的“前史”。
很快,我们发现这个一夫一妻一女的核心家庭矛盾重重,夫妻关系仅存形式,而八坂很快取代了“父亲”的位置,并且以丈夫的权力“占有”了妻子章江(筒井真理子饰),分析妻子和八坂在这种不伦之恋中的意图,像笔者上文所论,是注定失败的。
导演无心地制造了含混,是因为这不是故事讲述的重点,通过回避妻子的内心动机,及她对八坂的纵容中“情爱”因素的比重,故事的重心转化为两个成年男人在家庭中位置的结构性的置换。
草太郎在影片结尾,经过八年的消失后重新被发现,重新穿着白色衣服,表明他再次掩盖了的罪行影片的前半段,在视觉意象上,八坂被塑造为白衣飘飘、充满魅力的男子,和其刚从监狱服刑八年出来的个人史形成反差;而与妻子的风姿绰约相比,家庭中丈夫利雄的神情则显得萎靡不振、心事重重,且性格不善沟通。
这已经暗示,在两个男性人物之间,通过参与同一桩犯罪而形成的“孪生”关系,直到八年后并没有终止,相反,各自生活在对方的“明面”和“暗面”。
正巧,在影片时间轴一半左右,也即是妻子章江拒绝八坂发生性关系的要求、女儿惨遭不测前后,八坂把自己的白色衬衣绑到了腰上,露出里面红色的衣服,也成为他即将露出人格潜影、作下犯罪活动的暗示。
尽管影片中其他人物的服饰设计可能没有这么考究,但是,八坂作为主要人物,在影片中只出现了这两种着装变化,因此值得分析——在导致萤(筱川桃音饰)下身瘫痪的灾祸现场(影片从未给出细节,凶手无法确定就是他),萤和八坂的服饰颜色都是红色,形成了一组诡秘的对应。
在影片结尾,如上所述,八坂经过八年的消失后重新被“发现”,重新穿着白色的衣服,表明他再次掩盖了的罪行,以普通人身份生活。
导致萤(筱川桃音 饰)下身瘫痪的灾祸现场顺其自然地,在影片的后半段,时间已经跳到了另外一个八年,观众渐渐知道“真相”:原来利雄是八坂参与谋杀的从犯。
而八坂儿子孝司的出现,则颠倒了两组人物之间的关系,孝司开始扮演原来家庭中的女儿萤在前半段故事中的角色——影片前半段是无辜的女儿为父亲的犯罪、失信和母亲的出轨欲望“赎罪”,影片后半段,则是误打误撞的孝司为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赎罪。
为了不使这组对位显得过于生硬,导演还添加了其他细节——利雄对女儿情感冷淡,但是萤却从另一个迟来的“父亲”八坂那里得到父女亲情的弥补;而在后半段出场的孝司,自幼父亲缺席,却在八坂这里得到了亲情般的收养和宽宥。
如此分析,可以看出,影片中出现了两对稳固的三角形:萤-女儿——利雄(八坂)-父亲——章江-母亲;孝司-儿子——八坂(利雄)-父亲——章江-母亲。
不过,这不是一个俄狄浦斯式的三角,而是两个“父亲”之间争夺其他家庭成员的三角。
在弗洛伊德叙事的心理戏剧中,父子冲突是核心。
而在四个人构成的“三角结构”中,影片冲突的核心不是父子,而在于“两个父亲”。
四个人构成的“三角结构”,和俄狄浦斯情结不同的是,影片中的冲突核心不是父子,而在于‘两个父亲’对家庭权力的争夺在《临渊而立》的这两组结构中,只有萤-女儿、孝司-儿子,始终是无辜的,利雄和八坂多年前的犯罪活动,以及利雄在八坂入狱的八年中对朋友的不作为,导致伦理秩序的失衡,这种失衡在八坂进入利雄家庭不久、并发现后者生活美满(在表面上)之后,导致了欲望机器的启动。
八坂的所有行为,尽管包含着暧昧之处,却都是为了替换利雄在家庭中的父亲角色。
而又过了八年,在他消失之后,利雄成为无行动的主体,在知道孝司的生世真相后,剧情再次出现了理解上的差异:1)他希望通过收养孝司来赎罪,在这个意义上,他把女儿的瘫痪视为自己过错的“报应”(一种古希腊式命运观的改写);2)他想通过孝司来找到导致女儿瘫痪的凶手八坂(这也是他在剧情中亲自交代的,但不一定可信)。
在这个过程中,章江潜在的施害者的身份也更加彰显:对于她是否婚内出轨、和八坂发生关系,影片没有(也无必要)说明,但是她先后四次表现出精神症意义上的洁癖,在接受礼物、捡东西时表现出“对灰尘的恐惧”——多次用肥皂洗手、拒绝其他男人的接触,表明她对自己冥冥中成为女儿凶手情人的愧疚。
影片中最重要的音乐——手风琴演奏的《友谊地久天长》,出自英国浪漫主义诗人罗伯特·彭斯,本身是一首歌唱友谊的名曲,它和剧情本身的张力关系不言自明。
需要补充的是,不仅利雄、八坂二者的关系是某种被变形的“友谊”——利雄以“友谊之名”收留八坂,成为整个影片的起点——而且八坂和章江的隐情、八坂与萤的关系,何尝不是以某种“友谊”的外观作为开端的呢?
