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爸爸,他从来都没有掩盖过他的复杂:博学而有魅力、自私而粗暴……他不是那个我伤心的时候说可以靠靠肩膀的人;他是那个我还听不懂的时候,就告诉我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女人一定要懂得妥协……从心理学上,我想分析自己,分析他是否投下了巨大阴影?
这个想法很要命,因此我从不美化男人和男权下的一切,这个更该死,我心底里越来越像个暴徒了。
因为已经很坚强了,再也不想象了……从没有住过城堡,从不信有王子,从来都不是公主,说来可笑,我没有成为摇滚青年简直是个奇迹。
我这样的故事其实很多。
爸爸在我的童年其实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过于诚实,而诚实是最粗暴的品质——我借口他偷走了梦想而恼羞成怒,这显然是我自己的肤浅,和无法治愈的脆弱。
今天看了《野蛮人入侵》居然将我触动得如此坦白,写的评论也不成样子。
主线是父亲和儿子的感情,同时反映出每个人的生存目的和人与人的关系,形成一个形而上的探讨,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在基本叙事上有点像散文诗,淡泊平时,所以叙事情节很慢,给出一个点,然后剖析评论。
整部色彩在失落中有这冥冥向上的冲力。
但是所触及的东西始终是中规中矩的,所以导致最后利益性,情节性不是很强,还有作为一部亲情主打的电影赚不了多少观众的眼泪,也实在一般。
病重的父亲,海洛因,孝顺的儿子为父亲提供最后的舒适,失落的宗教,拿钱的学生来看老师
老炮电影,算是对一个时代的缅怀。
其实伴随60年代左派学潮以及上世纪一系列激进思潮成长的一代和当今资本主义没文化的年青一代面对死亡其实一样茫然无措,任何思想都不能帮助你解决这个个人问题。
讽刺的是左派奋斗一生建立起来的制度,如工会等又成为一种僵化的官僚体制,而冲破这一切或与之共谋如鱼得水的却是他们终身反对的资本主义的金钱关系。
其实那一代反抗的不是什么阶级不平等,而是文明对爱欲的压抑,是僵化制度对人性的束缚。
这其实是浪漫主义的延续。
从临终关怀的角度切入,以生命热情为第一原则,就使本片的道德基础立起来了,这就大大降低了观众对的不适。
从而可以对文明外衣下异化虚伪的道德与制度提出尖锐的批评与讽刺。
人类的值得哀叹怜悯的地方就在于大多数人直到老了,才有勇气冲破这一层,所谓老了,无所谓了。
电影中其实还有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那就是老一辈的人由于受半个世纪激进思潮的影响反倒对人性和爱欲解放的彻底,而年轻一代则冷漠理性而缺乏想象力,事实上更趋于保守。
这也是电影中父子两代人冲突的最根本原因。
所以电影最后一张段颇值得玩味。
这让人联想到我们这一代90后,相比于前几代,我们这一代其实更加保守了,看趋势,以后的世代可能更是如此。
浪漫主义可能真的终结于上个世纪了。
没有深刻的理论基础,说一些散乱的感想,ps:我看电影的最重要的角度情节是否真实可信,是否有我缺少的特质以让我心向住之(如对生活的控制能力,自由,美貌等)×语言的韵味不可翻译法语片,片中的很多对白都是非常精彩的,特别是老头和他的朋友们的对话,但隔着一层语言,我们却不会笑,想是字幕并没有表达出原文的精妙,就像老外看冯氏喜剧也不一定会笑一样,很多意义和幽默是翻译不出来的×执行力这是我最希望拥有的一个性格特质,塞巴斯蒂安显然是一个执行力非常强的人,冷静,迅速;他想为父亲做的事全部很快的做到了……无论动用的是什么离奇的手段; 准备好的病房,做CT?
召集老友和情妇,召集学生看他,搞到毒品(从警察找起……真是匪夷所思)×钱的魔力不多说了,让我这个自认淡泊的人有了强烈的挣钱欲望,可能是因为个人其实有隐藏的控制欲×生活的种种不完美(对通常理论的无情的讽刺的表达)题外: 对于我们这种受XXX的教育,老实人家长大的孩子,正统观念影响太深……夫一妻制:六个月就背判了新婚妻子,还有如此多的婚外情……而且在朋友圈中并非一个个别现象,我想娜塔丽和妈妈之间的矛盾也来源于父母的混乱的感情生活腐败:哪里都有腐败,哪里都有有钱能使鬼推靡历史:雷米说,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屠杀史,对印第安的的大杀历史只字未提,人类的历史还有多少是被掩盖的?
人类惯于忘却整部电影充满了种种生活的不完美而显的真实:父子不合,亲情淡漠,婚外情……混乱的医院,麻木而腐败的医院体系……玩世不恭的,对老师冷漠的学生……老人衰老而无力的人生……
一个年迈的将死之人,一个曾经四处风流的知识份子,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以最知识份子的方式面对死亡这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当历史教授父亲在与老友们坐在屋外畅聊各种主义,各种观念,各种观点,甚至包括了对**大革*的评判。
他享受着知识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的乐趣,即使他只能坐在轮椅上,但却可以用脑袋游走各地,制造颅内高潮。
这是一个知识份子临死前最好的状态,而这一切的实现来自于他一直看不上的富儿子。
远道而来的儿子为他叫来了一众旧友,为他购买了海洛因来代替咖啡,将他从狭小的医院病房转到了舒适的大房子里。。
即使父子两人有着价值观上巨大的鸿沟,父亲对儿子不读书只赚钱的生活方式嗤之以鼻,这是一个知识份子文化人常见的清高姿态,但他生命最后的安逸却也是儿子用金钱换来的,否则他只能在狭小的病房里喃喃自语,郁郁寡欢。
在他眼中,这是一个野蛮入侵的时代,是吞噬文明,蚕食精神的时代。
可这种入侵也让他通过海洛因减轻了痛苦,通过金钱让自己心情舒畅,坦然面对死亡。
电视里的911画面,街头的外国毒品帮派,生命的最后与妻子和情人们的共处一室,野蛮入侵带来了隔阂也带来了融合,带来了堕落也带来了新生。
你鄙视这一切,你也被这一切所影响,甚至不自知的享受这一切。
父亲最后握着儿子的手赴死,这也是文明与野蛮的和解,所以他才能如此平静安详的结束生命。
影片的主旨把儿子塞巴斯蒂安的商业精英代表野蛮人?
把父亲莱米的知识精英代表文明?
故事情节不复杂,儿子利用金钱将老父亲的妻子、朋友、情人、学生、吸毒女统统招到父亲病床前,给得癌症的父亲临终前带来无尽的快乐,暗指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1、父亲莱米的时代是左翼自由主义盛行的时代,追求平等,追求性开放,父亲能与众多的美女上床,崇尚wen hua da ge ming,拜读马列毛恩,各种主义不断交替涌现,加拿大医院公有化等等。
2、儿子塞巴斯蒂安代表新时代重商主义,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儿子一个月的收入是父亲一年的收入,他不断地接打电话,每个电话有可能带来巨大利益,他知道利用金钱规则解决问题,一切以利益为先。
3、所谓的野蛮人还指911的恐怖袭击对文明世界的打击,各种欧洲、中东、亚洲的移民对加拿大的影响。
但是,医院公有化后效率是不是非常低下?
病人一床难求,做个检查需要等待半年,不是儿子动用金钱关系到美国做了核磁,恐怕老父亲还不能及时知道自己的病情。
医院一楼有那么大的空病房,其它楼层人满为患,塞巴斯蒂安提出自费改造一楼病房请求后,被官僚主义行政人员以各种政策规定为借口拒绝,但最终病例里夹着钞票给行政人员竟然把许可拿到了。
塞巴斯蒂安的电脑丢了,找到了医院工会,像黑社会流氓一样的组织,也是行贿他们后找到了电脑。
施工部门也是各种借口无法实施一楼病房改造,塞巴斯蒂安提高了每日报酬,老父亲竟然及时住进了装修豪华、宽敞舒适的病房。
谁野蛮?
我怎么觉得那些冠冕堂皇、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人野蛮呢?
而儿子塞巴斯蒂安所代表的金钱、商业规则更是实用和高效呢?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在我父亲有限的生命计时内,让父亲快乐。
他没有侵害别人的利益,反而资助了医院建设,提高了施工人的待遇,原来的公有制不正是效率低下、无人做事的落后吗?
那些莱米的学生,因为儿子给的价钱高,愿意天天来看自己的老师莱米,看似庸俗世故,不是也有个女学生拒绝拿钱吗?
学生来看老师的原因莱米不知道,但效果是莱米能够在临终前感到欣慰。
各种移民为加拿大带来多元文化,使得加国更加包容,更促进了文明。
实施911恐怖袭击的基地组织不正是深受极左或极右的影响,大搞个人崇拜,对统治的人民实施仇恨教育,让年轻的生命为圣战自爆,而他们的领导人躲到国外、幕后享受人间富贵,ISIS、哈马斯、胡塞武装等恐怖组织通通一样,他们确实是野蛮人的入侵。
最终吸毒女完成了对父亲的安乐死,父子作为报答,把整座别墅和众多藏书送给了吸毒女,而吸毒女对儿子塞巴斯蒂安的情感也只能隐忍,塞巴斯蒂安也完成了自己的孝道,与妻子飞向物质世界。
儿子终归没有像父亲那样移情别恋、乱拨情种,这不正是保守主义推崇的家庭观念吗?