(文/杨时旸)《临渊而立》有关原罪、救赎与报应。
它讲述了一段被翻覆的生活和一段循环的因果。
那些隐藏多年的罪责,终究会来的追索,从表层看起来,有着冤冤相报的逻辑链条,但仔细揣摩,却发现,那些报偿又都暧昧不明,指向不清,你不知道哪些来自命运随意的捉弄,哪些又是上天公正地裁决。
也正是如此,才令人唏嘘。
电影是从一幕几近无聊的生活场景开始的,利雄、妻子章江以及女儿坐在桌边吃早饭,丈夫看着报纸,毫无精神地应付着妻子和女儿,这家庭几乎只剩下外在的形态,依靠惯性运转。
八坂来造访时,礼貌而拘谨,让人以为这是失散多年的老同学前来叙旧,之后,才知道,八坂刚刚出狱,生活无着,希望能在老朋友利雄的家庭作坊里寻找一份工作。
看起来,这突然进入的人并没有打破什么平衡,他只不过本分地工作,安静地生活,甚至还耐心地教导老友的女儿演奏风琴,但很快,故事就急转直下。
利雄并非像他每天表现的那样无害又无聊,多年前,他也是八坂的共犯,只不过逃脱了制裁。
所以,这次接纳老友,一半是同情,另一半是无奈和恐惧。
情愫在女人和八坂之间滋长。
撩拨、推挡,半推半就又欲拒还迎。
最终,一直引而不发的危机还是炸裂了,女儿被八坂伤害,终身残疾,女人变得神经兮兮。
利雄当年逃脱了牢狱之灾,却终究还要在家中经受无期徒刑。
从气息和节奏上看,电影被分成了两半。
前一半看似一切平静,却总散发着阴郁和不安,而后一半,表面上一切破碎,面目全非,妻子终日与心理疾病缠斗,女儿大脑受损,生活无法自理,但却莫名散发着浓浓的温馨气息。
丈夫对妻子说,“八年前,我们终于成了夫妻。
”那意思是说,那一年,女儿落得这个下场,却意外唤回了夫妻间的交流和情感,他们曾经都离心式的生活,但这场事故却让彼此向心。
这真残忍,生活的重整旗鼓必须以砸碎一个无辜者的一生作为代价。
丈夫说,“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突然变得很平静。
”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报应会落到自己头上,如果一直悬而未决,那将是更大的惩罚,而女儿的残疾,反而是落得实处的踏实。
这时,人们就会明白,为什么开场时那看似平静的生活缝隙里渗透着无法言明的鬼魅气息。
但如果你觉得这报偿到此为止,就又错了。
突然有一天,一个年轻能干的男孩儿来到这里,寻找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他才透露,自己是八坂的儿子。
这又是一层报应,甚至还多了一层拷问。
按理说,八坂毁了自己的女儿,那么他是否应该趁现在毁了他的儿子,但自己的女儿是无辜的,这个男孩同样的无辜的。
曾经痛下杀手的利雄,这一次,选择了宽恕。
但这算得上是“宽恕”吗?
他又有选择宽恕的资格吗?
报偿和原罪都已经显形,你却很难说,到底是谁的错引发了谁的罪,是妻子当时的情欲导致了这一切吗?
是八坂那注定要不停犯罪的血统吗?
是懦弱的利雄吗?
还是别的什么?