谁更文明?
推崇精英发展、利益驱动、利己利他的思想不是更文明吗?
其实到现在还在想,为什么要叫野蛮入侵呢?
不过是一个要死的老头在生命最后时刻的故事。
雷米得了癌症住进医院,和他离婚很多年很多年的妻子来了并找回已成为富商的儿子赛巴。
儿子和父亲关系并不好,但为了母亲还是用钱给父亲买来了高级病房、过去的好友、情人和减缓病痛的毒品。
然后自然是最后临死前父子终于和好。
情节有点俗套,但也有些特别之处。
雷米原来住的地方是多人病房,还有很多人住在医院的走廊,可事实上医院有整整一层的病房在空置着。
赛巴找到医院的管理人员,对方叨叨不停的红唇说出的都是所谓的政策,让后赛巴平静的递上自己的建议书,里面是钞票。
对方的红唇还在叨叨一边的无力……父亲昔日的老友,早就过着自己的生活,有一切借口忘记雷米。
但是当钱递上的时候,不管身在何处,他们都来了。
尽管离婚很多年,妻子(前妻)还是来陪伴雷米,虽然最后雷米的情妇和朋友也动了真情,可是……赛巴是个有钱人,所以不得不说钱是里面的一个符号。
除了钱,还有女性。
女人是软弱的感情动物。
在这里是这样的。
比如雷米的前妻,尽管她对丈夫有n个情妇的事实很是气愤,甚至离了婚,却仍然在他病了之后第一个赶到。
比如雷米曾经的女学生,当赛巴为了让父亲(职业教师)高兴花钱雇了几个学生来看望他,付钱时,只有那个女学生因为动了感情而不再要钱,而那些男人不但拿了自己的钱还把属于那个女学生的一份分掉了。
还有一个要提的人,是雷米一个情妇的女儿,因为她吸毒,赛巴请她帮忙买毒品。
她一开始就说,不要相信吸毒的人。
可是赛巴说相信她。
于是她就算辜负了自己(不小心吸食过量),仍旧没有背叛赛巴,甚至为了弥补自己吸食过量未及时帮雷米注射,她竟然开始戒毒。
后来,赛巴把父亲生前的房子给她住,带她参观房子时,她吻了赛巴。
两个人都分明有些沉醉,却又知道不可以,然后分开。
因为,赛巴有未婚妻,因为,她是一个不可以被相信的人。
只是从初见她时,就知道,他们之间总要有些什么,却也不能有这些什么。
当然还有,忘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了,情圣雷米的女神。
她是一个演员,演过那样一个电影,从头到脚都那样包裹着,然后要渡河。
她不得不提起裙子,脚、脚踝、小腿一点点,那么纯净的存在于雷米从未纯净过的思想里。
甚至,在他临死之前,都是她,渡河的样子。
脸上的一点点矜持,纯净的样子。
如果可以,我愿意选择我的死亡方式——吸毒过量而死。
风流成性的老爷子依旧风流成性和他的那群朋友,度过了最后一段岁月。
他是快乐的?
我不觉得,我只是觉得他是满意的。
最后和子女爱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多丈夫,爸爸是享乐主义的家庭的写照,我不得不承认他们对子女和家庭的热爱,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方式可能是爱人,孩子很难感受到的。
往往他们还成为这段家庭关系中的牺牲品。
他的儿子依旧值得我佩服。
还有那个吸毒过量女儿。
她说“我随时可以死。
”老爷子说“我觉得和出生时一样贫乏无助,没有找到人生的意义,我应该去寻找的。
”他想到在大学教室里宣布离职时的无人问津和惨淡。
他说他热爱生命,可他已经可以看到生命的尽头。
死亡已经是最终的归宿了。
只能在自己所热爱的生命中走到这儿了。
过往的朋友,也只能走到这儿了。
可喜的是,只有近距离接触死亡,才能真正尊重生命。
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在看完这部电影后,最直观的一个感受是这部影片想要描绘和探讨的现象和想法异常的多,而且每个都是宏大的命题,死亡、亲情、友情、爱情、哲学、各种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冲突、社会问题、历史、宗教等等,也许对于有历史系背景的导演兼编剧的丹尼斯·阿康特来说这些都是信手拈来,但是对大多数不是涉猎这么广泛和深入的观众,可能会错过很多隐藏在其中的“别有用意”。
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是法国电影,后来看到父子二人坐的车就能去美国,一查才发现故事发生在加拿大的蒙特利尔。
蒙特利尔是加拿大面积第一大省魁北克的经济中心和最大城市,著名航空制造公司庞巴迪的基地就在蒙特利尔。
魁北克省曾是法国殖民地,民众大多是法国人后代,号称“北美小巴黎”,但魁北克人既觉得自己和加拿大人不一样,又觉得不能和法国人混为一谈,希望独立建国,搞起魁北克独立运动,魁独始于1960年的“寂静革命”,法裔认为魁北克应该成为独立主权国家。
“我们跟法国人不同,别把我们和他们混为一谈”,颇有种看不上你又干不过你的矛盾气势。
这种矛盾感延伸在电影中,也可以看到些许。
儿子萨巴斯蒂安是伦敦金融交易员,事业有成还有个漂亮的未婚妻,父亲身患癌症时日不多,被母亲叫回来陪他走过生命最后时光,从前父子相处的时光总是在矛盾和争执中,刚到医院不久后就因为父亲不愿意换到医疗条件更好的美国而爆发了一场争吵,母亲对生气的儿子说起小时候他得脑膜炎时,父亲曾抱着他两天不放,通宵未眠。
这次冲突过后,儿子放下成见,全力解决在父亲最后时光中遇到的各种麻烦,儿子被塑造成为带着资本主义环境熏陶下的“人格面具”的战士,拿着“金钱”这把利刃一路披荆斩棘,帮父亲解决了舒适的单人病房、雇佣学生来探望、购买减轻痛苦的海洛因等一系列问题,效果显著。
他被父亲称为“野蛮人的王子”,他的到来在父亲的眼里就是一场不可抵挡的入侵。
“文明世界的父亲”是美国二战后“婴儿潮”的一代人,这代人是美国最有名的一代,他们在二战后随之而来的生育大潮中出生,从小就拥有更多同伴与更多样选择,他们同时赶上了美国经济持续高速发展和传统价值观的又一次颠覆变迁。
反越战、嬉皮士、人权运动,蔑视社会的法纪秩序,反对一切世俗陈规和垄断资本统治,抵制对外侵略和种族隔离,向体面的传统价值标准进行挑战,所以他们又被称为“垮掉的一代”。
影片中父亲和朋友们大谈“存在主义、社会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主义、结构主义”等等,好像没有他们未曾追了解和追随过的主义,但是在车上父亲和娜塔丽的对话中,他说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即将死去的事实,觉得和出生时一样平凡无助,没有找到人生的意义,应该去寻找的。
他一辈子都在用力寻找和追随,最后却觉得根本没有找到人生的意义,这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落寞感。
而娜塔丽却很理智的告诉他,令他无法割舍的是过去的时光,过去的时光早已消逝。
父亲生命的最后一晚躺在小木屋回廊上的躺椅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在清晨灰蓝的天色下,父亲对儿子说“知道我对你的期待吗?
生个和你一样好的儿子”。
两代人的冲突在死亡和亲情面前握手言和。
我挺喜欢在小木屋聚餐时候,父亲那个娶了年轻老婆的朋友奇杜亚说的话,当他们在谈论历史、政治、哲学时候,几位年轻人和屏幕前的我一样一知半解的不觉明厉,奇杜亚说到“智慧消失了,但我并不会因此悲观”。
世界观的冲突、政治姿态的不同、各种主义的分歧,一代人和一代人、一个国家和一个国家,野蛮的入侵,文明的衰落,这些问题永远在继续,但我们不该停止反思,是否野蛮和文明就是两种完全对立不能融合的力量,是否只有在死亡面前它们才能握手言和。
人类的感受是相通,且生生不息的。
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写道:对希特勒的仇恨终于淡薄消解,这暴露了一个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堕落。
我想,他所意指的绝不仅仅是纳粹,甚至主要不是纳粹,而是制造了无数流放、杀害和对主权国家的粗暴践踏的前苏联。
与此对应的是我的导师王先生的一句话:纳粹作为对英美原则的最后一次浪漫主义的抵抗,其最终失败之后,资本主义自由市场从此实现了全球的统治。
我不是说因为王先生没有父兄在纳粹铁蹄之下丧生,因此他才能有足够置身事外的心态来这般谈论过去的历史,这样的谈论似乎对纳粹不无赞美,不,不是这样。
其实王先生同米兰昆德拉所要表达的,无论是对纳粹的控诉还是看似赞美的感叹,其实是几近相同的意思。
那就是:一方面我们不得不面对历史车轮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滚滚推进,一方面我们诚然不会怀疑——有一种价值或者理想在文明演进的同时无可挽回地逝去了。
而这种与文明演进相对抗的理想或者说价值尺度,通常就被称为野蛮。
也许911事件表明,英美原则尚未完全实现它的统治,但是,正如《野蛮人入侵》中莱米教授所说的,不用说二次世界大战,就算是相比起发生同样发生在美洲的种族灭绝来说,911事件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尽管是一样鲜活的生命,可是这个可怜的伤亡数字只会比对希特勒的仇恨消逝得更快。
可是正是在这样一个前提之下,导演Denys Arcand却作出了一次不能忽视的努力,一次力图想要挽留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缅怀什么的努力。
商业成功的儿子塞巴斯蒂安无疑是文明世界的代言人,他的月薪要超过其父的年薪,并且比他有钱更重要的是,他深谙钱的法则,他能够用他的钱去换得他所要的那些东西。
在《野蛮人入侵》一剧的前半部里,我们清楚地看到他如何按照他的原则(钱的原则)成功地实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为他的父亲争取了高级的病房、解除痛苦的海洛因、高科技的医疗手段,也为自己找回了笔记本电脑,等等,甚至,他用钱收买父亲的学生的人情,以使得父亲获得慰藉。
看上去真的如同我的一位朋友看完所感叹的:有钱就是好!