好像都是一念之差,终究酿成不可收拾。
这部电影之中隐藏了诸多不易察觉的细节,细思极恐的那一种,比如,声称自己的八坂儿子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八坂曾经恨恨地说,你结婚生子,但我却没有。
那这个儿子从何而来?
孩子是从因为八坂写给他的一封封信,按图索骥找来的。
八坂曾说,自己经常给受害者的孩子写信,那么,这孩子的身份成为了巨大的谜团。
在一切都未曾走向崩溃之际,一家人以及八坂去海边玩,躺在沙滩上拍了一张合影,多年后,妻子带着女儿自杀,八坂的儿子前去求助,几个精疲力尽的人意外在沙滩上又一次组成了与合影中一样的姿势。
那是一次轮回。
那个首尾呼应的图像,完成了一次凝重又充满嘲讽的轮回。
“好人”都受到了牵连的报应,“恶人”似乎都能躲过命运的追索,但真的如此吗?
好像也不是,利雄不正在承受着终身监禁吗?
这比有形的牢狱不更残忍吗?
仔细想想,八坂真的来过吗?
八坂真的存在吗?
那像是鬼魅的插入,然后就此遁入虚无,那或许是利雄内心愧疚的投影,无论怎样,无论八坂是否刺进自己的生活,他的一生总会被翻覆。
主的仁慈也抵不过人性的弱点,悲惨的故事!
剧情发展也比较慢!
饰演萤的真广加奈只演过这么一部电影,有点遗憾!
宗教戏的铺垫埋得比较好,主保佑了萤没有失去生命,进而坐上了轮椅,日后瘫痪得萤再也没机会在吃饭的时候感谢主的救赎!
父亲依然自己吃自己的,对于母亲来说吃饭也是为了女儿吃,也是为了女儿而活,人到最无奈的时候主也无能为力!
人性得选择与主得仁慈,怎样才能救赎自己?!
我们总能看到表现复仇的电影,它们时而血腥,如[杀死比尔];它们时而高度风格化(影像),如[亲切的金子]。
这些电影有一个共同点:电影的外在风格异常鲜明,视听感受犹如坐过山车般刺激。
我们今天推荐的这部[临渊而立]同样也是一个复仇故事,但导演深田晃司却用一种拍“鬼片”的方式进行呈现。
相比前文提到的那些电影,[临渊而立]的表现手法更趋于内化。
几乎每个人都看过一部留下终身阴影的恐怖片,就像我上大学时看[穆赫兰道]时被拐角出现的怪物吓得魂飞魄散,从此以后每当想起那一幕就手冒冷汗。
这种心理冲击力,就像[临渊而立]中主人公毕生遭受的心理压迫一样,具备持久杀伤力。
利熊和章江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小萤,一家人生活平淡,两夫妻的感情徒留形式。
寡淡的生活从一个闯入者的出现彻底被改写。
利熊的旧友八坂某日忽然出现,而其与利熊之间有着难以形容的关系。
多年前,利熊和八坂共同杀死了一个人,但最终顶罪的却是八坂。
十一载光阴逝去,八坂落魄无依,利熊却娶妻生子还做起了小买卖。
这对于八坂来说刺激很大,所以,他准备开始复仇计划。
深田晃司用悬疑/恐怖的手法将八坂的怒火注入大量生活细节中,很多古怪的设计令人称赞不已,真正诠释了细思极恐的含义。
这种细节表现在深田晃司对音乐、人物形象的处理。
本片的音乐设计非常精巧。
开篇小萤弹琴时,琴架上的节奏器左右摇晃,节奏器的作用是稳定弹奏者焦虑的情绪,产生一种平衡感。
但在电影中,节奏器的作用却被赋予了戏剧成分,不断产生的滴答声创造了诡异氛围。
节奏器是大多数人常常在生活中遗忘的器物,不得不说,深田晃司这一处理来得太微妙。
而在影片后半段,章江对利熊说,当年的凶杀案八坂是有同谋的。
但彼时知道真相的利熊却并未显露出一丝怯懦,而是一边剪着指甲一边心不在焉的脱口而出:“对,我就是那个帮凶。
”这一幕来得出其不意,极其日常的场景插入这惊心动魄的对话,寻常变得不再寻常。
声音的描写显示出创作者果敢的一面,同时对于八坂这个人物一前一后的反差,导演用一件衣服就实现了反转。
在影片的前半段中,每当八坂出现时,他总是一袭白衣,干净,有力量,彼时的他还是天使的化身,但转眼之间又是魔鬼的模样。
当章江拒绝了他的近身索吻,他开始变本加厉企图发生直接的肉体关系。
八坂脱去白色上衣漏出那殷红的T恤,犹如一头爆发的怒兽,在平静的街道上行走,赤裸裸宣泄着复仇的欲望,简直神来之笔。
[临渊而立]的优点有很多,但也不乏缺陷,然而大量的细节积累足以见证创作者的细腻与用心。
很多电影都是一种“惊奇”,它利用悬念、夸张、超现实让观众沉醉其中,感到震撼。
而这部[临渊而立]甚至令人嗅到了哈内克的味道,就如同哈内克的电影同样有“惊奇”,但是你却未必能忍受到惊奇降临的时刻。
因为在它到来之前,太多的日常生活会考验你的耐心。
深田晃司与哈内克都是善于使用冷暴力的导演,他们的电影总是包裹着轻盈与厚重感,导演静若处子,而观众却早已风声鹤唳。
影片慢慢展开,层层铺垫,每一个情节、镜头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利雄的冷漠、昭惠深夜到八坂屋里缝衣服、八坂在河边说开着玩笑的那一番露骨的话 ⋯太压抑了。
浅谈几个令我印象深刻的镜头吧:一、昭惠用右手删了自己几个耳光。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八坂所讲述的受害人的母亲,或许曾经也是这样⋯?
轮回啊。
二、八坂在街上看见利雄后哼着小调回到家中。
那一段浅野忠信真的演技炸裂啊!
把衣服脱下来,红色的T恤,不紧不慢的步伐,水到渠成地吻上昭惠,以及带着一丝慌乱、兴奋地把昭惠推到桌上⋯实在像个变态。
三、昭惠在监控里看到贵靠近萤。
说实话,我都心里一紧,不安、疑惑、愤怒,那一刻,我变成了昭惠。
四、昭惠在车上说,他们打算在八坂面前杀死贵。
说实话,这样做确实,毫无用处:既伤害不了八坂,也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但可以肯定,昭惠心里是有过这个想法的,甚至成千上万次地想过,仇恨到疯魔。
另外,蛮喜欢这部影片的结局。
记得看《人山人海》,公映版是改了的,最后罪人被警察抓住;《心迷宫》最后强行自首⋯不得不说,这部片子的结局,更令人感到“临渊而立”吧。
还有几个疑问:一、贵和萤是利雄救起来的吗?
如果是,为什么只有最后救起来昭惠还活着?
二、最后去找八坂的时候,按理来说是用的清晰的,有八坂露脸的照片,路人明确说见过他,那么为什么他们最后放弃寻找了呢?
或者说看到的那位真的是八坂,但他们突然转变了心意?
(这个应该算个bug了吧??
)三、八坂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
是策划了多年的报复吗?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吧,刚刚和我爸讨论,他觉得昭惠出轨是利雄安排的,甚至还为他们腾地方⋯细思极恐⋯
挺有趣的影片,前半部分悬疑感很强,又有一种莫名的甜,一直都在想,到底八坂和昭惠太太啥时会搞在一起,导演营造的那种禁忌、暧昧的感觉太迷人了。
后半段缺失了这样的迷人之处,开始着力于男主人的报复,最后昭惠太太要带着女儿自杀,因为她和丈夫都犯了错,八坂几乎是带着神的旨意来惩戒他俩,这真的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浅野忠信的魅力真是特别,这样一个日常穿白衬衫、会弹小风琴的男人跟男主一家三口朝夕相处,的确是危险呐。
昨天看的这部电影名字叫做《临渊而立》,上班真累,这部电影我刚刚看了一半我就已经睡着了---谁能想到我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居然晚上八点钟就按时睡觉了呢?
生命无常,我睡得很不爽。
电影讲述了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我们从来不会想到自己一起生活很多年的丈夫是一个谋杀犯,远道而来的朋友其实情深义重,不仅仅帮自己的朋友顶下了罪行,还帮自己的朋友隐瞒罪行,即使到达了死亡边缘,这个男人也没有出卖自己的朋友,也没有说告诉对方的妻子其实你是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的。
我觉得这个男人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年少失足做错了事情,但是这个男人整个还很不错,不是为谋杀犯开脱,而是所有人都临渊而立。
人到底如何活着才能远离深渊?