的确,即便是面对欧洲傲慢的法兰西人塞巴斯蒂安的原则还是毫无例外地奏效,如此说来,他毫无疑问是成功的。
可是,我们不要忘记了,纵然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按照金钱法则运作的,他所有行为的目的却正是金钱法则的反面——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诚然身患绝症的莱米教授是顽固不化的,他在奉行他的做人原则的时候十分地迂腐,可是他的儿子却丝毫不顽固,对父亲尽孝和对世俗世界行贿二者并行不悖,这一点表明塞巴斯蒂安并不曾背弃父亲的原则,只是,按照通常的话说,他比较识时务,或者刻薄一点地说:比较现实主义一些。
但是,塞巴斯蒂安并非自己很明了这一点,他也许本来是在理智上拒绝承认这一点的。
他觉得他有自己的原则,而对此他的父亲是一无所知的。
在片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打手机,虽然不是一种炫耀,但却毫无疑义地伸张着自己的原则:效率是资本的内在要求,一个电话,那就是上百万的生意。
在救护车里,时日无多的父亲就这样望着儿子,儿子也望了望父亲,神情微妙,但是他不曾停止打手机,为什么要停止呢?
在影片的开头,儿子看不到其中的理由。
由此可见当笔记本电脑丢失后儿子同父亲的争吵也就可想而知了——儿子本来是用这种高科技手段来让父亲见到他远方的女儿,这在儿子看来诚然是一种照顾,而父亲却对笔记本电脑的被窃毫不挂怀。
这令我想起王先生的另一句话,他说当有人看到他打手机,就取笑说你享用着现代文明的成果,却还要一个劲地批判现代文明。
剧中亦然,父亲的几乎一切待遇,全都是儿子的金钱堆砌出来的,可是父亲却要蔑视给他带来福利的金钱。
这难道不可笑么?
这的确不可笑。
有一次我去朋友家作客,由于相距甚远,而由于时间过晚而错过了末班公车,我若是坚持要回家就必须付出我所承受不起高昂的出租车费。
于是朋友开玩笑说:知道钱的好处了吧?
若是你足够有钱,你可以在任何时间来去自由,这表明为了你的朋友(朋友是你的原则)钱也是好东西,你就不要批判了吧。
这样玩笑般的责难只有貌似无可辩驳的道理,其实是不经一驳的。
我这样回答他:你说我为什么要叫出租车回家呢?
为了速度,只能是为了速度,而速度意味着效率(因为我们明天都必须更有效率的工作)。
由此可见,这乃是资本原则所规定的。
为了见朋友我非要追求速度吗?
这只要让我们看看古人是怎么做的就知道了。
在那些流传千古的诗句中我们不难发现,李白或是别的谁,若是要探望他的朋友,他从三个月前就开始上路,一路跋山涉水(顺便留下了无数诗篇),一路抒发着想念的心情、等待的焦灼以及即将见到的期盼等等,然后三个月后,他到了,可是朋友在吗?
对不起,古代通讯不便,朋友碰巧还外出了!
于是诗人在别人门后留字一首(那时候管这叫风雅,没有七不规范束缚,也不需要交罚款),名曰寻人不遇,满怀惆怅地又花三个月回老家去了……还有一位老兄更绝,他就在快到的时候忽然掉头走了,说是乘兴而来,兴尽而返。
这要是搁在现在,绝非是境界高,而是脑压高的结果吧?
米兰昆德拉在《慢》中发问道:为什么高速公路上到处是如猎鹰窥探猎物一般等待超车机会的车辆呢?
他们急急忙忙地到底要干什么?
那些史诗中游手好闲的好汉们都到哪里去了?
而伯爵夫人为了一夜风流需要设计那么多繁复的调情过程,可是现代人却只知道迫不及待地叫喊:来吧!
来上我吧!
直奔主题吧!
……所以就让我们承认吧,迫使我遵从资本原则的通常是资本原则本身,只有在医疗和教育等这些关系到终极关怀的事业上,尚且还存留着一点点的人味。
回到影片来。
不久,当儿子尚未开始赞同父亲,父亲首先开始注视儿子了。
这不奇怪,父亲始终关注儿子,他同儿子的对抗源自这种关注本身,而非其它。
因而当父亲感受到儿子的孝心,他不难抬头看见儿子的优越,这同许多的父亲并无不同。
同样是在救护车上,有一次莱米教授在塞巴斯蒂安挂了手机之后不无疑惑地问: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儿子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回答了父亲的问题,于是父亲接着问:那么你很在行罗?
儿子挺起胸膛回答说:足够在行。
父亲闻言哈哈大笑了。
这段简单的父子对话,若是你不留心细想,也许真的会仅仅以为是父亲向儿子妥协了,可是事实上,正好相反,那是儿子开始认同父亲的开端。
因为正是在父亲包含宽慰、自豪和谅解等等复杂心绪的大笑声中,儿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儿子迟疑的笑容诠释了他内心悄然的顿悟:原来父亲的肯定是如此的重要,自己多年来的奋斗累积的金钱并没能带来这样的满足(资本只会要求自身无限地增值而已),而父亲的和解却让做儿子的自己竟然莫名地快乐了——他在此前诚然不完全明了自己的尽孝行为不仅仅是利他的(因而是违背资本的利己原则的),而且是成全自己的(真正的人的行为)。
于是,后来接近片尾的那个小插曲就明白无误了。
坐在篝火面前的塞巴斯蒂安刚刚接起手机,旁边的女孩娜塔莎却一把抢过来扔进了火堆里。
塞巴斯蒂安先是一怔,然后望着娜塔莎淘气而快乐的脸庞,他也笑了。
他没有像丢失笔记本电脑时那样咆哮说:“那里面有我几十宗大生意!
”相反,他只是笑着问娜塔莎:“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么?
”两个年轻人在篝火面前像孩子一样嬉闹,却令坐在荧屏前的我怦然心动。
如果是我,我会趁此一把揽过女孩的肩头,可是我们的主人公到底也没有。
作为莱米教授好朋友的女儿,娜塔莎是剧中的另一个重点,虽然篇幅不如主角那么大,但是在逻辑上同等重要。
因为她和塞巴斯蒂安代表了年轻人对待原则交替的两种最典型的态度:塞巴斯蒂安是力图遵循新原则的一类,当然他是这一类中颇为成功的(绝不是作为人的成功,而是作为人格化资本的成功),很多人也想依附资本原则,但是不那么成功而已;而娜塔莎则是代表了消极逃避的一类人,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新原则,但是也无法融入其中,因此他们采取的方式往往就是边缘化。
边缘化是对原则自身纯粹的否定,而并不建立任何新的原则,他们的灵魂早已游离出世界之外,而他们的肉身却不得不受着新原则的制约(这是谁都无法逃脱的,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是最正确的),他们用可能的一切方式破坏规则,吸毒、滥交,这些方式毫无疑问都是自杀性的,丝毫也不成全他们自己(他们都是潜在的或者庸俗的911事件制造者),对那些不谙规则的人来说他们也许比较清醒,但是事实上他们迟早完全麻木,因为他们在抹杀自己的生命。
这是两种典型,而我们更多的人则是这两种典型之间的摇摆者,当我们加薪或者升职的时候我们感到自己在享受规则,当我们受挫我们便难免自暴自弃,当然,最后,在发完牢骚之后,我们全都按照马克思的铁则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了。
现在我们知道什么是小资了。
小资就是身处资本原则之中,依靠资本原则建立自身,然而又因为占有的资本份额(社会权力)较少而常常受挫,自身的个性无法得到实现,从而产生一种摇摆不定的状态。
他们的个性同原则融合最好的时候是第三等级上升的阶段,那时候世界的舞台是同样属于他们的,而当二战结束,资本一统天下,他们的好日子便过去了。
因此小资的基本情调就是怀旧和感伤。
在字典里我们可以看到,从唯美主义到浪漫主义,所有小资艺术样式后面都标有“颓废主义”的解释,这与我们所理解的多少有些偏差,浪漫主义不是同理想连在一起的么?
唯美主义追求纯粹的美也是颓废么?