利雄和章江还有女儿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其实说是幸福也不幸福,利雄很少和自己的妻子沟通,因为利雄内心深处装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利雄内心深处的这个秘密就是---年少无知的时候,自己曾经和朋友八坂一起杀了一个人,干掉了对方之后,利雄强暴了对方的妻子--- 利雄带着深深的罪恶感生活着,利雄很痛苦。
Part 01.八坂:我爱而不得,也许是因为我做了错,我临渊而立. 八坂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孩子,而且八坂的穿搭我真的可。
八坂的白色工装裤真的是帅得不行,走在路上,脱掉白色工装裤露出里面的红色短T恤的时候,我看到的时候真的可以的,我都想冲上去抱一抱八坂。
从电影当中可以看出来,八坂还是很喜欢章江和章江的女儿的,章江是一位母亲,章江的女儿很漂亮,八坂还教章江的女儿弹钢琴,对章江和章江的女儿非常好。
因为两个人之间情投意合,但是因为中间的种种事情,以至于这份感情里面掺杂了其他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奇怪,这让人爱而不得。
八坂一定在想:也许是因为我之前做错了事情,所以我才爱上了一个人,爱上了之后爱而不得。
八坂临渊而立,站在桥边掉进河底,一切都显得如此没有意义。
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心爱的人之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Part 02.章江:我随你而去,我跟随着爱而去,我临渊而立. 章江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和一个杀人犯生活在一起,也没有想到自己活了一辈子,居然是在替自己的丈夫赎罪。
这个问题我就在想,为什么章江这么凄凉?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没有得到这种爱情,为什么章江的生命这么凄凉。
最后的时候,章江带着自己的女儿站在江边跳了下去。
八坂也在那个地方跳了下去,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跳下去,掉进去的时候---希望下辈子两个人能够在同一个地方再一次相遇吧。
我们不能生同衾,但求我们死同穴。
章江说:我随你而去,我跟随着爱而去,我临渊而立,投进你的怀抱。
写在最后:也许有些人到了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体验一场---苦难. 这个世界上面有这么多的人,但是也许有些人到了这个世界上,即使为了体验一场,就是为了看看太阳,为了看看这个世界的风光,为了品尝一下这个世界上好吃的食物,为了想要喝一口这个世界上好喝的泉水,为了想要观看一下这个世界上的风景,为了想要体验一把这个世间的美好。
写在最后的这段话,是我生命的格言。
这部影片我真的是很喜欢了影片前半段叙事方式仿佛流水一样,细密绵长,而在八坂露出鲜红的T恤开始,仿佛水流跌落瀑布一般,每一步都开始让我屏住呼吸。
电影的开端,正在吃早餐的一家人简直不像一家人,一个餐桌仿佛深渊一样隔开了丈夫和妻子,爸爸与女儿。
这个家庭从一开始就是疏离并破碎的。
八坂对这个“家庭”来说是一位闯入者,入侵者,更是破坏者。
八坂首次出现的时候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穿着整洁挺拔的白衬衫和西装裤,连坐姿都是端正的,一副禁欲又自律的样子,好像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活真的改变了他。
他自律又温柔,勤劳且大度,终于搅动了这个一潭死水一般的家庭。
这个家的女主人对他动了心,彼时的章江穿着色彩明亮的衣服,漂亮温柔且又充满生机,而这样的女人面对着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交流的丈夫,疏离地生活这时出现的那位受难忏悔的、并且和她有交流沟通和互动的“好男人”八坂,对章江来说显然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她被吸引了。
她对八坂的态度从起初的轻度排斥到后来的喜欢,她会想了解八坂的过去,想去抚慰八坂,会在深夜的时候敲开八坂的门,在他的房间里做针线活,会在她丈夫看不到的地方和八坂接吻。
而这个家的女儿显然也是更加亲近这个突然出现的,会教她弹琴、听她说话的八坂叔叔。
这个家的男主人,成了真正游离于这个家庭外的人。
“我在那个鬼地方,和一群人渣关在一起的时候,你却娶了女人,上床还生了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待在你家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过这种生活的是你而不是我!
”在江边的时候,八坂的那句话究竟真的是一时的玩笑话,还是这么久以来积压着的不满、仇恨与愤怒?