答案是:是的,都是颓废的。
不仅因为面对全球化的新原则,那一切都是反动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说它们颓废不是为了肯定当下的原则,而只是说,它们埋头沉浸于过去的脱离现实生活的想象和情绪之中,是并非积极的,在当代,唯有马克思是最积极的,因而按照萨特的话来说,是“不可超越的”。
还是回到影片中来吧。
娜塔莎几乎是一个人类的废品,当她带着神经质的眼神出场的时候,我活脱脱看到了一个垮掉一代的翻本。
他们是时代的痛觉神经,我说过,无一例外有着神经质的眼神。
可是几乎是同时我察觉到她的美丽,第一个眼神就令我爱上了她,我相信她已经知道了她所面对的塞巴斯蒂安是怎样一个人,作为同时代人,他们之间的相互了解也许不会需要那么多周折。
塞巴斯蒂安说我委托你买海洛因给我的父亲,我自己不懂这个,你来。
娜塔莎说:可是你不能信任我,因为不能信任一个吸毒的人。
塞巴斯蒂安当时其实没有很明白(在规则之外的事情他总显得没有那么警醒,他的嗅觉全都放到股票行情之类的事情上面去了,难怪他父亲说他其实什么也不懂)。
其实娜塔莎洞悉了塞巴斯蒂安,因为她不遵循资本原则,当一个人跳出功利法则,看事情总是会更明白一些;但是同时她也清楚自己,她的肉身受到生理制约(毒品的制约和衣食住行、简言之日用商品的制约),她常常不能按照她所洞悉的心灵法则办事。
于是,她对老莱米说:我不能按照契约办事。
老莱米为了一种潜意识里的救赎而对娜塔莎说:你要照顾我到最后,言下之意我没有放弃你就不能放弃。
可是娜塔莎说我不能,我做不到,她心里清楚她的世界就是否定一切规则,无论是金钱的,还是人情的。
当然,最后她同母亲的和解(那一个悲伤的拥抱)还是表明,老莱米多少是成功的,但是这样的成功很有限,因为导演没有安排她和塞巴斯蒂安实现他们的爱情(最后的Kiss证明了他们毫无疑问的爱情)。
原因早就已经宣布过了,娜塔莎在吸毒过量的晕眩状态中对塞巴斯蒂安说:你是个完美的男人,可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好了。
塞巴斯蒂安诚然不是完美的,因为他所熟悉的原则不能实现他同娜塔沙的爱情,或者说罪责不在他,也不在导演,而在于这个时代本身不会成就那样的爱情。
导演最后的安排是巧妙的,他安排娜塔莎给老莱米注射药物结束了老人痛苦残留的生命,而老人则以另一种方式安排了她的结局:老人通过儿子将他当年同情人风流快活的公寓交给了娜塔莎,娜塔莎可以在这个四壁砌满书本的房间里度过此后的人生,也算是某种程度上少许脱离了物质的束缚吧。
可是,老人纵然能通过儿子将公寓留给娜塔莎,但是他却不能通过公寓将儿子也留给她,要知道老莱米说过,那满满一房间的书,塞巴斯蒂安一本也没有读过。
因此,在那个挣扎一般的吻之中,娜塔莎挣扎一般地推开了塞巴斯蒂安,将他推回到他那早就不相信爱情了的未婚妻身边,推回到这个金钱法则统治的世界,甚至躲在窗子背后没有接受塞巴斯蒂安那多少有些怅然若失的回眸——那个回眸一直伴随他上了飞机飞向他原来的世界,哦,让我们咏叹吧!
那个多么小资的回眸呵。
可是,这是爱他的最好的方式么?
究竟是将他留在一无所有的自己身边,还是将他推回到他能拥有许多却唯独不能拥有她的爱的资本法则的世界呢?
这个问题导演是回答了,虽然也许这不是这个剧情本身唯一允许的回答,不是一个个案的最好回答,但是却是这个时代最真实的回答,也是最普遍的回答。
只不过,我们时刻要记得,当我们说这个回答真实而且普遍的时候,丝毫不等于我们就此认同了这个回答,丝毫不等于我们将这个回答视为好的回答。
同样,当我们不嫌残酷和非人道地稍稍忘却了集中营和双子大厦的死难者,而对那些被我们的文明世界日益抛在身后的所谓野蛮人的方式给予深刻同情的时候,也丝毫不等于我们愿意像天真无助的小资那样去怀旧和惆怅。
我们走在文明的道路上,身处历史极端之一度,纵然没有被给予更多选择,可是自始至终我们也绝不放弃选择的自由,因为那样的自由是真正属人的。
老莱米临终拥抱他的儿子,他问你知道其实我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
塞巴斯蒂安一如既往地懵懂,老人告诉他说:我希望有一个像你那样好的孙子(老人最后称呼塞巴斯蒂安为“野蛮人的王子”)。
这一次,塞巴斯蒂安立刻就明白了。
像你一样好的孙子,是的,那也许意味着一个尚未消逝并且可能永远延续下去的野蛮人的理想。
数一数此片中偷换的概念。1. 并不是不是人之将死,之前做过的一切就都值得得到原谅。2. 有文化的人内心猥琐,那么他仍然是猥琐的人,并不值得尊敬。3. 并非打着为了家人的旗号,就有理由做任何事情,比如行贿和购买毒品。通篇看下来,都是在鼓吹虚伪和自私。乱搞一辈子,只要自己不羞愧,还能和同样猥琐的老友以及老炮友胡吹,并以自己有文化来遮脸,便当这是正当的,此为虚伪。打出为了家人为借口,以钱开路,做规则之外的事,以达到个人目的,是为自私。电影里几乎所有人都恶心。
若能如此end,也是无憾
多亏了野蛮入侵的多金能干还尽孝的儿子,完全靠撒币为老父营造出了完美的临终关怀:在医疗环境恶劣中找黑道在医院里私建独家豪华病房,召集旧友来陪伴,搞来海洛因减少痛苦,甚至出钱让以前的学生来探病,以抚慰老父的遗憾。。。有钱真好!。。。高知老父在和旧友们或高雅或黄段子的谈笑风生中,在妻儿的挚爱陪伴中,以海洛因平静离世,福莫大焉。P.S 要海洛因直接去警局找缉毒警有点黑色幽默,但缉毒警又帅又暖。
如果儿子不是有钱的话,能给父亲那么一段美好的最后时光吗?
偶身上兼有片中所有主角的劣根性和许多配角的好品质···无暇什么野蛮人与文化信仰的隐喻,不屑所谓的人文关怀主题,偶喜欢片中那些朴实,贴切,甚有共鸣的思想小火花
喜欢几处:黄昏时分,父亲坐在轮椅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儿子坐在后面不远处木椅的边缘。父亲回头微笑,儿子低头,苦笑,父亲表情微妙的变化。转头湖水依旧,却顿生失落;后来女儿的录像里,说在外出海不能回来见他最后一面是因为他遗传给了她热爱生命的个性,自己是父母的奇迹;最后房间里的书。
给这部电影加分的都是文本之外的东西,而文本之外的评价都是主观评价。
过分的追求戏剧冲突,削弱了表达效果
呵呵,好片,但是我没看出来。。。
本来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题材 但是在处理上过于追求戏剧效果和 简单的“好看” 使隐藏在细节之中的精神层面思考缺乏深度和力度 确实非常遗憾
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程,亲情、对待死亡的电影,不错
因为海洛因情节就被分类成犯罪题材emmm钱能驱动一切,资本换人情,两个世界不互通等等,都不如小女儿的两段录像来的感动,看起来她云游而不担责 她逃离背叛父母教导,她报复性追寻爱好理想,但最后,她表达对父亲的遗传深深的自豪感谢,和深深怀念。但她还是无法出现只能精神表达。无法回复的录像,而非直播,太令人遗憾。好难过 虽然理解导演表达意图,但还是觉得养娃如此有啥用。。
充满淫荡和学识的老人,临终前和好友们的依依惜别。借助海洛因免除痛苦,回忆一生。一开始以为儿子是主角,不远万里来看护父亲,从半段儿开始是当爹的是主角了。感觉没什么主题,纯剧情片。——还得有钱,不然临了儿连超级翔受都没有。
睿智。人文。细腻。缓慢。感人。
能力小,想表达的却很多,各方各面都欠火候
简洁幽默有力 1,海洛因+安乐死的临终旅程 是真正的人文关怀。2,学文史的这帮神棍vs金融航海的子辈=空想社会主义vs双猫社会主义。3,法语文化圈对生命对sex态度果然与众不同够open 当然遇到彼此认同者是幸福。4,其实父母子女根本就是仇敌的关系 生物性决定 过了哺乳期应分离
……………what's the point? 那个诡异的bgm是怎么一回事?
1.温馨是要钱钱砸的;2.干金融很赚钱;3.一切虚幻都是建立在有钱儿子基础上。法语片文艺内涵果然浓厚,狐朋狗友聊天话题都带这么多我们了都来不及了解的著作和人名,翻字幕的同志辛苦了。很羡慕剧中那种曾经的炮友还可以聚在一起吹牛打屁的坦然劲头。怎么豆瓣炮友们日完不相往来,要向前辈学习呀
5年前看过,除了开场医院长镜头眼熟竟然完全不记得。野蛮入侵的是“未开化”的野蛮过度冲击文明社会,废弃教堂的艺术品被剥削、剩下的对资本市场一文不值却是珍贵的记忆,快餐式消遣(电玩、laptop、手机)取代了先贤思想(巨作),不能被主流接受的海洛因入侵接受各种“主义”的学者的血液……
couldn't finish it. ughhh