章江也许还是觉得愧对丈夫的吧,于是几次拒绝了八坂的求欢。
终于在那天,看过了情侣交合的八坂走在街上,一边哼着歌,一件脱下了自己洁白的工作服,露出里面鲜红刺目的T恤。
如果说萤的红裙子代表着活力和希望,那么八坂身上的红色则是欲望,愤怒甚至仇恨吧。
在章江的极力反抗下,八坂最终没得到满足,他离开了利雄的家,而下一次出场,就是站在昏迷不醒的萤身边。
对我来说,这部电影最让我欲罢不能的地方就是故事情节的留白了吧。
在很多情节上是言之未尽,留出残缺空白之处让观影人自行猜测体会。
我们无从知晓在八坂离开利雄家之后究竟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不是使得萤从此失去行动能力的罪魁祸首?
他是从一开始进入利雄就是带着愤怒和报复,还是最初的他并没有想这么多,是在相处过程中逐渐想要取代利雄?
他是早有预谋故意伤害萤?
还是在没有满足欲望后对无辜者的迁怒?
还是伤害萤不是他故意为之而只是个意外?
又或者,他只是一个不幸事件的目击者和旁观者?
毕竟当时站在萤身边的八坂没有半分复仇胜利的得意,反而一脸痛苦的神情,一个劲地喊着利雄的名字。
这些我们无从而知, 但我们知道八坂自露出红色的T恤之后,就暴露了自己的欲望。
利雄和妻子对着脑损伤且完全瘫痪的女儿,度过了八年时光,直到孝司的到来。
在这八年的岁月里,章江逐渐有了极为严重的洁癖,她的衣服也变成了黯淡深沉的颜色,她剪去了长发,身上长了赘肉,她的身上透出了压抑和近乎绝望。
利雄反而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他一直固执的寻找着八坂的踪迹,在章江想要放弃的时候也紧抓着不肯松手。
而孝司的出现,再次搅动了这一家人的生活。
这个男孩循着母亲的遗物摸索着来到了利雄家的。
他第一次在影片中出现的时候,是在晨曦下骑着单车,风吹过他的身旁,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他背着一个红色的双肩包,这里的红色大约代表着青春和活力吧。
在他第一次提起八坂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这个孩子不会是接替他的父亲,继续来折磨这家人的吧?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孩子真的是对八坂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吧,他大约只是想要抓到他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的一点模糊影子,才来到了利雄家。
所以他敢说出八坂的名字,问起八坂的事迹,敢安心做工即使利雄手里拿着工具站在他身后。
其实利雄站在他背后沉默地看着他工作的那段镜头,我一直看的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利雄就会举起手中的工具,狠狠地砸在孝司的后脑,就像他以为的八坂对他女儿所做的事情似的。
还好,他并没有。
利雄对孝司做的,实际上也不过是在询问了一番关于八坂和孝司母子两个之间的事情之后,突然打了孝司一个很重很重的耳光。
那时的孝司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挨这一巴掌,于是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利雄。
其实关于孝司的身世,也是电影中的留白。
我们对于孝司身世的了解,仅仅来自于他自己的叙述。
十八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
前面十年八坂在坐牢,后面八年八坂人间蒸发。
可八坂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八坂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家人,家人全部死掉了,那孝司和他的母亲算什么?
八坂和利雄相识那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像八坂说的,“连利雄喜欢的菊花是什么形状都知道”,他们甚至其实杀过人,可为什么利雄却完全不知道孝司和他母亲的存在?
八坂说过自己有在给受害者家属写信,可关于“信件”这个话题再次被提及,却是八坂给孝司母亲的信。
孝司说他的母亲却几乎没有向他提及父亲,他的父母亲也没有结婚,他的姓氏也和八坂无关。
尽管他的母亲一直有和八坂通信,可他却说,“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为什么母亲不向他提起父亲呢?
为什么父亲不曾来见他们一面呢?
为什么母亲其实知道八坂的去向却不来找八坂呢?
为什么八坂作为父亲或许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更何况,他曾说过自己的母亲像章江一样对灰尘恐惧,那么是否是因为,他的母亲也曾是受害者呢?
关于母亲深爱父亲,也只是孝司自己的猜测吧,毕竟那句“八坂不肯供出自己的同伴”真的是母亲对父亲的欣赏吗?
还是说,这句话是带着怨恨的抱怨呢?
毕竟他的母亲可不怎么向他提及过八坂呀!
他真的是八坂的儿子吗?
八坂十八年前杀人坐牢,他十八年前出生。
是否有可能,“八坂是我的父亲”这件事一直都是孝司的误解呢?
是否有可能他其实是死者的遗腹子呢?
不然为什么时间如此巧合,为什么八坂不去找他们母子?
或者说,在杀死了受害者之后,八坂强迫他的母亲与自己发生关系,这才有了孝司的呢?
所以母亲对他一直很严苛,因为虽然是自己的孩子,却也是仇人的儿子呀。
于是他的母亲才会像章江一样有严重洁癖,所以自尊心极重,因为不管是上述哪种猜测,对他的母亲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事。
电影始终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对孝司的身世始终存有疑问,但也只停留在猜测阶段而已,我没有办法证实自己的想法,而也是因为无法证实,所以才有无限可能,愈发让我着迷。
还有一处留白是关于八坂的去向,八年来仿佛人间蒸发,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一个人如何能消失的如此彻底呢?
章江一直有看到八坂的幻觉,这是因为过于憎恨和自责,还是说,其实早在八年前,章江就杀死了八坂复仇呢?
所以她劝说丈夫寻找八坂,她一直洗手是觉得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
可这似乎又有她对孝司所说的那句“我们当着八坂的面杀死你”冲突了。
无论如何,八坂的去向始终成迷。
我对孝司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台词是他在听到章江说要杀死他之后所说的,那时他已经知道了八坂的所作所为,于是这个男孩一脸平静地说:“无所谓,如果你们杀掉我也无所谓。
如果能让你们释怀,我死掉也无所谓。
”明明八坂的罪孽与他无关,这个男孩依旧愿意偿还父亲的罪孽。
孝司和萤,大约是这部电影里最为无辜的两个人了吧。
这部电影最后的结局真的压抑。
父辈三人都背负罪孽,八坂杀人,利雄是逃脱制裁的从犯,母亲是不忠的,爱上了魔鬼的妻子。
利雄没有掐死受害者,却相当于是给凶手递刀子的人。
他同时也是导致八坂伤害萤的最根本的因素。
“我没有供出你,我一个人认罪,我在坐牢的时候,你有妻有子,凭什么?
”因为害怕被抖出真相而允许魔鬼进出自己的家,接触自己的妻女。
甚至在八坂伤害了自己的女儿之后,他把将此认为是“对自己的惩罚”,从而得到心灵上的宽慰——“我当年协助杀人,我逃避法律制裁,可我遭到报应了,我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
”可是他却未曾想过,自己的女儿又何其无辜?
为什么报应要报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他能一脸平静无澜的说出自己曾经协助杀人,能轻易的问妻子,“当年你和八坂搞在一起了吧。
”他早就知道,甚至默许了妻子的出轨。
这个男人,何其可怕?
他和八坂,很难说到底谁才是真的的魔鬼,或者说,两者皆是。
章江那时候也终于能明白十八年前在法庭上抽自己耳光的受害者家属的心情了吧。
绝望压抑,却无可奈何,自己的一生都被毁了,可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在这个故事里,孝司和萤完全区别于背负着罪孽的父辈。
他们代表的应该是纯真的无罪者。
如果非要说出他们的过错,那最多也只能说萤错在亲近八坂,贵错在说出了自己了解的事实。
但这些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过错,更不是罪孽。
然而无罪者却受了有罪的父母的报应。
萤的一生都毁在了八年前的那天,从此她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
我相信萤是有自我意识的,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煎熬着折磨。
最终断送在了那条清澈湍急的河里。
而孝司的心脏也在十八岁的那年停止了跳动,他最终还是为八坂的罪孽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最后四个人躺在河边,像极了八年前在河边躺着拍照的场景,只是这次的四人是两具冰冷的躯壳和两个从此生活再也没有光芒的行尸走肉。
在最后的这个结局里,无罪的子辈失去了生命,却也是一种解脱吧,就像利雄在幻觉看到在水中游出水面的萤,死亡对他们来说也许也是摆脱了父辈的罪孽和枷锁。
而利雄和章江夫妻二人则会背负着罪孽继续活着。
此后,对他们来说,人间即是地狱,他们从此就在地狱中行走,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和煎熬。。。。。。
我其实挺喜欢孝司这个角色的,抛开父辈的恩怨情仇,孝司只是个很普通的,甚至有时候有点怂怂的男孩他会悉心照顾自己病重的母亲,他喜欢画画,他对别人始终报有善意,他认真工作和学习,他愿意为了自己的父亲赎罪,即使他是个彻底的无辜者。
在这部真的飚演技电影里,太贺没有丝毫拖后腿,我认为他真的把孝司演绎的很好。
当他谈论起自己病重的母亲时,那掺杂着无奈却故作轻松的笑也好,那垂下来遮住眼睛的眼睑也好,还有沉浸在回忆时那些细微的神情变化,以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的慌乱,我真的觉得很真实自然。
在章江说到要当着八坂的面杀掉他来复仇的时候,孝司的眼里却只有平静,那段台词我真的印象深刻,甚至因此变得非常喜欢孝司这个角色。
孝司这句台词就该这么提现吧,平静地接受,不是不反抗,而是愿意背负起父亲的罪孽,愿意为这家人都的不幸赎罪。
孝司其实是个温柔的孩子吧,父亲做了恶,狠狠地伤害了别人,他亲眼目睹了这个家庭的灾难,于是他甘心用自己的性命向这家人赎罪。
真是个傻孩子。
这样的傻孩子内心还是纯净的吧。
若有来世,孝司可千万要降生在一户好人家,有爱他的父母,然后幸福地长大啊。
千万千万不要再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父辈的罪孽了啊!
主角丈夫是最恶心的角色,浅野忠信的后脑勺原来这么平啊。
太欧了
后半部分连故事都没了。
一个没说完的故事,中间留了那么多的悬念,结尾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结束了,无法更深入的了解每个人,也不知道那个人是真心悔悟还是来报复的。0811-20:00
当妈妈开始问学徒男孩你的爸爸呢……就不敢再看下去了。每个人都有深渊的。
真的看不懂救救我🆘
来自深渊
蜘蛛妈妈会下地狱 因为在小蜘蛛的时候吃了蜘蛛妈妈
6/10。深田晃司在“入侵”故事里加入了[他人之子]的反转,妻子嘲讽式的自摔巴掌呼应了浅野忠信提到的前受害者家属,自责感如鬼魅般缠绕于她,休闲长椅上与健康女儿并坐的公园场景跳转到海边,水这个洗清罪恶、新生的意象反复出现直至自杀高潮,表面上穷极乏味的生活片段拥有一个重大包袱引导剧情走向。 @2017-04-09 13:31:52
3.5 一颗罪恶的种子埋在秘密与信条的泥土里,用漫长的时间灌溉,长出嫉恨与愧疚的树苗。不速之客的来临是自食其果的悬顶之剑,成为祭品的却是无辜的孩子。故事首尾不明,动机引人猜想,整体还是不错的。浅野忠信在这里面的角色总让我想到ARATA是为什么…
过于算计的影片
真的很少看這麼不親切的日影,太過疲倦以致於在關鍵情節點睡著了,劇場似乎開了冷氣吹得整個人一直頭暈。at CGV 센텀시티 부산 1009
太贺演得好好!夫人梦里的小萤真美 TT 一身红的浅野忠信やはり魔物……翻评论明白了蜘蛛的隐喻。麻木的共犯理应付出代价,无关善恶。但……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啊!误以为山下这个角色会是转机的我蠢透 TT 不希望他也是八坂的报复工具。导演回避解释的地方太多了!
日本人连出品公司LOGO都能把戛纳观众萌笑,电影却越看越怅然悲凉,讲犯罪与赎罪的循环往复。小白求科普那是什么琴,蛮好听的,第一个镜头萝莉背影弹琴+节奏器声音+按节奏显隐片名笔画有趣。真相已经不重要,因为痛苦已永世无法消解。可惜罪犯儿子自曝身份后人物关系没能进一步有效升华
2016.3
不喜欢
果然导演也不忍心让那么可爱的桃音酱演瘫痪病人…… #BJIFF2017
救赎与“自救”,后半部分节奏稍微有点乱,或者说难以跟上导演思维
2.5 照顾萤的几个镜头让人心痛;母亲的草木皆兵、防备心;天台洗手太绝望了,摆脱又摆不脱的恐惧和自责。“画画的时候,事物会从眼前逃离”;“让她看着我们吃饭是很残忍的”。
很厉害,它拍出了人性的危机感,这与身份、境遇、环境的无可奈何都不同(《怒》),它是庸常环境中人性的恶如何被勾兑,就像掉下楼的白床单,立于轻柔的惊悚边,随风做主。演员也演得好,用最朴实最连贯最无为的演法促使这个电影达到最大的实现,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